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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轩急匆匆地将冷凝霜抱回大营,招来军医替她诊治,随后就被楚寒翀拉了出来。
“我要进去陪她!”楚寒轩不依,推搡着就要进去。
“够了!大夫已经里面了,你进去能干什么!”楚寒翀喝止他,“一遇到这个女人,你和大哥都失去了理智,竟然连唾手可得都城都不要!”
楚寒麒停止攻城这一命令,让楚寒翀满是烦躁。
“怎么样?她怎么样?”楚寒麒整顿好大军,满脸惊慌赶来。
“军医里面诊断,还没有结果。”楚寒翀淡淡道,“不过,你们应该有准备,她本来身上就有重伤,现,是伤上加伤,万一真有什么话;;;;;;”
话还没说完,楚寒麒迎面就给了他一拳,“我不许你咒她!她不会死,没有我允许,她绝不准死!”
“我只是把坏情况告诉你,若真是那样,谁也救不了她,就算是你!”楚寒翀揉着脸上淤青,愤愤道。
楚寒麒猩红着双眼,青筋暴起,“去,把那老贼五马分尸!他家人,全部处死!一个都不许留!”
楚寒翀轻叹了一声,随后去执刑他命令。楚寒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若是那个女人真死了,只怕他也要疯了。第一次,他希望那个女人活着,至少,现还不能死。
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事情,就像是温柔小猫,柔顺挠着心上,不太痛,可是很难受。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楚寒轩一脸痛苦,喃喃自责着。
楚寒麒很想冲上去,也给楚寒轩一拳,可是,他知道,若是他真受伤了,冷凝霜清醒了,定会责怪他。他,不想,再惹她难过。
当时情形,他看真切,就因为那么真切,才心碎。
左相虽然放下了刀,可是袖中暗藏了短剑,那剑是朝着楚寒轩去,左相没有冲向他时候,他已经发现,立即掏出马背上箭袋,拉满弓向他射去。
其实,左相当时已经中箭,力气小了很多,如果冷凝霜没有替楚寒轩挡话,他也只会受轻伤。
可是,冷凝霜意识不清,身上也有伤情况下,她还是奋力替楚寒轩挡了那一剑,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很生气,嫉妒发狂!
漫长等待结束,军医满脸疲惫出来,楚寒轩急忙迎上去,“她怎么样?”
“这位姑娘伤很重,要好好休养,暂时,好不要移动。”
“好,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楚寒轩掀开帘子进去,冷凝霜面色苍白躺床上,轻轻抚上她眉眼,他倏地笑了,“还好,你还。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楚寒麒凉凉讽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表现,实是有**份。当着那么多将士面,竟然说出以女人换江山话,这样太让将士寒心了。”
楚寒轩沉默了一会,随后淡淡道:“我做法,确实不妥当。但是,大哥,你又能做到淡然处之吗?”
楚寒麒脸色一紧,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我知道,大哥比我加冷静自持,但是,碰到凝儿,我们谁都冷静不了。”楚寒轩拍拍楚寒麒肩膀,“我知道,大哥劝我是为我好,可是,我还是想劝大哥一句,左相那些家眷,毕竟都是无辜,能不能放过他们一马。”
“不可能!”楚寒麒坚定回绝,“我会让他付出该有代价,死都不能瞑目!”
楚寒轩皱皱眉,不再说什么。他该给楚寒麒一个发泄心情方法。
“我要去准备攻城部署,你,呆一会,马上过来吧!周朝皇宫,环境会比这里好。”
“好,我待会就过去。”
当冷凝霜幽幽转醒时候,发现自己躺一张明黄黄大床上,床幔上还绣着龙纹,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皇宫里。
“郡主,你醒了?”
认出眼前人,冷凝霜微微皱眉,“红袖?你怎么这儿?”
“自郡主被掳之后,奴婢奉令,马加鞭回到都城,试图营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就;;;;;;”
“没关系,不是你错。”冷凝霜淡淡一笑,随即又发现,红袖脖间有些淤青,“你受伤了?”
红袖一愣,没有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没有照顾好郡主,应该受罚。”
冷凝霜没再说话,以楚寒麒性子,她该想到,两年没见,他依旧没有变。还是那么狠。
正想着,楚寒麒推门进来,见冷凝霜醒了,脸色缓和了很多,“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轩呢?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没有来见我。”
楚寒麒闻言,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就认定,我一定会使坏!”
“那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楚寒麒微微挑眉。
“为什么惩罚红袖?”冷凝霜责问他,“还有,左相家眷,你又是如何处置?”
