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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辉并不是出色演员,或者说亲密人面前,即使是再细微动作也会被发现。(773byM顾畅刚开始几天因为出柜了心思舒坦倒是没有多想,渐渐就觉出不同来,若说顾明辉担心是他性向问题又不大像,以他对干爹了解,既然他将事情摆出来谈过一次,并且表示了理解,就不该背地里还要计较才是。
因为心中有鬼,顾畅却也不敢直接发问,只是平日里加细心观察起来,这一看却是不得了,顾明辉对他若有若无疏离一点点严重起来。寒假时候还不大明显,等回到学校就显得突兀起来。
首先一点就是,顾明辉现早上都不用人叫就起了床,并且自己收拾好就出门了,虽然给他留了纸条,也是因为他早上没课,但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事情。要知道顾畅粘人很,平常就算是自己没课时候也是要跟着一起去,一起回,两个人好跟一个人似,弄得寝室里头几个都说他是跟屁虫。
顾畅一点儿不担心自己跟屁虫名声,反倒是现顾明辉不要他跟着了才觉得心焦。如果干爹是堂堂正正明明白白说出来,他还能知道自己错了哪里,但现顾明辉该走时候就早走,回头问起来只说是赶时间之类,压根不给他任何认错机会。
顾畅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直接把话说白了,隐隐猜着干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自己晚上偷偷亲他时候被发现了。不然隔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干爹似乎又有打算将两人房间分开来意思。
顾畅却不知道,这会儿顾明辉也苦恼着呢。自从知道顾畅喜欢男人,两个人相处就有些不得力起来,首先就是那些莫名其妙梦,不是一次,而是非常频繁,梦里头他跟儿子是不同寻常亲密,就算是顾明辉可真劲打算忽略也找不到办法,梦中两人交缠一起手掌温热感觉挥之不去。
梦里头也就罢了,放到现实中一看,以前一些忽略掉事情也变得突兀起来。首先就是两个人睡一起,如果真是没有房间,或者是偶尔话,两个男人还算是正常,但家里头有条件,并且大热天时候也要挤一起睡,怎么看都有些异常。
顾明辉隐隐猜到一些事情,但又不想去承认,只觉得是两个人从小到大一起习惯了。他也是知道自己如果提出来要分开睡话,顾畅肯定会激烈反对,只能从小地方一点点开始修真。
顾明辉其实并没有什么兄弟父子相处经验,虽然他两辈子为人,但上辈子时候,沈父就别说了,整天忙着公司事情,就算是回家那也是陪着沈母,不可能跟他有什么亲密时间,疼也是疼小儿子,但终归是中规中矩。
而双胞胎兄弟小时候压根不住一起,沈小少爷偶尔去祖宅时候,那肯定是被欺负哭了回家。而长大了之后,那兄弟俩虽然保护欲十足,对自己唯一像是正常人弟弟十分关爱,但大部分表达兄弟情也是用恶作剧方式,让顾明辉从心底里头是有些怕了他们。偶尔几次一起睡时候每次都是被踹下床!
而唯一姐姐就别提了,那姑娘外人面前是温柔贤淑,父母面前那是乖巧可爱,双胞胎面前那是言听计从,他面前整一个就是暴跳如雷御姐范儿,没少让他背黑锅,唯一一次想拉着他一起睡还是为了做坏事有人证。
以前不去想还不觉得,现越想越觉得他们之间父子关系有些不对劲。好吧,按照年龄算话就当是兄弟关系,那也是有些太过于亲密了。顾明辉有些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慢慢扭曲了孩子性向。
但那些梦境又再提醒着顾明辉,其实他也是舍不得这孩子离开自己。顾明辉一边念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寂寞了,想着要不要找一个女朋友什么,但一想到有一个女人插到两人之间就觉得有些焦躁,他几乎都能看见顾畅听见这个消息时候,悲痛欲绝眼神了。
至于为什么他不愿意,为什么顾畅要悲痛欲绝,顾明辉并不敢去想,只是把自己多时间放到了学业上,安慰着顾畅现毕竟才十五岁,毕竟还是未成年呢,到时候长大了,或许想法就不一样了。
以前偶尔时候,顾明辉总是想着顾畅会找一个什么样妻子,生出来孩子会不会跟他小时候那样找人疼爱。如果时间赶得巧话,或许他们结婚生子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孩子甚至可以一起玩。而自从这个冬天之后,顾明辉再也没有想过这样未来。
两个少年都不知道时候,感情已经一点点变质。顾明辉愿意缩头装乌龟,将自己埋学业中不管不顾。顾畅却一天天受不得这样冷遇,以前他是恨不得顾明辉二十四小时都看着自己,心中眼里都只有自己,而现,这份心情只多不少。
干爹早早出去了,只留下一份早餐跟纸条,他肯定是动用了异能,不然自己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离开。顾畅心中有些发疼,等他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时候,就瞧见他家干爹正课堂上侃侃而谈,自从珍珠杉事件过后,各个课程教授都喜欢上课时候,挑这个出色学生发问。
顾明辉专注于自己热爱行业,身上迸发着一种令人移不开眼光芒,他原本就长得不错,声音是好听悦耳,课堂上侃侃而谈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短暂迷茫过后,顾畅看到就是一屋子觊觎他家干爹人,尤其是里头还有他讨厌丑八怪。
按道理冯美丽跟顾明辉是不可能同一堂课,但是京大课程欢迎任何人旁听,这位对顾明辉贼心不死,偶尔就找着机会过来凑热闹,这会儿也不知道她怎么占到了顾明辉前排位置,等他说完坐下就转过身去露出美丽笑容。
顾明辉瞧着有些头皮发麻,他对冯美丽这样独立热情女性很欣赏,但要发展成深层关系还是算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瞧着冯美丽笑容,他也只能应付着笑了笑,然后就抬头去看上头教授。
但这一幕看顾畅眼中,那就是自家干爹似乎有些软化起来,一下子就心急起来。趁着没有人注意时候就溜了进去,直接坐到了顾明辉身边,瞧见来人冯美丽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来。
顾畅却一点儿不给面子,冷冷说道:“丑八怪,别缠着我哥。”
冯美丽脸色顿时黑了,十分难看转过身去。
顾明辉有些头疼起来,近顾畅有些暴躁,就差无差别攻击了,但他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只能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下节课才有课吗?”
