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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伯毅提笔在黎绍泛起红晕的肌肤上笔走龙蛇,细软的羊毛时而在那处的顶端磨蹭,时而在胸前打转,而后沿着喉咙一路向上,搔弄着黎绍的下巴。
“舒服吗?”长孙伯毅俯身压在黎绍身上,轻轻摇晃着身体。
总算是知道了长孙伯毅的位置,黎绍长腿一撩,用力勾住长孙伯毅的腰:“伯毅,我想要你。”
黎绍现在是悔到肠子都青了,许下诺言那会儿他并没有想到长孙伯毅会跟他玩这种花样,天知道他最不会应付的就是这种完全被动的局面。
丢开毛笔,长孙伯毅褪下亵裤,将自己的与黎绍的压在一起相互摩擦。
“忍不住了?”在黎绍的唇上舔过,大力揉捏着黎绍的屁股。
“等!伯毅你别……我真的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长孙伯毅亲了亲黎绍的额头,“我看着。”
“你!”
长孙伯毅的手指突然戳进深处,黎绍腰身一挺就交代了,一半是被激的,一半是被吓的。
有液体溅到黎绍脸上,长孙伯毅就将那些一一舔掉,顺势给了黎绍一个深吻。
“你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伯毅,你太过分了。”黎绍有气无力地抱怨着,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
长孙伯毅低笑起来。
“给我解开。”
“不急。”将手指抽出,长孙伯毅拉着黎绍坐起来。
一听到长孙伯毅优哉游哉的语气,黎绍立刻警觉起来:“你还想做什么?”
“恩……”长孙伯毅拉开了书案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玉/势,“想做的有点儿多,若不趁着你今日践行赌约,日后怕是没机会做了。”
这要是换做平常,三郎非当场揍他不可。
“不干了,我要毁约!我要反悔!”黎绍说耍赖就耍赖,抬手就要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发带。
“晚了!”长孙伯毅眼疾手快地制住黎绍,“要我把你的手也绑起来吗?”
耍赖不成,黎绍立刻又放软了声音,故意媚声媚气地说道:“伯毅,饶了我吧,我真的怕。”
可黎绍这话说完后,却没听到长孙伯毅的答复,一阵杂乱的轻响后,黎绍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入口。
黎绍以为那是长孙伯毅的,想到长孙伯毅还在忍着,黎绍也就没有抗拒,可等那东西进去一半时,黎绍却突然发现不对了。
“长孙伯毅!你放了什么进去?!”
“感觉不出来吗?”长孙伯毅单手扣住黎绍的双手,另一只手将玉/势缓缓推进,“原本是想让你自己做,但你好像不会配合我,我就自己来了。”
长孙伯毅说得是那么理直气壮,把黎绍都给气笑了:“你哪儿弄的这东西?!”
“……雍宁给的。”想了想,长孙伯毅还是决定出卖雍宁,让黎绍记恨雍宁比较好。
将东西推进去后,长孙伯毅却又没了动静,那诡异的安静让黎绍觉得必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至少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伯毅,你在干什么?”黎绍偏头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在等。”长孙伯毅目不转睛地盯着黎绍的下身。
“等什么?”
长孙伯毅沉声道:“雍宁说涂在玉势上的药膏有催/情的效果。”
“……长孙伯毅!”
没过多久,长孙伯毅就亲眼见证了那药膏的药效,暗想再见到雍宁时得问问哪里能再弄一些来。而亲身体验的黎绍则恨得咬牙切齿,觉得他有必要跟雍宁绝交。
意识回笼时已是黄昏,黎绍横坐在长孙伯毅怀里,两条腿无力地架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上只盖着一件纯白色的毛皮斗篷,却意外地并不觉得冷。
坐在椅子上的长孙伯毅也只穿着一条亵裤,又披了一件外衫,一手抱着黎绍,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本奏折,悠闲的看着。
“混蛋!”黎绍愤愤地骂了一句。
听到声音,长孙伯毅立刻低头看向黎绍,眼中盈满了笑意:“醒了?”
黎绍没好气地答道:“没醒,梦游呢。”
长孙伯毅低笑出声,低头在黎绍的额头上亲了亲:“下次见到雍宁的时候我一定教训他,怎么能给我这样的东西呢!”
冷哼一声,黎绍道:“得了吧,就数你最欠教训!”
