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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话匣子早已如洪水泛滥,打开了就一不可收拾。
“我小吗?我哪里小了?眼睛?鼻子?嘴巴?难道是屁股?”阿音眯着两眼困惑地瞪着江小雨和孟姜。
江小雨仰头干了杯中酒,咧着嘴乐道,“非也非也,别人是一双明月贴胸前,而你,却近看仿似远星辰,何止是小啊。不过,聊胜于无,你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女人!”
“噗!”孟姜实在忍不住了,一口酒全喷了出去,洒了阿音一脸。孟姜慌忙起身,拎着袖子就去擦。
阿音一把推开孟姜,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嚷道,“你的意思是清清嫌我胸小?我去,果然是这样。我早就觉得,清清喜欢那个整天披块纱就跑出来见人的花妖。我一直没弄明白究竟自己哪里跟她不同,原来是胸啊!她的长得跟大馒头似的,看起来是比较好吃!”
阿音砸吧砸吧嘴,一副极为向往的模样。孟姜被她这幅言论惊的长大了嘴巴,而江小雨那厮,早笑得前仰后合,险些蹬翻了面前的桌子。
孟姜咕噜咽了下口水,抬起手刚要提醒江小雨注意一下形象。那厢笑声戛然而止,如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一般突兀。瞬间寂静下来的小小酒馆,突然有种阴森之感,激的孟姜没来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音也不再纠结胸大胸小的问题,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一转,对着江小雨挑了挑眉,低声说道,“有妖!”话音未落,二人已经弹了出去。
孟姜楞了一下,大声问道,“喂,什么妖啊?”
阿音和江小雨飞穿过酒肆,直接冲去了后院。抱着两坛子桃花酿的小二急声吆喝道。“两位客官,两位客官,你们,你们这是~”
“有妖有妖!”跟着跑过来的孟姜。丢给小二哥一锭银子,急急说道,“你去欧阳堡,叫穆钟来!”
小二呆呆地看着酒坛子上的银子,却一动不动。
“快去啊!”
“哦。哦,哦,小的,小的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小二将酒坛子放在柜台上,连银子也顾不上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孟姜深吸一口气,快步冲进后院。酒肆的后院是用来酿酒的,到处堆放着黑漆漆的罐子,浓郁的酒糟味充斥而来。孟姜忙用手捂住鼻子。闷声喊道,“江兄,阿音姑娘!”
“这儿那!”阿音清脆的声音从其中一间房子里传来。
孟姜忙跑了过去,屋内设施简陋肮脏,几坛子桃花酿洒了满地,浸的地面潮湿粘滑。
孟姜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立在门口探着头往里看。一个粗壮的汉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脏兮兮的短裤,身体躺在床上,头自床沿上垂下来。大睁圆睁,脸色青白,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死了多久了?”阿音俯身问道。
江小雨细细查看了一番,“身体还是温的。应该不长时间。”
“怎么会不一样?”孟姜喃喃自语道。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耳尖的阿音立刻转身问道,“难道死的不止这一个?”
孟姜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今天下午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尸体如同干尸一般,血肉全部被人吸了去。我义父怀疑是狐妖前来作乱,可是这一具尸体却又如此完整。我也有些糊涂了!”
“你们亲眼见过狐妖杀人吗?”阿音反问道。
孟姜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十六年前,我义父曾经见过,说死状如干尸,所以这一次现尸体以后,我们才会怀疑是狐妖所为!”
“既然没有证据,怎么可以随便冤枉别人!”阿音不赞同地反驳,“清清曾经说过,人跟妖本不是仇敌,我们不能因为这莫须有的猜忌就喊打喊杀。万一不是她们做的,被我们这么一逼,不打也打起来了!”
“阿音姑娘这番见解倒是颇为新奇,只是人与妖之间的敌意可不是存在一天两天的!就算这次不是她们,也保不准下一次不是!”孟姜凝眉叹道,“姑娘刚刚不也说,有妖吗?因为一时慈悲,而毁了整个西城百姓的安宁,姑娘以为这个赌注是否下的有点大?”
“既然人死了没多久,说不定我们还能追得上!”阿音回头拍了拍还在盯着尸体看的江小雨,“喂,别看了你!我们循着妖气去追,说不定就将杀人犯逮着了!是人是妖,一看便知!”
江小雨收回目光,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分头去追,死人妖,你去哪边?”
孟姜答道,“穆钟片刻就到,我还有事吩咐他!江兄与阿音姑娘莫要分开去追,万一那妖精法力高强,伤了阿音姑娘,我恐难与先生交代!”
江小雨又环顾了一下屋内,没再停留,拉了阿音出了屋门。直接拦腰一抱,脚下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阿音兴奋地啊啊大叫两声,“哇哇,飞檐走壁,哈哈,今日我宋音,也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了!”
“别吵!”江小雨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阿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再吵妖就跑了!”江小雨低声解释了一句,闭上眼对着四周耸了耸鼻子,阿音忍不住咯咯笑道,“你是属狗的吗?闻到味道了没有?”
江小雨没好气地嚷道,“你不是属狗的,那你说,妖气在哪边?”
“你还真是小看小爷,我好歹在青云观生活了十六年,这点道行都没有?”阿音翻了个巨丑的白眼,小手如探琴一般在四周胡乱画了一圈,“那边!”
“我去,这也行?”江小雨怀疑地瞥了阿音一眼。
“肯定行啊!快飞,快飞!”阿音双臂一环,紧紧抱住对方的脖子。少女特有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江小雨的鼻腔内,这下,他的鼻子是彻底不好用了!
孟姜盯着床沿一处极不明显的划痕,轻声说道,“野狼军?”
杂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沉思,刚跨进后院的穆钟立刻抬手吩咐道,“大家分散四周警戒,其余人,全院寻找可疑线索!”
“是!”
孟姜掀开尸体的短裤看了一眼,这才缓缓走出房间。穆钟立刻上前问道,“少主,尸体的死状是否相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