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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的瞪了邺墨一眼,如烟转头对着魅姬道:“魅姬姐姐,你先忙去吧,让人送几壶好酒上来,既然两位公子如此看得起如烟,那如烟若不作陪,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姣”
魅姬显得有些不安,遂还是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两位公子,请坐吧。”
叹气摇了摇头,慕轩宸心里想着的,是他那白白没了的五万两,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也不顾邺墨极如烟,便倒起了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邺墨坐于慕轩宸的对面,他此举动作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却被如烟多想了去。
这该死的男人,存心的吧?让她坐于他们两人的中间,这是想要她好生伺候他们的意思?“两位公子,不知如烟可否请教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拿起酒壶,替一旁的邺墨倒了一杯酒,又替慕轩宸斟上一杯。
“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可有可无。”慕轩宸趴在桌上,好似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丧气。
浅笑,如烟举杯而下,说道:“公子说得也是,虽如烟同公子是一样的想法,可如烟不能一直叫两位公子吧?这可有分不清的,难道如烟还得这般来称呼,‘左边的公子,右边的公子?,这也不符合规矩不是?让别人知了去,还以为如烟怠慢了两位呢。”
忽的,邺墨一瞬狡猾笑道,“这也未尝不可,不能叫左右边的公子,将中间那个‘边’字去掉如何?就叫左公子,右公子,这也挺不错。”
如烟一瞬脸上三根黑线,这什么鬼叫法?不就是不愿意透露姓名么?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就是他的一些习惯,她可都知道的籼。
淡笑着,如烟没有想要去刨根问底,道:“即是两位公子不愿透露姓名,那如烟也不强求,今儿感谢两位公子为了如烟花了高价,就这般光坐着喝酒也挺没情趣的,如若两位公子不嫌弃,如烟为你们弹上一曲,如何?”
邺墨拒绝道:“如烟姑娘还是不要费心了,我们待会就走,这银子,隔日定让人给你送来。”
如烟不去看邺墨的神情,只又替邺墨倒上了一杯酒,“公子客气了,当时如烟确不喜欢和哪位公子共度良宵,所以才让公子你买了如烟,既然如烟说了分文不取,那就是分文不取,虽说如烟只是一风尘女子,但信守诺言这等事,还是知道的。”
一听,慕轩宸瞬间来了兴致,不给银子了?免费有美人倒酒弹曲,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这感情好,如烟姑娘真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啊,不仅人美,心更美,这才是女子的典范啊。”
呸,真心想要对着慕轩宸吐口水,不就是想占便宜么?还说的那么好听,虚伪。“公子过奖了,如烟怎可敢当,只要不被这世间的女子骂死,如烟就很是庆幸了。”
邺墨好似对这话有些不削,只清淡无情的扯了扯嘴角,道:“如烟姑娘,你今儿晚弹唱的曲子,甚是好听,不知这曲子,是出自谁手?”
微微顿了顿,早知道邺墨一定会问,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问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耿直。
抿唇浅笑,如烟喝下了一杯酒,轻声道:“公子可是很喜欢这类的曲子?如若公子你喜欢,如烟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制作这曲子的人,只是,最近可能是见不着的。”
好似勾起了邺墨的好奇心,遂问道:“为何最近见不着?”
如烟摇头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得有些无奈,道:“其实吧,如烟这位朋友是如烟的生死之交,只是最近因为一些原因,被禁足在家了。”
禁足?这被禁足在家的人,邺墨与慕轩宸瞬间想到了被禁足在将军府的洛兮颜。
蹙眉,邺墨面上开始有些黑沉了下来,问道:“如烟姑娘被禁足在家的朋友,可否能告知在下,他是谁?”
