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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端妃因为太后生辰庆典铺张浪费被崇尚节俭的皇帝训斥,并且有人听见皇帝咆哮说出“这个宫务协理权你也别霸占着”。
当日太后在慈宁宫病倒,皇帝请安时服侍太后的宫人都被赶出内殿,有人听见皇帝大声说:“朕说她当得起她就当得起!”
第二日,皇帝一道明旨降下,贤妃聪明睿智,知质有圣,才德出众,擢升皇贵妃,协理六宫。
这件事情皇太后事前毫不知情,她以为皇帝昨日说的不过气话,但她显然低估了皇帝对贤妃的执着,或者低估的皇帝对皇后那件事反抗的激烈程度,到了几乎不顾一切的地步。
皇帝不一样了,或者长大了。
太后不得不再度妥协,明旨已,皇帝的面子不能明着由太后驳倒,天家母子不合的传言不能再因为一个女人雪上加霜。
胤禩当日质问皇帝:“皇上要封皇贵妃为何不先知会臣妾一声,也好准备一二。”
胤禛哗啦啦翻折子:“你要什么准备?沐浴熏香以酬知己?”
胤禩接过吴良辅手中汤碗大力放在皇帝跟前:“承乾宫往来庆贺的人不少,瓜果险些不够用,闹出笑话。”
胤禛哼了一声没说话。
胤禩凑过去一同瞧折子:“大臣御史的血溅书?”
胤禛道扔过去几本给胤禩看:“这个法子能一举淘一淘太后多年的人脉,挺有用。”
胤禩没兴趣,老四的手段这么多年还是这几个翻来翻去得用。不过他还是将琢磨的说了:“太后与皇帝亲母子,哪有隔夜仇?并非一定要这样对着干,太后真心为皇上好,皇上何必一味化成水火之势?”他总觉得奇怪,胤禛怎么到了哪里都做出一副孤臣寡人的模样,好像所有叫太后叫亲王的都同他过不去。
胤禛百忙之后之中抽空抬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那你说朕该如何?”
胤禩当看白痴似地看他:“当然是母慈子孝天下楷模,太后对皇上放心了自然会放权。皇上不是最善忍?”
胤禛推开折子直视胤禩,现在他能肯定老八多半是在讽刺他。这人真死性不改,说话藏头露尾每件事都和你对着干。他觉得老八慢待了他一份心意,他该说说:“朕当日许你进宫之后倾心相护,朕做了该做的事,无需遮遮掩掩。试探太后人马不过顺道而为,你在计较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胤禩听见前半段很尴尬,等他听完后半句又很高兴,胤禛到底还是懂他的。
因此他也投桃报李,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疑惑:“我只是以为,太后当年能扶持圣祖励精图治,她的私心真不算多。皇上不必非要化成太后党与帝党,只要日积月累慢慢展现处事能力,太后自会退居后宫不再干涉皇上。”
说到底还是要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和太后选的女人睡觉生儿子,然后事事同老祖宗商量。
这皇帝做得还不如襄亲王,至少贵太妃没拦着儿子娶董鄂氏。
脑子切换到老八前夫身上之后,胤禛忽然无心理政了。
照例说老八也给太叔公侍寝过了,怎么在朕跟前还总把自己当男人?看刚才那一句试探把他乐的。
皇帝心头有事,因此对胤禩的疑惑只意兴阑珊回道:“主少国疑并非吉兆。老祖宗自己定下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她自己倒是干政得欢。朕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要人手把手教,不过是想她安享余年,死后不必在风水墙外徘徊不敢入葬皇陵陪伴太宗。”
胤禩默,老四还惦记着当年给孝庄文皇后修建昭西陵的事,怨念这笔银子有更好的用处。
不过缓兵之计的确耗时间,当年世祖爷十四岁亲政时连汉文折子都看不懂,不再花个七年八年的很难做到顺理成章。
在皇帝看来,潜移默化把太后党变成帝党太花时间,而且太后寿数很长,说不定这群人最衷心的主子还是太后,不如逼着他们马上做出选择,一了百了。
无论如何,这场闹剧的后果是太后退让,贤妃变做皇贵妃,位同副后,协理宫务。
御史对皇帝宠妾灭妻的行为不断抨击喷口水,当然胤禛被御史攻歼都习惯了完全无视。倒是借机辨认太后一党骨干力量,开始频频召见宣政。
胤禩接手宫务之后力求打造一个能让胤禛全面放心并且舒心的环境,亲自掌眼筛选各色未侍寝的贵人嫔妃,给皇帝安排日程单子——他要让皇阿玛多无数个兄弟争抢皇位,也让你试试啥叫皇子夺嫡身不由己。
如果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嫔里面能有人一举得男,皇阿玛你该如何自处啊?
