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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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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她要地址,老大,您也赶紧去医院申请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和她配型的心脏!”

    “知道了!”拿起供词,盖上结案的印章,后走向门外,看了看监控室,推门而入,见男人样子凝重就取笑:“别告诉我你真的同情她,你这种人,冷血无情,她只是个运毒的,你们收买这些毒品时,那些人说不定就和她一样!”

    柳啸龙见她拐着弯的冷嘲热讽就淡漠道:“我们的货源都是自家生产的,何来的找人运毒?”起身刚要走时……

    “你还有脸说,你们不制造这些东西,她们从哪里运?”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

    “即便我不做,天下有无数人会做,有本事你就把全天下的制造商都抓起来,那么我就立马收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砚青怒瞪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可恶,他真有能把她气出心肌梗塞的本事,说不定哪天就因为这混球也要换心脏呢。

    “明天继续来看警官办案,等着你抓到那个幕后大姐头!”

    某女掏掏耳朵,他还真把这里当他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错,多让他看看这些无情的法律,让他明白他现在的罪已经大到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是最轻的了,世界上最悲剧的事就是这个人不但无法判刑,还主动来警局串门,你说他多狂妄?

    她会有机会办他的,最好每天祈祷不要让老娘抓到,否则非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呼出一口气,爽!

    边看着供词边也跟了出去,见李隆成也这个时候拿着厚厚一摞资料出来就夸奖道:“行啊你,这么快就审完了?”

    “恩!他们的卖家几乎全是一些街头混混,而且不在本市,我这里有两份资料,有说到联系人的电话和具体住址,明天我给他们当地缉毒组传个话,将这些人尽量一网打尽!”

    “嗯!我去给翠姐打电话!”

    李隆成也抱着资料走向缉毒组道:“那些人已经全部拘留!蓝子她们那边也全都好了,都是一些普通的瘾君子,没接触过海洛因,没毒瘾,依法进行拘留了,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传出去不好,没人要求找人来保释!”

    “告诉他们,立案后再有第二次,就直接通知家属了!”希望能有所改正吧。

    王涛带起耳机,点头道:“开始!”

    砚青闭目在心中暗暗祈祷,后睁开,将号码打了出去,一定要开机,一定要,今天往里面冲钱了,结果是关机。

    ‘嘟……嘟……’

    “通了!”王涛兴奋的瞪大眼,立马准备进行定位。

    周围的警员也全都瞬间振奋,都围堵了过来。

    砚青激动得手都在开始抖,快接啊,快接。

    ‘歪!’

    一声过于稚嫩的女童声令砚青差点栽倒,立马笑道:“喂!小妹妹,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呀?”

    ‘你是谁呀?’

    声音还真甜美,人也一定很漂亮吧?听声音,大概五六岁,继续用可爱的声音诱哄:“小妹妹,这手机是谁的呀?可以告诉阿姨吗?”

    ‘是妈妈的,你找我妈妈对不对?她要明天中午才回来,你明天中午再打来好不好呀?’

    王涛冲砚青比了个ok,表示已经成功定位,砚青扬唇笑笑:“好呀,阿姨明天再打来,小妹妹,乖乖的早点睡觉哦,否则就不乖了,听话啊!”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立马换了脸,阴郁道:“在什么位置?”

    “位置在大同路一家废弃的工厂,现在要去吗?”王涛边说边等待着砚青的命令。

    某女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小孩子基本不会撒谎,她没有吱吱唔唔,说明真是这样,估计是去卖货了,这些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必定也不简单,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她要不回来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老大,我们抓到了她的女儿,不怕她不出来!”蓝子举手。

    没等砚青开口,李英就无语道:“我们是警察,又不是黑社会,她女儿在我们这里她才会放心好不好?又怎么会来自投罗网?”

    “李英说得没错,马上十一点了,昨晚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吧?现在立刻回去睡觉!明天七点来集合!”想了想,再次拿起了电话,还是那个小女孩,笑道:“小妹妹,你旁边就没一个大人能接电话吗?”

    ‘她们都睡觉了,你不要再打来啦,我还以为是妈妈打的呢!’

    “那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啦!小妹妹,其实我是你妈妈的一个好朋友哦,明天我准备去找她,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那我明天到了后,送你一个非常好玩的玩具好不好?”

    ‘非常好玩?什么玩具呀!’

    “会自己跳舞的娃娃,比你妈妈还高呢,好不好?”

    ‘哇!那么大啊?好啊好啊,我一定不说,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哦,不许骗小孩子哦!’

    “放心,阿姨不会骗你,那现在你乖乖的睡觉吧,拜拜!”

    ‘阿姨再见!’

    望着手里的手机,砚青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这样利用一个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会把她妈妈抓去枪毙,一定会很痛苦吧?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再无回旋的余地。

    砚青,你绝对不能心软,一旦你心软,那么就会让无数人陷入地狱。

    吐出一口气,拉出自行车向家的方向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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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彻底无语了

    “茹云?茹云?”

    萧茹云微微摇头,是谁在叫她?好热,仿佛被鬼压床,浑身无法动弹,明明能睁开眼睛,能看到天花板,能看到自己躺在沙上,可是想抬起手,却现用尽全力也抬不起来,仿佛有无数双手正在拉她,把她往地狱拉去。

    难道是勾魂使者吗?她还不能死,死了妈妈怎么办?

    不要勾我的魂,不要。

    想偏头去看,却现怎么也偏不过去,突然,正前方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帅气中带着温柔的脸,咧嘴笑道:“你回来了?”

    砚青愣了一下,怎么喝这么多酒?桌子上有着五罐啤酒,她都给干了?赶紧强行将她给抱起,坐正后才摇晃道:“你干嘛一个人喝这么多?”啤酒也就算了,还有两瓶二锅头,她不怕酒精中毒?

    “我没事,我能喝,你知道吗?我喝了好几年了!”萧茹云笑看着那张脸,朦朦胧胧的。

    “哎!是不是又生什么事了?”到底清醒没有?每天睡在沙上,几乎都成习惯了,告诉过她多少次了,就是不听。

    萧茹云呼吸很急促,胸腔起伏很大,好似缺氧一样,半眯着眼,头很沉重,很疲累,从来没这么想睡过,可她现在不能睡,傻傻的望着那张脸,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放下了尊严,哽咽道:“如果说……我说如果,那一次,我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砚青狠狠闭目,居然把她看成西门浩了,不是跟她保证过不再提那个人吗?这些天看她挺开朗的,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原来是自己太忙了,居然看不出这些都是装的,既然如此,那她就来帮她遗忘吧,微微摇头:“不可能了,萧茹云,我要结婚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来打搅我和倩儿,行吗?”

    “我懂!”萧茹云垂下头,片刻后就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走了后……我去过了你以前去过的所有地方……找到了你以前住的家……我才知道你的继母继父那么可恶……说你妈妈是被洋鬼子强暴的……生了你,又把你扔给了他们……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赶走你妈妈的……她从小就很疼我……经常给我做好吃的……从小她陪我的时间最多……我怎么可能赶走她?可是那天我回去了,你们就都走了……我哭了好久,找了好久……砚青也走了,后来爸爸也死了,妈妈也变成那样……当时万念俱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在乎我的人担心,才去了国外,我没时间找你了……没时间找了呜呜呜!”

    “傻瓜!”怜爱的揉揉好友的头,大傻瓜。

    “好多次多想就这么死了算了……真的好痛苦,我知道我以前很傲慢……记得第一次陪客人的时候……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就被惩罚喝了整整一瓶洋酒……吐了三天,当时我就想,以前对你说得那么难听,你都没怪过我……可我知道你比那个客人更生气吧?慢慢的,被打怕了,什么也不敢说了,每次回家都期望着你能突然出现,那我便不再害怕……然而等了十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仰头摇晃着越来越模糊的脸。

    真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砚青伸手将女孩抱入怀中,将那眼泪鼻涕一把的小脸贴服在胸口,除了长叹就是长叹,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做再多也是枉然。

    “你希望我以同情你的方式接受你吗?”

    萧茹云面如死灰,不再哭了,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阿浩!”

    “嗯?”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哭吗?”

    “不会!”

    “呵呵,我终于明白你当初的感受了,因果循环,而最后你要结婚了,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有傲人的背景,而我却一无所有……!”

    见怀里的人儿已经陷入沉睡,砚青烦闷的揉揉眉心,如果有那人的电话就好了,可以直接让他听听这些酒后的真言,或许该找个时间和西门浩聊聊了。

    翌日

    凌晨六点,砚青边坐在沙上看报纸边不时斜睨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女人,至于报纸上的内容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昨晚的事她真的忘了?咋还哼起了小曲儿?

    厨房内,萧茹云意气风,戴着耳机,拿着锅铲的小手不停的翻炒,小腰随着曲儿摇摆,可见心情不错,长披散着,围着围裙,谁能想到这就是昨晚哭得死去活来的人?

    等三菜一汤好了后呈上饭桌,笑着解开围裙拿下耳机道:“砚青,吃饭了!”

    “哦!好!”丢开报纸,立马坐了过去,吃着吃着就再次偷觑向对面。

    萧茹云狐疑的拧眉,见砚青那怪异的眼神就好奇道:“你看什么?你今天很奇怪,一直偷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事?”

    砚青拿着筷子戳了戳白米饭:“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昨晚?哦!我昨天见下面市搞活动,就去抽奖了,结果给了几罐啤酒和两瓶二锅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就无聊的喝了,后来就睡着了,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吧?”感激的夹起一块肉片放到了好姐妹儿的碗里。

    闻言某女立刻伸手捂了一下嘴唇,眼里有着尴尬,牵强的笑笑:“是啊,我抱你去的,吃饭吧,对了!你妈妈那里怎么样了?要不等我这个案子完了陪你再去看看?”快转移话题,忘记了就好。

    太狠了,居然吻她,要不是身手够好,昨晚就被这女人给……她……还是处女吗?喝高了就抱着人强吻,在那种地方工作,肯定……

    “医生又劝我拿掉氧气罩了,他们说她现在其实多活一分钟都是极致的痛苦,我怕……一拿掉就……”一说到母亲,脸上所有强装的欢乐都瞬间崩塌,食之无味。

    “我觉得医生这么说就有一定的道理,证实了毫无奇迹可生了!”刚想说要她去拿掉氧气罩时,又不忍心,更害怕她妈妈要是没了,她以后就会少了个精神寄托,万一被伤中了,做傻事怎么办?

    萧茹云抬眸看了看砚青,后捏紧筷子道:“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逃避似的开始猛吃。

    砚青很想告诉她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摸了摸兜兜里的卡,纠结了很久,两万块,是上次干爹给她的,本来说还给李隆成的,结果他说什么都不收,说现在也不结婚了,要了也没什么用,当时想给茹云的,可她现在的工资恰好够。

    给她点精神压力去赚钱,或许会让她没时间去想西门浩,慢慢的就忘了吧?

    也要去问问西门浩,把这些都告诉他,看他是什么反应,是否真的毫无回旋的余地了,那她就得极力劝阻好友了,自己再不管她,她又能依靠谁?

    南门警局

    “李隆成,这个给你!”

    看着桌子上的两万块,李隆成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告诉她没关系吗?现在他又不急用钱,难道上次的事,老大知道了?所以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砚青见他迟疑的笑道:“别乱想了,我这人欠着别人东西,就会不好受,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拿去吧!”

    “老大,您不会又吃泡面了吧?”那玩意可不能多吃。

    “吃什么泡面?现在生活还可以,每顿都三菜一汤,而且不是马上就能破案了吗?到时候奖金肯定少不了,腰包会鼓鼓的,叫你拿就拿!”

    “是!”拿起钱装进了怀里,末了不放心的再次追问:“真的没吃泡面?”

    砚青边起身边走向办公室外:“我像那种会不爱惜身体的人吗?”

    说的也是,老大向来把身体的健康看得最重要,笑着也跟了出去。

    ‘啪啪!’

    “都站好了,听我指挥,李英带着苏静,你们立刻去一趟云南,将徐文芳的妹妹徐文婷接来,这是十一点半的机票和一万块,你们拿着,接到了立马回来,其他人全体跟我去把那位幕后指使者给抓获,有信心吗?”

    全体站直敬礼。

    “有信心!”

    “ok,准备出,我去找局长安排徐文婷的住院手续!”说完便走了出去。

    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看了看手中塑料袋里的工行卡,还真有五百五十多万,这得运多少次?扬眉道:“还记得吧?我就跟你说过,因为你老追着柳啸龙不放,多少毒贩子成富翁了?不过这次收获还真不小,值得表扬!”

    “您别绕圈子了,说吧,到底给不给徐文婷看病?”某女脸色淡漠,她也知道这么做有点鲁莽了,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急什么急?我还没说你呢,有你这么办案的吗?随随便便就答应了,换的是心脏,不是随便抽几百cc血!”当这里是救济院了?

    砚青抓抓后脑,有着为难:“人心都是肉长的,徐文芳一辈子就用在她妹妹身上了,活得比任何人还要幸酸,为了妹妹被色鬼欺辱,为了妹妹贩毒,现在她全部都交代了,一点也不隐瞒,死之前就这么点愿望,都不能帮她实现吗?”

