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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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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神经病!”砚青呼吸急促,说个话有必要离这么近吗?完了完了,浑身热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分居了,好不好?”变本加厉的诱哄,倾身刚要吻到时……

    ‘砰砰啪啪!’

    ‘唔!’

    某柳一个没站稳,就被突来的一脚踹得倒向了后面的衣柜,捂着疼痛的肩膀恶狠狠的与女人对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啪啪!’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笑道:“少跟我来这套,我警告你,再敢对我毛手毛脚,就毙了你!”

    男人不信邪,豁出去一样今天非要办了她不可,但才走几步,就长叹一声,摇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女人!”

    某女吹吹枪眼,露齿道:“对待你这种人,不需要温柔!”

    “那个砚小姐,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不能打官司了!”刘律师这时走入,万分抱歉的冲女人敬礼。

    砚青收起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吗?”

    “真的对不起!”

    “那明天你……”

    刘律师满头大汗,拒绝道:“明天也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砚青看了看柳啸龙,见那小子翘着嘴角就恨不得给他一拳头,怎么会这样?

    “只要是您找我,我都没空!”刘律师放下话,将支票送到了女人的手里,再匆忙的扭头消失。

    砚青心情瞬间铁落谷底,不就是接了个电话吗?难道真有事?还是怕了柳家的势力?没关系,她一定会找到一个不惧权贵的律师的,虎目瞅向还在得意的某人。

    柳啸龙顿时一脸无辜:“这不怪我吧?我是接受了你的挑战的!还打不打官司了?不打我要去会里了!”

    明知故问,非要不气死个人不罢休。

    “去吧去吧!”砚青不耐烦的挥手,现在律师都跑路了,还打什么打?

    某柳无所谓的走出,到了门外才冷下脸,二十天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哎!

    白翰宫大酒店

    总经理秘书办公室内,处处布置得好似一个公主的书房,粉色蕾丝边窗帘,桃红色的书柜,粉红色地板,旖旎得有些惊人,比起往日更加成熟的女人正噼噼啪啪的敲打着键盘,一头长也全数盘起,穿的也是正统米白色小西装,戴着粉色宝石的耳坠,与那个可爱的女孩有着过大的差别。

    乍眼一看,就是一个事业成功的高级白领,落落大方,蕙质兰心,温柔中不失严格,她……长大了。

    “萧秘书,这是今天九号包厢的菜单,您看看满意吗?”

    一同样美丽的女孩将打印出的菜单双手奉上。

    萧茹云含笑接过,看了一遍点头道:“记住,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包括云逸会的会长,这吃上面,不可有闪失,叫主厨多用点心,服务上更不能有差池,定要做到让客人宾至如归,明白吗?”

    “明白了!”

    “好了,下去吧!”继续盯着电脑忙碌。

    “那个……”女孩想了想,还是说道:“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来了,您要不去看……”听说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呢,这么多年不见,萧秘书会想见吧?

    萧茹云却打断:“怎么?你很闲的吗?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是不是你们没事就喜欢在背后来议论上司的私事?”

    女孩吓得一阵哆嗦,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这就走!”吓死她了,怎么和大伙说的不一样啊?

    茹云拍了一下键盘,拿过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回来了又如何?他是他,她是她,再也不能连在一起,况且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去多想,这几年老天给了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原来她这么有天赋管理公司,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不会再瞧不起自己,和萧大哥在一起也挺幸福的,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电话就来了,扬唇接起:“怎么?准备得如何了?”

    ‘教堂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我的新娘子来试婚纱了,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嘛,最近公司这么忙,再说了,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会长请了不少的客人来,肯定走不开,你就看着选吧,公司有我呢,不用担心!”

    ‘你这个工作狂啊,比我还积极,行行行,我就看着给你选一套,知道吗?咱们以后的家里,可是被我布置得犹如仙境,你一定会喜欢的!’

    “噗,还仙境呢,好了,别贫嘴了,我挂了!”不等对方回话就径自挂断,抓过桌子上的小玩偶道:“你呀,都要给我惯出一身的毛病了!”

    “看来你过得不错嘛!”

