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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神秘的人或物好奇,虽然林婳在军中已经待了几日,但仍然没有打消众人的好奇,在许褚来的时候,更是达到顶峰。连程昱的副将都顶着自家上司的高压,跟手下八卦。有的说是丞相的小公子,有的说是养子,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程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混过去,反正那几个小祖宗已经跟许褚那憨货离开了。
林婳跟周不疑坐在一匹马上,本来许褚自告奋勇要带着林婳骑马,但一看许褚那壮硕的身子,健壮的幽州马在他胯下尚且颤颤巍巍,再加上她,她怕马儿会罢工。比曹冲大了四岁的周不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襄阳高大的围墙隐隐约约显现在眼前,林婳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林婳突然想起什么,僵硬着脖子,幽幽地问道,“元直哥哥,你说我们会不会被骂?”
“你说呢!”周不疑有些好笑地低下头看着林婳,这小妮子这个时候才想到后果。
林婳吐了吐舌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她怎么有种不祥的的预感。
襄阳在荆州有重要的战略位置,也是荆州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按理来说,就算不想许都那样人头攒动,也不至于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还是白天,不正是街头小贩做生意的时间吗?
“怎么没有人啊?”林婳小声问道,冷清的街道上只听到嗒嗒的马蹄声,小风一吹,莫名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氛围太诡异了,有种恐怖片拍摄现场的感觉。
“大概都回家了。”周不疑收紧手臂,心里也忐忑不安。
本以为一来就可以见到曹操,郭嘉,没想到扑了个空,林婳心里有些庆幸,又有点儿空落落。她向来是一个拖延症患者加自我麻痹重症患者,能挨到最后一分钟,绝不提前上门找骂。
曹冲左右环顾了一遍,确定只有他们以后,微微皱眉道,“许将军,父亲呢?”
许褚摸了摸后脑勺,茫然地看着曹冲,“丞相和郭祭酒大概去军营了吧。”
“仓舒。”
“子廉叔!”曹冲回头一看,面带惊喜地迎上去。
“你小子胆子不小,竟敢和周家小子一起跑到荆州来,主公都.......”曹洪劈头盖脸一顿骂,但神色中带着淡淡的赞赏。不愧是他曹家男儿,好胆识,不躲在许都当缩头乌龟。
干了坏事的三个小孩被骂的狗血喷头,一个个排排站,纷纷低下头,暗自面面相觑。
周不疑顶着曹洪像是要杀人的眼神,硬着头皮问出了在场人的心声,“子廉将军,敢问营中情况如何?”
林婳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啊,将军,丞相和郭先生如何了?”
曹洪噎了一下,看着面前三个半大的孩子,叹了口气,风寒肆虐,现在营中倒了一半的将士,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得了,很有可能一整个营帐中的都被传染,军中医官束手无策,一句话就是,现在的情况十分棘手。
“大兄和郭祭酒无恙,只是营中已尽乎糜烂,大兄现在在军中。”这些日子若不是大兄经常到营中巡视,安抚军心,只怕军中早就引发哗变,到时候,别说和江东作战了,只怕连荆州都守不住,只能灰溜溜地铩羽而归,这简直就是他们曹军的奇耻大辱。想以前,哪次战役他曹军不是所向披靡,即便是面对兵力多于己方近两倍的袁军,也不曾怕过。谁想这次,竟然折在这小小的江东。
不甘心,不甘心呐。
“冲儿,你和子姝还有周家那小子乖乖待在府里,等你父亲回来。”曹洪突然想起什么,不放心地叮嘱道,生怕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小孩子一声不吭的跑到军营里去,万一感染上风寒,大兄岂不是更要方寸大乱了。
“周小子,你最年长,也应当知道分寸,你看着这两个小的,别让他们俩过去添麻烦。”
“将军,我想去看看,要不我没法对症下药?”
听到郭嘉和曹操尚安,林婳松了口气,紧接着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明白曹洪的担忧,但这个时候不到军营中看看情况,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总不能乱治一气,那到时候,不是那些士兵先死,而是她这个逆天改命的人先吐血而亡。
“这......”曹洪原地踌躇半晌,这事他还真做不了主,但心里还是偏向林婳的意思,他虽不是个仁慈的主,但跟自己麾下的士兵早就打出感情,看着自己无数的兄弟遭受病痛的折磨,心里着实不好受。
“叔,子姝说的对。”
曹洪没好气地冲曹冲翻了个白眼,“仓舒,你又不是医官,去了也是白去。”
左右权衡利弊,曹洪最后还是决定先带林婳去军营,反正林婳与他们不同,寻常病邪奈何不了她,曹冲和周不疑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勒令呆在府上,乖乖面壁思过。
周不疑,曹冲艳羡地看着林婳跟着曹洪大摇大摆地出府,面带苦笑地对视了一眼。
“曹将军。”
林婳乖乖跟在曹洪身后,不是有巡逻的士兵在一个个营帐间穿梭。此时的曹军没有远征乌桓时的意气风发,人人脸上都带着沉重,连带着脚步也是阴沉沉的,就连曹洪身边跟着一个孩子也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整座军营如同一潭死水,寂静却没有生气。不知是不是军营建在城外,风格外的凛冽,飒飒寒风如同刀子一样,像是要割断他们最后的希望。林婳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紧紧跟着曹洪的脚步。是错觉亦或是事实,越往里走,那股阴寒越发重,那是浓烈的死气,是生命即将逝去的征兆。
“子姝。”
林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的被一声暗含着怒气的声音给揪了出来,定睛一看,可不久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郭嘉,重逢的喜悦成功地让我们的林婳小朋友忘了她的罪行,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数月不见,郭嘉除了精神差了些,倒没什么变化,天青色的夹棉袍穿在身上,不显臃肿,反而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虽然心里对林婳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愤,想要给她一个教训,但到底还是接住扑过来的小身子,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他们也就一百多个春秋未见。要说不想,绝对是骗人的。
“先生,不冷吗?穿的这样少。”林婳把自己埋在郭嘉的棉袍里,声音闷闷的,方才还看不出来,现在才发现郭嘉穿的真不算多,身子本就不好,还不好好爱惜,也不怕把自己折腾病了。
“还说我,你不冷吗?”郭嘉摸了摸林婳的背,灰扑扑的棉袄,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原本肉嘟嘟的包子脸瘦了不少,下颌见了不少。要是留在许都,她何必吃这种苦,穿不好,吃不好。
“冷,见到先生,就突然不冷了。”林婳爱娇地眨眨眼,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生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便是郭嘉,也经不住马屁的攻击,宠溺的笑道,“几个月不见,跟谁学的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