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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瞬间红了眼,瞪着已经无人的门而咬牙,就在一滴泪要滑落时,抬头望着天花板强力忍住,但天生暴脾气,到了一定程度,再强的意志力都会瓦解,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墙壁,外带踹翻茶几,折腾累了才倒进床铺内危险的看着吊灯。
三天,她等不了三天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冲向了皇城基督教,但失望的是叶楠是故意在躲着她一样,刚好要三天才回来,出去讲经了,这尼玛的,手里一分钱没有,工资都被挥霍光了,不过刚好是三天后薪水,好吧,为了出了那门能有个住处,忍吧。
大不了这几天不回家住了,先住警局好了,孔言那里,茹云一直住着,自己现在去,会给她添麻烦,且又会跟她叨叨个没完,气死她了,说一套做一套,她到底做什么事了?看样子还不是小事。
这男人基本不会这么生气的,可大事的话,她不可能会不记得吧?
庇佑教的事?她不一直在帮他吗?虽说现在是在利用,可这只是在心里想过,谁也没说,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了,这对他也是好事吧?帮着他保命呢,以他那头脑,不可能不知道孰轻孰重的。
那还有什么?没告诉他上头阻止她插手了?她本来就想告诉他的,其他的,没有对不起他的吧?
总之不管是什么,这次真的是失望得透心凉了。
“咦,砚姐姐,你又来接孩子了啊?”仙儿老远就看到砚青,很是热情的伸手,这可城市里见面后打招呼方式,入乡随俗嘛,虽然觉得很多余。
城市里的规矩太多了,吃饭的时候不能出声音,特别是吃面条,爷爷说,吸的声音越大,就代表面条越好吃,从小就这习惯,谁知道到了这里,就成没教养了,咋这么麻烦呢?
砚青见祈儿也正笑着和她招手,便赶紧过去提提裤子,刚要抱起孩子时,不知道哪个没品德的家伙吃了香蕉也不把皮扔垃圾桶,直接向前扑去。
“啊!”仙儿大惊,吓得条件反射的要去搀扶。
就那么的恰合,砚青真是随手一抓,就抓住了女人的头,这才稳住,向前几个仓促,刚要站稳……
‘啪!’
“6大哥!”仙儿还揉着疼的头壳,不敢相信6天豪居然会出手打砚青,惊慌的大叫。
砚青这下就真稳不住脚了,侧脑被抽得嗡嗡响,倒在了地上,谁这么不要命了?敢公然袭警,疼死她了,当听到一句6大哥时,将不清晰的眸子愤怒的抬起,果真看到手里正拿着一杯饮料的男人正鄙夷的看着她,立刻跳起:“6天豪,你他妈有种再打一下试试!”
男人大力的揪起女人的衣领,拉近距离警告道:“或许你会不乐意,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6天豪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以后再敢伤害她,我不管你是谁的女人,都会要了你的命!”
“你在说什么?”砚青沉住气,他失忆了,对啊,他失忆了,可失忆了也不能变化这么大吧?看着这么陌生的眼神,为何这么难受?
什么叫他对她没兴趣?她有让他对她感兴趣吗?还是误会了什么?木讷的瞅着那张脸,永远也忘不掉的脸,恨不起来呢。
6天豪是看都懒得看了,撇开眼无情道:“啧!柳啸龙娶了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吧?也对,像你这种女人,谁摊上而不倒霉的?即便有人给你撑腰,也给我收敛点,否则迟早栽跟斗!”嫌弃的推开,仿佛女人自身就带着病毒,嚣张的将大手在饮料自带的纸巾上擦擦,很没素质的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呆住的儿子道:“走!”另一只手拉过同样呆了的仙儿,走向了远处的轿车,黑色的皮鞋懒懒散散的走着,却相当整齐有力。
砚青鼻子泛酸,没去看周围看笑话的群众,不明白为什么几年不见而已,差别会这么大,松开手,见到少说有几十根的长滑落,原来是以为她要伤害仙儿,就算要伤害好了,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鼻血都开始流出来了,或许是面子挂不住,冲那背影狠道:“6天豪,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无所谓的擦了一把鼻血,走进校门。
妈的,最近这是怎么了?霉神附体吗?好吧,刚才的话确实是因为面子挂不住,她不会对他做什么,谁叫人家以前总是不求回报的在背后默默支持她呢?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总不能咬回去吧?不就是一巴掌吗?皮糙肉厚的,还承受得起。
而男人强劲的腿却越走越慢,最后停在原地,垂着的脸庞也缓缓抬起,后凝视着前方的人群出神。
脑海里全是一句句时常困扰着的一句话,谩骂他的话……
‘6天豪你个王八蛋……6天豪你个王八蛋……’敢这样骂他还存活于世的人……深刻的五官开始随着皱眉而变形,突然现刚才的一句话和平时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慌忙回头,却人去楼空。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章 王涛死了
“伟大领袖**曾教导我们说……”
已经来到幼稚园门口,想看看孩子们在学校情况的某女立刻拿起手机,一看是王涛的电话就兴奋的接起:“王涛,怎么样了?”
‘老大,快上电脑,快点,出事了!’
砚青心肝一跳,扭头就冲向了车子内,动引擎直奔警局,中途拨通了柳啸龙的电话:“我今天有事,孩子你自己去接一下!”也不给人回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额头开始沁出恐惧的汗水,听王涛的声音是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不敢去胡思乱想,等到了警局就冲还没走的李隆成道:“王涛那边出事了!”
“什么?”李隆成扔下手里的公事包,跟着走进办公室,等待电脑开机的途中,两个人一言不,紧紧的握着拳头。
视频一打开,里面立刻呈现了王涛同样焦急的脸,砚青捂着耳麦率先开口:“你不要急,慢慢说,我听着呢!”
李隆成站在砚青身后,弯腰将耳朵也贴在了耳麦上。
王涛举起一贴照片很镇定的道:“我拍到了王和王妃的遗体了,果然是被杀害的,脖子上多处勒伤,王是被一刀正面刺死,王妃则是被勒死的,还有许多布勒多王国国库亏空、利用我们国家机关部门、搬倒云逸会,后称霸黑道,稳坐国王之位的一系列证据都收集到了,今早我已经将那些证据全部邮寄出去,但是这些照片是我三十分钟前拍到的,您赶紧复职一下!”
“你小子不能自己带回来吗?”李隆成现了不对劲,慌忙问。
电脑内,王涛伸出舌头烦闷的舔舔下唇,板寸头已经比去时长得稍微长了点,标准刺头,成熟稳重的老脸上有了一丝的无奈,后冲视频笑道:“老大,我看有点难了,您快把这段视频保存下吧,我现在给你一张张的摊开!”就是知道去拍时会被现,所以提前将那些证据寄走了。
他想,这一段视频,将是最有利的证据了,收集到的恐怕无法服众,那么这一段,将能彻底折服所有上司。
砚青一听,急了,握着鼠标的手‘咔咔’响,木讷道:“王涛,你回来吧,赶紧的,证据什么的,以后再说!”什么叫有点难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罪证,现在还没完全掌握,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既然知道这里有猫腻,就得达到目的才会回去!”边说边将一张张拍摄下来的照片在镜头下一一比过,全是两个金老人惨死的一幕,是一个身为儿子的人,亲手将父母杀死的过程:“这不能证明是耶稣干的,目击证人都被杀了,这些是那些目击证人的残肢,都被埋在了花园的花坛里了,我刚挖出来的,那个法国佬我已经把他送走了,您放心吧!”
‘砰砰砰!’
砸门声令砚青知道了将会生什么,他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涛冷静的偏头看向铁门,最后冲砚青道:“不要报警,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因为这边的警察都是他们的人,找别处的,恐怕来不及了,老大,能跟着您做事,我感到很荣幸,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后站直,敬礼,再迅将掌上手提放到了一个绝对隐蔽,又能目睹整间屋子内情况的地方,这才拿着证据在屋子内做出一副收拾东西准备落跑的假象。
“王涛,你他妈的在做什么,王涛,你在做什么?”李隆成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忘了还有两位老人在等你吗?忘了你家就你一个独苗吗?
砚青眼泪已经落下,这个时候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话,那她就真的白活了,颤抖着双手按着显示器,却无能无力。
‘砰!’
随着一声巨响,电脑前的两个人都猛然瞪大眼。
而王涛自己也惊慌的向后退,举起手枪对准进来的一群人道:“你们想干什么?”
门口,那位貌若潘安的男人一身银灰色风衣,看着空旷的屋子内男人那垂死挣扎的模样邪笑道:“胆子不小,都搞到我的头上来了,只可惜,老天把你的门和窗都关严了,给我杀!”后退一步,立刻冲进去六个男人,不多不少。
王涛枪法相当精准,只一枪一个,不断的躲藏,屋子内只有一张床,根本藏无可藏,六颗子弹,六条命,最后只能靠肉搏,只是又冲进来的十多个男人个个手持机枪,逃无可逃,但眼里不怕死的劲十足:“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乖乖松开手,枪支落地。
耶稣看看脚边的尸体,毫无波动的拍拍双手,赞美道:“好枪法,说,你是谁派来的?”走进屋子弯腰拿起洒落一地的张片翻看,越看深邃的眸子眯得越细,后一抹残忍划过眼底。
“哼,你想知道我是云逸会的人还是卧龙帮的人,亦或许更想知道我是不是国家派来的对吗?你想要哪一个?”王涛已经被人钳制住,却没有再反抗挣扎,死,不过是眨眨眼的事。
耶稣第一次有了愠怒,能洞察一切的绿眸紧紧盯着敌人的脸庞,好一个硬汉子,确实,他非常的想知道他的身份,要真是中国政府派来的,他就麻烦了,没有那边的人辅助,想拿下云逸会和卧龙帮,得多吃力?但中国政府有他的人,再三的向他保证过,绝对不会插手,适当时还会帮一把。
或许是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想收集他的证据去政府告,好在手下们现得早,瞧,连上天都在眷顾他,其实现在不管他是哪方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还没被拿出去,那他来的目的也就功亏一篑了,知道不管问什么,对方都不会说,懒得纠缠,扔下手里的照片起身道:“素闻中国警方男儿个个铁骨铮铮,不惧生死,着实的让我欣赏,我更希望你是政府派来的,这样才更能证明我是不败神话!”
“呸!”王涛最瞧不起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了,就是柳啸龙,他也不会跟人说什么‘这个世界我最厉害!’,一个即将倒闭的王国,还真以为能起死回生?真当中国警方是吃干饭的?一直被利用?
小子,这次你得栽了。
一口口水正中耶稣的侧脸,手下们见状,快一人给王涛来了一拳,直到打得跪地为止,这一幕,令砚青和李隆成同时凶狠的咬牙,恨不得立刻过去将里面的男人撕咬个粉碎,畜生!
耶稣不怒反笑,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俊颜,嘴角的笑容过于邪肆危险,果然,下一秒,一把扔掉毛巾,穿着硬实皮鞋的脚直接踹向了王涛的侧脑,看着不敬者趴在地上才冷漠道:“敢这样对本王子的,你还是第一人,不自量力,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再把这里给我烧了!”吐出命令,率领着贴身护卫们带着满腔怒火闪人。
接下来的是惨绝人寰的蹂躏,李隆成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兄弟被人像沙包一样殴打便不忍心的撇开脸,男儿泪滑下,压制着的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仰头大吼了出来。
砚青也垂下头,小手而僵硬的揉着青筋爆出的额头,耳朵里是触目惊心的惨叫和摧残声,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有拿起电话寻找当地求救,是啊,就算那么做了,王涛还是会死,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算是白白牺牲了。
最多也是个杀人罪,只凭现在的证据,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可以说是以为是奸细,危害到了他的国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人,一个柳啸龙都能逃脱杀人罪,更何况一个王子了。
等大伙打够了,其中一个稍微有点怜悯之心,举起枪支以中文道:“这么久都不求饶,兄弟,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给你个痛快,下辈子别再干这种卧底的事了!”
李隆成也转过头,看着好面目全非的兄弟被架起,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这时,王涛也正好抬起脸,瞅着视频的方向笑了,血水顺着额头落进了眼眶里,却没有痛苦,星眸里的一股正气好似在说‘我是警察,这就是我的职责,我不后悔!’
‘砰!’
子弹穿透了脑壳,溅起了血花,人们纷纷撤离,王涛却不愿立刻倒下,还一直盯着藏着电脑的方向,以嘴型道‘照顾好我的父母!’
