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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顺洛兮颜的头发,凤惊天轻声道:“虽然如此,却依旧那么美,颜儿,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苦。”
青鸾站于一旁,脸上露着三根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主人还一个劲的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这小姐都危在旦夕了好么姣?
“主人,小姐流血过多,再不止血,会流血身亡。”
凤惊天没有答话,只缓身将洛兮颜抱起,对着青鸾吩咐道:“去把言诺叫来。”
“是。”青鸾恭敬的回答,虽然从小跟在凤惊天的身边,偶尔自己能多言几句,但是,她深知,凤惊天的脾性。
青鸾看了看另一边倒下不醒人事的慕氏姐弟,女的已没了气息,“主人,那边的人,救吗?”
凤惊天的眼里,如今只有洛兮颜一人占据,“既是她所想要救之人,又岂有不救之理,带回去吧。”
凤惊天将洛兮颜抱在怀中,那轻如羽毛的身子,没有半分重量,好似风一吹,便能将她吹散远离,那轻飘这白色衣裙,犹如那千尺白绫,抹腕红颜。
凤惊天的一头如瀑的银色长发,在这漆黑的夜下格外耀眼,那暗夜中飞速直行,一路之上,好似天降血色珍珠般,晶莹剔透,迷乱人眼。
…籼…
“苏暖情,你到底发什么疯。”大怒吼道,邺墨怒看着眼前这个如疯妇的女人,眼色中,全是愤怒与杀意。
苏暖情闻声望去,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归来,那乱发之下遮住的双眼露出一道亮光,她终于算是得逞了。
她知道,即便是那个该死的太监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但是,藏在这皇宫深处的邺墨的暗卫,便是知道他的去处的,只要她大闹,便一定能唤回他来。
“墨,你回来啦,放了我娘好不好?只要放了我娘,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装傻,苏暖情不想要让邺墨以为她真的疯了,她展现在他面前的,永远都是温顺柔弱的一面,这才能得到他的关心和在乎。
后来苏暖情才明白,在他的心里,已早没有了她的任何位置,她不过如一个戏子,在他们面前演着恶毒的戏。
看着这个扑向自己如疯子般的女人,邺墨摊开手,直至朝着她的颈脖伸去,“苏暖情,别以为你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还能在朕面前得到怜悯,你不是想见你娘吗?好啊,朕这便送你去见她,朕可从来都没有让你失望过呢。”
那戚戚语语的声音,如同尖针刺着苏暖情的耳膜,喉咙在邺墨放开手的那一瞬得到解脱,如同第一次呼吸到空气的新生儿一般,喘气得厉害。
敛眉看过去,那个此时站在这里的男人,是谁?
好陌生,如同从未见过一般,那阴暗的脸上,云淡风轻没有以往的温柔与笑意,换而取代的是怒气与杀意并进。这是那个对她从来不会恶面相言的邺墨吗?是那个宠她到上天入地不会有任何怨言的邺墨吗?
为何,她竟觉得,这个男人,比蓝寂辰更为可怕?
“墨……”试探的唤了一声邺墨。
勾起唇角,邺墨看着苏暖情的眼眸深不见底,“怎么朕从情儿你的眼中看到了一分疑惑半分不解呢?是想要知道朕为何会这般对你吗?”
苏暖情摇头,由心一阵颤抖,这样的邺墨让她觉得真的很可怕。
上前,邺墨一把抓住苏暖情的头发,逼着她看向自己,声音极其温柔,,“不要害怕,你不是大闹后宫,就是想要见你娘吗?朕留着她,就是为了让你见她的。”
苏暖情姗笑,忙的着头,道:“不,墨,情儿错了,情儿不是真的很想见那个女人,情儿,情儿大闹,是,是想见你的。”
断断颤颤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得出苏暖情的害怕。
“不,我怎么能不答应情儿的要求呢?这样朕心里可是会过意不去的呢。”说完,邺墨突的扯着苏暖情的头发将她丢开,大声吩咐道:“来人,将皇妃打入冷宫。”
“不,墨,不,你不能这般对我。”苏暖情疯狂的打开上前想要钳制住她的侍卫,嘴里大喊着邺墨的名字,那声音中带着些许凄凉。
“墨,情儿错了,情儿真的错了。”打开了侍卫,苏暖情拉着邺墨的衣袖,眼泪已如洪水泄了闸般,流露。“墨,你难道忘了我们以前的两小无猜吗?对啊,我们还要孩子呢,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他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啊。”
冷笑,邺墨眼眸中的凉意更为浓,“孩子?苏暖情,你敢说这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朕的吗?”
