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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迟疑,就主动抓了那手儿送到了小男孩手中:“同学要互相友爱,不可以不喜欢谁谁谁知道吗?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嗯!”两个宝宝一起点头,后手拉手向外走,快抵达门口时,柳辰奕扭头道:“芽儿,以后不可以不理我,以前你最喜欢我了,经常亲我……”
林芽儿立刻踮起脚尖,飞快的在男孩嘴唇上亲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对,就是这样,不过你只能亲我一个人,知道吗?”见芽儿点头,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橡皮的魅力真大。
宝宝们并没去砚青家,最近妈妈都太忙了,说没空招呼,这些大人,哪里那么忙?见弟弟妹妹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立刻炫耀似的拉着芽儿走了过去:“你们怎么还没出去?”
老三笑道:“哥,你们和好啦?”见芽儿一脸笑意就道:“对嘛,多笑笑,才好看,芽儿,你要多和我哥在一起玩,奶奶说,你们长大后是要结婚的,所以在男生里,你只能和我哥在一起知道吗?”
林芽儿点头如捣蒜,至于结婚什么的,她无所谓,只要能和柳辰奕在一起,别说结婚了,过一辈子她也乐意。
“你们在说什么?”柳辰奕是春风得意,虽然没再笑了,可神情相当爽朗。
雪儿眨巴眨巴大眼,摇头道:“小丫说我们还是小孩子,男生要想成大人,就必须得长胡子,女生要长大,除非大姨妈来了,大哥,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不是那个姨妈哦!”
“那是哪个姨妈?”柳辰奕抓抓后脑。
小丫宝宝粉认真的点头:“是真的,我阿姨说的,等大姨妈来了,我们就长大了,我好想长大啊,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来?”
男生们纷纷摇头,都开始伸手摸着下颚,胡子,什么时候才会有胡子?柳辰玄小大人一样,将一手环在腋下,一手摸索着下巴:“我看我爸就天天用一个像木瓜一样的东西刮胡子,大人们叫这个为剃须,是不是刮啊刮,胡子就刮出来了?”
“胡说!”柳辰奕伸手敲了弟弟一记:“你见哪个小孩子长胡子的?好了,奶奶在向我们招手了,走吧!”
雪儿还在纠结大姨妈的问题:“三哥,你平时什么都懂,你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么?”
老三耸肩:“我只是今天不知道,明天我就知道了,回家!”
“柳辰玄,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们长大的方法哦!”
“知道啦!”烦人!
夜里,柳家。
书房里,一大一小,老三乖乖的坐在沙里看书,时不时瞟向正在写着什么的父亲,饭只吃了几口就来处理工作了,说八点还要出门,那他就必须此时此刻问,想了想,走过去摇摇父亲的手臂:“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等了三十二分钟,等不下去了?”男人头也没抬,翻阅着资料漫不经心的开口。
算得还真准,宝宝点点头:“爸爸,我问你,女生的大姨妈是什么?”
挥笔的动作停顿,垂眸与儿子对视,现对方还挺求学,不耐道:“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您就告诉我嘛!奶奶叫我来问您的!”
“出去玩!”
好嘛,不说算了,灵机一动,换个方式道:“那爸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妈结婚后!”
哦!看来要想知道大姨妈是个什么东西,必须得等结婚后了,反正答案他是有了,转身走了出去。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瞅着紧闭的门喃喃道:“谁告诉他这些的?”
不一会,见门又开了,这一次,换上了笑脸:“雪儿,你有什么问题吗?”
“爹地!”雪儿爬上父亲的双腿,搂着其脖子可爱道:“爹地,大姨妈是什么?”
头冒黑线,拧眉道:“你们都听谁说的?”
“同学说的,您告诉我,我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才来?”那一天,家里人就再也不会小看她了,因为她是大人了。
柳啸龙揉揉眉心,甚是烦闷:“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妈结婚后不就知道了?”
“那我也要和妈咪结婚!”宝宝是这么想的,回头就去找妈咪结婚去。
男人无语,瞅着孩子看了会,扬唇笑道:“这样,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灰太狼的故事!”
雪儿翻身下地,天真的看着父亲:“那您知道小灰灰是谁吗?”
“我只听说过小黑黑!”小灰灰是谁,他哪里知道?
宝宝鄙夷的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都不怎么陪他们,还讨论灰太狼呢,连小灰灰都不知道,妈咪都知道,爹地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不过大姨妈要等结婚了才来,奶奶说长大了才能结婚,不还是要等长大了吗?
被女儿鄙视,柳啸龙哭笑不得,这些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将处理好的工作堆放在一起,拿出手机道:“离烨,明天会议报表已经处理完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来家里书房拿!”
‘大哥您干什么会回不来?’
“跟着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您别生气,我收到了!’
放下手机,想着前两次的教训,对这次看电影其实并不报多大希望,且能不能请到人还是一回事,有些颓废的瞅着资料长叹。
‘吱呀!’
老大推开门,冷冷道:“想不到您对讨好女生还真有一套,谢谢了!”关门而去。
男人缓缓仰起头,咬咬牙,无力的倒进椅背里,大手狠狠揉捏着太阳穴,许久才起身将金笔熟练的送进胸前口袋内,大步出门。
“扎死你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扎死你!”
卧室内,砚青已经换上一袭睡衣,拿着剪刀狠狠戳着男人意气风的照片,依旧不能解气,瘫倒床榻,望着吊灯的眼,挂着水汽,一辈子,第一次一个月,表格上都是勾,这下好了,多了个叉叉,那么的刺目。
以前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想不到这男人比她还衰,反正碰到那王八蛋准没好事就对了。
‘叮咚!’
“谁啊?大晚上的,没看正烦……”话到一半,看到那张脸就说不下去了,立刻要关上。
柳啸龙伸手抵住木门:“砚青,听说电影院新出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你放心,这次一定包你满意!”
“滚蛋!”
‘砰!’
男人继续敲门,奈何对方仿佛故意不闻,等了十多分钟才单手插兜,转身背靠着木门望天花板。
屋子里,砚青气得快呕血,坐在沙里直生闷气儿,是不是在他眼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玩而已?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努力的在争取?不是她离不开爹,去到总局,不是也算是一种成功吗?丁点不为她着想。
门外,柳啸龙抬起了左手,摩擦着婚戒,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并不气馁,倘若再次敲门,依旧会碰灰,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拿起手机找出了‘大舅子’的号码,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冷冷道:“听说你目前还未有理想的工作吧?”
‘是龙哥啊,是啊是啊!’声音万分激动。
柳啸龙嫌恶的拧眉:“叫谁哥呢!”
‘啊?……哦哦,妹夫!’
“你们中国有个古人,名为阿斗,我不希望你真的成为他,这样,我现在要找砚青出去看电影,她不愿意见我,你给我想想办法,比如那个什么三千亿的!”
‘不行啊妹夫,我说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事要办成了,恰好我身边少名私人秘书兼助理……”
没等男人说完,那头立刻给出了答复‘事一定给您办成,妹夫啊,你真是新一代好男人,砚青嫁给您,那是她的福气,呵呵,就请好吧!’啧啧啧,这是好事,看来这柳啸龙是百分百给出了诚意,如果他当了他的秘书,那么不是可以替砚青监视他吗?往后还可以帮他挡掉那些莺莺燕燕,这个主意太棒了。
柳啸龙看着电话长叹着摇摇头,似乎有点后悔让这类人入伙了,不过他有自信将一个废柴打造成天才。
砚青仿佛感应到男人还不曾离去,可她真的不想再陪他浪费光阴,浪漫感觉没找到,失败倒是一大堆,起身走回卧室,爱等就等去吧,这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宋鑫,立刻整理整理情绪,礼貌道:“哥!”
‘砚青,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做哥的没脸说!’
舔舔唇瓣,盘腿而坐,揉揉长:“呵呵,哥,别告诉我你又闯祸了!”
‘是上次那事,就是耶稣那事,那三千亿其实……其实……’有口难言一样。
可砚青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警察哪是白当的?立刻蹙眉:“继续说!”声音极为清冷。
‘是我向妹夫去借的,他给我了,我都给耶稣了,否则现在早死了!’
手机滑落,她就说嘛,宋鑫哪能那么聪明?耶稣确实有人在中央,可这事过去那么久了,就没再问,抓了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三千亿……三千亿……伸手捂着脑门,垂下了头,见电话还在传出悉悉索索的道歉声就怒吼道:“你他妈的干嘛去找他?啊?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还?你就等着让干爹揍死你吧!”想到什么,又拿起来问:“你怎么好意思去问他要的?”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没人可找,砚青,我们根本就不用还,你好好跟他过不就好了?’
“宋鑫,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当初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说如果,谷兰这事是真的,他真的包养了女人,那你让我情何以敢?”泪落下,她就怕他去找柳啸龙,结果他还是去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当初那男人可没说来追求她,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这是我欠你的,而且那不也不是真的吗?你就不要怪他了!’
砚青抹了一把泪,哭喊道:“你欠我的?我有让你欠吗?钱是你自己借的,就你自己还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如果当时柳啸龙不借给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死了就死了,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干爹把你养这么大,他又怎么办?”
‘我真的长教训了,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要觉得骂我揍我解气,就随便来吧!’
“反正你自己还去,三千亿,你要早说,当初收网时,我会把一部分归还,现在都上缴了,你才来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三千亿啊,他柳啸龙就是个冤大头吗?你说要就要,没想过还不起?我们一家全部卖了,值这个钱吗?”
‘砚青你不要哭啊,我真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吗?’
“少给我来这套,我真怀疑他为什么会给你,宋鑫,希望你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不能老去依附别人,是,他是有钱,可你要知道他的钱那是拿命换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去找他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请你相信我!’
“算了,只要你别成天想横财,我也就欣慰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踏踏实实的做人,钱不用很多,够养家糊口就行,那么容易就成为大老板,世界上哪还有穷人一说?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你不和他复婚啊?’
“这事我会解决,好好孝顺干爹干妈,好好对嫂子!”
恢复理智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再次倒进枕头里,她能说什么?从小干爹把她抚养长大,对她比对宋鑫好,这是她欠宋家的,如果说狠话,让他自己去还,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财梦了,可她要如何还得起?
几辈子都还不清。
天文数字,这柳啸龙也真是的,不是从不吃亏吗?
明明知道是热包子打狗,还是做了,明明知道可以从庇佑教得回,却还是要把功劳全部给她,一个国库亏空的布勒多,值那么多吗?
整个一傻帽,宋鑫要不告诉她,那么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当初要是真的分了,不知不觉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债,她知道,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借给宋鑫,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价值三千亿,哦不,三千九百亿,他未免把她捧得太高了吧?
不知道摔下来后疼不疼,伸手捂住了脸,水珠自指缝中滑落,更知道宋鑫突来的电话,是那男人威逼利诱的,时间太凑巧,可她并不责怪,因为他当初不愿说,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还是为了她。
不如不知道呢,她要是他,会一辈子不说,因为那个人一定还不起,徒增悲伤罢了,也看得出这个人不会哄女人是千真万确的,并非故意戏弄她。
三千亿啊,据她所知,可是他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要是她,肯定无法如此大方,毕竟那钱来得太不容易,为了这些钱,她曾经扬言将他就地正法七个年头,为了这些钱,全世界的警员都扬言将他送入大牢。
真的好想问一句,她在他心里,到底价值多少?
擦干满脸泪花,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如果要说什么拿一辈子去还的话,那她就跟他复婚去,反正她不觉得她还得起,还有资格去提要求吗?三亿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打开门,果真见男人还在外徘徊,仰头和颜悦色道:“电影呢,也别去看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
柳啸龙并未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砚青没好气的反问,后走进屋。
男人跟着进屋,反手关门,后无温度的开口:“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可以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况且我柳啸龙需要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瞪起了眼:“那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结婚吗?”
“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
“说啊,继续说!”
柳啸龙仰头,松松领带,烦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跟你这女人在一起,就无法冷静,这样跟你说,在我心里,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某女白了一眼:“你这么多钱,你要我怎么还?”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见对方一副好笑,就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确实有想利用这个来使得你跟我出去,我也只是让你跟我走,没有说去结婚,我只是想去看场电影!”越说越急躁,一屁股没风度的坐进了沙。
看着男人在那里焦急的解释,砚青再次红了眼,第一次这么想过去狠狠抱住这个男人,可还不行,这个时候就妥协,将来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得扛住,说不定就是他一贯用在商场的奸计,看,她这不就想过去抱住他了吗?
“你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结婚了?”
柳啸龙一副彻底被打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我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报恩心态!”
砚青还在纠结:“问题是,我们家就是欠了你巨款……”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的钱,不也等于是你的吗?”男人实在不明白他都不在意了,她还在意个什么劲,中国的女人太令人费解了。
“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欠你的了!”砚青立刻指着男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柳啸龙愣了一下,这叫什么?不冷静的后果,挑眉,双手环胸,靠向沙,淡淡的审视着:“算盘打得够响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砚青不自在的耸耸肩:“我又没逼你说!”
“可你要不嫁给我,我这心里它也憋屈!”
某女瞬间炸毛,起身指着男人控诉:“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柳啸龙,说要我不在意的是你,现在又要我在意,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肉偿!”
某柳垂头长叹:“你不相信我能做到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对吗?”
砚青收回手,想了想前两次的约会,挑衅的点头:“按照你那种非人类的追求方式,我还真不抱任何希望!”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失落,但并不灰心:“你去换衣服,定让你满意就对了!”反正这部片子他比较欣赏,连他这种向来不喜看电视的人都接受了,必定效果不错。
砚青想的却不是这个,提要求:“那我以后不会存在内疚,那三千亿……”
“咱就别纠结这三千亿了,再晚,电影院就得关门了!”看来感情和商业不同,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了。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双手揣兜不在意的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
这个问题很深奥,柳啸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正儿八经道:“那要看我能赚多少!”
