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风光之前是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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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风光之前是屈辱初夏阳光正盛,聚贤客栈中依然是人来人往。虽然比试大会已过,但逗留京城寻求发展学子仍然不少。

    而据说有一个紫府面首,被其父母给绑聚贤客栈门口,日夜棍棒伺候。这个消息,便使得多人聚贤客栈围观了——看好戏人,永远不缺少。

    烈日炎炎,秦仁赤着上身跪同样焦热地上,前胸后背是交错伤痕。他脸色近乎灰白,许多人都拿他做赌注,猜他还可以坚持多久。

    突然,一阵清凉风吹来,紧接着便有一个白色身影停了秦仁面前,一把美丽小伞为他遮去了烈日阳光。

    “呀!来看,那个养面首沈心瑶出现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一人低声惊呼,顿时有许多人围了门口,均看着眼眸中夹杂着怒火美丽女子。

    秦仁也听见了,他困难抬头,见果真是沈心瑶,顿时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笑:“小姐,我……我没有背叛小姐……”

    “白痴!”沈心瑶两个字就骂了回去,然后抿唇,不发一语看着他。

    “小姐,我……”秦仁心里坚持一放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恨不能立刻昏厥过去。

    沈心瑶立刻冷声道:“不准昏过去!”该死欧阳冥,他到底什么意思?出了这么大事,居然不告诉她?昨天她还和欧阳冥见过面,这可恶欧阳冥,她一定要他好看!

    秦仁立刻就挺直了腰板,一点也不想沈心瑶面前昏倒,那太孬了。

    旁边众人看直咂舌,没想到,这个棍棒下一点都不服输硬汉子,居然一个女子面前如此听话。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钢铁也化作绕指柔啊……

    银光一闪,沈心瑶将秦仁身上绳子给解了。她扶起了秦仁,问道:“从你进紫府那一天开始,你这条命就是我沈心瑶了。我都舍不得打你骂你,你父母也不行,你莫非忘了?”

    秦仁勉强站稳了,语气却有些苦涩:“但他们……到底是我父母。我……”

    “哼!感情用事,还想学我紫府里那些男人一样荣华富贵,算我高估秦大哥了。”沈心瑶顿时松了手,转身就朝来时路走去,口里不屑地道:“既然秦大哥要孝,那我沈心瑶也不为难秦大哥,秦大哥以后自由了。”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传说中紫府里男人,都是自愿进去,真是这样啊……原先,他们还以为沈心瑶强抢各种俊美男人呢。

    “小姐!”秦仁慌了,忍着身体疼痛一晃,便拦住了沈心瑶去路。

    沈心瑶美目一瞪:“秦公子不是孝子吗?又何以拦住我去路?我一向不喜欢一厢情愿、强人所难,秦公子应该明白。”

    秦仁顿时心里好笑:如果她真不强人所难,紫府里那些男人恐怕就不会聚集紫府了。虽然现所有人都是自愿,也明白了她难处,但一开始确是她强迫他们。

    “小姐骂得对,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会事事将小姐放第一位,绝对不再辜负小姐一片心意。”秦仁从善如流认错,他知道那位紫衣公子,要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他是一介莽夫,可骆师铭看明白,骆师铭早就告诉他了,所以他一直等着沈心瑶来找他。没想到这一等,等了足足四天,那紫衣公子也真是心狠。

    “真?”沈心瑶怀疑瞥他,同时也没忽略周围观众抽气声。

    秦仁点头:“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秦仁再将小姐话当耳边风,我秦仁不得好死,万箭穿心!”

    “好了,我又没让秦大哥发这样毒誓。”沈心瑶有些内疚,她虽然被冠以那些不好名声,可她本身就是个不意这些人,所以无所谓。但秦仁他们……

    唉,都是些血性男儿,真是委屈他们了。希望日后萧子墨成就大业之后,好好待他们这些功臣吧。

    “那我可以跟小姐回紫府了?”秦仁希冀望着她,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她告诉他。只要过了这艰苦时期,将来驰骋沙场不是幻想。他还想学那些她写兵法呢,真是令他无时无刻不神往啊。

    沈心瑶笑着白了他一眼:“秦大哥爹娘呢?莫非不管了?”