苏暖情先是一怔,随后便坚决的道:“墨,你怎么了,你为何会如此问?这孩子肯定是你的啊,你听谁说了什么闲言碎语吗?”
“闲言碎语?”邺墨忽的大笑,看着苏暖情拉着他的手满是恶心,:“苏暖情,别以为你那些事朕不知道,之前你在蓝寂辰府里时,你便与他的侍卫苟且,将他的后院搞得乌烟瘴气,他府中那些无缘无故死去的姬妾,便是你苏暖情一手所为,对吗?”
苏暖情拼命摇头,不是她想要否认,而是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事邺墨会一清二楚?
“哼,知道为什么朕会知道这些吗?”邺墨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苏暖情的后脑勺的头发,俯身轻声对着她的耳畔说道:“因为,朕和蓝寂辰,并不如你所见那般,是死敌。”
苏暖情一下懵了,她不懂。
推开邺墨,苏暖情使了大力挣脱,几缕发丝飘落至地上,苏暖情大笑,“我不信,墨,你这是骗我的,对吗?”
邺墨不答,只一味深色笑容看着苏暖情。
从邺墨的表情中,苏暖情好似看到了什么,突的大笑起来,“哈哈……竟是这般?哈哈……邺墨,你与蓝寂辰当着演得一出好戏,竟骗了我这么多年?”
……
邺墨依旧不语,脑海中是当年在武林山庄的情节。
“墨,你离苏暖情那个女人远一点,她并非真心待你。”蓝寂辰一身淡蓝色衣袍,此时的他们看上去还有些嫩稚,看上去十五六的模样。
邺墨一脸不解,不懂得为何皇兄会这般对他说,“皇兄,怎么了?情儿她,怎么了?”
蓝寂辰敛眉,这样的话,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对邺墨说,难以启齿。“总之,你离她远一点,她不值得你这般待她。”
邺墨有些生气,甩开了蓝寂辰的手,道,“皇兄,情儿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这也是父皇亲自下旨,为什么我要离她远一点?”
邺墨比蓝寂辰小上几岁,这时的他有些血气方刚,甚是不明白蓝寂辰此话的意思,语气便有些不和善。
蓝寂辰皱眉,看着这个与自己有些相像的邺墨,顿了顿,终是开口道:“她对你并非真意,你这般宠溺着她,值得吗?”
不是真意?邺墨听了蓝寂辰的话,显得无比气愤,怒道:“皇兄,我一直敬重你是我兄长,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你这般诋毁情儿,便是诋毁我。”
蓝寂辰急了,伸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邺墨脸上,怒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有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就在刚才还想要勾/引我,不止刚才,还有之前,他甚至还去勾/引了慕轩宸,所有人都知道她水性杨花,就你一人还蒙在鼓里,你怎就这般愚蠢。”
邺墨捂着脸,火辣辣的疼,他一直相信,他与苏暖情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所以才会去求了父皇,让父皇下旨赐婚,可被蓝寂辰这一把,邺墨被打怒了,回收便想要回蓝寂辰一巴掌,却被蓝寂辰给挡了去。
“我不许你这般诋毁她。”
蓝寂辰愤怒,他真不明白,苏暖情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他这般痴情?“好,你不信是吧?我就让你看清楚,她苏暖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完,蓝寂辰便转身离去。
这几日之间,苏暖情的一举一动都印在邺墨的眼里,她与蓝寂辰出双入对,成了这武林山庄的一道风景,甚至,还在他面前肆无惮忌的对着蓝寂辰撒娇,这些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对于蓝寂辰,他是无比信任与尊敬的。
当初本来北国要求送过去的质子是他,但因他只有四岁,蓝寂辰万般心疼着他,便在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央求父皇送他自己过去当质子,他记得,当时皇兄与母妃走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浅语道:“墨,你还太小,不适合去当质子,你要听父皇的话,多多同夫子学习,明白吗?”
