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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啊,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
为什么?这是麟尊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又一次,又一次,与自己关系好之人陨落,同样的,同样的,是因自己。以前那些人,还可以自我安慰是因为别人来犯,都是他人的错。可到了如今,却是再也寻不到理由,找不到借口了。
黑暗,无息的降临。哀伤,莫名的升起。
漫无目的地走在幽芳古道上,看周天星斗,麟尊实在是没有办法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尤其是那一轮残月,真是令人越看越忧心。此情此景,往日里觉得美丽异常的清清河水也仿佛是那伤的化身,延绵不绝,辗转反复,永不停歇。
随意在岸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双手伸入水中,让刺骨寒意来抚摸,或许,也只有这天地之寒才能安抚他了吧。
“你是谁,为何在此哭泣?”
天籁之音从身后传来,麟尊反射性地回头,入目的是一位绝美的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大概,也只有广寒之仙子才能与之一比了吧。
“仙子何须理我这不祥之人?还是快些离去吧,莫要沾上了晦气,那反倒是害了仙子。”生死阴阳别,恨恨哪可论?即便是眼前绝美之人,也实在是难令麟尊心生慰藉。
“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世间哪里真有什么不详之人?都是世人将自己的不幸强加于别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才这般说的,又何必挂在心上呢?况且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世间有一类人,他们是天生的强者,命中的王者,可他们的成长之路太过坎坷,必须要历经无数劫难,非大气运之人不可接近。想必公子也是其中之一吧。”女子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只是相见片刻便仿佛已是看破了麟尊之前尘。
般若是豁然开朗,麟尊霎时觉得心情畅快了些,于是便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女子。试问,气血方刚之少年又如何能抵得住此倾城倾国之美呢?
麟尊一下子便呆住了。那女子也是有些异样,竟是在麟尊的目光之下通红了小脸!
“对不起,仙子...我...我...我...是...”
过了好久麟尊才缓过神来,见到女子的样子便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可话到唇齿之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就好像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般。见麟尊支支吾吾地,女子便抢先说道,“没事,公子乃是无心之过。”
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说,要是换了寻常,那人早就化作飞灰了。而麟尊自然也是不知道了。
“不知公子来我月族有何事情,可否与月悟说说?”
见那女子又开口,麟尊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心头一下子闪过了许多念头——原来她叫做月悟,好美的名字;原来这里是月族领地了,不妙!......。
麟尊久久没有答话,月悟也是有些恼火了,要知道她可是大家闺秀——与青缕界并列十界之一的灵界界主月无名之女,出身不可不谓之高贵,从小到大哪个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像麟尊这样敢于视她于无物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你到底是何意!快快说来!”
月悟的怒火终于将麟尊的思绪从九霄之外拉了回来。双手至于胸前,手指之间不停揉搓着,满怀歉意地看着月悟。“扑哧”一声,月悟笑了,她没想到麟尊竟然是这个样子,在这冷漠而残酷的现实面前还能保持这份心态,月悟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顺带还多了一点好奇。明明身负血海深仇,明明刚刚还耿耿于怀,却只需旁人些许开点便能走出盲区,着实是有些本事,或许,那件事可以......,月悟心里这样想着,口上却说:“你这小贼,长得相貌堂堂,修为也不弱,我还当你是个君子,却不想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不...不是。”
“不是什么?淫贼!”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而女子的反应则令麟尊觉得误会更深了,没有办法又不能动手,于是只好低下头等女子脾气过去再说。麟尊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女子设的计,就等这他去钻呢。
见到麟尊这副样子,月悟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又不可察觉的微笑,月光之下更显幽深。
“不如这样吧...。”
“那样?”
月悟的话令麟尊有了一丝从无尽黑暗中走出看到光明的感觉。可月悟却因麟尊突然打断她说话而感到非常不爽,吼道:“你别插嘴!”
“是!”
当下便是话锋一转,
“你看我,月悟,长得也应该是不错的,家世又好,修为亦是不赖。年仅双十之数便已到了神王之境。而你虽然天赋好却身负血海深仇,对头也多,成长起来极其不易。不如陪我演一出戏吧,事成之后我必有厚报而且你将得到整个灵界的支持,怎么样?”
“仙子如何知我身负血海深仇?”
“曾习得望气之法,不过是小道。”
麟尊闻得此话,也没有立即作出决定,而是沉思起来了。月悟也没有打断他,只是用期翼的眼神看着他,等他作出决定。
月光皎洁无比,天上星宿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行着,微风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只余下江面上荡漾着的水波。青山已静,鸟兽入睡,猿猴归眠,风之树鸣止,光之不息停,花市灯已灭,郊外旧幽深。自然哭哭啼,造化有乾坤。利益权衡在心间,得失算计于目内,望美人之水之湄,太息已良久。
空中双雕徘徊于苍山顶,水里蛟龙颠于海,望夫岩上望夫女等待遗千年,不知伊人何时归!伤心情人到伤心处,还管甚地位尊严?痛过哭过方是世间人。
山川相缭,碧波环绕,天地静乎苍苍,大勇者不达,大能者不知,大贤者不屑,寂静中传音——
“怎么样可是考虑好了?”
“却是考虑好了,要做何事还请仙子道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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