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拿谁来恫吓

夏至过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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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儿。”彭芳咽咽口水,闪烁眼神随着他视线是要往外望。

    陆欢忙拽了她一把,脸靠到她脸边,鼻子里呼出热气将她窘到往回缩脖子。

    姚子宝看着他们两个别扭模样都忍不住想笑,赶忙轻咳两声。

    陆欢方是意识过来,手一松,将她袖口放开了。

    急忙挺起腰身彭芳,收拾了衣摆,皱着眉头,像是认真思考他刚说话。相比下,陆欢却没有刚开始那般大方和潇洒了,显出一点点后悔来。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或许,潜意识里他就想着赶紧找到个人,然后,让那些跟踪他人能死心,免得再误会他和鲁玉瓜葛。但是,是不是只是为了让跟踪他人误解,或是怕有其他人一块误解,这不大好说。

    他心里焦急,急躁,为此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了。

    彭芳瞧瞧他抱着脑袋苦恼样子,伸出一只指头点点他头顶,吐了句:“不过是演戏,不是不可以。反正,上回我们好像被某人也误解过了。演这个戏刚好。”

    这个某人,正指是那个阴魂不散张晓亮。

    “他现怎么样了?”姚子宝一听到这个名字即锁眉。

    “能怎么样?”陆欢揪揪领口,仿佛要透出口郁闷气说,“他学校走他道,我走我道。彼此不交叉。”

    “我是说,他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他聪明着呢。知道我现是麻烦缠身。觉得靠近我他同样有麻烦,所以不敢来招惹我了。”陆欢嘴头固然这般说着,但近期,张晓亮从家里回宿舍住以后,经常往他这边瞟眼神让他极不舒服,那目光像是等着他末日一样。

    “你学校同学呢?”姚子宝又问,是替兄弟担心,那趟事后,原本站兄弟这边人,不会全站到张晓亮那边了吧。

    “那事过后,人人知道了我爸我哥是什么人,哪有人敢再拿捏我。”陆欢摆出副自己都不知如何形容脸,“好像上回我已经和你说过了,现奉承我人那么多,比起以前反倒找不出几个知心。你也知道,我们那高中,考北航那么少,有能力直奔清华北大复旦,就我一个特例。”

    姚子宝学着他,拿着指头点着桌面。

    彭芳看他们两个像是慢慢弹二重奏似,着急地说:“我听你们说了一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配合你演戏,总得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吧。”

    姚子宝听了她这话,再看看兄弟,爱莫能助地说:“归之一句话,叫做‘红颜祸水’。”

    “哪里来红颜?”陆欢小朋友激气地喊道,极力证明自己爱情方面仍是个吃奶娃,“我懂什么叫红颜吗?”

    “你敢说你那两位师姐不叫红颜?”姚子宝可不管他怎么叫,只道出调查出来事实,“一个是集团董事长千金,一个是科研所领导厚爱。两个都是赫赫有名交际花。你那种地方遇到这样两个人,以你才华能引起她们留意,是十分正常事情。你根本不用心存狡辩,你越狡辩越证明你心里有鬼,不止是风流公子而已了。”

    彭芳听到这会儿,总算听出来了,指住陆欢鼻子,低声惊呼:“你竟然去钓马子!你哥知道不?”

    龇龇牙齿,陆欢道:“你怎么不说我哥当年学校里,不也是一大群蜂蝶团绕,马子自动上钩来。我比起我哥,那是不知道低调了多少。”

    君爷当年风流轶事,彭芳那会儿不知道君爷呢,什么都不知道。况且,君爷不是军校念书嘛。

    “你想想你表哥。你表哥不是从中学到大学,为无数女人心上人。”陆欢说到激动地方,直拍桌子,“你表哥都这样了,何况我哥!”

    彭芳神情很淡定,等他发完气,认清一个现实:“原来你妒忌你哥。”

    岂知陆欢又不认账了:“我有必要妒忌我哥吗?你问宝儿,我自小到大没有女孩子追吗?”

