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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垂头丧气的对甄一脉说:“一脉,看来我们没办法逃脱了,绳子姑姑解不开。”
甄一脉这才明白若离刚才的举动是要解绳子,他顺着若离的眼睛看着绳子头绑起来的地方,又看了看若离身上几乎被衣裙掩埋起来的绳子。
突然将身子扭动起来,若离以为他是被绑的太难受想要挣脱,忙安慰:“一脉,不要扭动,越扭越紧的,姑姑再想想办法。”
甄一脉不理会若离的话,自顾自的扭动着身躯,而且越扭越急。
若离帮不上忙,看着甄一脉艰难执着的扭动,实在是后悔自己不该带着甄一脉乱跑,万一出个什么事,该怎么办。
身子实在被绑的太紧,动一动确实困难,她只好有哀求的目光看着甄一脉,几乎带着哭腔说:“一脉,不要再扭动了。”
甄一脉顾不上去管若离的哭腔,只管扭动,若离实在没办法让他停止,只好闭起了眼睛。
“姑姑,好了,我来帮你解开。”
听到甄一脉喘着气轻松的声音,若离睁开眼睛,很惊奇地发现绳子盘着圈子落在地上,甄一脉正活动着瘦弱的身躯,若脱壳般。
若离吃惊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一脉,你,你是怎样做到的,你该不会是会缩骨功吧?”
甄一脉活动好了,伸手帮若离解绳子:“姑姑,我的绳子绑的太松了,身子紧一紧绳子就脱下了,那有什么缩骨功。”
“那我活动也活动了活动,怎么还越活动越紧了,紧的还动不了了,一脉你一定是有神功。”
若离一边期待着甄一脉快点帮自己将身子解开,一边很是神秘八卦的说。
“姑姑。那里是神功,是我身子瘦小。”甄一脉费了很大的力气帮着若离解绳子,解了很长时间却无济于事,急的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一脉,去拿墙上的刀。”
绳子似乎越来越紧,若离感觉一道道的全都勒进了肉里,生疼生疼。一眼看见墙上到处挂着的刀子,急中生智。
甄一脉闻言停止了解绳子,转身去取墙上的刀子,若离顺着甄一脉的方向。一眼看见墙上的蔫巴巴的皮,心里冒出了汗。
刀子挂的都很高,甄一脉就是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只好纵身一跃,抓住一把刀的刀把,使劲往出一拽,连人带刀子一起落下。
甄一脉用刀子将若离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隔断,将刀扔到一边。刚要将绳子全都拽开,忽然看见不宽的门缝刺进一道目光,定眼一眼是一只眼睛。
若离慌忙大喊大叫起来:“绑死了,有人吗,快来帮我解开,来人啊救命啊。”
若离将能想起来的求救的话全部喊了一遍。外面的传来一声老鸦般的讥讽声:“喊吧,再大点声,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来管。”
“救命啊。来人啊!……。”若离便更加拼命地喊叫起来。
甄一脉便在若里的叫喊声中慢慢移到门前,听外面梅妈慢慢的脚步声。感觉错开了门缝,眼睛向外看去。
这间屋子的门正好对着大门,院子很大院墙很高,房子离大门还有一点距离。
“姑姑。我们要不要冲出去?”
