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潞州城下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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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单雄信就怕来晚了黄子明他们都投降了张须陀或者都战死了,因此领着一万人一路催兵急行,士兵多有怨言,不过单雄信管不了那么多。

    终于,单雄信及时赶到,碰着张须陀的军队就杀,张须陀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支军队支援新军团,一时间阵型大乱,早走细作上山报知此事,黄子明也顾不得许多,当下点起军马杀下山来,死中求生的人是最难抵敌的,此刻的新军团就是这样,他们粮草几乎用尽,再不突破都将饿死,此时个个尽力。

    张须陀的军队也是训练有素的,很快稳住阵脚,无奈两面夹击又不知道援军有多少,只得弃了这里去退守潞州,不想因为把军队都收到一处抵抗新军团,潞州倒让单雄信顺势给占了。

    张须陀见潞州不保,只得拨马离开,张须陀正不知怎么办,却在这时遇到秦叔宝,秦叔宝收到张须陀的命令当天就又点了两万军前来支援,此刻见张须陀有些狼狈,张须陀把之前的事和秦叔宝说了,这下秦叔宝有些为难了,单雄信曾有恩于他,这要是战场上碰到是战还是不战?

    张须陀可不知道秦叔宝想什么,当即两军就地扎营,准备先夺回潞州,然后再考虑仙堂山这帮贼寇的事。

    张须陀四万部队一夜休整后第二天五更天造饭,将士包食后立刻整装朝着潞州进发。

    而另一边,单雄信诚挚邀请黄子明加入瓦岗寨,这也是这次他来的目的,当然了,单雄信知道颜煜是很有野心的,很可能不愿意,可是上了仙堂山后就没见到过颜煜,单雄信虽然疑惑,但他也不是个八卦的人,黄子明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黄老弟,此处端的是一处天险,可惜,此处地域有限,这两万军兵恐怕已是极限了罢?何不大家一起投瓦岗寨,那里容纳十万百万都不成问题,若只保守于此,称王称霸恐怕极为不易。”单雄信说道。

    “单大哥,我们并无称王图霸之意,再此聚集只是为了一个特殊原因,所以单大哥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请替我向翟当家致歉,只怪黄子明福薄,不能为翟当家出力”黄子明说道。

    “我也不强求,眼下张须陀并未离去,恐怕还会有恶战,瓦岗军已经占据潞州,黄老弟何不暂居潞州?”单雄信说道,这单雄信对于潞州倒是真的不在意,在他看来翟让这人不足以成霸业,干脆把潞州给黄子明算了,而且张须陀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潞州,说不得还会带兵攻来,他这一万军恐怕难以守御,不如卖个人情给他,到底潞州归不归黄子明其实还两说。

    “此事万万不可,单大哥能来我等才得以活命,若还霸占城池,世人如何看待我等,况翟头领若知此事恐于单大哥不利,因此潞州小弟断不能要”黄子明说道。

    “黄老弟放心,头领处我自有话说,我看你军中将士皆面露饥色,潞州钱粮颇丰,何不取之?眼下张须陀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将士无粮何以抵敌?黄老弟切莫推诿,潞州虽让与你,终究归不归黄老弟还得看黄老弟本事呢,哈哈哈”单雄信大笑道。

    “大当家,既单大哥如此说,不若便取之?”袁越明试探性问道。

    “灵狼,眼下我们确实急需补充,山寨五天前就开始减粮供应了,若没有潞州的粮草接下来只能等死”林少斌说道,大家一看二当家也是同意取潞州的,当即一股脑附和二当家道。

    黄子明看众人都要取潞州,没奈何,只得带兵进了潞州,单雄信带着一万瓦岗军共同防御。

    果然,两个时辰后张须陀就带兵抵达潞州城西大门,见城楼上尽是新军旗号已知潞州又易主了,一旁的秦琼见不是单雄信守把潞州心下一喜,只要不是单雄信,他便可以尽力攻打。

    当下张须陀命人在城下辱骂,他们如今有四万左右军兵,新军团总共也才两万,若是正面打必然是他这边优势,况且张须陀极擅长用兵,曾多次镇压或剿灭起义军,大多数是以少击多取胜,他的将士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士,不过要是攻城,四万对两万实在难胜,一来他们没有携带专门的攻城器械,而来对方居高临下光是城上射箭就足以让他损失惨重,张须陀可不是那种不体恤将士的人,他爱护自己的一兵一将,也因此他的将士在他的带领下所向披靡。

    黄子明命人记点弓失,仅仅八千左右,只在城上靠弓失退敌看来是不行了,不过城内守城器械倒是一应俱全,这样一来黄子明他们至少打不过还可以守城,而下面将士们早忍受不住城外的辱骂,各个都像出城迎敌,于是黄子明批挂上马,出了西门,协守在南门的单雄信听说黄子明他们出城赶紧带兵过来支援。

    当下新军团摆开阵势,张须陀持槊相前一步笑到“岂不知老鳖伸首正好受死?”

