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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冲进去!”许二挥舞着棍棒,嘴里喊着冲,却只是在大厅内转悠,把能看到的桌子椅子打碎。
若是看到这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傻了。
钟铁骂了一声,率先跟他们招呼起来。
岳莘然让钟瓷去后面收拾伤口,所有的伙计都聚到前面来。
她高声道:“把路让开,让他们过去。”
许二没想到,这么顺利,不对,这么不顺利!他们不是真的来找三财,而是来砸酒楼的。
怎么办?真的走去后面?可以马三财不在啊。
许二没有了打砸的理由,顿时心里着急起来,不过他想来行事鲁莽,也顾不得那么多,带着棍棒和手下就冲进了后面。
许二一间房挨着一间房的找,打打砸砸,弄坏了不少东西,尤其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窜进了后厨,把一篮子鸡蛋,好几筐菜都打翻在地。
钟铁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去跟他们拼命。
岳莘然一脸淡然,连眉毛也不皱一下。
许二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硬着脸皮说道:“你们把马三财藏到哪儿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我不让你们好过,把你们的店烧了信不信!”
她忍不住笑了,“你烧。我们在这里看着你。”她也不跟许二废话,说什么马三财不在了,对方根本就不在意。
许二到底是脸皮扛不住,脸色有点红,可是他现在不能走。
他一个手下走到身边,低声问他,“二哥,现在怎么办?我看那马三财真不在这里。”他不知道许二今日抽什么疯,没看见旁边一直冷笑的陈月青大公子吗?
陈月青见有人看着他,也笑了,“对,你们烧,我在这里看着你们。”
打砸事小,放火事大,许二还没有这个勇气。
对了!许二脑袋光灵活了一回。
百味食府最有名的就是八宝酿,他一眼看见园子墙边那一排排的酒坛子,抡着棍子就砸。
破碎声传来,仿佛砸在每个人的心里。
钟铁双眼红!那可是老娘和杏儿辛辛苦苦酿制出来的。
“我和你们拼了!”钟铁脑袋热,已经无法控制了。
许二看了,心里偷乐,不怕你们不生气,就怕你们无动于衷,这场戏没法继续唱下去。
这边砸坛子的声音很大。此时,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罗正衣走进来就听见后院的破碎声,这声音他很熟悉,再看看眼前横七竖八的破碎桌椅,脚步加快了几分。尚未走进后院,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地上洒着好多酒,碎裂的坛子碎片遍地都是,几个壮汉手里拿着酒坛,还要继续砸。
“住手!”一直以优雅内敛而成的罗正衣,爆喝一声,“我看谁再砸一下。”
他心疼地看着地上这些酒,连连摇头。
甲子跟在他的身边看见这场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什么,站出来指着他们道:“你们胆子很大啊?敢来这里撒野!”
许二等人不认识罗正衣和甲子,但看他们气度不凡,不敢随便招惹。
许二当做没听见,看着院子里的狼藉,确定这趟没有白来,叫道:“告诉你们,别以为护着马三财我就没辙,今天只是一个教训,下次我再来,你们交不出他,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听着意思是要走,而且下次还要来。
岳莘然点点头,直到现在才抬起头,见钟瓷已经包扎好出来,说:“钟瓷,你算一算,这帮家伙一共毁了多少东西,算个总数出来。”
钟瓷不知道她要干嘛,立即应下,狠狠地瞪了许二等人一眼,开始一样一样的登账算总数。
“你什么意思?”许二见她一点不害怕,甚至在轻视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砸了我的东西,自然要还,这就是你欠我的。”
许二咽了口唾沫,“这是给你们的一点教训,什么还不还的。”放在平时,挨打的早就喊饶命了,她怎么一副镇定地要补偿。
许二骂骂咧咧地往外走,有人挡着他,他也不揍人了,就是往外面钻,几个伙计堵在门口,不让他过去。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赵允烽走过来,站在了罗正衣的身旁,李昊陪在他的身边。
“你来了。”赵允烽笑着和罗正衣行礼,罗正衣当做没有看见。
“哟!”赵允烽夸张地张大了嘴,“谁把这么多好酒砸了!真是糟蹋东西!”
罗正衣听了,眼皮跳动。
“罪魁祸就是这五个人吗?罗先生,要不要我为美酒报仇,收拾了他们几个?只要你点头,我立即办。”赵允烽带着三分笑意,一分讨好地说道。
罗正衣的双手笼在袖中,“甲子,怎么有苍蝇在嗡嗡直叫?好烦人。”
甲子一本正经,眼观鼻鼻观心。
陈青云小厮此时赶了回来,两队整齐划一的捕快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到了!快进去!”
捕快们全都一脸严肃,脚步快,生怕公子爷吃亏,他们全都没好果子吃。
冲进来看见大厅的狼藉,好歹没有血,带头的李捕快松了一口气,听见动静后冲到了后院。
许二看见李捕快,瞪大了眼睛,他不着急冲出去了,而是跑到陈月青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公子,您还是放我一马吧。不然事情闹大了,您也得不到好。”
陈月青心中冷笑,越恼怒。
这狗东西说的什么话?
“怎么,你还要威胁我不成?”陈月青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许二着急得脸上冒汗,可是有些话他不能当众说出来。客云来真正的主子,可是陈渊县令上头的官儿,这点陈月青一定知道,可是他不能说自己是客云来派的啊!
“把他们绑了。”陈月青低声说着,李捕头等人干脆利落地绑了许二等人。
钟瓷从前面过来,喜滋滋地笑道:“少爷,算好了。一共是四千九百九十八两银子,凑个整数,许二一共欠咱们五千两。”
“胡说!”许二挣扎着,大吼起来,“你们这是阴老子,那点破玩意根本不值这个钱!”
岳莘然点头,暗暗给钟瓷记下一功。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钟瓷明显比她黑很多。
钟瓷砸吧嘴,指着地上的酒水,“光这些酒便价值不菲。”他说着还看了眼罗正衣,“罗先生,您说是不是?”
只要罗正衣点头,不管许二怎么辩解,这笔账他不认也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