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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菲帮忙子峰弄完化妆造型后,子峰就让她先回去了,“你跟刘叔回去,把狗狗给刘叔,他送回我奶奶家,帮你照看,你家人有时间再过来接狗狗回去。”
孟雨菲蒙着口罩收拾彩妆品,“知道了。那我就不跟你过去试镜了哦。”
孟雨菲过去大厅,看到自己早上换下来的红色包包,一起拿着,才想起背包的礼物盒红包,她又从橙色背包掏出两个红包,和一个礼物盒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子峰,这是你家人给的,放在这里了哦。”
子峰出来看到孟雨菲拿出礼物,“你收下,你不也送给奶奶礼物了么,这是奶奶给你精心挑选的礼物,老人家一番心意,收下吧。”
孟雨菲摇摇头,背上橙色背包,手上提着红色背包,“我已经收了你一个橙色背包了,这些仪式的东西你收回去。”
孟雨菲说完过去玄关换鞋,苏元刚好进来,对孟雨菲闭了一直眼睛,看向客厅的子峰,“老大,刘叔在下面等了。”
子峰也跟着出来玄关,“苏元你开我车,刘叔跟孟雨菲去半个急事。”
说完子峰从抽屉拿出车钥匙递给苏元,“拿着。”
苏元长着薄薄的嘴唇,“哇哇哇······进展这么快。行行行······”
孟雨菲懒得解释,穿好鞋子,拍拍苏元肩旁,“顺,走了,拜拜。”
“拜拜。”苏元奶声奶气回应她。
孟雨菲离开子峰家里,跟着司机刘叔回了家中,母亲白玉兰并没有在家中,她将狗狗浪浪的狗窝,和最爱完的磨牙棒装着,将浪浪装到宠物背包里,拿出来小区门口,放在刘叔的汽车里,“刘叔,狗狗的名字和生活习惯,我都写在这里了,到时候你跟子峰家里的菲佣交待一下。辛苦刘叔了。”
刘叔关上后尾箱,“放心吧,你忙去吧,我赶着到郊外,今晚还得返回来南华市里呢。”
孟雨菲看着刘叔将车子开走,慢慢形成一个小圆点。
她鼓着两腮,轻轻吐出一口气,终于把狗狗寄养的事情送走了。她发个微信告诉老妈浪浪已经送走给朋友家里寄养了,然后回家带上围裙,安心做着晚饭,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医院看父亲孟刚。
周六,早晨。
孟雨菲起床运动后,跟医院看护的白玉兰通了电话,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刚刚换好外出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了。
她过去从猫眼看看,是两个年轻职员,穿着工作服,抱着文件资料在门口,她想着肯定是父亲的欠款律师函之类的。
她便快速套上鞋子,打开门,“你们好。”
职员一看到孟雨菲,便询问,“请问是白玉兰的家吗?”
孟雨菲有些意外,不都是找老爸的么,怎么找老妈,“是的,请问你们是?”
“哦,这是她在我们公司贷款的账单,拖欠超过三个月······这是开庭通知书······”职员将律师函递给孟雨菲就走了。
孟雨菲还不知道白玉兰什么时候有这么一笔账单,大人的世界真的很多秘密。
她将开庭通知书放进背包,光上门出门,一起带到医院,“妈。”
白玉兰正在给孟刚换护理垫,抬头看都孟雨菲,“你过来刚好,帮我拿一下那个纸巾,爸爸吃早晨弄脏了胸口。”
孟雨菲看到孟刚脖子的管没了,“爸爸什么时候拆管了?”
“昨天上午拆的,赶紧拿纸巾过来给我。”白玉兰拆开一张宽大的医用护理垫,垫在孟刚的臀下,将脏的护理垫卷起来,递给孟雨菲,“拿去装垃圾桶,小心点,别给露出来了。”
孟雨菲拿着脏的护理垫过去尽头洗手间边上的垃圾桶,叠整齐装进去。过去洗手台洗手,又走回来。
孟刚看见女儿孟雨菲来了,歪着嘴巴,“上班如何?”
孟雨菲过去孟刚的床边凳子坐下,“都顺,今天周六,老板让休息,我过来陪陪你和老妈。”
白玉兰到病房外面,孟雨菲看着也跟着出去,追上白玉兰,“妈,妈······”
白玉兰赶着过去跟医院的送饭阿姨订饭,“怎么了?我先订饭,等会阿姨下去了。”
孟雨菲在病房门口等着白玉兰,一看到她回来,“妈。”
白玉兰皱着眉头,“怎么了?”
孟雨菲拿出开庭通知书,“你的。”
白玉兰一看是开庭通知书,写着自己的名字,她撕开看看,是后天周一早上开庭。她将开庭通知单收起,递给孟雨菲,“先收起来,别让你爸看见。”
孟雨菲想问问老妈怎么回事,但是问不出来,现在看着老妈的脸色铁青着,再问一问,估计老妈就崩塌了。她跟着白玉兰慢慢蹲下,背靠着墙壁,“没事,我让护工陪一上午,我给你去听审。”
白玉兰看看孟雨菲,圆圆的脸颊,像她爸,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也像她爸。“嗯。”
孟雨菲跟子峰请了半天假期,在周一的上午,陪着白玉兰,对着开庭号,进了法庭听审,孟雨菲是家属,坐在法庭家属拦听着审。
她平常看电视看电影,开审就是一锤子下去,就收工了。实际听审的过程很漫长,需要律师拿着单子,念完事情经过,再提供证据,贷款合同、还款记录······
接着到法官念着民事经济纠纷的相关条例,一字一字念着,法官年纪大,带着老花镜,说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念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不知道他念什么,但是孟雨菲看着白玉兰坐在听审椅上,脸色铁青暗沉,仿佛听了审就要拉进监狱限制自由一样,紧张难受。
孟雨菲坐得屁股发麻,浑身难受,早上9点,念到十一点,终于结束。
初审的结果,是由起诉方跟白玉兰进行协商私了,如果没办法私了,再进行二审环节。
孟雨菲跟着白玉兰离开法院大门,到了外面,白玉兰挽着孟雨菲的手臂,就像儿时那样,母女手挽着手,一路上啥也不说,一起乘了地铁返回家里,白玉兰洗漱一番,再去医院接临时护工,继续看护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