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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学时候,顾小宝先关了门下去,等顾明辉下去时候,这位已经坐自行车上等着了,还指了指后座说道:“干爹,我现也能带人了,不如今天我带你上学吧,我还从来没有带过人呢。”
顾明辉一想也不是大事,只以为是小孩子刚学会自行车鲜着呢,也没考虑就直接坐到了后座上,以他现身高,坐自行车后座其实不怎么舒服,幸好这时候自行车普遍很高,他倒是不至于蜷缩着。
顾小宝载着自家干爹倒是分外来劲,蹬起车来呼呼啦啦,顾明辉不得不伸手抱住干儿子腰才能保证不甩下去,其实顾小宝心疼着他,哪里会做出多么危险动作,不过是速度了看起来危险罢了。
他们小区离高中也不算太远,但骑自行车就得半个小时,顾明辉原本打算让他载到初中,然后自己骑过去就是,谁知道顾小宝直接就往高中去了,顾明辉拿他没办法,只好伸手掐了一把小孩腰间肉。
顾小宝不怕痒,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么一捏倒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差点没直接撞到旁边花坛上去,他不觉得什么,倒是顾明辉吓了一大跳,暗道自己不该伸手去弄他。这幸好是自行车,如果是小车话,还不得出车祸。
顾小宝不回头也知道自家干爹肯定愧疚了,事实上,大概是因为他悲惨童年,顾明辉对待他时候,通常是带着几分小心,顾小宝可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特殊照顾,只是说道:“干爹,你再用力点,其实我不怕痒,只是有些吓着了,下次你要掐我之前打声招呼就好了。”
顾明辉倒是被他逗笑了,摸了摸自己掐到地方,暗道没天理了,十一岁小孩子居然肌肉杠杠:“不怕痒难道还不怕痛了,骑车时候是该小心点,我不烦你。小宝,你说咱们要不要再买一辆自行车,到时候一人一辆,也不用操心谁来接谁了。”
也是两人关系太紧密,顾明辉这么多年真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会儿倒是琢磨出来,两人都长大了,何必还硬要挤一辆自行车上,又不是没有那个钱。
顾小宝倒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情愿说道:“我觉得现挺好。”
顾明辉也不跟他废话,家里头向来都是小事顾小宝兜揽,大事儿顾明辉自己拿主意。当下就拍下决定,这周末就去买自行车。顾小宝不知道自己只是载了干爹一次,以后两人同骑福利就被剥夺了。
有些郁闷顾小宝骑车变得慢悠悠,好歹后一次不能飞过去不是。顾明辉不知道他想法,还觉得骑得慢一些才好,至少安全。越是靠近高中地方越是热闹,除了来来往往学生之外,周围各种买早饭小摊小贩也多得是。
回来之后,顾明辉见顾小宝那么爱睡觉,早上也不让他再起来做早饭,两人都是外面买来吃打发,反正也不差那么点钱。等到了高中门口,顾明辉拉住顾小宝往旁边走去,一边说道:“张诚他妈妈这边有一个早餐摊子,味道一般,但胜东西干净,你也带一些过去,这会儿去初中门口怕你没时间买。”
顾小宝回忆了一下才记起似乎是有张诚这么一个人,等到了那儿早餐摊旁边,才看见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手脚麻利买早餐,大概因为味道一般,这年头乎营养学人少,所以买人比起周围几家远远不如。
张诚他妈大概是认识顾明辉,瞧见他过来就挺热情招待起来,顾明辉熟门熟路要了一碗豆腐花和一分饭团,顾小宝胃口比自己大,又给他加了一个鸡蛋一根香肠。两人就学校门口分了手。
顾小宝到了学校拿出来一尝,觉得味道还真挺一般,至少是没有放很多味精之类受学生欢迎东西,比起平常吃到外头东西清淡许多,确实是顾明辉会喜欢味道。顾小宝三俩口解决掉,进了教室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趴下睡觉了。
那头顾明辉因为迟到了三年,当初一个班学生,这会儿其实都已经不学校了。高中又不比初中,大部分学生都忙着学习,有时候顾明辉还挺怀念秦时初,至少有他日子都是热热闹闹。
等到放学时候,电铃刚响顾小宝就蹭得一下站起身往外走,这可是非常少见事情,因为之前时候,顾明辉过来接他怎么样也得半个小时之后,顾小宝肯定还是要趴一会儿。不过周围同学肯定是得不到疑惑答案,顾畅同学已经走出门了呢。
顾畅就怕让顾明辉久等了,一路上自行车骑得跟摩托车似,为了赶路甚至还转进了小巷子走捷径,谁知道这一走倒是走出一个麻烦来。高中附近都是老房子,据说马上就要拆迁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搬走,平常都是空空荡荡。顾小宝一个劲往前骑,却猛地看见前头两个人纠缠一起。
要说这两人肯定也是特意选了地方,谁让这边平常少见人影呢,顾畅眼睛好着呢,要是他乐意,一千米外东西都能瞧清楚,所以一眼就看见,前头巷子里头,两个男人纠缠一起,又是亲嘴又是扯衣服什么,如果他来晚一点话,估计还能看见真空秀。
顾畅即使接受了那些脑海中记忆,也挡不住记忆中也没这种场景,他长到十一岁,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男人亲密,明明是两个男人,却可以唇齿相依身体交缠,顾畅一瞬间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当下只能露出一个震惊神情。
顾畅震惊,那对面人就是惊恐交加了,十几年后,中州同性恋还是被人歧视一群人,别说是现,不然他们也不能找到这么偏僻地方亲热。两个男人一看有人来都是脸色惨白,下意识想要分开,谁知道刚才一番纠缠衣服扣子缠了一起,再要分开又是一番折腾,倒是显得加狼狈起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顾畅认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居然是张诚,他哥哥以前同桌。如果不是早上刚被提了一个醒,顾小宝肯定不能想起来,但现,他看着张诚眼神明显不善起来,毕竟这家伙要是喜欢男人话,他干爹那么好,那么帅,成绩又好,肯定被他喜欢过,不得不说,顾畅这会儿是无差别攻击了。
