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9章

Erus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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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六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丹田一痛,紧接着这股剧痛就席卷了身体和思维,脚下一软跌坐在地,转瞬间已是脸色煞白,冷汗淋漓不过这股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六公主求救,剧痛已经退去,只留下一身疲软无力。

    裴飞扔下长刀退开,众女骑连忙上前来将主子护住。六公主被属下扶着站起,双目喷火,紧张地尖声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飞道:“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一股内力,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如不能及时服药,它将会破坏你全身经脉,让你死亡。”

    “你……”

    六公主气得浑身颤抖,几次想要发作,但都因顾虑而压了下去。

    就在二人对峙时,一男子声音由远而近高声喊道:“六公主!手下留情!”

    六公主和裴飞转头看去,便看三个蓝衣人骑着马疾驰而来,转眼已到了近前,勒马而立,为首的那个跳下马对六公主拱了拱手,道:“兰家近卫见过公主!”

    六公主没做声,两道柳眉拧到了一起。

    那人也不介意,保持着施礼的姿势,道:“公主殿下,此人于我兰家有恩,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听他这么“黑白颠倒”,六公主指着他抖了半天说不出半个字,突然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眼睛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啊!公主!公主!”众女慌乱地将人扶住,掐起了人中。

    蓝衣人一时有些懵了,茫然地看看两边的人,这才发现,裴飞这边虽然势单力薄,却毫发无伤,反而是鸠罗骑有三人倒在了地上,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鸠罗骑那边出来一人说:“兰家的!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伤人的是他们!我们已经有三个姐妹生死不知了!”

    蓝衣人怔了怔,看向裴飞,后者微微点头。

    蓝衣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弄错了,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插手。

    这时六公主醒了过来,在属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缓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了眼裴飞,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有兰家撑腰……给我等着!”

    说罢,她翻身上马,带人离去。

    看六公主的人走了,那蓝衣人才对裴飞拱手道:“裴公子,少主偶尔看到六公主率鸠罗骑出城时才得知此事,在下来迟了,还请见谅。”

    “唔,不必客气,你们有心了。”

    裴飞对兰家近卫的到来表示很感激,兰家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出乎他意料了。

    蓝衣人向裴飞询问了一下具体状况,得知了事情的起因以及留在公主体内的内力,想了想,道:“在下来之前少主曾吩咐过尽量调解此事,不过六公主性情刁蛮,其母妃安贵妃是目前宫中品级最高的后妃,母族又是白家,单靠少主的身份也只能说是从中斡旋,不敢保证完全化解。但既然现在裴公子已有六公主的把柄,那是最好的。少主会再与六公主交涉一下,此事应该不会再留有后患。不过六公主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安贵妃也不是宽宏大量的人,在没有完全把握她不会报复之前,裴公子不要轻易解开留在她体内的内力比较好。”

    “多谢阁下提点。请代我向兰小公子表示感谢。”

    蓝衣人又与裴飞说了几句,探问了一下近况,便回去复命了。

    裴飞返回车中就看李落一双眼睛红红的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李落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拉起裴飞的手,哽咽地问:“裴大哥,你没事吧?手……手有没有受伤了?”

    裴飞任由他拉着,顺势摸摸少年白嫩嫩的脸颊,道:“没事。”

    “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落低低地说,泪花在眼角打转,汇成一滴泪珠滚落面庞。

    看到这滴眼泪,裴飞忽然明白了人类叹气时什么感觉。

    “小落,没事的。”裴飞坐下后将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拭去他眼角的泪花,托起他的下巴,打量着这张清秀的脸。

    濡湿的眼睛,白嫩的脸颊,红红的嘴唇,这张脸梨花带雨时的模样是裴飞最喜欢的,不过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

    裴飞想了想,低头吻住了李落红嘟嘟的唇。

    李落愣住了,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看到对方幽深的双瞳中倒映出自己像是受惊兔子一样错愕而茫然的面孔。

    李落微微张嘴,立刻被火热的舌头趁机侵入。看似木讷的男人却有着高超的技巧,几下子就搅得李落头脑发晕、身子发软。软绵绵的身子毫无反抗之力,任由男人收紧手臂,压迫得二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裴飞似乎还觉得这样吻得不舒服,一只手托着李落的臀瓣将他身子太高来,令自己吻得更加深入,少年敏感的经不起如此刺激,更是软成了水,若不是被托着,只怕都要滑到地上去了。

    “嗯……”

    深吻之下,暧昧的呻吟至少年的唇角泄露,而他却毫无察觉。

    眼看李落被吻得差点窒息,裴飞才停止了这个深深的热吻,四唇分离,拉出*的银丝。李落怔怔地看着,忽然脸上像是炸开了一样,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羞赧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

    “咳,咳咳。”

    马车的另一边传来几声咳嗽声。

    “那个……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呢,所以……要不我换辆车,你们继续?”艳鬼看上去很尴尬但又很体贴地说——如果忽略那几乎要咧到耳根后头去的揶揄笑容的话。

    李落羞得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裴飞轻抚李落的后背,淡淡道:“不用了。”

    “哦哦哦。”艳鬼连连答应的样子实在很欠揍,不过在裴飞瞪他前他已经转开了话题:“哎呀,裴公子,您可真是厉害呀。那马可都是上等的军马,居然被你一个拳头给打死了!啧,你这力量还是人吗?”