长孙伯毅又轻笑两声,将手上的奏折丢到一边去了。
抱着黎绍,长孙伯毅低声说道:“这几日让邓义和奚虎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再挑选一些机灵的仆婢。”
黎绍吊起眼角瞄了长孙伯毅一眼:“要入宫了?”
“恩,”抚摸着黎绍光滑的肌肤,长孙伯毅沉声道,“再等几日,等着他们联名上书请我入宫。”
“呦!还摆上架子了?”黎绍戏谑地看着长孙伯毅。
“他们主动请我入主皇宫,日后便没有抱怨的资格。”
黎绍的眼神一闪,垂下眼,低声道:“你做得越来越好,我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伯毅本不是工于心计的人,如今却越来越得心应手。
“高兴吧,”长孙伯毅柔声道,“我得到了父亲一心守护的天下,你也不必再为太傅和太尉的嘱托而左右为难。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可你却要做你不喜欢的事情。”黎绍叹息一声。
“回到长安是我的决定,要取代刘策也是我的决定,如今我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又如何能一点儿累都不受?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何况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
“恩,我在,那些你做不来的事情,我都替你做。”黎绍闭上眼睛,靠在长孙伯毅的胸前。
长孙伯毅笑笑。
他其实并不需要三郎再做什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跟雍宁和解钧学到了不少,他也已经清楚地知道,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将再没有可能成为父亲那样正直坦荡的人,可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父亲一生的夙愿就只有忠君为国,做个将军足矣,可他除了家国天下,还有三郎要保护,唯有成为帝王才能得偿所愿。
“对了,”静默片刻,长孙伯毅又问黎绍道,“你想要另建新宫吗?”
“怎么?”黎绍诧异地看着长孙伯毅,“你要建个新的皇宫?”
这才一年多,国库里有钱给他建新的皇宫吗?
长孙伯毅低头看着黎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再三却只含糊地说道:“你若想建,就建一个,你若不想,咱们就进宫去。”
琢磨了半晌,黎绍突地就笑了:“怕我在后宫里想起不好的事情吗?”
“……恩。”
他知道三郎很坚强,可他也知道三郎很脆弱。
“没关系,”黎绍莞尔一笑,“那里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虽然不好的事情都在那里发生,可所有好的事情也都是在那里开始的,你跟我的曾经都在那里,我并不讨厌那里。”
“那好,我让人把地方都收拾好,过几日就搬过去。”
说要收拾,其实也只有一个紫宸殿要收拾,其余的地方还是要等三郎入宫后再作安排,毕竟后宫那么大,他们能用上的地方却不多。
“恩。”
“还困?”见黎绍又闭上了眼睛,长孙伯毅赶忙晃了晃黎绍,“吃点儿东西我再送你回房睡。”
黎绍摇摇头,嗫喏道:“不吃了,不饿。”
“那不行,”说着,长孙伯毅就将躺得舒服的黎绍给提了起来,让黎绍没了依靠,“午饭没吃,这会儿不能再不吃了。让厨房做点儿容易做的,很快就好。”
黎绍脑袋一歪就往长孙伯毅身上栽:“那等他们做好了再叫我。”
“别睡,”长孙伯毅哭笑不得,“就这么一会儿你也睡不好。不然再做点儿让你不会睡着的事情?”
说着,长孙伯毅的手就又不安分起来。
黎绍立刻睁开眼睛,仰脸瞪着长孙伯毅:“你认真的?”
“……说笑的。”长孙伯毅立刻收手。
黎绍冷哼一声:“算你机灵,你要是敢点头说个是字,我一定揍你。”
长孙伯毅赔着笑,暗道自己这一次是真把黎绍给惹恼了。
第二天,黎绍就依照长孙伯毅的吩咐开始收拾东西,只是也不敢把声势弄得太大,不然长孙伯毅的架子可就端不起来了。
昨天被长孙伯毅折腾一下午的疲惫感还没有完全散去,黎绍懒洋洋地歪坐在堂屋里,查看着邓义整理好的仆婢名单。
“公子,”奚虎走进堂屋,先向黎绍作了一揖,“杜公子来了。”
“杜天?”黎绍挑眉,“让他进来吧。卫峰,你去将我从云州带回的那一座玉雕拿来。”
“是。”奚虎和卫峰各自应下,一个往门外走,一个往后院去。
不一会儿,黎绍就听见了杜天爽朗的抱怨:“叔缭你可真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啊,要离京时不跟我说一声就罢了,离京一个多月竟是音信全无,我还当你是被哪个山头的盗匪抓去压寨了,差点儿就要报官了!”
