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阴谋

Dear宗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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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亲戚家拜年又换了好多红包,颜卓笑我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孩子,我开玩笑说分他一半,让他也把我当成小孩子。

    “你一直都是我眼中的小孩子呀。”

    “嗯?没看出来。”

    “那我以后叫你小宝贝会不会好一点?”

    “……”

    很快他就付诸实践了,每天早上会叫我小宝贝然后道早安,晚上会说“小宝贝晚安”。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还会给我买小玩具,各种玩具汽车和各种娃娃直接堆满了我的床。

    他拍了照片给我,还问我:“你回来之前我就把房间填满好吗?”

    “那颜医生要更努力地工作才行呢。”

    “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呀。”

    自从我说我感受不到他把我当成小朋友以后他说话的语气都可爱了不少,总是喜欢带一些语气词。

    “小宝贝很晚了哦,还不睡觉吗?”

    “才十点钟呢颜医生。”

    “早睡早起哦小宝贝。”

    “好的颜医生。”

    每天我就在这样的问候中睡去,年味还是很重,上海还在拼命地挽留我,我却抑制不住那颗想去北京的心。

    俞沁去做了面部的修复,头发回来了,脸上的疤却没有完全除掉,还留有一点淡淡的痕迹。

    我看着她分享给我的她的近照,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痛。那么爱美的一个人,脸上多了一块疤,会有多么痛苦啊。

    关于画布自燃的调查也有了结果,他们送过来的画布比平时用的粗糙,上面似乎是涂抹了某种易燃物质,与空气接触的时间一长,再加上画画时的摩擦,就可以做到瞬间点燃。

    颜料似乎也有问题,因为慌乱中打翻的颜料也迅速燃烧,直接让在密闭的画室里的俞沁无处可逃。她说那些火就像是被粘在了她的身上,她无法摆脱。

    出钱让她画画的富商表示不知情,坚称自己送过去的画布和颜料都没有问题。警方现场采样以后也没有发现异常,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富商提出要给俞沁一大笔钱作为赔偿,俞沁拒绝了。

    “还不知道是谁的罪过呢,拿了钱,就成我的罪过了。”俞沁说。

    年后俞沁收到了医院的通知,让她回去复查。

    她明明记得最后一次复查早就结束了,就是确定伤口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她才去整形医院的。

    去了以后医生简单看了一下她的恢复情况,然后递给她一张单子:“去六楼,有医院提供免费的面部淡疤治疗,比你后期再去整形医院做修复代价小。”

    俞沁将信将疑地去到了六楼,对应的医生让她坐在房间里等待另一个医生。

    很快宋维安走了进来,俞沁下意识扒拉头发遮住了脸上的疤。

    “冬天到了,眼睛不太好,没办法做手术,就申请来这里帮帮忙。不用害怕,不丑。”

    他走过去,看着刻意回避的她,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露出脸上的疤。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情。他先是用一次性发带固定她的头发,然后简单地进行疤痕附近的消毒。

    疤在额头上,宋维安盯着俞沁的额头,余光看到她在看他,却不敢去确认她的眼神。

    “我虽然眼睛不好了,但我还是看得到你在瞪我的。”

    “我没有瞪你。”

    宋维安这才把目光移到她的眼睛上,她果然没有瞪他,眼睛里更多是他许久未见的温柔。

    他立马就回过神来,继续忙碌。

    原本精明干练的宋医生突然就变得很笨拙了,他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握不住一根小小的棉签,甚至没能拦住从她额头上滑落下去的修复凝胶。

    最后棉签掉在了地上,凝胶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宋维安慌忙拿起一块纱布想帮她拭去手背上的凝胶,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俞沁借着他手臂的力凑到了他的脸侧,就在她即将吻到他的脸颊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最后她在他白大褂的领口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因为她突然想到那天站在他身侧的顾晓沛。

    “差点就犯错了,你有女朋友,衣服藏好了,或者回去就洗了,不要被她看到,小心她生气。”

    宋维安不动声色地继续给她做淡疤,一直到她离开。

    那天他把那件白大褂脱下来以后挂在衣架上,自己坐在那里看了好久。

    洁白的褂子和鲜红的唇印,明明很突兀,现在看来却有几分美感。

    二月底我回到了北京,颜卓开车到机场接我。

    他穿着好看的长风衣,一把把我捞进了怀里,然后把我抱进了他的风衣里。

    “你是袋鼠吗?”

    “不,我是暖宝宝,你的暖宝宝,暖我的宝宝。”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惊到了,却又觉得世界真的温暖了很多。

    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却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和我分享我不在的日子里他遇到的趣事。

    到家以后,我几乎和满屋子的娃娃和玩具撞了个满怀。

    “我家从来没有这么粉嫩、真的充满童真过。”他自己都不禁感叹。

    我看着屋里各种各样的玩具,不禁担心起了他的钱包:“花了多少钱?”

    他满脸都写上了不高兴:“你不是应该问累坏了多少颜卓吗?”

    “累坏了多少颜卓?”

    “好多个。”

    “那要……怎么办?”

    他凑过来吻住了我,中途停下来坏笑着说:“最起码要这样。”

    到北京的第二天,苏娇月被赵嘉元的老板强/奸。

    我快马加鞭跑过去,看到了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苏娇月。

    宋维安在病房外垂着头,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愤怒。

    警察在病房里询问苏娇月相关问题,我在一旁听得勉强明白。

    “是谁带你去酒店?”

    “赵嘉元。”

    “你知道酒店里是那个男人在等你吗?”

    “不知道。”

    “赵嘉元是故意的吗?”

    “不是。”

    可赵嘉元就是故意的,他欺骗苏娇月去复合,却把她送到了老板的床上。

    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愤怒和心碎交织,最后都只能化作无言。

    苏娇月不是故意包庇赵嘉元,而是她我真的不知道。

    被强!奸的时候她没有哭,接受医生检查和警察询问的时候没有哭,面对家人的关心和朋友的问候也没有哭,得知真相的时候痛哭流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

    最后赵嘉元被判了五年,他的老板是八年。

    赵嘉元是为了换取老板的资金支持和对外的宣传才谋划了这场强!奸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入狱的那天苏娇月和他通了电话,她的语气里没有坏人入狱时的喜悦,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我莫名其妙就很喜欢你。”

    “你老板的八年,是他强!奸我的代价。你的五年,是骗取我的信任的代价。”

    “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但是这辈子我们的缘尽了。”

    方昔和赵启彬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掏出所有积蓄打算赔给苏娇月。宋维安一把拦下,他们没有得逞。

    宋维安虽然搞到非常愤怒,恨不得把和赵嘉元有关的人都千刀万剐,但是他知道赵嘉元个人的行为和其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