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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昆把整支象兵队伍分成左中右三部分,大的象群居中,在中军接战的时候,左右两翼快速包抄。同时他还指定了每头猛犸象的小队长,他自己和大牦牛乘坐同一头体格最大的猛犸象跟在中军后面,任务只有一个负责斩首行动——突袭敌军的首领。
其他士兵当了回道具,高举着火把嬉笑着朝猛犸象冲过来,象群发起冲锋后,士兵们四散奔逃,两翼的猛犸象群速度惊人,一下把他们都围拢在一起......
热情高涨的象兵们为了解决猛犸象群怕火的问题,在冰面上燃起十几堆大篝火,不停地领着每一头猛犸象穿梭在火堆之间。最后练到每头猛犸象敢在火堆边上站着不动为止。
大牦牛还提议每人的腰间都捆上一截绳子,上了象背后就把自己绑在木架子上,因为猛犸象发狂起来颠簸太厉害,容易把象背上的人摔下来。
霄云怕炮声会使猛犸象受惊乱跑,还特意在象群用餐的时候让士兵们突然大喊大叫。真到猛犸象纹丝不动。
大牦牛认为在象背使用长矛,攻击力偏弱,建议装备带有两个对称月牙锋刃的方天戟,前端的尖刃,和枪一样,用以刺杀,月牙锋刃则如同戟的“支援”,用作劈、砍之用,同时还起到防止枪刺的过深的作用。为了清楚表明自己的观点,大牦牛还特意用木炭在洞壁上画了支一比一比例的方天画戟,蔚为壮观,可惜受限于条件限制,山洞里制造不出来如此犀利的武器,那幅木炭画只能作为山洞里的装饰品了。
大家连续操练了有半个多月,象兵们全都摩拳擦掌等着,都希望有个实战的机会检验一下训练的效果。
天随人愿,这机会马上就要来了,那个执行金丹命令一丝不苟的鲁达护卫长正一路追击而来......
鹅山雪山脚下,经过十几天的疗伤,鲁达的伤病总算好了一些,被雪崩压塌的营地三分之二被挖了出来,随军给养基本没有损失,原本为上万人准备的物资,现在供给几千余人使用自然是富裕得很,在鲁达的授意下死掉的战马全被烤成了马肉干。看来鲁达是准备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这支天庭兵灭了。
“鲁护卫长,凭我们这几千人就算追上天庭兵,也不一定能取胜。”大鼻子雷夫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累得够呛,心里早打起了退堂鼓,每次进鲁达的帐篷他总要拐弯抹角地劝他退兵。
“雷夫,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灭了这支天庭兵誓不罢休。你如果不想追了,你先撤吧!”
鲁达从一名小兵干到现在的护卫长,经历过的血战何止百场,他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靠着一股机灵劲,在战场上连小伤都没有负过一次,这一次被天庭兵“反咬”了一口,差点送掉性命,这激发了他强烈的好胜心。再说了,如果就这样损兵折将回去,在主帅面前鲁达觉得无法交代。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您的身体受不了。”大鼻子雷夫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脸一下红到了脖子。
“那就好,我想你大鼻子也不会在我困难之际离我而去。我身体不要紧,恢复得差不多了,趁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即刻拔营追击天庭兵。”
“唉,这些天来,下了好几场大雪,天庭兵的足迹早就看不到了......”大鼻子叹口气说道。
“先翻过鹅山总是没错的,我有办法找到他们。”
鲁达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胸口还在隐隐作痛,顾不了这么多了,在营地里的每一天都似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难受,今天再不出发,要是再下几天暴雪,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心翼翼地翻过鹅山,天庭军的宿营地很快就被发现。鲁达和大鼻子等几个军官围着营地转了不下十几圈。
“往南,天庭兵是往南出发了。”雷夫在南边的树林里发现了几颗小树被撞倒的痕迹。往南追了有半天的路程,坐在马拉雪橇上的鲁达却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一路上到处都是天庭兵留下的痕迹,太过于明显了。鲁达突然警觉起来,他已经领教过天庭兵的狡猾,不得不慎重起来。
“鲁护卫长!”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大鼻子折回到鲁达的雪橇边上,“怎么下令停下了?我在前面发现了天庭兵留下的火堆。”
“今天就先宿营吧,我觉得有些累了。”鲁达拉了下裹在膝部的白熊皮,把它罩在自己的头上,顺势躺下了。
“......是,鲁护卫长!”大鼻子摇了摇头,天庭兵走了这么多天了,今天天气晴朗不多赶点路,猴年马月才能追上他们啊?现在才日昳时分,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天刚黑下来不久,鲁达差了一个士兵过来请大鼻子等一帮军官到他的帐篷议事。
“我觉得天庭兵是故意留下线索把我们引向南面。”
鲁达一点都没有身体不好的样子,和几个军官正在喝酒。见大鼻子进来,往一个空的酒杯里替他斟了一杯,“你说呢?大鼻子?”