砚青站了起来,和李隆成并肩站在一起,站得很直,虽然都没有穿警服,但目光却一致,虽然对这很无助的画面过于悲痛,但没有让王涛失望,没有失去理智的帮他求救,颤抖的右手缓缓抬起,比在了侧脑。
随着血越流越多,房间也开始着起了大火,王涛终于倒了下去,嘴角的笑告诉着世人,无怨无悔!
很快的,视频中断,电脑摧毁,从此王涛消失了,砚青瘫坐在椅子内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一直简直着要查庇佑教的案子,王涛也不会去,不会死,你用你的命来换做上面的信任,值得吗?
是啊,值得,如果中国的公安人员都帮着耶稣成就未来,后组成成一个比云逸会和卧龙帮还要庞大的地下党,到时候的耻辱承受得起吗?为什么代价会这么大?为什么上面的人不相信她?因为你们的不信任,我们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李隆成吞吞口水,血红着眼眶将视频保存,毕竟是男人,要比女人坚强得多,边寻找着录像带边道:“您就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砚青没他想的那么扛不住打击,反而很利索的找出一盘带子开始进行录取,耶稣,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涛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做无谓的牺牲,沙哑道:“派人去这个地方,将他的骨灰给我取回来!”
“当然!”李隆成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快步消失,耶稣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继续再做这个上帝。
浑浑噩噩的走出警局,今天她决定要去喝一杯,承受能力强归强,可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就像当初知道父母离开时一样,不给她留去出一把力的机会,就死了,比起多年所承受的痛苦,都没这一刻来得凶猛,全身的骨头都在粉碎一样。
“砚青!”
停下脚,抬眸望着十米外斜倚在车旁的男人,天已进入了黄昏,太阳的余辉洒在男人的身上,不得不说,看到他,麻木的身体有了点感觉,虽然每看一次,就很不杀他一次,可不得不说,在心情最最低落的时候,看到他,却没那么痛了。
“怎么没去接孩子?”不是让他去了吗?怎么跑来接她了?
难得的没有恶言相向,柳啸龙也收起准备迎战的态度,察觉到不对劲,柔声道:“你没事吧?”
砚青吸吸鼻子,吞下苦水,好笑道:“我有没有事跟你有关系吗?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又来接我吗?是谁说我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电话听你说话就感觉不对劲了,孩子我让妈去接了,至于昨晚的事……”很想说自己没有做错,但见女人那强迫的笑容,又忍了回去,看来生的事还不小呢,伸手打开车门道:“我送你回去!”
砚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去纠结个人私事,没有上车,偶尔低头,双手插兜,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心里淌着血,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柳啸龙想了想,似乎想不到,只得轻轻拍拍妻子的肩膀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喝一杯去?”
“好!”这个主意不错,弯腰钻进了车里,只想大醉一场,明天就又站起来了。
好?某男狐疑了,很少见这个女人这么精神不振的,不管多大的事,即使是当初知道自己得了绝症,都有精力来绑架他,而不是借酒浇愁,也没听说警局最近有生大事吧?
五分钟后,车子已经行驶进了大道,男人现女人一直就那么垂着头一言不,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又紧,也不知道怎么来打破沉默,或许是想让对方在这么难过的时刻,可以开心一点,思虑了半天才看着前方道:“昨晚可能是我说话太重了,我道歉!”
砚青眯眼不相信的偏头,注视了一会,见男人态度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就冷冷道:“你还会道歉呢!”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某男不习惯放低姿态一样,回了这么一句。
“到底是什么……”很想问是什么事,算了,问了又如何?他已经不相信她了,随便他吧,清者自清,再说他是怎么看她的,她已经觉得不重要了,迟早会分开,何必那么在乎他的看法呢?
对方没问完,男人也没去道明,有些事,还是压在心里比较好,说出来,对谁都没多大的好处。
安静的kTV里,砚青丝毫不注重形象的倒在沙里,豪迈的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咕咚咕咚的灌,对于旁边的高级洋酒瞅都不瞅,只记得以前和手下们出去,太穷了,都只会喝啤酒,今天,她要把王涛以后喝不到的帮他喝完。
柳啸龙没有阻止,就在一旁环胸看着,比起女人的狂放,他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这娱乐场所很破旧,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也不知道她此刻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的喝酒,更不懂她现在心里的苦闷,只能这么优雅的坐着。
一台唱机,三张沙,一个茶几,就这么简单的包间,他确实让这里蓬荜生辉了,但却也多了一种扫兴。
确实,砚青看看四周,脑海里是曾经一群人办案成功了在这里庆贺,大伙是又唱又跳,极度的疯狂,无意间看到那个像皇帝一样的男人坐那里,立刻想不下去了,叉开腿指着多余者:“这里不适合你,要么放开点,要么滚出去!”
她现在突然不想看到他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不想他死了,她也不会紧紧抓着这个案子不放,就算是职责所在,也得量力而行,要是以前,知道宋鑫的事解决后,会果断放弃,整个中国这么大,又不是就她一个警察。
现在好了,因为你,我背上了不服从上级命令的罪名,还让一个多么优秀的警员的牺牲了,而他,却来跟她说她是个小人,这他妈的就是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柳啸龙俊脸一阵黑:“喝酒也得主意点酒品?”
“啊呸,你酒品好吗?那晚是谁抱着我鬼哭狼嚎的?”乌鸦笑话猪黑。
“咳!”某柳尴尬的咳了一声,后点头道:“要不说怎么咱们是夫妻呢,半斤配八两,绝了!”
瞪了一眼:“我不会跟你再继续做夫妻的!”猛灌了一口,咂嘴道:“你是谁啊?我哪能跟你去对抗是吧?不过你也别得意,这婚,我离定了!”等叶楠一回来,我们就彻底的完了,再也不用成天对着这一张死人脸了。
“啧啧啧,能把离婚当奋斗目标的人,砚警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只不过我很想知道,既然这么想离婚,为何又将她……”‘赶走’二字被吞回。
“继续说啊!”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算了!”也拿起一罐啤酒举杯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来,一起一醉方休!”
砚青非常讨厌这种将话只说到一半的人,就不能爽快点?突然想身边这一刻陪着她的是6天豪了,那个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在这种时候开怀大笑起来,差别真大。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块木头了?安慰人都不会。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再多话,本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砚青倒了下去,柳啸龙叫了半天也没叫醒,不得不弯腰将其背在了背上,踏着稳当的步伐离开了会所,到了大门口,看着车子,或许是女人难得安静的躺在他的背上吧,选择就这么背着直接走向回家的路。
砚青没有吵吵闹闹,抵着男人宽阔肩头的侧脸动了动,后眯开了双眼,为何这么晕?明明是坐着的,咋感觉在移动?耳边还有车子飞驰过的声音,想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视线越来越模糊,也累得不想动弹,管它是哪里,柳啸龙不是在吗?即便他根本心里没有她,但她也知道他不会让她去死。
想到此,又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哇,好有爱啊!”
“好像是喝多了!”
路边穿着非常时髦的少女们一路的尖叫,都爱慕的看着那个只有在书里才会出现的人物而心碎,为什么被背着的不是她们?这种男人,居然会这么疼女人,好难得。
像这种长得帅,一身名牌,衣冠楚楚的男人,基本都很高傲,视女人为玩物,这一刻,却背着一个并不是什么天仙的女人穿梭在大街上,而且那女人脸颊通红,醉鬼,好像韩剧,男主角总是那么帅,女主角却都不咋的,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童话故事中的爱情。
柳啸龙此刻有礼貌很多,对女孩们的热情目光不再视若无睹,而是偏头给出一个微笑,再继续像背着一个枕头一样前进。
“他笑了,笑了,好好看啊!”
“帅哥,希望你们能这样走一辈子!”
“我们支持你!”
女孩们不再怀着一颗嫉妒的心态,开始给出对方最想要的祝福,羡慕啊!
“王涛……你一路走好……走好……呜呜呜呜,我们会……想你的!”
走到一处比较脏乱,又僻静的巷子里,女人突然仰头大声嘶吼,柳啸龙皱起眉头:“你安静……!”还没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王涛?那个最好的技术人员?听下面的人说被派到了布勒多,知道她在查这件事才没再派人过去,昨晚也才想问她上面到底有没有阻止她。
什么叫一路走好?不是傻子,想到了死字,死了?怪不得,今天喝这么多。
“呕!”
‘哗啦’一声,肩膀上立刻出现了一片污渍,某男嫌恶的将女人放下,拧小鸡一样拧到角落里,着才脱下西装扔到了地上,低吼道:“你这女人到底要到何种程度?”
“呕!”
砚青还扶着墙,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一样的呕,吐够了才歪歪斜斜站起,指着面前那张脸道:“柳啸龙……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老娘愿意喝成这样吗?都是你这龟孙子害的……不是想知道上头有没有阻止我吗?我告诉你,有……而我却像傻子一样,违背上司,继续暗地跟踪……还说我是小人,老娘是好心却被当做驴肝肺……!”
柳啸龙怔住,陷入了思考。
某女没有哭,却带着浓厚的鼻音,仿佛感冒了,鼻子已经不通气,继续断断续续的道:“现在好了,王涛死了,知道他为什么死的吗……他就为了给我留下一段被耶稣杀的视频……就为了向所有人证明……耶稣是个坏人……我就他妈的就是白痴……干嘛要插手这事?你看得到吗?你总说我不理解你……而我做的一切,你一点都看不到……反过来还咬我一口,你太行了……你赔我人,你把王涛赔给我呜呜呜呜你就是个混蛋,龟孙子!呜呜呜呜呜天呐,你真的这么残忍吗?呜呜呜!”
最后干脆瘫坐在地上嚎啕,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不给糖就不起来一样,哭得歇斯底里,万分悲凉,多好的人啊?为什么没有好的人生?就这么在短短几分钟里,夺走了他的生命,还让她看着他是怎么被打死的,要不是那个人给他一枪,那就是活活烧死。
连敌人都被他感动了,为什么老天却不感动呢?
“坦坦荡荡的做人……一辈子为社会付出……他到底有什么错呜呜呜呜到底有什么错?”坏人都活得好好的,好人却要下地狱,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柳啸龙慢慢蹲下身子,轻轻将坐都坐不稳的女人拉进怀里,大手拍着那背为其顺气,也沙哑道:“我都看得到!”耳边的哭泣那么的惹人心疼,抽搐的身躯那么无助,这一切却是为了他,这让柳啸龙同样红了眼眶,眸子冷下,给出保证:“我会让他牺牲得值得,牺牲得光荣,我们回家吧!”
也不背了,打横抱起。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会有那一天的!”
柳啸龙低头凝视着昏昏沉沉的人儿,见很快又睡了过去便心疼的抬高双手,俊颜轻轻蹭了蹭那俏脸上的一点污秽,干净了才抬头忍住想泉泉涌的液体,喃喃道:“傻瓜!”成天咋咋呼呼的希望他死,希望分离,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口是心非呢?
如果真的分离了,这一刻是不是就要醉死在那包间里了?
第二天砚青确实恢复神,昨日的种种,全部化作了力量,深怕迟到一样,吃饭的度很快,满脑子都是庇佑教的案子,一会就将那些罪证呈上,哦不,还得等王涛寄回来的证据齐全了,再全部拿出来,敢利用警方,看他这次怎么死。
柳啸龙欲言又止,看向孩子们和母亲,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砚青,一会我送你去警局!”
“不送我们去学校吗?”小四眨眨眼。
“最近爹地妈咪比较忙,奶奶去接你们,我让林叔叔跟着去!”
“不用了,晚上我去接吧!”砚青开口拒绝。
老三立刻鼓掌:“晚上妈妈你就陪我们去吃西街那家冰激淋吧,可好吃了,上次没吃够!”
“好!”
“妈妈我们最爱你了!”
四个孩子倍儿高兴,孩子嘛,不就爱吃爱玩吗?
柳啸龙轻叹着摇头,没一个懂事的。
上班的路上,柳啸龙非常认真的分析道:“我觉得这事你还是不要让你的上头知道!”
“理由!”淡漠的问。
“有时候人太多,未必是好事,代表着死亡的越多,砚青,我们合作吧?和6天豪一起,只要借助到你们南门警局的实力,不需要让国家来解决,三方,必定给他拿下!”
砚青摸着下颚沉思,说得有道理,这样才能让世人看看,南门警局是人才辈出的,也让市局后悔一把去,也得对他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这回,她会扳倒他的,一定会的,谁叫干爹做梦都在想做市局的位子?
市局人还是可以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死板,硬是要听上面的,愚忠,她绝不想在这种人手下继续做事,这次是王涛,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谁了,一会就和干爹商量去。
当然,至于合作……正中下怀,挑眉道:“你确定我会和两个黑道头子合作?”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该死的,是不是昨晚喝高了说了什么令他更得意的话?又表白了?这破嘴,人家一次都没表态过,你倒好,连着两次。
喝酒误事啊,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喝得太猛了,当然,是这个男人把她带回来的,她知道,听看门的说,还是被他背回来的呢……
“和我们合作,你才有好处!”
