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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从饭费里扣。”出来学习带饭肯定不现实，因此季星寒带着小妹出来吃，她也没意见，只要别吃那些披萨什么的，一顿一两百的就行。
“嗤。”季星寒耸耸肩。遇到钱的时候挺精明，遇到人咋就那么笨呢？
练了两天的空剪，今天的课程变了，画画。费明珏给每人发了一本教材，翻到27页，一张贵宾的运动装手绘图。
“按着这个画。画完就可以下课。”费明珏在白板上先画示意图，边画边讲解。
“内45度，上45度，下45度，就好像带了一顶皇冠，记住，皇冠不可以掉哦。”
费明珏的手绘，流畅有力，一笔而成。充分显露出心中有天地，手中方能有乾坤的大师境界。
别的学员看一点，画一点，擦了改，改了擦，纸薄点的话都能给擦破了。唯有小妹，用尺稍微量了一下比例，这是作为园林绘图的条件反射。
“上45度，中平面，下45度。前段中段后段，1：1：1。”点点头，下笔如有神，扎实的手绘功底使得小妹画图如鱼得水。
不出片刻，线稿呈现，几乎是1：1完美复制，比起费明珏的手稿只是有些稚嫩。这些稚嫩的缺陷会随着对修剪的了解加深而消除。
“honey！你的双手一定被上帝吻过。”费明珏看着手稿，大为震动。
所谓画画的本意在于对宠物修剪线条的掌控，画的越好，心中越清晰，下手才会越完美。
“honey，这个试试。”费明珏翻开教材的另一页，宠物店的萌系造型。时下最流行的韩式小圆头，这张图不在是简单的线稿而是立体的。
“嗯，我试试。”小妹点点头开始观察。费明珏在一旁认真指导。
不出半小时，小妹的手稿完成了，同样近乎完美的复制。
费明珏的眼中燃起了花火，这对线条的敏感度、这双大眼睛像极了……
敛了心思，拿起一张纸：“今天附加一个课程，剪纸，要求粗细相当，能剪多细就剪多细。十张。明天带来我检查。”
话是对着众人说的，但眼神却是看着小妹。
百般聊赖倚着门框抽烟的季星寒，冷眼斜睨，眉头蹙的紧紧的。指尖的烟嘴被夹出两个凹陷。
他想打人！突如其来的暴戾让他烦躁的解开了领口的纽扣。这一幕特别碍眼，碍眼到自己似乎怎么也融不进去。
掐了烟，大步上前横插一脚，拿起小妹的画悠然自得的拍了张照发到了朋友圈后，极夜的黑瞳直视费明珏：“不愧是我家员工，除了脑袋瓜子蠢了点，容易被人骗之外，天赋不错。”
“那，恭喜季少了”费明珏淡淡一笑，回避了季星寒的眼神，镇定的去检查别的学员的线稿。
季星寒磨牙，费明珏的回避让他有种：小屁孩，别闹，哥哥没时间跟你玩的既视感。
“啪。”不爽的又燃了一支烟。
“嗡嗡。”两声，手机响了，划开。
“吆！季大少这双手是天使吻过的？来给我画个肖像画如何？”发信人署名为死不要脸的。
“画个鸟人要不？”叼着烟，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返回却看到朋友圈炸了。五十几个点赞与评论。还在疯狂的上升。
点开，却是气不打一出来。
季少回头金不换！
季少从良惊天地！
季少正经起来鬼都怕！
季少，我是丽丽啊，能给我画张人体艺术照么？
季少，伦家是菲菲，也学过素描的啦。约个时间深入探讨一下嘛！
嗡嗡的不停，季星寒火大的想把手机给砸了，又是嗡嗡两声，不耐烦的准备开骂。
一点开：画的不错。署名为河东狮吼。
季星寒看着这行字，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机边缘。片刻点开河东狮吼的头像，他拍的照片被转发了，标题是：我儿子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