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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视她毫不掩饰的惊愕,夏侯婴勾起唇角,握住她忽而就生出一丝薄汗的手,将其放到自己胸前心口处,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挑起眉梢,殷荃盯着他,条件反射般重复了一句。
“所以,明日你要随本王进宫面圣。”眼中柔光更甚,夏侯婴翕动起菲薄的红唇,吐字清晰。
“面圣!!夏侯婴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上次都没面圣!怎么这次要面圣啊?!!”像炸了毛的猫,殷荃瞪住他,一脸惊恐。
尼玛,自古皇帝多善变啊……
今儿喜欢了把你捧上天,明儿不喜欢了把你推下狱,动不动就要杀头,在皇帝身边那脑袋都是要别在裤腰带上的好么?!
“因为,你是本王看中的女人。”似是早就将她的反应料中一般,夏侯婴不紧不慢的说着,并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
手背被一抹柔软湿润的温热触感给笼罩,殷荃只觉似有一股电流自手背流贯全身,一霎令她脑中泛白,完全出不了声。想挣脱也挣脱不了,想挣扎却被他恰到好处的力道握紧,动弹不得。
陷入两难的殷荃突然就有点郁闷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se诱啊!!
尼玛他明知道她立场不坚定,还这样!!
简直!不能忍!
嗷一嗓子扑在夏侯婴身上,殷荃坐探右探,努力了半天也只亲到了他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线条平直的下巴。
心中无限抑郁……
不就是个皇帝老头么?!她见!!先把他儿子吃干抹净了再见!万一皇帝对她不满意,她也没损失,以古代人的思维模式,必定羞愤难当,往后想赖也赖不掉!
哼哼,他儿子这么美,她一定会对他儿子负责的!
这样歪歪着的殷荃顿时兽性大发,天还没黑透,窗户还开着,就伸手去扯夏侯婴的腰带。
被她那柔软的小手在腰间又摸又拽,夏侯婴体内悸动连连,热流涌动,一波比一波尖锐,直从腹腔顶入脑仁,在他体内翻江倒海,惹的他脸色忽红忽白。
猛地捉住那双攀在自己腰间不老实的双手,他喉结滚了滚,望住她的视线里蒙上一层扑朔的雾气,看上去更添几分媚色。
吞了口口水,原本还抱有一丝玩笑心态的殷荃忽就僵了僵,连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扭曲起来。
“那啥,天色不早,我看你这奏折好像还挺多,工作第一工作第一……”说着,殷荃开始后退,却一个没留意一脚踩在了裙摆上,整个人当即向后仰去。情急之下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只听“砰哐”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夏侯婴正正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寸,呼吸声清晰可闻。
窗外,天色逐渐由蓝转紫,再由紫转黑,府内华灯初上,朦胧的烛光透窗而入,从夏侯婴身后映进来,在他身上笼一抹氤氲光晕,那光晕直淌入殷荃微微有些敞开的衣领内,将本就颇有些暧昧的气氛给催化至巅峰。
望着那上下不断滚动着的喉结,殷荃手心儿里满是汗,她动动唇,却不知道,这本来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竟在此时变得那般诱惑。
只见夏侯婴幽暗的眸光忽而一红,那双湿润的唇当即覆了下来。
与以往不同,他的动作很霸道很狂烈。与他那竹柏一般的清冷气质相去甚远,简直,令人陌生。
“夏,夏侯……婴!”被他吻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殷荃有点吃惊于他的失控。
好似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般,夏侯婴目光更暗,眼底那一线触目惊心的红色波动令人有些发怵。殷荃瞪眼瞧他,总觉得他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虽然这么主动是挺好……
可她果然还是更喜欢他高贵冷艳难追求的倨傲模样啊!
心中的殷荃小人儿在呐喊,她双手被他紧紧攥着,反抗无能。
他的唇从她的唇挪到了颈间,一下就探入了她微微敞开的双襟。
颈窝被他灼烫的气息扫射,连同那两片温热濡湿的唇瓣一起,惹得殷荃一阵颤栗。
唇锋摩擦在她细滑的颈窝间,似被那柔软中带一点弹性的光滑触感给催化激发了体内强烈的欲望,夏侯婴忽而沉下身子,埋头在她精致的颈窝上,细细允吻咬噬起来,在她颈间留下一片嫣红的痕迹。
清甜里带一点软糯的味道萦绕在他鼻间,令他想要更多的汲取,殷荃身上的味道充斥在夏侯婴口中,似香甜可口的糯米糍,含在口中便令人不想松口。
薄唇不断向下移,他一口含住她精致修长的锁骨,直令她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嘤咛。
分明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可那紧致湿热的气息却是那般明确,似直接包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一般,令她大脑发空,想迎合,却又有些抗拒。
蓦地,只觉肩头一凉,她心头大惊,低吼出声:“夏侯婴!你醒醒!”