“什么好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其实你很希望和我们合作吧?继而最后将好处全部揽走,砚青,你太天真了,我现在能想到,6天豪同样能,你觉得你能拿到好处吗?说不定还会被送进大牢!”男人说得不温不火,仿佛对妻子想摆他一道毫无感觉一样。
砚青心虚的反驳:“谁……谁有那样想?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说不想和我们合作?”柳啸龙扬唇笑起。
“你是在套我的话,是,我是想过和你们合作,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计划,我干嘛还要跟你们合作?”什么好处拿不到,她还不如让国家自己干,至于坐牢?咋就坐牢了?对了,6天豪现在失忆了,他会把她送进大牢不是没可能。
总感觉那人好像很恨她一样,每次都带着那种看病菌的眼神看她,她有那么差吗?不是灰姑娘后,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欣赏?
柳啸龙白了一眼,慵懒道:“我会帮你把好处全部揽在你身上的,他会一无所获,那些赃物,没人会分刮!”哎!吃力不讨好,这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且还血本无归。
“无事献殷勤?”砚青心里是有兴奋了那么一瞬间,但不对啊,他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知道耶稣有多少财产吗?他能请到那么多杀手,就证明有一座金山,虽说布勒多王国亏空了,但剩下的,也是不容小觑。
是坏人,就干过不少坏事,干坏事钱来得多容易啊?那同样还拥有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几百个杀手,这次一并剿灭,要全都到她头上,真可以进中央了,居然扳倒了一个王国。
可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戒备的眯眼,他又再打什么坏主意?难道是他还有别的阴谋,自己得到的,他其实会得到更多?
某男掏出香烟点燃,按下车窗,将夹着香烟的身搭在外,解释道:“突然想做好人了,不是常说赃物是属于国家的吗?”好笑的看向妻子。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一章 柳啸龙,女儿被打了
突然想做好人了……突然想做好人了……
“咳咳咳咳咳!”某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摆手道:“我拒绝合作!”靠!他这辈子要会做好人,打死她都不信,什么烂理由,难以服众。
柳啸龙嘴角抽搐,咬牙道:“借此搞垮卧龙帮,这个理由行吗?别废话了,一句话,到底合作不合作!”
砚青抓抓后脑,还是不确信,可别再被他利用了,毕竟现在还有一条路给她走,只是那条路,无法令王涛牺牲得太光荣,无法扳倒市局,这男人不会放着那么一大块肥肉动心的,还扳倒卧龙帮,同时不就亏了你自己吗?
这种黑心的白道商人,真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知道中途会损失多少吗?说不定还会损失他最看重的人才:“我考虑考虑!”
“你考虑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本来就是!”
该死的,某柳恨不得砸了方向盘,无奈道:“我们是互相得利,有你们警方协助,我想我会顺利得多,比起命和钱,你觉得我更在乎什么?”
这个理由还算合情合理:“你要到时候后悔怎么办?”
“我是孙子!”四个字,自牙缝中挤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啪!’
砚青拍了一下巴掌:“成交!”一等包裹到了,就去干爹家找他,秘密合谋。
包装得相当可爱、秀丽的小吃点里,四个宝宝穿着幼稚园新订制的校服吃着可口美味,都带着满意的表情,小四却边吃边玩手机,砚青最近现这孩子老喜欢玩弄手机,还让妈给她买了一款苹果新出的版本,啧啧啧,一小屁孩,拿这么好的手机。
老二拿的也是苹果公司的游戏机,看着他们,再想想当初的自己,孩子们,你们太幸福了,真是无忧无虑的活着,知道大人现在心里多苦吗?
今天整个缉毒组都哭做一团,整整三个小时,大伙才从哀伤中走出,将辈份化作了力量,更加积极的追查,还是有点头绪的,但不确定,探子来报,柳啸龙一直不迎战,这让耶稣很是恼火,好似等不及了,亦或许是因为害怕拿不下这两条巨龙,今后不能没有钱,居然开始策划进行别的交易。
利用他合法王子的身份,居然开始从各大军营偷取枪支弹药,当然,这只是探子听说的,具体,都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偷取了,只要看他以后会不会交易,就一切揭晓。
为了更加小心,也得防备那混蛋会不将军火贩卖,而是运回他自己的王国,这事已经向柳啸龙说明,他去找6天豪了,6天豪也答应会将所有的水路,6路,空路安插眼线,大伙就等着他犯案了,她是不知道耶稣会不会这么做,只是柳啸龙保证过,这人一定会作奸犯科,耐心等待就好。
等待,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是柳啸龙,他的话还是值得她点头的,如果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会稳站这么高如此之久。
“妈咪,我还要吃!”小四将小碗推过去,这里的冰激凌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怎么吃都吃不腻,还是有一次风哥哥送了她一盒,才强烈要求母亲带她来的,结果哥哥姐姐们真的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和风哥哥玩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四儿啊,你还这么小,不能吃这么多冷饮的!”这么一大碗,都吃哪里去了?这么能吃,也不见她胖呢。
宝宝一听,立马不高兴的撅嘴:“我不管,我还要吃一碗!”
“嘿!好好跟你说还来劲了,不许吃了!”瞧给惯的,不成样了都,将来谁还敢要你?没看最近祈儿都不和她说话了,她真没见祈儿再和她说过话,这么小就讨厌了,长大了还了得?可不想养出个刁蛮公主。
小四立刻将书包扔到了砚青的身上,气呼呼的拿着手机,挂着泪珠儿就跑向了外面。
砚青刚要追出去,就见那孩子只是站在外面玩,便不理会,不能惯了,真的不能再顺着她了,嫁不出去就完了,人家祈儿那么优秀,早就觉得配不上了,哎,多年的梦想啊,就希望这俩孩子可以从小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祈儿从小就听话,长大了一定疼老婆,这个女婿,恐怕是……
可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将目光转向老二。
老二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清,总是挂着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且很少说话,虽然不爱惹事,但是她惹事起来,是她消受不起的,知道为什么要请家庭武术老师吗?真以为她没送他们去过道馆吗?
这孩子才去三天,就把另一个孩子打的直接瘫痪了,一辈子的瘫痪,要是以她的收入,得赔得倾家荡产,不得已,只能让在家里教了。
而且总是像个假小子,要不是她苦口婆心,她在就让人把她的小辫子剪成男生头了,突然觉得,这不是她生的,是英姿生的,一个德行,走路也像个男生,还会吹口哨,男生会的,她比男生还会,女孩子会的,啧啧啧,没有过。
算了,祈儿和她就更没戏了,可惜啊可惜。
“你老看我做什么?”老二不满的看向母亲,不会在打她的坏主意吧?休想!
“哦,没什么,我们……”
‘啪!’
一道甩巴掌的声音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都转头看向玻璃窗外,老三第一个骂道:“那混蛋是谁,居然敢打雪儿!”说着就冲了出去。
砚青也吓得冲出,指着那拉着孩子一直谩骂的大肚腩怒吼:“你他妈的干什么?”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就舍得动一下手指头,虽然上学后,变得不乖了,可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那是她的心肝儿啊,居然有人敢打她面甩巴掌,这可了不得。
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的车道:“知道多少钱吗?啊?”
“呜呜呜呜妈咪,好痛呜呜呜!”雪儿张着嘴,捂着小脸哇哇大哭。
砚青拉住另外两个要上去打人的孩子,看看那好似新买的宝马车,黑亮黑亮的车身被划出一道道的刮痕,再看看女儿手里的铅笔小刀,顿时语塞,责备道:“你怎么弄人家的车?”
“谁叫你不给我吃冰激凌的?”雪儿知错不改,不就是吃冰激凌吗?这么抠门。
噢!苍天啊,不给你吃是为你了好,烦闷的看着那男人,赔礼道:“先生,对不起了,你这车修理要多少钱我赔!”说着就开始掏钱包,一副很礼貌的态度。
见女人如此的怕自己,大肚腩给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四个孩子穿的看不出有多华丽,但是女人穿的就真的是地摊货了,气势汹汹的刁难:“赔?你赔得起吗?啊?我这车,昨天买的,现在我不要了,八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么多?她卡里只有五十万,还是问柳啸龙要的,这车确实值这个价,也看出男人其实是后悔买这车了,刚好能处理掉,这尼玛的是在讹她啊,没用利用警察身份压人,见男人那没得商量的模样,晚上孩子们回家还得学习,什么都可以耽误,这不能耽误,要是闹到警局,不知道要多久,果断的拿出手机道:“你等等我……”
‘啪!’
手机被打落在地,这可把砚青弄火了,怒骂道:“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少废话,快点拿钱!”碰到个傻子,这车终于卖出去了,还是原价,回去了老婆该不会和他闹离婚了,男人爱车是本能,只怪妻子不理解,现在好了,有人要了:“想报警啊?算了算了,你报吧!”又捡起手机递了过去:“我告诉你,警局里我可是有人的,像你们这种农村来的,惹不起!”
砚青干笑了两下,继续拿起手机不耐烦道:“柳啸龙,你女儿被人打了,过来处理!”
‘位置!’声音很是森冷。
“我跟你说,来了别给我惹事,查查车到底多少钱,你买来,然后修饰一下可以卖出去就好了!”深怕那流氓会使用黑道手段,将这人给废了,不忘提醒。
“没事没事,我不怕事,让他来惹我!”大肚男更加鄙视了,还跟他惹事,能买起豪车,就不怕事,也不看看他是谁,再怎么说也是个四星级酒店的经理,认识的达官贵胄可不少,吓唬他,门都没有。
老大和老三抱着妹妹诱哄,老二却扬唇,眼里的轻蔑很是浓厚,一辆破宝马,就这么嚣张,看向停靠在三丈外的兰博基尼,真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那就是老妈的车后会是什么表情,老妈最近和老爸吵架,没穿那些名牌而已,居然就被人这样欺负。
不一会,柳啸龙带着皇甫离烨和十名手下赶到,果真见砚青正怒哼哼的瞪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而小女儿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离烨要冲过去打人便笑道:“你们看着就好了,别忘了你大嫂是警察,我来处理!”
后下车,也没去安慰小女儿,而是礼貌的上前冲男人笑道:“这位先生,她是我妻子,听说车……”看了看被划烂的地方:“是这辆吗?”
砚青瞠目结舌,叫你安分点,也没叫你这么孙子吧?草,她都要被气死了,但是不要搞出人命,孙子就孙子吧。
见柳啸龙态度如此之好,穿得也富贵,当然,没看出什么牌子,但是个有钱人,居然这么怕事,是啊,有钱人,几个不怕事的?嚣张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嘛!”
噗!砚青在心里笑出。
某柳却点点头,将一个绅士君子、怕事的成功人士演绎得活灵活现:“是是是,您是想我们怎么赔偿呢?”
“八十万,分文不能少,这事我就不计较了!”早知道就多要点了,见男人在犹豫就又道:“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我,我后台硬着呢,瞧这车,随随便便,买来玩两天!”
柳啸龙笑容可掬:“您我们哪能比?说吧,多少钱?”掏出支票夹子,准备写下数字,顺带冲傻了的砚青道:“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别耽误了他们的学业!”
“哦,好的!”这是那个从不吃亏的柳啸龙吗?难道他真想做好人了?纳闷的拉着孩子们走向远处的兰博,一路开一路回头,见没什么异样后才穿过路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肚腩在看到那辆真正豪车后,表情似乎有些难看了,装什么穷人,该不会是个贪污官员吧?所以才这么怕事?想到此,更加耀武扬威了:“没错,八十万,快点,我还有事呢!”
柳啸龙写下了一百万,递了过去,含笑道:“这车,加上保险等一系列的,我给你一百万,现在这车是我的了吗?”
“没错!”拿着支票仔细的查看。
“哦,那好,离烨,给我砸了!”柳啸龙站直腰杆,双手环胸,冲早就气得快呕血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大肚腩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个人拿着榔头将宝车砸了个稀巴烂,这……这人是疯子吗?这么好的车……天!就这么砸了?
柳啸龙丝毫不心疼的看着男人挑眉道:“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吧?”
确定支票没有假后,男人哼笑道:“土大款见多了,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我说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没?”某男好看的凤眼内闪过一丝的邪佞。
“算了算了,你放心吧,我这人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以后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这么怕事,再有钱有什么用?混得不咋的嘛,刚要将支票装进兜兜里离开时……
柳啸龙似笑非笑的扬唇道:“既然车的事咱们决绝了,那你打我女儿的事可以算一算了吧?”