    姚子宝得承认,自小到大追兄弟陆欢女孩子比他多,直到近期似乎情况有所改变。姚子宝抹抹鼻子:“可追你女孩子,质量比不上你哥。”

    这话说到重点了。

    陆欢像极了君爷两条英武浓眉一扬,微夹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苛刻,挑剔,与自己兄长如出一辙俯瞰姿态。

    彭芳知道他平常嘻嘻哈哈,是极少看见他这种模样。现见着他极少外人面前露出一面,内心里不禁一跳。

    俨然她和许多人都错了,错离谱,以为他和他哥一点都不像,其实,两兄弟是像得没法再像了,骨子里都流着陆家人残酷血液。

    “你不如和阿芳明说吧。你想让她当你女朋友,是想和谁划分界限。”姚子宝指道。

    “stp。”彭芳却他们声明前,抢着说,“以我这条件,能吓住对方吗?”

    追陆欢女孩子或许比不上当年追君爷,但不可能全是平庸资质。彭芳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

    “就凭你表哥和你姨妈,还有你表哥与我哥关系,是能唬住不少人了。”陆欢边说边向她挤眼睛,要她不需要妄自菲薄,只要想想之前。

    是,之前,姚家都有意把她和姚子宝凑一起,可想而知,她长辈眼里完全不会是个没人要女孩子,相反呢。

    彭芳对于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被长辈列入千金名单中事实,惊呆了似地摸摸胸口。

    姚子宝抬眼望了望她,目光陡地有些沉:比起外表清纯林佳静,她其实比林佳静单纯多了。只是当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

    或许,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她是长辈硬塞过来,他对她不会具有那么强烈反感。

    “好吧,虽然我承认我表哥和我姨妈是厉害,但是,我自己没有信心去打败社交花。”彭芳先给他们打点糟糕打算。

    陆欢对她这理由,全部否认:“让她们妒忌需要什么条件吗?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像电视剧里面一样,我对你一个人好就可以了。”

    彭芳倏地被道雷击中:你确定要演电视剧?

    “那是,白马王子和灰姑娘故事刺激人了。”姚子宝旁配合地点点头。

    彭芳古怪地扭了把脸,瞧着他们两人悠闲自得样子,明显对这事娱乐性质胜过了其它。

    “就这样吧。”陆欢真怕她突然反悔了,急忙总结道,“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要是朋友处于困境中,彭芳怎么会不伸手援助。

    既然这戏要演得逼真,所谓吓住对方,必须能先唬住自己人。不久,他们两个人交往消息大院里传开了。

    对这事,那是各有各看法。

    姚夫人来到楼下帮陆夫人带外孙时候,埋怨地说道:“这好处怎么是被你们陆家给占了呢!”

    听闺蜜这口气,陆夫人怯怯,有点愧疚:“这,这,我不知道——”因为正是知道当年为了自己小儿子笼络彭芳,姚夫人这方面出了不少气力费了不少心思,终,现看起来好处却是被陆欢全占了。陆夫人觉得如果自己换做是姚夫人,八成一样要气得够呛。

    “你问问欢儿,是什么时候好上。”姚夫人固然不信陆欢小朋友会抢朋友妻事,而且那时候确是她自己小儿子不要不能怪其他人,然而这心里始终作梗。

    “我和他爸,从不过问他们三个这种事情。恋爱要自由。”陆夫人低着头说。

    “得了吧。当初君爷和白露能好上,不也是你们和白家安排见面。”姚夫人对闺蜜这话压根不信。

    陆夫人对此无限委屈:“我们只是安排他们见面,至于他们自己中意不中意,全是他们自己选择。我们做家长,可从来没有逼迫过他们。我和陆君他爸,经常还问陆君怎么想有没有后悔,让他慎重考虑。”

    姚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心头闷了口气要发泄,哎一声,问:“囡囡呢?”不知何时,姚夫人现是认为蔓蔓比自家两个儿子可靠。说来说去,生个女儿贴心是没错。儿子有了儿媳都是往外拐了。只有女儿,会和做妈同仇敌忾。

    “西西今天闹肚子。她抱着哄孩子睡觉。”陆夫人见她伸头探望,说。

    “这孩子怎么又闹肚子了?”