顾畅那眼神叫一个委屈,如果不是课堂上话,他绝对能抱着顾明辉腰肢哭一场:“哥哥,以前你不都是叫我一起上学吗,现干嘛不叫我?”
“那……你多睡一会儿不是挺好?”
顾畅还要再说,顾明辉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好了好了,先听课吧,你早饭吃了吗?”
顾畅听了这话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哼了一声说道:“已经吃过了,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一天顾畅愣是黏他身边一点儿没走开,就是顾明辉喝令也没用,他那些课压根就不打算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顾明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到时候别两个人亲密没拉开,倒是顾畅先就被退学了,回到家就开始教训起来:“你今天怎么了,不去上课跟着我做什么,那些花花草草你又没有兴趣。”
顾畅却只是死鸭子嘴硬:“那些课程我都已经会了,压根不需要上课,再说了,我很喜欢花花草草,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了。”
顾明辉一口气噎着没上来,瞪了这小子一眼,语重心长说道:“你干爹我又不会跑了,用得着你整天看着吗,明天给我去乖乖上课,我们又不是连体婴儿,不用整天都一起。”
顾畅也不执着于整天一起,只是说道:“那你每天早上起来时候都要叫我。”
顾明辉想了想就答应下来,只是说道:“如果你早上没课时候,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畅这会儿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想也不想说道:“年轻人不用睡那么多,我喜欢一起上下学。”
顾明辉心中咯噔一下,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口说话了。顾畅却不放过他,偷偷瞄了瞄他脸色,装作不经意问道:“那个,干爹,我今天怎么你们班上看见冯美丽了,她不是比我们高一届吗,怎么会哪里出现?”
顾明辉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自然就看见了顾畅担心和嫉妒,他这会儿实是不能安慰自己说只是小孩子占有欲,如果只是占有欲话,那他跟其他人交朋友时候,也没见顾畅这么激烈反对:“她,她来上课不好吗?”
顾畅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跳起来说道:“当然不好,那个丑八怪肯定对你居心不良,都是老女人了,还整天打扮花枝招展,又是京都人,肯定很看不起外地来,你跟她一起会吃亏。”
顾明辉下意识说道:“我晚了几年上大学,其实年纪倒是比她大才对。冯学姐看起来人还不错!”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顾畅眼睛都急得红了,抓住顾明辉问道:“干爹,你不会真喜欢她吧,她长得不好看,学习也不好,据说交过好几个男朋友,都是因为家里穷别他们家看不起,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肯定不能做家务,以后说不定还要你照顾她呢!”
顾明辉却只是抿了抿嘴问道:“现女孩不都是这样吗?”
顾畅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但是我可以照顾你呀,干爹,你答应过我,等我成年之前都不会交女朋友。”
顾明辉却又问道:“我只是看一下也不行吗?”
顾畅听着只觉得他对冯美丽真有意思,心中又是生气又是伤心,一把搂住顾明辉叫道:“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喜欢她,喜欢别人也不行,不是说过吗,我们才要一辈子一起。”
一辈子一起。这句话像一个魔咒似,禁锢了顾明辉未来也禁锢了怀中人,顾明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眨眼功夫又消失了。明明顾畅无理取闹他应该生气,但这会儿却有一种恍然大悟错觉,顾明辉抿了抿嘴,像是明白了自己心情。
也许他对顾小宝没有爱情,但这么多年相处,让他不知不觉将这个人放了心上,甚至不介意一辈子一起吗!顾明辉看了看不断委屈着人,却想着他毕竟才十四岁,哪里知道什么是感情,如果自己现靠着之前亲情,顺着自己希望答应一起,岂不是跟那些诱惑未成年人畜生一般无二。
顾明辉挣扎着,他一直渴望着有一个能携手到老,相互依靠人,但是这个人不该是顾小宝,不该是这个他从小照顾着长大孩子,加不该是这个时候开始。顾小宝……还是孩子。
顾畅却不知道顾明辉担忧,他只知道顾明辉犹豫,他似乎真要接受另一个女人了,心中焦急不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情感,理智一瞬间抛到了脑袋,抬头就说道:“干爹,我喜欢你,我们一起,一辈子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顾明辉眼睛微微睁大,他反应过来之前,顾畅已经抬头抓住他脸颊,一口亲了过来,顾明辉下意识伸手推开他,却见顾畅像是毫无防备似倒旁边茶几上,一瞬间玻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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