    老局长摘下警帽,摸了摸头顶,他可没这同情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害了多少人?而且到时候真有合适的心脏,死者家属要求大笔费用,你来出?”

    “五百多万,我就不信买不到一个死人的心脏!”人都死了,不捐献也活不过来,她早就填了表格,死了后免费捐赠全身能用的器官,总有好心人的。

    “这钱马上就要交到总部去!”

    “反正您老脸够大,就去医院走一趟怎么了?您跟那院长说说,每天死那么多人,叫他注意一点,有合适的就找家属说说,免费的肯定有的!”

    老局长愁眉苦脸的,不满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去了,他以后犯事了,来找我,我怎么办?”

    砚青头冒黑线,嘴角抽了抽:“犯事了照抓不误!您就去一趟吧,再说了,他一个院长能犯什么事?话我已经说出去了,就当帮帮我,ok?您想想,当初我也是无家可归,要不是您收留我,说不定现在被抓进来枪毙的就是我了!”

    “下不为例!”无奈的摇头,世界上需要救助的多了,又不是圣母,管得过来吗?难道每一个犯人都有一个无人照顾的病人,都让警局来帮忙?这里是负责抓犯人,处理犯人的,咋就弄得跟收留所一样。

    那女孩子都成年了,国家都不会管。

    “谢谢!对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大头目的具体居住所,今天就去抓人了!”

    “恩!我跟你一起去!”说完就起身率先走了出去,他可不想干女儿出个什么事,回家老婆找他麻烦。

    砚青咧嘴笑笑,就说吧,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希望那医院有对号的吧,这样可以在徐文芳死之前也了却一番心愿,这样的姐姐,上哪里去找?

    徐文婷对她来说,不光是妹妹,是女儿,是唯一的亲人。

    一出大门就见柳啸龙又坐在车里,老局长傻了一样,好笑道:“你说这事怪不怪?以前想抓吧,抓不到,现在好了,人家天天自己来了,砚青啊,你说他有这么闲吗?”

    “记得比尔盖茨说过的话吧?地上有一百块不会捡,因为有捡这钱的时间就可以赚几十万,鬼才信他很闲!”她比任何人都要不解,就为了想看看是谁害他进局子的,就放着金山银山不要?

    老局长觉得很有道理,可理由呢?想看那个大姐头?太牵强了,抓到了不就能看了?难道……忽然想到什么,在心中惊呼一声,木讷的偏头看向旁边的干女儿,斗了七年,斗出感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好是坏呢?

    “岳父大人,这是出自秦代的官窑!”

    “岳父大人,这是唐伯虎亲笔!”

    “岳父大人,这是……”

    不可能不可能,人家虽说不是好人,可在黑道上呼风唤雨,什么女人找不到?砚青这种没有丁点女孩子样的,他情愿相信火星会撞地球,见干女儿双手叉腰,且腿也叉着就训斥道:“你不要忘了,你是女人,瞧瞧你这站姿,能不能规矩点?”

    这要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男人看到她都近而远之,她一点都不自知吗?

    砚青奇怪的低头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吗?她一直就这样的好不好?黑着脸道:“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男人有这么大的胸吗?有能生孩子的工具吗?”又没惹他,干嘛突然奚落?肯定是柳啸龙害的,否则怎么他一出现干爹就开始对她不满。

    气呼呼的大步走到车门口,怒瞪着那像个大爷一样的男人。

    正在思考事情的柳啸龙不明所以的瞅向窗外,见砚青正以一种恨不得用眼神来杀死他的表情瞅着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没有多问,继续垂眸思考。

    砚青跳上车,坐在男人旁边伸手指着他道:“你说,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仿佛明白了什么,鹰眼半眯着,一副慵懒姿态,依旧不予理会。

    “你说不说?”粗鲁的揪起男人的衣襟,该死的,居然敢无视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你见哪个女人动不动就揪男人衣襟的?”嫌恶的大力拉开距离,后阴着脸整理好被弄得起皱纹的衬衣嘀咕:“粗鲁、蛮横不讲理、出口成脏、成天跟吃了枪药一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走没走相,凶悍……”

    说着说着就闭口不言了,仿佛都不屑去说了。

    砚青越听越火,捏着拳头,难道真是这样吗?立马换了一张脸,满脸的谄媚,伸手挎着男人的手臂往那怀里蹭了蹭:“龙哥哥!”

    柳啸龙浑身一个激灵,更加嫌恶了,伸手用力推举:“神经病!”

    “不要嘛!龙哥哥,人家要这样!”变本加厉,改为熊抱。

    男人眼角开始抽搐,后看了看车外走来的一群人挑眉道:“有人来了!”

    果然,砚青‘嗖’的一下坐直,摆出男人才有的姿态,环胸严肃的靠在椅背上,叠加起双腿,冷冷道:“你们男人除了会挑女人的毛病,从来就不会正视自己!”

    “你说的那是你自己!”柳啸龙拨弄了两下深蓝衬衫。

    砚青现不光打不过他,抓不到他,写字不如他,如今连说话都不如他,每次都能把她气疯,口舌上都占不到便宜,哎!瞅了一眼警局外停留着一排黑色轿车就再次摇头,见过这么畸形的事吗?黑社会头子帮着警察抓坏人。

    黑吃黑,且后面还跟着一群黑社会,这辈子长见识不少。

    “柳啸龙,西门浩电话多少?”不想再跟他继续斗嘴,还不如说一些有意义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男人抽过一张报纸,开始优雅的默读。

    砚青狠狠的瞪了一眼,烦闷道:“不是要抓他把柄,是私事!”

    柳啸龙意外的挑眉,合上报纸反问:“什么私事?”兄弟的事他有必要关心。

    “感情上的!”无力的垂头,却半天没听到回应,不解的偏头。

    男人眉峰紧蹙,看了女人半响才取笑道:“你不是他的那盘菜!”

    “神经,是我朋友茹云,她现在还忘不了他,分开十年,就想了十年,受尽煎熬,以前她多开朗?虽然偶尔会大小姐脾气,那也是一些眼红者给害的,现在他要结婚了,我怕茹云会因为他一辈子就毁了!”如果一辈子忘不了,就要单身一辈子吗?

    柳啸龙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忽然想起在马来西亚时,西门浩说那是一个故友,也就是说可能真有此事,没得商量的口吻:“我不管你朋友和他以前有什么过往,现在他就要和董家千金结婚了,你们最好不要去打搅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砚青不可思议的怔住,后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董家千金,是啊,像我们这些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怎么配得上你们这些站在世界顶端的成功人士?”这个社会未免也现实过头了,维持了十年的爱情,居然比不过那些身外物。

    不过她砚青注重的是感情,而不是钱财,钱是人造出来用的,不是弄出来玩人的。

    柳啸龙见她不再看他,反而还一副有意拉开距离的模样就沉下脸:“他们很相爱!”

    “拉倒吧,不就是看我们家茹云如今落魄了吗?哼!”什么东西,势利眼。

    “那你想怎样?”

    “我要和他单独谈谈!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没有茹云了,我们也不会死缠烂打,一次解决!”

    柳啸龙点点头:“好!不过谈完后,你们不许再去找他,如何?”

    砚青咬咬唇瓣,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这是茹云自己的事,自己插一脚会不会不好?可柳啸龙都能捍卫他的兄弟,自己自然也要捍卫自己的姐妹,茹云的事就是她的事,想了想做了个深呼吸:“好!如果他意志坚决,那我们不会再找他,从此后他西门浩结不结婚都与我们无关!”

    “成交!有空我安排你们见面。”

    这么爽快?砚青很哥们儿的搂过男人的肩膀道:“怎么?不怕他舍不得后和我们家没权没势的亲爱的有进展?”

    男人见她这洒脱的动作再次皱眉,黑着脸道:“我还无权过问他们的私生活,但相信我,你会失望的!”

    “不管如何,谢谢了!突然现你又变帅了。”拍拍那冷峻的脸蛋,这么一看,有点顺眼了。

    “也就你会觉得我浑身都是缺点!”笑着说完后就冷着脸不再去看。

    砚青冷哼一声,放开了男人,见他拿出手机,一按开,便又看到那张亲吻照,眸子有刹那间的阴沉,后无所谓的调侃道:“够亲密的,她现在人呢?”

    “结婚了!”

    回答很迅,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砚青没等他打通电话就把手机抢了过来,自顾自道:“手机里有很多自带的背景图,我帮你换!”

    柳啸龙却瞬间阴冷,拿过手机沉声道:“以后没经过允许,少碰!”

    暴露了吧?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分明就在乎得不得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居然让这么一个枭雄至今都念念不忘,一张照片而已,比要杀他妈还紧张,既然这样,那干嘛还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妈的,自己老在乎这个做什么?他愿不愿意删关她什么事?心里难受个什么劲?

    ‘砚青,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想什么呢?”柳啸龙将手机装好,刚才还叽叽喳喳,突然没音了?

    “在想我是不是爱上你……!”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后立马住嘴,这男人真是……可恶,居然套她的话?

    柳啸龙也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勾唇道:“结果呢?”

    砚青瞪了他一眼,结果?不屑道:“结果就是全世界男人死光了,也不会多看臭老鼠一眼!”她又不是傻逼,人家现在心里装着的又不是她,且先不说她不爱他,即便爱他,她也不会说实话,她才不会像萧茹云那么傻啦吧唧的,爱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工作第一。

    儿女情长什么的,第二位都排不上,丈夫嘛,就是用来繁衍下一代的,成天爱来爱去的,多浪费时间?

    更加意外的回答,柳啸龙见李隆成等人上车就看向窗外,老鼠……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喻成老鼠。

    “老大!如果说每次和徐文芳交易的人都不同,那么说明是个不小的团伙,我们要小心行事!”李隆成钻进车内,拿出手枪开始擦拭。

    砚青明白的点头,还真把刚才纠结的问题瞬间抛掷到了九霄云外,一丝不残留,认真道:“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抓活的!”

    “收到!出!”

    不一会,车内挤满了人,王涛更是将砚青给挤得紧紧贴着了柳啸龙,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说的是真的,儿女情长还真被她排在了工作外,刚才还在心里万分唾弃,这一会就忘了个彻底。

    “你们出去任务不都是警笛声很夸张吗?怎么这次没了?”柳啸龙见前面的几辆警车都相当安静,不免有些好奇,对于警察这方面,还真没研究过。

    王涛笑看着柳啸龙道:“这是伏击,当然不能大张旗鼓,万一惊动了犯人,不就跑了?”

    原来如此!

    半小时后……

    “你们几个埋伏在这里,你们几个到那边去,你们藏这里!李隆成你带二十个狙击手到后门去,堵住工厂所有出路,”砚青边站在废弃工厂前命令边皱眉瞪视着一百米外拴在门口的大狗,只能在这里了,再近定会引起怀疑。

    反恐队纷纷散开,躲进了四周所有能掩人耳目之处,警车全都停靠在了某些绝对不会被人现的地方,短短几分钟,原本一百多人瞬间消失,剩下站在路边的紧紧只有几个人,穿着便装。

    老局长摸了摸头顶,望着过远的庞大工厂道:“这是一间废弃了二十年的化肥厂,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将人置于死地,待会可千万要小心,她们能选择这里也的确聪明!”

    荒凉的周围并没太多的人烟,离化肥厂越近,就会越受污染,但这是一块宝地,离市区相当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盖成高楼了,面积很庞大,周围杂草丛生,一个路人都没有,免去了不少麻烦。

    “你们离这么远,能射击到?”柳啸龙环胸揶揄。

    “当然不能,离门口就有一百米的距离,门口到里面,且还不知她们到底居住在哪个方位,但那狗……!”一过去,它肯定会不停的叫,大门内也无人走动,如果没那狗就好了,那么大伙可以立马潜进去藏在各处。

    老局长也甚是为难,拧眉道:“要不对它进行麻醉?”

    柳啸龙闻言嗤笑道:“万一一会有人出来喂它,怎么办?这些人的想法就跟琴弦一样,一拉,就会震动,不会有丝毫大意!”边说边走向了一旁的土堆后。

    蓝子赞同的点头:“他说得没错,这样做行不通!”

    大伙纷纷跟到土包下掩藏,砚青摸摸后脑:“可不进去的话,里面那么大,一会全都藏起来了,我们怎么找?到处都是大型容器,说不定他们还挖了地道呢,必须近距离抓捕才行!”

    “知道狗最无法容忍的是什么?”某男盯着看门的动物,摸着下颚思考,嘴角挂着淡笑。

    四人闻言同时兴奋的拍手。

    “猫!”

    砚青也瞅着那趴伏在地上晒太阳的狼狗道:“对!就是猫,我看里面此刻也没什么人,蓝子,立刻叫人在最短的时间里送几只野猫来,快去!”

    “是!”

    “太好了,吩咐下去,一会听我号令,三个小组跟我埋伏进去!”老局长擦擦汗水,真热,这还没到夏天呢,再热也得站下去。

    王涛走到柳啸龙背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要做警察的话,一定很出色!”

    砚青不屑道:“这主意谁不会想?”

    老局长瞅了她一眼:“是,都会想,就是没人家想得快罢了!”

