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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雄是兵王,侦察兵出身,他外甥想跟踪他,压根就是开国际玩笑。
不过失了蔡大娘的监控,蔡国雄也就无所畏惧了,将拉法尔拎小鸡一般的放在荒无人烟的田间地头,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不停的原地转圈圈,鼻孔喷气,跟头发怒的公牛一般。
拉法尔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想要匍匐在我脚下感恩戴德就快点,我又不是受不起。”
蔡国雄顿了脚步,表情不悦,压制着怒气,“丫头,你这次的玩笑的确开的太大了些。”
“我没开玩笑,我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我随我姐夫他们到桐市的时候,去找了那个你中意的文工团的女人,可是人家已经劈腿了。后来我又到处给你物色新女朋友,但是总没有合意的。前天我听我小白姐说你已经回老家了,我担心你被你妈扫地出门,所以也没想太多,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担心我?”蔡国雄咀嚼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样的话从拉法尔嘴里吐出来,总透着股子古怪。
“你看!幸好我来了,要不你还一直住牛棚呢!而且我看你妈妈身体壮的跟头母牛似的,也不像生命垂危,马上就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啊。”
蔡国雄回想那天拉法尔定然是见到自己流眼泪了,才决心帮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身子。
赧然的开口,“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你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不考虑后果。如今你看我们村的人也当了真,你让我如何收场啊?”
现在要告诉蔡大娘,这丫头根本就是来“学雷锋做好事”,只是“好心办坏事了”。那他娘一定会乐极生悲,一病不起的吧?更甚者,当真会盛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死也不让他送终了吧?
问题很严重,需要从长计议啊……
“没关系,咱们是好兄弟,好兄弟讲义气,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反正你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若是需要在你亲戚朋友跟前演戏什么的。你给我捎个话,不管我在哪里,一定飞奔到你身边,支援你。”拉法尔少有的言辞恳切。
“那我娘过几年要孙子了怎么办?”蔡国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头脑简单,想法幼稚。
“哎呀,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人借一个不就成了?再说了,今年糊弄完你娘,等下次见面之前,你上点心,努把力,我也多给你牵线搭桥,我就不信,你还真就找不着老婆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妹的本意也是好的,况且看自己的老娘今天可真高兴呢。多少年了,也没见她这般高兴过。
怒气渐渐消了,其他的情绪就不知不觉间蹿了上来,用不了多久蔡国雄有女孩子追求这事就会传的四周的村落人尽皆知了吧。想想那帮长舌妇不可置信的表情就一阵痛快,这么一思量,心情竟也雀跃了起来。先前那会儿,他只顾着震惊郁闷去了,还真未在意过同村人的反应。那些人一定是既惊讶又羡慕的吧。
谁敢再说他蔡国雄是洪水猛兽,没有女人缘了?
看,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蔡国雄越想越爽,看拉法尔也顺眼了起来。抬起大掌摸了摸拉法尔的头顶,“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噢,假的啦!”拉法尔正准备扯掉假发。却被蔡国雄按住了手,“挺好看的,以后也留这样的长头发吧。”
蔡国雄说的认真,难得平静注视着她。拉法尔感受着从蔡国雄厚实的大掌下传来的热感。突的,心底漏跳了一拍,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掌心迅速扩散至全身。
“奇怪!”拉法尔自言自语的移开视线。
气氛有些微妙,蔡国雄尴尬的移开手掌,其实俩人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感觉气氛突然之间不对劲了呢。
“哈!兔子!”拉法尔惊喜的跳了起来,手指一挥,“老蔡!上!”
“……”那啥?老蔡是猎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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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当黑夜笼罩大地,勤劳的庄稼人也早早的窝在了屋内,看电视的看电视,唠嗑的唠嗑。
东边厢房的蔡大娘屋内,蔡大姐织着毛衣,犹豫的开口,“娘,我这心底啊,说实话,还是觉得不是很踏实。总觉着啊,国雄和那叫拉拉的姑娘没那么简单。”
蔡大娘团着毛线,一副了然的神情,闻言抬了头,凑到女儿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娘是傻子吗?这十有j□j啊,是国雄他部队里的同志,绝对是我先前让你骗国雄我重病在身,起了效果,国雄他准备的后招。他吧,先回家看看我的情况,若是我危在旦夕,或者真的将他扫地出门,就找个姑娘糊弄糊弄我,哄我开心。”
蔡大姐吃惊的捂住了嘴,女婿田大壮耳根子好也听的清楚,闻言也是满脸的佩服,这老太太也太英明神武了啊!