    “老贼如此无理!”郭容芝本就脾气火爆,之前守城不出被张须陀比作老鳖这一骂,当即火气都上来了,持黑龙槊,纵坐下黑鬃马直奔张须陀。

    张须陀只是冷笑,左手边秦琼双锏在手纵坐下黄骠马迎住郭容芝,两人就在城下打起来,双方战了不下五十合,郭容芝渐渐力缺战不过秦琼,当下拨马要跑,这边秦琼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纵马追来,新军团阵中早有一人按耐不住,拔出宝剑斜刺里冲向秦叔宝。

    原来确是黄白杨,黄白杨从刚到这个时代起就念叨着要和秦琼比试,不想一晃都十年了,这才真正找到机会,此刻他是多么的兴奋啊,像他这样热血正义的人,没有正当理由打不起来,有了理由那打起来比谁都拼,眼下这秦琼可是他等了十年的对手,黄白杨一剑刺来,秦琼只得用锏招架,郭容芝则趁机逃入阵中。

    两下里又打了七八十合,这黄白杨是越大越来劲,跟打了兴奋剂一般,秦琼虽然厉害,但之前和郭容芝可都是力量上的对拼,如今又打了七八十合,体力上亏空了许多,而这黄白杨却是越打越来劲,这战秦琼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两人又拼杀了四十合,黄白杨抓住一个破绽挑飞了秦琼一锏,秦琼单锏就不可怕了,但是黄白杨却收手了。

    “今日一战我占了便宜,所以不算,来日再战!”说完竟自己拨马走了。

    此时单雄信早已在后军中看到秦叔宝,不过他也明白,现在双方各为其主,现场相见多少尴尬,所以一直只在后军看着,原本还担心秦琼勇猛,新军团没人能战得住,却不想这黄白杨如此了得,不过最后突然停手倒是让他很意外,事实上在场五六万人都意外的很,不过黄白杨可不管,他就是开找秦琼来一场公平对战的。

    秦琼看着黄白杨进阵中,也就拨马回阵,双方也就没再打起来,各自收兵,张须陀见到秦琼今天竟然打输了,有些担心明天再打会出意外,一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第二天,双方在西门再次摆开阵势,黄白杨首先纵马进入战圈,秦琼刚要上前,程咬金拦住了“嘿嘿嘿,太平郎,今日权且让我来,我看这人全凭技巧与你抗衡,不如我双板斧蛮力压他,看他怎么办”

    “此人好生了得,恐怕非蛮力可胜”秦琼有些不放心道。

    “权且让他一试”张须陀发话了,秦琼自然也就不多说了。

    “还是张总管说话好使,嘿嘿嘿”程咬金笑了笑纵马奔入阵中。

    “今日让我来会会你”程咬金认识黄白杨,老早就认识了,并且当时就主动承认打不过黄白杨,今天出战也是想效仿昨天敌人的车轮战,他想,等他和黄白杨打的差不多了,秦琼再上,对面力气不佳也就打不过秦琼了。

    “程咬金,我不跟你打,你力气大,我这马受不了”黄白杨说了一番让人意外的话就奇葩的又自己走了……

    “让我来会会你,十年了,终于又有跟传说中的人物交手的机会了!”出阵的是张仁宝,十年确切的说不止十年了,前后算是十一年了,当时正是张仁宝和黄白杨一起去的历城。

    “张将军,用我的剑!”阵中突然有人喊到,张仁宝回头一看,袁越明把青釭剑斜往空中一抛,张仁宝稳稳接住。

    “嘿,程咬金!你可小心了,这武器可不一般,待会可别吓傻了!”张仁宝拿着青釭剑兴奋的舞动起来并警告程咬金道,一时让双方的人都眼神怪异起来,这张仁宝和黄白杨怎么都这么特立独行的样子,哪有人还告诉敌人要小心的,不过怪异归怪异,大家还是想看看双方的比拼谁更胜一筹。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程咬金喝到,然后脚用力打了下马肚,那马直奔张仁宝而来,张仁宝左手铁剑右手青釭双剑战双斧,两下里打的火热。

    正在双方打的难解难分时,程咬金一斧头朝着张仁宝右肩砍来,张仁宝用青釭剑一档,金铁碰撞声清脆响亮,下一刻程咬金的斧头长柄直接被砍断,程咬金另一斧砍来,张仁宝回身又是一剑砍断。

    程咬金看着手里的两根铁棍没奈何,弃了铁棍束手待死,张仁宝却似学黄白杨的一般,自己拨马回阵“换把武器我们再战!”

