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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叶氏被冷凝霜当众甩了四巴掌,田侧妃一旁看心惊,转头看见楚寒旭站门口,急忙上前哭诉,“殿下!殿下!您救救臣妾啊!”
楚寒旭虽看不惯叶氏作为,可那毕竟是他人,刚要上前拉住冷凝霜,楚寒轩却一步拉住他手臂,“七弟,你好不要去,闹到父皇面前,谁都不好看。纵然是正妃,也不能如此虐待小玉,她毕竟是凝儿妹妹,还为你生了儿子。”
楚寒旭深深皱眉,抬眼便瞧见冷凝霜正瞪着自己,良久,他推开田侧妃,走向玉琳琅,将她揽怀中。
叶氏不可置信看着楚寒旭一番作为,他这样态度,明显就是对冷凝霜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任由她被欺负。
“冷凝霜!”叶氏见楚寒旭不管不顾,便只能自救,佯装气势强盛站起来,“就算你是王妃,你也没有资格打我!不要以为你如今攀上皇家,就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了,你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妓女而已!”
冷凝霜闻言不怒反笑,“没错,我确身份卑微,比不得吏部尚书大小姐。可是,”随即寒着脸看向她,“就算你身份再高,我也照打不误!”说完,又甩了她两巴掌。
叶氏彻底疯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份苦楚与侮辱,心中不堪涌上心头,叶氏冲上前去就要抓冷凝霜头发,可是却被她闪过,心存不甘,又要上前,却让楚寒轩一把推倒地。
“凝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叶氏倒地上,望着楚寒旭,满是心寒。那是他丈夫,可是看到她被人欺负,竟然无动于衷,这就是她托付人!
“阿曼!”叶氏出声唤人,随后便有一个女子急忙跑过来,扶起她。
“去收拾行李,回府!”
“是。”阿曼应声,立即退下了。
“你要胡闹什么!”楚寒旭出声喝止叶氏。
“胡闹?哈!”叶氏冷笑,“楚寒旭,我是你妻子,你看着我被人欺负,竟然无动于衷,就护着这个小妾,你把放什么位置?你竟然还敢说我是胡闹!”
楚寒旭皱着眉看着叶氏,“今日事情,是你不对先,二嫂是一时情急,如今,全都一笔勾销。”
“什么一笔勾销!”叶氏极为不满,“她是妾室,不过就是比奴才好一点,我有什么不能教训她!”
“是吗?”冷凝霜冷哼,“按照七皇子妃说法,本王妃是福王妃,按辈分是你嫂子,正所谓长嫂如母,襄王妃不,我便可以教训你,教教你何为做人道理!”
“你!”叶氏语滞,小脸涨得通红。
僵持间,阿曼拎着包袱进来,“娘娘,收拾好了。”
“好,咱们走。”叶氏仰头挺胸往外走,走过冷凝霜身边还愤恨瞪了她一眼。
“干什么!”楚寒麒踏步进来,看见这混乱状况,沉声问道。
叶氏瞧见尾随楚寒麒进来襄王妃,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急忙跑到她身边,“大皇嫂,你可算来了。”
襄王妃瞧见狼狈叶氏,很是惊讶,“妹妹这是怎么了?脸都肿了。”
“有人仗着王妃身份,罔顾宫中规矩,动手打我!”
“哦?”襄王妃挑眉,看了看楚寒麒,又看了看站大厅中冷凝霜,嘴角微扬,“福王妃,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动手了呢?”
“这是我和七皇子妃事情,与襄王妃无关。”冷凝霜冷冷回应,丝毫不给襄王妃面子。
襄王妃面色一僵,“妹妹口气真大啊!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宫中动手打人。”
“这有你什么事!”楚寒麒回瞪了襄王妃一眼,让她闭嘴。
襄王妃气愤又不甘愿闭嘴,扶着叶氏不说话了。
楚寒麒看着傲气冷凝霜,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喜悦,他好久没有看到如此真性情她了。
“知不知道,闹到父皇面前,就算是寒轩,也保不了你,就算保得住你,你父亲和兄长,还要不要朝中做官?”
冷凝霜面色一青,有些担忧看向楚寒轩,她今日确实是被愤怒冲昏头了,什么都忘了。
“没关系,”楚寒轩安慰她,“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这些事发生。”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楚寒麒也并不是真心怪她,见她知道错了,也就没有再多说,转身走近叶氏,“今日事情,不许闹到父皇面前。出了这个屋子,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氏听楚寒麒刚才一番话,底气很足,“她敢这么嚣张,我不会这么算了!我一定要告诉父皇。”
“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今日事情,一旦闹到父皇面前,且不说凝霜会不会受罚,就凭你欺侮玉琳琅一事,你这七皇子妃,就不用做了。被休回家,你还要不要活了!”
叶氏脸色苍白,身子有些颤抖,“大皇兄;;;;;;”
楚寒麒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扫过殿中众人,“你们,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田侧妃等人早就吓坏了,听到楚寒麒问话,纷纷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生。福王妃只是来看看妹妹而已。”
“很好,都下去吧!”
“是。”
待人都退下之后,楚寒麒才开始教训楚寒旭,“都是做父亲人了,连女人之间矛盾都解决不了吗?这些日子,你都干什么!”
“大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知道该怎么做!找御医过来看看,有伤都看看。”
“嗯,我马上就去。”楚寒旭立即扶着玉琳琅离开。
冷凝霜本想和玉琳琅说些话,楚寒轩却拦住了她,“你人家地方,闹了这么一场,还要多待吗?”