    “西西爱踢被子。盖得多实都好,这孩子半夜里都能把被子踢掉。他爸都说将来有变成国足能力,因为他现小时候都把被子当球踢。”

    听蒋大少都这么说了,就知道这孩子根本病不重,至多小小地拉点稀水。

    “南南好像没有踢被子习惯吧?”

    陆夫人古怪地抽搐嘴角:“她自小被她大舅带,你想想。”

    君爷那种性子,是你敢晚上踢被子我就打你屁屁,才不管你是我女儿还是我外甥女。

    姚夫人捂住了嘴巴笑不拢嘴:“真得有这样爸带着才行。蒋中校那是宠过头了。”

    女婿那性子,确是,嘴巴甜,心肠好,做事有原则,主要是,不像她那两个儿子,做事待人都很宽厚,该宽则宽。对此,她老公一直是赞不绝口。

    陆夫人眯眯眼,眼里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妈。”蔓蔓这时从对面抱着儿子走了过来,看见姚夫人又叫了句干妈,接着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由于陆夫人正带着大脾气公主南南,姚夫人伸手帮着接过小西西,问:“什么事要出去?”

    现刚好是下午一点多。要入夏季六月初,已经有转热势头了。

    “我和初夏约了去买东西。”蔓蔓流利地答道。

    听到是初夏约,陆夫人和姚夫人都没有怀疑。

    等到蔓蔓提了手提包走出去后,姚夫人说:“好像,温家两个女孩,都已经高考了吧。”

    因为今年高考,没有涉及到他们自家以及附近熟识家里孩子,两个夫人为此都没有留意。蔓蔓这一出门,姚夫人才记起。

    “前天高考结束后,囡囡出去过一次。”陆夫人道,“现你说,我才想,或许她是出去过问情况了。”

    温家这两个女孩子考怎么样,本是与他们陆家姚家都一点关系也没有。

    姚夫人想起林佳静,皱着眉,嘴角扯出一丝:“幸好宝儿后来自己想通了。现她要考进清华,我想也不怕。”

    陆夫人听她嘴头说不怕,其实心里照样有顾虑,于是不敢吱声。

    姚夫人心里始终埋着条梗:如果当初自己小儿子接受了彭芳,现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可现彭芳有了其他人,她又该找谁。而无论是找哪个女孩子来,八成都会引起小儿子再度反感。

    “我得找个时间和子业再商议下。”姚夫人深口气浅口气,微微像是有些喘着,可见担虑至极。

    陆夫人无从安慰起,只能说:“陆君回来,我回头也和他说一说。”

    蔓蔓走出了门。日头如姚夫人说,太阳顶头上,挺晒。走到大院门口,她就此先脱下了件羊毛外杉,只剩件中袖衬衫。迎面刮来风,刮裸露皮肤上,冷热交加。用这种感觉,来形容她这段日子心情,正好。

    自从得知她哥对温世轩打算盘后,她心里始终沉淀了块石头。养父和周玉回来后,她都没有去见过一面。钟树康那边,她暂时没有去了。只是林佳静高考结束后,和林文才通了次电话。

    从林文才语气里透露,似乎林佳静这回考不错。当然,林佳静考好,似乎温媛也不差。至少,从许玉娥放出来口气来说,叫做发挥正常。温媛越不让母亲大声嚷嚷考怎样,越证明她自己是胸有成竹。