    “我……哼!”神气什么?居然去夸一个黑道头子。

    柳啸龙转身也冲王涛笑道:“过奖了!”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可惜志不同不相而谋!”注定是敌人,见他笑而不答就继续问道:“有想过漂白吗?”抓不到,那么漂白也行啊。

    “既然都打开天窗了,我也没必要跟你玩暗的,说实话吧,没想过,手底下那么多人,都得吃饭不是吗?”提起裤管,坐在了一块干净的石板上。

    王涛明白,所以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坐了下去,并没柳啸龙那能俘获所有人的外貌,可也人高马大,看起来比较像书生,可本领同样不小,这么两个心平气和的大男人坐在一起,反而有点哥们的味道。

    “哥们,跟我说说,为什么?”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砚青竖起耳朵,却现他们距离过远,什么都听不到,这王涛咋跟柳啸龙这么热络起来了?谈什么呢?不过她相信手下不会背叛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还是想想一会埋伏的地点吧。

    她们会把主卧定在什么位置?

    柳啸龙接过廉价烟,抽了一口后望着远方道:“什么为什么?”

    “别人相信你是为了想看幕后者而来,可我不会信,因为我们砚队?”歪脖不放过男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呵呵!”柳啸龙轻笑两声,后斜睨向王涛:“为什么这么想?”

    大手摸摸脖子,扭了两下,后继续露出笑容,可眼底却并无笑意:“你骗不了我,我干的工作就是需要观察细微,细微到别人肉眼都无法捕捉到,你是因为砚队,却又不是男人追女人那样,一时玩乐对吧?多少次了?她追在你后面,而你却不厌其烦,甚至一次次的耍她玩,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不小的过节,你在报复,如果我是你,一个这么烦人的警察,一定会毫不犹豫找人杀了她,而你没有,只有一种可能,你想用精神折磨来报复她,是吧?”末了,眼里有了仇视。

    柳啸龙垂下头抖了抖烟灰,镜片下的眸子围弯,只是笑而不答。

    王涛也不生气,继续道:“等到她受不了,亦或许对你更有快感的是她可能在途中爱上你,最后毫不犹豫的全身而退!我也是男人,我明白,看着一个一心想杀掉自己的女人爱上自己时的快感,看着一向对你不屑一顾的女人跪在你面前哭泣的模样,可以足够证明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你可以去找柯南切磋切磋了!”柳啸龙依旧没有要正面回答他的意思。

    “我可比不了,但柳啸龙,如果就因为砚队有得罪过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那么绝非君子所为!砚队是个正直的人,满腔热血,一心想报效国家,从来不贪污,更没敷衍过任何一个纳税人,可以说她是个好警察,如果你真的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伤害到她,那么我不会放过你!”

    被威胁,柳啸龙却只是轻挑眉头,仿佛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激怒的宰相,亦或许根本就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王涛熄灭烟头,见对方根本就不屑理他就冷冷道:“除去这些,我确实挺欣赏你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砚青。

    不知道过了多久。

    砚青见前方蓝子提着一个大笼子走来就云淡风轻的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了?说那么久?”

    “没什么,劝他漂白而已!”王涛斜倚在土堆上,心中不断叹气,问吧,柳啸龙又不说,可他只能想到这些,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他也不敢揣测,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判断,如果自己是黑社会老大,一个不断烦自己的人,更别说半夜给拉到警局,就是老去做对就会立刻毙了。

    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喜欢砚队?真心喜欢的话,又怎会耍她玩?当猴子一样,不是真心的,那就是报复,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要漂白早就漂了,他和我们是一样的,如果有人劝咱们入黑,我们肯定不会,你让他走白,他也不会!”那王八蛋从小接受的就是黑社会的教育,已经生根了,恐怕就是他自己都拔不掉,又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洗心革面?

    “局长,老大,三只够吗?”蓝子气喘吁吁的将聋子呈上,擦了一把汗珠,太阳真要把大地烤焦了。

    砚青接过笼子,弯起小嘴,直接蹑手蹑脚的藏在大树后开始一步一步向门口靠去。

    “老大!”等大伙现时,那女人已经走开了一丈,不由惊呼。

    砚青立马转身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后继续前进,右手拿出枪支,紧紧握住。

    柳啸龙缓缓站起身,悄然跟上。

    “他们不要命了吗?万一冲出来一堆人,还不得搭上命?”老局长锤了一下土包,不是告诉过她不许私自行动吗?

    王涛瞪着柳啸龙的背影,完全无法理解的人,真不明白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砚青尽量不出任何声音,出了土堆,前方是毫无遮掩的路,直到门口左方的稻草堆,耳朵灵敏的一动,立马凌厉的瞪向身后,果真见有人跟来,咬牙意识他滚回去,一旦有丁点声音,那狗都会醒来,狗耳朵灵得很,特别是这种看门狗。

    柳啸龙看都不看她,径自迈着正常步伐,散步一样,却没出能使狗醒来的音量。

    眼睁睁瞪着男人擦肩而过,砚青真恨不得立刻给他一个子弹,如果坏了好事,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屏住呼吸继续缓慢前行,见男人已经站在了草堆后的墙角,某女更加怒了,鬼一样,走路都没声吗?

    到了后就憎恨的提起男人的衣襟用口型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net!’

    砚青轻轻松开手,好吧,现在她就是气到吐出五百cc血也不会动他,弯腰提起一只温顺的猫咪送到了男人怀里,伸手指了指男人的脸,后比出一个待会要立马捂住猫咪脸部的姿势,阻止叫出来。

    柳啸龙耸耸肩膀,表示理解。

    某女这才抱起另外两只,祈祷着不要出‘喵喵’声,真乖,见都很懒散,就忍不住夸赞,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抱入怀中,后歪头看向前方三米外的狗,立刻将一只向那狗抛去,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怀中猫咪的嘴,把那开始乱动的身躯紧紧钳制住。

    “喵!”

    一声惊叫,果然,那本来还在睡懒觉的狗立刻站起身,后开始疯狂的大叫,目光凶狠的盯着前方开始狂奔的猫儿。

    “汪汪汪!”

    “什么事?怎么回事?”

    不到一会,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砚青用一只手控住宠物,一手握紧武器。

    柳啸龙比较淡定,几乎听声音就知道只有一人,所以并未掏出枪支。

    “目标出现了!”远处拿望远镜观看的老局长眯眼提醒。

    只见庞大工厂内,离大门有五十米的铁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光头男人正拿着一根棍子冲出来,步伐很大,不一会就出现在了门口四处张望。

    “黑子,你叫什么呢?”男人望了一圈,前方一片荒凉,并没人影。

    “怎么回事?”

    这事,又一个男人提着裤子出来,一头乱糟糟的短,穿着丝质黑色睡衣,很明显,还没睡醒,没睡醒都跑出来,警惕性果然够高。

    大黑狗冲着猫儿躲藏的地方不停的乱叫,绳索几乎都要被扯断,形同一条困兽。

    “奇了怪了,没人啊,它叫什么呢?”光头男子看着狗对着的方向瞅着,满脸疑惑,后张嘴道:“听说狗能看到那玩意,会不会……?”

    “胡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怪?”乱男子也四下看了一遍,后冷下脸道:“会不会是有情况?不管如何,我们赶紧通知大姐!”

    砚青和柳啸龙互看一眼,都有着烦闷,怎么办?要真打了电话,人不回来,以后怎么抓?说不定就逃到国外去了。

    “喂!大姐啊,家里的狗突然乱叫,会不会……!”就在男人刚说了几句,就停住了,因为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动静,果然一只猫突然冲出去,跑得越来越远就笑道:“没事了,是一只野猫把咱家黑子给吓到了……是是是……不敢了……您放心,妞儿我们照顾得很好……恩……好的……没事的话不会再打搅您!”

    一挂断电话,男人的笑脸立刻消失,大骂道:“个臭女人,还骂老子,没有我们给她看家,她能这么风生水起吗?走了!”

    骂骂咧咧的带着那光头原路返回。

    “汪汪汪!”

    而狗还在不停的叫,那光头边进屋边大喊道:“黑子,不要乱叫了,他妈的怪吓人的,你不知道最近查得紧啊?”说完人就消失了。

    砚青立马吐出一口气,好险,偏头道:“看来已经成功,这两只都不需要了,过两分钟,一起给扔出去!”

    “为什么要等两分钟?现在不就可以进去了?”扔不扔那狗不都会叫吗?

    “你看好了!”某女自信满满,见狗的叫声开始降低,便看着手腕,后立马拿过男人手中的一并给扔了出去。

    “汪汪汪!”

    声音再次高昂,疯了一样想挣脱束缚,前腿都跳了起来,有恨不得将跑远的猫撕咬个粉碎。

    果然,门再次被打开,光头愤恨的怒吼道:“都让你别叫了,一只猫看把你兴奋的,又不是不给你吃,死狗,再吵就杀了你吃肉,知道吗?”‘砰’

    等门一关好,柳啸龙笑着摇摇头,后和砚青走了出去。

    果然,狗一看到他们就跟看到敌人一样,不停的叫。

    等了三分钟没见人出来,立马伸手一挥。

    “gogogo!”

    老局长立刻率领了三十个狙击手向门口冲来,后都利索的走进大院,向主屋后奔去,砚青拍拍柳啸龙的肩膀道:“上!”完了举起枪跟着藏到了一个庞大容器后。

    大黑狗愤恨的瞪着这些人狂啸,急得要团团转了,奈何主人就是毫无知觉一样。

    “就位!”

    “就位!”

    不一会,院中再次恢复了宁静,一切都仿佛没有生过般。

    砚青不停的看表,十点了,那小妹妹说好是中午回来的,应该不远了。

    柳啸龙审视着女人认真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勾唇,后也盯着院子,好似对这事也挺上心的。

    终于,在十一点二十三分时,某女伸手按住耳中的耳机,拿起对讲机:“目标出现,都提高警惕!”

    空旷的大道上,四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出现,等越来越近后,似乎都能听到里面高昂的dJ音乐,砚青拿过望眼镜看去,第一辆内开车的是个戴着口罩和墨镜还有鸭舌帽的女人,看不出年龄,却显得很兴奋,因为身体正在不停的摇晃。

    啧啧啧!心情不错嘛!看来昨晚赚了不少。

    “翠姐!你说为什么徐文芳还没来?今天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感觉好像她出事了一样,不会招来警察吧?”

    第一个下车的女孩揽着哪个带着口罩的女子,说话时,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

    翠姐拿下口罩和墨镜,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皮夹克,一条蓝色牛仔裤,高跟鞋,身材不胖不瘦,忽略脸上的伤疤,配上这身材,基本也算得上中上等。

    “瞎担心什么?以后少提警察警察的,哪里来那么多警察?”翠姐好似很反感这两个字,所以口气很不好。

    渐渐的,车内下来了六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砚青的目光顺着他们的脸看向了所有人腰间,最后定格在那个翠姐的腰部,随着她走动的姿势,裤兜的部位似乎特别的鼓,再看看那四个样子丑陋的男人,腰间都一样鼓,硬度应该是……

    “都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有枪!”

    柳啸龙也看出来了,大手伸到身后,掏出一把绝对算得上极品的小型手枪。

    蓝子伸手捂着鼻子,表情很是痛苦,似乎有想打喷鼻的趁势,但大伙都将目光定格在了开始进屋人身上,忽略了她。

    怎么办,鼻子里好氧,飞进去一点柳絮,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所以很快就大力捂着嘴,就着狗叫声打出。

    ‘阿嚏’

    砚青等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老局长也屏住了呼吸,就连柳啸龙都立刻将视线瞬也不瞬的移到那一群人身上。

    果然,翠姐忽然站住脚,丹凤眼不笑时本来就有一种凌厉的气势,此刻微微眯起,更加骇人,想也不想就拔出枪对准声音来源地大喊:“有埋伏!”

    ‘砰砰!’

    连着两抢,其他女孩立刻拿起包包,取出手枪陪同大姐一起跟了过去。

    柳啸龙蓦地眸子一暗,举着枪就冲那几个人开了过去。

    ‘砰砰砰!’

    连着三下,倒地一个。

    砚青边冲对讲机大喊边也翻滚到一个水泥槽子后连打了两:“目标出现目标出现,立刻行动!”

    闻言翠姐开始后退了,边躲开子弹边咬牙道:“警察,草!撤!”说完便要上车。

    ‘呜呜呜’

    正门方向正有无数辆警车前来,翠姐立刻看着兄弟姐妹道:“回屋里去,快点!保护好妞儿!”说完就怒瞪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姐妹,眼眶顿时血红,边开枪边随着大伙躲进了屋子内,将铁门关严实。

    砚青边拿着枪边走到已经来到院子里的同僚,躲过话筒冷冷道:“翠姐,你跑不掉了,周围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识相的就快点给我出来!”

    屋子内,很宽敞,四周铁墙维护,翠姐举着枪对着门口,目光森冷,表情很镇定,可谓是临危不乱:“怎么会有条子?”

    三十多张床铺,男女共处,十多个男人纷纷抄起床底下的冲锋枪挡在了女人的正前方。

    光头害怕的摇摇头:“我以为是猫的,我以为是猫的!”

