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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彩旗]
第6节 第6节：苦楚
姓凡的，你把脑子放清爽点，要不是我大丫可怜你，你会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去不去我那里随你的便。只要我开口，床铺边的男人还怕少你一个不成？”
永祥见大丫生气的走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答应大丫先回家换身衣裳，再上她那里过夜。
大丫找永祥并不是为了床上的那点事，是有其它目的。
她听狗子临去江南时说，永祥的大大是个大资本家，在香港、东南亚有几十个工厂。这回是随亚洲国际银行考察团到北京的，还受到中央首长接见。
考察期间，永祥大大提出想回老家看看。于是，中央通知省里，省里通知县里，要内紧外松地搞好接待工作。说中央正准备商量请这些大老板发扬爱国爱家乡的美德，拿出钱来回国办学校，办企业。
县里的王书记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他让人把县里招待所里最好的一套房间粉刷一遍，还让人给春儿和永祥各做了一身新衣裳，说是要注意社会主义社会的形象。相关部门在凡家少爷人还没到仙女庙前，就按照有关规定，把亲属们接到县城里，先进行政治形势教育和有关政策交待，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闹出政治笑话。
大丫听完狗子的话，心里惦记着永祥，怕这个男人心中没数，口无遮拦，莽撞闯祸。她想抢先告诉永祥，到了县城别瞎说八道，见了大大也别信口开河。到时人一走，形势一变，受苦的还是留下来走不掉的人。
永祥如今已占去大丫—大半的心窝。她，永祥，狗子三者之间，在她的调停下也倒相安无事。狗子负责在物质上满足她，永祥负责在精神上满足她。她怕永祥从香港来的大大，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搅乱。
永祥回到家，换了一身干净褂裤，刚想要熄灭堂屋里的灯，队长来了。通知他明天一早去县政府接待办，找一个姓李的秘书，春儿就是他接走的。
“晓得了！”永祥应声道。等队长一走，忙反锁上院门，一纵身翻过院墻到了宅外，然后一溜烟地跑进了大丫的家。
大丫一把抱住永祥“亲亲儿，这几天可把老娘想死了。”说着替永祥褪去身上的小褂。
永祥望着条桌上的鸡蛋卷饼，小米粥，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菜，说“就凭这种料水，我哪来精水喂你那张血盆大口?”
“看来外面女人的料比我加得好啊?才几天就说出这种没油盐的话。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有男人会吃的，不会发馊发臭的。”大丫堵气地进了自已的厢房，往床上一仰。
永祥自感自己的话说得不好，忙跟进厢房。“人说的是实话，肚子倒是不饿，就是有点胀，不信你摸。”永祥拿起大丫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趁势歪上了床。
“你肚子胀，我胸口还胀呢?”大丫把头一偏，故意不理睬永祥。
“我给你揉揉。”永祥把手伸进大丫的怀里，嘴凑在她耳边讨好地说“晓得你这骚女人心思。下面痒痒了吧？**教导说‘为人民服务’。你看，我这不是来为你服务了吗?”
“你甭卖甜瓜嘴。赶明儿个我大丫被你卖了都不晓得。”大丫嘴上说着，身子却往里床挪出个位子，让永祥并排躺下。
以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像个受气的童养媳,任凭她戏弄耍玩。后来，日子一长，这个男人嘴上开始反抗了，这种反抗让她更加喜欢这个男人了。
前几夜和程敏慧的翻江倒海似的情爱，使永祥尝尽了男人体能超支的苦楚。此时，大丫百般地挑逗，也吊不起他的兴致。毕竟这个女人没有让他真爱过，只是他复仇的工具和对像。充其量是他求得平安生存的交换品。
大丫操着永祥的命根子，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望着消瘦了许多，困意盎然的永祥，心想等到明儿天亮再找他算账，再让他作床铺上的活计。大丫欠起身，把永祥搂在臂膀里，两只又烫又胀的**在他脸上来回倘佯，释放着身上的欲火。
双目紧闭的永祥，思绪却是泻淌的。他想作为男人的永祥，不该有什么不满足了?沈芳，大丫，程敏慧，都把身心交付于他。唯一不满足的就是自己从没堂堂正正的做过男人想要做的事。那就是构筑自己理想的城堡，铺就自己事业的道路，摘取自己成功的辉煌。
明日到县城与大大相见，会给自己的命运带来什么样的转机？能补偿自己这二十多年人生的遗憾吗?在构筑期望的同时，永祥告诫自己，别抱太大的希望。生活就像黄梅天一样，说变就变，风雨无常。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实点，明天一早还是先爬上院前那棵白果树，乘着露水，把花粉给授上，把今后糊口的生路先铺好。有了生存就有了一切。永祥现在相信这个理。
鸡打头鸣时分，永祥起床要走时，还是满足了大丫的**。他不想伤害这个儿时一同长大的粗俗豪爽的女子。他感到在自己的生活中，大丫时常在扮演母亲与情人的角色，让他尝到了生存的乳汁，生理的悦感。使他在游戏人生中长大。
“永祥，白果树授了花粉后，真会结果子?”大丫弄不明白，树也会和人一样，男女结合才会养娃子。
草木非无情。在宇宙大自然里，人和草木只是所属科目不同，共同拥有进化，繁衍的功能。永祥知道大丫不懂这些。他懒散的从大丫身上滑下说“到时候，你等着我用卖白果的钱，给你扯件新衣裳。”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生理与心理都得到永祥慰藉的大丫温顺极了。“永祥，你再睡会！我起来给你煮碗糖水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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