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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皇上费心了!臣妾只是……忧心皇上,身子方好就如此勤政,又为后宫之事费心,臣妾看着都累。”璟萱闷闷不乐道,“皇上日后还是多去看看旁妃嫔吧,她们也很是忧心皇上龙体呢!”
永煌苦笑了一下,“你竟然还把朕往外推?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了。”
“皇上不是臣妾一人皇上,臣妾自然不能独占圣恩。”璟萱谦逊道,“皇上近日又如何呢?可有何烦心事?”
“日日你这里,朕哪里还会有何烦恼?”永煌调笑道。
璟萱瞧着永煌笑,那明朗笑意让她心神摇曳,她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那番话。
“马佳将军就要入京了吧?皇上也该多去看看荣贵妃了。”沉吟了半晌,璟萱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她处处为难你,你竟然还……”永煌诧异之余,不解地看着璟萱,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抹痛心,那一份失落,永煌蹙眉叹息,“唉,是朕让你受委屈了,荣贵妃就是那样性子,本性倒也不坏。”
“宫中嫡庶尊卑甚为分明,臣妾能服侍皇上就已经三生有幸了,哪里有委屈?”璟萱仿佛释怀地一笑。
“朕从未介意过你出身,”永煌眸子紧紧地锁着面前璟萱,沉吟了半晌才道,“况朕是天子,一切都是朕说了算,朕一定会给你贵嫔位分,待来日,你有了朕孩子,朕便给你抬旗,再赐大姓西林觉罗氏。”
璟萱一怔,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永煌,这赐姓抬旗之事必然会遭满朝文武议论,他竟然对如今自己如此上心么?而为何又是西林觉罗?是因为如今我和曾经璟萱太像了吗?
这是不是机会到了?
璟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精光一轮,“皇上,臣妾虽深宫中已久,不敢过问任何朝政之事,只是这风言风语从未停歇过。臣妾可是知道西林觉罗家触了皇上逆鳞,让皇上发落了……臣妾……”
璟萱不再说下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永煌神情。
幸好,永煌不语,也没有丝毫怒意,只是他脸色沉了下来,眼底写满了心痛和惋惜之情。
“臣妾失言,望皇上恕罪!”璟萱猛地跪倒地道。
“起来吧!”永煌抬了抬手,“你也没什么罪需要朕恕。”
永煌心不焉,目光飘到了窗外,脸上一片阴霾之色。
璟萱诚惶诚恐地端坐桌旁咬了咬唇,狠下了决心道,“皇上,臣妾斗胆,敢问西林觉罗家为何会触怒龙颜?”
永煌闻言,直视着璟萱,眼中翻腾着各种复杂情绪,似是痛心之余又有些许恼怒之意。
半晌,殿内静默,香炉青烟袅袅飘散到了各处,微风拂过,墙上吊瓶叮当作响。这才打破了殿内寂静。
“朕吃饱了,朕会明日下旨晋你为安贵嫔,太后身子不好,此后一个月,你都去服侍太后吧,无需向皇后请安了。朕还有不少公务,你先歇着吧!”永煌冷冷地撂下了这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臣妾恭送皇上!”璟萱恭谨地蹲下了身子行礼,如此,便是要冷落自己了吗?她嘲讽地一笑,站起了身,看着那抹逐渐远离明黄,今日共膳,无论是谁先提起了西林觉罗家,都会不欢而散,没想到竟是他先提了,是觉得如今我太像西林觉罗璟萱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她,你会如何?你为何如此忌讳我们西林觉罗家?
“小主,这西林觉罗宫中也算是个禁忌,何况是那样问题?还好皇上终究是顾念小主,若非如此,只怕这位分都没有了。”婉菊一旁忧心地劝道。
“没了宠爱,光有位分,又有何用?”璟萱叹息道,如今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他内心了。何况,她乎明明就是他这个人……
“小主去侍奉太后也好,皇上当日病倒缘由还未查明,只怕是又要生出不少事端,去太后那里,能躲过这一阵明枪暗箭了。”
“好些日子没见闫染了,一切应该都弄清楚了吧?”说起皇帝病倒缘由,璟萱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是,一切都清楚了。”
“我们清楚,太后和皇上会清楚。这些日子歇着就好。”璟萱把玩着茶盏道。
永煌身子刚刚康复,前朝,后宫,一切都需要安抚稳定,这些事千头万绪,不免让他心生烦躁。而马佳将军得胜归来消息让他为之振奋,据说,马佳将军归来当晚,永煌便封了荣贵妃为西宫娘娘。
荣贵妃后宫荣极一时,协同皇后张罗着册封典礼,对各种礼服、珠饰极挑剔,这个典礼只怕是要极奢华了。
据说马佳将军是他上奏表示此次乃是开朝以来第一次封侧皇后,典礼光是奢华是不够,也是不好,毕竟花费了太多人力物力。好让文武百官向侧皇后行礼跪拜,如同帝后大典一般才足够正式。
如此上奏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官员不满,朝堂之上一时纷乱了起来,不少大臣上奏表示,祖宗规矩仅仅是文武百官拜见天子,本朝文武百官拜见帝后,乃是皇帝施恩,并不是既成规矩。马佳将军如此颇有僭越之嫌。
“百官再多加议论又如何,后决定还不是皇上,皇上不觉得过分,他们也不敢违抗圣旨啊!”璟萱拨弄着手上护甲,闲闲地端起了一盏茶道。
“娘娘,这荣贵妃这样得势,咱们该如何应付?”婉菊一旁忧心道。
“皇上吩咐本宫好生照顾着太后,那本宫就好好地照顾太后便是了。”璟萱淡淡地应了一句。
“娘娘,奴婢看来皇上当初吩咐娘娘照顾太后,是保护娘娘呢,奴婢听闻这些日子不少妃嫔受了西宫娘娘气呢。”
“她正得意,那些宫嫔也不知道小心着点。”璟萱蹙眉,略带了些责备之意。
“连皇后娘娘都看西宫娘娘脸色……”
“西宫娘娘是何等尊贵位分,她母家又正得圣心,她目中无人也是寻常。”璟萱淡淡地应了一句。
“奴婢以为,皇上定是早料到了现状,才会将娘娘安排到太后这里。这里,总不至于还要受她欺凌侮辱。”婉菊柔声道。
“可是本宫又能躲多久呢?她册封礼,本宫还是要去,待太后病愈,她那张脸,本宫总是要见。”璟萱略有些苦恼,“若是这封侧皇后大典都要文武百官拜见,只怕是日后还有晨昏定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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