将名单交给邓义,黎绍看向杜天,神色不再淡漠,却也是笑容寡淡。
“抱歉让杜公子挂心了,只是走得匆忙,实在是来不及知会杜公子,但栾启是知道我要离京的,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杜天毫不客气地在黎绍对面坐下,“他说是说了,可我希望叔缭你能亲口告诉我。”
黎绍垂眼:“下次吧。杜公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杜天摇头,“就是没事才来找你,有事我就找栾启去了。一个多月没见,我就来看看你不行吗?”
黎绍摇头失笑:“行。云珠,去烫壶酒来。”
一听这话杜天就乐了:“嘿嘿,这还差不多。”
等云珠将热酒和小菜端来,杜天就乐呵呵地喝起酒来了,只是话没说几句,杜天的酒却喝下去不少。
黎绍眉梢微动,问杜天道:“杜公子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啊?”杜天一愣,然后笑道,“还是被叔缭看出来了。”
黎绍暗笑。
杜天分明就是表现给他看的,他怎么好意思不问?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能叫杜公子烦心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叔缭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杜天又灌下一杯酒,“见不着叔缭的这一个多月,我可是每天都是在借酒消愁呢。”
“杜公子若是不想说,我不问就是。”黎绍又垂下眼,神情淡漠。
“诶?”杜天一愣,“我又不是不跟你说,你怎么还闹上别扭了呢?”
闻言,黎绍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谁闹别扭了?
见黎绍还是不说话,杜天又道:“其实就是生意上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却也叫人心烦。”
黎绍还是不接话,反正杜天会自己说出来,他又何必多问那一句。
果然,杜天继续说道:“大概半个月之前,析支国突然关闭国门,不许进也不许出,叔缭你说这合理吗?先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关闭国门了,也不给个通知,这要出的货出不来,要进的货进不去,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说着,杜天还气愤地摔了酒杯,摔了之后才觉得自己是在黎绍面前失了态,赶紧又把没碎的酒杯捡回来,放在面前摆正。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事儿黎绍还真是没听说,“怎么还能把国门给关了?栾启怎么也没跟我说?”
“你们家这个季节也不走析支国的货,栾启怎么可能会知道?”杜天轻笑一声,“而且析支国有两道国门,外面那道还是开着的,看起来与以往无异,可里面那道已经封锁戒严了。”
“两道?”黎绍心里一惊。
杜天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这事儿在后楚境内也就我杜家知道了,说起来,也是九煌女帝在位时候的事儿了。”
“说来听听。”黎绍亲自给杜天倒了一杯酒。
杜天嘿嘿一笑,好心情地跟黎绍说道:“说起来啊,九煌女帝还真是个人物,就算是跟世宗比,那也不遑多让。
当年九煌女帝登基之后,就将析支国给圈成了城中之城,最中心自然是析支国的国都,里面住着政界要员和商界巨擘,能住进析支国国都的人,必定都是手里掐着析支国一条命脉的人,国都的城墙也是几道防御里最坚固的,国都之外还有三圈防线。
去年咱们从析支国要来的那五座堡垒是他们已故的大王子建的,算是国都之外的第四防线,可惜被咱们给拿来用了,于是析支国的东国门就退到了第三防线在东面的主城兰城,与之对应的第二防线东主城是兰城正西的苍城。
但兰城与苍城之间多是沙漠戈壁,住不了人,几乎是荒废的,因此析支国内若发生什么大事,封锁的都是苍城,兰城的平静就是做给咱们后楚看的。
当年九煌女帝将这几道防线建成之后,就杀了所有参与修建的人,也不准任何人再提起,这几道防线也就成了只有析支国皇室才知道的秘密,要不是当年有参与修筑防线的杜家人逃了回来,这事儿我也不会知道。
据说每道防线都暗藏玄机,如有战事,那是一道比一道难攻。不过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只是听家中长辈说起,没去攻打过。”
黎绍听完这一番话后就给卫泽使了个眼色,卫泽会意,趁杜天不注意时溜走,立刻去给轩辕和报信。
若真如杜天所言,那他们派出去的那些探子说不定还能活着找回来。
黎绍又给杜天倒了杯酒,好奇似的问道:“杜家怎么还有人去给析支国建城墙去了?”