    ‘砰!’

    一个黑衣女孩立马冲那不长毛的头颅打去。

    光头瞪大眼,脑浆顺着血洞淌出,后扑倒在地。

    “翠姐,怎么办?”黑衣女孩喘息着看着门口的位置,怎么办?她还不想死。

    翠姐当机立断,偏头道:“将毒品全部销毁,立刻!”

    “是!”

    男人们快将藏在角落里的纸箱子打开,拿出一袋子一袋子的白粉扔到了屋中央,好家伙,源源不绝的,短短几秒钟就十多袋了。

    砚青喊了一会就将话筒扔到了李隆成怀里,咬牙道:“这个时候耗时间,一定在销毁赃物!”

    局长看看旁边两个中枪的女孩,拿起电话命令:“李隆成带人冲第一个,蓝子第二,砚青最后再带人进去!”打通后大吼道:“叫急救车立刻进来!”

    李隆成得令,一招手,刚要带人直接闯进去时,却被砚青拉住。

    “小心!”极为沉重的两个字,你家可就你一个独子。

    “老大放心,我命大得狠!”语毕举起枪边不断的开边向前冲去,二十个狙击手跟随,到了门口,还真听到了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危险的眯眼一脚踹开门冲里面不断的开枪。

    砰砰砰声形同雨点般响起,砚青等人躲在车后,看着两个同胞倒下就捏紧了拳头。

    “老大!是机关枪!”蓝子握住武器蹲在了砚青旁边,怎么办?

    这样硬冲肯定是死。

    砚青见李隆成不敢进屋就再次拿过话筒道:“翠姐,刀枪无眼,你也不想你可爱的女儿受伤吧?”又见一个狙击手扑倒,心仿佛正在被煎熬,虽然敌人也死了不少,可敌在暗,他们在明,怎么算都吃亏,即便能拿下,可也会死不少人。

    “哇哇哇呜呜呜哇哇哇妈妈……妈妈!”

    屋子内一个小房子中,公主一般的布置,一个梳着四个小辫子的女孩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双手捂着耳朵,躲在床铺内,六岁的样子,穿着蕾丝小裙子,皮肤白白嫩嫩的,见有人来抱她就大哭着推开:“我要妈妈……呜呜呜妈妈……!”

    小小身躯不停的颤抖,她好怕。

    “妞儿乖,妈妈在外面,跟六姨来!”强行抱起,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子一直哭,躲在哪里都会被现,怎么办?心里万分恐慌,完全没了注意,开始就那么站着。

    妞儿眼泪鼻涕一大把,紧紧抱着女人不放,每一声枪响都让她颤抖一下,好可怕。

    翠姐似乎也知道无路可逃了,看看小门外的警车,和院子里的警察们,因为丑陋的疤痕而狰狞的脸上有了愤恨,怒喝道:“给我打,别信他们的鬼话,一旦抓到,我们就都活不了!”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把脖颈上的一块水晶,阴着脸节节后退。

    “死就死吧!”

    大伙纷纷仇视着外面,有的大腿上还在淌血,却还是为了一丝的希望疯狂的扫射。

    砚青暗咒一声,举起枪道:“一起冲进去!”大喊完就避开小门,从侧面带着人开始狂奔。

    柳啸龙看看大伙,后悄悄离开人群,转身大步走向后方,到了后门时见门开着一条缝就悄悄接近,后瞬间打开门举着枪对准了里面。

    抱着孩子的女人也同时拿枪对准了来人,眼眶中有着血丝,死了好多人,都要死了吗?后路已经被全部堵死了吧?

    “哇哇哇哇呜呜呜妈妈……哇哇哇!”

    柳啸龙瞅了孩子一眼笑道:“孩子给我,放心,我们是警察,警察是不会伤害她的,孩子给我,我也不会杀你!拿来!”伸出空了的大手。

    女人看看怀里的宝宝,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转头,彻底的毫无回旋余地。

    因为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支飞镖,‘嗖’的一声冲她拿枪的手射出,正中腕部,等她还没感受到痛觉时,男人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

    “妈妈哇哇哇妈妈……妈妈……”妞儿极力的挣扎,她好怕,想摆脱男人,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停的哭。

    “翠姐不好了,不好了,妞儿被她们抱走了!”女人握着喷血的手扑在了地上,手筋已经断了,痛得浑身都开始抽搐。

    “什么?”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转头,雨点般的子弹停止了瞬间。

    砚青见状,立刻招手:“进去!”

    柳啸龙这时闪出,残忍的举起孩子道:“你们还要打吗?”完全一副将孩子当成了替他挡去子弹的筹码,走在了第一位。

    “哇哇哇妈妈……妞儿好怕呜呜呜呜!”孩子伸手要去抱前方的母亲。

    翠姐举着枪的手开始不断颤抖,开始后退。

    “蓝子,带人守好后门!”老局长命令完便也跟着进屋,见到屋子中央堆放了将近五十公斤的白粉就蹙紧了眉峰。

    不一会,屋子内已经被围堵,翠姐和剩下的二十多人退到了角落里,令苍蝇纷纷乱飞,那吃了一半的西瓜也被撞到了地上,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

    砚青见女人正怒视着她,眼内有着痛恨和泪花,举着枪冷冷道:“你已经跑不了了,杀害了四名警员,更是罪不可赎,翠姐是吧?你厉害,组织了这么大个团伙,连冲锋枪都有,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放下枪吧,你输了!”

    “妈妈哇哇哇妈妈……!”妞儿不停的拍打柳啸龙,为什么不让她去妈妈那边?为什么?

    “原来你们警察也这么卑鄙,拿孩子当挡箭牌,算什么好汉?”翠姐握着枪,将抢眼对准了自己的女儿。

    砚青大惊,怒吼道:“你真是丧心病狂,怎么?连你的孩子也要杀吗?就为了保命?你看看她,多可爱?可以上学了吧?”

    翠姐摇摇头,阴郁道:“是你们逼我的!”

    “那你开枪啊,开啊!我告诉你,即便你杀了她,今天你也逃不了了!”

    “妈妈……我怕呜呜呜我怕……!”小手儿不停的伸,却怎么也抓不到想抓到的人,为什么妈妈会哭?为什么?

    其他人见翠姐将枪对准了妞儿便纷纷放下了武器。

    “姐!谢谢你,我们心领了!”

    翠姐的手越颤越厉害,看着前方的敌人道:“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怎么样?”

    砚青摇摇头:“放下枪,我最后说一次!”

    柳啸龙见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便冷血的一手抬起孩童,一手举着枪直接走了过去。

    其他警察则也冲了过去,将那些投降之人拉走,后全部铐上。

    翠姐再次后退:“别过来!”

    “那你开枪,反正我有把握你打不死我,有你女儿给我挡子弹,我怕什么?”柳啸龙一字一句都不像在开玩笑,提着孩子的姿势很变态,仿佛拧着一个小鸡。

    砚青虽然觉得这样有点残忍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妈妈……哇哇哇妈妈……我要抱抱……”

    翠姐听着那声声妈妈,阴郁的看着柳啸龙扔下了枪,后无力的跪地。

    柳啸龙见状,这才将孩子放下,收起枪支,抓活的。

    “妈妈……妈妈!”宝宝一得到解脱就冲向了女人。

    “啧啧啧!越来越觉得他要做警察,肯定厉害!”李隆成由衷的赞叹。

    砚青刚要上前,却忽见那翠姐背在身后的手在拿砍刀,不动声色的弯腰,捏住一个小板凳。

    柳啸龙自然察觉到了女人的不对劲。

    说时迟那时快,翠姐原本无力的样子立马走样,一手抱过孩子一手举起砍刀就冲柳啸龙的头部砍去。

    “吸!”

    大伙看傻了,来得太快,几乎都没反映过来。

    柳啸龙嘴角一抹不屑闪过,刚要偏头躲开后一脚踹倒女人时……

    “小心!”砚青举起板凳就冲翠姐的扬起砍刀的手腕砸去,人也立马向前冲去。

    ‘砰!’

    “哇!”老局长都忍不住唏嘘。

    柳啸龙侧脑一疼,可以说精确无误,整个砸在了他的右侧脑,紧接着左肩一凉。

    砚青见砸中了男人也有短暂的瞠目结舌,没有时间多想,上前就将还要挥刀的翠姐踹倒,立刻冲过来两个警察将其控制住。

    “柳啸龙,你他妈死没死啊?”砚青站在男人对面,看着他左肩在喷血就捂着嘴凝视向他惊愕住的俊颜。

    某男吞吞口水,偏头看向肩膀,腥红形同涓涓细流,侧脑还火辣辣的疼,视线越来越模糊,缓缓蹲下身子,平躺在地上阻止失血过多。

    “快点,医生快点!”砚青见人还没死,立刻伸手按住他的伤口,后大伙一起将人抬了出去。

    人一走,砚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指挥着大伙清理现场,一点也不去关心,又不用死,砍一刀而已,还是肩膀上,大男人不会那么娇气的,再说了,要不是她用凳子砸到他的头,说不定那一刀就砍他脑门上了。

    哎!居然救了他,留着吧,有了确凿的证据,将云逸会整个给端了,那一天她就成伟人了,说不定百年后,广场上放着的就是她的雕塑。

    “天啊,这次收获可真够大的,砚青,回去了给你立个一等功!”老局长弯腰翻看了一下证据和那些枪支,一群恐怖份子。

    砚青则瞅着那个被蓝子抱着的女孩,上前安慰道:“小妹妹,别哭了好不好?”

    妞儿闻言擦擦眼泪,这声音……天真的仰头看着砚青道:“阿姨?是你?为什么要抓走我妈妈?”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惹人怜爱。

    “因为你妈妈做了错事,所以我们要抓她!”

    “呜呜呜你胡说……我妈妈没有……你还我妈妈……呜呜呜你还我妈妈!”伸手拍打着砚青的胸口,骗子,骗子。

    砚青没有躲开,皱眉道:“你爸爸呢?”

    妞儿边打边大吼:“我没有爸爸……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骗子……你骗小孩子……呜呜呜坏人!”

    蓝子边叹息边抱着孩子向外走去。

    第二医院

    西门浩站在门口自责,可又有什么方法?当时大哥非说不能去打搅的,好在砚青说她救了大哥一命,否则自己怎么去和会里的兄弟们交代?还有老夫人,这事还是先不要让夫人知道的好,伤得不是那么严重,才封了八针而已,不致命。

    更不能告诉离烨他们,否则自己要被骂死了,想着想着走了进去。

    一间静谧的高级病房内,柳啸龙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前方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充满阴霾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打着点滴,脑袋包了一圈,受伤的肩部和手臂包的跟粽子似的。

    砚青站在床头,一言不,同样没好脸色,他什么态度?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她救了他,不道谢就算了,还甩脸色,甩给谁看呢?

    仿佛有意耗时间,都不说话,就跟谁先开口谁就输一样。

    十分钟了,僵持了十分钟。

    终于柳啸龙沉不住气了,咬牙道:“你不用跟我道歉,像你们这些警察,从来就不会面对自己的过错!”

    砚青嘴角抽筋,他还有理了,是他自己要去的吧?谁强拉他去的?现在受伤了就开始埋怨了?若不是看在他帮了不少忙,这么好的病房都不安排给他,什么人嘛!都不懂知恩图报吗?

    就在某女要飙时,西门浩推门而入,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砚青,又看看同样冷峻的柳啸龙,笑着打圆场:“大哥,其实这次要没有砚警官帮忙的话,您的危险可能就更大了!”听说本来是要正中脑门的,想想都后怕,以后他必须得寸步不离。

    柳啸龙微微皱眉,瞪了砚青一眼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躺在这里!”

    “对!你会躺在殡仪馆!”砚青边说边冲西门浩挑眉,懂得感恩,不错。

    柳啸龙闻言彻底无语,俊脸更黑了,艰难的转头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以为是你救了我吧?”

    某女边坐在椅子上边反问:“难道不是吗?若不是我一凳子把你脑袋砸偏,你早到殡仪馆报道了!”什么人嘛!良心都被狗吃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某男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后愤怒的踹了一脚床柱,努力挤出一个笑凝视向女人:“那警官,再怎么说我是因为协助你们办案才受伤的吧?现在虽说度过了初步危险期,可也有可能丧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砚青边翻看手机边淡淡道:“你放心,你要真死了,我会送你个最大的花圈!”

    “最大是多大?”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怒到了牙根都在痒了。

    “围着世界一圈,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柳啸龙的脸黑了绿,绿了紫,瞬息万变,却继续嘲笑道:“那你这辈子可得多办点案子!”说完就冷下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砚青本来想上前踹他一脚的,受伤了还嘴里不饶人,不过想想算了,欺负一个伤者,算不上好汉,边打开一个铃声特大号游戏边冲西门浩摆手道:“我会照顾他的,你玩去吧!”

    西门浩感觉到处都充满了硝烟味,免得被误伤,点点头走了出去。

    ‘哒哒哒哒哒哒!’

    拖拉机声极为震耳,某女边玩边用拖拉机装粮食,不亦乐乎,不一会就装了满满一车,过了第一关。

    柳啸龙开始皱眉,薄唇开启:“水!”