张诚脸色惨白,回头看了一眼那脸色不善男生,顾畅身高长相很有欺骗性,他们下意识都觉得,这应该是高中学生,原本跟张诚亲热男人脸色加难看,回头狠狠瞪向顾畅:“聪明就给我闭嘴,不然话有你好看。”
顾畅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当初他班级里头年纪小,那些胆敢欺负他,都被他暗地里狠狠揍了一顿,连告诉老师胆量都没有,这会儿原本就觉得不痛,这个男人还上赶着威胁,顿时神色加不善:“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真是个龟孙子。”
那男人一听脸色加难看,一开始惨白这会儿变成了羞恼,愤愤瞪着顾明辉就想要动手,别说他身体强壮,肌肉磅礴,看着倒是挺有威胁力,相比之下,他身边长相清秀,人又瘦弱张诚,倒是真有几分小鸟依人感觉。
顾畅自然是不会怕了他,但张诚很怕事情闹大了。毕竟他们总不可能把人打死,身边男人家不附近,就算是闹大了,他走开了也没有人认识,但他不同,他父母都附近做点小生意,真要是闹起来话,他可是面子里头都没了。
张诚也是个可怜,当初跟着父母来到城里头,班级里头因为虱子事件备受排挤,原本还算可以成绩就一落千丈,等顾明辉来了之后,这才算有了第一个能说得上话,但是以他成绩,靠近高中也很勉强,后就直接混了个职高读读,这年头职高毕业,还是能找到一份还算不错工作。
要是按着这样路走下去,父母做点小生意,他也有还算可以工作,几年之后总能攒到钱买一个属于自己房子,以后就结婚生子,算是城里头定下来了。但谁知道,等他进入社会之后,才猛地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啥兴趣,反倒是对那些长相雄伟男人怦然心动。
张诚不是没有挣扎过,他从来也不是个胆子大,但那个当头,就遇到了现身边男人,长得不错,家世不错,对他也挺不错,于是就顺理成章沦陷了。两个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正是贪欢时候,他还好,要顾忌着家里还有工作,**也就低落一些,但身边男人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要那个,这才导致今天这一幕发生。
既然被人撞见了,张诚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把事情闹开了,一把拉住身边男人说道:“成志,别闹大了,要是被人发现话……我……”
徐成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当然也知道,要是被家里头知道他跟男人鬼混,当时候可不是扣押零用钱事情,两条腿都能被打断了,当下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走了,这事情你解决。”
张诚没料到他居然真转身就走了,当下又气又羞,眼泪就一下子落下来。顾畅原本其实也没打算为难他们,他又不是那些八卦老奶奶,怎么可能看见什么都到处嚷嚷。只是一开始震惊,后来又有些看不惯那个男人态度罢了,这会儿见张诚哭得可怜,倒是想到这人是干爹同桌,便缓和了语气说道:“你哭什么,还是个男人呢。”
张诚微微一噎,回头看向顾小宝,恍然觉得眼前人很眼熟,再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倒是猛地想了起来,要知道顾明辉当初这辆自行车他还羡慕过,后座装着软绵绵垫子让人印象深刻:“你,你是顾畅对不对?顾明辉弟弟?”
顾畅也没料到他居然能认出自己来,只是点头说道:“今天事情我不会说出去。”
认出对方之后,张诚倒是微微松了口气,顾家两兄弟他还是了解,至少不会把他事情到处宣扬,只是被这个小弟弟抓到那一幕,他有些羞愧说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变态?”
顾畅也好奇两个男人之间事情,这会儿见他这般说话,倒是皱起眉头说道:“你不是喜欢他才跟他亲热吗,为什么又说自己是变态。”
顾畅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也喜欢顾明辉,要是可以话,也想要跟他再亲密一些,当然,他不可能会让别人说顾明辉是变态之类话,听到这句话才十分不痛。
这话听到张诚耳中,却像是救赎一般声音。知道自己性向,甚至是跟那个男人一起之后,他其实一直都生活愧疚和自责中,而现,却有一个人告诉他,喜欢男人也并不是变态,张诚眼神一下子变得感激起来,甚至带着几分哽咽看向顾畅。
顾畅被那眼神一瞧,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暗道要不是干爹同桌,才懒得跟他废话,索性再一次骑上自行车就走,耽搁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干爹会不会等着急了。那边张诚没料到他直接骑车走了,下意识就加脚步追了上去。
“顾畅,等等!”张诚有些踉跄跟后头,可惜顾小宝压根没啥怜香惜玉心思,顾明辉倒是有教过他绅士风度之类话,但张诚也压根不是个女呀,哭哭啼啼看人额心烦。
顾畅骑车出了巷子就是学校大门口,一眼就瞧见顾明辉已经等那儿了,大概是怕他找不到人,也没去不远处树下,就站太阳下头,顾畅一下子就心疼上了,暗道都是张诚唧唧歪歪耽误了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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