    茹云收敛起情绪,没有抬头去看,而是隆起了眉头,这四年,她几乎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也没去过他的微博,可以说真的有四年没有看过那张脸了,瞅着玩偶笑道:“还行吧!”

    这时,眼底出现了一个长条物的锦盒,一双还是那么修长白皙的双手将盖子打开,一根透明,闪烁着光芒的仙女棒呈现,美得她这个已经快心如止水的人都要赞叹了。

    “这是我花了四年时间,用上好的水晶雕刻而成,希望你以后不如意时,挥一挥它,定会给你带来好运,新婚快乐!”

    第二百零九章 死而复生

    “谢谢,见过护法!”萧茹云起身行礼,从始至终不曾去看过男人一眼,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随心而遇。

    “看来你很不想见到我,那好,我走了!”

    茹云见眼底下的双脚离开,条件反射的仰头,竟然现对方只不过是倒退了几步,还站在五步之外,正笑看着她,几年不见,仿佛沧桑了许多,我们都是大龄男女了,其实缘分挺深的,自小就在一起,至今还在来往,可悲的是我却从来不了解你。

    男人穿着相当端正,黑西装永远给人一种威严四方的感觉,显得很是精锐干练,让人不敢轻易的跟他嬉皮笑脸,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光看外表,定能迷死不少的花样女孩吧?

    墨黑的丝丝缕掩盖着头皮,没有少年的张狂,修剪得很有品味,薄薄的唇瓣微微扬着,窄窄的鼻梁,如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细长剑眉下的眼睛虽带着很友善的光芒,也有着一股戾气,他还是他,让人感觉不到亲切。

    同时,西门浩也在打量几年未见的女人,有着刹那的意外,也有着赞赏,还是那么的清秀标致,如樱花花瓣一样水嫩的唇儿正不安的紧抿着,虽然盘起的显得有些老练,看起来很简单,很高贵,很附庸风雅,很利落,也掩饰不住本生的惊艳度。

    知道她不会再开口,就先打破了沉默:“你变了!”

    “有吗?”茹云耸耸肩,事实她确实变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英姿都说她现在活像个四十岁的妇女,呵呵,只能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辈子,有谁比她活得更精彩?酸甜苦辣,什么没尝试过?

    多次死里逃生,这个男人几度要她活不下去,放开他后,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过得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靠这双手,这个头脑,赚了一个大金库,买了个大别墅,自己买了车,市中心还有套小洋房,正所谓女金刚,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多少年了?没再去想过曾经走的那一段苦涩的路,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男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不管此刻再光鲜,再靓丽,也是个有着污点的人,往日可以自我安慰,没什么,不过是陪人喝了十年的酒,可西门浩的出现,又让她想起她的初夜给了他。

    我们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呢,也真真实实的爱过,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却心甘情愿的给他,得到的不是相亲相爱,是万劫不复,如今他又站在了面前,带着笑容看着她,多么的讽刺?

    西门浩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来到办公桌旁,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玩偶道:“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像个女强人,这样好啊,最起码全世界再抛弃你,也可以自力更生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从前的茹云虽然总是让人想保护,可她脸上见不到疲惫,活得也自由自在!”

    “你想说什么?”她哪里展现疲惫了?

    “要想让人看得起,不是要变得更强大,否则你只会一门心思的变强,继而累垮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人看不起,值得吗?何必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仿佛能洞察到女人的心底,狭长的凤眼怔怔的凝视着女人有些窘迫的小脸。

    萧茹云捏紧双拳:“护法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吗?”