冷凝霜心虚低头,撇撇嘴,“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你心里窝着火,若不让你发泄,你会难受。反正,有事我来担着,由着你闹呗!”
冲他笑笑,冷凝霜很是安心,楚寒轩总是懂她心。
“谢谢你,楚寒麒。”
“先回去吧!剩下事情,我会解决。”听到熟悉称呼,楚寒麒很是高兴。
“大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晚点,我再去王府找你。”
“嗯。”
回到王府,冷凝霜遣退了下人,亲自端了杯茶给楚寒轩,“轩,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冷凝霜小心翼翼样子,楚寒轩失笑,一把抱过她坐膝头,亲亲她脸颊,“我没生气,我知道你心疼小玉,怎么会跟你生气呢?”
“那你为什么一路都板着脸,面色深沉呢?”
“有些事情,你别担心。”
见楚寒轩不愿多说,冷凝霜也没有再问,朝廷事情,她也不想管。“对了,我看今日云贵妃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十四弟。他年幼,身体不好,云贵妃很担心他,所以今日没有心情与你说话。过些日子,你进宫好好陪陪她吧!”
“也好。”
正说着,冷凝霜忽想起楚寒麒今日送贺礼,遂掏出来打开,里面装着一枚印章,底下压着一张纸,打开一看,竟是和雅小轩地契。
“轩,楚寒麒是和雅小轩主人?”
楚寒轩仔细看了一眼地契,确实是真,“看样子,是。我一直知道大哥宫外有产业,就是没想到是和雅小轩。”
“这份礼,我不能收。明日,我便还给他。”
楚寒轩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
傍晚时候,楚寒轩去了襄王府,直到辰时才回来,而且回来时候,脸色加沉重。冷凝霜刚想问他两句,却被他压倒床,把昨夜做事情再次重演一遍。
翌日楚寒轩早早起床进宫了,冷凝霜醒来时候,身旁位置早已凉了,赖了一会儿,才懒洋洋起床。
书眉端着铜盆进门,放架子上,随后伺候冷凝霜衣。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沈妈妈和马大嫂小厨房为王妃做早膳,琴风和文歌正跟着她们学。静竹和诗雅奉王爷之命,去锦绣坊替王妃拿衣裳了。”
“是吗?”冷凝霜坐到梳妆台上,让书眉替她梳发,“是真去办事了,还是怪我昨日给你们下马威,给我甩脸子呢?”
“奴婢不敢。奴才就是奴才,没有什么甩脸子之说,她们真是替王妃办事。”
冷凝霜望着镜中自己,清雅素淡,正和自己心意,这个书眉,确实是个人才。
“用膳吧!”
吃到一半时候,静竹和诗雅回来了。冷凝霜放下碗筷,看着沈妈妈,“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是。”
看着屋子里众人,冷凝霜缓缓开口,“如今,我嫁入王府,是福王妃。你们中,有人是我从娘家带来,有人,是原本王府人,但是,无论你们以前是什么人,现都是王府人,是我人。我看重不仅是你们办事能力,重要是忠心,我只会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明白吗?”
“是,奴婢们明白。”
“以后,这个院子中,沈妈妈就是管事妈妈,马氏从中协助,书眉、琴风是一等丫鬟,负责我贴身事情,静竹、阿力、诗雅和文歌,作为二等丫鬟,负责院子中琐事和小厨房,洒扫粗活,由府中粗使婆子负责。要记住,无论院中什么事情,都不得对外透露一丝消息,多做少听少看,明白吗?”
“明白。”
“很好,”冷凝霜满意点点头,“今日,书眉和琴风跟我进宫去,阿力去准备马车。其余人,留家里。”
“是。”
冷凝霜丹凤门下了马车,本想去安宁宫看看云贵妃和十四殿下,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去了上明宫。那份礼物太贵重,放身边,就算楚寒轩不意,她看着也难受,总要先还给他。
还未走到上明宫,便御花园回廊上遇见了楚寒麒和楚寒翀。
“参见大皇兄。”
“起来吧!”楚寒麒虚虚扶起她,“看样子,你是要去上明宫,找我有事?”
“是,”冷凝霜转身拿过书眉手上捧着盒子,交给楚寒麒,“大皇兄心意,凝霜明白,也心领了。只是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恕凝霜不能接受。”
楚寒麒原本看见冷凝霜,心头满满喜悦,可是听到她一番话,不禁怒上心头。他不过是一点心意,她便连这都不接受,当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不留半点情分吗?
“我送出去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道理,你若不想要,便把它扔了,或是送给乞丐,随你处置!”
冷凝霜也明白楚寒麒动怒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触怒他,只好讪讪收下。
“对了,近出了什么大事,你们好像都很忙,而且每个人表情都十分凝重。”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楚寒翀愤愤说了一句。
冷凝霜闻言皱眉,事情跟她有关吗?脸楚寒翀这样深沉人,都动怒,可见事情十分重大。
“到底是什么事?”
“没事,就算有事,也跟你没有关系。”楚寒麒瞪了楚寒翀一眼,避重就轻回避。
“好,你不说,我去问轩。”
“站住!”楚寒麒拉住冷凝霜手臂,“你怎么就这么犟!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
“我就是这样。事情既然跟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而且,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
楚寒麒轻叹一声,他早就明白,她是多么固执一个人,可他还是想冒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无忧生活着。
“是王之齐。自草原一事,他一直逃亡外,近,我得到消息,他找到了周王遗孤,勾结周王旧部,密谋造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找我报仇?”
“不。外人眼中,你是周王喜欢妃子,而且,据说那所谓周皇子,坚持要立你为太后,让你执掌大军,共复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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