甄一脉观察清楚后转过脸问若离。
“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若离也挪到了着一脉身边,尽量将嗓子逼得嘶哑喊了声才小声说。
“那要怎么办。屋子这么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甄一脉突然之间就像个大人般的很郑重其事。
“天快要黑了吧,我们从菜馆出来就已经下下午了。”
若离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外面,,虽然外面的光线还亮着,但是已经能能感觉出到了傍晚。
甄一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泽:“姑姑,如果天麟哥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若离点了点头:“鲍天麟着急还是小事,万一要是那个人回来,将我们剥皮抽筋,卖了人肉包子那就亏大发了。”
甄一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点都不惧怕的说:“姑姑,自己吓自己,他怎么就能把我们卖了人肉包子,要买也是卖他自个,他身上的肉比我们两人还多。”
“这倒是。”开了句玩笑心情放松了下来,加上身体也舒服了,若离一边躲着不被外面来来回回巡查的梅妈看见,一边想着对策。
就从刚才梅妈捆绑自己的力度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不是鬼都长着一副鬼样子的女人不是个善茬,硬冲出去估计不是对手。
她知道甄一脉有点力气也会武功,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她自己要力气没力气要功夫没工夫跑起来都会被裙摆绊住。
“那么一脉,我们想个办法将她引进来。”
想了一会若离小声对甄一脉说,边说边比划了一下,甄一脉明白了若离的意思,两人便一附一和的喊叫起来。
若离尖声叫喊,边喊边叫边说话,听不出喊的什么叫的什么说的什么意思,甄一脉便放声大哭,虽然是干嚎,却抑扬顿挫,听起来也很悲戚
可是就算是哭喊的惊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外面的梅妈聋了哑了般。
就在两人哭天喊地吸引梅妈注意力的时候,外面鲍天麟随着黎根全来到了这条僻静的巷子。整个巷子只有两家院子,两个极端,一家破破烂烂破墙烂门,另一家看起来虽然不是什么高管富贵之家,却是院墙高筑,门厅肃穆。
到了门口,黎根全站住脚等鲍天麟到了跟前,低下头去指着大门:“爷,就是这家。”
鲍天麟看着高大的院门,这家的院门比起一般人家厚实很多,院墙又高又厚,里面传出听不清什么意思的杂乱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黎少爷,以后不要叫爷了,别人会怀疑的,叫天麟,田公子都行,现在天还不是很黑,来来往往的还有人,我们先等等,到天黑进去。”
黎根全慌忙低头:“凭田公子吩咐。”
“我去后面看看,你在这儿看着。”
鲍天麟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不放心,对黎根全丢下一句,绕着高墙往后走。
到了后墙,抬眼一看,院子的后墙就是房子的后墙,很高,上面有不大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他四下看了看,天快要黑子,后面没人,便轻轻一纵跳了上去,一把抓住窗户上的窗棂木条。
固定好身体,耳朵侧了侧,就听里面若离和甄一脉哭爹喊娘的,似乎遭受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心里一惊正要伸手推断窗棱,就听见一声公鸭嘴般的嗓门很侮辱耳朵的传了进来。
“嚎什么丧啊?死爹了还是死娘了?”
他停住已经放在窗棂上的手,继续听着,他不知道里面的形式,怕掀起窗棂阳光投进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给两人惹来麻烦。
甄一脉若离经过商量探讨,继续执着的的酝酿着各种情绪 发出不同程度高低不一长短不定的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嚎的嗓子都哑了干了,甚至若离都觉得出了血了,从门缝中才传来梅妈不男不女的声音。
接着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做好了准备。
梅妈到门口,将门上的铁锁链从门上框的锁扣里取了下来,将一扇门的铁链条和另一扇门的铁扣分开,一把推开门一边骂道。
“死了爹死了娘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哭喊的这么大声,看老婆子不撕烂你们的嘴,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梅妈气呼呼的一把推开门,傍晚的一点亮光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她适应了一下,就全屋子去找两个哭喊的让她心烦的两人。
一眼没看找,心里有点发慌,就见墙上的窗棂也射过来一丝亮光,忙走了进来。
甄一脉拉着若离躲在一扇门后,见梅妈扭曲的身子离开门扇,往前走了几步,眼睛在墙角旮旯搜寻,拉起若离离玄的箭般射出了门,差点将若离拉的趴下了下来。
到了院子甩开若离的手,瞬间将两扇门拉在了一起,扣上,没有锁,便从腰间取出一跟小铁棍插在锁扣上。
梅妈反应过来,已经被反锁在里面,放声大骂起来:“两个小贼人,竟敢算计老娘,等老娘抓到你们,看不剥下你们的皮抽掉你们的筋,将你们碎尸万段!”
鲍天麟微微一笑,轻轻跳了下来去,被无意中掀起了一丝亮光的窗棂恢复了原样,梅妈在屋子里看着合起来的窗户,吃惊的张开嘴巴。
甄一脉若离将大门门闩抽开,闷头就跑了出去,黎全根忙跟着,鲍天麟对他摆了摆手:“你去吧,回去将你弟弟支开就好。”
甄一脉若离跑出去很远,才停住脚步,若离捂着胸口喘着气:“一脉,不敢再跑了,再跑心脏病就烦了。”
甄一脉收住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并不多,没有人追来,看着若离说:“姑姑,我们这是到了那里?”
若离左右看了看,周围全是低矮的院墙土坯屋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她本来就是路痴,茫然的摇了摇头。
“姑姑,该不是我们到了城外吧?”
天黑了,土坯屋子里都点上了灯,甄一脉转悠了一下,也不好敲门去问,但是他看到院子里有草垛。
“是啊,是到了城墙根儿。金若离一脉,你们两个挺能耐啊!”
若离喘了几口气,捂着腰抬起头,正想再看看是什么地方,耳边就及时的想起了鲍天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