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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韩祁准备上楼时候,许晗终于出了声,看到韩祁转过来,抿了抿唇,看着他眼睛轻声问道,“韩祁,你为什么帮我?”
一直以来,许晗都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刚才萧飞话,让她不能就这么当做没有听到。按照她对韩祁了解,如果答案是否定,韩祁不会拒绝说出答案。这个人,通常都是肯定情况下才会别扭地用其他话来掩饰。
只是,韩祁不回去原因竟然会有她原因存,这个事实让她有些惊疑。她和韩祁之间交集,撇开现就只有小时候那段不太深刻记忆,她来说,小时候回忆固然美好,却也是容易忘记。而长大后重逢,她并没有为对方做过什么,反倒是对方,除了开始不愉,之后一直以自己方式帮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告诉她做过这些事,哪怕让她对他产生误会。
“为什么?”想问话一旦说出口,就很容易抛开刚才迟疑,许晗一瞬不瞬地看着韩祁,表情是不容回避坚定,同时上前一步昭示自己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对上这样许晗,韩祁一双眉拧得紧紧,却依旧没有吐出一字半句。
许晗手攥起拳,口中继续毫不退让地问道:“近我感觉到你对我训练有些莫名迫切,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知道自己可能要离开,所以,就把她格斗训练提前,并且直接以对战方式让她短时间内适。这份心意,如果是今天之前,她不会想那么远,多有些疑惑,但现,她觉得是对方放心不下她做出安排。
此刻,许晗看向韩祁目光包含了太多感情,这种不加掩饰直接让韩祁移开眼错开了和她对视,却瞥到了那双被许晗紧紧攥成拳手,说出口话不由含了一丝淡淡无奈:“别想太多。”
许晗没有察觉到这丝无奈,只感觉到韩祁逃避,暗暗咬了咬唇,“你,是不是担心我?”不管是青龙帮事还是陈洛事,这个人都没有追问,而且,虽然不赞同她做法,却都替她瞒了下来。
听到她话,韩祁面色一僵,视线移回过去,许晗脸上表情分明已经肯定了答案。“你可以回去了。”
许晗忽然笑了,“韩祁,你就只会用这种言不由衷话来打发我么?”
韩祁脸一沉,对面女生笑得一脸无惧,有几分挑衅流露笑容里。明明很久之前这个女生还是会偷偷拿忿然、不满或是其他不太友好眼神看自己,现却能摆出一幅了解自己表情看自己,但是,他不讨厌她对自己了解,甚至会因为这份了解有一种说不出来感觉。
收起心中异样,韩祁微低下头,“真想知道?”
许晗点头,韩祁轻勾起嘴角,“想知道就别后悔。”许晗不明,韩祁声音再度飘入了耳中,却让她怔忡原地:“因为,我想要你。”
好半会,许晗才回过神,韩祁目光仍然停留她脸上,脚下忍不住后退一步。做下这个动作,许晗仿佛韩祁脸上看到了对自己行为嘲讽,脸微微发烫,“我……不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是你自己要求答案,”韩祁向着许晗靠近一步,目光晦涩眼锁住许晗脸,让后者生不出再退念头,“现知道了,想后悔了?”
因为刚才那句过于露骨话,韩祁上挑尾音听许晗耳中多了几分暧昧味道,不由垂下眼。又因为韩祁靠近,许晗觉得周围空气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韩祁话,她应该讨厌,但是,她觉得他答案不是这个,可又觉得他话不像是敷衍,这种矛盾让她无法完全地产生恶感。
“许晗。”第一次从韩祁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夜色中柔和了几分嗓音轻轻念着那两个字,有着几分醉人撩人,再看向那双只倒映出自己身影双眼,许晗只能愣愣地看着,直到声音中急转冷意泼去了那份缱绻,“后悔了?”