    秦仁垂了头,他爹娘一心想他精忠报国,对他进紫府一事那是愤慨不已。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说服二老。只有等日后真相大白,他再回秦家负荆请罪吧。

    “走吧,我会帮秦大哥。”沈心瑶笑了笑,握住了他满是伤痕手,转身朝聚贤客栈走去。

    秦仁局促跟她身侧,始终落后她半步。他真担心,爹娘一见她面就要给她两个耳光。爹娘这几天一直骂她是个狐媚子,大萧朝祸水,万一……

    唉,大不了到时候他替她挡了吧。

    秦仁父母,秦天鹤、白傲霜,此刻正听见了下边嘈杂声音而下了楼。二人刚下楼,便和沈心瑶及秦仁对上了。

    秦天鹤一见沈心瑶和秦仁紧握那双手,再一见沈心瑶那倾国倾城容貌,立刻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狐媚子!”

    见沈心瑶是一弱女子,白傲霜本欲阻止,但她也确实对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抿抿唇终是没有出手。

    “爹!”秦仁大惊,连忙上前去挡。

    谁知沈心瑶轻轻一拉,五大三粗秦仁顿时只有乖乖立于她身旁份儿。而秦天鹤那狠狠一巴掌,自然就落了沈心瑶脸颊上。

    ‘啪’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心瑶武功,天下闻名,比试大会上她连胜十人,场许多人都看见了。而她比试大会上废掉千易毒手、当街杀死两名刺客事情,是人所周知。

    试问这样毒辣女子,怎么会轻易让人当众扇耳光?

    “小姐,你……”秦仁目光又疼痛又惊疑,为什么?小姐为什么要挨这一巴掌?

    秦天鹤和白傲霜对视一眼,原先戾气消失了不少,只因那左脸瞬时肿起来绝色女子依旧噙着淡淡笑意,仿佛挨打并非是她。

    “消气了吗?要不要换一边再打?”沈心瑶摸了摸火辣辣左脸,因那刺痛而微微蹙了蹙眉。

    秦天鹤是江湖中人,白傲霜是名门闺秀。两人为人绝对正派,对独子秦仁也是疼爱有加,寄予厚望。虽然秦天鹤盛怒之下出手打了沈心瑶,但他心里其实是后悔——不管对方有多强,她始终是名女子。

    或者,如果是白傲霜出手,那事情就没这么令人不自了。只是白傲霜这样名门闺秀,自然不可能如秦天鹤这莽夫一样,随意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不打话,我们坐下来谈谈吧。”沈心瑶仍然没有松开秦仁手,拉着他就上了二楼,径直进了一间房,冷着脸将房中人赶了出去。

    秦天鹤和白傲霜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当房门关上那一刻,聚贤客栈众人都恨不能长了一对顺风耳,可以听见那精彩对话。只可惜,没有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去偷听——谁不知道屋里那四位都不好惹啊?

    屋内,沈心瑶率先坐了下来,也让秦仁坐下。

    她敲了敲桌沿,招呼道:“坐吧,站着说话挺不礼貌。两位也是长辈,没道理我们坐着,两位却站着。”

    秦天鹤哼了一声,拉着白傲霜一同落了座。

    白傲霜一直打量着面前女子,其实她见到沈心瑶那一刻,就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蹊跷。虽然自己儿子确对这女子言听计从,但她女人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

    现观察了半天,她终于看出来了:儿子太听这女子话了,这根本不像是一对小男女,反而像是一对主仆!

    “我不得不承认,秦大哥跟着我很没面子。”沈心瑶见两人都落了座,便开始切入正题:“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秦大哥这样男子汉,应该报效朝廷,征战沙场。”

    “没错!要不是因为你,我家仁儿怎么会变成……变成这样?他离家之时说可是要做一名武将,将来成为名震天下大将军!”秦天鹤说到这里痛心疾首:“结果,大将军没做成,他做了一名……一名低贱面首!!!”

    秦仁低着头,不作声。

    反正他说不过爹和娘,不如让伶牙俐齿沈心瑶去对付,但他已经确定了——他这辈子都会听沈心瑶话,因为她是他佩服人。

    沈心瑶冷笑一声:“不错,当大将军是很威风,但威风之前必须经受屈辱!你看我现威风不威风?不说一人之下,我连皇上也不需要跪,算是威风了吧?但是,我曾经青楼做了四年花魁!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这屈辱不屈辱?”

    秦天鹤怔住了,名满天下沈心瑶,居然青楼做过花魁?

    白傲霜,也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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