也就是无价喽?砚青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抬手揉揉后颈。
柳啸龙狐疑的眯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作甚,淡淡的瞅着一会,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淡漠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欲言又止。
女人弯腰对准俊颜飞快一吻,后懒懒散散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男人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一声,等卧室的房门合并后才轻笑,如此心甘情愿的献吻,比起圣诞夜那次,更让人……大手摸摸被亲过之处,如果这就是爱情,他希望是永恒。
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涌上头,脸颊飞上红霞,走进浴室,果真见满脸通红,好似觉得过于丢人,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消火。
等砚青穿戴整齐出来后,男人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沙里看财经,奇怪,家里杂志确实不少,可她不记得有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去电影院也不知道穿休闲一点:“我可警告你,要是不好看,浪费我时间,定找你算账!”
“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男人放下书刊,起身率先走向了屋外。
也是,电影嘛,再难看不也是电影?而且还是爱情电影,莫要亵渎人家导演的心血,秉着这种心态,满意的出屋。
市内最大电影院内,两人排队购票,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密密麻麻的,气氛还算不错,小情侣手拉手,让人羡慕,砚青见不少女人对柳啸龙不停放电,立刻伸手牵住了男人。
柳啸龙回头:“怎么了?”大手却没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买你的票!”女人白了一眼,长得太让人不放心了,他倒是毫不自知。
这时,旁边一对男女吸引了砚青的注意,主要是他们的话令她无法忽视。
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一位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的做着解释:“我真三十四岁,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而且你看我这头,乌黑乌黑的,不要相信谣传!”
女孩温柔似水的依偎进其怀中:“我这不是不放心才问的吗?他们都说你四十岁了,可以做我爹了,我说也不像!”
砚青嫌恶的皱眉,别说其他人了,她看那男人长得就够老的,当然,那头不像是染的,就算三十四好了,配她也有点大吧?在古代,可不是爹?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大倭瓜还偷着乐呢。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
“嗯!”
双双入场,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子,砚青拿过爆米花边吃边道:“是什么电影?”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好小子,还弄得挺神秘的,拿起酸酸甜甜的橙汁饮料喝了几口,就见刚才的老倭瓜坐在了正前方,那一头增亮增亮的黑让她都羡慕,营养得搭配得多好才能养出这么一头秀?而那女孩很不注重社会风气,恨不得黏在那老倭瓜的**里去。
时不时还亲几口,算了,眼不见为净,看电影,是哪部爱情片如此吸引人,两百多人呢,情侣居多,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会选,就在影片开始播放时,‘电锯惊魂’四个大字占据了满屏,小嘴儿里的橙汁以一条直线喷出。
老兄,有才,太有才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意外,因为脑海里只想到了爱情片,连搞笑片,亦或者恐怖片,她最爱的警匪片都没考虑过,能不失态吗?
“啊!”
一声尖叫,惹来所有人的主意,砚青大惊,直勾勾瞅着前方那乌黑秀上沾满了水份,闯祸了。
女孩起身指着砚青怒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了?随便把水往人家头上喷,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喂!小妹妹,说话留点口德,我有说我是故意的吗?”砚青边瞪着女孩边拿出纸巾倾身给老倭瓜擦头。
老倭瓜深吸一口气,摸掉额上的粘稠,烦闷道:“算了算了!”
“我留口德?你说吧,今天这事没完,我老公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说完就端起自己手中的可乐就想泼过去,手却被禁锢,呲牙道:“放手!”
柳啸龙毫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头套,值多少,赔你便是!”
砚青还在极力的给老倭瓜擦拭,头套?不相信的捏起狠狠一扯,张口结舌:“哎呀,还真是!”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头黑得有点诡异,捏着头套左看右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哇,太神奇了!”
“真看不出来!”
老倭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满头白丝,且秃了大半。
女孩傻了,手里的可乐杯‘砰’的一声落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何止是像她爹?爷爷都不为过,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变态!”拿着包包立刻走人。
“一秒变爷爷,噗!”
周围的笑声不断,仿佛这比电影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也坐回,见老人走了后才冲柳啸龙道:“你是怎么现的?”
“还需要去现?”男人不以为然,仿佛一眼识破再平常不过。
“是是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得给人家留点情面是不是?多尴尬呀!”那老倭瓜一定得气死,柳啸龙也真是的,都不给人反悔的空间:“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头挺眼熟的!”
柳啸龙叠加起双腿,瞅着荧幕散漫道:“不就是你们圈子里的胡督察吗?”
‘啪!’
这次轮到砚青落掉饮料了,是啊,照片她见过一次,胡督察,想去总局,第一道工序就找这个老头盖章,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柳啸龙一见就能现那是头套,双手抱头弯了腰。
“放心,你和他,永远不会打交道!”柳啸龙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后背。
砚青压制着怒火,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不知道她要入总局的事,且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苦涩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幕,她这一刻才明白6天豪第一次陪她那一夜的感受,生不如死。
此刻一定乌云罩顶。
柳啸龙看得倒是起劲,咂舌道:“确实够逼真的,你……”无意间看到女人表情木讷,担忧道:“你还好吧?”
“你知道我们最近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为的是什么吗?”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想冲业绩吗?”
“是啊,冲业绩!”砚青瞬间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组拼了命想驻扎总局缉毒组去,而刚才的胡督察就是第一道程序!”
柳啸龙薄唇微张,彻底语塞,怎么不早说?安慰道:“我相信只要你努力,终会达成所愿!”
女人摇摇头,擦掉水泽:“算了,不怪你!”怪她轻信于人,电锯惊魂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更吸引人眼球,只是现在她没心情看了,愣是陪着看完,后快冷着脸向外走。
到了大门口,柳啸龙才道:“你别灰心,明天我们去玩热气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我有点事急需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唯恐对方会不答应,快脱身。
“啊?那个……”砚青苦涩的仰头,要拒绝时,人已消失,不去吧,三千亿,去吧,再次捂住了脸,老天爷,您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这么折磨人了。
浪漫的感觉她有点不想要了,人生中可以剔除,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热气球,听起来不错,一个恐高的男人,居然带她去玩热气球,一辈子,还真没玩过,再信他一回吧。
夜半时分,软床中,女人满头热汗,好似睡得很不安详,脑袋晃来摇去,仿佛被恶鬼压床,无法从痛苦中醒来。
“柳啸龙,我恨死你个王八蛋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热气球突然没油,正剧烈的下降,疯狂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下面是荒山野林,如此高的幅度,下去了还能活吗?
“没事没事,抓紧我!”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安抚道:“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呵呵,鬼鸳鸯挺好的!”
“我去你妈的鬼鸳鸯!”
倏然大骂着坐起身,看着黑压压的卧房,剧烈地喘息着擦掉冷汗,做梦呢,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和姐妹们天人永隔,不不不,她决定不相信他了,什么浪漫,她真不要了,尼玛命都快没了,要浪漫何用?
急急忙忙下床,穿戴好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门,午夜梦回还未清醒般,小手儿使劲按着电梯按钮,披头散的冲出小区,打来一辆车报出地址。
“刚才那不是大嫂吗?她回来了?”
“我就说嘛,迟早的事,你们还不信,钱拿来!”山下守卫们立刻活跃。
到了柳家,砚青熟门熟路进屋,直奔主卧,‘咚咚咚!’敲门。
三分钟,门突地打开,一把漆黑手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吓得立刻举起双手。
“是你?”柳啸龙收枪:“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砚青粗喘着扬起头,给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要苦涩:“我决定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谅你了!”
“我可以问理由吗?宋鑫那事不是说不再提吗?”语气相当不满。
“不是那事,我不喜欢热气球行了吧?”
“那深夜爬山?”
深夜爬山?某女一想,浑身汗毛直立,肯定会出现豺狼虎豹,摇摇头,真的快哭了。
柳啸龙琢磨琢磨,后打响指,邪笑道:“来点刺激的,不是喜欢蹦极吗?我们去蹦极!”
到一半,绳子就断了,砚青见他还要说,心惊胆战的双手作揖:“总之我求求您老,别再出幺蛾子了,我真的原谅你了,柳啸龙,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我现在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你不信自己看!”指指泫然欲泣的双眼:“我是认真的!”
“可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很不开心吗?”
“我那是装的,其实很浪漫了,虽说都差强人意,可只要是两个人一起携手度过,就是浪漫!”另一个意思便是‘求求你放过我吧,还想多活两年呢!’,她算是彻底被他打败了,不服都不行,以前吧,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没想到这家伙,简直就是扫把星、穷神、瘟神、丧门星附体,还不足以形容,你说雨中漫步而已,四月天的,居然还下起了雹子,当然,这事往年也有过,可几年才一次?偏偏就给她碰上了。
再说说那看日出,谁他妈的去看日出却看到日落?连看个电影,多么不具备攻击性的活动?都能惹出大麻烦,刺激的还了得?
柳啸龙看出了砚青表情不对,没有深层去思考,反正听到了原谅的话:“真的原谅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不不不,我只是原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我想要的,你还没做到,我走了!”啊!不用死的感觉真好,她只是个小警察而已,禁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就是浪漫吗?谷兰说过,人生有点遗憾也不错,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非常好。
“那个……”人已经下楼,到底想要什么呢?女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大半夜跑来告诉他原谅他了,抓抓头皮,难道就是等过生日吗?是不是又要个一年?明年二月,真能折腾,摇摇头倒回床中。
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生日,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表才三点,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西门浩的电话。
‘大哥,有什么指示?’
“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预计下个月二十三日后就位,听您的声音,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关于砚青?’
他倒是聪明,沉声道:“一边说想要,一边说不要,一边说原谅,一边说不原谅,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
‘噗!这事急不得,落云山应该也完工了,明年……’
摸摸下颚,冷笑道:“人生有几个明年?那6天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咳!立刻回来!”
‘大哥,您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柳啸龙揉弄着额头,不耐道:“当初是你说离婚并无坏处,阿浩,我警告你,这事成不了,你知道后果!”
‘这……好吧,我立刻返回,您可想好了,现在这么做,定没明年的效果!’
“我自有分寸,就这样!”果断结束通话,半眯起眼陷入了沉思,这一天他也是充满了期待,甚至还找了6天豪助阵,谁叫人家跟她走得近呢?能不能彻底消灭那罐子气,一切就看这一举了,再不消,他也再无计可施。
------题外话------
咱来玩一次穿越,看到有位亲说,搞笑前给个提示,那么这里就提示一下,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定笑翻天。
至于能不能俘获芳心,尽请期待。
给点透剧,穿越里,男主表演的是女主买来的男妓,老局长都被请去了,当然,喜剧天王皇甫离烨依旧是笑点里的**,提示一下,山庄里是一个巨型家族,且还是女尊男卑,猜猜皇甫离烨演绎的是什么角色?
此次当中,西门浩和萧茹云有了进展呢。
女主在里面那真是丑态百出……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么情况?
旭日冉冉而起,南门缉毒组内,全体成员精神振振的整理着综合起来的资料,后集体推开了队长办公室大门,李隆成昨日荣升副队,带领着大伙将资料全部呈上:“老大,这事十之**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您看,果然咱们前面查封的那三家夜总会不但涉嫌搞毒,且还涉黄,老板确定是同一个人!”
“哼,刚耍我们,他们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三家,我早就观察到他们的经营方式换汤不换药,不是出自同一人是什么?”接过资料一看,更加振奋了。
没错,那次被摆了一道,到是因祸得福,第三家一缴获,居然顺藤摸瓜,摸出了个巨型大案。
“下一个目标便是市里最大的夜总会,红粉,可老大,那老板刘宏业可是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好像省里有不少的官员经常和他有来往,您可别胡来!”即便那些是贪官,可他们还没有包天的能耐,太狂妄并非好事。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这一查,确实查出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且又是最大的夜总会,身价无法估量,要搞的话,得从长计议,谁叫这缉毒组无实力?说不定越查越要命,官官相护,要查到中央去,她自己都后怕。
只是中国一市区,且还是分局的缉毒小组,从没想过要将全中国的贪污犯打倒,自古以来,能不惧生死,又能彻底与贪官周旋的有几人?包青天?还是斗和珅的那帮古人?她可没他们的脑子,如今查到此,红粉夜总会内,中层卖淫,底层赌博,高层玩毒,一家曾经她都无资格踏入的高级俱乐部。
“我个人觉得,这件案子,咱们还是放弃好了,或者交给总局去办,刘宏业背负的人命也不少,总局全体出动,就不信扳不倒他。”蓝子给出了建议,这要玩起来,可比耶稣更可怕,因为涉及到了政治。
更查到前年派来考察的人大代表与刘宏业多次会面,绝不简单。
砚青伸手揉揉太阳穴,这事要找干爹,他一定会不惧权威的接手,可万一上头联合给他安插个贪污罪名,一辈子毁于一旦,她不能去找他。
这可怎么办?她真的不想放手,拧眉道:“将调查出来的那些,就是关于各地官员的销毁,不可泄漏,这样,红粉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我们干的就是打击毒品,逼得他不得再靠这来祸害群众,另外,阿成,你去写几分报告,给那些与刘宏业有来往的官员,说得客气一点,就当给他们个警报,另一方面他们看到我们并没弄他们,不会为难的!”
“这一招倒是不错,聪明人都会收敛,否则便是鱼死网破,且要说得客气,那么证明我们还是忌惮他们的!会给几分情面!”李隆成赞同。
“说不定老大知道后还未告,会来谢谢您呢!”李英笑笑,希望他们明白什么叫无不透风的墙吧,老大是属于识相的种类,万一碰到个不识趣的,一查出来就放出消息,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蓝子则摇头:“那刘宏业财大气粗,心高气傲的,说不定都不会见我们,要如何逼得他放弃干毒品这一行?”
砚青鄙夷道:“他要硬来,老娘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他幸幸苦苦经营起来的家族灭亡,你们听我的就是了,快去给那些官员警报,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没这些人,可恶!”老百姓幸幸苦苦种地,纳税,连她都要纳税,血汗钱全给他们拿去挥霍了,可有什么办法?亘古开始,贪官无处不在,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私心都具备,十个里必出一个,他们有各种理由要这么做。
有的说小时候受了刺激,有的说以前穷怕了,有的更是为了家人,反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对了。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男人一如往常,神情极为认真的坐在正中沙内翻阅着一本十二寸之账本,视线详细的扫过每一处,看到赏心时,还会淡淡翘起薄唇,可见收成令其相当满意,特别是看到撒哈拉矿场提炼出的钻石,颗颗晶莹剔透,更是扬眉。
“扣扣,大哥!”皇甫离烨无表情的走入,后道:“刘宏业召集了各大帮会的领头人正在宝月酒楼会议室呢,来请您了!”