    西门浩没有再多说,再说下去,只会不欢而散,点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还是喜欢看到以前那个天真烂漫,可爱的萧茹云,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如何去照顾他人,会告诉他们不能总吃过于丰盛的餐点,要吃点粗粮,才可养胃,更会在别人伤心难过时,一言不的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现在的你,只让我看到了外表强装出的过于坚强!”放下玩偶,转身大步离开。

    强装?有吗?摸摸脸蛋,默默的坐下,有吧,这种生活固然好,但真的很累,这也不是她想要的,曾经想要的就是嫁一个爱她的男人,然后在家里做一个最好的主妇,帮着他打理家务,但这种幻想早就破灭了,剩下的是被人们嘲笑,和不愿给出一个正眼。

    逼得只能做出点样子给他们看,她不是一无是处的,当初也确实逼不得已才走上哪条众人皆知的路的,只要上天给她一个机会,一定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四年里,没日没夜的想不断越昨日的自己,步步高升。

    忽然有人问她累吗?呵呵,能不累吗?走着并不想走的路,做着并不想做的事,就算做到了所有人都为她鼓掌,也高兴不起来,许多女人说她们要有她这个造化,做梦都会笑醒,谁又知道这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呢?

    连萧祈都以为她太好强,所以才这么拼命,连砚青都说她其实早就喜欢这条路,上天注定了她适合做管理,这么多年,为什么第一个现的居然是西门浩?

    为什么会是他?真的这么了解她吗?

    如果当初没有落红事件,我们现在是不是也早就有儿有女了?像英姿她们那样有我们自己的家,每天送孩子上学,接孩子上学?

    小手按住腹部,好友们都有孩子了,连叶楠最近都老说梦到了有个男孩一直在向她招手,有可能是又怀孕了,而她又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宝宝?和萧祈生吗?多少次那人来吻她,都自内心的想推开,会心跳加,却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害怕对方来脱她的衣服。

    难道至今她都忘不了他吗?哦不!

    拍拍脸蛋,不会的,没那么可怕的,就算是心灵上真的不喜欢萧祈,她也不会再走以前的路,会承受得住的,一定很快就会和萧大哥有孩子的。

    “阿浩,你……去见她了?”

    九号包厢外,皇甫离烨见好兄弟从电梯内出来就担心的问。

    西门浩倒是表现得洒脱:“是啊,很奇怪吗?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总该来打声招呼吧?”

    “你……心里不难受吧?我是说,你再次看到她,又知道她要结婚了,心里不难受吧?”兄弟啊,放手吧,再去纠缠就太不是男人了。

    “你想多了,对了,听说宾利马上要结婚了,他人呢?不是前天就回来了吗?”眸子到处搜寻,入眼的人有很多,整个白翰宫今日也不对外开张,都是些各大帮会的骨干人物,阿焰和阿鸿都早就到位,只等诸位核心了。

    宾利为何不在?按理说他今天会来的。

    巧克力见西门浩不想讨论萧茹云,只好跟着附和:“哦,他今天没来,说有点私事要办,人家最近也忙得很,筹备婚礼呢,见过他的新娘子了吗?”

    “还没,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不错吧?”都笑开花了,有那么好吗?

    “这主要的,不在人好不好,而是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知道吧?宾利这小子这几年能在英国混那么好,有大部分都是仰仗她家的,如今英国那边,起码有一半被拿下了,再去交易一次,定不会有半点危险!朝廷内有人!懂吧?”

    西门浩笑而不语,那么说大哥是万分赞同这门婚事了。

    “不说了,大哥该来了,我们也准备准备迎接吧!”

    晨阳刚刚升起,大地一片金黄,郊外一座废弃的庄园边,黄彤彤的油菜地旁,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穿着一袭到地洁白纱裙,两条手臂全数暴露在外,腰肢不盈一握,卷曲的长披肩,坐在半山腰中的大石上观望着下面的美景,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儿的咖啡,四周蝴蝶儿蜻蜓儿飞舞,闭目仔细凝听,还有布谷鸟报春。

    远离了闹市,就是个人间天堂。

    所有的不快乐都随着环境而消失,脑海里什么都不想,端起咖啡边轻抿边想着待睁开眼后,看到谁最好呢?

    还没等她陷入憧憬,就听到了脚步声,天,是真的?砚青这招这么管用?真有人来?心好似要从胸腔内冲出,激动得握着白瓷杯的手都开始颤抖,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身高,嗯!很有压迫感,应该不低。

    听到提裤子声,更紧张了,万一来的只是个路人怎么办?