“哎呀,”杜天笑呵呵地说道,“谁家不都有那么些个离经叛道的,托那位的福,杜家这些年在析支进进出出时总是能比别人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事发突然,实在是叫人郁闷。”
黎绍再给杜天满上,淡然道:“杜公子也不必忧心,又不是只有杜家一家不能在析支进出,与杜家合作的诸位想必也能理解杜家的难处,必不会让杜公子为难。”
“借叔缭吉言。”杜天端起酒杯,向黎绍敬了一敬。
一直没喝一口酒的黎绍这才端起酒杯,与杜天碰杯共饮。
放下酒杯,杜天又想起了长孙伯毅的事情:“我听人说叔缭你的那个未婚夫要当……那什么了?”
被杜天这隐晦的用词逗笑,黎绍点点头:“不知道,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叔缭你又蒙我,”杜天撇撇嘴,“坊间如今都在传,说长孙将军是受命于天的非凡之人,有仙家庇佑,是……是那什么的不二人选。哎呦呦,那吹的诶,天上有地上无的,那该不会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流言吧?他不心虚吗?”
黎绍轻笑出声:“这我还真是不知道,杜公子也知道我不常出门,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听不明白,他也就不跟我说了。”
“那你可真该听听,”杜天哂笑道,“吹的好像他是神人下凡一样,听着我都觉得臊得慌!”
“那可真是对不住杜公子了。”
长孙伯毅从杜天身边走过,低沉的声音吓得杜天一哆嗦。
“怎么回来这么早?”杜天很不开心地看着长孙伯毅,“您现在不是该很忙吗?不在宫里好好办事,怎么还有时间回到这里来了?”
看着长孙伯毅瞬间黑下去的脸,黎绍噗嗤一声就笑了。
长孙伯毅的额角跳了跳,瞪着杜天道:“这里是我家。”
“你家怎么了?”杜天冷哼一声,“以您如今的身份,该以皇宫为家,这里留给叔缭住就好,是吧叔缭?”
黎绍笑而不语。
长孙伯毅咬牙切齿道:“若我要以皇宫为家,那绍也得跟我去。”
“那凭什么啊?!”杜天立刻就瞪圆了眼睛,“你是叔缭的什么人啊?不过就是个未婚夫,未婚你明白吗?没名没分的,叔缭凭什么跟你进宫啊?当男妃吗?你可别轻贱叔缭!我能搞垮国库你信吗?”
长孙伯毅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黎绍道:“我能揍他吗?”
这杜天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
黎绍摇摇头,憋着笑说道:“还是别了,他能搞垮国库你信吗?”
狠瞪一眼幸灾乐祸的黎绍,长孙伯毅拂袖离去。
见长孙伯毅走了,杜天却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诶?你怎么走了?你回来,咱们话还没说清楚呢!”
见杜天起身要去追长孙伯毅,黎绍赶忙开口将杜天拦下:“杜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杜天的动作顿住,一屁股坐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劝黎绍道:“叔缭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他进宫去,他们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当……当那什么的!
说是未婚夫,可他真的打算娶你吗?日后又是联姻又是选妃的,那么多女人给他挑,他再把你给丢在后宫不管可怎么办?
他若对你真心,你就让他以皇后之礼接你入宫,你就这么跟进去算是怎么回事儿啊?不行!坚决不行!”
“秋旻以前爱过什么人吗?”自从跟杜天相识以后,这是黎绍第一次不报任何目的地喊了杜天的表字。
听到这个称呼,杜天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叔缭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人。”
黎绍一愣,然后自嘲地笑道:“那秋旻的运气可真是不好。”
“说什么呢!”杜天立刻就瞪起了眼,“叔缭总是看轻自己,能认识叔缭就已经算我运气好了。”
黎绍莞尔一笑:“那等秋旻日后真正爱上什么人时,或许就能了解我此时的感受,别说是名分,就算他什么都不给我,只要他说需要我,我就一定会跟在他身边,不管他去哪儿,不管他要做什么。”
杜天一愣,也难得严肃地问黎绍道:“你不怕吗?你将自己献给了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不需要你了,将你弃之如敝履?”
黎绍摇头:“不怕,若怕,我便连现在的片刻幸福都得不到。”
闻言,杜天垂下眼,半晌后突然长叹一口气:“唉,没想到叔缭你是这样奋不顾身的人,看样子我是真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抱歉。”
“也罢,”杜天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黎绍倒了一杯,“姻缘一事本就强求不得,但你我相识即是缘,总算是沾了一半,叔缭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日后若他负你,记得还有我。”
“好,我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