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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啊,你得这样吃!”小妹立马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介绍自己的吃货经验。
“咱花城不靠海,海鲜啥的自然价高,虾啊、扇贝啊这些。这种自助餐里,限量供应的都是好的,比如你今儿排了好几轮的那个牛排,还有那个蒜蓉烤生蚝。糕点里最贵的就是含榴莲的,生鱼片里最贵是你知道是啥?”
“生鱼片?”季星寒摸着下巴思索。摇摇头,那些个鱼片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当然是三文鱼咯,你个傻瓜!”
“现在还有一个比较贵的,也是我最爱吃的!”小妹宠溺的捏了捏季星寒的挺直的鼻头。一脸满足的咂咂嘴。今儿她可吃过瘾了。
“排骨!”季星寒一脸笃定,他一直以为这是只食素的兔子,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吃肉的。
“嗯嗯。”忙不迭的点头。小妹愁眉苦脸的:“现在猪瘟泛滥,排骨太贵了,我只能看看、闻闻,舍不得买。今儿可算是解了馋。”
闻言,季星寒心里一抽一抽的,捋捋小妹颊边的碎发:“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去买,不用在乎这么点钱。”
“你想把我养成肥猪吗?”小妹蹭了蹭颊边炙热的大掌,竖起食指摇摇。
“我.......”季星寒龇牙,这只不解风情、不知好歹、没有良心的兔子!
“比起吃排骨,我更想和星寒哥一起努力挣钱,好好攒钱,早日能有一个......”小妹将脸埋进季星寒的大掌里,微微咬着唇。
“有一个什么?”瞅着这娇羞的小模样,季星寒的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
“有一个......”粉唇一开口便微微触碰到他的掌心,瘙痒难耐。
“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娃娃?”察觉到掌心明显升高的热度,季星寒心神一荡,脱口而出。随即掌心一痛,脚下一疼。啊的惨叫出声。
“流氓!”含羞带怯的狠狠瞪了季星寒一眼,小妹登登登的往店里跑去。
“我没流氓啊?!”季星寒委屈的不行,天知道交往以来他有多冰清玉洁,只敢牵牵小手,亲亲小脸颊,就连让他垂涎三尺的粉粉小嘴巴他都不怎么敢碰啊。
以往那些个女人不都是巴巴的往他床上钻,巴巴的指望能怀上个娃好踏进他季家的大门。
“哎!你想要跟我干啥啊!?”揉了揉麻痒的心窝,那含羞带怯的一笑是在挠心挠肺的很。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这兔子要跟他干啥!万一真是要娃娃呢,他也能从腿都伸不直的小沙发上成功上位啊。
短手短腿的小妹在房间门口被人逮住了,季星寒上下其手,毫不客气的挠痒痒,小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的求饶。
“饶了我,饶了我。不行了,受不了了。啊!”尖叫声引得lucky在房间狂叫。
“说!要什么?”双手一撑将人困在门板和自己的臂弯间,极夜的凤目亮晶晶的盯着满面红霞、娇羞不已的人。
“家。”过了好久,低低的气音从下方传来,季星寒一愣。
“你说......什么?”
“家!”小妹抬起头直视眼前的人,掷地有声:“一个有我们一砖一瓦,亲手建好的家。”
猛地一把将人纳入怀中,季星寒心碎,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数不清的对不起响在耳边,脖子里微微滑进了湿意。小妹抬手环抱住身前这个越加沉稳的人,将脸埋进了能听见心跳的左前胸。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没用,没房、没车、没存款,连让你吃口排骨都要思量再三。”沙哑的嗓音带着刺心的嘲讽。
“为什么我以前不好好用功?为什么27了还毫无建树?我很悔!我不想承认自己不如那个半路杀出来兄弟,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不得不承认,我季星寒不如他。”
“他稳重、仁厚、医术了得、深得民心。就连叶昊然那厮都隐有佩服之意。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轻拍着有些激动的人,小妹摇摇头:“不用道歉,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不过你年少轻狂的时间长了点。”
“男人三十而立,你才27,就算过了年,也还有两年的时间。不急,我们慢慢来。”
“你知道吗?”停下轻拍的手,微微收紧了手臂。
“我喜欢我们现在相处的方式,褪去富二代光环的你不再是我仰望的星辰,而是我伸手就能触碰到的男朋友。”
“虽然你没房没车,但你有了谦卑与耐心。钱而已,只有我们有手有脚,还能饿死吗?”把人放开,揉揉男人紧绷的脸。
“我不是块经商的料。”把手按在自己脸上,季星寒低喃。
“店里的促销活动效果很好。”
“我什么也不会。”
“洗狗洗的很干净。”
“我......好像一无是处。”
“谁都是从蹒跚学步开始的,我不也是吗?”