大肚腩呆住,装支票的动作停顿,纸张甚至脱落,掉在了地上,等再想去捡起来时,人已经被拖进了另一辆更加豪华的车里,这下他知道惹大麻烦了。
柳啸龙跟着坐进副驾驶座,将后面的位置留给了两个手下,和他们中间的大肚腩,开了一会,手指动了动,离烨立刻停下,停靠在郊外的路边,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子内立刻跑出来几个人为他打开车门,这一次,与刚才道歉的态度转换,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目光冷如冰剑,瞳孔深处狠冽骇得大肚腩话都瑟瑟抖,还有这么多小弟呢,就算自己再有势力,认识的达官贵人再多,但这种老婆开兰博,自己开劳斯莱斯,还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的,却一个都没,且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被强行拉出去,仍在了地上,赶紧跪起来忏悔道:“这位大哥,我知道错了,钱我不要了,车也不要了,您放了我吧!”
“哪只手打的?”柳啸龙看都懒得去看他,而是百无聊赖的望着远方落山的红日,令旁边这个让他道过谦的男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这种气势,就仿佛一座大山紧紧的压着大肚腩,颤颤巍巍的再次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伸手要去抱男人的双腿,却被一个帅气的黑人给一脚踹开,那眼神,根本就在说‘大哥的腿是你能碰的吗?’
完了,是黑道,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事情,而他却不知死活的打了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完了完了,他该怎么办?
“最后问你一次,哪只手打的?还是两只手都有?”柳啸龙脑海里女儿红肿的脸颊,一抹阴狠稍纵即逝,看向男人撑在地面的两只肥手道。
“这……哦不,这只!”刚伸出去右手,又立刻换左手,其实是右手,先不说有没有危险,右手废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柳啸龙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嫌恶的转身边上车边道:“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下来,再送到医院,你们大嫂问起,就说车卖了,人拿着钱走了!”
“大哥,这里来往的人少,砍了手,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离烨提醒,这才是大哥嘛,看来以后他得你那几个孩子好点,一巴掌,那不是在割大哥的肉吗?
“那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开车!”无奈的接过离烨送来的想点抽了一口,给出一个‘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和你大嫂闹僵’的眼神。
很快,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一只还在蠕动手指的肥手被扔到了沼泽里,不一会,地上的血迹被清理的一丝不留,三辆轿车扬尘而去,轻风刮过,荒无人烟的路边恢复了往常,这里似乎一直就是这样,这个小插曲其实并没生过一样……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没看错
“呜呜呜呜!”
哭两声,身躯哆嗦一下,无比的委屈。
砚青手持铁尺,铁面无私的俯瞰着女儿冷漠道:“把手伸出来!”
用人们都不忍心的皱眉,第一次见少夫人对四小姐威,至于吗?
李鸢也万分心疼:“儿媳妇,算了吧,小孩子哪里懂这些?”
“小孩子?五岁了,还小孩子,不知道不可以破坏别人的东西吗?把手伸出来!”这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
雪儿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
‘啪!’
“啊呜呜呜呜奶奶,好痛啊!”雪白的手儿立刻泛红,痛得颤抖得更厉害了。
砚青却不以为然:“还有九下!”不打不长记性。
“干什么呢?”
虽然一道清冷性感的声音响起,雪儿赶紧拔腿就跑,到门口抱住父亲的大腿告状:“爹地呜呜呜妈咪她打我!”
另外三个孩子都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该打了。
柳啸龙见砚青手持铁尺,目光如炬,仿佛今天谁说好话谁倒霉一样,再看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冲砚青道:“孩子还……”
“还什么还?好好的,去划人家的车,她根本就没想过划了后的后果,她一定想着有人给她撑腰,怕什么,谁给她撑腰?就是你们,今天划人家的车,明天是不是该烧人家的房子了?”越说越气,牛眼瞪起。
“爹地我怕呜呜呜呜!”跳着脚要抱抱,只有父亲的怀抱最安全了。
柳啸龙轻叹一声,后冷冷的垂眸,肉疼的抱起孩子边擦拭着那泪花儿边耳语道:“快跟妈咪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雪儿撅嘴看向七窍生烟的母亲,抿唇嗫嚅道:“妈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下子,砚青的火消了不少,知错能改嘛,扔下铁尺过去指着鼻子教训:“小孩子就得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一次这样,人家会觉得没什么,二次三次后,谁还会喜欢你?看到了都会说‘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你看看你大哥二姐,他们怎么就不像你这样?”以前挺乖巧的,怎么上学后,越来越不听话了?
“妈咪,我知道错了!”雪儿知道母亲的火灭了,赶紧讨好似的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
砚青也顺势抱入怀中,令宝宝挎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拖着那小屁股依旧瞪着眼:“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知道吗?”再敢弄这事,一定打得她屁股开花。
雪儿用小脸儿蹭蹭母亲的脸颊,破涕而笑:“雪儿知道了,妈咪最好了!”撒娇啊,没办法,这些大人只爱吃这一套,每次一撒娇,保证什么事都没了。
“咳!少贫嘴!”某女轻轻拍了宝宝的屁股一下,瞅向同样挂着淡笑的柳啸龙,一定又是他教的,只教道歉有什么用?每次做错事就来道歉,如果哪天杀人了,道歉有用吗?没好气道:“没为难那人吧?”
“哦没!”某柳摇摇头,后无表情的走向书房。
看不出异样,此事就算过去了,为宝宝吹着泛红的手儿,苦口婆心的教育:“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雪儿啊,妈咪真的希望你是个乖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竖拇指,而不是个坏小孩知道吗?还痛不痛了?”
雪儿深深的凝视着母亲:“妈咪也痛吗?”明明是她挨打,她痛什么?
砚青见孩子如此天真,就红了眼,点头道:“妈咪的心很痛!”揉揉心脏,后抚摸着那一双美丽的蓝眸,很快,我就不能照顾你们了,以后一定要听话。
“妈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儿见母亲眼眶里有泪水打转,顿时后悔不已,很少见妈咪哭的,顾不着手里的疼痛,摸上那刚正的脸,捂着其眼睛,深怕有东西漏出来:“妈咪我誓,我再也不划别人的车了,再也不了,您别哭啊!”
“呵呵,妈咪没有哭,雪儿能这么懂事,妈咪开心还来不及呢!”砚青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害怕她哭,想忍住的水泽还是滑进了宝宝的手儿里,走之前还打了你,还以为很期待她离开呢,感动啊。
老二抬头狐疑的问道:“您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没那么简单一样。
老大和老三也一头雾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砚青强行忍住要痛哭的冲动,咧嘴笑道:“我啊,太开心了,你们四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可以轻易和人打架,闹事,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你们要记住,以后不管妈妈去了哪里,你们都会是我一辈子的牵挂……”
李鸢听出了话中的猫腻,还是要走吗?而且是马上了吧?原来不管我做再多,也无法让你们两口子和好,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或许离开这里,你会活得快乐一点,看样子并不打算带孩子走,现在该她愁了,是带着孩子们跟她走呢还是……
一想到儿子将来都要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老头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现在媳妇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难过?
也不想找他们谈谈了,还谈什么?结果不都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每次都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俩孩子从来都没为她着想过,如此哪天我死了,你们会后悔吗?
夜里,砚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点,而她也忙完了,伸了个懒腰,见男人还没回卧室来,又在加班吗?叶楠后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的这段婚姻就该到尽头了,算了,大慈悲一次吧。
下楼悄悄的来到厨房,轻轻关上房门,开始找出鸡蛋打碎,搅拌搅拌,加调料,水,后放入微波炉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饭时剩下的两根油条,细心的做着一顿夜宵。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而女人还毫无知觉,听着锅子里咕咚咕咚的沸腾声而哼着小曲儿,可见自认为做得不错。
柳啸龙并没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炉里的水蛋,再看看围着围裙,带着袖套的女人忙来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嘴角弯起,带着浓浓的暖意,没有打搅,将门关好,又走回书房,看着早已处理完毕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门推开,砚青将夜宵放下就态度冷淡的说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说完就要走。
“我不饿,倒了吧!”眸子没离开过工作,看都没去看旁边热气腾腾的美食。
砚青捏紧托盘咬牙切齿,怒瞪着可恶之人,平时不都有吃吗?难道说佣人给的就能吃,她做的就……无所谓的过去将美味要拿走,谁知道手刚碰到盘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拧眉:“放手!”
见妻子眉宇间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
“不好意思,看着你的脸,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势要走。
“不想离婚了?”
砚青顿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柳啸龙忍住青的脸,点头道:“看你表现!”
“好吧,离别前的聚餐!”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大口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早这么想就对了,这男人,就得有点魄力才讨喜,纠缠不清,说出去都丢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比以前的确实不错!”柳啸龙赞美的点头。
“什么以前的?”该死的,他不会是一直就知道吧?
“家里谁不知道我没吃夜宵的习惯?”
说得那叫一个得意,砚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愤愤道:“那你还吃?”
柳啸龙拿起勺子说着难得的情话:“哪能辜负你的爱心?”
意思很明显,因为是她留的,他一定会吃,砚青尴尬的猛吃,不再回话,今天他脑抽疯?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门都没有,丢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这小子够阴险,明明知道,还装得不知情。
真是要疯了,见他一直在笑就怒道:“你很得意吗?”
“我没啊!”某男一头雾水。
“那你笑什么?”该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离婚,你想太多了。
柳啸龙拿过一张报告道:“6天豪失忆了,你知道吗?”说到‘失忆’二字时,咬得特别的重,仿佛有意告诉女人,你们是不可能的,笑容更胜了。
说到这事,女人眼神一阵黯然,埋头道:“哦!”怪不得自从6天豪回来后,这人的笑容就特别的多,就因为人家失忆了?幼稚。
翌日一早
‘哗啦啦啦’
浴室内,是男人梳洗声,砚青换好警服,一出来就奇怪的看看地铺,昨晚她没有听错,这男人说了一句梦话……
‘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不错……’
该死的,这什么人啊?做梦都在诅咒人家,当然不知道他梦中是不是在说6天豪,好奇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男人还在刷牙,和往常一样,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虽然前不久有大闹一场,但这不能令他难过,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乐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这么紧,他还笑得出来,吃饭在笑,睡觉在笑,还天天睡懒觉,每天一觉到大天明,从来没见这家伙这么轻松过,环胸斜倚着问道:“6天豪失忆了,你就这么开心?”
柳啸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风的笑,认真的摇头道:“没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当快,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样。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
男人摸摸脸部,后反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小人吗?”目光顿时转冷,仿佛对这污蔑相当的不满。
你好像就是这种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毕竟人家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很生气,一切只在好奇才想问问,否则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站直身躯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错了!”说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门。
原本表情阴冷的男人却慢慢回头盯着镜子,冷笑道:“你没看错!”
白翰宫大酒店外,沫儿拿着手机找出砚青的电话,总经理说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可砚青是萧秘书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诉她不见得会是坏事吧?刚要打时……
“沫儿!”
沫儿手机直接吓得落地,当看清来人不是总经理后就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走路没声吗?”
钟飞云委屈的耸肩,顺带将地上的手机捡起递了过去:“是你走神了,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如果不是欠你钱,我真不想和你有交际!”烦死了,现在她都快急死了,这人还来,是不是又要去吃饭看电影?真是要疯了。
钟飞云眼里闪过失望,却还是坚持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这总行了吧?”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厌恶他,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了,希望这个女孩有一天会对他和颜悦色,更希望她不再这么的绝情。
沫儿闻言嗤笑:“钟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我是真的讨厌你!”
“就因为我囚禁了你?”那不也是因为喜欢吗?从第一眼见到,就决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禁锢在身边,直到那一天,她开始疯狂的去撞墙,他才知道,心里没有爱的话,不管你怎么挽留,都徒劳无功。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你说说你,长得好看,又有钱有势,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钟先生,就算你没囚禁我,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沫儿意志很是坚定,其实一开始有想过和他过一辈子算了,反正虚荣心可以满足,直到那一次,那个女人,他的妻子找到了她,聊了很多后,就不再想了。
那个女人让她明白了爱情不是虚荣,她告诉她,她说,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我可以退出,说这话时,沫儿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一直听飞云说,他不爱他的妻子,甚至厌恶,她也信以为真,直到那时候才明白,他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那么为他着想的老婆。
确实不喜欢钟飞云,说句心里话,自从他帮了她这么多后,有点释怀了,可是爱情是无法勉强的,不爱一个人时,就算他是天地的主宰,不爱就是不爱,她做不到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再说了,她是女人,自然也就是向着女人多一点,见了陈月儿后,就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你这话说得我太伤心了,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别的女人来往了,不感动吗?”钟飞云苦恼的看着女孩,对方越是对他不闻不问,就越是想有一天她会臣服。
“钟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很久?”呵呵,陈月儿告诉她,其实一个月前他就带了女人回家,还很久,一个月叫很久吗?这不是爱情,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哪能嘴里说着爱,却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
她真是快被他搞疯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了:“算了算了,你走吧,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清的,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了,我现在还有事,拜拜!”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便走。
钟飞云嘴角抽搐,奇怪了,哪一个女人看到他不是如痴如醉的?唯独这一个,沫儿啊,总有一天,你会像她们一样,苦苦哀求着不愿离开的,他就不信凭他的魅力,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喂!砚小姐,萧秘书已经失踪快十天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踪?’声音很压抑。
沫儿边走向大楼边为难道:“是真的,萧经理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手机,一定很担心吧?萧秘书,你到底去哪里了?