“或许吧!”大鼻子一屁股坐下,“滋”地下去一杯。
“如果方向错了,我们停下来就是前进。”鲁达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极富哲理的话来,开心地端起酒杯来“滋”地一声比刚才大鼻子响得多了。
“是,是,鲁护卫长说得在理。”几个军官争着要给他斟酒。
“我估计再走那么一两天,我们就没那么容易找到天庭兵的足迹了。”鲁达几杯酒下肚,思维格外地清晰起来。
“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鲁护卫长。”
“我化了一下午的时间猜的,我判断天庭兵十有八九是往西逃跑了,不过我还没有得到证实,我得想个办法证实一下才行。”
“鲁护卫长,那我们明天是往西还是往南追击呢?”大鼻子一连下去四杯酒,鼻子马上红得发紫,话也多了起来。
“往南,我们还要往南再走一段时间。”
“鲁护卫长高明,我等实在是佩服之至。”那几名军官听得是云里雾里,但拍马屁的话是随口就来。
大鼻子是个实在人,既然明天部队还是往南追击,那今天何必又要停下呢?他实在搞不懂鲁护卫长什么意思,瓮声瓮气说道:“我不明白鲁护卫长的意思,请点拨一二。”
“喝酒,喝酒,往南往西或往北?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到时候再说吧!”鲁达将军替每人的酒杯里都倒满了酒。
第二天,走到黄昏的时候,一直在前方探路的大鼻子再也找不到天庭兵留下的印记了,他想到鲁达昨天晚上说的,再走一两天,就不好找足迹那句话来,看来这个鲁达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大鼻子向鲁达请示,鲁达道:既然找不到追击方向,那大家就早点歇息了吧!
吃过晚饭后,大鼻子终于按捺不住,“鲁护卫长,下一步怎么办?”
大鼻子还没走进帐篷的时候就大声发问。
“大鼻子,你来了正好,今天晚上只需如此......如此,我们就有办法找到天庭兵了。”鲁达附在大鼻子耳边,足足说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这样行吗?鲁护卫长。”大鼻子将信将疑。
“敢不敢跟我赌?我输了这个护卫长由你来当。你输了,一年之内你不许喝酒。”看着鲁达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神,大鼻子愣是没敢答应。
第二天一早,大鼻子还没起身,鲁达已经大步进到他的帐篷,“那些俘虏放跑了吗?”
“跑了,一百多人全放了,还偷了我们八辆马拉雪橇和上千斤的马肉干。”大鼻子藏在雪堆里偷窥了整整半夜,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会认为是我们故意放跑他们的吧?”
“这点小事不会搞砸的,看守他们的几个弟兄,喝了半宿的酒全醉倒了。连他们几个都还蒙在鼓里,半夜里寻到我,要我向你说几句好话,饶了他们喝酒误事。”
“大鼻子!我现在命令你,即刻带上那几个喝酒误事的家伙轻装出发,给我紧紧咬住那些战俘,沿路做好路标,不许跟丢了,也不许被他们发现有人跟踪。有困难吗?”
“......没!”大鼻子犹豫了一下。
“有困难就说,我带着大部队就跟在你们半日的距离上,你们发现天庭兵的行踪后,差人以最快速度报告给我。”
“鲁护卫长,能让我们装几壶酒吗?这鬼天气不喝几口冻得够呛,没酒连马肉干都吞不下去。”大鼻子扭捏了一下,提出了要求。
“不行,酒味容易暴露目标,而且容易误事,等我们灭了这支天庭兵后,你这一年的酒都我给你包了,”鲁达拍拍大鼻子的肩膀,“兄弟!机会难得,把眼光看得远一点,封妻荫子就在这一遭了。”
大鼻子摸了下自己发红的鼻子,昨天夜里冻得够呛,说话瓮声瓮气的:“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