“哦?”柳啸龙闻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事不小,听说表情不是很高兴,唯恐是冲咱们来的,6天豪都去了,连金三角的墨家都被他找来助威,阿朗先生他都请到了,更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元老们,黑焱天,刀疤三都到了,就等您了!”
英眉微蹙,抬眼冷声问:“云逸会有人去砸场不成?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开批斗大会?”一副若真是云逸会找的事,定严惩不贷。
皇甫离烨摇摇头:“不知道,但亚洲一代,向来是阿焰亲自掌管,他说绝对没有手下去闹过事,生意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刘宏业也算是我们的老主户,哪能去招惹?还有就算批斗大会,他找去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与您交情深厚?”当然,这些人联合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6天豪掺合进去,那么干起来,胜算只在百分之十。
黑焱天,永远不可能和大哥对着干,刀疤三有点玄,墨家和刘宏业走得近,没把握,6天豪是百分百一有机会便不放过,且还有百十来位的帮会领导,到底是什么事?搞如此隆重,非同小可。
柳啸龙抽出一支金笔,搁放在翻阅过的一章内,后合并,起身将账簿扔到了茶几面,不再置若罔闻,反而有些为难,可见此事多棘手了:“先去看看再说!”
“是!”巧克力忧心忡忡的走出,吩咐道:“带上一百个狙击手,无论如何,定要护住大哥,不容他们造次!”
“小的这就去办!”
宝月酒楼,并非数一数二,却也是屈一指,与白翰宫齐名,此刻全场禁止入内,无数警记拿着相机偷偷隐藏各处进行抓拍,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数一数,就是那些有钱都难以获得的劳斯莱斯便有十多辆,法拉利更是晃眼,最次的也是大奔类别,正当手段,哪能买到这等令人望尘莫及的宝车?
一看就知那些黑道头子大聚会了。
黑色西装男子更是个个虎背熊腰,双双眼睛跟能看穿人心似的,大门口站了就有上三百位,令路人不敢多做停留,那股气势足以吓得他们逃之夭夭,深怕被记住模样。
奢华的卫生间内,6天豪手持雪茄,比起对面衣冠楚楚的毒枭家族墨老大,要随性得多,一只脚夸张的踩在了洗手台上,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表情倒是有几分平淡,不再张狂:“倘若真是云逸会干了什么影响道轨的勾当,我定不袒护!”
“呵呵,6天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想柳啸龙崩塌,毕竟他一倒,有资格收掉云逸会的,非你莫属!”墨老大三十来岁,比较成熟内敛的男性,不比柳啸龙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封样,笑容不断。
6天豪挑眉:“你倒是了解我,没错,只要他坏了规矩,卧龙帮支持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找来这么多人,突然有些期待了,虽然看在砚青的面上,他不会搞得柳啸龙家破人亡,可云逸会他从没想放弃,大不了最终留他一条狗命就是。
柳啸龙抵达时,对于周围那气势磅礴的车展视而不见,见惯了的场面,毫不在意的带领着几位得力手下进大门。
门口守卫早已撤换为专业道中人员,一见来人,齐齐弯腰敬礼。
“柳先生!”
“柳先生!”
柳啸龙看都不曾去看,单手插兜,今日换了一套银灰色,裤腿上熨烫出的直线折痕令双腿更加纤长、紧实,金色的镜框好似为他而生,白种人肌肤配上银灰色,更加绮丽,清冷的性子若得周围的女性开始猜测其年龄,个个时不时红着脸偷觑,能被这种人记在心中的女人,恐怕一只手来数,都嫌多吧?
素闻此人除了一个恩人,已有五年不曾接触除妻子以外的女子,曾经那些成为入幕之宾的莺莺燕燕,被一一打入冷宫,还有十来个女星因此被爆出被包养的事实,被迫退出演艺圈,这个男人也没施舍帮助半分,越加羡慕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女警了。
真想问问她,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应该才三十岁吧?可透出的成熟气息,又有点五十岁的味道,举手投足从不会失态,他的年龄,一直就是个谜团。
进入电梯后,皇甫离烨摸摸怀中的枪支,自然知道不会开战,大哥在呢,谁敢胡来?这是用来警告那些试图恶语攻击的人,不管是谁,就算是阿朗先生,当场打死,谁也不敢吭声,云逸会走到今天,漫长的路也不是白走的。
谁不知道大哥如今算是道上的一把手?6天豪始终被压制着一截,全世界的黑道聚齐,大哥说错,谁敢说对?
还开批斗大会,简直活腻了。
“柳先生到了!”
高朋满座的会议大厅里,处处渲染着肃杀之气,在座的龙蛇混杂,大半人透着黑社会气息,坐姿过于不端正,却个个具备着浓郁的素质,烟雾弥漫,整洁的地面却没一根碍眼的烟蒂,穿着清一色高昂得令人咂舌。
一听这声禀报,几乎集体起立,连阿朗先生都面带微笑,先到大门口,冲着进场的男人道:“mr柳,好久不见!”
“阿朗先生,上次还多亏您照顾,才可驱赶出庇佑教!”柳啸龙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老一辈前,始终保持着礼貌。
“柳老大,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有改变!”一位穿着大胆,却毁了半张容颜的中年女人上前握手,顾名思义,还是这么帅。
柳啸龙一一接受,并无再摆高姿态,一副本是同根生。
客套完后,最上四个位子,惯例的让给了即将退隐的老者们,下方,竖着排放着四排座椅,柳啸龙径自走到第一个座位,不管时隔多年,这个位子,始终是云逸会的独坐,正对面,6天豪翘着二郎腿,边抖抖烟灰边冲柳啸龙邪魅一笑,仿佛在说‘这下你麻烦可不小!’
柳啸龙挑眉回‘不见得!’
哼,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迟早栽跟斗。
四位长者虽如今并非什么巨型龙头,可毕竟比这些晚辈见的市面更广阔,其中一位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刘宏业,你可以开始了!”
名为刘宏业的男人,膀大腰圆,满肚肥肠,一直脸色就颇为难看,直接指着柳啸龙道:“柳啸龙,我今天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是看不惯我呢,还是有心想吞并我旗下的产业?嗯?”
“刘老板此话从何说起?”柳啸龙反问,不卑不吭。
“你少给我装傻!”直接急眼,可见事情确实不小。
“怎么说话呢?”林枫焰怒目圆睁。
柳啸龙却不经意的抬手制止,瞅着刘宏业道:“你说,我倒想知道我云逸会哪里得罪了你!”
刘宏业咬牙切齿,大拍桌子起身抱怨:“你老婆,没错,就那个女人!”
不光是柳啸龙,连6天豪都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水,忍了回去,一直展开的剑眉随着这一句话而皱起,砚青?好奇道:“这跟她有何关系?她向来不插手道上事,且一个警察,还是个正直的警察,就算她惹到了你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你贩毒,她缉毒,我的卧龙帮多少次差点落入她手,可我能说什么?人家做的是对的,难不成她还会仗着柳啸龙的名义恐吓你不成?”他情愿相信她去卖淫,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那女人孤傲得很,她办不成的案子,绝对不会来求助于他们帮忙,顶多就是个合作,合作到最后,他们还一无所获,更别说打着柳啸龙的旗号去威逼利诱道上的人了。
皇甫离烨也陷入了沉思,刘宏业到底什么意思?
柳啸龙的眉头却因为这一句话而舒展开,嘴角挂起一抹讽刺,更是散漫的端起一杯茶水轻抿。
“你这什么表情?柳啸龙,今天我找大伙来,就是讨个说法!”刘宏业更加气急败坏。
“小刘,你也别光顾着人身攻击,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公道是不是?”
刘宏业深一口气,瞪着毫不在意的柳啸龙道:“第一次,她查封了我东郊的厂子,那就是我的一条腿,看在你老人家还戴着这破戒指不摘的份上,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栽,不跟她计较,嘿,没过两天,又查封了我一厂,等于又断我一条手,老子还是看在那破戒指上,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不跟她计较,前两天旁晚,又搞了我一厂子,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咋还就盯着我不放呢?还有天理吗?”
皇甫离烨咂舌:“前两天他们是吃了一回憋,原来是你啊?”语气带着笑意,确实够倒霉的,因为大嫂那时候定不知道那是同一人的产业,误打误撞吗?最近缉毒组是了疯一样,不知道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咳!”柳啸龙放下茶水,轻咳一声阻止手下放肆。
“老刘啊,你咋这么倒霉?”
“我怎么就没碰上?”
刘宏业见大伙都在嬉笑便快疯了:“笑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我本想给她个警告,反击一次,结果第二天,上午就给我端了,又断我一条手臂,现在是不是要查封我的红粉了?那可是我的头,柳啸龙,我可警告你,她要敢来,老子就弄死她,别怪我没提醒你!”
本来还因为左一句看在戒指的面子上不计较,右一句不计较,表情稍微和缓的柳啸龙,顿时目如寒光,整张脸阴沉下,微微抬眼无表情的看着大肚腩,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时……
6天豪乐道:“去啊,这事你放心,虽然我和砚青交情也不错,但我们绝对不会管,去吧!”
“柳啸龙,你怎么说?确定最后也不管吗?”老者问。
柳啸龙点点头:“没错,此事我定不插手,即便她死在这方面,我也认了!”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在意,毕竟传出离婚后,这个男人都不曾摘除过那枚婚戒,可话是他说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宏业下不了台,冷哼一声,耸肩道:“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那我也就毫无顾忌了,我们走!”
6天豪立刻敲敲搁置桌面的食指。
钟飞云会意,看着刘宏业的背影提醒道:“刘老板,这个砚青呢,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是个为了捍卫职业,置生死于度外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查到了红粉,想必那些与你有勾结的达官贵人,也早已全部查出,这个时候你去弄她,逼急了,嘿,命也不要了,直接全给抖出去,你说到时候就算你活着,她挂了,那么那些所谓的贪官污吏的,会让你好过吗?他们因你一时意气用事,搞得臭名昭著,保不准个个都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死,他们也会拉你做一做这垫背吧?”说得很轻松,甚至伸手摸着下颚仰头沉思,一副‘一定会这样’一样。
林枫焰嗤笑:“况且你和她斗,还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庇佑教知道吧?虽说有云逸会和卧龙帮搀和,可她有本事到最后让两大帮会空手而归,6天豪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你又觉得你比卧龙帮硬多少?”
这可不是他在夸奖,因为那个女人是个令人无语的人,一说到赃款,顿时六亲不认,卯足了劲的要充公,看似正直的一个人,手段的阴险程度并不次于大哥,可正道上的人不管这些,只要她能办成案,都会把她吹嘘上天。
只不过是让道上的人吐血罢了。
果然,刘宏业不再前进,或许是因为不敢吧,因为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无法去冒险,死的将是大帮弟兄,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了办案而不要命?他不觉得世界上有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还是个女人,更是不屑。
但卧龙帮和云逸会的话都相当有份量,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劝他冷静了,这口气咽不下,更怕的是柳啸龙事后找他算账,那破戒指就是证明,说什么不管,谁不知道这柳啸龙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搞夸他,还会有正当理由。
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刚才太冲动了,可面子挂不住,转身怒吼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把脑袋伸过去给她砍吗?”
谁都不再说话,老者看向了柳啸龙,见这人似乎很不开心,毕竟刚才刘宏业说得过于放肆了,可都是一条道上的,本就终日被那些警员盯得头皮麻,这个时候,应该互相拉一把,冲刘宏业道:“还不快给柳先生道歉?”没脑子,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睚眦必报,他又不是不知道。
冲他吼,虽不会报复,可出了事,定会见死不救。
刘宏业狠狠瞪着柳啸龙,大局为重,咽下一口闷气,不耐烦道:“对不起!你说吧,我按照你说的来做!”既然大伙都在,他相信柳啸龙不敢阴他,且都道歉了,只不过是吼了几句,又没骂人,不至于生气。
柳啸龙依旧不说话,淡漠的玩弄着手中婚戒,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好歹也是他亲手设计的。
“柳老大,他都道歉了,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是啊,现在那些人肯定盯上老刘了,就算这砚青不是你的女人,碰到这种事,咱也不能坐视不管是不是?”办法大家倒是很多,可最终都是和那女人同归于尽,谁敢出主意?到时候被这男人背后捅一刀,谁都吃不消。
所以现在,能话的,还真只有他,毕竟那样就算那女人出事了,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别人,还是他根本就没办法?
阿朗倾身笑道:“我一会还要到日本进行交易,你就战决吧!”
柳啸龙点点头,不情愿的看向刘宏业,冷冷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相信砚青也是个明白人,她不怕死归不怕死,可只要不死,她绝非去自找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她断然不会将那些人供出去,而你的头,我想她还是会忌惮,这个女人非常懂得运用屈伸,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万事要保证在毫无生命危险情况下进行,所以只要你给她一条路,绝不会去跳崖,如果你硬要去逼她,你自己试想一下,就算换一个警察好了,他要受到了你的逼迫,就是贪生怕死,回去也是被枪毙,既然如此,她为何不死得有点价值,以命来换取国家的安宁?”
“此话颇有道理,刘宏业,你听明白了?”
“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我到底该走哪一条路?”刘宏业已经没心情去仔细思考,迫不及待的问,好似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瞬间放低了架子。
柳啸龙看着大肚腩说不出一个字来,仿佛在看着一个怪胎,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懂吗?不想再和这种白痴谈话一样,垂眸继续拨弄婚戒。
刘宏业急了:“我叫你哥行吧?我保证,这事完了,抬着诚意去给您赔礼道歉,往后的生意来往,咱不影响!”