因为太小,邺墨不明白质子一词的意思,只轻点了点头。
苏暖情高兴大喊的声音,打破了邺墨的回忆,只见她犹如小鸟一般欢乐的跑到他的面前,娇羞的模样让邺墨脸有些微红。
“墨,辰哥哥隔几日就要回北国去了,你可不可以去求求你的父皇,让他解除我们的婚姻?我要同辰哥哥一道去北国。”
邺墨闻言,忽的冷笑,问道:“你喜欢的是他,对吗?”
苏暖情被点穿,有些不悦,盯着邺墨的眼,有些不善,“是又怎样?不管你要不要去求你父皇解除婚姻,我都要跟辰哥哥走,你拦不得我。”
邺墨眼眸一瞬,深黑不见底,沉声道:“好,我成全你。”
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即便是他邺墨将她留下,又有何用?这样一个女人,便不值得他邺墨付出真心,他又怎会去挽留她?
几日后,蓝寂辰四人站于山庄门外,依依不舍看着蓝寂辰,只见他淡然一笑,“何必一脸伤怀?又不是不能再见,待天下平定,我们四人再在一起,喝个痛快。”
邺墨眉眼一抬,道:“皇兄,保重。”
司徒寒不语,只定然看着蓝寂辰身后马车上的女人,一脸杀意。
慕轩宸浅笑,“可惜了你这张绝美的脸蛋,要是身为女子,本殿下一定娶你回去当个小妾。”
蓝寂辰愤恨瞪了慕轩宸一眼,转身便上了马,回头看了看邺墨,一个深意的眼神中,带着抱歉的意味。
慕轩宸看着蓝寂辰远离的身影,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师傅不是说这几日便出关的吗?为何蓝寂辰都走了,也未见他老人家的踪迹?他不是最喜欢蓝寂辰的么,这爱徒都走了,也不出来送送,真让人意外。”
“每日给师傅送食的,都是苏暖情,我们又怎会知他老人家到底何时出关。”司徒寒不满看了慕轩宸一眼,说道。
忽的,一个想法油然而升,慕轩宸眼里露出一丝狡诈,道:“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师傅到底在练什么绝世武功?”
邺墨瞟了慕轩宸一眼,转身便走了开。
“喂,邺墨你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就偷偷去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见慕轩宸追过来,邺墨停住了脚步,嫌弃道:“要偷偷去,也不是这大清早去,师傅闭关时,一般都是白日睡觉,晚间练武,你这清早去,能看到什么?”
司徒寒露出笑容,取笑道:“墨,你怎能这般露/骨说轩呢?他这大清早去,不就是想要见一见师傅的睡颜么?”
慕轩宸闻言,先是一怒,后后浅笑,用手里的折扇挑起司徒寒的下颌,笑道:“师傅的睡颜有什么好看的,本殿下要看,也是看你这张鬼魅如女人的睡颜更为养眼。”
看着两人斗嘴,邺墨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晚间深夜,三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穿梭在山庄后山的禁地,在来到石洞之前,对视望了一眼,点了一下一旁的开关,见石门缓缓升起,敏捷的闪了进去。
山洞很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慕轩宸从袖中掏出火折子点燃,道:“这师傅闭关的地方,怎么这么深?难怪刚刚石门那么大的声音,师傅都未听见,不然早出来了。”
司徒寒忽的一声,吹熄了慕轩宸手里的火折子,怨道:“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般蠢的,你打着火折子,是生怕师傅看不见我们进来了吗?”