“那娘,这事可咋整啊?”田大壮也加入了谈话的行列。
“哼,咱就来个将计就计,你糊弄老娘是吧,老娘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将这事给定了。好在我看那姑娘也不讨厌咱国雄,我回头就去跟她说道说道,明天咱们准备,后天咱大宴宾客,将这门亲事给定了。这男人女人啊,非得钻了炕头,这感情啊,就有了,等孩子再一有,俩人就打也不开撕也不烂了。”
老太太话说的直,也不顾女婿就在身边。不过她的这番豪言壮语倒是惊了蔡大姐一跳,“娘,你真要给弟弟办事啊?”
“你娘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吗?我不管,她既然说她是我儿媳妇,这儿媳妇就得给我当定了。”蔡大娘固执的说道。
“妈,您都知道这是假的了,那国雄会同意吗?就算国雄同意了,那姑娘能同意吗?”
“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死给他看,既然都能想到这一出骗老娘,那怎么着也给老娘演全套!反正怎么死的我都想好了!”老太太的倔脾气又犯了,利落的爬起身,从床头的橱柜内丢出一团结实的绳子,“混小子若是今年不将这婚给结了再走,我就吊死给他看!老蔡家没后人,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不如早早的死了,见他爹,给列祖列宗赔不是。”
蔡大娘絮絮叨叨的又抱怨了一堆。
刚巧田虎子推门而入,听了蔡大娘以死相逼也要迫着舅舅结婚的话。如今他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听了姥姥的话,好言相劝道:“姥姥,你不懂法,就算舅舅听了你的话在家里办了婚宴,那结婚证没领,法律上也不认可啊。再说了,舅舅是军人,组织上没点头,这婚也结不了啊。”
“我家娶媳妇,要他法律认可干嘛?只要我们老蔡家的列祖列宗认可,蔡家庄的乡亲们认可,关其他人什么事?还有这部队组织,不帮着我儿娶媳妇就算了,还敢从中捣蛋搅合,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让我儿子不干了,咱回家种地,不稀罕那什么军人家庭光荣证了。”老太太火气冲冲,临了,眼珠子一转,赶了众人出了屋。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时,蔡大娘从箱底翻出一个铁盒子,再寻了钥匙打开,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包东西,有水头颇足的玉镯子,也有一些金银首饰。
老太太视若珍宝的藏在了胸口的衣襟内,出了房门,直奔拉法尔休息的西边厢房。
那西边的厢房是家里人专门留给蔡国雄结婚用的,所有屋子中最大的一间。蔡大娘没事就去打扫,心心念念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儿子媳妇能住上。
前年田虎子结婚的时候,因为镇上的宿舍还没分配下来,家里他一直住地方原本是一间房后来隔开了和小妹一人一小间,结婚显然不够看。但即使蔡大姐和田大壮将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儿子当新房,也没舍得将弟弟的房子让出去,先救救儿子的急。
不过当年蔡国雄给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只计划着老娘一间,姐姐姐夫一间,外甥外甥女各一间。若是自己探亲回家,和外甥挤几晚就够了。他压根就没想过家里人还给自己留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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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娘笑的合不拢嘴的从拉法尔的房间出来的时候,蔡国雄正听了姐姐的话给拉法尔打了洗脸水往屋子里送。
看到老娘那副神情,既是高兴,又忐忑的暗道了声不妙。
蔡大娘拍了拍儿子的肩,表扬道:“好男人就应该疼媳妇,你,过会将洗脚水也给拉拉打了吧。”
蔡国雄的嘴角一抽,打帘推门进了屋内。
屋内拉法尔正好奇的一个个捡起那一堆古董般的首饰,仔细的迎着电灯照着看。
蔡国雄一眼瞧到戴在拉法尔无名指上据说“祖传的金戒指”时,唬了一跳,“我娘怎么将这东西给你了?”
