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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内室,房中便剩下冯、林两家人和於峰。
林苗苗和於峰站在一起,多日未见,两人情愫依依。看得冯赫醋意翻腾,拳头捏得“咯咯”响,碍于场面,不好发作。
林德高对坐在边上的冯一淼,客气地问:“一淼兄,听说这冯贤侄不是你亲生的儿子,这件事可属实?”
冯一淼尚未启齿,林苗苗便气愤地插上嘴:“爸爸,你被冯赫骗了,他不但不是冯家的子孙,而且还下药谋害冯伯伯,害死了冯伯母,控制了整个冯氏产业!不仅如此,还迫害我和於峰,甚至——”
林苗苗将怒目转向二姨太。
二姨太猛一接触,不禁打了个寒噤。
“甚至还和二姨太狼狈为奸!我怀疑,他不止要冯家的产业,连我们林家的产业都要吞并!”林苗苗奋力地吐完,终于呼出一口大气。
“苗苗,这话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二姨太绷起脸,冷冷地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二姨娘,你有胆做,难道没胆承认吗?”林苗苗争锋相对。
二姨太合抱扭捏着身子靠近她,冰冷若霜地吐出字:“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事若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只怕是无中生有,尽冤枉人!”
林苗苗焦急地大喊:“我没有冤枉你,你明明和——”
“好啊,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冯大少爷有染,你的证据呢?”二姨太心知她手上并无把柄,步步威逼,欲令其知难而退。
“你若是不曾和冯赫接触,怎会知道我和苗苗的事情!”於峰挺身而出。
“呵呵!”二姨太叠声娇笑,“你在说笑吧?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她忽然收起笑容,媚目妖视:“你们两个人的龌龊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需要有人告诉我吗?更何况,就算我从冯少爷口中得知,那也证明不了我和他关系!”
於峰怒焰万丈,气得面红耳赤,却无言能对。
“若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德高严厉地注视她,“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实没有做过昧着良心的事吗?”
二姨太不悦地扭到他身边,撒娇地说:“老爷,怎么你也这么说,人家确实是冤枉的呀!”
然而,林德高却一返常态,肃颜不改:“收起你的狐媚!”
二姨太一怔,脸上媚色凝滞,甚是难看。
“你要证据是吧,自己拿去看!”林德高取出一封信,扔到她的面前。
二姨太惊恐得直冒冷汗,凛凛而栗。
冯赫脸色大变,盯着那张纸,一瞬不瞬。心中大感蹊跷,每次送信给她的都是自己人,她看完之后随即取回,从不留她手头,林德高从哪里得到的信?
“这——这是——”二姨太脸色铁青,声音发颤。
“别上当,这个是圈套!”冯赫急喊。
林德高面不改色,厉声说:“这是从你们信使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你和冯赫见面的地点、时间和不堪的事实!”
二姨太惶恐之极,拼命地思索着问题所在。
林夫人愠然插口:“若霜,事到如今,你还不将冯赫的阴谋坦白说出来。”
“不——不——不可能的,没理由的!你们在讹我!”二姨太盯着信,颤巍巍后退三步。
林德高不慌不忙地拣起信:“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我林某人最讨厌别人给我绿帽子戴,你很清楚的我脾气。
他猛然怒目圆瞠,提高声响:“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二姨太,也不准踏进林家公馆一步!”
二姨太被他这么一威慑,当即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下,伏地求饶:“老爷,求你别赶我出家门。是他!”
她指着冯赫:“是他许我事成之后,将整个林家产业都交于我掌管,我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才——”
林苗苗听得胆颤心惊:“二姨娘,你好卑鄙!林家那一点亏待过你,你居然和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里应外合,谋夺家产!”
二姨太愧疚地垂下头。
林德高目光犀利,指着二姨太:“你所说的事,到地指什么?”
二姨太一诧,蓦然抬起头:“你难道还不知道,这——这信是假的!”
“我早提醒过你,你真是够笨的!”冯赫气得暴跳如雷。
“你给我住口,做出这种有悖伦常的事,不觉得羞耻吗!”冯一淼疾声大叱。
“你别在这神气!对于林二姨太的事,我一概不认!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未与她往来,也不曾许诺过她什么!”
他狰狞的目光地将每个人扫视过去,呲牙裂齿地说:“你们无凭无据,即便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好你个冯赫,亏我这么相信你,一旦东窗事发,你居然推得一干二净!”
二姨太愤然起身,媚目含蕴:“好,既然你无情,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
她怒指冯赫:“想利用林苗苗,踏足林家,然后依样画葫芦,侵——啊——”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二姨太的胸口便多出了个血洞。她脸色苍白,痛让她全身痉挛。
“你——”她脸色发白,眼前发黑,嘴角颤抖,指着他的手指逐渐无力,双脚一软,便瘫倒在地。含怨的目光,伸出的手指,定格了她最后一刻的不甘。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大厅的宾客惊惶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枪声?”一个惊呼。
“这里很危险,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另一个吓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对对,快走,不然小命丢了都不知道!”又一个附和。
正起身欲走,虎彪随即带着一批人堵住门口:“站住,没少爷的命令,谁也别想走!都回去,好好坐着!”
宾客们吓得纷纷归位,个个提心吊胆。
“你们在这守着,沈东,丁二,我们进去看看!”虎彪指挥完毕,遂转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