慕轩宸刚要还嘴,却被邺墨打断了,“别吵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们难道没有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经邺墨这般一说,两人嗅着鼻子,好似真有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邺墨忽的大叫,“遭了,师傅有危险。”
三人一瞬,忙的靠着直觉,飞奔直前,直至看到一出光亮,动作才有些缓了下来。
三人警惕的朝着前面移动,映入眼瞭的,是一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德。慌忙上前,邺墨将苏德抱住,喊着,“师傅,师傅……”
司徒寒皱眉,杀意瞬起,地上的血,已有些干燥,伸手把着苏德的脉,皱眉道:“师傅气息微弱,恐怕是难以回天。”
慕轩宸看着地上的血迹,再看了看他背后中的剑伤,也是一脸杀意,“这些血已干,想来师傅被刺已有些时日,这伤口,有些蹊跷。”
邺墨扫了扫四周,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这从背后伤他之人,定是他无防备之人,而昨日,苏暖情还进来为师傅送过饭菜,难道……
邺墨所想的,与慕轩宸司徒寒一致,三人对视一眼,将苏德扶着坐于中间,同时运气,将内力提升到手掌,为苏德输入内气,以保他之命。
被刺中要害,还能保留一丝气息,想必苏德已用尽自己毕生的功力。
“师傅……”
见苏德微微有了些意识,三人忙的同声叫到。
苏德看着三人,艰难的勾起一抹浅笑,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三个兔崽子会来……”
“师傅,你不要说话,我们背您出去,给你疗伤。”司徒寒道。
“师傅,是谁伤了您?”慕轩宸忍不住问道。
邺墨不言,只扶着苏德,看着他,等他开口。
“咳,咳。”浅咳了几声,苏德苦笑摇头道:“那丫头,我本以为善待她,便能让她不与她娘一般,没想到,她竟还是了她的话。”
顿了顿,苏德又艰难道:“为师不行了,今日之后,你们便各自回国去吧,你们的父皇自会告诉你们所有的事,为何会让你们来这武林山庄来学习武功。”
“师傅……”
邺墨握着苏德的手,力道有些紧。
苏德摇头,示意他们三人不要插嘴,继续道:“苏暖情是南国皇后的女儿,为了保住后位,她做得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当年她来我这山庄避暑,见我夫人怀孕,便心生一计,回去之后假装自己也怀孕了,当我夫人产下男婴,他便以山庄上百人之命威胁,让我将孩子给了她,当时为师太过天真,本想着是自己的皇妹,肯定会好好照顾孩子,却没想到,她竟大意,让那孩子成了痴傻……”
说着说着,苏德老泪纵横,又道:“事隔几年,本想着已平淡,不再与她有所牵扯,没想到,一日,她让人送来了一个婴孩,那人便是苏暖情,苏暖情并非她与南帝所生,因为大皇子痴傻后,南帝已是有两载未踏进她的宫殿,她耐不住寂寞,与众多侍卫苟且,最后便有了
苏暖情,她甚至不知,苏暖情的生父到底是谁。”
“苏暖情时常会接到她写来的书信,起初那丫头还会给我看看,直至她八岁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什么都不愿再与我商量,她想必是与辰那小子走了吧?这是她想要你们兄弟俩仇恨的计谋吧,那丫头,终究还是听了她娘的话。”
三人听完,皆是一怔,尤其是邺墨,最未震惊。
他没想到,苏暖情竟是皇后的女儿,那是不是一开始,苏暖情有意接近自己,便是皇后的阴谋?想要让苏暖情离间自己同蓝寂辰的兄弟关系?
想着,邺墨尤其愤怒。
“咳,咳。”苏德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嘴里渗出鲜血。
“师傅……”三人见状,担心不已。
苏德捂着胸口,摇了摇头,吩咐道:“记住,以后你们师兄弟四人,不管为了什么,都不得怨恨其中任何一个人,这是为师最后的命令,听明白了吗?”
苏暖情披散着头发,依旧大声的笑道:“其实你们早知道是我杀了苏德?也早知道我是太后的女儿,知道我纠结于你和蓝寂辰,是因为我想要离间你们兄弟之情,让你们互相残杀。”
“我本以为,至少能瞒得到你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告诉你们真相,让你们含恨而终的,可惜,苏德那老奸巨猾的死老头,我本来在洞里下了那么多的陷阱,竟被他全散了去,让你们没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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