    对方就只是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好似正在欣赏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呼吸略显粗重,是个男人,美丽的睫毛缓缓睁开,忍不住好奇的偏头看去。

    与东方土地格格不入的男人确实正在以一种极为享受的目光瞅着花海,察觉到女人已经看向他就轻声道:“已经不认识了吗?”

    谷兰吞吞口水,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砚青啊砚青,你不去当神婆太屈才了,真被你说中了,真的是他,这么久不见,变得更有魅力了,少了当初让人厌恶的黏人劲,多了许多的老成,比那时候更让人心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宾利闻言瞅向美人,还真没了当初的爱慕,仿佛是看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一样:“前天!”

    “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吗?”见他点头,心再次停止了跳动,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很想这样问,可事实是他要结婚了,这么问,会不会得到最不想听的结果?握紧咖啡杯,小声道:“我……我们还可以吗?”

    男人拧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眯眼:“你在说什么?”

    “没,我开个玩笑,我说如果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宾利这才放松下来,摇头道:“那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当初是你自己说那扇门永远为我打开的……谷兰变得不再慌张,心也刹那间破碎,对不起……对不起……两个男人,都给过她最美好的诺言,到最后却都跟她说对不起,难道她是天煞孤星转世吗?

    生来就是惹人厌的,父母不接纳她,跟她断绝关系,一个朋友没有,爱上的男人也逐渐远离,害怕对方看出什么,强颜欢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哦不,还给我了请帖,宾利,我祝福你!”

    “我来找你,不是想听这些,你的期限真的不多了,还是准备放弃治疗吗?”为什么你不能看开一点?大哥就真的好到让你能放弃所有吗?明明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却偏偏这么倔强。

    谷兰很想逃离开,胸口很闷,呼吸困难,起身道:“谢谢你来看我,好了,为了不让阿龙起疑,我想我还是恪守本分一点的好,那个你……你可以多坐会,我走了!”仓惶而逃,来到无人之地时才不舍的回头望着那背影。

    人心是会变的,现在她信了,一直觉得阿龙不会变心,因为她都没变,可现在她变心了,宾利也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希望她好,却没一个人肯真正给她一点幸福。

    曾经的话都说那么的让人无法忘怀,几年而已,就可以把这话说给另一个人听,我到底算什么呢?

    每次你们都找到幸福了,而我却只会停留在原地,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她吗?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忍住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远离了伤心之地,砚青,你说错了,这不是美好的开始,而是无情的结局,无情的结局。

    希望看到的是他又怎样?还不如不看到。

    白翰宫大酒店

    “柳老大,您呢,我们比不起,卧龙帮的人,我们一个也不敢要,既然您都说分文不取,那余下的,就交给我们如何?”

    柳啸龙看看那十多个各色的男人,点头道:“请便!”

    刀疤三第一个指着地图上的一块道:“这里有着九个堂口,我呢,恰好在这一代有点产业,野心也不大,只要这一块!”

    又一个老人冷笑道:“这还叫不大?好了,我就要这四个堂口!”

    “我呢,比较钟爱亚洲一代,特别是a市与澳门的主基地!”黑焱天慵懒的抽着香烟挑眉道。

    大伙同时蹙眉,一中年大汉站起身道:“黑先生,澳门乃卧龙帮的根基,您怎能全数揽走?”

    “就是,凭什么?”

    大伙纷纷不满,个个都有足够的底气,这柳啸龙谁都不会帮,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早些收服那群徒子徒孙,需要借助大伙的力量,不可能向着一个黑焱天的。

    眼见两帮人吵起来,巧克力等人也不劝架,全当看好戏,然而有人开始拍案就怒吼道:“干什么?”大哥还在这里呢,居然敢在他面前拍桌子,不要命了?

    果然,拍案的老人怯生生的看向一直默不吭声的柳啸龙,好似并不介意就尴尬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柳啸龙扬唇道:“继续!”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个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却分刮着亡故人的财产,没有一个人有愧疚,好似这种事在合理不过一样,大伙不再大吵大闹,压低声音争执,都想分割到主基地那一块。

    那才是真正的宝藏,拿过来改成自家的主基地,多有面子?

