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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得治!”封烨原本酝酿好的说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铁青着脸憋了半天,说出这句话来。
犬奴见司霖云还想再说什么,立即上前将其拉开,并向其使了个眼色,他有些头疼,少主平日里只要见到好看的人,不论男女,皆是要自报家门并出言调戏一番。
可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想到这儿,他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封烨,见其脸色不是很好,心中暗暗叫苦,正要出言,忽而听到司霖云传音道:
“犬奴,你且多加小心,方才我施展桃之夭夭的瞳术,竟是憾动不了眼前之人的半分心神。”
听到这儿,犬奴首先埋怨的却是自已不懂少主,担心坏了少主的大事,只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与此同时,姬月淼亦传音向封烨说道:“小友,你只管与之周旋,方才那人施展了瞳术,但被我挡了下来,如此定会高看你几分。”
封烨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按姬月淼所言,那往生蛊如此逆天,要拜托他寻找,自是要小心谨慎,然那俊美少年却是出言不逊,实再是让人费解。
就在封烨这里与司霖云交涉,以换取更大利益时,仍处在阵法之中的绯色,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原本封烨体内那灰气似乎是想要将包裹住绯色心脏的珠白色丝线给吞噬,但两者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灰气却是没有成功。
而其散发的波动,在封烨这边,让得其刻意忘记的记忆再次浮现,而在绯色这边,却是让得她周围的空间极其不稳。
然那空间却只针对人的灵体,于肉体而言,毫无伤害,而珠白色丝线将陷入昏沉的绯色的灵体层层包裹,想要将其固定于体内。
然陷入昏沉上中的绯色,一心皆是想着墨繁,心之想,便所向,在不可控的情况下,绯色的灵体穿过空间,前往某地,看其去的方向,赫然是墨繁所处的岷山。
珠白色丝线只能护住其灵体,不被那密集的空间裂缝所绞杀,多余的,却不是无意识的它能做的了。
而随着越接近岷山,绯色那沉睡的灵体就越加要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岷山。
“墨繁,墨大将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嗯?”
赵征狠狠的捏住墨繁的下巴,脸上涌动着快意与嗜血,让得那张脸变得狰狞无比。
在其不远处,躺在地上有几十具尸体,其中一个被斩断了双足,浑身伤痕累累的黑衣男子,即使被捆绑成肉粽子,也在奋力挣扎,双目喷火的望着赵征捏着墨繁下巴的那只手。
“赵征,你不得好死,你残害上庸忠良,鱼肉百姓,嗜杀成性,皇上是决对不会传位于你的,你永远也成不了我上庸的皇帝!”
那黑衣男子原是绯色请来保护墨繁的帮手,然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是武功再高强,亦敌不过人海战术,这不,被擒了下来,斩断了双足,然以金针封了穴道,只会疼痛难忍,却不会血流不止。
但赵征却是仿佛被那一句,不会成为上庸的皇帝而激怒,唇角勾起一抹狞笑着说道:
“方家小子,把这个聒噪的人舌头给我拔了。”
“是。”
方刑之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在赵征手上的墨繁,看着他平静的脸色,似乎并不畏惧生死。
他在心中默念墨家暗子家训,第十八条,若无命令,不得暴露。
“啊”
短促而惨烈的一声惨叫,等众人回过神来,只看见面无表情的方刑之,手中握着一条从根部割断的,还略微上下翻滚的,血淋淋的舌头。
同时方刑之心中默念着:第十九条,行方氏刑法,不得手软。方刑之将那条还微微摆动的舌头扔到地上,掏出银针再次为那暗卫刺穴止血。
“呕。”
在军中已有不少人脸色发青,甚至有的人己是作呕不堪,然而皆被赵征那凌厉噬血的眼神镇住。
“临时脱逃者,杀无赦,诛九族。”将士皆是低垂下眼目,他们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点义气与热血而让自己的家人出什么意外。
赵征满意的转过头来,余光看见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赵稷,心中冷笑,只要得到护龙骑兵符,任何挡他成为皇帝的人,都要死。
“墨繁,墨大将军,你要是识趣,就早早把兵符交出来,免得一会儿承受刑罚,你看见了吗?我带来的,可是掌管皇宫刑罚方氏一族的传人。”
赵征说虽是如此说的,然其语言之中的跃跃欲试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原本沉睡的绯色,乍一听到墨繁二字,下意识的动了动,旋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有些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清楚这居然是她与墨繁隐居的岷山,而这被重兵把守的模样,定然是有大事发生!
她心中焦急万分,想要躲过层层关卡,上到山上去,但下一刻她便发现她的多此一举,她似乎在别人眼中,只是空气般的存在。
甚至她可以穿过花草树木,乃至人身,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由不得她再思考这些,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
她几乎是飞奔向山上的,还未到山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便传入她的鼻中,她飞快向前,看到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暗卫与其身旁的两只断足与一条舌头,她心中竟有片刻的安慰,兴好,兴好不是墨繁有事情。
但下一刻,她便看到了让她双目欲裂的一幕,被赵征,赵稷,与一个无名的瘦弱小子围在正中。
墨繁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皮开肉绽,满是受刑之后的痕迹,她飞奔过去,想要看一下墨繁身上的伤势,却只是穿过他的身体。
她望着墨繁痛苦而隐忍的表情,浑身颤抖,却没有一点办法,她记起来了,她是在去给墨繁找解药的过程中,陷入了阵法,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场景,是阵法的缘故,还是真实发生的。任何事关墨繁的事情,她都不敢赌。
“方家小子,来时是没吃饭?若你们方氏就仅是如此,那就没有留你,和你们方氏的必要了。”赵征因着几十种刑法用过,但墨繁却仍是一声不响而有些恼火,忍不住出言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