“这种小聪明你倒是机智!”6天豪瞪了一眼,和这些人连成一线,真怀疑哪天会不会被拖累,要命的时刻,还想着不影响以后的生意,亏他说得出来。
黑焱天解说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旗下所有的毒品让她带走,并向她保证,往后不再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她的警局着想,也定不会将你抓进去,她也明白就算抓了你,也有人会将你保出去,何必多此一举?拿到她想要的,自然就走了!”
“啊?你们这可不行,我不干这些,怎么维持生计?拿什么来养活这群跟着我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兄弟们?”刘宏业果断拒绝,那还不如直接毙了他呢。
“是啊,这样行不通!”
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嚣,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借机坑害他们。
黑焱天也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再开口。
老者却蹙眉道:“你是猪脑子?怪不得这警察会只盯着你,因为搞你的地盘最容易了!他们这意思,是让你一时的收敛,风声过去了,你再干,我还就不信她又来找你,真是那样,小刘,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这么容易被端了窝,那么这条路根本就不适合你,到最后还要害得你的兄弟们跟着你受罪。”
刘宏业恍然大悟,眉开眼笑:“我明白了,可是全部吗?我旗下的东西可不少,光毒品,就能堆一仓库!”
柳啸龙一听,似乎也觉得可惜,反而有些愧疚。
“军火卡车能装十多车,制造毒品的原料,更是数不胜数……”
6天豪长叹:“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那你现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派人去警局查啊,看看他们到底知道你有多少货,我还就不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摸清你的底,她查出来大概有多少,你就给她多少,其他的,这里随便拉一个,藏他那里去就行了!”
“别别别,可别找我!”
“我那里也不方便,再多,恐怕会太招摇!”
齐齐摆手,可不想被这人拖累。
柳啸龙微微摇头:“我猜这砚青,定早已查清,刘宏业,如果你听我的,弃车保帅,少玩点心眼,全部丢给她!”并非是袒护某只儿,只是眼下确实也无人敢帮他藏货,还不如实在一点,别留把柄,方可安全。
另一方面,砚青要去往总局,希望更加清晰。
此举算是一箭双雕。
“你们这些人,平时哥长哥短,现在哥有事,谁都不管,算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宏业心里头淌着血,这叫什么事?知道那些货能卖多少钱吗?当然是要在能全部卖出去的前提下,可以买下整个市了,真不明白这些条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多钱,直接拖去给销毁,可不可惜啊?
或许是拉去销毁,所以心里比较平衡,如果抢他的钱去挥霍,岂能罢休?
柳啸龙见男人要走,就淡淡道:“不管怎么说,砚青也算是我的内人,刘宏业,往后生意上,我在这里给你开个后门,所有的合作,你九我一!”
“哇!”
倒抽冷气声响遍大堂,唏嘘不断,许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是不是只要那女人查封了他们的厂子,和这个人合作,都九对一?虽说可能在他身上赚不回损失的,可赚到了名誉,赚到了密切的合作,赚到了所有人的信任,货都很多,就是找不到过大的买家,囤积在家里霉,刘宏业的货源是广,可不还是出不去?
那么他们相信,只要他得到了柳啸龙的信任,买家还不是源源不绝?再也无需囤货,啧啧啧,好小子,因祸得福了。
的确,刘宏业喜出望外,就差没作揖了,惊喜道:“这……这倒不用,只要您需要货,都问我买,五五分,只要让我的东西能卖出去,柳老大,我谢谢您!”天晓得柳啸龙很少与人合作的,除非是他需要大量的货源,短时间制造不出才会来和他们合作,问他们买货。
合作久了,说不定那些客户都会直接来问他买呢。
为什么柳啸龙做得大?同样的货,人家就是卖得快,因为都只相信他,价格明明比大伙都高,可安全啊,干这行的,能百分百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他也不会囤积那么多,现在不得不吃亏了。
柳啸龙倒是欣赏这种从不贪得无厌的人,点点头:“成!”起身冲大伙点点头,后什么也没说,率先离场。
“轻点,轻点啊……”
红粉地下仓库内,砚青一身警服,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旁,目光犀利,又带着少许的迷茫,仿佛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看见没,一来这个满脸心疼的大肚腩就拉她到一旁,主动承认错误,说再也不敢了。
如此贪生怕死还搞这么多毒品?啧啧啧,不可思议,几乎都是用面粉袋来装,是不是也太识相了?狐疑的瞅了男人一会,奇怪归奇怪,但这人绝非表面那么好惹,再查下去也没意思,人也不能抓,人家既然都说了,他毫不知情,是手下搞的,现在人都跑了,就剩这些来祸害他。
台阶有了,顺势而下,等哪天她要坐了总统,或许能来详细搞他,搞那些背后支撑着他的人,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不能做的,便是到死也做不到的,反而害了周边人。
贪官自然有清官去惩治,她只管负责好缉毒这一块就好。
心痛啊,揪出那么多混蛋,却无法去抓捕,控告,她可不要做孙悟空,闯到北京,闯到大会堂,恐怕还没进城就被毙了,她要有七十二条命,或许会翻了天,可惜了只是一具禁不起一颗枪子的平凡**。
刘宏业虽然心里是捡了个大便宜,可看着心血被抬去销毁,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轻点……”
“喂,你要真不想死,我劝你还是闭好嘴!”砚青不忘提醒,把人拉到一旁,来回打量,末了面无表情道:“刘宏业!”
“是是是!”
刘宏业点头哈腰,我他妈真要谢谢您了,更明白了这女人在柳啸龙心目中的地位,那男人为了她连脸都不要了,婚都离了,还戴着婚戒,瞧,人家都没戴,因此,他得对她客气点,这就是他姑奶奶,得罪不得。
砚青唾弃的撇开眼,放低音量:“少来,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总之以后被我抓到你再搞这些,我饶不了你!”
“姑奶奶,我哪儿敢?绝对绝对不会了,我誓!”
呸,誓有用,早天下归一了,瞪了一眼点头道:“这个面子呢,不是有花不完的钱,有一群小弟供人使唤,踏踏实实不好吗?不用担心被仇家追杀,不用担心哪天会落网,就算吃糠咽菜,只要活得坦坦荡荡,也是面子!”
这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才会做的事,她哪里懂黑道内的面子为何物?只能说话不投机吧,人各有志,笑道:“往后我会规规矩矩做人,您老随时来查!”拍拍胸脯保证,反正后面都是和柳啸龙合作,要抓,连那人都得一起遭殃,他还就不信真有条子搞得倒云逸会。
“我信!”我信你就有鬼了,点头道:“我会来查的!”后不再多说,走向了屋中喊道:“动作快点!”给其他警员现就不好了,干爹绝对不会罢休,哪怕是和上面的官斗,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清官要不识趣一点,是很难存活的。
南门警局,夜间一点,仓库内,数之不尽的毒品前,砚青来回走动,不曾远离,还是放不下吧?随随便便就牵扯出二十八位帮着刘宏业搞事业的官员,几乎全来自省里,官位大小不等,而他们会将得来的钱给他们的高层,高层给更高层,一层层上去,可不就追究到中央了?
恨吧,恨自己能力还是不够,如果她要真聪明绝顶,早已走到心脏核心去了,烦闷的坐在小凳子上,双手大力抱着头颅不言不语,其实世界上有不少像她这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市局她可以搞倒,再上面,她没办法。
兴许当初那些古代清官也和她一样忧愁过,那他们是如何来克服的?为什么到现在心里还是这么的难受?
“老大,椰果奶茶!”蓝子体贴的坐在了一旁,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饮料。
砚青笑着接过,对着小拇指粗的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嚼着椰果长叹道:“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就是一位心存江山社稷的人!”是啊,前世,她是一国王妃呢,王死了后,那个人独自撑起王留下的江山。
蓝子喷笑:“那我们是不是都是?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呢,别想太多了,做好咱们自己就够了!”
“呵呵,我觉得吧,**问题才是一个国家最为严重的,比外敌要可怕得多,**能让一个国家自灭!”她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问题,上面的人自会解决,咱们只是警察界的一粒沙,又不是什么主席,轮不到咱们来操心,况且中国拥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代表着几千年的教训,他们贪污归贪污,也知道国亡,对他们并没好处,不至于令国家自灭的!”
砚青笑而不语,是啊,她一个小小警察,想这些做什么?目前只要尽可能将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剿灭,如果警察再不管这些,任由那些人继续作恶,才叫真的自取灭亡呢,保家卫国,是她的职责,总不能说什么反正永远也打击不完,干脆不打击的话,那代表着自负。
毒贩都有顽强的心理,她又为何不能有?他们肯定也有想过反正都会被剿灭,干嘛还要搞?可他们死掉一批,会立刻崛起一批,警察哪能比罪犯还要先丧气?她应该比他们更有积极性。
摧毁一公斤,那么这一公斤将会救无数人民,只要抱着这种心态便好。
什么国家大事的,交给国家去处理,这么一想,豁然开朗,对,做好自己就够了,起身道:“我们走吧,明天打一份报告给局长,他马上就要走了,再准备一份不阿谀奉承的礼物,准备迎接新局长!”
“呵呵,老大,其实最好的礼物,就是将这事瞒着您干爹,把这个当礼物呈给新局长!”
“也是,干爹现在如鱼得水,何必再锦上添花?新局长刚到,应该最急的便是立功,咱就选雪中送炭,把这里封闭好,走!”这蓝子,学聪明了,罗保把她教育得真好,这也证明着,她连一个罗保都比不了,谈什么打击贪官?
回到家,都两点了,居然看到李鸢独自一人坐在她的门口打瞌睡,原本不振的心态立刻恢复,慌忙上前弯腰轻晃老人的肩膀:“妈?妈?”
李鸢没有睁开眼,好歹也是练家子,在儿媳妇出电梯时,就醒了,但她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心还有没有她,这么久不见,都不回去探望,辛酸啊,亏她对她这么好。
老太太好似在沉睡,砚青万分心疼,大晚上的,坐地上不冷吗?打开门后,弯腰小心翼翼将老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轻柔的放在床中,为其脱掉鞋袜,盖好棉被:“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照顾自己,你说你要是生个病什么的,那群兔崽子得多心疼?”
“你就不心疼?也是,你心硬得跟石头一样,懂什么心疼!”老人突然睁开眼,翻身继续睡,字字带刺儿。
砚青挑眉,无奈的坐下,看着老人不愿意面对她的模样道:“妈,我当然心疼,您比我亲妈还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留下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您和孩子们吗?”一定很失望吧?否则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李鸢立刻翻身,盘腿而坐,望着儿媳纳闷道:“真这么想?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走?”
“妈,你也是女人,应该懂我,我也是个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懂酸甜苦辣,如果为了某个人,强迫着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很累的,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个木偶,不会哭,不会痛,那么为了孩子,为了您,我就可以不走了!”
“儿媳妇,我知道这几年臭小子太混蛋,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也别太为难他,这孩子跟你一样,心里难受了,不会说出来,那天也不知道你跟他说什么了,跑回来跟我哭!”说着说着,落下了辛酸的泪珠,长满皱褶的老手缓缓擦去,再怎么说,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哪能不心疼?
儿媳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割舍不下,今天本不该来的,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砚青抿唇,她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泪呢,安慰道:“妈你放心,我会回去的,我爱他!”
李鸢不敢置信的仰头,后也笑了:“你咋不继续憋了?”她早看出来了,只是这孩子嘴太紧,撬不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无奈的转移话题:“妈,最近我真的太忙了,是这样的,干爹要被调配到总局去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他的地方,就会很安全,每个做子女的应该都这样想吧,所以缉毒组现在非常努力,想入住总局,要冲业绩!”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兔崽子们想过来住,你老推辞,砚青啊,工作固然重要,可也别累坏了身子,你看这都几点了?明天七点就要起来,人,最少每天也得睡够八个小时,你精神不疲惫吗?”这给她心疼的,万一生个啥病,可了得?
砚青伸手将老人紧紧抱住:“不会的,妈!”
“嗯?”
“有你真好!”
时时刻刻被人挂记的感觉,总是那么暖,而且婆婆对她确实比对柳啸龙好,在家里,事事都以她为先。
李鸢红了老脸,推开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肉麻?怪不好受的,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个老公呢,他是自己的,是你一个人的,别看他平时那么硬朗,可他也是个平凡人,你有的,他都有,他也需要有人疼爱,需要人关怀,你都对他不闻不问,那他不是太孤单了?谁还会照顾他?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我知道了!”
“别光说,你说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掉着眼泪儿,你看了就不难受吗?”
砚青闻言垂下了头,同样热泪盈眶,哽咽道:“我当时是冲昏了头,挺生气的,人嘛,泄的时候,哪还会想着挑好听的话来说?”她真没想到他会哭,这个男人,硬得跟钢一样,不论怎样的日晒雨淋,站得都那么笔直,却因为她的几句话,哭了。
越想越觉得当时太过分了,呵呵,曾经还扬言杀之而后快呢,想不到这会就开始心疼了。
李鸢为孩子摸去泪花,慈爱道:“反正在妈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媳妇,这辈子,妈只认你,可别哪天消失了,妈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儿媳去?听话,还没吃夜宵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你先去洗澡,妈去给你做点吃的,空肚子睡觉也伤身体!”
“谢谢妈!”确实有些饿,可没力气再去搞吃的。
“一家人,谢什么谢?快去洗澡吧!”老太太乐呵呵的下床,走进厨房开始忙碌。
砚青说不出的感动,多么慈祥的母亲?最富有的老太太,却愿意为了子女日日下厨,照顾孩子,希望回到柳家后,里面处处都会洋溢着幸福,不再觉得孤单,怕就怕柳啸龙以后女人是不找了,成天忙于云逸会,照样过从前的日子。
当然,她也相信他可以纠正她这种想法,或许在他心目中,自己其实很重要呢,瞅向床头柜上的镜框,醒目的三个字屡看不爽,非人类,他也不嫌麻烦,动动嘴皮子的事,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倒进床铺内,拿出手机,吸吸鼻子打出一串字体。
柳宅,早已沉睡的男人耳朵灵敏一动,没有睁开眼,大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后烦闷的打开,一看,凤眼睁大。
‘妈在我这里,还有就是,那天我感到很抱歉,你说得对,我还不够成熟,不该那么冲动,口不择言,希望你尽快忘掉,其实你很好看,看了几年都看不腻,我是吃错了药才会那么说的,柳啸龙,对不起!’