胤禩心思很邪恶,但他知道这件事要做得了无痕迹,不然他的下场肯定比前一世还惨。不过他的优势也很明显,老四对那拉氏挺尊敬,宠爱的都是李氏年氏那样的人,比对着找肯定有戏。
晚上兄弟二人商量政务回忆前朝得失,从危襟正坐展到拥被闲侃,最后搂着睡觉。
日子总算上了正轨,皇帝不必分心两头尾难顾。
胤禛自觉重新回到有幕僚有心计有斗争的前朝生活,朝堂的事他从来不怕,当年老八环伺他都能杀开一条血路,更别说老八现在被关在后宫被他收入麾下。
皇帝的转变被朝臣捕捉到,太后死忠部下开始觉得备受煎熬,仿佛皇帝每句话都在含沙射影,影射自己。
皇帝也察觉周遭神奇改变,一时间宫里的女人都开始端庄柔淑起来,偶尔他从乾清宫或是乾清殿回承乾宫时,还能听见有人用蹩脚的汉文读一两句诗,或者论几句佛。
博尔济吉特氏都改吃素了?
皇帝晚上同胤禩谈完公务,将心头疑惑问出。
胤禩面色镇定,道:“满宫都知董鄂妃独宠,皇上又爱诗,按着皇上喜欢的调调妆扮以期分得薄薄宠爱也属人之常情,皇上仁爱世人,当知后宫女人不易。”
胤禛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凑过去虎视眈眈:“你没插手透露朕每日行程?”
胤禩正色道:“何须如此,满宫谁不知皇上以承乾宫为家为室,守株待兔总不会错。就算她们笨想不明白,总有太后提点。”
胤禛不喜欢被人算计,但这个解释勉强合情合理,他决定暂时放过。
晚上二人宽衣上床,胤禩终于忍不住说道:“董鄂氏独宠姿态已不容撼动,皇上也该考虑考虑给三阿哥添几个弟弟。”
胤禛目露危险:“怎么,爱妃不愿侍候朕了?”就知道那群女人有你手笔。
胤禩很无奈:“老祖宗不过问不代表她真不理会,皇上再宿在承乾宫,臣妾也置身危墙之下。”
胤禛很无所谓回道:“朕不喜欢被逼着做。”
胤禩终于绷不住,讥讽道:“不过是让皇上睡个女人,何必做出这等欲迎还拒姿态?又不是让皇上去给女人侍寝,熄了灯眼一闭皇上就当是年贵妃就好。”
胤禛反唇相讥:“八弟过来人,不如今日熄了灯你把朕当襄亲王侍一回寝,朕就依了你的意思。”
胤禩:……
胤禛暗自得意。
最后胤禩兀自气闷上床,转身向里,几乎滚到角落里。
胤禛却止不住心猿意马,老八对博果儿那个毛孩子都能忍得下侍寝,朕这一世待他好过百倍,拉着他试一回想必他也没多大意见。总归已经是他后宫里的人,这辈子他也再不能找旁人纾解。
何况床都睡一张上了,搂他摸他也不似最初恶语相向,再进一步也属顺水推舟。
胤禛默默内斗,很快他决定不要委屈自己。都做了皇帝再憋着又没有人会感激涕零。
于是皇帝吹灯拔蜡,踢掉靴子跟着上床。
胤禩被人箍着腰捞回怀里的时候他只是轻微挣扎,他是生气不过也当那句话只是一句寻常刻薄话,是以不想小题大做。
等他被仰面翻倒置身阴影之下时,他尚且以为这至多是一场顺势而为的调戏,抵抗挣扎有限。
但他很快觉对方意图不仅如此,仿佛当真对先前“侍寝”提议当真有了兴趣。
这可不大好。
“老四!”胤禩挣开几许,黑暗中气急败坏。女人力气天生被男人甩几条街,他很快就像被盘丝洞的蛛网缠着,只有待宰的份。
难为他脾气时还记着避人,胤禛刚入佳境,兀自实干。
胤禩将一声惊叫闷在喉头,一只炙热手掌已经扯开亵衣作乱。
“你松开,别逼爷弑君!”情况很快不受控制,是可忍孰不可忍。
胤禛一顿,弑君之言一出,他很难当做简简单单一句欲迎还拒的话,他抬起身子质问:“你是不是早有这份心思?”
胤禩用最憎恨的眼神在黑暗中紧盯皇帝:“皇上想试试,大可再进一步。不知四哥有没有这个胆量。”</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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