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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孝琳从学校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找父亲打探消息。
不过,天神好像已经被曹老师打过预防针了。起初,也是一副“软硬不吃”、“坚强不屈”强硬态度,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儿那泪水汪汪可怜模样着实令他心疼,心思逐渐动摇起来。经过瞬间“深思熟虑”,迅速分析了一下说与不说“利害关系”,终于,还是决定把所知一切告诉她:
原来,韩妈妈与韩爸爸婚姻是基于“指腹为婚”约定包办婚姻。韩爸爸早年城里念书,接受是来自西方世界“文明教育”,脑袋里装自然都是“自由”“民主”“个性解放”之类思想,接触到也都是有着同样志趣和抱负青年人。回到村里,成亲以后,跟自幼乡间长大,固守三从四德封建礼教韩妈妈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只是迫于家长压力,彼此相敬如宾,平安度日罢了。
韩爸爸一直醉心于音乐创作,而且确实很有天赋,学校时候,他曲作获得过很多奖项,得到了众人认可和专家好评。这乡下地方,村民也承认他出拉弹唱得好听,但是,终归是一项“中听不中用”屠龙之技,对于种地一定用处也没有。虽然韩家有些家底,当地算得上是大户,也经不住坐吃山空,于是,韩爸爸又重回到城里寻找工作。学校教书时候,认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红颜知己,据说是个会跳舞大美人。
为了能够跟心上人一起,他毅然对已经有两个孩子韩妈妈说了“离婚”——这传统乡下,是一件不可想象灾难**件。遭到韩妈妈和双方父母拒绝之后,他竟然不辞而别,自顾自地回城与那女子住到了一起。不仅对韩妈妈和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对被他气病老人们也不闻不问。直到老人们去世,他也没有再村里出现过。
愤恨难平韩妈妈一怒之下,发誓跟韩爸爸断绝关系。对孩子们说,他们父亲已经死了。后来,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安定、有尊严生活环境,韩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那个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伤心地方,四处漂泊,过着贫困潦倒窘迫生活。后,终于找到一处僻静村庄安定下来。
韩妈妈虽然是一位乡下妇女,却有着不同寻常远见卓识。她含辛茹苦养大孩子,辛苦赚钱供梓高读书,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儿子凭借超长美术天赋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所以,梓高离家上学以后,她每天都会把小儿子锁家中,自己出门找寻多工作机会,赚多钱。不曾想到,独自家梓重会因饥肠辘辘而误食有毒食物。虽然幸运地救下一条命,却留下后遗症,成了一个永远都长不大“孩子”。
伤心难过韩妈妈把遭遇一切不幸都归罪到了丈夫背叛上。恰这时,一笔数目不菲钱和一封来自韩爸爸信件到了她手上。信中说,韩爸爸进城之后就病倒了。妻子因为生计劳苦导致体质虚弱,诞下孩子以后,也去世了。如今自己病入膏肓,实无力抚养孩子,求韩妈妈看往日夫妻情分上,收下这些钱,帮自己养育那个叫“梓同”孩子。
无法原谅丈夫韩妈妈认为这是对自己尊严再次挑衅,怨恨和愤怒完全摧毁了她理智。怒不可遏她一气之下撕毁了信件,却把钱留下,用于两个儿子教养。
不久后,听人说韩爸爸真死了。逐渐冷静下来韩妈妈,良心不安地赶到城里。按照信封上地址,找到他故居。才得知韩爸爸罹患肺病去世,已经被人火化,不知撒到哪里去了。至于孩子,是不知所踪。
多年来,韩妈妈想办法暗中打探,却始终无法得知孩子下落和韩爸爸终所。这件事情,成了她心上一块顽疾。
好,生活中,唯一令她感到欣慰是,梓高从小就很懂事,帮忙照顾家、不给她增添麻烦,并且很争气地被童氏录取,获得了资助。
就韩妈妈欢喜地认为自己心心念念盼望好日子很可以到来时候,儿子却突然告知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一个会跳舞漂亮女孩。
韩妈妈条件反射地坚决反对他们一起,母子二人第一次因为意见不合闹僵。后来,听说梓高喜欢女孩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虽然儿子痛苦万分,当母亲却情不自禁地暗中窃喜。
然而,喜了没多久,晴天霹雳一样消息传来:梓高工作画室着火了,需要赔付巨额费用!
正韩妈妈愁得焦头烂额之际,出乎意料地又来了喜报:儿子居然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赫赫有名童家二小姐!——另一个会跳舞漂亮姑娘,而且家里还有权有势、金银满钵。——阅历丰厚母亲马上得出了结论:儿子一定是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
梓高做法令韩妈妈伤心欲绝,认为他和他父亲一样,着实令她失望。于是,她毅然拒绝了儿子“卖身”换来所有财物,带着梓重离开了原来住所,重离乡背井地谋求生活,断绝了与梓高一切往来。直到从静英那里听说,梓高重伤不醒。割不断亲情、抹杀不掉母性令她再也无法冷静下去……
故事讲完,天神慨叹一声:“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经,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爸爸,您说什么呢?”孝琳哭笑不得地说完父亲,又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没想到学长竟然有这么复杂家事,难怪丁阿姨会对跳舞女孩有那么多成见。”
“为人父母,哪有不把儿女婚事放心上。你丁阿姨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人,一定还为梓高婚姻耿耿于怀呢。”说完,天神不忘叮嘱女儿,“记住,千万别告诉你妈妈是我告诉你。”
“知道了,我一定保密!绝对不会像爸爸这样大嘴巴,随便讲出去……”
正父女二人协议保密时候,突然,客厅里响起了急促电话铃声。
孝琳拿起话筒,电话那头曹老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孝琳……、!……梓高、梓高他……”
孝琳心猛地窜到了嗓子眼,浑身血液瞬间冷冻,手一颤抖,话筒摔落到地上。
见状,天神赶紧步上前,捡起话筒说:“喂、喂,啊,是我呀……”
他一边轻轻拍着女儿肩头,为她鼓气,一边接着电话:“孝琳没事,你说吧,小伙儿怎么样了?”
孝琳噙着泪水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焦急紧张却又惶恐怯懦地想要从他表情中寻找出梓高现状蛛丝马迹,以便做好充分心理准备。
听完电话,天神面沉似水地放下话筒,然后,郑重地对女儿说:“刚刚,你妈妈说了,梓高他……他醒过来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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