缓缓坐起身,黑夜里,屏幕的光束很为鲜明,更照得男人咧开嘴刹那间的笑容那么夺目,对这突来的道歉,感到很是意外,很快给出了回复。
‘气头上的话,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有些心痛罢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今天下班比较晚,收获不小呢,好了,你睡吧,一会我也睡了!’
‘好!’
收好手机,突然现这玩意儿挺不错的,哪位有才人明的?
‘滴滴!’
挑眉按下接受。
‘你有QQ吗?聊天方便,这样打字太麻烦!’
QQ?他只有msn,从来没用过这种聊天工具,但美人要求,岂能拒绝?回道‘没有,你去帮我弄一个,名字取得要有霸气,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就可,莫要太张扬,且不可太自大!’
另一头,砚青看得无语,走到电脑前,快申请了一个,什么都搞好,就差一网名,霸气,西楚霸王?又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西楚霸王不适合他,那叫什么?第一次给人取网名,还是喜欢的人,得详细点。
只是这要求未免太多了吧?见菜下锅,算了,边洗澡边想吧。
翌日,某女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出现在了警局,回到办公室,出短信。
‘帐号是……密码是……自己上吧,名字已经取好,我想了一个晚上,只有这个最适合你了!’
云逸会,柳啸龙接到短信,一个晚上呢,倒是万分的期待,不知道那家伙给他想了什么名字,打开一看,无语!
‘柳老大!’
这就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还用想吗?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妻子亲自创作,不可更改,就用它吧。
见好友栏空空如也,仅仅存在着一个女性头像,当看到那名字时,顿时忍不住嗤笑。
‘降龙尊者’
见个人说明还有内幕,忍不住点开。
‘我说过,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
此话相当熟悉,记得那是结婚时……
‘柳啸龙,现在放开我的手,你要再牵就难了!’
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想了想,在自己的个人说明内打了三个字,后保存。
‘我不会!’
“大哥,这……怎么这么多人?”
皇甫离烨这时拿着大哥列出的名单进屋,很是不可思议一样,继续道:“宋局长他有空参加吗?还有,阿浩都在内,我也在,英姿她们都……”连老夫人都请了,至于搞这么大吗?
柳啸龙瞅了那纸张一眼:“这样才可逼真,去将他们全部请来,我亲自跟他们说!”
“可是美丽不愿意见我,上次您可把我害惨了,这几天我和阿焰天天过去给她们当牛做马的,苦不堪言啊!”都戴上围裙做饭了,拖地,看孩子,根本就把他们当佣人,别说请,就是八抬大轿,人家也不一定会来。
“你确定你办不到?”
巧克力做了个深呼吸,点头道:“我办得到!”后走出。
苏宅,皇甫离烨流连忘返,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宋局长和老夫人好请,这几个女人嘛,现在是看到他就反感,几位奶奶。
“你来做什么?”正要出门的阎英姿和甄美丽同时瞪眼。
皇甫离烨挑眉:“是这样的,大哥有请!”
阎英姿双手叉腰不屑的哼笑:“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他,没空!”说完就要走。
“那个英姿,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大哥这不也是为了想追回砚青吗?帮帮忙?”这些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个个恃宠而骄。
果然,英姿停住脚,转身道:“到底什么事,快点放!”
说话还真难听,黑皮将气吞回肚中,走进屋子,看向叶楠和照顾孩子的萧茹云,认真道:“是这样的,大哥搞了个大型活动,可能会动用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继而请大嫂回家!”
“什么?一个月?这怎么可能?”甄美丽第一个反对,缉毒组现在正是危急时刻,烦闷道:“会长到底在搞什么?请就请,我们又能做什么?”
“这不是当初在横店,砚青迷上了看穿越小说,说一个女警,穿越时空了,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一次,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大哥准备了四个年头,终于搞好了,就为了逗她一乐,在落云山都建立起了一座村庄,具体的,你们还是听大哥来说吧!”他也觉得太离谱了,太幼稚,可人家就是爱这一套。
砚青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穿越?她怎么不想上月球?这还实际一点。
萧茹云顿时想起来当时是因为闲来无事,经常买小说看,更是介绍了几部给砚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当成了愿望,更可笑的是柳啸龙还为次准备了四年,她们咋不知道?看看人家的老公,多有心,羡慕啊。
说起来,几姐妹中,就砚青最有福气了,还说什么不浪漫,无言以对。
“啊?”阎英姿半天才回过神来,夸张道:“柳啸龙吃错药啦?”可准备四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请假一个月……但这两人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事,为了姐妹的幸福,她可以请假,跟他们疯一个月,但关键是这有效果吗?
她还真不知道柳啸龙居然这么有心,闷葫芦,果然不假,他要早说,砚青早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甄美丽点头道:“哇,听起来很不错哦,一次奇特的旅行,可我们冲业绩的事怎么办?”
“迟一个月没多大关系!”阎英姿也心情澎湃,那一定比任何旅游都好玩:“我想知道,我们去是干什么?”
“这个大哥自会说明!”皇甫离烨是这么回的,连他都不知道他演绎的是个什么角色,不过就他这块头,不是王爷就是宰相,可问题是中国的古代有黑人吗?黑宰相?不怕穿帮?
叶楠也来了兴趣:“这挺不错,只要他们能和好,我愿意参加!”
就这样,收服了四个女人,果然是大嫂的魅力最大,找来老夫人和老局长,还有凤知书后,纷纷坐在了会客室,老局长看看时间道:“快点,我只能出来一个小时!”
“您等等,大哥马上就到!”
这时,柳啸龙才走出,望着一屋子的人,拿出一达子的资料送了过去:“我相信诸位都很乐意帮我这个忙,在这里,先行谢过!”
“废话,我决定了,跟你去一趟四川,但是柳啸龙,这么意外的惊喜,我觉得吧,还是等明年吧,她生日你可一次都没给她过过,恰好……”
没等英姿说完,柳啸龙摇头道:“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都不了!”
老局长眯着眼详细将资料看了一遍,上面仿佛是一个剧本,刚胜任就请假恐怕……可女婿如此有心,砚青看似原谅,又不肯搬回柳家,做父亲的,总得为儿女付出不是吗?点头道:“那等我胜任后,可行?”
“当然可以!”
“这个不错啊!”李鸢边说边看向了旁边之人,一看是凤知书,立刻冷下脸,拿着具剧本冲英姿道:“真不错!”
凤知书也没多看李鸢,瞅着剧本道:“行,只要你们能和好,做再多也值了!”
一致赞同,无一反对。
柳啸龙感动道:“那好,至于诸位在剧中的角色,我也给你们订制好了,回去好好练习练习,不可穿帮,演戏嘛,就得演全,为了我们的幸福,拜托各位了!”
“没事没事,演戏我最在行了!”阎英姿边说边上前翻找自己的角色。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皇甫离烨期待着拿起自己那一张,其实做王爷挺好的,当看到纸张上所写后,本就漆黑的脸更是形同涂了墨汁般,哀怨的看向自家大哥:“大哥,您就这么痛恨我吗?”
柳啸龙干咳一声,倾身低语:“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呢!”
萧茹云拿着自己那一张,惊呼:“柳啸龙,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西门浩也在?”
“大家都在,不是显得效果更佳吗?”没叫苏俊鸿回来,已经很够意思了。
阎英姿拿着纸张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哈哈哈我这个好,太好了,笑死我了,瞧瞧,巾帼英雄,手持尚方宝剑,看谁不爽就捅谁,还不犯法,哼哼,这次看我不折磨死砚青!”
“我的天啊,啸龙啊,我怎么看不懂呢?什么叫以女为天的国度?历史上有以女为天的吗?武则天时代?”凤知书无语。
“由于在座的诸位,绝大部分对历史并不熟悉,所以只得杜撰一国度!”
“噗,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哈哈哈柳啸龙,你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不错不错,我太期待了!”阎英姿还在疯似的狂笑,女钦差,太爽了,看她不在里面好好教训这些男人,干脆一人捅一剑好了。
几乎除了皇甫离烨一脸哀怨外,都能接受自己扮演的角色,大哥,我恨死你了,这是在糟践我啊,争取道:“大哥,咱换一个,我当太监好了,名字我都取好了,黑公公!”说着比出兰花指贴服嘴角,献媚。
柳啸龙撇向他,嗤笑:“古代有这么黑的公公吗?且还是女尊国!”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那也不能……”见大哥微微皱眉,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阿浩的职位都比他好……
“既然都没意义,那就定了,十日后出,这十日内,避免穿帮,尽可能的避开砚青,好好研究剧本,我不想有任何差池,胜败在此一举,道具一会便让送来,记住,逼真!”完言,走了出去。
阎英姿已经起身,拿着纸张的模样,仿佛真的正手持宝剑,不断的戳来戳去。
李鸢却尴尬万分,甚是郁闷,只是演戏,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这天,砚青百忙之中抽空给好友们问好,谁知道都一副很忙碌的模样,没一个愿意陪她去吃饭,奇怪了,都在忙些什么?且终日连干爹都不知道在办公室里作甚,总是拿着一个本子来回翻看。
管他们呢,正好,她也没多少时间相陪。
苏宅内,闹翻了天,几个女人学着故人强调,在屋中来回的走,萧茹云总觉得怎么走都不对,莲步轻盈,妙笔生花,可走出来的步伐怎么有点妓女的味道?
英姿就方便得多,女将军嘛,就得有大将之风,哪能像小家碧玉似的?
而云逸会里,柳啸龙同样手持剧本,拧眉自言自语:“别过来……我警告你,死也不从!”啧啧啧,这咋这么别扭?写的时候很顺畅,真要做起来,还挺有难度的。
除了皇甫离烨,几乎所有人都在练习,精神不振的坐在办公室里无语问苍天。
西门浩恢复了往日风采,西装革履,对着剧本冷冷的念道:“可还记得当日许下的诺言?你说过半月内,定抬花轿来娶……这什么玩意?”一把将剧本仍到了桌面上,愁眉苦脸,大哥是咋想出来的?
还女尊,他是给人用来娶的吗?
苏宅内,阎英姿和林枫焰剑拔弩张,互相双手叉腰瞪视着双方,阎英姿率先开口:“本来你们俩这事儿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
林枫焰冷哼,不屑的扭头瞅着屋子外道:“是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阎英姿怒吼。
林枫焰猛地转头,咆哮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
某林嘴角抽搐,转身踢桌子:“去你娘的,不排了,这叫什么台词儿啊?”一屁股坐在沙里不说话,可恶,大哥会写剧本吗?烦死了。
英姿也觉得有点过了,可为了砚青……:“林枫焰,柳啸龙没有给我们台阶下,不帮忙,就是不把砚青当朋友,你们不把他当兄弟,他从四年前就开始算计了,根本不给我们留后路,为了他们,忍忍吧!”
“大哥越来越坏了,算了算了,继续你娘逼的!”太粗俗了。
叶楠和萧茹云等人边看自己的剧本边忍笑,肩膀耸动频率越来越大,好在她们的台词儿不太……逗死了。
“叶楠,真羡慕你,你的角色是最简单的!”甄美丽摇摇头,她这么温柔可爱,怎么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泼妇的角色?当然,相对于某个人的角色,她还是挺满意如此安排的,都有些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来了,这口恶气,借机吐出。
时光匆匆,晃眼间,十日已过,机场登机口,男女老少纷纷指控。
李鸢指指自己的老眼:“怎么连老花镜都不给我戴呢?摸瞎啊?”
“就是,手机得给我带吧?荒山野林的,我怎么和我女儿联系?”
“柳啸龙,你把手机还给我!”
柳啸龙看看前方怒气冲冲的一群人,摇摇头,淡漠道:“不光如此,进山那一刻开始,你们便不能再说任何一个与现代有关的词汇,特别是别墅机车马桶之类的,更别提手机了,你们现在穿的衣物,进山前都会被没收!”说完就抬起手表道:“你们先去熟悉一下地形,那里有专业人士为你们讲解,明日我便到!”
看着男人的背影,大伙认栽,不过没关系,反正奇妙的旅行即将开始,也感受一下古代人的生活,很不错。
皇甫离烨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倘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恐怕早抱着兄弟嚎啕了。
“老大,这是刚接到的案子,是一家备受群众喜爱的腊肠公司,根据可靠线报,这家厂子内的腊肠内具有类似于ke卡因的东西!”蓝子认真道。
砚青边接过报告边问:“怎么回事?”
“有位群众前不久要离开本市,背包内携带不少腊肠,一位游客不小心撞翻了他的背包,腊肠全数落入泥坑,而他却还全数捡起,一副没了这些腊肠就会要命一样,继而引起了一位记者的关注,记者询问他时,他说不知道怎么的,一天不吃这腊肠,就浑身难耐,众所周知,腊肠含有大量硝酸盐,吃多便会致癌,这位记者一听,每天都要吃,对身体唯恐不好,劝了那男子许久,男子依旧不听,还不停的夸赞这家腊肠何等美味!”
“ke卡因……”
“是啊,于是这位记者找到了这厂家,调查证实腊肠内含有ke卡因!”
“食品监督局没现吗?”
“唯恐出了后门!”
砚青立刻起身吩咐:“先去吃饭,后下午跟我去看一看!”
“好!”
独善其身的走出警局,正预备到沙县小吃一顿,拐弯之际,后颈一疼,双眼一闭,直接瘫倒,他奶奶的,谁这么大胆敢在警局门口袭警?
‘呱呱呱……’
一阵最令人不爽的乌鸦叫声,惊动了砚青,并未立刻睁开眼,她知道,遇到了偷袭,耳朵动动,猜想着置身何处,叮叮咚咚的小桥流水声源源不绝,那不似荧幕播放出,过于真实,耳边鸟叫声频繁,且品种不一。
鼻尖处是酵过后的稻草味,初步断定,是在某山中,缓缓睁开眼,所有现实都证实了方才的判断,脖颈后方并无传来刺痛,那么她是睡了多久?