拉法尔献宝似的,将蔡大娘给她的好玩意儿推给蔡国雄看,“你妈妈真热情,给了我这么多有意思的古董。”
蔡国雄脑门冒汗,在他的一再追问之下,拉法尔终于将蔡大娘和自己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蔡国雄听完后,陡然生出一种求死无门的感慨,他又急又怒,眼睛都快充血了,压抑着声音骂道:“我娘给你,你就收?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无知少女吗?不就是想让我跟你结婚嘛。”
“那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答应帮你,就会负责到底。”
蔡国雄错愕半晌,方才喃喃道:“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
“名声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无所谓。唔,其实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就是,你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该怎么回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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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脾气火爆,性子急躁的蔡大娘,在儿子的婚事上更是将她的这一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当晚她从拉法尔房内出来后,就没回自己屋子,直接奔了院子外头,跟蔡家庄的老一班长辈们商量孩子的婚事去了。
蔡大娘之所以这么急,一是怕那姑娘反悔,二是计划着将计就计的同时杀他二人个措手不及。
反正:一条命一桩婚。
蔡大娘打定注意,儿子这次不成婚,她就寻死。说到做到,既然儿子他不在乎他老娘死不瞑目,那她也不会在乎儿子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逼死自己的亲老娘。
蔡大娘家红红火火忙的热火朝天,蔡国雄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每次他想开口跟老娘解释清楚,就被蔡大娘给转移了话题。狠点的,直接将一把粗绳子扔到炕上的小桌子上,意思明显,你敢给老娘出幺蛾子,老娘就当着你面寻死。
蔡国雄找拉法尔商议,后者没见过中国式的农村人办喜事,兴高采烈的很,压根就没有当事人的自觉,除了觉得好玩儿还是好玩儿,名节责任什么的,与她如浮云啊。
之后蔡国雄好容易抓了自己的亲姐跟她道了心中的苦,他姐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咬了咬牙,“这事儿,没的回旋的余地了,如今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咱家要办喜事,若是突然不办,你假期结束,拍屁股走人,我和老娘可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你好歹为我们想想啊。我不管你和拉拉是怎么回事,既然人家姑娘都乐意陪你做戏,你一个大男人又别扭什么?等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媳妇自然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姐跟你说句实话,这女人啊,心里头一定是有你这个男人,否则怎么可能不顾名节也愿意陪你做戏?”
蔡国雄很想告诉大姐拉法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考量她。可是蔡大姐压根就听不进去。
最后蔡国雄退步道:“好吧,好吧,这婚我结就是了,可也得跟拉拉的家里人说一声吧,贸贸然的将婚事给办了,这也太草率了吧,咱总不能亏待了人姑娘对吧?”
蔡大姐板着脸道:“咱娘说了,拉拉姑娘都已经离家出走也要跟你私奔,如今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这责任你得负起来。结婚的事,必须如期举行,没得商量。至于她娘家人,等你们办了事,娘再领着你去跟她家人赔礼。到时候她家人对你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不论蔡国雄如何的挣扎,只要准新娘子没有任何异议,这婚事还是在蔡大娘紧锣密鼓的布置安排下,如期举行了。
这中间的两天,蔡大娘就担心蔡国雄跟姑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姑娘反悔了,所以无论是白日里还是夜里都自己亲自陪着拉法尔,或让人看着直接看着蔡国雄。说的好听是老家的规矩,结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实则,就是防着蔡国雄动摇军心。
这自己儿子好拿捏,若是人姑娘不愿意了,蔡大娘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勾当。
结婚那一天,天气出奇的好,大早上的蔡大娘喜滋滋的畅快一叹,“天公做美,老天爷也为我儿子高兴啊!”
