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人尽其才

火林鹏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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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人尽其才

    要不我以速写生的方式为张将军画张像吧,一样可以配文的。——刘骁

    万家岭一战,张灵甫所在的旅杀得尸山血海,一个团长重伤,三个营长一死一重伤。

    七十四军在关键时刻打出了军威、打出了国威,为歼灭敌一零六师团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捷报传来,刘骁热血沸腾,长歌当哭,去延安是抗日、去七十四军也是抗日啊!他毅然收拾行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租住的小阁楼。

    都说文人相轻,但张灵甫对知识分子、青年学生格外看重。在**里,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兵员如金子一样甘贵。对刘骁这样一位富有正义感的知识青年,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好,仿佛在他身上,又看到了另一个投笔从戎、文武双全的高敬。

    记得刘骁碾转找到七十四军的时候,一身的泥土、满脸的倦容,见到弟兄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张将军当兵。”当时,七十四军刚刚来到木子店,张灵甫和当了305团团长的卢醒、一营营长的陈公勇等一批军官正在接受中央日报刘记者的采访,闻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要从军后,张灵甫亲自出面接待了他。

    终于见到自己心目中仰慕的将军,刘骁坦诚了自己先前如何参加学生运动、南京失陷后去延安未果、又流亡在武汉的心路历程。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亲共情绪,张灵甫不仅不介意,反而还觉得他口直心快。值得信任。只是没有答应他留在一线参战的请求。“总理生前曰:人尽其才,你的一管画笔可胜过十挺机枪!”他亲自向军座写了一封推荐信,举荐他去军部的战地文工队任少尉副队长,专职从事文化鼓动工作。

    刘骁当场露了一手。由于刘记者的照相机出了故障,无法为他的采访报道配发照片,正急得手忙脚乱地摆弄相机时,他毛遂自荐地说:“要不我以速写生的方式为张将军画张像吧,一样可以配文的。”

    早就在自己的报纸上见过刘骁大作的刘记者。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是呀,怎么把你这家门给忘记了,那我就多多拜托啦。”

    可是,张灵甫怎么也不肯自己端坐在椅子上让刘骁来画他,他连连摆手道:“太做作了,太出风头了,太羞人哩,功劳都是大家兄弟用性命换来的。”

    局面一时僵持住。还是卢醒哈哈一笑,及时解围道:“我看还系(是)先米西米西的干活。”

    刘骁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吃饭,而是躲在旅部里。借着卢醒给他的几张照片,画出一幅张灵甫的工笔画。画中的背景是漫天的烽火,张灵甫头戴钢盔、骑在马上,侧身向前敬军礼,深邃的目光凝望着远方,刚毅的脸庞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他是在出征前向自己的祖国、自己的长官,还是在向阵亡的弟兄们致以最后一个军礼?给人以无限的遐想……插图的说明只有一句话:“我们决不倒下,除非我们死!”

    卢醒、陈公勇等人见刘骁不在,便慎重地提醒张灵甫,说刘骁有投奔红军的动机,思想赤化,不太可靠,张灵甫却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现在还分什么红军不红军的,都是**,只要打鬼子,我们一律欢迎!”

    几天后,刘记者采写的报告文学《山不在高歼敌则名——七十四军血战张古山记实》,连同刘骁的插图刊登在中央日报第一版,使得七十四军和张灵甫再一次声名大振,轰动全国。张灵甫看到描写自己的文字和肖像上了报,自豪感在心里实在是藏不住,全跑出来洋溢在了眉宇间,先前那种还觉得有些羞人的感觉也无影无终,并在心里暗自佩服刘骁这小子是天才,凭几张照片就把自己画得这么栩栩如生!

    刘骁没有辜负张灵甫的期望,将全军的宣传工作开展得红红火火。

    这时候的木子店,由于大军云集,从汉口、九江、安庆等大中城市迁出的一部分机关、商号、学校也暂住在此,一两万人住满木子店及四周所有的会馆、祠堂、庙宇和民居。刘骁带领战地文工队的兄弟姐妹们,时而拎着石灰桶,在七百多米长青石板老街上,到处书写醒目的爱国标语、画上风趣的抗日漫画;时而走村串巷,以富有艺术感染力的歌咏、活剧、诗朗诵等多种形式宣传抗日救亡运动,进一步激起广大官兵和各界群众的爱国主义热情。

    不久,著名作家、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少将处长田汉又深入到七十四军采风,官兵们的英勇事迹深深感动了这位《义勇军进行曲》的作者,他夜不能寐,心中的激情从笔尖里流淌出来,创作出这一首七十四军军歌。刘骁又充分发挥自己多才多艺发特长,担任指挥,组织歌咏大会教唱军歌,使这首雄壮、激昂的军歌成为鼓舞全军和民众团结抗战的坚强意志。

    而且万家岭大捷还被田汉编成了话剧,张将军这员身先士卒拿下张古山的猛将以真名在《德安大捷》剧中出现,他的名字开始传遍大江南北。

    对眼前这军民大合唱的情景,张灵甫十分满意。他翻身上马,向距木子店十几里的野战医院疾驶而去。

    雄浑的幕阜山脉,无边无际地连绵在湘鄂赣三省边界。

    风从山谷里肆虐而出,缭绕在对面山头上的云雾,转眼间瀑布一样顺着山势飞流直下。

    急促的马蹄扬起一路的尘土。张灵甫快马加鞭,他是要去看看高敬的伤势是不是好些了。这也是他第二次去探望高敬。虽说战争是残酷的,天天都有流血牺牲,花名册上的名字像重机枪的弹链一样不断地向前梭动,不少士兵连照面都来不及打一个就阵亡了。慈不掌兵啊。但高敬不是一个小卒子,他是比金子还贵重的大学生,又是高监狱长亲手将他托付自己的,于情于理,他张灵甫都要把高敬惦记在心尖尖上。

    当然,也不能太明显地厚此薄彼,还得看看本旅的其他受伤弟兄,这一点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七十四军野战医院设在老鸦岭下的一处小山村。村子内外,晒满长长短短血迹未褪尽的纱布。高敬和十几名挂了彩的弟兄住在一个废弃的谷仓里,张灵甫把马系在村口,一只手甩着马鞭向谷仓大步走去,在他前面,两位头戴护士帽、身穿军装的女兵已经一前一后走进谷仓、随手掩上门。张灵甫正要推门跟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人说:“报告护士长,哦,小孟护士也在呀,你们来得正好,我发现一个日本人,那里,把床单都弄湿了,强烈要求把他逮捕法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