    蔓蔓其实对于这对母女想怎么闹,是没有搁心头上。现周玉和温世轩都登记了,也不见得温媛像以前那样跳出来大声反对。看得出一纸婚书温媛看来,想离随时可以离,不需太过戒备。证明温媛像以往那般精,以往那般势必得,只要她美院考试过程中节节得胜,随时可能走到得意忘形地步。人只要得意到超过某种限度,不需她蔓蔓收拾,照样有其他人收拾温媛。

    愚昧人,终究是愚昧人,不足为惧。

    她蔓蔓,担心是她哥。她哥和她哥一帮人,可就完全不是一群愚昧人。他们很清楚自己做什么,计划周密地进行着。

    公车站,她见到了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初夏。

    初夏由于怀孕后变得浑圆身材,变成不爱出门,但是接到她电话时候,依然跑了出来。

    “我妈说,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事,但你既然打了电话来,现能说话,肯定只剩我和你师哥了。”初夏道,“我就把儒霖交给我妈后出来了。”

    说起来,谭夫人确实是很了解她,一语说中。蔓蔓和死党并肩走着,一边先问:“儒霖现怎么样了?我听师哥说,说是反而瘦了一些。”

    “抱去医院做常规体检,医生说很正常,出来孩子短期内会缩水,再会长胖。”初夏对自己那孔武有力胖儿子,摆出一副苦脸,“我倒是希望他能借此减减肥。现男人长得太胖,没人要。”

    “谁说没人要?师哥不就有你要。”蔓蔓不准她这么说小儒霖,道。

    “这能比吗?”初夏一本正经地与她辩论,“你瞧瞧你女儿,长得多漂亮,多少人喜欢。我真怕我儿子再这样胖下去,先天不及人家也就算了,后天不努力怎么抢得过人家。”

    蔓蔓对自己小女儿其实意见向来多多,道:“南南那脾气,连我都受不了。你真觉得你儿子娶我那个任性女儿划算吗?不会娶来遭罪吗?”

    “哪有妈这样说自己女儿!”轮到初夏不满她这么说小南南了,叫道。

    “算了。”蔓蔓瘪瘪嘴,“我们都是吃着饭,却一直爱看着锅里。你看不中你儿子我却觉得他好。我看不中我女儿你却觉得她好。都一样。”

    初夏见她话匣子能打开,说明心情不算是糟,问:“什么事让你烦,想到来找我了?”

    “我什么时候没找你了?”

    “自从有了你那位蒋大少后,他天天发誓要争夺我你心里面位置,你说我出场机会能多吗?”

    “这事,我不让他知道。”蔓蔓低下声音。

    “什么事不让他知道?”初夏瞪大了眼。

    “他也难做。”蔓蔓说,“我不想他和我一块成了夹心饼干。怎么说都好,我可以和我哥我家里人闹,而我家里人肯定能包容我。他就不一样了。我不能让他为难。”

    初夏拿指头戳了下她脑袋:“你真是对你老公,太好了。”

    “他什么都为我想,我能不为他想吗?”蔓蔓理所当然地道。

    初夏对此没有意见,继续问她:“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有可能要触及我哥底线了。”蔓蔓眉头皱成了个疙瘩,“但是,问题,我现有些事情,又必须靠我哥和我大嫂来完成。”

    “什么事必须倚靠你哥?”初夏和她一样皱着眉,对于不得不借助君爷时困境同样感到郁闷和棘手。正因为她之前有过不得不靠君爷经历,被君爷握手掌心里感觉真糟糕。所以蔓蔓才觉得,这种时候,只有死党和师哥,能了解她心情。

    “比如说小姑丈工作。这种事,花钱都办不成,只能靠人脉。”蔓蔓道,“佳静考上清华,我觉得她是能考上。我小姑丈必须留北京工作,必须把工作岗位正式从当地转到北京来,可这事谈何容易。”

    “这事确实不容易。”初夏知道林文才工作单位是国企,国企讲究资历,私企能破格提拔人才,国企那就别指望。再说了,林文才并不是稀有人才,年纪又有,若真没有人脉,想达到这一步等于天方夜谭。

    “我找了我未来大嫂探了下路。”应说,这事上,白露不是不想帮她。只是,白露作为陆家未来儿媳,做事也要考虑原则。

    “怎么样?有门路吗?”