“沫儿!”
吐血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缠人?恼火的扭头:“你有完没完?我算了算,我欠你现在是两千四百三十万,外带利息,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那恨不得能立刻战决的模样令钟飞云再次挫败:“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以前你不是都有说可以和我……”
“钟先生,以前我确实想过和你结婚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吃穿不愁,风风光光,但是自从见了……”这样说不好吧?不能告诉他陈月儿来找过她,否则回去后,他会去找她算账,苦笑道:“自从我见了一个女人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拥有她那种单纯的感情,深深的眷恋着一个人,我觉得那比某些虚无的东西来得珍贵,而且我喜欢比我年龄小的,我喜欢照顾别人,明白吗?”
钟飞云头冒黑线:“你也可以来照顾我!”
“这人真是……”懒得废话了,扭头小跑着进大门,像这种男人,居然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她咋不觉得他有多好呢?整个一变态,真希望陈月儿能看清事实,让他孤单一辈子好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庇佑教密室内,西门浩几乎是不屑去看仍在脚边的饭菜,没有再被吊起,双手反绑,双脚被禁锢,手腕血肉模糊,可见挣脱了很久,却无法和双层手铐做对。
萧茹云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坐靠着墙壁,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前方的饭菜,虽然一看就是人们吃剩下的,但真的很可口,香气扑鼻,好饿啊,五天了,只有偶尔饿晕了,人们才会强行给她灌粥吃,冷漠的瞅着门忍耐。
她绝对不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吃那碗里的东西,宁愿被饿死,这就是她和砚青的不同,砚青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给她倒在地上,她都会为了保命而吃,可她不一样,看似是几个人里最柔弱的一个,但倔强起来,无人能比。
几天里,没有和身边的男人说过一句话,也很后悔来了,这是来遭罪啊。
‘咕咕咕’
肚子叫得厉害。
西门浩闻言偏头看去,见那快体力不支的模样甚是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想去吃那些食物,却拉不下脸,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正被人一点一点的剥离躯体,后放在脚下不停的践踏,要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学狗,几乎是不可能。
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做得那么狼狈,所以没有想过为了活命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咳咳咳咳咳!”茹云突然猛咳了起来,后瘫软下去,好似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心里呼唤着好友们快点来救助,然后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锅,吃得饱饱的,好饿啊,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快陷入昏睡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是粗重的呼吸,没有力气睁开眼了,她知道是西门浩。
这个时候还要趁火打劫吗?随便他吧,反正他就是个不会顾虑他人感受的人,还说什么想一辈子照顾她,再也不令她伤心,现在就要因为饥渴而占有她吗?无耻。
果然,嘴唇贴了上来,想到要和萧祈结婚的事,用处所有的力气要推开时,一口饭菜落入口中,这下子,心都快震出来了,他……是怎么吃到饭的?该不会是……惊愕的看着男人将饭喂进自己口中后,又艰难的趴到脏碗前别扭的含了一口,后笑着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把嘴里的吞下去。
或许是饿得已经快癫狂了,快的嚼了几口,吞咽了下去,好吃,饭不干燥,还有汤汁呢,就这样,看着那个高贵的男人,那个不管怎么被毒打的男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将一碗饭喂进了她的嘴里,眼泪已经打湿了小脸,哽咽道:“我吃饱了,你也赶紧吃吧!”
西门浩看了看另一碗,鄙夷的靠向墙道:“云逸会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践踏的!”轻蔑的看了看顶上方的摄像头,送去一个邪笑,告诉着敌人,想来糟践他,不可能,死也要死得让人敬佩。
茹云恢复了点精力,再次坐好,感触是有的,心也暖暖的,如果我们是夫妻,那现在叫共患难吗?哦不,想到这一点,立刻将好不容易伸出的头又缩回了壳子里,不可以被感动,绝对不可以,再次沦陷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她说过,如果再次走回头路,就立刻出门被撞死,不想欠什么人情吧,也趴上前,将碗里的饭用舌头一点一点勾进嘴儿里,再挪动到男人面前垂头喂了下去。
西门浩蓦然睁开眼,瞅着那一厘米外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动,但不想让敌人露出得意的目光,还是偏开头:“我不饿!”
“西门浩,知道什么叫大丈夫吗?得能屈能伸,砚青说过,尊严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开始运用激将法,这样下去,我们的胃都会出问题,说不定被救出去后,就都要在医院过下半辈子了。
“你知道的,他们就是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唔!”还未说完,小嘴又凑了上来,强行的将饭菜喂进,蹙眉淡淡的看着。
茹云却好笑的看着监控器:“喜欢看就看喽,他们想看我们活得痛苦,可我们却偏要让他失望,我们应该笑着来面对!”说完就又趴过去,含了一口,依样画葫芦的一口一口的喂完。
最后一口时,西门浩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开心一点,好像不够吃啊!”肚子还饿呢。
“喂,我们饭不够啊,再送点来嘛!”茹云冲监控器开心的大喊,这么多天了,今天才现真的可以笑着来面对的,她知道,砚青她们是绝对不会不管大伙的。
西门浩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愉悦,其实有时候,你比我们都要值得人钦佩呢,有些感激耶稣将他们关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看着女孩肮脏的小脸道:“还是现在茹云比较好看呢!”
不再装作一个女强人,这才可爱嘛!
萧茹云脸蛋一红,又板起脸,坐回,不说话。
“你看你看,刚说完,就又变脸了!”见瞪过来就求饶:“好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偷着乐了一把,其实你还是舍不得不是吗?舔舔唇瓣,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上天非要给他们拆散?
“出去后,我就要结婚了,西门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找个女人结婚,或许永远都不会,其实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说得很大方,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能住进他的心里了,没有人能越眼前这一个。
茹云鄙夷:“一辈子打光棍,对得起你妈妈吗?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的心胸过于狭隘,应该放宽点,既然那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就说明你是她心里的唯一,即便有时候会说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否则她不会和你在一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现她不爱你了,那么强求也没用,应该学会放手!”
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女人不敢相信的偏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心受教了?看着那认错的表情,心再次颤抖,还以为在他心里,她的话都无关紧要,不会去听,原来不是,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吱吱唔唔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定位?”
“真的想知道?”黑色长挡住了脸儿,却还是看到她点了点头,就曲起一条腿望着屋顶道:“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任何东西都不可去碰触的位置,云儿,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短暂,怎么过不是过?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去做,不要来顾忌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萧祈可以百年好合,其实那个位置,也不是完全无法被取代,会有一个属于我的女人连填满它的!”
会吗?一这么优秀,一定会的:“那我也会祝福你!”
西门浩垂下了眼帘,选择了沉默,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每一个字那都那么痛,也知道不管他怎么做,这个女人都不会再属于他,无法再主动的将她揽入怀中,对此感到无比的内疚,伤的真的很深,才会这么绝情,一想到当初说的那些鬼话,就恨不得抽一个耳光。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其实他……真的好想给她一个家。
南门警局
“找到了吗?砚青,茹云找到了吗?”
“队长,到底怎么回事?茹云怎么会不见了?”
阎英姿和甄美丽第一个冲进办公室,外带萧祈的浓郁担忧。
砚青刚想说什么,但见萧祈也来了,就闭口不言,这可要她怎么说?
阎英姿愤恨的拍拍桌子:“你他大爷的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该死的,本来还和美丽在照顾谷兰呢,一听说茹云出事了,就都过来了,别吓她啊,茹云才刚刚振作起来,绝对不可以再出事的。
“砚青,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萧祈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你快告诉我!”已经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无所获,刚才阎英姿给他电话,还以为有头绪了,难道她们也找不到吗?
至于是谁透露了风声他已经不想追究,他只要人。
砚青抓抓后脑,豁出去一样摊牌:“我们查到茹云那天擅自一人闯入了庇佑教,被抓了!”
“庇佑教?她去庇佑教做什么?”英姿瘫坐在椅子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茹云去了不是找死吗?
甄美丽立刻反应过来,根据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西门浩消失了这么久,和他有关?”
“恩,西门浩被抓了,她或许是知道了,想要进去救人吧!”砚青坐下,揉揉疼的脑门,傻子,她都不敢进去,好在庇佑教没有为难她,查到只是和西门浩关在一起,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想着想着,迅仰头看向萧祈。
果然,萧祈捏紧了拳头,目光冰冷。
“那个,她暂时没危险,你们不要着急!”砚青赶紧打破沉默。
萧祈听完就自嘲一笑,转身潇洒的离去,西门浩西门浩,在你心里,果然他永远都是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来跟我结婚?是不是结婚后,他有危险了,你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见她们去?甚至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在你心里,我萧祈其实一直就是个局外人吧?
茹云,偏心也得有个限度。
阎英姿狠狠的揉揉头,瞅向砚青怒骂:“你他大爷的干嘛当着他的面说?”
“迟早不都会知道?”还不是你们一直逼我吗?烦死了,现在好了,萧祈一定对茹云失望透顶了,当然,他们的恩怨她不想管,茹云被抓了,还和西门浩关在一起,难不成又要生点什么,茹云就又向那男人靠拢了?
她绝对不允许,得赶紧把这案子给办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来个日久生情,旧情复,天啊,往日的悲剧会重演吗?
“你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带人进去把人救出来!”英姿火急火燎的掏手机。
砚青想起柳啸龙的话,制止道:“现在不行,我们进去肯定救不到人,他们不会承认的,反倒会弄巧成拙,让我再想想!”该死的,想不到好的办法,抓起衣服道:“你们不要着急,有了答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得找柳啸龙谈谈,看他怎么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会乱了全盘计划。
‘大嫂,大哥现在在卧龙集团,正和6天豪商议正事呢!’
“卧龙……我马上过去,你去通知他一下!”怎么会在卧龙帮呢?对,现在是三方一起缉拿,在一起也不为其,6天豪,我们又要见面了,哎,这次是真的迫不得已,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眼里的鄙视,可合作嘛,就等同于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逃避总不是办法。
刚好也商讨一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更是查到钟飞云的老婆,那个曾经想嫁给罗保的陈月儿也被抓了,他应该会着急着进去救人吧?还有三位堂主被残害,说起来,他也恨不得立刻咬碎庇佑教……
对了,柳啸龙说过,事成之后,好处全归她名下,即便6天豪做得再过分,自己也不能火,得好好演戏,装作还是在利用他们,骂吧,随便他,一想到最后那男人知道被摆了一道后的眼神……她会大度的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的。
拼死拼活,却丁点油水也捞不到,柳啸龙,你不愧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次老娘绝对配合你。
会议室内,6天豪好似很狂躁,将烟塞进了嘴里,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后随意地落座,蹙着眉头愠怒的看着前方毕生死敌。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难掩的野性就开始从他身上散逸开来,看得周围服侍的女孩们脸红心跳,帮主越来越帅了,好喜欢他那种不修边幅的狂肆,当然,柳啸龙虽说总是那么风度翩翩,正儿八经,但金边眼镜下的眼睛却是让人不敢近观的疏离,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永远都是一副旖旎的画面。
“到底还要等多久?”6天豪直截了当的问。
柳啸龙对于合作伙伴的焦急不放在眼里,抖抖烟灰戏谑道:“6老大的耐心越来越禁不起推敲了!”
“柳啸龙,你不觉得我们很被动吗?我6天豪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拉着走,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那人一辈子按兵不动,我们就要这样跟他耗一辈子?”某6完全一副等不下去的模样。
“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不出十天,必定……”
“扣扣!”
6天豪拧眉:“进来!”
“大哥,砚小姐来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和你们商讨!”罗保弯腰禀报。
砚青?6天豪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来了点兴趣,别有深意的看向柳啸龙,果然看到他同样很嫌恶的样子,有意思:“让她进来!”后冲柳啸龙道:“柳老大,再多的不满,也得顾全大局,忍一忍吧!”