    裴飞不理会他的问题,却问:“你刚才说的文三公子是指文玄心?他很有名?”

    艳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啧啧嘴,不甘心,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题说:“是啊,不是说过云国有护国五星吗,兰、玉、白、文、何,文家就是其中的一家,那个文玄心是文家嫡系,排行第三,故称文三公子。”

    “梧桐斋是什么地方?”

    “梧桐斋是二三十年前玄文心的父亲和其他几个世家一起创建的书斋,取义凤栖梧桐,意思就是说来这里的都是有才华的人。现在梧桐斋的确聚集了很多才华横溢的年轻学子,成为横梁才学的一个标准,朝中甚至出现了所谓的梧桐学派,属于清流派,在朝中颇具影响力。如果小落能够获得梧桐学派的认可,普通人是不能再欺负他了。——咦?你是吃醋了吗?哦哦,难怪之前还淡淡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是要确认所有吗?呵呵呵呵。”

    艳鬼话锋忽然就转到了奇怪的地方,还煞有介事地点头,眉间眼里满是调笑。

    李落好容易稍稍消退一点的羞红再一次涌了上来。

    裴飞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将李落往怀里按了按,避免他的尴尬——虽然现在已经很尴尬了。

    裴飞只问:“文玄心权势如何?”

    “唔,这……还真有点不了解。”艳鬼斟酌了一下,道,“文玄心以诗画琴出名,在文坛享用很高的美誉,不过他并未出仕,在朝堂上没有职位,也就谈不上权势。不过文玄心是文家嫡子,虽然日后继承文家的是他的同胞大哥文玄意,但他现在的地位比绝大多数人都高得多。”

    裴飞点点表示明白了,便不再问。

    艳鬼眼珠子转转,目光落在李落那还发红的耳朵上,偷偷地窃笑,但心里又有些不解:裴飞对李落一向是大哥哥一般,怎么突然就……?

    六公主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而感到一时疲软,其实本身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离开事发地点没多久便缓了过来。她越想越是气愤,恨不得回头去将那男人给杀了!然而想到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又是一阵害怕。

    六公主前思后想,决定先要确定那男人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再做打算。

    她一路疾驰返回皇宫,跳下马就直奔后宫淑芳殿——那是安贵妃的居所。

    途径一处御花园,因横穿路途更近,六公主便闷头冲了进来,横冲直撞闯到了中央,绕过了一片假山赫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八角亭中。六公主定睛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顿时头皮发麻,想要退出,然而这时对方也已经看到她了。

    “静安。”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六公主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了,偷偷整了整仪容,快步走到了凉亭前施礼道:“参见父皇。”

    云深看她一身戎装,发鬓略显凌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为何如此莽撞?”

    “父皇,静安……呃!”

    静安公主本是想要诉苦,然而开了头却是戛然而止,余光瞄了眼旁边那悠闲品茗的俊雅男子,哪里还顾得上搬弄是非,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只想着如何将话说圆了。

    这后宫中品级最高的无疑是安贵妃,然而要说最有地位的,皇帝最宠信的,却是这个被宫人称为“萧公子”的男人。

    萧允行的存在在这后宫之中并不是秘密,云深毫不遮掩,萧允行也坦然自处,更何况静安公主今年十七了,男男之事对她来说已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萧允行说的话,皇帝几乎是言听计从。若有人对他不敬,那些被赐死和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就是前车之鉴。他若不喜欢,皇帝就不会允许出现在皇宫。好在这男人心性淡薄,从不插手后宫和朝堂之事,除非主动去找,否则他也几乎不和任何嫔妃、皇子、公主主动来往,没有来往,自然也不会去对付任何人。对后宫里的人来说,这人是令人忌惮的,却又是无害的。

    若只是这样,静安也不至于不敢诉苦,但关键是萧允行为人正直,曾有个跟在皇帝身边很多年的大太监仗势欺人被他看到,他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流露了一点不喜,第二天这大太监就被皇帝赶去了洗衣局——那里是最底层的宫人才待的地方,每年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宫人!静安很清楚自己今日之举在其他人眼中会是怎样的性质,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如果当着萧允行的面说出来……

    静安是想要隐瞒,可云深哪是那么好欺瞒的,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遍:“何事如此惊慌?”

    他的语调依然是不紧不慢、沉稳有力,然而静安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了:父皇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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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安是想要隐瞒,可云深哪是那么好欺瞒的,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遍:“何事如此惊慌?”

    他的语调依然是不紧不慢、沉稳有力,然而静安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了:父皇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