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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柏凯定在原地不动,柳小柔意识到自己怎么都拉不动向柏凯,她尴尬回身,自欺欺人的为向柏凯解释了起来,“你是还有别的事要忙,对吗?”
柳小柔识相的松开手,向阳和卫昊朝着这边走来。
向阳冲着向柏凯开了口,“哥,留下吃个饭而已,占用不了多少时间。”
向柏凯沉默片刻,似是做好了准备,“我明天就要出差了,要走很久,我今晚要早点回去收拾行李,就不留下吃饭了。”
向阳问道,“去哪?走多久?去做什么?不和柳小柔说清楚吗?既然要走,就一次性把话都讲清楚。”
向阳的脸色变得严肃,他无法理解向柏凯的做法。
向柏凯从兜里掏出提早准备好的钥匙,一把车钥匙,一把家门钥匙,他递到柳小柔的面前,“我去外地出差,车子放在地库也是落灰,你拿去开。我家就在向阳公司的附近,距离不远,你去我那里住,免得以后跑通勤。”
柳小柔低头看着向柏凯手里的两把钥匙,她摇摇头,带着点乞求的看着向柏凯,“你要去哪里啊?要走多久?”
向柏凯强忍着心里的不舍,“我有任务在身,我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话至此处,柳小柔已经猜到,向柏凯即将去做什么,她上手抓握向柏凯的手臂,眼泪在眼眶打转,“可不可以不去啊?可以吗?”
向柏凯摇头,“我必须去。”
这时,隐忍许久的向阳,狠狠扯过向柏凯的手臂,他把向柏凯推到一边,怒目道,“什么任务?去送死的任务吗?什么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你疯了吗?还是傻了?你要扔下我和柳小柔,你要扔下妈?你忘了你当初从事这个职业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为了妈!你只是为了妈!”
向柏凯笔挺的站在原地,他全盘接受向阳和柳小柔对他的不理解和埋怨,“向阳,有些衣服一旦穿在了身上,有些誓言一旦在红旗下宣过誓,就不能违背。”
向阳的情绪已经失控,他用力推搡向柏凯,“我他妈管你违不违背!你马上辞职!不干了!妈昏迷的真相也不用你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和柳小柔的身边,你哪都别想去!”
向阳面红耳赤的说完这些话,他恼火却也悔恨,恼火向柏凯的油盐不进,悔恨自己的冲动。
向柏凯没有丝毫动摇,他有任务在身,而那个任务,他不能说出口。
柳小柔强忍着泪,走到向柏凯的面前,她还心存侥幸,泪眼朦胧的说道,“你是骗我和向阳的,对不对?你明明……还要去参加单位组织的联谊会,你才不是去完成什么任务。”
柳小柔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如果你是因为不想和我在一起,又不好意思拒绝我,你可以直说的,不要编造这种理由……不要这样……”
说着说着,柳小柔蹲在地上,她埋着头,身体小幅度的抽噎。
向柏凯看着地上无助悲伤的柳小柔,他湿红了眼眶,解释道,“联谊只是随便报上去的名单,我不会去的。”
向阳站到向柏凯的面前,声声质问,“你还要她等多久?你还要伤害她多少次?”
向柏凯低沉开口,“对不起……”
向阳抓握向柏凯的肩膀,“你要是想对得起她,那就告诉她你喜欢她,给她承诺,让她安心,你到底知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向阳推开向柏凯身体的一刻,柳小柔抹掉眼泪,从地上站起了身,她默默看着向柏凯,看着这个让她爱了六年,爱惨了的男人。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就连爱一人,都那么的无能为力。
柳小柔不再期待什么,也不再强求什么,她走到向柏凯的面前,拿走他手里的车钥匙和家门钥匙。
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嗓音沙哑的开了口,“不开白不开,不住白不住,这些东西我帮你保存,你回来的那天,再从我这里取走。”
柳小柔逞强,意图给自己挽回最后一点颜面,“我不会再等你了,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等你了。”
短暂的留白过后,向柏凯虽因为这些话而痛苦难过,但还是点了头,他和柳小柔一样,强撑着,“好。”
这一个简单的“好”字落地,向柏凯转身离开了此处,他朝着街口走去,无论向阳怎么嘶喊,他都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
向阳走回柳小柔的身边,柳小柔失魂落魄,犹如丢了魂。
向阳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我一会儿去找他,我劝他留下,我……”
柳小柔看着向阳,“结束了向阳,我累了。”
蛋糕店内,曹美玉一边持着手机,一边拧眉冲着门外喊道,“小柔,你们在外面站着干嘛呢!进屋啊!我这给你姐打了四五通电话,她一直不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