如烟无奈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道:“公子有所不知,如烟这朋友可是再三提醒过如烟,不能将她与如烟是朋友一事告知他人,这公子您想知道,当真有些为难如烟了。”
说完,如烟看了看邺墨,又看了看慕轩宸,又道:“如烟这位朋友,可是如烟此生第一个敬佩的人,当初她没有嫌弃如烟出自风尘,仍和如烟以朋友相称,便是让如烟感动不已了。再则,她的所作所为,也是如烟敬所敬佩的。”
冷笑,邺墨对于如烟这故意挑起他们兴趣的话语非常不悦,冷声道:“如烟姑娘将你这朋友说得这般好,可又不愿直接告诉我们你这朋友姓甚名谁,这般做,到底是想告诉我们还是不想告诉我们?对于这等吊胃口的事,如烟姑娘是不是找错了人了?”
看了一眼邺墨,明面上,在他们两人面前所表露的,是一个哈哈大笑的女人,“公子可是生气了?还是公子以前听过此类的曲子?”
见两人对视一眼,不回答,如烟掩面又笑道:“其实公子可是错怪如烟了,如烟这朋友怪异得很,是一个敢爱敢恨直肠子的人,她和如烟来自同一个地方,只不过,来的形式不同罢了,两位公子可听说过将军府
的洛大小姐?”
如烟知道,洛兮颜曾粗略告诉过邺墨她的来路,那么在他面前,她便不需要任何掩饰,至于慕轩宸,云里雾里更好,省的麻烦。
一听如烟嘴里跳出‘洛大小姐’四个字,两人瞬间对视一望,眼睛都带着不一样的神色,只见邺墨缓缓问道:“这洛大小姐是如烟姑娘的哪位要好的朋友?”
点头,如烟好似卸下了伪装般,拿起酒壶便喝了起来,待半壶下肚,才苦笑轻声道:“你说我这朋友傻不傻?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一个皇帝,在这异世,皇帝是什么人?可是这南国的天,主宰着南国的命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那是怎么都不可避免的,而她,却独独去爱了,还被伤得一塌糊涂,不仅不禁了足,就连心,也被禁了。”
说着,如烟也不去看两人的表情,她知道,他们此时的表情肯定丰富多彩,要么就是极黑一片。
她憋不住,她就是想要说,她觉得委屈,觉得不公。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说她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皇上呢?在我们那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三妻四妾,一辈子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两人自由相爱,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说,只要爱了,便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醋糖,能过且过,不能过便和平分开便是,那里像这般,如若女人一旦稍有不遵从三从四德,便被会骂得不堪,这样的异世,当真不应该属于她那个直肠子的人生活的。”
“她真的很傻,为了一个冷情的男人,竟还愿忍受他的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尽管她是知道一些他的计划,可她没有拆穿,心甘情愿的为他背负了骂名,她说,她不在乎什么名节,只要能帮到他,她就是弃世界于不顾也会出手相助,却不想,这才多久?竟被人所背叛,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冷笑的看了黑着脸的两人一眼,如烟从内心,是想要刺激他们的,继而又道:“你们说说,以她的姿色,再加上她层出不穷的武器,上阵杀敌的智谋,难道还怕找不了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人吗?即便是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男耕女织又何尝不可?”
听着,邺墨的心好似被什么割了一般,生疼。
这些话,好似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即便是如此,可他又有什么可反驳的?因为这女人所说的,没有一句可以让他反驳的。
是他,从一开始便只为利用她,才接近。也是他,为了利用她,不惜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的伤害了她,而这伤害,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一旁的慕轩宸,也是黑着一张脸,沉着脸,慕轩宸开了口,声音冰冷得害怕,“如烟姑娘,你不觉得皇家之事,没有你一个风尘女子来评判的资格吗?”