“我可以吗?”
“必须可以!”
“呵呵。”总算咧开嘴的季星寒认真的笑笑,捏捏滑嫩的鼻尖:“为了我们的家,我一定会用心经营好这家店。”
“很辛苦哦,房子很贵哦!”
“是啊,你以后排骨得少吃了。”
“香江花城的房子没有了,后不后悔?”
季星寒认真的思考了下,摇摇头:“那房子很大、很豪华,但是很冷,冷的人心底发寒。远不如这间蜗居的小沙发来的温暖。”
小妹看着人,倏地抬头贴了上去,一触即分,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惊愕的人,绵柔又诱惑的说道:“想不想更温暖?”
“??”
“本宫今儿宣你侍寝,可乐意?”纯情小白兔陡然化身勾魂妖精。风情万种的朝着人勾了勾手指。
“这可是你说的!”极夜的凤目瞬间冒出两簇火来。
“东西带着。”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沙发。
“好咧!”一蹦三尺高的季星寒乐呵呵的跑过去,看着自己睡觉的小沙发,除了被子和枕头,没啥东西啊?狐疑的抬头。
“带着干嘛?”
“打地铺啊!我房间有空调。让你更温暖一点嘛!”小妹推开门探出头来,坏坏一笑。
啊啊啊啊!!!看着松软的枕头,季星寒气闷的对其施展了降龙十八掌。打完之后,铺盖一卷,来到房门口。
“娘娘,小的来侍寝了。”打地铺就打地铺,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天把空调给炸了,他就不信还上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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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过了元旦的休假日,季尔南来到了展厅。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文件夹夹着,很是正式。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展厅的新合同。
“小季总,这是文助理新送来的展厅租赁合同,还请过目。”杨芸起身指着合同介绍。
“嗯。”点点头,放下公文包,拿起合同略微过了一遍,季尔南唇角轻勾,这份合同才是真正的合同,一份叶季两家除非破产倒闭才能变更的死契!且经过公证处公证的,每年只在上一年的租金基础上涨个十万而已。
叶昊然这个四百八十万租金的下马威给的真好,不过......如墨的深瞳幽幽看了眼杨芸,杨芸有些惊慌的低了头。
“杨经理果然是我父亲的心腹。演技逼真,不做演员有点可惜。”这样一份死契,杨芸这个做了十来年展厅一把手的人会不知道?显然是听命于季云薄的。
不得不说季云薄这个坑挖的极妙!借叶昊然之手伙同杨芸和文涛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而叶昊然也正是有气没处撒,于是这么一出涨租的大戏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季总.....”杨芸捏着衣角,她也是奉命办事、身不由己啊。只求小季总不要放在心上。否则这日子就难过了。
“送给季总签吧。”他无意为难杨芸,一个领着工资的员工而已,老总的吩咐自然无法拒绝。不过!虽然他对季家家业无觊觎之心,但并不表示可以容忍别人骑到他头上。
拿起刚放下的公文包,起身,手机响了。来电者,季云薄。
“季总。”接起电话,淡淡的打着招呼。
“尔南,是我让昊然这样做的。你不要怪小杨。”季云薄摩挲着手里的手机。这几天展厅的事,作为幕后推手的他,了如指掌。
“季总玲珑心思,我自愧不如。”
“事关季家,我不得不谨慎。”
“谨慎?是让我体验商场的尔虞我诈?还是考验下属的忠心不二?亦或者是维系我和季星寒的兄友弟恭?”嗤笑一声,温文尔雅的外表褪去,狷狂邪魅的气质顿显。语气淡漠且疏离,他不是猴子,被人耍了还惦记着人手里的果子。
