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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丝跌跌撞撞跑出了吉安宫,她脑中只有一个信息,凭什么她要为家族力却又得不到肯定,而程若浅却可以任性妄为,凭什么?
她要杀了程若浅!
这辈子,程若浅一个庶女抢了她嫡女所有宠爱,她恨她,恨不得掐死她!
自己不好过,程家也别想好过,反正,她这肚子只要一爆光,她除了死路一条别无出路!那她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程若浅住后宫偏远角落‘香榭水郡’。名字优美,可惜,它华丽过后便只有粗俗外表了甑。
只是程若浅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她喜欢!
因为天高皇帝远,有几个宫人会注意到她。
她乐此逍遥伙。
所以,当程若丝跑进来时候,程若浅正床上与一个士卫***鬼混。
“你这个不要脸贱人!”
程若丝想都没有想,上前便是一巴掌,是将程若浅从床上拽了下来。
程若浅一袭粉色纱衣,内里空无一物,那曼妙身姿,可以勾出男人鼻血,只是程若丝看眼里却恨心中。
程若浅浅浅一笑,随后站起身,对那士卫抛了个媚眼过去,那男人便抱着衣服走了。
程若浅伸手摸了摸脸,那后站起身,看着程若丝,“你不自己宫里逍遥,却来打我?你疯了不成?”
“你这个贱人,跟你娘一样下贱。”程若丝骂完又要来打,却不想,手被程若浅抓住。
程若浅看着她,“你知道,我从来不怕死,你若是想与我同赴黄泉,其实我还是挺愿意,毕竟黄泉路上,我并不孤单。”
说完这话程若浅将便她推了出去。
程若丝像风中飘零叶子一样,踉跄了几步,倒了床上。
“呵呵……自从你知道了自己病之后,你便像换了一个人似,从此你放任自己,可是,你却得到父亲全部爱,程若浅,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父亲却仍将我当成礼物送与皇上,为什么?”
程若丝眼泪流了下来。
程若浅不屑撇嘴,“我连自己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像你一样,去学四书五经,为什么还要学习礼仪教习,不,我才不要,我要活活走过每一天!”
“你别不要脸,不要拿你病当借口,你怎么不说你天生淫dang,下贱,你无男人不欢……”程若丝从床上起来,她一肚子恶气,她今天就要拿她出气!
程若浅冷笑,“我就是下贱就是淫dang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吗?再说你不下贱你不淫dang,你男人身下,不也一样叫欢!”
“你……你这个贱人,可你不要忘了,上次你怀了野种,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没命了!”程若丝看着她那什么也放不到心上样子大声喊着。
柳诗茵那个贱人不是说了吗,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程若浅却全完不意?
程若浅冷嗤一声,“你救了我?蠢货!那是因为有人不让我死!你还真当你一个二宫妃有那么大面子,可以请得动北幽大名鼎鼎鬼医?”
“鬼医?什么鬼医?”程若丝一脸不明。
程若浅摇了摇头,这个被父亲一力培养姐姐,呵呵,眼睛被屎糊住了,什么也看不清!
她上前一步,伸手抓过程若丝手腕,看着她脸,“瞧瞧你这脸,黑暗无光泽,双眼下带着浓浓黑眼圈,双唇毫无色彩,程若丝,你二十岁不到,可现如今,你进宫不过短短一年之久,你便形同老妪,如果说当一个二宫妃便是你此时模样,那我宁可,早日赴黄泉超生去,你说你活还有什么意义?”
程若丝摇着头,她不想死。
程若浅毫无感情双眼直直逼着她,“你不想死,那你又何必自己宫中夜夜笙歌?还是说,你做不过是想带着整个程家共同灭亡?”
程若丝瞪大了双眼,“你,你知道?那你一定也知道那不是我本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见死不救?”
有一瞬间,程若丝觉得自己心被撕裂了,她以前嫉妒她,也羡慕她,但她心里还是知道她是家人,可是,听着上程若浅刚刚话,那么也就是说,她明明知道自己夜里被柳诗茵那个贱人设计了,可是她却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为什么?整个家里人都拿她当祖宗一下供着,可是她心却冰冷成这般?
程若丝想着想着,突然起身便抓向程若浅,这个可恶女人,还是她妹妹吗,她对自己这般见死不救,当初自己又何必为了她去求柔妃,不如让你死了好了。
程若浅挥开她爪子,随坐到一旁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我虽然读书不多,可是,我至少长了一个脑子,虽然我从来都是以自我舒服为前提生活,但是,我却不想成为别人一颗棋子!程若丝,如果当初你没有太过欺负别人,别人会这般对你?”