扯起嘴角,如烟瞟了一眼慕轩宸,显得不削,“确实没有如烟这等风尘女子议论的资格,如烟不过是为她不公罢了,这污了两位公子的耳,还真是如烟的不是了。”
紧握着拳头,慕轩宸真想对着这个让他恼怒,该死的女人一拳打下去,可理智告诉他,不能杀了这女人。
如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她是洛兮颜的好朋友,那么如若他杀了这个女人,定会被洛兮颜恨一辈子,所以,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感觉到慕轩宸身上传来的杀意,如烟更是眼里对着慕轩宸露着厌恶。
“如烟姑娘,你刚说,你同她来自一个地方,可是真?”紧握着手里的酒杯,邺墨显得有些乱,那小小的酒杯,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捏碎一般。
拿着酒壶,如烟又一鼓作气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道:“公子觉得,如烟有要骗你的理由吗?公子若信,那么便是如烟没有说了实话,若公子不信,那么如烟只能告诉公子,如烟的话也并非属虚。”
内心冷笑,这叫如烟的女人,当真是不能小瞧的,这般的话,只不过一个意思罢了:‘你信不信由你’,只不过说得委婉了一些,让人不那么觉得生气。
见两人沉默,如烟又继续半开玩笑道:“虽说如烟没有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到底长什么样,不过要是能长得如两位公子这般俊,想必被伤一次,还是愿意的呢。”
这话,让邺墨更是黑了脸,不悦。
这女人说她没有见过邺墨,慕轩宸其实是不信她的话的,综合她上述所说,本就会让人觉得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两人听的,这她真没见过,又岂会这般道来?
苦笑摇头,如烟脸上露着的皆是无奈,“想来如烟也是醉了,竟会对两位公子吐露这般多,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恐又会暴打如烟一顿吧?如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公子可否答应如烟,不要将如烟今晚说过的话告诉任何人?如烟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多看看这异世呢。”
此时,两人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烟,各自揣着不一样的心思,也是不一样的心情。
站起身,邺墨什么也未再说,便朝门走了出去。
慕轩宸见状,也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去,在踏出门时,又转头对着里面的如烟说道:“明
儿便会让人送来银两,如烟姑娘可记得手下了。”
看着两人离去,如烟一瞬趴倒在了桌上,眼神有些无神游离,久久没有任何动响。
当两人离开许久,一个身影从内房里走了出来,勾起唇角浅声道:“你这般对他们说,不怕他们对你有所怀疑吗?”
听着来自身影之人的问,如烟也未从桌上抬起头,只冷冷一笑,道:“怀疑又如何?不怀疑又如何?如若他们不怀疑,那我才觉得做这般多,是白费了功夫。”
身影缓缓朝如烟的方向走了过来,再看清他整个人时,已坐在了如烟的一旁,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你不觉得,你这般做,太冒险了吗?”
见来人坐了下来,如烟抬起了头,坐正了身子,道:“有吗?可我并不这般觉得。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去猜想一下,到底我如烟是谁?又该是谁?”
顿了顿,如烟又道:“言诺,我曾说过,对于你,我并不完全信任,你可明白?”
阳光一笑,言诺露着明白的表情,道:“在下知道,即便是洛大小姐以前对在下,可是也没有完全信任。”
哼笑,如烟更是不愿去搭理一旁的言诺,但却又不得不去理,“既然你知道,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们不过合作关系罢了,你到底为谁卖命,只有你自己知道。”
说完,如烟顿了顿,一副冷色的面容对着言诺威胁道:“但是,别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便可卖了我,如若哪天让我知道你出卖了我,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即便是追至天涯海角,定取你性命。”
言诺淡然一笑,没有做任何回答。
良久,两人皆不说话,房间内,只感觉到一阵寂静。
最后,如烟终是忍不住,对着言诺下起了逐客令。“言诺,你不觉得,你一直呆在一个女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妥吗?”
言诺表情依旧淡然,轻抿着酒杯,浅笑道,“在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啊?毕竟这可是青/楼嘛,不是只要有银子,任何男人都可以进来的吗?”
如烟恨了言诺一眼,这男人怎么也变得这般厚脸皮了?
这天下的男人,当真是一副德行,真亏都没几个异类的,不然还不被女人给抢得头破血流?