“那么你的感想是什么?”季云薄心下微微感慨,这半路捡来的儿子真是敏锐如斯,这三层意思正是他要给季尔南体验的。商场不比医学界,没有妙手仁心、清廉一说,只有尔虞我诈,利益为重。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如果尔南丢不掉作为一个医者的仁心仁德,那么即使再有经商天赋也无法把控季家这么大的家业。在这点上星寒就显得心狠手辣的多。
“难怪季星寒对商场之事不上心,这种连亲生子都要提防的富贵,真的是有着说不出口的恶心。”
“是吗?距离过年还有不足两月,即使再恶心,你承诺的成绩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我要做的是季总,而不是小季总!如果凡事都要杨经理向你汇报,很抱歉,你需要的不是能证明成绩的我,而是一个由你牵线的傀儡。”
“你没有继承权。”
“经营在于我,股权在于你,这和继承权没有关系。就如同现在字面上的意思,我是季氏红木的季总!”
“我没有兴趣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年底了,如果季总不能安安心心的放权,那么还请季总明日开始带病上班吧。”
季云薄轻笑,这孩子角色转换的很快,杀伐果决。一点也逊色于昊然那孩子。季氏在他手上,他很放心,只是这份放心他决不能说出口。莫荷的心思他没有查明之前,季家只能是星寒的。
“如你所愿。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医院养伤吧。”
摇摇头挂了电话,不知道昊然那孩子在美国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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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叶昊然的身体检查已经接近尾声,检查结果出乎意料,他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似乎瞳孔变色和百分之九十九的畸形率就是天生的一样。
无尘和叶昊然听着这个结果,心情跌倒了谷底,有问题还能对症下药,没有问题便是无从下手。只能忍受着无尽的绝望。
“看来我们还真要抱养季少的孩子了。”无尘靠在叶昊然怀里,闷闷的卷着他的长发。
“不用忍受生产之痛,不好吗?”用下巴揉了揉怀中人儿的发顶,懒懒的安慰。
“好啊,还不用挨一刀、身材也不会变形,还能省个用品钱。”
“......”
“越来越口无遮拦的。”点了点挺翘的小鼻头,他是缺那点用品钱的人吗?
“伤心吗?”无尘翻了个身压在人身上,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眼眶有些红。
叶昊然顺势往后躺,大掌揽着纤细的腰肢,有些发紧,紫瞳看着璀璨的水晶灯:“这个世界上有巫术吗?”
“嗯?”无尘蹙眉,她是无神论者。巫术?骗人的玩意。这厮怎么突然提起这茬?难不成病急乱投医???刚想劝慰,就听到酥雅的嗓音幽幽的传来。
“猪头季,昨天诅咒我。”
“他说什么了?你两嘴欠,明明一见面就是爆竹和炸弹,却偏偏是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无尘完全可以想象季星寒这厮和叶昊然这厮狗咬狗一嘴毛的德性。
“诅咒我每碰你一次,你就能怀一次,生一个,还能生一支足球队呢。”大掌缓缓游移在线条优美的背部,不含欲望,像是在寻求一丝慰藉。
无尘埋在叶昊然怀里,咬紧了唇瓣。泪水顺着眼角滴在了叶昊然的胸口。滚烫的,烫的叶昊然心疼的很。
“他还说孩子们精力旺盛的像二哈一样,整天打架,拆家。”
“你说,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你又会是怎么样的母亲,我又会是怎样的父亲?”
“母慈子孝?”
“我看是鸡飞狗跳吧。”带这哭腔的笑意闷闷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