“我已经知道错了!”程若丝被程若浅甩开,可是听着她话,她大声地回道。
她是真知道错了,可这个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如果她早算到有今天这般羞辱,她不会只是欺负欺负她,她会直接要了她命!
程若浅看着她双眼中戾气,撇了撇嘴,“呶,喝点水,回去睡一觉,乖乖,明天起来,想一想,如何破了她蛊,从此之后你便万事大吉了!”
接过程若浅递来水杯,毫不迟疑喝了下去。
她原本抱着要杀了程若浅心来,结果却被程若浅几句话打发了。
程若浅起身,伸手一比,“你该走了。”
程若丝木木走出了程若浅‘香榭水郡’,回到了吉安宫,她只觉得好困好困,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一头倒了床上,浓浓睡意袭卷而来,只是从此程若丝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着程若丝背影,程若浅身后出现一抹身影,“小姐,她怎么说也是大小姐啊。”
“她是大小姐没错,可是,她死总比我死要好吧。”程若浅不屑撇嘴,“阿诺,你说呢?”
那名女子却是程若浅唯一带进宫中丫头,是程若浅唯一可以说自己心事丫头!
阿诺不说话,只是垂手而立。
“这夜晚如此漫长,阿诺,去弄点酒菜,我要喝几杯……”程若浅伸手抚过自己脸,随后浅浅笑了。
……
翌日早朝,上官钰看着手中折子上内容眉头越蹙越紧,脸色越来越黑,这些日子以为,这些骂他是昏庸折子也越来越多了。
放下手中折子,抬头看了看朝臣,“皇后无恙,皇贵妃是柔和谦恭为人,朕没有乱杀宫妃,以后这种折子,不要再往上逞了!”
“皇上。”却是言官房弦英上前一步。
他五十岁年龄,是言官之首,一袭官服穿早以泛了白色。
看到他,上官钰原就发黑脸色黑了。
因为这许多折子中,就属他话语为犀利!
可是,他却是一心为国,除了俸禄是他应得,其它一无所有。
“房大人……”
上官钰应了一下。
“皇上,世人常说无风不起浪,若是皇贵妃真那般善良,她又怎么会同意,用皇后心脏?”
上官钰握紧了拳头,“房大人,依你意思,是要将皇贵妃杀之?”
“皇上,为了东岳,只有杀了皇贵妃,才能平天下万民之口!”
“房大人,皇贵妃乃北幽公主,只听信民间谣言,房大人便要杀了皇贵妃,若以此引来北幽之怒,那个时候,必定东岳与北幽便会兵绒相见,房大人说,天下百姓会如何?”上官钰看着他,心中很是恼火。
房弦英眉头紧锁,并未说话,退了回去。
上官钰冷哼一声,“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谣言,朕相信,身为东岳百官,自会明白如何化解,房大人,这件事,朕便安排于你了,三日,朕给你三日时间,京城中,朕想听到是一片欣欣向荣声音!”
房弦英一怔,“老臣明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便弓身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钰一撩袍子离开了大殿。
百官退下后,程昆笑眯眯拍了拍房弦英肩膀,“房大人才智多谋,这几日要多多辛苦了。”
程昆笑是笑,可是眼里却是一片兴灾乐祸。
言官清流,阿呸!
房弦英冷哼一声,“程大人,前几天有人看到,程大人似乎强抢了一位小妾入府……”
“你……房弦英,你不要血口喷人,那只是一个烟花女子,而且是本官花钱买下,有证有据,你不要乱讲,什么强抢,小心本官到皇上面前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程昆老脸通红,只是心下却有丝狐疑,那事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了掩人耳目,这女子进了府,他还都没有碰过,可不想,怎么会被房弦英听到?
“是强抢还是买卖,程尚书心中再明白不过了……”
房弦英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远处一丫头急急跑了过来,看到程昆,一下子跪了下去,“老爷,大小姐出事了。”
房弦英撇嘴,冷冷转身便离开了。
程昆拉起秋霜,“你这丫头,怎么说话……”
“大人,娘娘,娘娘殁了!”冬雪双眼通红,脸色是有些苍白。
程昆“啊”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
上官钰下了朝便向永和宫而去。
路上,却被冬月拦了下来,“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充媛娘娘,她她,殁了。”
上官钰大手一抄,抓住了冬月胳膊,“你说什么?”