就在此时,一道持着灯烛的身影正在门上不断放大,殷荃顿时大呼出声:“门外的无论你是谁都快给我进来!!”
听她这么一通吼,卫钧怔了怔,却很快推门。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响起在空气中,手持灯座的卫钧当即愣在了门口。
什么情况?!
他看到了什么?!
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那真的是主子?!
主子和殷姑娘?!!
“别愣着!你家主子好像不对劲!”那边殷荃的吼声一瞬打破了卫钧的怔愣,他急忙放下灯烛,来到两人跟前。
与此同时,夏侯婴也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如梦初醒般瞪住殷荃那早已不见了上衣了只剩下一只肚兜的光洁身子,猛地直起身。
眼中红芒在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见底的幽幽深蓝。
“那啥,没事儿,反正生米还没煮成熟饭,也就卫钧一人看到了,你不用自责。”一边嘿嘿笑着从他双腿之间的缝隙往外蹭,一边出言安抚他,殷荃脸上的红晕始终未曾消退。
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夏侯婴莹白的脸色上微微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色,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究竟是为自己对殷荃的所作所为而怒气难平,还是因为自己的失态被卫钧撞破而羞愤难当。
或者说,两者皆有?
罩着他的衣袍,殷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唇锋抿紧。
似乎之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只是并没有这次失控。
她不懂武功这种高深的东西,可眼下夏侯婴的情况,却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他分明是个极其隐忍的人,即便是那种事,也很能把持的住。先前她那般掉节操无下限的勾搭他都没成功过,这次还没怎么勾搭,怎么一下就爆发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变大了?
边思索着边将身上的衣袍裹紧,她摸摸脸颊,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荡漾的神色。
捏住眉骨,夏侯婴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终究还是平复了下来。
方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只觉喉管发干发涩,一时间头痛欲裂。
“主子……”见自家主子眼中清明复原,卫钧试探性的开口。
“本王要调息,带她出去。”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夏侯婴甚至连看都没看殷荃一眼就这么开口,低哑的声音听上去与以往判若两人。
闻言,卫钧颔首应声。
“卫钧留下吧,我走,你看好你家主子,别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啥的。”笑着抱起拖地的衣袍,殷荃一溜小跑的冲出了书房,将卫钧给留在了身后。
见状,夏侯婴原本停在眉心正中的手指微微挪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他朝那抹宽大衣袍下的纤瘦身影瞥去一眼,遂收起视线朝卫钧看去:“你守在门外,十个时辰内不得令任何人进来。”
领命,卫钧跨出书房在外面将门关好。
深吸一口气,夏侯婴站起身,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一抹猩红发黑的细线自他唇边缓缓淌落,滴在他雪白的中衣上,顿时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像暗夜幽潭中静静绽放的莲,淬着一抹毒,绝美而妖艳。
回房换了衣裳,殷荃望着挂在衣架上的雪色长袍,脸色又是一红。
尽管夏侯婴方才意识有些恍惚,可那辗转在她身上的唇,却是真实而滚烫的。每一个吻都似吻在她心尖儿上,直撩的她浑身松软发颤。
她其实挺怀念那种染着强烈欲望的感觉,那感觉才够真实,才能将她整个填满,让她无比宽慰。
可夏侯婴本性清冷,像高山积雪融化后潺潺流下的溪水,即便在春日暖阳下也总含着股清冷气息,像冷月清辉般高贵冷艳,生人勿近。
那种清澈到近乎透明的冷漠来自他天生高贵的骨血,如冰似雪,哪怕有那么一瞬的温暖,那也只是将野花冻入其中的高原寒冰,触目美艳,触手冷酷。
望着那月光下烛光里隐隐散发出一抹珍珠白光晕的衣袍,殷荃抿抿唇,缠绕两腮的红晕正在逐渐消退。
守在她跟前的哈日那和练红绫双双瞧着她,继而对望一眼,紧接着各自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主子,再看下去,那衣袍怕是要被您给看破了。”哈日那开口,语调里满含笑意,几乎能令人嗅出一股甜甜的味道。
“我有那么大杀伤力么?”闻言,殷荃直起身子扭头朝身后两人看去,佯嗔一句。
“我看有。”练红绫补充一句,脸上带着和哈日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坏笑。
“正好,你们两个知道下月初九是什么日子么?”
“重阳日。”端着手臂想了想,哈日那答道。
“重阳啊……还有别的日子嘛?”蹙眉想了想,殷荃又问。
“就我所知,没有了。”说着,哈日那摇头看向练红绫,后者也只摇摇头,没有更新的答案。
见状,殷荃起身朝门口走去,隔壁房间内始终没有人。
经过方才发生的事儿,恐怕他是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