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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险躲过一劫。
小祖宗却不领这情,狠地推了她一把。
两人都没站稳,各自从高处跌下。
千钧一发之际,归元接住了小祖宗,她又化作猫,轻巧落在湿软的草地上。
抬头一望,小祖宗正偎在他怀中惊魂未定。
归元向她探来一眼,眼神里面藏有关切。
但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很识趣,夹着尾巴钻进假山深处。
翻过墙后,沿墙根落寞地跑了很久。
总算来到寂静无人之地,才又化作护卫模样。
逃了出来,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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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取回肉身之不易,她便忧心忡忡。
这情绪一直蔓延到翌日早上。
正乖乖站班时,他来了,还捎带来一身鱼腥味。
与其气质严重不符的味道在空旷的早晨无限蔓延。
让她实在很难忽略。
只好以一种不咸不淡的目光迎着他款步而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串马鲛鱼干,“赔礼。”
“真当我是猫啊?”
他有些意外,“你不爱吃鱼?”
一撇嘴,“有屁就放。”
他收回鱼干,“昨夜受伤没有?”
她看向了别处,有些不耐烦,“四肢俱在,死不了。”
他无话了,干站着,瞪着她。
拐角处,祝云笈走了过来。
两人相互点头示礼。
“真早。”祝云笈打着哈欠说,“还以为你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他眉头一支,没有回应。
祝云笈停在他面前,“往年你从不记得的,今年倒是有心了。”
他沉吟,脸色庄肃。
祝云笈说话间已从袖里掏出一支瘦长的锦盒,“这件寿礼我备了许久,你呢?打算送她什么。”
他目光一闪,表情开始模糊,似惊讶,又好像心虚。
祝云笈更加好奇起来,非要掏他的袖子。
掏了半天,却只掏出几片鱼干,瞬间呆住,一脸稀罕,十分疑惑。
质问他:“就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
她禁不住冷笑一声。
还以为他一大清早来此,是为专程赔罪的。
却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想气,但又气不起来。
毕竟他与小祖宗可有婚约在身。
而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计较?
气不得,便悲凉。
他利索地收回鱼干,重新藏好。
“云笈,向你请教点事。”
祝云笈好奇地等着他。
他接道:“若女孩正在生你的气,一般要怎样道歉才好?”
“直说不就行了?”
“教我,一字一句的教。”
祝云笈一脸震惊,挠了挠头,“大概就是……之前是我不对。”
“之前是我不对。”
“你人美心善,就别计较了,原谅我吧。”
“你人……心善,就别较了。”
“怎么还吃字呢?”
“别管,说下去。”
祝云笈想了想,“也差不多了。态度一定要好,女孩心都软,只要态度诚恳,多半都会原谅你的。”
他竟然同时抬起三只眼。
定定地看向她。
“究竟怎样才算诚恳?小护卫,你看我诚恳吗?”
她嘴角轻扬,正要表态,哪知角落里又突然传来小祖宗的大喊:“归元哥哥!”
有如恶狼捕食,她纵身一跳,直接扑进归元怀中,死死地揽住了他的腰。
“归元哥哥,我都听到了,我原谅你了!”
归元听见这话,最初的反应却是一脸惊慌地看向她,目光反复在她脸上确认。
她把头别向一边,索性不再看,不参与。
同时在心里无尽自嘲。
有那么一瞬,她还真以为那些现学现卖的道歉是说给自己听的。
却原来又是一次痴心妄想。
回神,用力警告自己,再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才行。
紧接着,祝云笈递出盒子,声音干涩地祝贺:“阿芝,年年有今日。”
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小祖宗的生辰。
小祖宗开开心心地接过,一边说:“臭云笈,有心了。都进殿里吧,给你们沏好茶喝。”
三人走后,四下复归清静。
她望着满院的仙花仙草,无甚神采地叹了口气。
马尾钻出土坑,冲她挥了挥手,“小哥,今天天气好啊。”
她好心提醒,“用不着这么开心,会一直好下去的。”
马尾摇晃着头上的枝叶,“小哥,抱抱我吧,地里好冷。”
她一脸嫌弃,“你是棵仙草你自己知道吗?仙草就该呆在土里。”
“土里也冷。”
她望了望青天。
“想要我抱你,等下雨吧。”
“可你刚才说天气会一直这么好的。”
“所以呀。”
“绝情。”它嘟囔着,自己将自己埋好,退回了坑中。
努力撑到半夜。
依守与老土地的约定,她在子时之前溜出仙宫,飞到了凡间。
哪知前脚才刚落地,便惊觉身后有人跟来。
一回头,三只眼。
她凉意森森地瞪着他,“你跟着我做甚?”
他在留心四下的环境。
状似不经意地答复:“怕你溜了。”
“我是囚犯吗?”她气呼呼地问。
他回过头,看着她,表情一如既往地认真严肃,“差不多。”
她恨到想咬人。
他望着庙匾,“土地庙?来求姻缘?”
一时害她转为冷峻不禁。
“求姻缘该去找月老,老土地可不管这些。”
他认真起来,“果然求过,否则怎会知道?”
她噎住。
顿了一顿,只好劝他:“回去吧。这里不干净,不是你这等上仙该落脚之处。”
他眉头微皱,“凭什么你能来?”
“一,我是猫精。二,我在这里有熟人。”
他嘴角边扬起一抹很难被人忽略的讥笑,“熟人?所以你常来这求姻缘?”
败!
她心服口服。
“别胡搅蛮缠!我朋友马上就要去转世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别坏了我的好心情。”
他将手背后,沉吟片刻,“被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抬头,纳罕地质问:“这老儿真是昏聩,竟还躲在里头?”
确实奇怪。
凭归元的级别,可要比老土地高出许多。
按照礼节,他早该出来迎人了。
“兴许是……吓着了?”她擅自揣测。
归元先她一步迈进庙中。
却见座上塑身尚在,老土地已不见踪影。
“怎么提前走了?”她嘟囔。
他却摇头,“不会,在下任土地到达之前,他走不了。”
“那这是……”
便在此际,于他们右首方位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