    战场一片哗然,遇到这么两奇葩他们也真是下巴都要张脱臼了,两天里各种意外收场。

    没奈何,双方又是无果而归,不说新军团毕竟是赢了对方回去庆贺,却说程咬金回归营中独自郁闷,这两柄浑铁板斧跟随他多年,如今一日尽折,今后以何兵器征战?

    正纳闷,突然有士兵來报“张总管说有要是相商,请程将军前往大营”

    张须陀召唤,程咬金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往中军大营去了,而张须陀找他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今天程咬金的双斧坏了,退兵后张须陀特意去库房中找寻兵器,最后挑了三样兵器,此时就放于中军大营正中间兵器架上,只等程咬金来挑。

    不一会,程咬金进了中军大营,纳头便拜“张总管着小的有什么用处?”

    “无他,只看你今日武器损坏,寻得几样兵器让你过来看看,若是没有中意的可自行再往库房搜寻,先看看眼下这三把罢”张须陀笑了笑道。

    程咬金心中感动,不过他也不是个娇作的人,当即看了看兵器架上得三把武器,果然都是好武器。

    头一把,三尖两刃刀,头分三叉,两侧锋利无比,中间为尖锐双刃,刃与柄之间雕有虎头,挂一红樱,武器全长二米有七,尾端为尖锥状;程咬金拿起三尖两刃刀舞了一回,摇了摇头,他用惯了重武器,这把三尖两刃刀他估计也就四五十斤,一般武将用了还可以,他用来一时觉得不顺手,于是把三尖两刃刀放回去。

    第二把,狼头八方槊,槊前端独具匠心设计成尖锥状,尖锥下来为槊的头部,也是主要的打击手段,为狼牙棒样貌,有分明的八个面,每一面有三十二钉锥,槊柄与狼牙棒尾部打造一恶狼头,狼头双眼嵌双宝石,整个狼头如活了一般,槊柄为百炼铁经历长时间锤炼而成,坚硬无比,槊长三米有一,重一百零四,去其尾数只称一百斤。

    程咬金单手便拿起狼头八方槊,就中军大营又舞了一回,凡砸地地面攻击无不粉碎,一连咋破七八处地面,张须陀也不怪他无理,只是点头微笑。

    程咬金对这把武器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以像斧头一样挥舞抡打,但是不能平削等削打是他觉得有些遗憾的地方。

    于是程咬金又去拿第三把,是一把斧头,名为朱雀斧,只因斧头通体赤红,斧身雕有朱雀纹饰,其实这斧头有些华而不实,为什么呢?因为这斧头是短柄重斧,斧头经常靠力量惯性攻击,所以长斧其实比短斧在马战时实用,而这把短斧一来本身重需要武将更多力气,而来短斧惯性力道不如长斧,而且短斧攻击范围就较长斧来的吃亏些,特别是冲锋时更佳明显。

    既然不是一把好武器,张须陀为何还选它?只因为军中用斧的实在少,这把是军中为数不多的一把重斧,张须陀一开始就猜得到程咬金不会选三叉两刃刀,因为对程咬金来说太轻了,但是那又确实是把好武器,于是就拿出来看看,也许程咬金突然改变主意呢?第二把狼头八方槊,槊的制作工艺复杂,这把又是出自名匠之手,武器本身自然是不差的,而重量上来说也比较是个程咬金,这把是张须陀最看好的武器,他认为程咬金会选这把,而第三把只因为程咬金程咬金跟随他以来用的都是斧头,所以特意去挑了一把重斧,但是程咬金拿起来只耍了一回就放回去了,显然是不合意。

    朱雀斧重七十八斤,全长却只有一米一,斧柄又偏细,所以程咬金只耍了一回就放回去了。

    “如何?”张须陀问道,显然是问他中意哪一把。

    “就用中间这个吧,其他的都不合手”程咬金说道,其实程咬金也是会使槊的,只是长期都是用的斧头没人知道他会用槊而已。

    张须陀笑了笑说道“适才见你这槊舞得并无偏差,想来也是会用,为何却只用斧?”

    “嘿嘿嘿,因为斧头便宜,随便拿一把用,大人亦是用槊自然都清楚。”程咬金憨笑道,张须陀一听这理由也是开怀大笑,原来程咬金只是为了省钱而已。

    于是程咬金就把斧头换成了马槊并且再也没换过兵器,第三天,张须陀这边又有援军到了,这人皮肤黝黑,身上肌肉紧绷,显得力大无穷,不过这人看起来很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岁。

    “士信,你终于来了”秦琼开心道。

    “张大人,大哥,知节兄(程咬金),战况如何?”罗士信询问道。

    “不太乐观,这伙贼人里面倒有许多悍将,一时还胜他不得”张须陀说道。

    “今日让我去会会他们”罗士信用手握了握长槊说道。

    “我晓得你的勇猛,不过这伙人不好对付,还是先进去谈吧”秦琼提议道,于是四人一起进了中军大营,里面已经做了七八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