    “自己倒去!”砚青边玩边回。

    某男睁开眼,摸摸干的嗓子,继续道:“水!”

    “不是叫你自己去倒了吗?有手有脚,受点皮外伤而已,别弄得快死了一样,没看我正闯关吗?”眼不离手机,玩得正起劲呢。

    “那你还要闯多久?”该死的,有这样照顾伤员的吗?

    “快了,还有八十七关!”

    柳啸龙抿紧唇瓣,坐起身,看看手臂上的点滴,瞅了一会刚要伸手冷漠的拔掉时……眼前出现了一杯水,黑着脸接过咕咚咕咚灌下。

    砚青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神经质,为了一杯水就拔掉点滴,果然变态:“躺好了,我还要回去审理,你自己待着吧!”

    男人安静的躺下,表情依旧难看,对一旁之人视若无睹。

    “那个……我是想砸那个女人的……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住院费也给过了!”抓抓后脑,走了出去。

    柳啸龙看着木门关闭,想着对方刚才那不像道歉的道歉,扬唇笑了一下,继续闭目养伤。

    审讯室

    “杨翠萍,你行啊你,七年,财产过亿,钱呢?”将一个账簿扔到了桌子上,愤恨的问道。

    杨翠萍眼中有着不屑,瞅着墙壁冷冷道:“我要见我的女儿!”

    砚青对这种人可谓是恨到了极点,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见她?刚才你不还想杀她吗?”

    “我要见我的女儿!”

    “杨翠萍,你别以为不说我们就不能办你,现在是人赃并获,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要见我的女儿,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刮随便!”

    砚青暗暗捏拳,拿起电话道:“把她女儿带进来!”

    不一会,门开了。

    “妈妈,妈妈!”宝宝一见母亲就立刻扑了上去,抱着母亲的大腿仰头甜甜的笑道:“妈妈你看,蓝阿姨给我买的棒棒糖,可好吃了,凉凉的,以后你也给我买这种味道的好不好?”

    杨翠萍闻言抬起颤抖的双手,镣铐随即出脆响,十根手指触摸着女儿的五官,原本冷血无情的表情转换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哽咽道:“妞儿,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不管你跟谁过……一定不要跟他们提起妈妈……否则他们会欺负你的……知道吗?”

    “为什么呀?妈妈,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妞儿担忧的拉起母亲的手,后扯了扯手铐,好奇道:“妈妈,这是什么啊?好好看的手链,我也要!”

    “妞儿乖,听妈妈说……妈妈去的地方不能带你去……但是妈妈每天都能看到你……!”

    妞儿闻言也不吃糖了,垂下头,撅嘴道:“是不是我最近不好好写字,你不要我了?”想着想着开始垂泪,漂亮的眼眶说红就红,大颗大颗泪珠滚落。

    砚青捏在一起的双手越来越痛。

    杨翠萍缓缓低头,将孩子禁锢在怀中,带有伤疤的侧脸不断磨蹭着孩子的头颅,摇摇头笑道:“不是,妞儿最乖了,写字也漂亮,妈妈要去做点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害怕,你说过等我七岁生日时,带我离开这里到海的那边去,我还等着去看黄头的小朋友呢!”一听不是不要她,立马不哭了。

    “等你十八岁……妈妈就回来看你……”

    李隆成淡淡的看向女人,想得美,立马斩立决了。

    妞儿掰着手指算了算,现都算到她不会算了,突然不算了,撅嘴又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是不是要死了?像爸爸那样呜呜呜!”

    “不会的,妈妈跟你打勾勾……等你十八岁就回来……你要听话……否则别人会欺负你的……!”

    看着手指被勾住,妞儿却还在哭,点点头:“不许骗呜呜呜小孩子,我会天天等你呜呜呜我会听话……会好好写字……如果我像鹏哥哥那样,也去了那个一中……你可以早点回来吗?”抬起小脸,看着妈妈一直哭,为什么这么难受?

    “我会的,妈妈会的!”

    砚青虽然很不想打断,但时间已经到了,伸手道:“蓝子,抱出去!”

    妞儿紧紧抱着母亲摇头:“我不要走呜呜呜我不要走呜呜呜妈妈……我害怕……你不要丢下我呜呜呜妈妈!”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绝望的松开手。

    蓝子强行将孩子拉开,不管对方怎么嘶喊,怎么哭叫,都没有停留。

    “杨翠萍,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将枪对着她?”砚青转动着手中铅笔,冷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杨翠萍摸掉眼泪,嗤笑一声,后抬眸道:“看你的样子,是带头的吧?如果你有了孩子,是要你的孩子还是要跟在你身后的那群弟兄?个个跟着你出生入死,家里有老有小,相信你,跟了你,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果然,砚青和李隆成面面相觑,后惊愕的看向杨翠萍,那个一半脸毁容了的女人,怪不得那些人会心甘情愿放下枪,砚青扬唇道:“杨翠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愿意跟着你了,说说吧,账簿上记载了你收入上了一亿三千多万,钱呢?你身份证所办的卡里可不过三百万!”

    “给我根烟!”杨翠萍翘起二郎腿,恢复成了那个大姐头子。

    砚青沉下脸:“给她烟!”

    李隆成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送到了女人的嘴里才走回电脑前。

    比男人还吊的坐姿和霸气,嚣张的气焰逐渐露出,吸了几口才望着砚青道:“捐了!”

    “捐给谁了?”

    “我男人!”

    砚青闻言低头翻看了一下关于这女人的背景,大理人,七年前离婚,丈夫也在和她离婚后不到三个月再娶,七年前是个卖盗版光碟的,曾被抓过一次,还立了案,结果离婚后还真成功了,目前是个大商场的老板,皱眉道:“你没再婚,什么男人?情人?”

    杨翠萍冷笑了一声,抖抖烟灰:“这些有必要告诉你吗?”

    “当然有必要,你的这些钱都是赃物,全部都得充公!”

    “那我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不会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隆成闻言咬牙,看来碰到一个不简单的主,什么都问不出来。

    砚青心里也有着焦急,但毕竟是女人,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的最柔软:“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总会查出来的!杨翠萍,你知道吗?一个毒贩子生的孩子,将来注定被人歧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的直系亲属,她将给谁,那么我们会按照有血缘的直接给人,你的亲人都对你好吗?”

    “你威胁不了我的!警察怎么会这样去对待一个孩子?”不屑的冷哼。

    “你说得对,我们会好好给她找最好的归宿,孩子无罪!”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这可棘手了,突然想到什么,偏头道:“去查她前夫的公司怎么来的,七年前还是个卖盗版光碟的,现在做到了身价两亿多!”

    李隆成也觉得纳闷,起身道:“明白!”

    杨翠萍冷冷的看着砚青,深吸一口气道:“没错,他的公司是我给他搞起来的!怎么?你有权利收回他的公司吗?”

    “杨翠萍,说真的,什么女人我都见过,唯独你这种,你说说你,七年前不管如何,即便是卖盗版光碟,可最起码还有个幸福的家,根据资料,当初你人也老实,什么原因让你变成了这样?既然离婚了,他也再娶了,你为什么又要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赚钱给他?值得吗?”

    “警官,你爱过吗?你要真爱过,或许就能明白了!”熄灭烟头,伸手道:“再给我一根!”

    李隆成揉揉眉心,乌烟瘴气的:“抽什么抽?不知道二手烟对人身体有害?”老大从来不抽烟,可不想她因为他们而伤害到身体。

    杨翠萍见状,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我没爱过,但是我见过一个,即便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深深的爱着,无法自拔!”萧茹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要是没萧茹云,她或许不信,现在她信。

    “我和她就是一样,甚至比她还深刻,可是天意弄人,记得是八月十五的十点吧,我们为了庆祝结婚三周年,那天不准备卖碟了,去好好大吃一顿,而我也决定用偷偷存了一年的钱去给他一套像样的西服,谁知道那么倒霉,被流氓调戏了,我想反抗,结果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关了我整整一天,甚至强暴了我,当时我都怀孕一个月了,本来想等两个月他生日的时候告诉他的,没想到出了这事,当看到他带着警察赶到,我很想他来安慰我,可法医说我被性侵害过,我看到他虽然在对我笑,跟我说没什么,其实我感觉得到,他排斥我了!”

    砚青暗自攥紧拳头,人渣。

    杨翠萍没有哭,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继续道:“回到家里,我们什么也不说,默默的坐着,当时我很害怕,害怕他说‘离婚吧’,因为我真的很爱他,喜欢他每次都要等我睡着了再睡,冬天每次晚上回家时,他都会脱下他的外衣给我披上,喜欢他每次对我说‘老婆,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做饭洗碗’,喜欢他每次都只出拳头,喜欢他对我说‘老婆,不管将来日子有多苦,都有我扛着,虽然你不是千金小姐,但是奴才会让你比千金小姐还要高贵,你就是格格!’,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法医的一句话而破灭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警察,真的,特别讨厌,只要那法医说一句慌,我就会继续做我的格格!”

    怪不得看到她跟看到仇人一样,某女继续仔仔细细将她前夫佟玉明的资料看了一遍,三十二岁,目前的妻子二十八岁,已经有了个儿子,资产又多,可以说是个富豪了,生那样的事,杨翠萍应该才是最难过的,为什么这些男人就不能包容一下呢?

    亦或许是太爱了吧?

    “当晚他说他要出差两个月,刚好我们都冷静一下,我当时知道我失去了说话的权利,放他走了,我天天在家等,拿着手机不敢打,他也没有再打给我,两个月后,他也没回来,有一次我打过去了,结果是个女人接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就崩溃了,哭了很久很久,看着属于我们的家,一个很小的家,后来我还是找去了,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清楚嘛!”

    “去了后,我找到了他们,我就看着那个女人,一个比我年轻了两岁的女人,很漂亮,温柔大方,还给我倒水呢,甚至听说她怀孕了,她很诚实,跟我说两个月前看到喝醉了他睡在大街上,她见他无家可归的样子就把他带回去了,结果他和她生了关系,而她也觉得这个男人很正直,就想抓住他,只是后来现怀孕后,他居然是结了婚的,她也很难过,反问我该怎么办,我就去找我老公了,我直接的跟他说,我怀孕了,而他却问我孩子是谁的!”

    “你老公怎么这样啊?都这样了你还爱他?”砚青很是无语。

    杨翠萍挑眉:“换做我是男人,我也会这么问,毕竟事情生过,当时我就笑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流氓的吧,于是我提出了离婚!三个月后他们结婚了,那女人无父无母,挺可怜的,他们过得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苦了,他以前总是跟我说,他的愿望就是开公司,因为他爸爸以前就是老板,不过后来破产了,我老公是个落难王子,懂的东西很多,也懂经商,只是空有一身本领没处伸展!”

    “于是你就开始贩毒了?”

    “没错,我本来就认识一个毒贩子,在大理加入了他们,一开始运毒,孕妇嘛,查的人很少,我将第一笔钱拿来偷偷寄给了他,匿名,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给他的,慢慢的赚的多了,也听说他真的拿钱去开了个小公司,生了妞儿后,养了半年,结果再回去,现那个团伙不干了,于是我就找门路自己弄,找别人跟我一起做,a市很富饶,有钱人多,我就选择了在这里找客源,慢慢的,做大了,招来的人也多了!”

    砚青有着讶异,那么说她前夫至今都不知道他能成为富翁,都是这个女人在帮他了?

    “后来你就开始负责销赃,找了几个女人帮你运是吧?徐文芳是你近两年招来的?”

    杨翠萍愣了一下,后点点头:“果然是你们抓了她,怪不得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你错了,找到你不是因为她,而是你的手机出卖了你,前几天有个阿婆报案,看到你在金皇冠夜总会后门经行销赃,根据她,我们才找到那个经理,知道了你的电话,昨晚我打过了,你女儿接的,定位后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你们真够卑鄙的!”杨翠萍漠然一笑:“利用一个孩子!”

    砚青也笑笑:“该着你倒霉!你前夫至今都不知道他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吗?”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爱一个人,就会把他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不会让他有丝毫的为难,如果告诉他了,他能怎么办?娶我?那他现在的老婆呢?只要他过得好,我也就开心了!”

    是吗?如果换做是萧茹云,她会不会也这么做?只要对方好,她就觉得好?这些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傻?

    “可现在他必须得知道,杨翠萍,盲目的爱,是畸形的,真正的爱,是相互的,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爱你,就绝对不会在你痛苦,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刻离开你,甚至音讯全无,当你躲在屋子里一分一秒等他的时候,他正在别的女人那里风花雪夜,在你拿着手机想打又不敢打的时候,他正在把跟你说过的话统统在跟那个女人重复,而且你看看这个!”拿起一张资料:“这是他嫖娼时被抓后留下的档案,虽然他堵住了外面人的嘴,可警局内的存档他还没本事销毁!”

    果然,杨翠萍惊愕的瞅着纸张,眸光开始不淡定了,四处乱转,后摇头道:“可不能的,玉明不会的,他很正直的,真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以前从不和女人乱搞的,我和他认识了三年才结婚,三年里,他说什么也不碰我,说害怕没结婚之前他会出什么意外,会害了我一辈子,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嫖娼?”

