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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仓溟!!”楚歌咬牙切齿,恨得眼睛都红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若此刻还不知被颜仓溟这个兔崽子耍了,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昔日的颜仓溟,眼中虽有欲望,可却也有畏惧,他一直认为成不了风浪,故而不曾正眼看过。
他仅半年多不在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颜仓溟和旬离之间,转变怎会如此之快?
二师兄也对颜仓溟厌弃不已,怎会任由他俩一直这样发展?
何况,兴许旬离此刻真心对颜仓溟有些爱护之心,但颜仓溟对旬离真的只是简单的师徒之情?
楚歌不信。
看来,他必须快点找到旬离,然后想办法把这个心怀不轨的弟子逐出师门。
想到这里,楚歌不敢耽搁了,连忙快速凭着感觉找过去。
可颜仓溟又怎么可能会让楚歌找到,旬离被带到了第四层。
周遭的天依旧是黑的,只依稀能看到水波粼粼荡漾而来的模样。
旬离有些发懵,海风吹来,有沙砾拍打着他的脸颊,鞋底早已湿了,海浪时不时冲过来,掀起层层浪花。
“这里又是…”旬离真真是开了眼,想必这就是第四层,可是第四层,怎么会是一片海域?
还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域?
是潭夜太过诡异,还是大自然太过奇妙?
“师尊,这是第四层,海啸之门,闯关者需得在一个时辰内御剑飞过这片海域。”颜仓溟说着,手始终未曾放开旬离。
“怕不会这么简单吧。”旬离有些不自在的抽了一下手指,可下一秒就又被握紧。
颜仓溟仿若感觉不到旬离的不自在,径直说道:“师尊聪慧,的确不会这么简单,闯关者进入海域时,天空会电闪雷鸣,暴雨会顷刻而下。海里也会有不明生物阻扰,死在这一层的人很多…”
“当年,就连徒弟我也险些在这里丢了性命。”语气平淡,可颜仓溟说出这话时,额头的青筋也还是鼓起。
宋河当年带弟子历练,互帮互助,协力闯关,最后无一人伤亡顺利渡过,他成为一代名师,无数修仙者慕名而来,只为拜在宋河座下,人间无数文人墨客写诗赞誉,成为美谈。
而他,像狗一样在赌博场里被贩卖。在人间风月里,被那些该死的人嘲笑,亵渎。在地狱之门,被厉鬼缠身,生不如死。在现在,此刻的海啸之门…
被海中鱼类啃食,伤口深可见骨,因魔种身份,天上雷电也会威猛几分,轮番的折磨,他差点没撑过来。
师尊,这些年我受的苦,你从来熟视无睹,我竟这般犯贱,一路走来,舍不得你命丧黄泉,护你到现在。
颜仓溟心间发凉,只要想起从前,他对此刻的旬离,就越发心寒。
就算,现在的他,颜仓溟都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从前的他,但只要看到这张脸,回到这个地方,他就恨!
旬离敏锐的察觉到了颜仓溟的不对劲,嗓音放软,轻声询问:“怎么了?”
颜仓溟倏然放开旬离的手,热度很快散去,他也笑不出来了。
“无碍,过吧。”颜仓溟不在搭理旬离,自己就快速淌水超前走去。
“这么大的海域,你打算淌水过去吗?”旬离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快步上前,拉住颜仓溟。
水势是会上涨的,此刻两人耽误的时间,已经让水势上涨到脚踝的位置。
“师尊还是管好自己比较好。”颜仓溟回头,一双墨瞳没有半分情绪,让旬离心惊不已。
旬离着急:“你可是想到从前…”
不说还好,一说颜仓溟就感觉自己被戳到了痛处,对旬离的恨,又逐渐滋生蔓延。
他为何继承魔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打下潭夜?他要的就是能牢牢记住自己当年的教训,可旬离对他施舍几分好,他就忘了,旬离当年是怎么对他的!!
“够了!旬离!”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颜仓溟不再遮掩,大掌伸出,直接掐住旬离的脖颈。
旬离微微瞪大双眼:“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颜仓溟仿佛失了神智,手下越发用力,旬离脸色涨红,这是缺氧的表现。
“旬离,这么多天的演戏你也应该演够了吧?当年你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颜仓溟咆哮出声,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不对,这不对!
颜仓溟的眼神不对,若是脑子清醒,那必然冷静睿智,断然不会有痛苦的挣扎之色。
旬离双手紧紧扒拉着颜仓溟掐着自己的脖颈的那只手,眼睛尽量睁大,想看清颜仓溟的表情,此时此刻,他感觉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海水竟已经涨到腰间了。
“仓溟!你醒醒!你被迷惑了!仓溟!!!”旬离奋力的拍打着颜仓溟的胳膊。
他不能使用灵力,会触发机关,颜仓溟必须清醒。
“我被迷惑?!”颜仓溟冷笑一声,大手一收就将旬离拉近。
旬离微愣,他竟在颜仓溟眼中看到“疯狂”二字。
这般的明显,似乎带着情欲…
情欲…?!
旬离反应过来之时,下颌已被人强行钳制住,后脑勺被一只滚烫的大掌固定。
颜仓溟眼角发红,薄唇微扬,眉间肆意:“要说迷惑,一路行来,难道不是师尊狐媚勾人?”
旬离从未见过这样气势的颜仓溟,哭唧唧的小徒弟见多了,他一时不太适应。
还有…
“我何时狐媚勾人?!”旬离气愤不已。
此时,海水已经涨到了两人的胸膛之前。
颜仓溟眼神愈深,海水已经让两人浑身都湿透了,他本体为蛇,夜间的视力可太好了,就算旬离不动,那隐隐透过衣裳的风情,也足以撩拨他的心。
“醒醒!颜仓溟!”旬离无法,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异常响亮的一声。
颜仓溟没有反应,只是舌尖稍微抵了一下后槽牙。
没关系,打吧,他会悉数要回来的。
“轰隆隆——”天边霎时电闪雷鸣,巨大的雷声几欲震破耳膜。
旬离被吓着了,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拿定主意。
这般如白兔般懵懂的模样,颜仓溟不是第一次见了,没有哪一次,他不想摧毁。
颜仓溟只觉口干舌燥,手掌拉下旬离的脑袋,就径直俯身,不由分说的送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