蔡国雄愁眉苦脸的窝在炕头,忐忑不安,他的身旁还叠放着一套整齐的军装。这军装还是昨儿晚上蔡大姐连夜洗过烘干的,因为婚事准备的突然,做新衣肯定来不及,而且以蔡国雄的体格身形放眼整个四里八乡也找不到一个体型相同的。
其实让蔡国雄穿军装还有个重要的原因,蔡大娘没好意思说,因为儿子生就一副凶神恶煞,无论穿什么只要动起怒都像土匪。据村里的老人们说穿上威武正气的军装可以给新娘子挡挡灾。
得嘞,也不管这是不是封建迷信了,蔡国雄在自己老娘面前就只剩“唯命是从”四个字了。好在蔡大娘很多时候都是个非常体贴明理还有些可爱的老人儿,最近这些年仅仅是因为蔡国雄老大不娶,而埋了心病,才会一提到媳妇孙子就有些神经过敏。
婚事办的急,很多方面办的肯定不得心意,但蔡大娘不敢放慢节奏慢慢准备,生怕节外生枝,途中生变。好在蔡大娘一直惦念着儿子结婚,一些结婚的必备用品早就准备妥当,新弹的棉花被子,大红的四件套,龙凤双烛,大大小小造型别致的剪纸,新郎新娘的对花等等一应俱全。
以前啊,每回蔡国雄回家,他娘都会将他带到房间里,将这些宝贝拿出来一件件给蔡国雄看,这结婚的东西呢是一年比一年准备的多,蔡国雄也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心烦意乱,她娘献宝到最后也变得怨气冲天。
不过总算排上用场了啊,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宴客的吃喝食材酒水了,蔡大娘高兴,虽然婚事办的草率,但也要办的有排场,要风光。大娘将自己大半辈子的棺材本全都掏了出来,家里宰了一头养了有些年头的大肥猪,还从邻里邻舍那买了些鸡鸭鱼蛋,酒水也是本家的大伯连夜赶着马车到了镇上运过来的。
正月里村里人都闲的发慌,有的事儿忙了,自然也不计较的全都蜂拥而至过来帮忙了,结果因为人太多,很多人插不上手,还自己从家里拎了凳子过来打毛线唠家常,附带说些吉利话奉承奉承蔡大娘,顺便笑话笑话表情总是不对劲的蔡国雄。
按照结婚的习俗,新娘子定然是要从娘家接到婆家来,拉法尔在蔡家庄是孤家寡人,所以蔡大娘就做主给拉法尔找了个临时娘家,昨儿晚上大娘和蔡大姐以及田妞妞就陪着拉法尔去了自个儿的娘家兄弟那,拜托兄弟帮个忙。
她兄弟自然是满满应承了下来,大娘又放下了许多的喜糖及几张用来装饰的大红喜字,和兄弟弟媳说了会话儿才慌慌张张的拉着蔡大姐回家忙活去了,只留下妞妞陪新娘子。
夜里拉法尔正睡的迷糊,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声,睁眼一看居然发现蔡国雄站在自己的床头。蔡国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原来是蔡国雄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认清不能一错再错,趁着天黑,偷偷溜到舅舅这儿让拉法尔趁着夜色赶紧逃。
拉法尔看了眼被蔡国雄塞到自己怀里的小包裹,反应了半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兴奋的抓着蔡国雄的胳膊道:“你想和我私奔?”
蔡国雄高大的身躯猛的一颤,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皱了眉头,“还没睡醒?”
拉法尔打了个哈欠,云里雾里的终于清醒明白了些。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我带你抹黑去镇上,等天亮了,你就离开这里。家里的事……我回来再想法子解决……不能,一错再错。”蔡国雄为难的解释道,“先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也的确是恍惚中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做戏就是做戏,自欺欺人未免可笑。
拉法尔默了默。
“走吧,”蔡国雄拉起她的手,“我背着你抄小路走,应该能在天亮前将你送到镇里。”
拉法尔趴在蔡国雄的背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待大约走了二里地的时候拉法尔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你就那么讨厌我?”
蔡国雄顿了顿,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拉法尔颇有些受伤的说道:“我是不是挺招人厌的?长的不漂亮,性格又不好,书读的也差劲,还整天惹是生非。想跟人示好,却往往帮了倒忙,结果更招人厌……”
“谁这么说你?”蔡国雄截断了拉法尔的自怨自艾。
“很多人……”拉法尔将头搭在蔡国雄的肩头,有些可怜的抱怨道:“你不也是嘛。”
蔡国雄不悦的皱眉,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拉法尔,他情愿她胡搅蛮缠不讲理,也不想见到她现在这般情绪低落的时候。遂斩钉截铁道:“我不是。”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方方面面都非常的完美,这样的情绪不适合你。”
“真的?呵呵……”拉法尔的情绪恢复的很快,埋头在蔡国雄的肩窝处笑的没心没肺。
脖颈处热热的,痒痒的,蔡国雄烧红了脸,大半辈子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的他,此时心如擂鼓,周身的血液似乎也急速窜流了起来。
“那……”拉法尔用力的勒紧蔡国雄的脖子,大声的喊道:“既然我如此的好,那你为什么不娶我?难道你心里还藏着其他人?”