许晗张了张口,终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转身跑了出去。
韩祁没有去拦许晗,望着许晗疾跑出去背影,脸上配合声音漫出肃冷慢慢褪了下去。等到许晗身影消失视野里,韩祁转身进了身后楼道。
另一边,许晗进了家匆匆和客厅许德锦和吴妈打了声招呼,便跑向了自己房间。看她这幅急急忙忙样子,许德锦疑惑地多看了几眼,吴妈则旁边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赶着去做什么,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得像个孩子。”
许德锦收回视线翻了页报纸,“把汤给贝贝热下。”
吴妈弯起眼应了一声,又看到许德锦装作不意样子看报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房间,许晗关上门直接躺床上把脸埋泰迪熊身上,试图忘掉刚才听到某些话。然而,有些事越不想去想,越是会徘徊周围。渐渐地,脑海中那句“我想要你”越来越真切,就像是对着耳朵吹,许晗心中某处位置也越来越烫。
过了一会,许晗颓然地探出脑袋深深呼了口气,接着坐起身双手拍了拍脸颊。冷静下来后,许晗又开始迷茫了,韩祁话看起来像是想让她打消追问念头,但是,说话时口吻和表情都告诉她对方是认真。
想到后,许晗拿起手机找上了秦沐。“小沐,你什么情况下会担心或者包容一个认识不久女生?”
结果,秦沐脸色变了,以无比严肃语气回道:“许晗同志,请你认真地告诉组织,是不是有男生头脑发热追求你?”
许晗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秦沐同志,也请你认真地回答组织疑问。”
秦沐看了看寝室内还吵闹室友,站起身走到了外面阳台。“给你两个答案,一个是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有好感,另一个,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怀有目。”
“那如果这个女生是几年不见青梅呢?”
秦沐脸色倏地变得难看了起来,“还是两种答案,喜欢或者是朋友之间友情。”
“那么……”想了想,许晗还是没有把韩祁那句话问出口。
秦沐不干了,那边不满地嚷了起来:“许晗同志,说话不带说一半。”
“没事了。”
“喂!不行,你得告诉我,是哪个不开眼男生敢对你起心眼,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许晗不说,秦沐再接再厉地鼓动道,“说吧,说吧,咱俩谁和谁啊,我秘密你不都知道嘛。”
许晗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秘密都卖给我了?”
“别啊,要不我拿秘密和你换?”不会又是那孔庆航出了什么招吧?想到孔庆航,秦沐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许晗同志,你要以学业为重。”
“我知道。”说完,许晗不再给秦沐探听机会,把电话挂了。
重躺倒床上,许晗觉得现头疼得厉害。小沐话不但没有让她解惑,反而让她想不清楚了。韩祁对她根本不会有什么目,朋友间友谊,就他那种不坦诚表达方式,也不像是传达要和她做朋友信息,至于好感……应该是不可能了吧。
才这么一想,那句困扰许晗“我想要你”如梦靥般又出现了她脑海。伸手捂住耳朵,许晗皱眉地闭上了眼开始自我催眠。
第二天,许晗历经一番艰难挣扎后,顶着有些倦容面色出现了楼下。抬头看着身前毫无半点困扰表现韩祁,许晗觉得为了对方一句话而失眠自己简直……
“没睡好?”
闻言,许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明知道对方不会知道自己失眠事,但被这么问,还是有种狼狈感觉,回答语气也就有了一丝心虚:“没有。”
韩祁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许晗忙转过去抬头望天,“你想昨天事?”
肯定疑问落入耳中,许晗猛地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向韩祁脸色有些不太好,“你想说什么?”
韩祁就那么直直地注视着许晗,也不介意许晗因为自己这句话而变化脸色,不疾不徐口吻冷静而淡然:“没有那份承受能力,就不要说想知道。”
“那么你呢?给别人造成疑惑,找你解释不是理所当然吗?”
“答案已经不是告诉你了?”
许晗满腔怨气就被韩祁这么一句理直气壮又轻飘飘话堵了回去,然后,又觉得憋不住问了一句自己也没意识到话:“那你是想告诉我,真正答案其实是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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