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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彩旗]
第4节 第4节：臭嘴
三姑奶把洗净的头发绞干，往后脑勺一甩。
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有点不高兴的说“村里的人你信谁？你听谁？只有大丫。她那两只西瓜**往你面前一戳，你就一帖药，她叫你蹲下撒尿，趴下吃屎，你比狗还听话！”
三姑奶早年守寡，洁身自好。年轻时村里的男人要和她借样把家什，搭上句把话，她连门槛都不让进，离着丈把远甩话。凡是雄性的东西进入她家的院落，她又是骂，又是撵的。村上男人背后都喊她石僵女。她最恨伤风败俗之事。原先她对永祥看得还蛮顺眼的。自打村里有了他与大丫的闲话后，她认为这小子学坏了，有辱凡家的门风。
“三姑奶，我信你的就是了。你老不用这样编排我？”永祥见三姑奶拿大丫说事儿，忙回避道。他觉得大丫是无辜的，要不是自己的报复心理作祟，大丫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编排你？我看你再在大丫奶沟子里捂上两天，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都不晓得了！”三姑奶说着在河里绞了把毛巾，撩起衣下摆，揩起汗津津的胸脯。
“三姑奶，你嘴上不积德，不怕今后没有男人啃咂你的那对烂柿子似的奶水头？”永祥打趣道。
女人的**，是女人漂亮不漂亮，风骚不风骚的重要标志之一。鼓鼓的，翘翘的，一走三晃的**，是勾男人眼睛珠子的。如果男人能够看到白花花的乳峰上点缀的褐紫色的乳晕，那叫有眼福。在圆圆的乳晕中挺立的红茵茵的**，如同雨中娇艳的樱桃，没有男人不想品尝一下的。
女孩子晓得自己与男孩子不一样是从裤裆里开始的。男人晓得自己与女人不同之处是从**开始的。所以男人踏上探寻女人之秘的旅途，多半也是从这里开始的。骂女人这个地方烂，与骂女人下体烂，性质是一个样的。
“滚你娘的青缸咸鸭蛋！我是烂柿子，大丫那里就是烂桃子！”三姑奶骂着从河里抠起一把淤泥，往永祥身上甩去。“看我不撕碎你这个小桑马儿的臭嘴。”
永祥一边躲一边说“三姑奶，撕碎我的嘴，我不能来嘬你的奶奶头，不胀死你才怪哩！。”说完一溜烟地穿过山墻夹道，向自己家宅院跑去。
院门锁着。永祥伸手从门框上模出钥匙，开锁进门。堂屋门还是锁着，看来娘真的是不在家。
春儿不出远门，在邻里间走动时，习惯把堂屋门虚掩，给院门挂上锁就行了。难道大佬儿和三姑奶的话是实情？大大真得要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会给娘和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命运转变？
赶了一下午的路，永祥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掀开锅盖，见里面泡着来不及洗刷的碗筷。娘走时一定匆忙。永祥洗锅涮碗，想点火烧饭。
三姑奶端着一大碗擀面条踏进门。开口笑骂道“你这死小子，要不是你娘关照，这碗面喂狗也不给你吃。”
三姑奶和凡家三兄弟是姨兄妹关系。永祥的爷爷和三姑奶的婆婆是兄妹。
凡老爷的妹夫是个买卖人，在县城里开了一爿布店、一爿烟杂店。三姑奶嫁到这家人户时，公公因为好吃白面，已无力打点店铺，全由儿子，也就是她的丈夫营生。日本鬼子来时，放火烧了县城，店铺被毁，从此家道开始败落。
鬼子投降那年，男人跑单帮时被流弹打死。她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挑起了养家活口的责任。上扬州，下泰州，做起小买卖。这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连婆婆都能被她使东唤西的。
刚解放那阵子，大丫的爹仗着是村干部，想揩她的油。她不露声色地把大丫爹哄骗到芦苇滩，剥了他的裤子，把事先准备好的纳鞋绳打了个活扣，眼疾手快的拴住了那个不老实的东西，要拖他游乡示众。大丫爹不肯走。三姑奶用力一拽，收紧的纳绳勒得那物变了色，像细绳割豆腐一样，疼得大丫爹倒吸凉气，跪在地上直讨饶。
三姑奶问，今后还敢对她身子动邪念不?大丫爹两手护着那里说不敢。三姑奶把手中绷紧的绳子抖了抖说“我不能够这样便宜了你这根烧火棍，你得为了做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是上天拿月亮，我能够办得到的一定替你办！姑奶奶，你再拽，我这里就要被你勒断了。”大丫爹求饶的说。
“马上要划成份了，你得把我们家往低里划。答应了，你想占我身子的事就偃旗歇鼓，我不对任何人说，你还是做你的干部去。不答应，我就把今天的事抖落出去，撸了你的干部不说，还要把你那里勒成病鸡子，让你这辈子逞不了能。”三姑奶威胁的说。
男人被女人拿捏住那里时，再蛮横的大老爷们多办也是妥协的。大丫爹答应把她家的成份由富农改划成富裕中农。三姑奶这才罢休，松开手中的纳线。
这么多年来，村里没有人敢和三姑奶七够八够的。富裕中农是团结的对象，村里人自然和平相处。再加上她的坚贞让不少女人放心，让不少男人多了点怕惧。
今天，要不是看在春儿的面子上，她是绝对不会轻饶永祥刚才嘴里的一番不清不白。“永祥，以后有好日子过，可别忘了三姑奶。”三姑奶认为，永祥的大大归来，会给凡家带来好运。
“哪能啊，有好吃的我第一个供到你三姑奶面前，有好玩的我第一个驮着你去看西洋景。”永祥一边吃，一边说。
“怎么不噎死你！嘴甜的跟蜜似的，怪不得村里的女人都喜欢你？下次再和我没大没小的，当心我骟了你做骡子。”三姑奶用手在永祥腮帮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饶命！饶命！下回不敢了！”永祥讨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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