    “门路有一条。”

    这是白露对她竭所能提供帮助了。

    初夏为此打量了她两眼:“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你都忙这事了。”

    “是忙到一定阶段了,才敢和你说。不然,连你,都是不敢说。”蔓蔓坦诚。

    “有眉路了吗?需要我和你师哥帮你什么?你管出声。”初夏道。

    “北京其实一直缺一线技术工人。主要是工作强度大,而且,现编制少,多是合同工。我按照我大嫂提供路子,让人想方设法,将今年要对外招聘编制工,转了一个给我小姑丈。只是这样一来,小姑丈会降一级,到这边变成普通技术工人。对此我问过我小姑丈意见,小姑丈没有意见。”

    “这么说,这事就算办完了?”

    “办完了。”

    “花了多少钱?”

    “这里面,不说那个上面终决定拍板领导,下头光是问问意见人,有十几个,每次上门拜访,都要送点礼什么,没有塞红包,都去掉了几十万。总算赶着办完了。”

    初夏被她提供数字吓了一跳。几十万,对蔓蔓来说,其实不是个小数目。别人都只看到画饼充饥光鲜,但只有一样身其中初夏知道,做生意随时要预着赔本,要存着储备金。画饼充饥现起步阶段,要扩展业务,赚钱都进行再投资。他们几个股东,现阶段拿到钱并不多。论股份,蔓蔓也早已不及范慎原他们。再说蔓蔓向来把自己手里拿到大部分都转给了温世轩,就怕温世轩没有钱花。

    “即使不贪污**,中国这种光是走人情,都花费无度。”初夏悲叹起世俗。

    蔓蔓说:“钱能终解决这个问题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那奇怪了,既然你不是为这事找我,你为什么事来找我。”初夏问。

    “我要去趟医院。”

    “医院?”初夏是被吓一跳,看着她,“我不是听错吧?你们家现有病,不都是找你哥吗?难道是温家里谁生病了?你养父?”

    “不,我找医生给我看。”

    初夏肃起脸,用手按了下她额头,发觉没有发烧,道:“你哥如果知道你背着他找其他医生,会不会——”想到君爷那知道后果样子,她都没法想象地直接摇头,问:“而且,你怎么不信你哥了?”

    蔓蔓拉下她手,伸出手招了辆计程车。初夏跟她后头,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反而心里益发惴惴不安。这一刻,她真觉得,这事似乎瞒着君爷不好。

    蔓蔓决定去做检查这家医院,首先,肯定要避开她哥所部队体系,接着,又不能太逊,以免误诊。终,找到了协和。

    蔓蔓直接健康体检部要求做一套体检。初夏陪着她。本来,蔓蔓产后是要到医院定期做体检,只是有君爷这个哥罩着蔓蔓不同,蔓蔓只需家里等着方敏上门给她做产后检查。可以说,蔓蔓无论是产前产后,一点小病都好,都逃不过君爷法眼。因此,蔓蔓想知道自己和孩子身体情况究竟怎样,一切资料都她哥和她哥人手里。她哥想和她说多少,她只能无条件接受。

    这种被动局面,蔓蔓早已心存不安。

    现,她哥想拿她当恫吓她养父筹码,她至少,也该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筹码值得她哥这么做。

    体检进行很,基本上,因为不验血,当天检查结果都能出来。

    拍片时候,蔓蔓里头耽搁了些时间。初夏只是陪客,心里反而不安。等到蔓蔓出来,初夏连忙带着她去找拍片医生问怎么样。

    医生道:“你这个,以前有肺结核,后来自己痊愈了,问题不大,但是肺部有点阴影,可能是感冒什么。具体,好再去做个心电图。你不是约了心电图吗?”