蔡国雄被她勒的呼吸不畅,腾出一只手拽下她的胳膊,解放了自己的呼吸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若现在赶我走,就是讨厌我,你别看我整日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你若是让我伤心了,我也……也学你娘那样拿跟绳子将自己吊死。”
“我娘?”蔡国雄吃了一惊,“这事你都知道。”
“哎呀,你们家什么事我不知道啊,你娘还计划着我们结婚那天将我们俩灌醉,来个生米做成熟饭。”拉法尔无所谓的陈述着事实,“据说请了村里最能喝的青年准备跟你车轮战,你娘说你非常能喝。”
蔡国雄着实汗了一把,他的这个老娘啊,真是什么样的馊主意都能想的出,不过,蔡国雄戏谑的笑道:“就这样了,你还愿意跟我回去假结婚,不怕我真的酒醉后,兽性大发?”
拉法尔没吭声,蔡国雄没得到预料当中大言不惭的回应,回想刚才自己的话语当中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蔡国雄将拉法尔送到舅舅家门口后,再一次确认道:“你不后悔?虽然是假结婚,但……”
拉法尔站在黑夜中,拉了蔡国雄的手止住了他的话,踮起脚尖,神神秘秘的凑到蔡国雄的耳边,“若能像季城和小白那样幸福,我倒也想一试。”
言毕一溜烟的跑开了,蔡国雄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噗嗤一笑,心中释然不少,自嘲的自言自语道:“嗯,或许跟我就是跳火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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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家迟来很多很多年的婚礼,在蔡国雄的半推半就和拉法尔的好奇兴奋中如期举行。
蔡国雄知道拉法尔之所以兴奋只是因为单纯的感觉有趣,但当这对新人在父老乡亲跟前以夫妻的姿态敬酒接受祝福时,蔡国雄还是不由自主的迷惑了,感觉像是在做梦,心里头却又在叫嚣着不要醒来。
如拉法尔所言,蔡大娘的确安排了村里最能喝的年轻人跟蔡国雄进行了车轮战。
有乡亲笑言,“国雄悠着点儿,当心待会儿洞不了房。”
蔡大娘笑的嘴角都抽了起来,心道:我更担心他清醒时洞不了房。
蔡家庄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办了一场婚事,那鼎沸的人声,惊的邻近的村子都瞧出了蔡家庄正在办喜事。
夜幕降临,蔡国雄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架进了洞房,蔡国雄嘴里念念有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拉法尔干脆利落的拍拍手,身后的酒桌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男男女女。
一个醉的满眼冒星星的汉子,手中拿着自己的帽子,脚底打着哆嗦,舌头打架的嚷嚷道:“女中……豪杰啊……来哥哥再跟你干一杯,干!”
拉法尔耳清目明,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蔡大娘,也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估计连她老人家也没预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吧,虽然集中了火力撂倒了自个儿子,可没成想媳妇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千杯不倒。待她恍然意识到这一点,率领着“老弱病残”来攻陷自己的时候,显然已经有心无力,只剩丢盔弃甲的份了。
拉法尔大刀阔斧的进了新房,蔡国雄被扔在床上,造型古怪。村里的年轻战斗力也被摧残的东倒西歪,连闹洞房的心思也没了。最后被拉法尔全给哄了出去,嗷嗷叫的也都各自回了家。
院外渐渐安静了下来,拉法尔坐在圆桌旁,盯着炕上的蔡国雄看了半晌。
因为强大的拉法尔在酒桌上气场全开,就连蔡大娘晚上安排听门的三姑六婆都被撩趴下了,所以新房的屋内也落了个彻底的清净。
拉法尔又等了一会,见蔡国雄还是原本那副古怪的姿势,眼珠子一转,自水壶里又斟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走到他的身侧,陡然间,胳膊一软,一杯凉茶就这么全数洒在了蔡国雄的脸上。
“咳咳……”蔡国雄鼻子进了水,难受的要死,一咕噜从床上蹿了下来,“你干嘛?”
“唔……在装睡呢。”拉法尔双手抱胸,斜睨着他。
蔡国雄不好意思的,眼神东躲西藏,其实,真心的,他从来没单独和女孩子在一个屋,而且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拉法尔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火坑,我在给你灭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蔡国雄和拉法尔的小番外正式结束,下一章回归正文。
本来准备补充个几百到一千字结束这章,结果一不留神多写了四千多字,所以时间也拖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