“男人谈事情,有女人什么事?不见!”说得很是决绝。
某6都要怀疑那女人真有这么泼吗?打圆场道:“我们还需要她的协助,忍一忍!”
“我忍什么忍?”柳啸龙将烟头重重的放回烟灰缸里,好似挤压了几百年的怒火瞬间爆:“难道你还指望一个泼妇来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如果中国警方都是她那种头脑,司法界早该倒闭了!”话是有多难听就有难听。
就在罗保还在纠结要不要放人进来时……
“滚来,闪开,传个话都磨磨唧唧的,耽误了老娘的大事,你们负责得起吗?”
人未到声先到,直到‘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后,6天豪才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门口那个凶悍的婆娘,他相信柳啸龙在家里是万分痛苦的了,果然够泼!
砚青提提腹部的皮带,直接习惯性的走到中央找了个张桌子落座,好似后台硬到不能再硬,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一脚踩上另外一张椅子,敲敲桌子瞪着两个男人怒吼道:“合作合作,就是这样合作的吗?啊?来了还要传话,传什么话?”该死的,不知道现在外面很热吗?不知道茹云被抓了吗?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吗?还传话呢,以前哪里需要这一层手续?
柳啸龙冷下脸,霸气凛然,嫌恶道:“谁让你来的?你一个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什么意思?这下子,某女呆了,这是柳啸龙吗?他妈的,故意给她难堪是吗?咬牙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柳啸龙,茹云被抓了,你知道吗?”
“那有如何?你要是自己觉得有本事,就自己去解决,来问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家伙,她哪里惹到他了吗?以前不都这样吗?想了半天想不出错在哪里,后愤恨道:“是你自己说听你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某柳看看6天豪,后依旧冷漠无情的回:“该出击时,我自然会叫你!”
这种态度,砚青哪受得了?见周围的女人们都在偷着乐,面子完全挂不住,大拍桌面指着那男人狠道:“你有种!”该死的,转身就向外走。
柳啸龙在心里长叹,可为了让这往日情敌不再对妻子有非分之想,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谁知道砚青走到门口又原路返回,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了看桌子,二话不说,直接掀起。
‘砰砰啪啪!’
“吸!”某6倒抽冷气,见柳啸龙居然没有生气就在心里无比的同情。
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这才好受一点的大摇大摆闪人。
柳啸龙那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呐!
被当众掀桌,6天豪也没生气,而是怜悯的冲柳啸龙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下去?”
“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责任!”柳啸龙伸手慢条斯理的拨弄点肩膀上的一滴茶水。
“柳老大,我觉得我应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你了!”6天豪从来没想到过这人还有责任感,变了,完全变了。
柳啸龙起身俯视到:“用仰视的角度不错!”
某6心想刚才他都那么窝囊了,仰视就仰视吧,也起身笑道:“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谈!”心情大好啊,突然有些佩服这个砚青了,居然把这人变成了这样,有机会他得会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点意思。
当然,这种非人类的理解能力要是被某柳知道了,估计要呕血了。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三章 砚6合作
冰冷的夜降不了某人愤怒的心,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寒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推动双脚,轻轻摇晃着,一副等待着审判犯人的态度吓得佣人们不敢上前询问。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好可怕,别说了,否则一会被听到就完了,少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
虽说隔着一道墙,砚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太小看她的敏锐感官了,谁不讨厌被人在背后议论?但她们猜错了,她不会生气,毕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这些佣人总是害怕激怒她。
其实在家里,除了对孩子们严格点,还是可以吧?
想起下午的事,浑身就血液上涌,没道理啊,难道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还对她笑嘻嘻,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还男人谈事没女人插嘴的余地,以前咋没见他这么说过?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吃饭?”
斜睨了后面一眼,冷冷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可恶。
柳啸龙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女人身前,望着已经灌满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着凛凛的星芒,瞅了一会,才转身俯视着生闷气的女人:“气什么?”
“你还有脸问?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开心吗?如果没事,我会去找你吗?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点不担心?”越想越窝火,还以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们视如亲兄妹了,原来不是。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柳啸龙轻哼一声,弯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烟抖出一根,指尖熟练的夹住,再取出打火机,‘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颜瞬间照明,那是一张不管岁月多么的无情,也无法击垮的脸,仿佛再过几十年,依旧会如此的俊美,镜片泛着寒光,向后梳的型配着挺直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姿态,始终让人不敢去挑衅。
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
“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
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性,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情,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
“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
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
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肉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
“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
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
“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干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干,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逼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
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
“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
“我不是在乎,是同情,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
“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
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
“砚青!”
“啊?”
“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
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阴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
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
“姓6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
‘啪!’
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
“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6天豪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像带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月儿被绑架一事,这耶稣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找三条来闹事,柳啸龙猜得果然没错,这个耶稣是一个自认为天下无敌,急于找人来对着干的人。
几天不理会而已……
刀疤三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钟飞云:“飞云,月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来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鼓里呢,知道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后果,可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带人上门踢馆的。
“我让你回去听不到吗?”钟飞云指指门口持枪的一百多号人,居然都杀到大哥家里来了,谁借他的胆?
“是谁说会好好照顾她的?是谁说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钟飞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她嫁给你这么一个畜生,回去?我今天他妈的能带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姓6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就掏出手枪不怕死的对准了6天豪的脑门。
6天豪似乎也看出来这三条此刻怒火旺盛,置生死于度外,但他是什么人?哪是被欺负的主?挑眉道:“来吧,开枪!”指指脑壳。
上膛,刚要扣下扳机时……
“三条,你可要想清楚,陈月儿在那里可是安全得很,我现在要死了,那她就毫无价值,你觉得耶稣会留着她吗?还有,你为了你的家人,而至你身后这些兄弟于不顾,忘了他们是怎么和你拼死拼活到现在吗?”拍案而起,怒不可恕的瞪着大不敬者。
面部狰狞的男人闻言吞吞口水,拿着枪的手抖了抖,眼眶开始泛红。
就在这刹那间的闪神,钟飞云刚要上去直接一脚踹开那抢时,6天豪却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刀疤三慢慢放下了枪,以卧龙帮现在的处境,他确实可以带着他的所有人来和他拼命,到最后,或许6天豪不会死,卧龙帮也会损失惨重,柳啸龙几乎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这群人拿下,但他说得没错,月儿现在还活着,她的利用价值就是逼得6天豪出手。
如果现在卧龙帮倒了,耶稣会立刻杀了月儿,看看真的毫不在乎的钟飞云,一滴泪顺着老脸滑落,这么多年,那孩子一直跟他说,飞云对她有多好多好,每次问起是不是他又找女人了,她都会选择各种理由来解释。
其实他也是查到了钟飞云找女人的事才问的,但月儿的口才好啊,每次都说得他信服,现在看来,他们的恩爱也是装出来的吧?找女人的事也是真的吧?哽咽道:“呵呵,我以为给她找个有钱有势的丈夫,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做阔太太,原来我错了,姓6的,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感情这种事,勉强得来吗?”6天豪回答的理所当然。
刀疤三异常的悔恨,瞪向钟飞云:“她哪里对不起你了?自小就生性乖巧,秉性纯良,要不是你质疑要娶她,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嫁给你的,现在她被抓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钟飞云,你够狠的!”
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钟飞云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鄙夷的仰头:“把她嫁给我,不还是你想攀附我们吗?别说得那么清高!”
“飞云,说什么胡话呢?”6天豪训斥了一下,后看向强行隐忍着泪水的中年男人:“三条,此事我们并不是在冷眼旁观,你放心,人我们指定给你带回来!”
刀疤三收起枪,淡淡的望着6天豪:“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用我毕生之力,帮着柳啸龙搞得你们永无宁日!”冷哼一声,一挥手,带着手下们离场。
6天豪嘴角抽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飞云:“我也很想知道,陈月儿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外面那些女人了?啊?结婚了,就安分一点!”
“大哥,您放心,刀疤三要找就来找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钟飞云咬牙切齿,眼底的怒火同样猛烈的燃烧着,本来还觉得有点内疚,这一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找你?他稀罕找你吗?是不是觉得他在吓唬我们?狗急了还跳墙的道理你懂吗?”见毫无反应就暗暗咬牙,不管怎么说,刀疤三曾经也帮过他不少,虽然后面有要叛变,但是看自己回来,就立刻撤离了云逸会,他的心还是向着卧龙帮的,且为了那人不去投靠柳啸龙,他有必要亲自去救人了。
该死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兴冲冲赶往云逸会的砚青突然接到电话,二话不说,打道回缉毒组,坐在电脑前盯着里面的画面:“天!”
“老大,这是探子用手机录下来的!”蓝子解释:“我们派进去的人都死了,只有您的那四个保镖还存活着,她们不愧是您推荐的!”
砚青没有听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茹云趴在地上吃着可能馊掉的饭菜,小手儿触摸上屏幕,她的茹云怎么苦成这样?还有旁边的西门浩,浑身是血,耶稣,我绝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急促道:“你们去忙吧!”
“是!”
大伙纷纷离开,唯独蓝子还流连忘返一样,拧眉道:“明天阿成就回来了,骨灰……带回来了,但邮寄的包裹还没到,估计也在明天了!”
“是吗?”砚青努力将看到的画面驱除大脑,慎重道:“蓝子,你去准备一下,告诉王家两老,明天一起去机场迎接王涛,全组人员明天上午都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去!”
蓝子吸吸鼻子,忍住要哭泣的心,点头道:“是!”
等人走后,砚青才闭目捂着脸思考,茹云像动物一样吃饭的画面闪烁得厉害,终于,双手握在了一起,‘喀吧喀吧’声传出,她等不了了,耶稣根本就不是人,如果到时候打起来,他要输了,茹云指定活不了,她得在柳啸龙他们出动前把人救出来。
丁点闪失都不允许,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她就不信救不出一个人,凭她的本事能坏了柳啸龙的计划。
打开抽屉,拿出枪别在了后腰,再去到更衣室,穿好防弹衣,便服,确定准备就绪后才冷着脸从后门走了出去。
文一她们现在卧底进去了,可她知道,她们的责任是最后关头的里应外合,就算此刻自己进去出事了,她们也会见死不救,她也不希望她们来救,蓝子说得没错,没有人能比她们四个办事叫人放心了。
而且她们跟着她,从来不要工资,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足矣,这算是柳啸龙送给她礼物里最完美的一份,可她决定,这件案子后,就把她们全部归还给他,丁点不欠。
单枪匹马的隐藏进教堂外的一处隐蔽之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地形,怎么进去呢?不可冒失,没有十全的把握,可能会坏了大事。
就这样,寻找了无数个能进去的入口,都被她一一否决,即便没有监控器探测器,她也知道哪里有安装,总是拿自己去猜想,如果是她,会在哪里按监控器?入口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会不被现的绝佳处。
直到夜间十二点,才挫败的叉开腿坐了下去,恐怕就是苍蝇蚊子也无法蒙混过关吧?茹云是乔装,傻,这里的女人,每个人的脸型,那些人岂会看不出来?就在她要决定再次拿起望远镜时,忽然耳朵一动,瞪大眼,捏着枪的人不动声色的加重力度,有人靠近,脚步声很轻,依旧听出只有一人。
黑灯瞎火的,是谁?难道是好奇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衣,成为了夜间最好的武器,就在那人只有一步之遥时,猛地站起转身将枪眼对准了过去。
来人也是正拿枪对着她。
高出一个头,是个男人,是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但这次砚青很快就垂头收回枪小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我应该问你!”6天豪很是讶异,仿佛对女人收枪的度而迷茫,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感觉她好像和他非常的熟悉,熟悉得有些无从招架,按理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立刻逮捕他的。
平时没机会,现在只有他和她,为何却无动于衷?还觉得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一样,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将枪支冷冷的对着。
砚青弯腰捡起地上的急救品,黑色的包包背好,起来后,见男人还拿枪对着她就嗤笑道:“我是不是该喊一声‘6天豪’,再跟你讨论一下要不要先放下恩怨,一起对抗敌人?”神经病。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我现在可能会杀了你!”其实确实有想过就在这里杀了她。
“来救人?我也是,6天豪,我们是合作伙伴,现在杀了我,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这时间,还是想想怎么混进去!”继续拿起望远镜,试图找出一条康庄大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茹云被关在哪里,这教堂的面积大得不可思议。
6天豪挑眉,还真看不出对方要伤害他的猫腻,只得收枪,比起救人,眼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反应更令他有兴趣:“你不恨我?”