    砚青放下纸张,轻蔑的笑了一下:“没钱的时候当然不会去,也没钱去嫖不是吗?他以前或许是个正直的人,我也相信你,你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说明他有值得你这么做的地方,而且有钱时和没钱时接触的人也不同,一旦接触到一些有钱人,那么过的就会是有钱人的生活,为了钱而倒贴的女人多的是,哪个男人被女人不要命的诱惑而把持得住?”

    “老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像我,将来会对我老婆很好的,都不会让女人有机会诱惑我,反而还会拉她到一旁教育她,一天说不听,就说两天!”李隆成一听立刻不满的反驳,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夫妻是要相互尊重的,既然希望老婆对自己忠贞不二,那么做丈夫的,肯定就得先做个榜样。

    砚青闻言伸手指指李隆成,看向杨翠萍道:“瞧见没,真心不想出轨的男人都是这样的,都不会给野花来诱惑的机会,他一大男人,老婆被人奸污了就去喝酒,睡在大街上,他就不怕他酒后乱性,然后担负责任?可悲的是事实还真是这样!”

    “呵呵……呵呵呵……警官,你说他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样?我跟你说,特搞笑,当初我因为做这行,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就把我有妞儿的事告诉了那女人,让她就当收养了个孩子,她看我穿得破破烂烂,就答应了,不出三天,孩子浑身是伤,而她的儿子就完好无损,我问她,她说是保姆打的,但是妞儿告诉我,就是她打的,当初我真的很生气,要不是为了这个男人,我真的想找人杀了她,报应,都是报应!”

    “老大,我们开个会吧,讨论一下再审理!”李隆成打印出口供,一同走了出去。

    会议室

    老局长看完供词长叹道:“傻女人,傻女人都是聪明男人培养出来的,按照她的讲述和有关部门调查,这佟玉明还真不知道这些钱是赃款,而且你们看看这个,这是刚才大理那边派出所传真来的资料,六年前正月里,佟玉明拿着六十万到到派出所报案,他以为是有人想买他家人的器官,故意老是给他这么多钱,结果说着说着,警局都接了案子了,他当时的妻子白莉莉去了,说这钱其实是她一个做生意的干爹给的,警方证实了,白莉莉还真有个干爹,做外贸的,当时警察局觉得巨额庞大,就留了个心眼,存档了,今天给翻了出来,也就是说这佟玉明以为这钱是白莉莉给他的!”

    ‘啪!’

    李隆成大拍桌子,憎恨道:“这白莉莉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见钱眼开,满口胡话!”

    “是啊,但是这佟玉明不知道啊,那么我们就无权收回他的公司,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自愿上交!”老局长揉揉眉心,这么大笔钱,飞了。

    “哼!他现在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又怎么会上缴?继续去卖盗版光碟?”砚青唾弃。

    大伙都一筹莫展,蓝子想了想仰头道:“要不这样,恰好李英和苏静正在大理,让她们一起把佟玉明和白莉莉接来?如果这佟玉明良心未泯,我相信他会上缴的,毕竟这些都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人用命换来的,现在杨翠萍都要被枪毙了,我觉得稍微有良知的人,也无法再继续逍遥快活的!”

    王涛边记录边挑眉:“如果他不在乎杨翠萍呢?愿意继续逍遥快活呢?”

    “那我估计杨翠萍会死不瞑目吧?”李隆成接话。

    砚青揉着眉心,想了想咬牙道:“不管如何,曾经他也爱过杨翠萍,而且杨翠萍为了他,自己把自己的脸给毁容了,只为了看起来更有威严,这份爱,他即便是把他的所有财产都上缴了也还不清,立刻给李英打电话,把人带来!”

    ‘咚咚锵咚咚锵!’

    一道道锣鼓声喧哗起,所有人狐疑的起身,怎么回事?

    警局外,宽阔的大门口,四十多人喜气洋洋,敲锣打鼓的,老局长看着他们手里举着的一面旗子,‘大公无私,淡泊名利’八个字相当显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欣慰的仰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砚警官,谢谢您救了我们的孩子,若不是你,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卫婆婆拿过红色锦旗送到了砚青手中。

    砚青木讷的接过,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玩意。

    又一个大婶上前握着砚青的手诚恳道:“好在毒瘾还不大,砚警官,谢谢您!”

    “这……这……”砚青的脸瞬间爆红,这也不好意思接呀,但内心已经开始狂跳了,她也有锦旗了,别人的办公室多多少少都挂了几面,就她的办公空空如也,唯一有的就是在警校时得的奖状,她该怎么办啊?

    见老大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蓝子竖起拇指道:“老大!好样的!”

    砚青抓抓后脑,太尴尬了:“这是大家的功劳!”

    “砚警官,听说那夜总会的董事长给您四百万,您都没要,依旧要救我们的孩子,真的感谢您,我们也知道给您钱就等于在侮辱您,所以就弄面锦旗吧,希望您满意!”

    “希望砚警官能永远保持这种不惧权贵的英姿!”

    某女双手颤抖,拿着人生中的第一面锦旗,完了,她想哭,这确实比四百万更值钱,立刻抬手,向认同她的人民们敬礼,她会做得更好的,会的。

    送走那些送锦旗的人后,砚青坐在办公室里,将锦旗折腾来折腾去,挂哪里呢?挂门后吧,一开门别人就看不到了,挂自己的椅子后面吧,开门进来的是一眼能看到,关键是她工作时看不到,琢磨了一会,决定挂在对着门的墙上。

    片刻后才双手叉腰,瞅着锦旗笑笑,终于觉得某些东西她有,而那王八蛋没有了。

    “老大,已经将杨翠萍关起来了,她情绪很低落,很失望,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爱了这么久,帮了这么久的男人居然不像她想的那么正直!”

    “嗯!明天李英下午三点到,争取明天把案子给结了,继续追踪柳啸龙的案子,我先下班了!”拿起更衣间的钥匙走了出去,得去找西门浩谈谈了,如果真的毫无回旋的余地,那么便永远不再找他。

    且以后他来找茹云,她也不会让他见,他会说失去了就失去了,那她也会说是不是?

    ------题外话------

    最近很多人说琪琪写的废话太多,我反复的沉思,哪里出现了废话?我文化水平很低,低到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有个作者说过‘就宋喜那小学文化,写的东西居然这么多人看,奇迹’,当然,我知道是在变相的羞辱。

    或许许多地方其实一个成语就能表达的,我用了很多字来写,因为我不懂那个成语是什么,写文两年了,学了不少,也尽量不出现这种废话。

    还有可能有些事情,你们觉得没必要写,错了,比如女主教育那个小妹妹,男主很快就会买衣服给妈妈,每个情节都不是废话,男主是黑道的,可他也不是万能,他懂的是女主不懂的,都是一些顶峰的事情,可女主知道的小细节,他同样不懂,夫妻嘛,肯定是互补的。

    第七十一章 可怜黑老大

    城北公安局

    “快点快点,组长又开始审犯人了噗!”

    比起城南警署,此处要显得面积更广阔,审讯室门外十五个二十四岁到四十四岁的男女纷纷将耳朵贴在了墙上,进行偷听,脸上都带着笑意,可见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趣事。

    室内,一个威严八方的女人坐在平整的办公桌后,一旁一位梳着两个高高辫子的女孩负责记录。

    阎英姿,二十六岁,一米七三,虽然拥有着一头齐肩短,尾向内微微卷曲,如此充满女人味十足的型,却有着一张足以迷死少男少女的中性五官,桃花眼无时无刻不散出魅惑,浓眉从未修剪打理过,却极致完美,五官般般入画,高挺鼻梁,微微薄唇,若是向上翘起,定能令人尖叫不止。

    当然,身为扫黄组的组长,笑容这种东西在她脸上并不多见,可以说永远都一副严厉的模样。

    平淡的表情,却散着骇人的气质,一身警服,并未戴警帽,不怒而威。

    “这么多行业,为什么要做鸭?”

    对岸,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俊得令人脸红心跳,粉红色衬衣故意只扣了三颗,露出迷人的锁骨和平淡的腹部,低腰裤内的灰色内裤若隐若现,米白色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一米八五的身高,型蓬松,右耳带着一颗刺眼的钻石耳钉,双手环胸淡淡的看着前方道:“警官,做鸭怎么了?不偷不抢,靠劳动吃饭也犯法吗?”

    面对帅哥,阎英姿可谓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更没有惊艳,跟对待一个大肚腩毫无区别,皱眉道:“你这是在用你的生命赚钱,明白吗?”

    “我知道啊,可我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突然泄气的垂下头,无奈的叹息,后仰头,眼里已经充满了泪花,惹人怜爱:“爸妈死得早,奶奶一手把我养大,现在她躺床上不能动了,腿瘦得跟面条似的!”

    如此这般,阎英姿也深深叹气,见男孩那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还真有点同情,皱眉道:“那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对吗?很破坏社会风气的,而且男人做鸭,三十岁以后就会力不从心,你明白吗?”声音不免放软,为了奶奶,居然将尊严给别人践踏,多少男人做得到?她喜欢孝顺的孩子。

    男孩一听就哭了,很惆怅,泪眼婆娑的看着阎英姿:“前两年医生说奶奶有职业病,以前她是教师,她人可好了,我们家在山区,她为了山里的孩子们拒绝了去城市里教大学,人也好,别人向她借钱她都借,但别人要说不还,她就从来不去讨,有时候的工资也全给买不起课本的学生们买书了,后来爷爷说她是败家娘们,就把她给休了,可奶奶不介意,一个人带着我爸爸,干脆就住学校里了,后来就再也没结婚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那些孩子身上,等爸爸大了,娶了我妈,生了我后他们就去城里打工了,结果闹**,都死了,剩下我和奶奶,多少人劝她再婚她都说结婚了会浪费很多时间,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孩子们身上,多好的人是不是?”

    阎英姿伸手擦了一把泪,径自起身拿去一块纸巾递给了男孩:“别哭了,怪不得你愿意这样来报答她,是个伟大的女人!”

    “是啊,现在她都七十二了,肺结核,天天咳嗽,说年轻时吸入的粉笔灰太多,警官,你也会说好好的大男人,干嘛来做鸭,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是没办法,吃穿没有你们好,每个月的花费没人报销,如果不趁现在赚点青春钱,恐怕将来一命呜呼,老人无人养老!”

    好家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阎英姿伸手道:“别说了,孩子,我知道你苦!”

    男孩再次抹了一把无可奈何的泪水:“苦就苦吧,没关系,人老了总会得一些病,得有钱看是不是?住院很贵的,现在什么都要钱,我小时候不懂事,不好好上学,高中没毕业就被赶出来了,现在追悔莫及,找不到好工作,医生说奶奶又有肝癌的迹象,必须得让老人住一个好的空间,我现在每天都得按时回去给她做饭,她只吃我做的饭,她说她就我一个亲人了,警官,能不能不要拘留我十天?我怕我奶奶一个人在家,又动不了……”

    “算了算了,孩子,好好做人,不要再干这行了,伤身体!”

    “嗯!伤身体是其次,主要我是个男人,你知道那些女人多可恶吗?每天接的客人都是那些出去卖的小姐,一来,就扔一叠钱在桌子上,然后让我用嘴伺候她们,还来着例假呢,可一想到奶奶,忍了,最可恶的是她们把我当奴隶,现在的钱基本够给奶奶养老了,今天我受益匪浅,毕竟这话要是别人来劝我,我不会听,但是您是警察,我听,我也不想哪天被抓了,害奶奶一激动就一命呜呼了,那么好的人,一想到她会去世,我这心就抽搐!”悔恨的揉揉额头。

    阎英姿闻言抿唇站起身,打开门大喊道:“你们几个,一人给我拿出一百块来!”

    “啊?”大伙纷纷后退,不是吧?审犯人反而被犯人给感动了?组长人太善良了。

    可都话了,不得不拿,掏出钱包一人抽出一百块送了过去,早知道不来偷听了,倒霉催的。

    而她自己也掏出了五百块,拿着两千多走到男孩面前警告道:“希望你真的可以洗心革面,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拿着!”掏出钥匙将手铐打开,拍拍他肩膀道:“回去给奶奶做饭的,不要让老人担心,也不要饿着她!以后千万不要出来了,你奶奶她到时候情愿自己自杀也不希望花你这些要命的钱,你家就你一个独子,早点结婚生个孩子,让奶奶多感受一点温暖!”

    男孩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钱,后立马点头哈腰:“谢谢警官,谢谢警官,您真是个好人!”

    “我送你出去!”

    等出了警局门口,男孩才看看手里的钱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撇了身后一眼向他招手的女人,还好在中央戏剧学院端过几天盒饭……

    等男孩打车走了后,阎英姿才边抓着后脑边走进扫黄组,到了屋中央才看着周围的人们道:“对了!我记得退休教师好像去医院看病,给报销百分之九十五的医疗费吧?”

    这么一提醒,周围的十多人先目瞪口呆,后立刻转身各忙各的,仿佛再看下去就会遭殃一样。

    ‘砰!’

    果然,原本还带着善意的脸立马转为冰冷,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可恶!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下次最好祈祷不要让老子抓到,否则非切了你的孽根!”他奶奶的,居然敢骗她,愤恨的瞪向四周,见都在忙碌就调整好心态,走向了门外。

    “啪!”