    “心脏有问题吗?”

    “现不能完全确定说你心脏有问题。只是从正常人比例来说,你心脏,体积比正常人要稍微小一些。”

    初夏听到,都呆了:“心,心脏病?”边说,边摸摸蔓蔓胸口:不像啊。

    蔓蔓也觉得自己不像心脏病。

    终,做了心电图,做了彩超,拿了初步检查结果,找到内科医生询问。

    “你这个说是先天心脏病,不像是先天心脏病。”结果,那个医生自己都没有答案,只和她们说,“因为你现心脏功能,都没有出现问题。但确,从外形上,是小于正常人比例。这有可能,与你以前,可能你刚出生时候心脏没有养好有关联。”

    初夏都被医生说法绕糊涂了。说病又不是病,那算是什么。

    对蔓蔓来说,答案却是浮出水面了。她哥光是拿这条,法庭上质问她养父,都是证据确凿了。她养父没有到抚养责任,没有给她充足营养和好治疗。以她哥那专业知识,她都能想象她哥能掰出无数理由和后果来恫吓温世轩。

    “我建议你,再做个血液检查。看你这个结果,你先天很可能不足,说不定有长期贫血之类毛病。”

    蔓蔓知道向来自己血小板是比常人低一些,不仅如此,血管也比常人细一些。但是论起健康,她是健康。

    初夏仍替她纠结着追问那医生:“可是,如果她这是一直以来有问题,她明明都通过高考体检了。”

    “我都说了。”那医生眼见有点不耐烦了,道,“她现心脏功能没有出现问题,可以说不算是病。但是,你们既然都纠结着过来体检,你们不就是怀疑这个问题,我当然要实话与你们实说。我是内科医生,但不是心脏科权威。这样,我们协和心脏科是有名,你们去挂个专家号问问。”

    初夏不傻,听完医生这番发自肺腑真心话后,也知道自己死党根本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来看病。如果蔓蔓有病,紧张算是君爷,早就押着妹子进医院了。现再联系蔓蔓前后话,初夏想明白了这次所谓看病是为什么。

    她就此陪着蔓蔓医院走廊里走着,紧紧地握着拳头,时而松开,声音有些紧张:“你听我说,蔓蔓,你真不能去踢你哥这块铁板。他会爆,一定会爆!你这是拿你自己威胁他!”

    “可我不能让他法庭上拿我去威胁恫吓我爸!”蔓蔓瞪大着眼转过头与她说。

    如果初夏都不能理解,她真不知道找谁好了。

    “蔓蔓,我不是不理解你。”初夏苦口婆心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连我这个拼命三郎,都害怕你哥脾气。你哥如果爆起来,我相信,谁都没法承受那个后果。”

    “这个后果我来承担。”蔓蔓保持住冷静地说。

    初夏喘口气,看她执意到这个地步,也知道她是走投无路了到这个地步。前面明知是悬崖,她蔓蔓仍旧必须往下跳。跳了或许有一线生机,不跳,只能等着同归于。

    “我帮你想想办法。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总觉得这事你直接和你哥当面谈判不划算。”初夏揉着眉心道。

    “你有其它办法吗?”蔓蔓一样不遗余力地想。

    “我承认你哥专业知识很强。但是,圈子那么大,不一定,有专业人,能法庭上反驳到你哥呢?”初夏指着电子显示屏上专家号,托出一个死马当活马医法子。

    蔓蔓耸耸手:“试试无妨。”

    两人走去挂号,但是这号哪是好挂。协和专家号要挂上,没有内部人实太难了。这样情况下,两人只好另约了个时间。然后,因为范慎原也有点人脉。初夏以自己名义找到范慎原,让范慎原找人帮忙给先预约个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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