绑架的是何人?柳啸龙的仇家吗?还是她的?
动动双臂,并未被束缚,那就奇怪了,垂头一看,差点从可怜的小木床中滚落,小嘴大张:“我的妈呀,见鬼了,这什么东西?”
一袭白衣袂袂,着手,质感似蚕丝,闷热的天,穿在身,冰冰凉凉,这不是重点,谁给她换的衣?慌忙摸向胸口,内衣呢?拉开衣襟一看,是件绣着白荷的肚兜,莫非今天是愚人节?谁在捉弄她不成?
赶紧翻身下地,将屋子打量一圈,还真有点古代的韵味,几乎看不到一样现代化产品,哼,跟她玩,倒要看看谁这么无聊,下午还有案子要负责,哦不,看这天,正值中午,就算是行凶者把她带入深山中,也需三个小时左右,那么这是第二天。
该死的,耽误她冲业绩,有他好看。
找不到枪,随手抄起一根棍子,隐身门后,一步步走出,并没现可疑人物,扛着棍子才走几步,就差点跌个狗吃屎,弯腰扯住裙摆‘嘶啦’一声,硬是给扯断一截,露出了些许小腿,这才继续前行。
道路颇为颠簸,并无有人行走过的迹象,望向身后的茅草屋,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否则非一棍子敲死他。
可到底怎么走才是出山之路?四下张望,最后在左方看到了浓浓炊烟,再仔细一瞅,类似于瓦房的建筑若隐若现,扬起唇角,有人住就好,碰到这种情况,回警局才是明智的选择。
矫健的穿梭在林中,处处鸟语花香,倒是个散心佳境,只是抵达那房子前……哦不,房子绝对不足以形容,因为它……过于庞大,大得她有点呆若木鸡。
仿佛无边的深山内,仅此一家,巍峨的建筑好似一座宫殿,华而不实,相当肃静,若不是门口还蹲着一个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到了梦境中,里面无一生物。
两具三米高的石狮位居大门两侧,巨型牌匾上‘沐云山庄’四个字极为显眼,这……这是哪里?她可不知道a市还有这种古香古色之地。
偌大的门前,二十层台阶下,女人一身白衣飘飘,一头长挽出了风姿卓越的韵味,蝴蝶儿簪中镶嵌着拇指大珍珠,颈项中,更是珠光宝气,若不是站姿过于不优雅,且单手抗三尺长木棍,或许更加美艳动人。
远远望去,与巨型建筑想比,小如尘埃。
砚青狐疑的走上阶梯,当看清蹲在门口的人后,眼珠子接近落地,拧眉过去,垂头不敢置信道:“皇甫离烨,你……你怎么像狗一样蹲在这?”别怪她说得难听,而是一条铁链正牢牢的套在他的脖中。
另一头拴在梁柱上。
男人面如死灰,就那么瞪着地面不言,仿佛很是恼火一样。
砚青揉揉眼睛,还是像狗一样,而且还一头及腰长披散,蹲下身子要给他摘除时……
‘吱呀!’
厚重的木门打开,一看到熟悉的人,砚青兴奋的上前道:“哎呀,美丽,你也在啊?”
女孩同样一身华丽古装,梳着大家闺秀的髻,两缕流苏贴服胸口,面若桃花,这才现美丽穿古装的模样真的好好看,且年轻了许多呢。
可惜的是,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砚青一会,后喷出一声鄙夷的冷哼,后嚣张的扯扯手中的鞭子,来到黑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谁准你蹲着的?给本小姐趴下!”见男人视而不见,立刻扬起皮鞭。
‘啪’的一声,打得男人只着一件粗衣麻布的后背扬起了尘土。
也打得砚青差点昏倒。
“大小姐,您回来啦?”方才跟着美丽出来的女孩冲砚青冷声问,梳着可爱的包包头,丫鬟装扮。
生面孔,砚青只看了一眼,就又吃惊的望着甄美丽那过于阴森的脸蛋,这……真是甄美丽吗?那个可爱的手下?
黑人顿时愤恨的仰头。
“你还敢瞪我,大黑狗,我告诉你,若不是本小姐心地善良,你早死了!”说完就又一鞭子狠狠甩下。
砚青听着都肉疼,赶紧过去拉架,抓着甄美丽的手道:“美丽美丽,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居然这样对他,你不怕……不怕……”不怕秋后算账吗?再说了,皇甫离烨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滚开!”女孩一挥手,瞪了砚青一眼,后又是无情的冲黑人挥下一鞭子,怒吼道:“给我趴下!”
男人咬咬牙,眼底闪烁着屈辱的泪水,额头青筋根根突出,双手趴伏在地,跪爬而下,十根手指僵硬的弯曲,后紧握成拳。
砚青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美丽,绝对不是,甄美丽总是会跟在她身后队长长队长短,哪有吼过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刚才皇甫离烨眼里的泪水她看到了,那么的真切,且贴服着地面的十根手指已经因为捏拳都硬是蹭破一层皮……
“美丽啊,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告诉我……”
“大小姐,她是三小姐沐幽儿!”小丫鬟看向砚青时,嘴角挂着一抹讥讽。
砚青再次张大嘴:“沐……幽儿?”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当她愣神时……
沐幽儿收好鞭子,踹了一脚像狗一样的男人,这才肯正眼看向砚青,嗤笑道:“姐姐,不是我说你,沐家祖上三代,还从未出现过一个像你这么没用的女人,成天除了会哭哭啼啼,你还会做什么?丢不丢人?”
“甄美丽,玩归玩,咱得有个限……”没等砚青怒目说完。
‘啪!’
脸颊偏开,火辣辣的疼告诉她,这不是玩笑,美丽哪里敢打她?捂着脸惊恐的转头:“你……你吃错药啦?”
沐幽儿勾起唇角,冷哼一声,转身道:“倩儿,我们回屋,刚才好似有不少的残羹,与他带来,可不想活活饿死!”
“是的二小姐!”倩儿立刻恭敬的弯腰,后小跑向厨房。
砚青傻了,甄美丽疯了,蹲下身子看着皇甫离烨急忙道:“皇甫离烨,你……”小手刚摸到铁链子。
男人突然凶狠的仰头:“汪汪汪……”
呲牙的凶狠模样吓得某女瘫坐在地,怒吼道:“皇甫离烨,你有病啊?好歹你也是堂堂一护法,怎么就甘愿在这里当她的一条狗?她疯了你知道吗?”说完就要过去解开链子。
男人眼眶血红,泫然欲泣,森冷道:“滚开!”
“你……谁愿意管你一样!”拍拍屁股起身,看向大院,直接单枪匹马的闯入,咆哮道:“人呢?我不管你们在搞什么东西,马上把我送回去,否则要你们好看!”
‘嗖嗖嗖嗖!’
神出鬼没般,瞬间二十来个手持长剑的劲装长男子站在了砚青四周,当看清挑衅着真面目后,其中一个男人嫌恶道:“我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大小姐,回!”
看着男人们离去,砚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小姐?如此复古的称呼,过于诡异,美丽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摸上脸颊,还在疼,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能想到的便是恶作剧,可谁这么无聊搞出这么大个山庄来玩游戏?
脑子进水都不足以来形容,难道是……
穿越?艾玛,她穿越了?伸手摸摸脸颊,还是她的脸吗?她们好像对她很熟悉,昏倒前可没穿这鬼衣服,吞吞口水……
灵魂附体!
不不不,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转头再次瞅向门口跪爬在地的男人。
“他是二小姐前几日从集市买回来的昆仑奴,呵呵,或许是二小姐玩腻了那些男孩,换了口味,喜欢这种彪悍强壮的男人!”
砚青咬咬牙,扭头看去,果然是林枫焰,同样一身藏青色古装,三千青丝以一根木簪禁锢头顶,看倒是好看,轻笑一声,上前趁其不备,抓着那头狠狠一扯。
“嘶!大小姐,您干什么?”男人倒退数步,捂着头弯了腰,却敢怒不敢言。
砚青颤抖着抬起右手,是真的吗?如果是头套,一扯便掉,这……这到底……冷静下来,瞪着林枫焰低吼:“林枫焰,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啊?你怎么头长这么长了?你不要吓我啊!”她不要穿越啊,她的孩子怎么办啊?见男人一直忍气吞声,更加焦急了。
“林枫焰?”男人揉揉头皮,直起腰反问向砚青。
“林枫焰就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和颜悦色的笑道:“那请问,现在是几几年?或者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谁?主席是谁?”
男人倒是奇怪了,将砚青看了个透彻,后懒懒道:“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
“偶买噶!”砚青大喊出,后在原地开始来回走动,抱着头道:“做梦呢,一定是在做梦呢,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快醒来快醒来,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可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求求您了!”双手合十祈求上苍。
“小的名为无缘,并非您所谓的林枫焰,在这山庄当了八年总管,大小姐您终日在房中,不问世事,或许您根本就不记得小的的存在!”说完就面带忧愁的看向了西面一间后院,一切尽在不言中,长叹一声走出了大门。
砚青摇摇头,她不相信,打死她都不相信,所谓的穿越,无非就是人们凭空幻想而出,人哪有真回到过去一说?还是什么可笑的越女王朝,她可没听过有这么个国家存在,一定是这些人跟她闹着玩呢,一定是……
只是这话怎么毫无说服力?因为脸颊一定肿起来了,美丽那一巴掌,够狠,边想边寻找着其他人物,自然也找着属于现代的物品好来识破他们的奸计。
正当砚青赞赏后花园的壮丽时,迎面走来一群极为亲切的人,应该是相依在一起的两位老人令她欣喜若狂的冲了上去,立正道:“局长!”可干爹怎么也满头银色长?这些男人难道一夜之间吃了某种还未被觉的增剂?那可真要震撼全球了。
老人闻言,和他人无疑,看着砚青的眼神带着鄙视:“你终于舍得出屋了?”
“干爹,我是砚青啊,我是……”卡住,可以说,这辈子,从来没如此震惊过,因为……
李鸢爱慕的挽着老局长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且面带崇拜:“你呀,就别再怪孩子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所生,青儿自小不喜与人接触,其实在家也挺好的!”
哎呀我滴个神啊!
老局长立刻换了一张脸,情意绵绵的伸手抚摸上妻子的脸蛋:“夫人就是太溺爱孩子了,好吧,反正老夫无能力令她所有长进,哎!”
“你……你们……你们……”砚青结结巴巴,向后一个仓促,干爹和婆婆……这……太可怕了,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再次撇了两位老人一眼,不敢再看,干妈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干妈。
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别玩啦!
“青儿,此次你二妹为你带回一俊秀男子,倘若你真心喜欢,为娘的愿意为你纳入房中,外边凉,早些回屋歇息吧!”李鸢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后继续如胶似漆的挽着老局长离场,一路有说有笑,背影那般甜蜜。
砚青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这是真的。
俊秀男子?呸!还纳入房中……不对啊,哪有做娘的为女儿找男人的?就算是纳入房中,那也是男人纳女人,哦对了,越女王朝,名字太女性化,还有什么三十七年的,难道这不是中国的古代?而是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也太神气了吧?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才行,二十一世纪才是她的归属地,不能慌,现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第一步便是了解这个家庭,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怎么这么多小姐?
想不到前世,她居然和这些人如此有缘,第二步才开始寻找出路,可不想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小姐!”又一小丫鬟经过,微微欠身,后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那个谁,你等等!”砚青急忙叫住,抓抓后脑,尴尬道:“请问姑娘,我的房间该怎么走?”指指自己的鼻子,古代是叫姑娘吧?
一身鹅黄轻衫的小丫鬟淡淡的指着一个方向道:“第三间,大小姐,一直听说您一辈子没出过房门,起先小的还不信,现在看来……呵呵!”冷笑后,继续前走。
啧啧啧,这大小姐当的,真窝囊,连小丫鬟都趾高气昂,青儿,沐青儿?女孩子不是奴婢吗?小的?难不成还真是女人当政,女人为尊?
按照指示路线,回到了院落,除了感叹气派,便是暗自咂舌,好庞大的家园。
“大小姐!”
两名守卫,均是女子,腰挎佩刀,齐齐弯腰,单膝下跪。
再次让砚青明白到,这就是女尊国,感觉还不错,点头道:“起来吧!”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后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仿佛对方说出如此霸气的话,太错愕。
“我进去了!”砚青没理会她们,也明白这沐青儿曾经多无能了,烦闷的在屋中央的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下,鬼地方,还没百分百相信穿越的事,下午去山下看看,倘若没有所谓的集市,哼哼,叫他们统统好看。
没集市,油盐哪里来,对不对?想骗她可不容易。
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口香茶。
“沐青儿,死我也不会从的,识相点就立刻放了我!”
这声音,耳熟呢……纳闷的看过去。
“噗!”毫无预兆的喷出,神情呆滞,眨也不眨,手中茶杯更是应声而落,颤声道:“柳啸龙……连你也……也在……”怎么还是长头?而且浑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五花大绑,正咬牙狠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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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主,男主真是煞费苦心,为博红颜一笑,难啊。
砚青要开始出丑了,说了一大堆的古诗,说全是她所作,令大伙很是无语,原来砚青真穿越后是这副德行。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八章 无耻不是罪
男人卷缩在床榻最里侧,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一位极力捍卫贞操的少女,英气的眉宇却透着说不出的骄傲,毫不娇气,一泓顷直的泼墨长顺着脸颊全数披散肩头,随着剧烈的呼吸,微微起伏,与一般的古铜色男子不同,皮肤吹弹可破,好似从未经过烈日的侵蚀,皙白如羊脂。
尾扫荡着平坦坚实小腹,双臂捆绑于后,白色亵裤遮不住羞涩,砚青甚至能靠眼便能描绘出布料下的凹凸,少许顶由一根墨玉簪禁锢,偏斜的过长两缕刘海垂落胸脯,比起短时,五官更为鲜明,尤其是那双红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豆蔻般红润,令她都开始春心荡漾了。
血气上涌,口干舌燥,柳啸龙在古代居然这么帅呢,比她曾经幻想出的还要具备杀伤力,不过是一头及腰而已,差距这般明显。
“沐青儿,你不要乱来!”男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似乎知道此刻毫无反击能力,开始警告。
空间内,安静地荡着‘嘀嗒嘀嗒’的细微脆响,女人眼中并未带有(情一色),就那么痴痴傻傻的观望着,忘记了身在何处,仿佛周边事物已不复存在,置身一片最为宁静的雪海。
美若神祗的男人正似一头即将被人宰割的羚羊,以一种呼救的目光渴求地看着她。
男人微微皱眉:“你傻了?”