    阎英姿面无表情的站着,头上被不停的盖,也不还手,更不反驳。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帅气警服的女人凶悍的拿着资料边骂边教训:“废物,居然被犯人骗,还好意思来说!”

    “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啊?丢不丢警局的脸?说话啊!”

    阎英姿依旧一言不。

    ‘啪啪啪’

    又连续盖了三下,妇人才气冲冲的坐回椅子里,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终于,那始终保持冷静的女人眯眼道:“打够了吗?”

    ‘啪!’

    妇人再次站起又盖了一下,怒吼道:“你看看这些,领导视察,走了一圈红灯区,脸都被亲肿了,差点就被那些女人给拉进去强暴了,回家被老婆赶出家门,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城北一代没有小姐出现了吗?”

    阎英姿闻言眼角都抽了三抽,这领导也真会找地方视察,你去哪里不好,去红灯区,活该,深吸一口气抿唇笑道:“没办法啊,人家说只是按摩,抓奸要在床是不是?那些女人眼睛比猫头鹰还亮,派去的卧底她们都不理睬,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我被领导骂也没什么,可脸还要吧?昨晚总督察去宝丰路,居然被几个牛郎不停的往宾馆拽,难听吧?啊?说出去难听吧?你看看你管辖的地带,不是小姐猖狂就是牛郎无处不在,可恶的是总督察还被牛郎摸遍了全身,那女人一向保守,穿衣服都要多穿两层,现在她被摸了,弄得衣不整体,就剩一奶罩,你愧疚吗?”

    “处长,总督察那么胖,那么丑,且不帅不做牛郎,被这么多帅哥像女王一样对待,她应该偷着乐去……唔!”烦闷的低头,又被打了,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余处长可谓是恨铁不成钢,扔掉资料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上头话了,总督察以后还要去视察,如果再让她现有这种生物出现,你就立马给我到警校从头再考,消失!”

    “是!”立正,后稍息,这才无所谓的走出。

    办公室里,阎英姿坐在椅子上揉着前额,该死的鸭子们,害她被打,等着,老子一定将你们全部拔毛烤了吃,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照片,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影都见不到,砚青你个叛徒。

    离开学校,咋就各奔东西了?还在a市吗?还是已经嫁人了?

    什么找老公也要把房子买在一起,光说不练假把式,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组长,您没事吧?”怎么一直坐哪里?而且表情还那么冷静?不会把刚才的事也告诉了处长吧?这不是典型的找骂吗?

    “没事!小韩,准备一下,夜间九点跟我去一趟宝丰路,抓几个算几个,连总督察也敢调戏,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平时不是挺会看人的吗?怎么这次就都瞎了眼了?

    小韩闻言恭敬的点头:“我立马去准备!”

    第二医院旁边某咖啡厅

    西门浩并不明白这砚青要找他谈什么,所以一直保持着优雅姿态,表情似笑非笑,惹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砚青感觉很多人都在仇视她就不由在心里摇摇头,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有什么好的?端起咖啡单刀直入:“十年了吧?我记得以前你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不过是个跟屁虫,吃软饭的窝囊废罢了!”身躯向后靠去,叠加起双腿,一只脚懒散的摇晃着,眉头上挑,高贵的气质与他口中说的那人有着云泥之别。

    “就因为这个?你就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思想也应该成年一点!”给点颜色开染坊。

    西门浩耸耸肩膀,冷笑道:“自认为不幼稚!”确实,表现得很成熟内敛。

    砚青见对方一直冷嘲就皱眉盯着咖啡杯,没有喝,只是不停的搅拌,现在她怎么喝得下?无奈道:“你知道吗?昨晚她喝醉了,抱着我说‘如果说……我说如果,我跟你道歉了,你会原谅我吗?’”

    “哟!什么时候也把你得罪了?也是,像那种女人,仇人无处不在!”闻言西门浩眼里一抹鄙夷闪过。

    “可她把我看成了你!”沉重的说完就笑看向了对面那个一直很镇定的男人。

    果然,西门浩脸上的讥笑微微收敛,凤眼缓缓眯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砚青放下汤匙,手肘抵在一尘不染的玻璃桌上,十指交叉着蹂躏,可见心情极度压抑,继续道:“她说你走了后,她就开始疯狂的找你,到处找,找到了你原来住的家里,知道你还有继父继母,且对你很不好,时常虐待你,你的爸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瑞典人,你的妈妈是被奸污的,有了你,她以为她可以找到你跟你道歉,可是不久爸爸被告贪污,枪毙了,妈妈伤心欲绝,成了植物人,她再也没时间找你了,我一直以为她去留学了,我走的时候她有给我手机,我们经常还联系,她用的是马来西亚的号码,事过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绑架了柳啸龙,害怕他追杀我,没办法逃到了马来,西门浩,你知道她会怎么样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男人吞吞口水,将俊脸偏开,不再去看。

    “她在学吸毒,因为她需要钱,想妈妈在这个世界多存活一天,祈祷着上天给一点奇迹,亦或许在她刚刚被人打完,我打去电话她却还笑着跟我说‘砚青啊,哈哈我想死你了,我跟你说,这边消费太高了,不过没关系啦,我家有钱,今天买了套六千块的衣服’,我都在想,那时候她是流着泪来跟我说这些话的,每次下班就坐在床上,期待着你去找她,一等十年,西门浩,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真的找不到她,可你却从来没想过,你甚至连她爸爸被枪决了都不知道,十年前你走了,就再也没关心过她的事了,对吗?”

    西门浩烦闷的将桌上咖啡一口喝尽,没有回话,但表情不再那么无所谓,眼眶内有着几条红丝。

    砚青十根手指都开始泛红,似乎比起来,她比这个男人更心疼呢,自嘲道:“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而她却什么都没有了,每天听着医生那残忍的话‘把氧气罩拿了吧,这样她活着也是痛苦,你所有的经济都在浪费!’,我不是她,我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其实我每次劝她也让她妈妈走的时候,我都感觉得到她以为是我在说她拖累了我,而她却没有火,只是逃避一样说‘我考虑考虑’,她不敢把氧气罩拿掉,因为她会觉得是她亲手杀死了她妈妈,而你,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和你的未婚妻亲热,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总是顺着她的那个人,你变得冷血了,以前她只要一哭,我都看得到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措手不及,可现在呢?你天天让她哭!”

    “砚青,说话的时候注意,我从来没有故意去让她哭过!”

    “对,她还爱着你,所以她就是最后的那个输家,你不就是气当年她那小姐脾气吗?如果当时你没离开她,即便破产了,你有好好照顾她,那么她现在不会这么的自卑,她总觉得她拖累了别人,她以前的棱角都被一些色狼给磨平了,西门浩,这样的她,即使改变了,你真的觉得好吗?”

    眉峰间有了‘川’字,不耐烦道:“你是她的朋友,自然什么都帮她说,可你有想过我吗?当初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她,平时我也就忍了,一个男人,被当众嘲笑,试问你还能继续下去吗?难道你觉得当初那种情况下,我也应该死皮赖脸的强留下,每天继续被她侮辱?”

    “可她已经改了,知道错了,人无完人!”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需要去保护的人,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伤害一个将一切都给了我的女人,而选择萧茹云?”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如果没有董倩儿,你会原谅她吗?”

    西门浩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摇头道:“有了倩儿,我就不会去想这些如果!”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萧茹云这辈子有可能就毁在你身上了,我这人爱恨分明,从今以后你西门浩也不要再去找她,我会让她忘掉你的,再见!”看了看咖啡,扬唇道:“反正你钱多得狠,这顿就算你身上了!”

    “小意思!”西门浩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他从来就没主动去找她不是吗?

    ‘如果说……我说如果,我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抿唇淡淡道:“你能保证她至今都没变吗?”

    砚青停下步伐,很是真诚的原路走回,点头道:“我可以保证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你,可以说非常强烈,世界上多少人会把一个人爱十年?”

    “一个女人,在风月场所十年,砚青,你又怎么确定她至今还清白?你敢保证她到现在还冰清玉洁吗?”

    某女语塞,回想着萧茹云抱着吻她的画面,捏拳,有着紧张,因为她真的没想到西门浩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见他正等着她的回答就摇摇头:“不敢!”

    西门浩立马笑着起身,拍拍砚青的肩膀道:“你很诚实,这一点值得人欣赏,你都不敢保证,我又怎么知道她是否已经变得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一样?纸醉金迷之地呆久了,没一个女人能维持曾今的洁净,不要被她骗了,况且不要忘了,曾经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走了!”语毕向吧台走去。

    砚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建筑,心里很堵,在西门浩心里,茹云就是一个浑身都有着污点的女人,而她,也不敢保证好友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也不能全怪西门浩,他本来对茹云就有偏见,如今再不是处子,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想。

    一旦没了那层膜,那么就更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和多少人有过关系,当然,她相信茹云,即便没了那层膜,也是被迫的。

    有些感情是骗不了人的,那是自肺腑的,呵呵!可只有她信有什么用?当事人信才行。

    而不远处,第二医院外的某个角落,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时的出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带子,戴着墨镜,穿着五颜六色,数一数,十来人,均是将目光定格在了医院上。

    “哥!就是这个医院,那个长得很好的男人就在里面,高级病房八零二!”

    为男人三十来岁,身强体壮,嘴角到耳际都有着骇人疤痕,可见曾经有被撕裂过,满脸青春痘,大板寸,目光凶狠,咬牙道:“就是介小子拿妞儿威胁翠姐是吧?还让兄弟们全都入狱被枪嘣,有照片儿吗?”

    “没有!只知道长得特好看,侧脑受伤,肩膀上被翠姐砍了一刀,挺严重的,缝了八针,那个女警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看到大缸子留的信,你看他画下了他们的模样!”小弟立马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东倒西歪的字,可以说大半张上都是拼音,而下面画的女人,更是畸形得可怕。

    “介是嘛呀!头不像头,眼睛一个大一个小,鼻孔都没,猪都比介好看!”为男子拿起一看,立马愁眉不展,画的是嘛玩意儿?

    还是铅笔画滴!

    标准的天津口音。

    小弟也苦不堪言:“算了,反正知道那男的在里面就对了!”

    烈日当空,照得周围的泊油路闪闪光,刚刚喷过水的地面形同钻石般耀眼。

    砚青双手插兜走进医院,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茹云一定会拨开乌云见月明的。

    病房内,柳啸龙看看手腕,十一点了,后见西门浩杵在哪儿就不满道:“既然想人不知,你就立刻带人走远点!”

    “大哥!我怕您有危险!”西门浩不愿意离开,寸步不离。

    “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会里稍微一定位,就穿帮了,快走!”见兄弟不情愿的拉开门就无所谓的问道:“她什么时候来?”把他伤成这样,非得住久点,天天来伺候。

    西门浩想了想,后明了的笑道:“应该快到了,大哥!您保重,有事立刻打电话,我就在离医院一百米外!”说完便为难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柳啸龙再次看看表,眼里有着阴笑,忽然耳朵动动,立刻恢复了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砚青形同一个小伙子,手儿揣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装,永远是看不到一丝浏海,高高的马尾随着走动扫着后肩,吹着口哨来到病房门口,抬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一见男人精神不振就收住了哨声,百无聊赖的上前走到床前道:“你真要死啦?”怎么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样?

    “该吃药了!”男人暗骂了一句,开始折腾。

    “哦!”某女抓抓侧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将目光定格在茶几上,有着几盒药,很不上心的问道:“吃哪个?”

    “红色盒子的!”

    红色的?这么多,哪个是?拿起中间一个最鲜红的:“几片?”

    “四片!”

    倒过水上前坐在了病床上,递药道:“给你!”

    柳啸龙脸色黑,冷冷道:“手拿不起来!”

    怎么这么多事?咬牙粗鲁的将胶囊塞了进去,后猛灌一口水:“下午我还要去审理犯人,你应该可以出院了吧?”怎么现在还不走?这样很浪费警方的钱的。

    如此没人性的话令某男脸色更黑了,但也没生气,阴郁着脸道:“削个苹果给我!”

    “你当我什么?佣人?”她还不知道找谁给她削呢,鬼才给他削。

    “看来有必要找宋局长探讨探讨情况了!”某男嚣张的挑眉。

    果然,砚青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他,气呼呼的走到茶几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倒霉催的,生病了还这么气人,还不如不生病呢。

    柳啸龙见女人那吐血的模样就不动声色的扬扬唇角。

    “哥!进去吧?”

    “走!”男人手一挥,十来人握着黑色塑料袋就垂头大步向医院走去。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柳啸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头部昏昏沉沉,本就差点被砸得脑震荡,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一样,狠狠闭目,再睁开,看到的事物都是重影,鼻孔喷出的气息也带着灼热,不是那种想睡的感觉,想抬手,才现有着无力,嘴唇也开始麻。

    转头瞅着又在打游戏的女人道:“你快看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怎么浑身无力?

    砚青不耐烦的瞪了男人一眼,拿起红色盒子念道:“罗红霉素!”