砚青没去看他,感觉到男人也爬了过来,肩并肩的隐藏在草丛里就没好气道:“我恨你做什么?”这辈子,恨谁也不会恨他。
“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我还打了你,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不怕他,这他不奇怪,根据手下们的禀报,这个女人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是这种人,往往对得罪过她的人都相当的憎恨,为何……
条件反射的摸摸侧脑,那一巴掌够辣,偏头却见男人的脸与她只有两厘米的距离,都能闻到对方喷出的呼吸有多炙热,多久没这么近距离观赏过了?其实不管他再怎么变,还是6天豪,举止投足,谈笑风生……他还是他。
6天豪却拧起了眉头,月光下,那张脸带着一抹黯然,好似有着忧愁,居然让他忍不住想去安慰,等清醒时,大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动作熟练得他都有些惊讶。
砚青也呆住了,惊喜的咧嘴笑道:“6天豪,你他妈的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其实没失忆是不是?”激动的腾出一只手抓着那肩膀,纵使是这么忘我的时刻,还是拿捏着分寸,此刻不适合大声喧哗,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
6天豪立刻抬起还按着对方头颅的大手,不敢相信她的忧愁居然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笑起来时,很想狠狠的吻下去,是几年没碰过女人的缘故吗?胸前内的心,跳出了急的旋律,这是从来没有过,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的心跳得这么快,将视线从那红唇上移开,干咳一声指着前面道:“看你的样子,蹲点很久了吧?”
“哦!”简单的一个单音,你还是没想起来,眸子再次黯然下,几乎不用他开口,就知道要问什么一样:“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不被现就进去的入口。”
某6再次愣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不简单嘛,察言观色的本领比手下们形容的要厉害。
“废话,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这个人好摸索,不像柳啸龙,太难琢磨了。
6天豪脸色顿时黑:“粗俗!”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砚青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人家早就将以前给忘了,说的不是废话吗?
男人完全放下了戒备,单手支撑着侧脑,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女人,想起哪天在幼稚园门口对方说的那一句话,问道:“砚青,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砚青查看了一遍,还是没突破,懒得回话:“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聊天的?”
“入口我来时就找到了,回答我,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勾魂摄魄的眸子不容忽视的瞅着,等待着答案。
“还行吧!”既然忘了,就忘了吧,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
6天豪见女人如此的敷衍,就伸手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立刻引来某女的低吼:“你他妈的吃错药了?”居然来调戏她。
男人无辜的耸肩:“我今天没吃药!”
“那你干嘛摸我……6天豪,我是有夫之妇,懂吗?”可恶,不是失忆了吗?失忆了就该明白她的身份。
“哟!有夫之妇,那又如何?你放心,我对泼妇呢,基本没什么兴趣,如果感兴趣了,就算她是玉帝老儿的女人,也照抢不误!”说得那叫一个豪迈,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
砚青头冒黑线,没错,这就是6天豪,也只有这人才会说这种无耻的话了:“不正经!”
那丁点不接招,不想和他温存的态度,令6天豪开始推翻了以前的想法,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和他生点什么,还以为她迫不及待想和他共赴**呢,她对他没兴趣,他应该庆幸才是,为何此刻心里这么低落?
“6天豪?6天豪你想什么呢?”砚青喊了半天,人家就是一副沉思的状态,最后干脆狠狠推了一下。
“嗯?”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你嗯什么嗯?我问你怎么进去?你不是知道了吗,快说,怎么进去!”
6天豪揉揉短,指着远处一条下水道道:“你觉得有比从那里进去更合适的地方吗?我要救的人,估计和你要救的关在了同一个地方,根据录像带里的屋子,周围设施过于破旧,那么说应该不在前殿,而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最后面!”
砚青恍然大悟,该死的,这么好的一条路就在眼前,咋就没现呢?下水道里乌漆抹黑的,她就不信里面还有人会装监控器,惊喜的捏捏男人的脸:“你太聪明了,我们赶紧走吧!”语毕,背着包包就冲想了下水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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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危险了,砚青受了点皮外伤,却间接救了6天豪一条命。
结果第二天,6天豪就尼玛拿着礼物去柳家找砚青了,还来了句:“柳老大,我来解救你了,这个女人,你消瘦不起,但我现我能,不用感谢我!”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四章 合作
纤美不失强硬的手指划过脸颊,比夜还要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兴奋的身影逐渐远离,被夸赞,人人都会自豪,但那毫不避讳、熟练的手法……第一次,有女人会这样来捏他的脸。
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此刻却现丁点也不反感。
真的有柳啸龙说的那么糟糕吗?那一股为了救出朋友的热血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极为讲义气的人,并非毫无优点,再看看地上被蹂躏过的草皮,守了一天了吧?只为救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走不走了?”砚青搬开下水道的盖子,扭头不满的问。
磨磨蹭蹭的,哪里有救人的样子?至于他来救谁,她还不知道,可她就是知道他是来救人的,一种无形的心理感应吧,所以很信任吧,现在她和他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得互相照应,有6天豪在身边,为何感觉到这么安全?
是啊,他是6天豪,和他一起办事,定能有惊无险。
哪次不都这样吗?
她很相信他。
而男人还在那里抚摸着被捏过的脸走神,突然扬起了唇角,似乎真的不反感呢。
“6天豪?6天豪你什么神经?走了!”
某6这才回过神,慵懒的起身看了一眼教堂,救个热而已,至于这么紧张?抓抓头,散漫的上前,跟着跳下。
砚青刚要走,再看看打开的井盖,指了指:“盖上!”被现就都完蛋。
6天豪看都不屑去看,将比女人好出百倍的手枪用袖子擦擦,就要弯腰向前走。
“喂,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让我个女人来弄吧?”揭开容易,从下面盖起来是要耗费体力的,现在丁点体力都是宝贝,见男人依旧往前走就恨不得过去直接给一拳,咬牙仰头用力将盖子归位,这才掏出手电刚要打开时……
“等等!”
已经远离了十步的某男出声制止。
砚青小跑过去,前方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解道:“怎么了?”
“哎呀这小子!”6天豪双手叉腰好笑的看着前方一个细微的亮点不可思议道:“还真在下水道里安装监控器了!”
“啊?那我们被现没?”天!这耶稣真不是一般的小心,这种地方也做了手脚,怪不得能轻而易举就抓住茹云,即便周围死寂得让人很不安,但两人都没露出恐惧的表情,6天豪为何还能调侃,砚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害怕,真的单纯的是有男人在身边,他就像一座随时会为她遮风挡雨的高峰。
以前他可是多次从死神手里把她拉出来的。
6天豪侧身一步步靠近那亮点,后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一下,再次赞叹道:“还有炸弹,女人,你过来看看,能拆吗!”说这话时,显得很随意,仿佛对某些个泼辣的人丁点不报希望,因为已经开始准备自己动手了,只是他没学过专业拆炸弹……
砚青也避开那亮点,都不需要去看炸弹是什么型号就骄傲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会拆的炸弹,你走开!”一把推开,不敢开手电,否则两人的脸会立即出现在对方的监视器下。
在另一头的电脑里,此处一定是一片漆黑,但白天,阳光透过井盖下来,这里的景象会一览无遗,怪不得6天豪会这个时候来救人,可晚上一般进来的人都会打灯光,同样会被监视道,唯一的办法……
拆下监控器,后放到了角落里,摸索了一把泥土给覆盖住,这才打开手电看着那炸弹道:“你是怎么现的?”好在他来了,否则就她,一下来就会被现,手电是百分百会开,这么细微的光束,她几乎会以为是上面哪里有个缝隙,路灯照射下来的,谁尼玛会想的有人还会在下水道装这玩意?
越来越佩服了。
6天豪边伸手摸着挡住去路的十几根无形的细线边挑眉道:“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还怎么混?”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失忆了还是这么自大,想起刚才被轻轻拍了一下的屁股,死性不改,不对啊,什么叫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边细心的拆出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6天豪见女人叼着手电,令牙齿小嘴完全变形就大慈悲的取下,为其照明,反问道:“这个时候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怎么?这么关心我结不结婚吗?还是砚警官……”凑近俊颜,在那耳边蛊惑道:“不想我结婚?”
砚青刚想怒骂,对方已经撤离,扭头看着那带着玩味的脸,又拧眉开始忙碌,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样子,令男人蹙眉:“你真的不想?”
捏住一根红色细线的手抖了抖,她应该希望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的,这不一直就是她的心愿吗?只是一想到他结婚了,从此后会像宾利那样避开除了妻子意外的所有女人,又沉默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自私。
6天豪一直以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后漠然的开始查看那些细线,好似觉得自己想多了,本来就是想多了,如果她真说想和他来一段地下情,又该厌恶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有了值得他欣赏的一面,不希望它消失。
虽说从小就看不起柳啸龙,可在女人眼里,他不觉得那人比他差。
“嗯!”
许久后,随着一道剪刀剪断金属的声音,女人给出了答案,没有立刻回头去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或许是因为紧张吧,确定已经拆除后,三两下将那些拦在前方的细线拨开,背起包包继续前往,其实这次要不是6天豪,她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这些细线用肉眼很难现,一旦闯过去,就等于启动了那炸弹,直接毙命,不知不觉中,他又救了她一次呢。
6天豪捏着手电筒的动作变样,心莫名的收紧,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那在逃避什么的人儿,出人意料的是并不是厌恶,而是他不懂的情绪,是喜悦?还是愤怒?是错愕……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样,砚青见他不提,或许是觉得她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管她想与不想,他依旧不会改变主意,她也没想过现在的6天豪会像从前那样,绝对不会想着结婚。
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她不再是他的灰姑娘,又怎会来在乎她的感受?更可以说他还是厌恶她的,就像前几天一样。
“你不是个合格的警察!”
走了几分钟,后面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此生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她对工作不认真,呲牙道:“什么意思?”
6天豪耸肩:“你忘了我是谁?”
那带着嘲笑的眼神告诉着她,他是混黑道的,她却不时时刻刻想着抓捕他,还要和他合作,且还对他像对朋友一样,对此,砚青是哭笑不得,当然,纵使是再好的朋友,被讥讽的眼神看,也很不爽,很爷们的伸手搂住男人的颈子笑嘻嘻的解说:“我们呢,现在是合作关系,目的是一样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另一半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会暂时放下往日恩怨,这跟是不是合格警察一点关系都他妈没有,记住,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冷下脸继续找着下一个出口。
这下轮到男人郁闷了,利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利用,说他自作多情了?表情自然也就不爽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一路上没有再见到监控器和炸弹这类东西,到一个快拐弯的地方,手电突然被男人按住,后巧妙的熄灭:“又怎么了?”
“这种天罗地网,拐弯三分钟,就是下一个阵眼,老样子!”
“还有?”砚青惊呼,有没有搞错?这耶稣该不会在他家里到处都安装了炸弹吧?就不怕哪天不小心炸死他自己?果然,走了还不到三分钟,就又察觉到有一道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蓝色光点,妈的,真是要命了。
“这里是防止有人逃出,前面是为了防止人进来,拆吧!”
某女扔下包袱,拿出钳子和剪刀,将方才做的事又重新来了一遍,监控器被消灭,手电再次亮起,拆出的过程相当可观,熟练的手儿在三根细线中穿梭,一分钟内就找出了那一根是要害,直接切除。
6天豪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高手!”
“那当然!”砚青自夸道:“这只是小儿科,最难的炸弹我都见过,实习时,是惨绝人寰的,还是定时的,一百多根线,只有一根,一旦剪错,下半辈子就在医院去度过吧!”真当她是废物了?做警察的基本功。
“你是来救萧茹云的吧?”
“当然!”这里还有谁值得她这么冒险吗?一旦乱了计划,惊了耶稣,柳啸龙恐怕会骂死她的,即便这几年,没见他说过脏话,但这会令西门浩丧命,一急,就跳墙了。
6天豪失笑:“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他就不会,若不是迫不得已,同样不会来。
砚青费力将井盖一点一点挪开,晶亮的眼睛在外扫视了一圈,这就是后院吗?果然够破旧,这个教堂本就是要拆迁的,前面富丽堂皇,只不过是临时翻修,没经过装饰的后院,只有着一排平房,看来是用来放杂物的,不会有人住,没看平房旁边就是男女公厕吗?
没人住好啊,只有十来个人在站岗,以她和6天豪两人,搞定他们轻而易举,笑道:“再小心又如何?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还是混进来了?刚要爬出去,就见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好奇的斜睨过去,眼神里带着少许的波动,似乎一整晚都没看到排斥,是哦,他不厌恶她了吗?