“皇上,呜呜,奴婢今天早上去服侍娘娘起床,可是,可是娘娘却没了呼吸……”
上官钰甩开冬月,大步向吉安宫而去。
看着床上含着微笑程若丝,上官钰眉头紧皱,“喧太医……”
没多久,一直给程若丝诊治太医到了。
“这些日子充媛娘娘身体,可有异样?”
太医咽了口水,手里紧紧抓着医案,随后跪了下去,“回皇上,娘娘一切安好,只是精神不济,时常做梦,后来,奴才给娘娘开了些安神药,这几日娘娘已有好转,而今天正是奴才前来给娘娘请脉日子……”
“若是按你这么说,她好端端,怎么就没了?”上官钰眯起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太医吓一哆嗦,才抬头看了看四周。
上官钰见他表情,当下便挥了挥手,安德全急忙带人退了下去。
“说!”
短短一个字,地上太医,额头便现出了冷汗!
太医伸手抹着额头,“皇上,充媛娘娘她,她,她,她怀了月余身子……”
“啪!”
上官钰一掌拍椅背上,“荒唐,朕有两个月未住这里……”
然上官钰只说了一半,双眼却像刀子一样,原来如此!
太医道,“皇上,前天,奴才来给娘娘请脉,已请出了喜脉,只是娘娘说不许声张,刚刚奴才已查过了,娘娘她是服毒自了……”
上官钰看着他,“将医安拿给朕!”
太医抖着手,将医案逞上。
上官钰翻着看了看,后一笔,确实写着喜脉二字,上官钰眯了眯眼睛,心里是气恼想将知道这事人都杀了!
头上被抹了绿,是个男人都难以承受,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伸手将后一页撕掉,便将医案扔给了太医,却一瞬间,捏住了太医脖子,太医连叫都没叫一声,便死了上官钰手中。
上官钰拍拍手,屋子里出现两名暗卫,“拖出去埋了!”
两人抬着尸体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上官钰怒气冲冲走了出来,却见程昆已经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皇上。”
“程大人起来吧。”上官钰冷眼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进了内室。
程昆紧跟其后,看到动也不动程若丝,他眼睛还是湿了。
怎么说也是他女儿,虽然他一向偏爱二女,可是,这个女儿,他却是寄予了厚望。
“皇上,娘娘她……”
“程大人,你且等一下。”上官钰对他说完,便叫来安德全,按充媛葬礼将其下葬,只是一切从简!
程昆眉头紧促,何以这般草率?
上官钰却看了他一眼,“程大人,到静心殿来一下。”
上官钰说完便转身离开。
程昆又看了看程若丝,才离开,去了静心殿。
“皇上,娘娘一向敬重皇上,进宫一年多,虽然未给皇室添上一儿半女,可就这般离去,老臣心里……”
“哼!你看看这是什么?”
上官钰便将他撕下来医案扔给了程昆。
程昆不明所以,拿了起来,看到喜脉二字,立马笑了,可那笑才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如果真是这般皇上何为这般愤怒,是没有人知道她怀孕事?
“来人,将敬事房总管太监叫来……”
“皇上!”程昆一下子跪了下去,“老臣糊涂,老臣教女无方,老臣……”
“哼,但朕告诉你,不是朕杀了你女儿,而是她还算知道要点脸,自己服毒自了!”
上官钰冷漠说道。
程昆老脸苍白,虽然他心疼女儿,可是,终究利益前,他对着上官钰磕了头,“请皇上原谅臣不教之罪!”
上官钰摆了摆手,“唉,也是朕冷落了她,近后宫中事情太多了些。”
“皇上,是丝儿福薄。”程昆抹了抹眼睛,既然上官钰将这一页医案撕给了他,那么也就是告诉他,他不会追究他们家里连带责任!
“程大人也回吧,近好好休息休息,至于户部事,暂且交给张大人吧。”上官钰话一落,程昆身子便跟着抖了一下,抬头看着上官钰那警告眼神,程昆只好点头,“是,臣尊旨。”
程昆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了皇宫己!
他心滴血,皇上,您真好手段,一方卖自己一个人情,一方却夺了自己权,自己还要感谢于他,连一点怨都不能有,呵呵,程昆啊程昆,你这一生,到头来,却是栽了自己闺女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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