“哦!”砚青这才回神,抬起左手一看,果然还戴着那块蓝钻手表,就说嘛,哪里来的嘀嗒声?没有汽车的叫嚣,居然安静得令人窒息,第一次听到手表出秒针的移动声,现代的产物呢,看着真亲切。
看来她不是灵魂附体,身体还是自己的,手心的剥茧早已证明,或许这个沐青儿和她拥有着同一张面孔,阴差阳错调换,那么真的沐青儿是否已去了现代?这辈子,居然能遇到如此奇妙的过程,是该庆幸还是埋怨?
是记得从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幻想着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可也是三天热度,过后便忘,现在她好不容易和柳啸龙有了进展,孩子也近六岁,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可能怎么办?老天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一直觉得很幸运,才知道所有的甜蜜不过是回光返照。
怎么着也得给她个考虑的空间吧?
讨厌起耳边响起的那些虫鸣,讨厌闻到自然界的芬芳。
“沐青儿?”
“啊?”收回思绪,如果回不去,老天爷对她也还不错,回到了有这个男人的地方,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会被绑至此?”
闻言,美男一脸惆怅,垂头自嘲一笑:“一言难尽,自小被卖入青竹苑,供人玩乐,只可惜身份卑微,沐二小姐私自帮小的赎身,本以为找到了今生依靠,谁知竟然是与你这个无用的女人携手,沐青儿,我心已许,放了小的吧?”
说得那叫一个凄惨,砚青好似都听到了死人时二胡拉出的悲凉之声,吸吸鼻子,擦擦眼眶,上前哽咽着坐上床铺,见男人惊恐万分的后退就嚎啕道:“柳啸龙,你在古代怎么这么悲催啊?我是砚青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咋这么惨?”
天呐,有谁知道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道之王,在前世居然如此的不堪?青楼小倌,还是自小卖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走他的**,吸吸鼻子紧张道:“你的贞操有被人买过吗?”不要啊,太可怜了,不会是哪个老太太践踏过的吧?
“她们嫌我老!”男人眼底闪过黯然,屈辱的偏开头,楚楚可怜。
“谁说的?你不要这样想,比起那些小男孩,你好看多了!”砚青抹了一把泪,爬上床将男人紧紧搂入怀中安抚。
某男浑身一震,后安静下,没有再抗拒,眼底也闪过雾气:“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异吗?都说我是妖怪……”
砚青愤恨的瞪眼,拉开距离,低吼道:“胡说,你这叫混血儿,在我们那边可吃香了,再说了,容貌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哪能嫌弃?”不对啊,古代有欧洲人吗?狐疑道:“但你这脸是怎么形成的?”
男人默默垂头,苦涩道:“我娘乃西域人士,父亲位居中原,一夜风流,娘亲生下我,但在六岁时,她去世了,交给我一信物,亲叮咛万嘱咐,定要找到他,谁知刚到此处,便被人俘获,卖入青竹苑,现如今已有二十年!”
某女在心里打算盘,二十加六岁,也就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不要啊,她不要老牛吃嫩草,她都三十一了,还是想办法回去,这里就算有柳啸龙,可没有孩子们,没有英姿,没有茹云,好不容易有个甄美丽,还来甩她耳光,终于碰到正常人干爹,却娶了婆婆。
什么跟什么啊。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纵使是死,我也会保护你,对了,你叫什么?”焦急的问道。
男人不相信地看看两人几乎算黏贴在一起的距离,再次后退少许,垂头淡淡道:“小天!”
“小天,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会保护你吗?”一本正经抓着男人双肩问,这如果是女尊国的话,那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定会被人惦记,即便他不是柳啸龙,那她也不想他躺在其他女人怀里承欢,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很洁身自爱,那她一定尽所能的护他周全。
小天好似如今也别无出路,抬眼注视了一会女人如画的容颜,仿佛不再那么讨厌,抿唇轻轻一笑,点点头:“我相信!”原来就算某天,他变得弱懦无能,她还是会不离不弃。
砚青被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迷惑,木讷的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眨眨眼道:“我一直就觉得你扮古人很好看呢!”
男人没有避开,任由其胡来,腮边出现了迷人的酡红,羞涩的垂头问:“你在说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太忘乎所以了,失态了,对不起!”尴尬的收回手,这色手,怎么就管不住呢?
“其实……你也不错,并非传言那般不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着你,一生一世!”不自然的说完,立刻低垂下头,将一个被迫嫁入豪门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砚青差点滚下床去,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天,是这样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能……”
小天泫然欲泣,没有去看,而是传来一声带有自我讽刺的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颜老色衰的男人,岂还奢望着嫁个好人家?”
“小天,我……”砚青见男人如此悲伤,于心不忍,长叹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懂吗?”
小天肩膀一阵耸动,但很快压制了下去,迷茫的看去:“奴才没明白!”
某女自己也没明白,无力的平躺下,望着床顶沙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我强迫着自己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因为老师没有教过回去的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好想我的孩子们,想我老公,不知道他现我不见了后,会不会又回到五年前那样!”双手大力覆盖住泪痕斑斑的小脸,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一定会,他一定会那样的,或许会更恐怖,光是想想都后怕,所以为了他,她也一定要回去。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自豪,更有着心疼,打破沉默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一副对方在疯言疯语般。
“我是说真的,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小天,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后世,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才是我的丈夫,我爱他,此生至死不渝,你明白吗?我不会背叛他!”多可怜的孩子,一心就想找个依靠,可是她真的不行,或许和那个去了现代的自己,他们是一对,但绝非是她。
她会帮他找回那个真的沐青儿的,喜结连理,想不到这一世也是恋人,这就叫生生世世吗?即便当初不绑架他,也会机缘巧合在一起吧?
小天看得入神,几乎动用了所有意志才未紧紧拥住,摇摇头:“太匪夷所思,恕我一时无法接受!”
“没关系,你会接受的,现在你来给我讲讲这个越女王朝的事,我丁点不知情!”
男人木讷的点头,后望着窗外的一颗白杨树喃喃道:“女王瓦尔当政,荒淫无度,终日迷恋男色,不早朝,百姓苦不堪言,你二妹沐云儿现如今在朝为官,从二品,与太女三皇女交往密切,而奴才便是被她买来,三皇女英姿飒爽……”
见小天一说到这个三皇女,就目露崇敬,心里顿时不舒服,冷哼道:“所以你就喜欢她了?”
“想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不倾心于她?哪怕是被她惊鸿一瞥,此生足矣!”说完就又哀怨的垂下头。
砚青咬牙切齿,明明就是春心荡漾了,柳啸龙的前世只能配她的前世,可恶,到底什么女人让他如此爱慕?抬手就冲那头颅狠狠敲了一下:“刚才是谁说可以跟我携手的?”
小天愤怒的瞪眼:“若不是你们逼迫,我会就范吗?沐青儿,我想清楚了,今生不能得一良伴,死不足惜,你放了我吧!”
“我……我要不呢?”这男人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有这么差吗?情愿死也不愿和她牵手,柳啸龙的前世分明就是个瞎子。
男人立刻危险的眯起眼,后阴郁道:“你要不介意得到一具尸体,我可以成全你!”
砚青傻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吧,是她威胁他不可胡来,现在成他了,老天爷,您这是在惩罚我吗?三皇女有什么好的?为了她,他情愿去死,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扑上去将人给压在了身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小手开始去扯那唯一的亵裤。
小天闭目不言。
奋战了一会,现裤头的结完全打死,还真是早有准备,垂头开始用牙齿去撕咬。
柳啸龙眯开一只眼,瞬间血脉膨胀,就这么瞅着女人的头颅在眼下晃动,过于刺激,冲击着视觉,察觉到身体开始诚实的给出反应,唯恐穿帮,立刻大力翻身将尴尬压在床第之间,偏头冰冷无情的瞪视着,里面写着无法隐忍的侮辱。
砚青不过是逗逗他,竟然反应如此激烈,百年老醋坛被打翻,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翻身下床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男人顿时呼出一口气,吃醋了呢,蛮可爱的。
“大小姐!您跑哪里去了?小的到处找您呢!”
就在砚青横眉竖眼要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三皇女、打得她满地找牙时,刚出门又一群小丫鬟蜂拥而来,数一数,五个,为的女孩穿着比较高贵,眼里闪过刹那担忧,某女想,莫非这就是她的贴身丫鬟?
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目,一脸的黑斑,烦死了,在古代,胡言乱语是要被当魑魅魍魉的,说不定还会大火焚烧,问道:“你……”
“大小姐,你这眼神……”麻子女孩可爱的凑近脸,仔细的端详。
我……失忆,对对对,扶着额头痛苦难当:“起早我本想去踏青,结果不慎后脑受到重击,现在昏昏沉沉,好似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砚青啊,大小姐,你没事吧?”一副‘该不会傻了吧?’
砚……砚青?那她是谁?她才是砚青好不好?头冒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看着女孩笑道:“那个砚青啊……”呸,看着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怎么这么别扭?还是继续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应该只是短暂的,兴许明儿一大早就康复了!”
“噗!”后面四个小丫头还是没忍住,喷笑而出,大嫂还真能瞎编,失忆都用上了,不过还算聪明,反应机智,见大嫂看过来,立刻将笑声转换为鄙视,幸灾乐祸。
麻子女孩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失态,只是石化了而已,许久后才压制下想笑的冲动,劝解道:“大小姐,您可别再出事了,否则咱们还怎么在这山庄里待是不是?您没看所有人都瞧不起咱们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不问世事,二小姐好歹也从二品,三小姐更是山庄未来的传人,四小姐虽说是二夫人所生,终日常伴青灯,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她来咱山庄当了八年官家……”
“等等,二夫人?”这死老头,娶了几个?这不是女尊国吗?一男侍二妻?
“对啊,二夫人,您该不会连这也想不起来了吧?”麻子女孩万分惊讶。
砚青要吐血了,希望回到现代后,干爹在前世娶了两个女人的事,不要被干妈知道,否则还不得把干爹剁成肉酱?纳闷道:“看来我爹本事不小嘛,居然能令两位女子为他臣服!”
“那当然,咱老爷,那是前朝君主所出,想当初,男子当政时,咱老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更是赢得两位倾国佳人的芳心!”女孩说得极为振奋昂扬。
某女咂舌,也就是说,曾经还是有男人当政的时期,只不过后来被女人翻了天,不断打压男性的自尊,视男人为玩物,沐云山庄应该是唯一一个以男子娶女子的奇特之地,浑身上下,就一块手表能证明她非此地人,如果有个手机也好,可以拍下这离奇事件,回去定能笔横财。
也不知道那腊肠厂,阿成他们抄了没有,烦死了。
“是不错,砚青,山下有住户吗?”这才是主要的。
麻子女孩先是皱眉,后还是不厌其烦的介绍:“自然有,且今夜二小姐与三皇女都会到青竹苑勘察!”
“到青楼勘察?”
“听说近日青竹苑好似窝藏着叛党,三皇女被封为钦差,为此而来,否则怎会来咱这儿下榻?”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她一定要看看这三皇女是何等英姿,勾唇道:“准备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去这青竹苑乐一乐!”
麻子女孩故作讶异地点点头:“您想出去就好!”
古代的夜空使得砚青忘乎所以,喃喃道:“还是古代的夜空清晰啊!”
紧跟的麻子女孩一听,差点栽倒,大嫂融入得还真快,她敢保证,所有人中,还就大嫂演得最棒。
“我一定要穿成这样吗?”砚青抖抖过长的衣裙,这样小步小步的移动,啥时候才到山下?稍微加大,立刻会踩到裙摆倒栽葱,而且一身紫衣华服,深怕别人不知道这家人有钱一样,脑袋沉甸甸的,女孩几乎把所有珠宝都给她挂上了。
暴户。
“沐家大小姐,自然得风光体面,这边,大小姐!”见砚青走错路,立刻拉住。
砚青指着前方的后院问:“你确定四小姐住这里?”那是人住的吗?冷冷清清的,一个女孩子家家,就不害怕?而且仿佛还听到了‘嘣嘣嘣’的敲木鱼声,林枫焰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这个女人入庄八年,怪不得中午见他看后院时的眼神那般失落。
突然间对这四小姐的魅力千万好奇,想着想着,径自走了进去。
麻子女孩也没阻拦,跟着进院:“是啊,四小姐打七岁起,便住在此处了!得到了高人点化,说颇有佛缘。”
这也太夸张了吧?还点化呢,不如说神棍更贴切些,居然害一个女人就此敲钟念佛,古代太迷信了。
抵达时,从木门口果真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尼姑帽的女子正背对着她有规律的敲击着木鱼,手持佛珠,盘腿而坐蒲团中,眨眨眼,咦,这背影,好熟悉,半信半疑的上前,绕到正面一看,惊呼道:“叶楠?你……你怎么出家了?”
叶楠闻言睁开眼,缓缓转头,看着砚青温和的笑道:“大姐!”
“大小姐,她是四小姐啊,名为英姿,随二夫人阎姓!”麻子女孩立刻提醒,一副砚青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话般。
阎英姿?砚青已经彻底的傻了,蹲下身子恨不得看出一个洞来:“你真叫阎英姿?”
“大姐有何意义?”叶楠笑容不减。
“我没有意义,就是想谁来给我一棍子而已!”然后醒来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砚青倒抽一口冷气,狠狠闭目,扶着额头不断的轻晃头颅,是不是在她把她们当傻子的同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叶楠不再理会,继续垂头闭目默念经文,周身都散着神圣之光,眸子澄澈得毫无世俗,空无一物,夙有慧根,就跟能领悟到普通人无法领悟到的东西一样。
某女睁开眼后,看着女孩道:“那个叶楠……哦不,英姿,想不到你的前世也是干这行的,看来你与佛不是一般的有缘,你就继续忙吧!”