“是啊,这是青/楼,任何男人都可以进的,只要有银子,那么言公子,你既是进了如烟的房,是不是也该先付些银子啊?”
说着,如烟狡猾一笑,又道:“言公子,如烟的身价,可不如一般楼里的头牌姑娘,可是高得很,不知你今天可是有带够足够的银票呢?不过,对于你天机门的言诺言大公子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钱,不过就十万两罢了,还请言公子交钱吧。”
说完,如烟便将小手探向了言诺,向着他要银票。
皱眉,言诺脸上微微有些难色,十万两?还真不是什么大钱……
这要在洛大小姐眼里,才算是小钱好吗?对于他言诺来说,这可是正真的大钱,就是平时,手下的人要堵上性命,才能赚的这么多,这光是进了这如烟的房,喝了一杯小酒,就得十万,他可是亏惨了。
“如烟姑娘,能分开付账吗?”
如烟看着言诺的眼神,甚是搞笑又不满,忍不住嘁了一声,便不去看言诺道:“分开付账?那就叫分期付款了,可是得加利息的,这利息嘛,可是有一点高,言公子愿意付吗?”
这惊奇的想法让言诺一瞬亮了眼睛,遂问道,“分期付款?这是什么意思?是个怎么个运营方式?”
如烟脸突的露出了笑容,对着言诺开始解释道:“这分期付款,就是把这十万两银子,分成几个月给我,比如你这十万,就分成六个月给我吧,一月两万,怎样?”
一月两万,六个月,那不就是十二万了吗?怎么会凭空多出两万来?
言诺甚是不懂,遂又问道:“为什么多了两万?是你说的利息?”
挑眉,洛兮颜笑道,“还不笨嘛,就是利息,只是分期付款利息比较高而已,十万两,六个月,两万利息。”
再次皱眉,言诺感觉好像被坑了,道:“两万利息?如烟姑娘是不是太黑了一点?”
耸肩,如烟脸上露着一副不耐烦,“黑什么黑,你要不愿意分期,那好啊,你现在把十万两给清了,如若现在给不清,只要你一出我这门,那么利息就算起走了,即便是你明天过来付了这十万两,那也得多给一百两的利息。”
如烟如此说,便是敲定了言诺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票,才会这般为难于他,谁让他惹谁生气不好,偏偏来惹上了她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呢?
抚额,言诺只得无奈,谁会没事找事,出门带那么多的银票?又不是做生意,这一次,他只能认栽了。
“好,如烟姑娘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不就是两万两银子么,在下倾家荡产可也得给你送来。”
冷哼,这种胜利的感觉,是任何人都喜欢的,更何况是她这
个好强的女人呢?
起身,言诺犹如斗败了公鸡一般,无精打采的对着如烟说道:“夜已深,在下就不叨扰如烟姑娘休息了,先行告辞,如有什么事,你便书信一封让人交给在下便是。”
眯眼,如烟半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小酒杯,“嗯,我知道。”
待言诺离去,如烟却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只是,那本看着桌上的小酒杯的眼睛,又转向了桌上的烛台。爱情,便如这烛火,吸引着别人来关注,欣赏着它的无私,照亮别人,燃烧自己。
可它好似忽略了,那本该追逐着它,想要靠近它的,不是那些它所无私奉献人,而是那飞蛾。
挥动着袖中的白绫,一瞬打掉了那烛火上的光,越看着,她越觉得悲凉,既是如此,不看,便会好吧?
为自己心尖上的人,付出所有,真的值得吗?即便是得不到,没有任何回报,也值得吗?浅笑,如烟无色的双眸显得更是黯淡了。
将军府,洛兮颜的房间,已是没有了任何亮光,床榻上,看不清是否有人在上面休息。
一个高大的身影,躲开了巡逻的将士,直至朝洛兮颜的闺房闪了进去。
靠着直觉与熟悉,摸索着朝床榻走去,脚上,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来人走得极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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