“就为了那些无谓人,你就跟我置气?”楚寒麒很是无奈。
“无谓人?”冷哼一声,“那么多人命,就换来你一句无谓人,我真是不敢苟同。请你出去,我暂时不想见你。”
楚寒麒不想跟她吵,索性不再提这个话题,“想不想吃东西,我让人送来。”
“我说了,请你出去。”见他仍是不为所动,冷凝霜急要起身,却一时忘记身上有伤,痛得脸色发白。
楚寒麒见状,急忙扶住她,轻柔将她按床上,“乱动什么!还嫌自己伤口不够多吗!”
“看不见你,我会好很多!”
“你!”楚寒麒瞪着她,看她一脸倔强,很是无奈,后只能妥协,“好,你不想看见我,我走,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二弟是主帅,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是我拦着不让他见你。”
冷凝霜没想到他会解释,怔楞了一下,她只是替红袖抱不平,才会说那些话气他,可他竟然真放心上了。
只是,如今要道歉话,岂不是给了他机会?想了想,冷凝霜选择沉默。
楚寒麒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冷凝霜说话,心下一阵气闷,扭头就走。
听见关门声,冷凝霜安下心来,刚才说了那多话,困倦感慢慢袭来,索性闭着眼睡了。
当冷凝霜再次醒来时候,映入眼帘便是楚寒轩温柔笑容,不知为何,眼泪忽落下来。
“怎么了?”楚寒轩俯身上前,替她擦拭脸上泪水,“是不是伤口痛?”
“我说那么多过分话,你不生气吗?”
楚寒轩眉眼弯弯,“生气,怎么会不生气,当时只想把你抓过来打一顿!可是,我知道,你说而不是真心话。”
“不,我都是真心话。”冷凝霜认真看着楚寒轩,“我确是那么做过,没有骗你。当初,我利用了你和楚寒麒,为了我自己。”
楚寒轩变了脸色,不再笑了,随后又平静看着她,“我宁愿你现说谎话。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和大哥,可是,我仍然相信,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否则,你不会再那样危急关头,替我挡剑。”
“其实,我真希望受伤人是我。你知不知道,看见满身是血倒我怀里,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真很难受。”
“傻子!傻子!”冷凝霜哽咽用手捶他,没让他感到痛,却使得自己一阵咳嗽。
楚寒轩将冷凝霜扶起来,小心拍着她后背,“你气我,等你伤好了,我每日都给你打,何必现折腾自己呢!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我没事,”冷凝霜平复了一下自己呼吸,“有那么多好姑娘,你不要,何苦我身上Lang费时间。我利用过你,而且,也嫁过人了。”
“其他人多好都没关系,她们不是你,所以我不要。而且,我心里,你还是你,没有变过,就算你嫁人了。”
“你难道不明白我意思吗?我嫁过人了,不会还是清白女子,你懂吗?”
“我懂!可是,那又如何?”楚寒轩眼色清明看着她,“如果因为你不是冰清玉洁,我就改变心意,那我喜欢不是你,我喜欢,该是那个清白。”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伶牙俐齿,油嘴滑舌?”
“跟你打交道,反应慢,说话不伶俐,总是吃亏。”楚寒轩有些坏坏笑。
冷凝霜圈住他腰,他怀中蹭了蹭,“其实,皇上找过我,他要我和左相联手,挑起群臣对周王不满,然后让左相有机会另立帝,盛唐便可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取而代之。”
“对不起,朝政之事,不该牵扯到你。”楚寒轩亲亲她发顶,“我知道父皇见过你,只是,没想到他会利用你做这件事。”
“其实,被左相抓去之前,我是宫外,而不是宫里。我身边红袖,是大皇子人,我让她帮我,离开皇宫。”
“大哥,有跟我提过。只是,你为什么要离宫?”楚寒轩问有些小心。
“当初,我答应皇上,帮他做事,是为了趁这个混乱时机,离开皇宫,离开你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地方,过自己生活。”
楚寒轩心头一痛,用力箍紧冷凝霜,有些艰难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逃?”
“轩,我承认,离开你这两年,我很想你,可是,我希望自由,你懂吗?我要自由,是没有人束缚,自由自生活。我不需要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思考,就怕得罪了人,引致祸端。我不需要每日活得小心翼翼,时刻去揣测着别人心意,别人一举一动。”
“我可以给你这种生活!”楚寒轩坚定看着她,“我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随心所欲生活。我真可以!”
冷凝霜心头暖暖,稍稍抬头,亲亲他嘴角,“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保证什么,而是,昏迷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我心里变得很重要。我知道,如果跟你一起,我会开心,但也会失去很多自由,甚至,要跟别女人分享你。可是,我想要那种开心,哪怕,会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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