“大姐,您这就要走了么?前几日您不是还说要来皈依我佛么?”叶楠伸手柔柔的挽住了欲要离去的某人。
啊?皈依我佛?砚青吓得如芒在刺,她又没得精神病,皈什么依?尴尬的笑道:“我呢,做了个梦,所以此刻决定不再抱有出家的想法,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完就双手合十,冲前方一尊观音作揖,继续看着叶楠道:“我也可以皈依!”
叶楠傻了一秒钟,后苦笑:“大姐竟然并无此意,我便不强求!”
“叶楠……英姿,我非戏弄于你,而是人各有志,你懂吗?好了,你继续忙,我真走了!”急忙起身远离是非,吓死她了,差点就遁入空门,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恐怕这些回去后说给大伙,都会嗤之以鼻,先去看看那所谓的小镇,说不定就现什么高楼大厦,亦或者电线杆,反正有一丝丝现代产物,她也不惩罚他们了,定谢天谢地,越想越害怕,叶楠乃神女,不打诳语,怎会骗她呢?
如果是真的,又回不去,可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只要能来,她就一定回得去。
再次到了大门口,见皇甫离烨还蹲在那,麻衣上已有几条鲜明的血渍,这美丽,下手还真残忍,实在看不过去,蹲下,抓住着男人的肩膀道:“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的下一世,可风光了,真的,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美女有美女,而且不要记恨二小姐,你的下一世,她很爱你的,你们是一对儿,拆不散的那种!”
大黑狗在心中长叹,大哥,我恨你,昆仑奴,大黑狗,亏您想得出来,砚青啊砚青,我要是你,我也嫁给他,上哪里再去找这么对你上心的男人?连6天豪……他相信6天豪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了,否则不会跟着胡闹。
堂堂云逸会护法,像狗一样拴在门口,成何体统?
“你不要灰心,我看好你哦!”砚青说完才长声短叹而去,镇子,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有现代产物,否则我可怎么办啊?
回去后,再也不和柳啸龙闹分居了,她可以誓,一定好好珍惜。
尼玛的,这么多年,在一起温存都没几次,好歹也让她想起在武阳山那次是不是?上都被上了,却毫无记忆,悔不当初啊。
“大小姐,怎么样?够大吧?虽说比不了帝都,但做为小镇,我们落云镇那是也数一数二的繁华,前方拐过一条街便是青竹苑了,里面的小倌,啧啧啧,长得那叫一个美!”说着说着,口水都要落下了。
砚青傻啦吧唧的站在入镇街口,冷静的目睹着这一切,处处灯火辉煌,悬挂房梁的七彩灯笼照耀得整个小镇形同白昼,一路看不到任何与现代沾边的事物,且小镇大得出奇,人字瓦房,店铺鳞次,层出不穷,应接不暇。
人们穿着古装来回穿梭,小贩叫卖声铺天盖地,如果说,山庄是造假,那么这古镇又从何说起?她不觉得谁会为了她一个人,创造出这番奇观,根据现代的物资来看,即便是在深山内建立一个沐云山庄就得耗费几十个亿不止,毕竟材料运进山非易事。
且拥有着上千户的瓦房,更是浩瀚工程,可以说完全无法完成,所以,这并非恶作剧,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不知名朝代,街上大多为妇女,即便有几位男性,也是彪形大汉,被当成了奴隶,苦工,稍微端正的……恐怕都被养在了家中。
“大小姐?大小姐?”麻子女孩见砚青走神,连着叫了数声,感动吧?哪个女人不感动?希望这次以后,大哥和大嫂早日复婚,哪能成天分居?
砚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后按照麻子女孩所指的方向挪动。
落云山庄
“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笑出来了!”甄美丽拍着大腿在床上打滚,乐死她了,队长还真当回事了。
屋中,皇甫离烨坐在了椅中,两位手下集体为其按摩。
柳啸龙穿上了一套月牙白华服,坐得还是优雅自得,面带和善,想象着女人白日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趟,收获不小呢。
林枫焰则冷哼道:“6天豪现在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切,是他自己要来的,又没人逼他,大哥把他安排在偏远处种地,很给面子了!”离烨嗤笑,谁叫人家现了?什么不让来就告,没得办法,大哥将他安置在了绝对不足以与大嫂碰面的地方,活受罪去。
叶楠也笑得合不拢嘴:“原来砚青穿越后,这么逗呢!”突然很期待接来下来会怎样的啼笑皆非,这才刚刚开始呢,也不虚此行了。
落云镇内,即使是夜里,依旧活跃得好似闹市,听闻此处乃越女王朝之边境,他国入境,必经此处,马车一辆接一辆,‘嗒嗒’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砚青感叹于古代的繁华,扑鼻的清新空气那般真实。
人们表露出的欣喜表情,代表着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更知道了此时的女王令老百姓万分唾弃,柳啸龙哦不,小天说,百姓苦不堪言,或许只有这个落云镇最为安宁,在现代,女人要沉迷于男色,那就是**荡fu,令人不齿。
只不过男尊女卑一调换,是这般光景。
抵达那青竹苑时,再次张开了嘴儿,啧,这是妓院吗?六层八角楼,下三层内,站着一排排妖娆少年,纷纷搔弄姿,试图吸引女性的目光,好去光顾。
古代卖淫好像是不犯法,红色灯笼将这苍穹下的古镇照射得朦朦胧胧,异常诡异,仿佛它并存在于人世,也置身在鬼域,是不习惯吧?才浑身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得花枝招展,正招呼着来往的路人。
就在砚青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时,一阵唏嘘声吸引了她,扭头一看,差点再次尖叫出,英姿……英姿啊,连你也没幸免吗?
只见阎英姿骑着汗血宝马,穿着金黄铠甲,手持一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长剑,头戴紫金冠,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目光如炬,透着不可一世,傲慢无礼,不屑去目睹世人,后尾随二十余名绝顶高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顶雕龙刻凤的轿子八人抬,如此君临天下的,真是英姿吗?
前世你混得还真不错。
上前双手环胸拦住了大部队前进,讥讽道:“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我?”
阎英姿闻言翻身下马,爽朗的笑道:“是沐大小姐啊,怎么?终于肯开色戒了?觉得此处如何?”非常的热络。
已经猜到这便是那所谓的女钦差,哎,她也不认识她:“还可以吧!”
“大姐,真想不到,你也来了,正好,我与三皇女正要入内,一起?”萧茹云身穿一袭淡红云裳,敛去了那一抹精干,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恭谦温和,并未多看砚青几眼,就道:“三皇女,请吧?”
“哈哈,一起一起!”英姿立刻客套的带领着大伙走进八角楼。
砚青无语,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古代我们都是一家子,紧紧跟随,进了大堂,更是富丽得晃眼,风骚少年随处可见,对此气氛,相当排斥,似乎忘了曾经还有找过牛郎呢。
现萧茹云对她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也懒得去自讨没趣,随便找了张桌子落座,立刻就有不少少年开始媚眼飘飘,却没一人上前来搭讪。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沐大小姐吗?呵呵,今日真是稀客临门,连从不与外界接触的沐大小姐都来了,不知大小姐喜好何种小侍?”男老鸨扭腰摆臀的落座旁,亲自为客人斟茶。
砚青头疼脑热,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想冷静一下,需要的话再叫你!”
男老鸨也没为难,伸手道:“吃茶可也是要付银子的!”
银子?在怀里一掏,看也看不懂,随便扔了一张过去:“够了吗?”
“够了够了,沐大小姐出手真大方,呵呵!”乐呵呵的拿着钱闪人。
“大小姐,不过是找个小倌而已,一百两未免也太多了吧?”麻子女孩不满的叫嚣。
啊?一百两?给出去这么多吗?既然暂时不能回去,就得想办法生存下,没有钱哪能行?但给已给出,伸手讨要太丢人,算了,以后注意点便是。
边沉思边端起茶水轻抿,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太可怕了,要如何回去呢?毫无头绪,真的快疯了,揉揉脑门,快开窍,开窍,该死的,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时空?现代是不是早就一团乱了?所有人都在寻找她吧?
理智一点,要想回去,就得知道这天下哪里有怪异之事生,说不定还有其他穿越者,要想知道这些,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实力……这沐青儿连丫鬟都可呼来喝去,可她不是沐青儿,哪能给人使唤?
女尊国,大展拳脚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实力还不容易?凭她装满现代智慧的头脑,想混个一官半职还不是跟玩儿一样?三皇女就在眼前,只要接近她,走个后门,这事就成了,一旦德高望重,立刻请求广皇榜,哪里有异象便往哪里走。
那些穿越小说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是记得有个女主角被雷一劈,就回去了,可是被雷劈能回去固然好,万一劈出个大小便失禁,怎么办?更严重的,危及生命……
还是找异象比较实际。
“在此,先多谢诸位光临寒舍!”
砚青望向了前方舞台,看着那中年男人客套,周围女官倒是有百八十人,大堂坐得满满的,个个非富即贵,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好似闲云野鹤,老少皆不等,全部沉迷在那些少年的魅惑中,纸醉金迷。
也就她独善其身了,是不是也该拉个男孩来就坐?但放眼望去,不是娘c就是娘a,生平最厌恶娘娘腔了。
“是这样的,今日有位少年郎想借助这个机会,寻得一位知音,自小丧父丧母,何其可怜?苦苦哀求,这才应允,当然,这位少年郎曾也有恩于我,凭诸位喜欢吧,就当助助兴了,龙儿,出来吧!”男人万分悲悯的转身轻唤。
砚青饶有兴致,好男人,咋还在这烟花之地寻知音?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当看清出来的人时,再次喷茶,忘记了擦拭,愣愣的瞅着。
台上,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男子现身,二十七八岁模样,眸光温柔似水,嘴角挂着绝美的笑意,比起周围那些娘c,这个看着更悦目,长飘飘,身穿廉价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轻纱,手持折扇,时不时摇动数下,抵达中部时,礼貌的抱拳弯腰行礼。
“哇,长得不错嘛!”
“是啊,那眼儿,狐狸精一样!”
6天豪,天呐,这两个在现代最风光的男人,咋在古代如此落魄?还要苦苦哀求才能上台卖身。
老鸨子也不墨迹,开口道:“起价五两白银,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啊?五两?一杯茶还一百两呢!”砚青张口结舌,6天豪啊,你怎么混得比柳啸龙还惨?
麻子女孩鄙夷道:“这么老,五两能卖出去就不错了,大小姐,如今好儿郎十八岁不出嫁,过了二十,要想寻得好人家,难!”说得非常认真,该死的,6天豪怎么在这里?
无一人叫价,砚青看到6天豪还在笑,只是眼底的苦涩令她很是心疼,一定觉得很尴尬吧?
她哪里知道,在座的诸位,哪个敢举手?又不是活腻了。
“这……没有哪位官人愿意给予他一个栖身之所吗?”老鸨子也顿时有些汗颜,错,那是被吓出来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拜托你们别这样来玩我了。
6天豪并未去看过砚青,只是淡笑着瞅着地面,虽说穿着褴褛,却掩饰不住那一抹唯我独尊的气质,心高气傲,却不知在砚青看来,这个男人定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沦落至此,其实他心里定很痛苦,如此的清高,不还是来这里以五两银子卖身吗?
终于,砚青起身。
6天豪不自觉的扬眉,唇边笑容倾斜已非方才温文无害模样反而更像歹人奸计得逞後自得。
“五两五钱!”
“噗哈哈哈哈!”
“呵呵!”
哄堂大笑,某6捏紧折扇,咬咬银牙,一杯茶都一百两,居然对他如此吝啬,怎么着也得五百万两吧?亏他平时对她这么好。
“五十万两!”
一句话,令砚青转头看去,竟然是茹云,不行啊,茹云是萧祈的,这不是胡来吗?立刻举手道:“五十一万两!”
萧茹云斜睨向站起的砚青,和英姿面面相觑,把这人买回去,柳啸龙还不得抓狂?阎英姿摩拳擦掌:“一百万两!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确定你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吗?”该死的砚青,你添什么乱?
砚青急了,怒吼道:“你们两个要他做什么?这么老,又不能生孩子!”
大伙耸肩,6天豪再次咬牙,回头他一定得好好收拾她。
“大胆!”萧茹云大拍桌面,情急之下道:“大姐,此处可非家中……”
“既然你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姐,在朝为官,为何不懂得尊老爱幼?”砚青当仁不让,反正这个男人她们不能带走,换个人也没意见。
阎英姿安抚下萧茹云,冲砚青道:“本官也非势力之人,公平竞争,倘若你能赢我,人你便带走!”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6天豪见情况不妙,打圆场:“其实……”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
两个女人互相瞪视着双方,砚青攥紧拳头,打架?听说古代有轻功和点穴内的玩意,她还没摸清这边的情况,或许一招便被打倒,要是现代的阎英姿,她不觉得会输,怎么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邪恶的翘起:“大人乃文人雅士,民女又岂敢与您动粗?这样,咱们连点不伤和气的,如何?”
“那你想比什么?”阎英姿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玩味的看着猎物,砚青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她会不清楚?比文,茹云定不会输给她,比武,她也不见得会输。
砚青整理整理衣袍,自信道:“这样,既然此事因这位龙公子而起,咱便以他为例,诗一,如何?”她要拒绝,便不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代皇女,哪能不懂诗词歌赋?她要接招,哼哼,唐诗三百,随便一都能压死她。
好吧,其实也只记得几罢了。
画画?嘿,最拿手的好戏,人物描绘,从不输于人,弹琴?古筝还真有一曲儿可弹全,干妈从小就熏陶,下棋?那更是手到擒来,跟干爹在一起,跳棋,围棋……无一不精。
突然现,要将琴练好,自己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呢,太有才了。
大伙一听,立刻嗤笑不断,好似砚青有多自不量力一样。
某女也毫不在乎,挑衅的望着不远处的阎英姿。
英姿先是看了茹云一眼,见她自信的扬眉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