    就在女人刚要扔掉盒子继续慵懒的坐在椅子里打游戏时,柳啸龙皱眉:“看看说明书!”药一定有问题。

    “抗感染的,一日口服一片,切忌多吃,否则会浑身虚软,头昏脑胀,四肢无法正常运作……!”念着念着,放下了手机,惊愕的抬眸看向男人,不但多吃,还多吃了四倍。

    柳啸龙同样双目圆睁,后咬牙闭目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牙齿都咬得嘎吱嘎吱响,该死的女人……有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砚青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心里有了刹那间的愧疚,站起身道:“我……我去找医生!”说完刚要冲出去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女孩们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声枪响令她快后退,立马伸手掏出手枪隐身到了门口,戒备的打开一条门缝。

    见一狰狞男人正举着一把枪冲天开,带着十多人正向这么冲来就微微皱眉,什么情况?见他看向自己这边就立马转身拉起柳啸龙咆哮道:“快点起来,有歹徒进来了,好像是冲你来的,快点!”拿着枪强行把要睡眠的男人扯起来。

    ‘砰!’

    柳啸龙现在神智不清,似乎也听到了枪响,被砚青一扯,直接滚到了床下,受伤的臂膀沉重的撞击到地面,痛得直抽冷气,可也知道现在不是狠的时候,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耳朵嗡嗡作响,极度虚弱,刚想去拿桌子上的手机就被女人向门口拉去。

    砚青边打开门边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怎么说也是她害他吃错了药,就算是犯人她也有职责保护,紧紧拉着男人的大手不放开,打开门狠狠向后甩去,举着枪就对着那一群人连开两。

    ‘砰砰!’

    “唔……呕!”

    两人瞬间倒下,也在这一瞬间,木门却残忍的撞到了某男的鼻梁,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并没感觉太疼,但一块皮被刮掉。

    恐怖分子一见兄弟倒下就快隐身进了周边的病房。

    砚青见状,迅拉着病患向楼道口冲去,没时间打电话找救援,她相信医院已经报警了。

    “给我冲!”为男人见楼道口的门闪了一下便飞快的跑,今天不杀了他们难解心头之恨,居然敢拿他侄女当筹码,简直不要命了。

    柳啸龙心脏狂跳,下楼的步伐开始不稳。

    ‘砰!’

    砚青快将男人向旁边狠狠一推,后隐身到扶手上冲楼上再次打去一枪,其他人都手拿砍刀,看来就只有一人有枪。

    柳啸龙身躯狠狠撞到了墙壁,后脑传来刺痛,意志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依旧看不清事物,彻底成了个废人。

    砚青开了六枪后,没子弹了,而上面的人也没再乱开枪,可见子弹也不多,跑吧!冷着脸抓起男人的手向下推去:“你他妈先……!”唔!凤眼大睁。

    ‘砰砰砰砰!’

    男人的伤口已经彻底拉开,整个人就这么滚下了楼梯,后躺在地上呲牙坐起,砚青,你等着,饶不了你个小王八蛋。

    “给我杀!”狰狞男子红了眼,一手撑着楼梯扶手,整个人就这么滑了下去。

    砚青回过神来,一脚狠狠的踢中了她的脸,妈的,拿着枪在被踹的瞬间很辣的砸向了男人的裤裆。

    “啊!”

    ‘唧唧’

    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小鸟惨叫声,一群小弟将滚在台阶上的狰狞男子搀扶起,见他痛的打滚就慌忙慰问:“哥!没事吧?该死的女人!”

    砚青趁机大力抓起柳啸龙向下层冲去,不停的狂奔,寡不敌众,且都有刀,只能跑。

    到处都充满了杀气,危机四伏。

    男人仿佛像一个气球,被迫到处乱撞,肩上早已血红一片,但人在再危险的时刻,求生都是本能,所以不得不跟着女人的度跑。

    “你们别管我,快追,别让介俩王八崽子跑了!”大吼完就捂着胯部抽搐。

    等跑到了后门,砚青见男人的步伐好像很怪异,一瘸一拐的,真是个拖后腿的,否则她早跑了,脸也不用被踹一脚了。

    路过一个矮门时,砚青现自己是冲出去了,而手里的男人没了,愤恨的转身,再次呆住。

    只见那高大的身躯僵直在拱门前,脑门恰好贴服着过低的门框,后身体笔直的向后倒去。

    “柳啸龙,柳啸龙!”砚青没等男人倒下,立马叉开腿滑了过去,后背弯下,过于沉重的身躯恰好落在了她的背上,差点压死她,费力的翻身抱着男人摇晃:“柳啸龙你他妈的不知道看路啊?”

    见七八个男人也冲了出来,顾不得埋怨,该死的,背起已经昏迷了的男人就向外面的马路跑去。

    马路上车如流水,对岸,几个黑衣男子指着对面笑道:“你们看,这女人力气好大!”

    “是啊!不会到医院偷人吧?怎么从后门就出来了?”

    “不是啊,你们看他们后面,都拿着刀在追呢,不过那个女人背着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闻言西门浩熄灭烟头,抬头看去,顿时瞠目结舌,拔枪道:“该死!是大哥!”

    “什么?草!杀!一个不留!”周围十多人立马掏枪飞奔了过去。

    ‘叭叭叭叭!’

    路上的车一见无数个黑衣人开始不要命的横冲就疯狂的按喇叭。

    西门浩眼里有着嗜血,一手按在一辆红色宝马上,直接从还在缓慢行驶的车身上迅捷的翻了过去,瞄准那些在追砚青的持刀之人‘砰砰砰!’开去三枪。

    “啊!”又倒下两人。

    砚青只是背着不省人事的柳啸龙见路就跑,虽说是练武之人,可背着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吃力,而且肚子好像有些疼痛,额头冷汗直冒,他娘的,大白天哪来这么多混蛋?后面的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敢去看,咬牙继续跑。

    “柳啸龙?你流了好多血,你坚持住,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抓谁啊?”见自己的肩膀都被染红就有了一丝恐惧,完了,她快跑不动了,太重了。

    柳啸龙微微眯起眼,脑门上正在源源不绝的淌血,甚至都流到了眼眶里,被这么背着,可以说接近窒息了,睫毛颤动了一下,咬牙道:“别……跑……了!”

    “不行,不跑我们就死了!”

    “砚青!别跑了!砚青!”

    西门浩见歹徒都倒在了血泊中就向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追去,怒喝道:“别跑了!”

    嗯?砚青闻言转头一看,呼出一口气,双手松开。

    ‘咚!’

    毫无行动能力的某男整具身躯就这么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地上,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头一偏,陷入了黑暗,白色病服大半都被染成了艳红,可谓是凄惨无比。

    砚青弯腰抵着一棵大树大口吸气,刚才太危险了,差点小命不保,见西门浩等人抬起柳啸龙奔向了医院就喘息着擦擦汗跟去。

    肚子传来了隐隐作疼,一定是岔气了。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间病房。

    “两根肋骨断裂,脑震荡,右腿膝盖骨折,鼻梁差一点报废,前额破裂,左手臂脱臼,脸上,足踝,腰部有严重擦伤,旧伤也被彻底拉开,重新缝合过!”表情严肃的女医生拿着报表详细念完就冷冷的看向屋子内的一群黑衣人:“你们是怎么照看病人的?药都能吃错,半个月内不可走动,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脖子也扭伤了,不可随便扭动!”说完就走了出去。

    全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多伤吗?西门浩木讷的看向病床。

    木乃伊般,脖子上带着石膏,整个脑袋被包得看不到一根头丝儿,可以说除了两只眼和鼻孔和嘴能看到以外,再无其他,手也吊起,两条腿也打着石膏被纱布缠得跟腰一样粗,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让人不由寒。

    “大哥!您还好吗?”西门浩眼眶红,都是他没好好照顾。

    砚青摸摸小腹,不疼了,后揉着还有点疼的侧脸,又救了这混蛋一命。

    柳啸龙眼中没有丁点表情,那么看着天花板,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该有什么表情了。

    “医生说半个月后你就能下地了,别一副要死了一样!”砚青环胸没好气的训斥,怎么这么娇气?

    鹰眼‘嗖’的一下斜睨了过去,带着杀意。

    西门浩见状,再次打圆场:“大哥!您也别怪她,刚才要不要砚警官,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是她,我现在四肢还健全!”柳啸龙嫌恶的将目光移开。

    砚青捏紧拳头,若不是看他浑身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真想一拳头打下,要不是她救他,现在有机会躺在这里随便迁怒别人吗?

    就在这时,‘砰’,门被大力推开,林枫焰和苏俊鸿闯了进来,看着床上没盖被子的男人,后僵直住,林枫焰不敢开口,只是冲西门浩打眼色。

    西门浩摇摇头,表示没生命危险。

    两人这才吐出一口气。

    “大哥!大哥!”

    紧接着,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果然,皇甫离烨推开林枫焰站在了床头,惊愕的注视着柳啸龙:“怎……谁干的?”

    西门浩拧眉道:“一群寻仇的,都被杀了,就留了一个!”

    “**!人呢?”皇甫离烨阴郁的瞪向西门浩。

    “在后门正受罚!”

    “把他的心给老子活活掏出来,灌满水泥扔海里去!”

    砚青的心颤抖了一下,吞吞口水不满道:“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他犯事了,应该交给国家来处理!”刚说完就赶紧闭嘴。

    五十多双森冷的眼睛纷纷瞪向了女人,一副再敢多说一句就将其也拉去填海一样。

    两个西装男走了出去。

    柳啸龙依旧没说话,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东西能波动他的情绪了。

    “大哥,您放心,这仇我们一定帮您报,您好好养伤,医生说您现在不能再移动,已经叫会里的医护人员过来了!”林枫焰站在床前垂下头,脸上有着自责,好似对方受伤是他所造成的一样,如果他时时刻刻跟在大哥身边,就不会生这种事了。

    西门浩指指砚青道:“要不是她一直背着大哥跑,恐怕凶多吉少!”

    闻言全体看向了砚青,后齐齐深深的鞠躬。

    “呵呵!没什么,保护公民,是每一个警察的义务,不过刚才真的好凶险,他又神智不清,又重,差点把我累死!”大方的摆摆手,后瞥了床上之人一样,手下个个都比他懂事,永远都不懂得感恩,早知道就让他死了算了。

    肠子都悔青了,可恶。

    “大哥需要休息,我们先出去吧!”林枫焰见柳啸龙一直不说话就识相的转身走了出去。

    等都走完后,砚青才将男人的惨状扫视了一下,落井下石的笑道:“呵呵,柳啸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死样子真的很搞笑?”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想过他会被包成这样吧?太好笑了,想着想着,赶紧拿出手机‘喀喀喀’照了几张。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刚毅薄唇传出‘嘎吱嘎吱’声。

    “啧啧啧,太美了呵呵呵!”盯着手机里的图片自言自语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保准比任何笑话都好笑哈哈哈哈!”干脆弄成了手机的背景图,很明显,对方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清冷的瞳孔斜视向那笑得合不拢嘴的女人,咬牙闭目,来个眼不见为净。

    砚青搬来一张椅子坐趴在床头挑眉道:“喂!我一直觉得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不过自从认识了你以后,我现我走运了,吃粉丝都能吃出鲍鱼来,而你似乎并没那么如意!”

    这话他信她,因为霉运全到他身上来了。

    “我跟你说,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柳啸龙,你和我,老天是站在我这边的哈哈哈!”咋越看越好笑呢?突然觉得自己挺坏的。

    “滚!”

    某男睁开眼阴郁的瞪着肇事者。

    砚青摇摇头:“我偏不,有本事你打我啊,打啊,哈哈哈哈尼玛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看着男人明明气得要死,却无还手之力就笑得肠子抽筋,小手更是狠狠拍打着床铺:“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我也做梦都没想过你会有这一天哈哈哈哈!”

    柳啸龙微微眯起眼,无语道:“把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不觉得很无耻吗?警官!”

    “你说的那不就是你自己吗?”将对方以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送回,欠扁的笑笑。

    “你行!”做了个极大的深呼吸,彻底不再理会。

    砚青不屑的嗤笑一声,盯着男人的胳肢窝,一根手指伸了进去:“唧唧唧唧!”

    柳啸龙头冒黑线,怒吼道:“来人啊!”

    切!不禁逗,站起身拍拍手道:“你好好养伤吧,我也没时间在这里陪你浪费光阴,晚上还有庆功宴呢,乖乖的哦!”拍拍包满纱布的脸蛋,这才起身大摇大摆的退了出去。

    笑吧,有你笑不出来的一天,阴骛的瞪了一眼,恼怒的眯起眸子,想着逃跑时受到的摧残,一定是故意的。

    拿着手机看着新增的完美背景图,真是上天赐予的宝贝,她得留着,突然还真有些感谢那些歹徒了,一定被休离得很惨吧?

    步伐变慢,转身向后门走去。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砚青藏在门后偷觑,看着西门浩等人正表情凶恶的猛踹就不由寒,太残忍了,但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来袭击?看样子不像职业杀手,忽然见林枫焰抽出一把匕残忍的捅进了男人的心窝,不断划开。

    一个小弟上前冷着脸还真把还在跳动的心脏给扯了出来就头皮一阵麻,好可怕。</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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