刚才他有说什么吗?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
“谢谢夸奖,别浪费时间了,外面十三个人,你七我六!”小声分工。
6天豪几乎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她要退缩,那么的认真,跟柳啸龙描绘的差距越来越大,当然,他不觉得柳啸龙是在糊弄他,完全没必要,要知道那人高傲得不是一点点,除非到了实在忍无可忍时,才会在他面前露出糗样,这只能说明,他欣赏的,别人不一定欣赏。
是的,欣赏,这一刻他现他真的很欣赏女人救友心切的热血,更喜欢她那种绝对不会输掉的信心,这种义气,通常是道上混的人最认同的,一想到这么一个女人,却被自己丈夫那般嫌弃就冲口而出:“砚青,你爱柳啸龙吗?”
“爱啊!”
我爱他下十八层地狱,为了不想男人继续追问,只得这么回,现在她真没心情和他再继续聊天,茹云还在里面受苦呢,口吻显得很敷衍。
可6天豪却认真了,一声叹息溢出,你爱他,他却如此看待你,突然有些同情了,扬唇道:“我七你六,挺相信我嘛,走!”再次被人崇拜,感觉不错,忘了这一生里,其实崇拜他的人何止万千?
不比下水道,外面空旷落后的院子内有着四盏灯,他们此刻处于的位置可以说稍微有点明显,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冒冒失失出去,不成马蜂窝都难,十三个人,十三把机关枪,砚青敏锐的拿起望远镜查看着人们的脸庞,竟然惊奇的现个个都神情不振。
“这个点,是人类最疲惫的时刻,我先上去!”6天豪说完就已经学蛇一样一点一点的爬出,掏出枪准备着随时应战。
砚青轻笑了一下,就这样跟在男人的身后,向远处的公厕移动。
起先柳啸龙说耶稣是个自信心过强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可瞬间击垮的人她还不信,等真的移到公厕后面,她信了,这些人都在打瞌睡,一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人的模样,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极具危险性的两个人已经对他的手下即将造成生命的威胁。
砚青习惯性的用命令手下的手势冲6天豪指指,再指指侧面守在公厕入口的两个男人,手语过于复杂,表情也极为丰富,就在她懊恼对方不是和她并肩作战多年的李隆成等人后,男人已经点头。
用眼神道‘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某男‘或许懂!’确实不懂,但却觉得这些手续看过无数遍了一样,是说一人一个,从什么角度进行,后怎么不惊动其他人而一刀毙命,见女人拿出一把匕就抽搐着嘴角递过去一个消音器。
“吸!”
砚青欣喜的接过,套上枪口,突然觉得跟了十多年的手枪此刻变得很拉风,用它比用刀要来得顺手,她可不是宫本岐竣。
就这样,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走向公厕入口,到了敌人面前,对方居然都还在打盹,这让砚青觉得就是一种耻辱,这么小心翼翼的前来,碰到的却是这种毫无挑战性的对手,见6天豪同样黑了脸就伸手推了那打盹的男人一下:“兄弟!”不再那么紧张兮兮,甚至玩起了游戏。
这里到平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小声说话……好吧,她觉得此刻她大声说话,其他人也不见得听得到,个个站是站着,却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在打呼呼呢,牛x,站着打呼噜,这得练多少年?
6天豪不知道砚青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么小儿科的救人游戏,不该亲自出马,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月儿毫无伤,还是觉得亲自来比较放心,当然,他觉得来得值,原因嘛……
“嗯嗯嗯?”连嗯了三声,男人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当看到砚青后,就又闭上眼指指厕所:“进去吧!”
砚青差点吐血,我进你妈个头,耶稣找的是什么人?怪不得被派来守厕所,没用的东西,继续推了一下:“喂,知不知道睡觉会死人的?”
“我只知道我再睡,就真要死……你是谁……”还未说完,或许是现女人的穿着过于陌生,立刻瞪大眼,下一刻,喉咙里顿时一疼,张开嘴,什么也喊不出来,气管被刹那间打破,鲜血顺着喉管喷涌出。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五章 同生共死
6天豪还没动手,因为觉得这挺有意思的,等女人扶着那人躺下后,就也依样画葫芦,拍了拍另一个沉睡的男人:“哥们!”
“呼噜噜……什么事……呼噜噜……”
“睁开眼!”
“什么事说……”
砚青忍俊不禁,她的手下敢这样,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某6见人还没醒就继续推了一下:“醒醒!”
“恩?什么事?”这下子,男人才不情愿的睁开眼,出现在眼里的陌生人让他闪神,放荡不羁,模样嚣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兄弟被残害的画面,刚要举起枪支,喉咙一痛,倒了下去。
6天豪咂舌,就这,还想称王称霸呢。
就这样,两人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将余下的人统统解决,可不得掉以轻心,依旧相当戒备的背靠背缓缓挪动过一个个铁门。
“不是!”
“为什么?”这么自信?
砚青观察入微,指着铁门前的灰尘道:“没看下面没有脚印吗?这里面不可有关押人!”
“这里有脚印,一定在里面!”6天豪虽然枪法准,可这种观察力,却没有,对此,越来越佩服了。
“这里也不是!”
“嗯?”很好奇的挑眉。
某女弯腰伸手摸了摸那些脚印,光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全是杂物,你看这些脚印,几乎是同一个人的!”比了比脚印的大小:“同一个人,倘若里面有关押人质,来的就不可能只是他的一个,走!”
6天豪无语,跟着又来到一个屋子前,女人终于摸向了锁匙,只听她道:“是这里!”
“你确定?”
“恩!这屋子应该是不常用,但最近一段却很频繁!”锁上还有铁锈,那储藏室都没有。
“哦!因为里面的人是最近才关押进去的!”明白的点头,取下胸前的领带夹,轻轻一捅,开了。
砚青头冒黑线,他也就适合撬门溜锁了,都明白里面有监控器,所以开门的动作很轻,确实看到里面有很多杂物,但都是教堂曾经留下的,被抛弃的,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坐躺在地,屋子内环视了一圈,不约而同的瞅向盯上方一个直对着女人的黑色小东西。
屋子内灯光大开,要混进去而不被现,难度相当大。
“怎么办?”某女知道这就是男人要救的人了,边看着外面边问。
“看来你要救的人在隔壁,最后一道门了,听我说,不要慌张,目前坐在电脑前的人肯定也很疲累,就算精神,那么他盯着的也定不会是这个地方,看到那个纸箱子了吗?”指指门后一个一人之高,用来装冰箱的箱子小心翼翼道:“你现在立刻进去,藏进箱子里,然后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她身边,再将那个角落里的塑胶人搬到她身边,把这个套把那人偶头上,造出一副和她此刻一模一样的假象!”
与此同时,砚青也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假,和茹云一模一样的假,看着男人从西装内拿出的,这一刻才现,他们的默契度可以说是百分百,这里有很多人体玩偶,当然,茹云那间就没有了,所以还带了个穿了和茹云一模一样衣服的充气娃娃,我们真的好像,选择做事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6天豪也愣了,过多的始料未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这个女人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那这个就交给你了,隔壁那间,我去给你打开!”
“好!”接过假,隐身进了纸箱子,将枪别在一个最容易触碰到的位置,屏住呼吸,试图欺瞒过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这么一点点的挪向那个其实早就现她,却没有抬头的女人,这是谁?值得6天豪亲自来?
绝不是仙儿,仙儿的头没这么短,只看着她肮脏的穿着上,盖着一条小毛毯,双手也紧紧护着肚子,那深怕肚子着凉的动作,令砚青想到了当初怀着那四个孩子时,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很好奇,想看清她的脸,难道是6天豪的情人?
到了女人身边才避开摄像头露出半张侧脸:“喂,我是来救你的,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一会把这玩偶放过去,你立刻进来知道吗?”
陈月儿一听来者的声音就失望的笑道:“我说过,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谁?”6天豪吗?
声音很陌生,可以肯定,她没和这个女人有过交际。
这时,陈月儿抬起了脸,里面的凄痛已经显而易见,偏头看向砚青,有一刹那的呆愣:“是你?”柳啸龙的妻子,她见过一次,还是在一个舞会上,看着柳啸龙挽着她出现过呢。
砚青只觉得女人很熟,但想不起是谁,真的好熟,是谁呢?啊!她想起来了,是……钟飞云的老婆,居然是她,怪不得6天豪会亲自来,刀疤三要知道了,还不得跟他翻脸?拧眉道:“陈月儿,你……”等等,什么叫他不来她就不走?说钟飞云吗?好多次,真的好多次,亲眼目睹到那男人玩女人,一开始这女人不是都没反应吗?
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商界联姻,结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现在你这又算什么?果然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你被绑架了,来救你的居然是6天豪而不是你的老公,同情是有的,可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天就要亮了,送饭的也该来了,起早上厕所的也会66续续,严厉道:“没错,是我,陈月儿,我是警察,请你相信我,现在站起来!”
陈月儿见这个女人和上次那个完全不一样,很有魄力,让人生畏,但她毕竟也是军训过的,做的生意也是卖军用品,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没必要怕她,冷漠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还挺倔的,捏捏拳头,看来她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是陈月儿,就一定不会是个孕妇,钟飞云是不可能碰她的,更没半点感情,既然如此,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你休想!”刚想站起来,但一想到动作太大,可能会害人,只能低着头狠:“不想死就赶紧滚!”
该死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还不快走?”
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陈月儿不敢相信的抬头,当看清6天豪站在门口时,心更痛了,你都来了,为什么他没来?见男人带着危险,不得不听话的钻进纸箱子,砚青快把人偶归位,整理整理假,再将陈月儿的衣服脱下套上……
一气呵成,找来一件破衣披在了女人的肩上:“配合一点,走了!”借助着箱子的遮挡,到了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间房屋,当看到茹云气若游丝的靠在西门浩肩膀上,鼻子再次酸,看看那墙角的探头,屋子内很杂乱,却比刚才的房间更容易隐藏,关上门贴着墙拿过一个箩筐挡着。
西门浩警觉有人靠近,再次不屑的扬唇,当看清是砚青后,没有惊喜,而是偏头看看靠在肩膀上的女人,刚要拉开距离,却被女人再次抱住,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继续沉睡。
这一幕让砚青冷哼,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移动到了茹云的右手边后就道:“西门浩,有你的,又被你迷惑住了!”
“那你想太多了!”西门浩不含感情的摇头。
此刻是狼狈不堪,可以说被抓了多久,就多久不曾清洗过身子,随着干股的血液,散出了恶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头顶盘旋,即便如此,出类拔萃的五官显得更加让人不忍想卸下防备,将他紧紧搂紧怀中安慰。
但砚青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忘记了要尽快闪人,开始聊了起来:“你看看你,虽然不是你,却因为你,她又变成了这样,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她……
西门浩闻言相当愧疚,可一想到这人都来了,就一定会把人带走,无所谓道:“你带她走吧,我留下比较安全!”
“呵呵,你当然要留下,我不会杀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救你!”将茹云单薄的身子楼过来,拿出充气娃娃开始吹气。
被人如此憎恨,男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茹云却突然睁开眼,低声道:“砚青,要走就一起走!”就这么走了,她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吗?
砚青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多少次了?你忘了当初要不是英姿和美丽,你早就进疯人院的事了吗?”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
“你什么意思?”砚青差点瘫坐下去,她真的要继续和西门浩在一起吗?
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样,沙哑道:“我记得,但是现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
西门浩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僵直,动容的垂头看着那个可能已经哭了的小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他,仿佛和曾经一样,那么的依赖他,依赖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从再次站起来后,就很少尝试过眼泪的滋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的让他控制不住,绝美的眸子滑下一颗一颗的泪痕,为了这一刻,他就算一辈子孤独,也无怨无悔了。
砚青却怒了:“西门浩,你哭什么?你别试图用眼泪来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诉你,你的眼泪一分钱都不值,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茹云,你给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却现好友居然开始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耸动,你也哭了,为什么你要这样?
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还以为你真的振作起来了,以为你跟萧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满,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茹云,你就是骗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泪,怕就怕这个,只不过被关在一起几天,你就又沦陷了。
还是来晚一步了,他妈的,那个沫儿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告诉她?
萧茹云知道砚青很难受,松开了西门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让好友们这么难过?她的命是她们给的,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该做的是,和萧祈结婚,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这样抱着伤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带雨的仰头恳求道:“砚青,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毕竟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吗?我们上学那会,他每天都跟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端茶递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毕竟以前是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现我走,他会出事的!”
西门浩先一步开口道:“没事,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走了,他们也就只有我一个筹码,好处还没得到,谁会先灭了自己的筹码呢?你赶紧走吧!”
“茹云,我只能救你一个,听我的,走吧!”她实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条件,救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