    澳门本就是块肥地,如今被云逸会和卧龙帮占领,谁也不敢插一脚进去,现在好了,有个机会在眼前可以在那边展了,岂能放过?

    黑焱天不容拒绝道:“你们?你们有什么本事和云逸会去竞争……”

    “正所谓人走茶凉,我这人还没走呢,茶就要被人端走了?”

    一句突来的话,令黑焱天和大伙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6……6老大!”

    “6老大,您……您没死啊?”

    除了刀疤三和黑焱天比较镇定外,其他人都吓得接近尿裤子,这个人……哦不,是人还是鬼?柳啸龙亲口说他已经死了的,这人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怎么说话呢?”罗保立刻拔枪对准了大不敬之人的脑门。

    ‘嗖嗖嗖!’

    跟来的一百多人纷纷举起武器,一股要将里面的人全部送下黄泉的模样。

    “你们的胆子不小嘛,敢公然踢馆?”

    又一群云逸会的人冲入,领头者历喝:“放下枪!”

    6天豪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伸手道:“好了,都放下吧!”后来到柳啸龙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掏出香烟眯着眼边抽边敲敲桌子:“别管我,你们继续分,刚才说到主基地了是吧?看来都很想要呢,柳老大,你不想要吗?那可是个好地方,我这辈子赚的所有的钱都在那里呢!”

    柳啸龙并未去看过来人,也没像其他人那么惊讶,反而表现得更悠闲了,叠加着的双腿微微摇了摇,端过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笑看向6天豪:“6老大真是洪福齐天啊!”

    “还行吧,也就是祖上保佑!”看似在笑,而眼底的意思却是‘你们够狠的,人还没死,就开始分老子的遗产了!’

    “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我也走了!”

    6天豪见个个形同老鼠见了猫,还好心的劝阻:“别走啊,走什么?分得好好的,还没结果吧?”

    “6老大,我真有事,再见!”

    全体逃窜,最后连黑焱天和刀疤三都似笑非笑的冲柳啸龙招招手,随着其他人一同闪人,死而复生了?这下真有好戏看了,分不到想要的确实比较遗憾,但没有也不见得就活不下去,剩下的烂摊子不是他们能收拾的。

    还是远离是非比较好。

    “是你们自己要走的,没分到好处可别怪我这程咬金的打搅!”6天豪带着万分苦恼的表情,语毕,人也全都消失,对柳啸龙道:“你看这事整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恨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林枫焰一进屋就多看了6天豪一眼,俯身道:“大哥,门口被记者赌满了!”

    “下去吧!”柳啸龙挑眉吩咐,后见6天豪还在那里自责就咬咬牙,客套道:“应该不会吧?”

    够冷静的,轻笑道:“怎么?看到我坐在这里是不是很意外?”

    柳啸龙轻轻放下茶杯,也回看过去:“理论上说是吧,你怎么还会坐在这里?”

    6天豪丁点不拘谨的伸出四根手指,模样极度的认真:“四个字?”

    “哦?哪四个字?”某柳表现出认真的凝听,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可谓是处事不惊。

    “关……你……屁……事!”说完也不去看对方的表情,起身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而去,气焰高傲达到了顶端,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世界上真有他害怕的人和事吗?

    笑容凝结,眼角接近抽风,等人一走,顿时恢复了阴暗,瞪向巧克力恶狠狠道:“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大哥,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真的不知道!”黑皮擦擦汗水,这根本不可能的,那屋子并没能逃过他法眼的出口,怎么会又出现了?这人还真是命大,怎么死都死不了。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做吧,他这一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离烨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打诳语的,只能说这6天豪的生命力太顽强了!”

    纷纷为哥们儿说话,深怕大哥一气之下将离烨赶走。

    柳啸龙头疼欲裂一样,愁容满面,记者……门外全是记者……:“呵呵!”苦涩的笑了两声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哥笑什么?”

    “你管他笑什么?现在最关键的不是6天豪要怎么搞我们,而是……”巧克力手心冒汗,没有再说下去。

    西门浩却摇头道:“外面全是记者,恐怕现在各大电视栏目都在播放他回来的消息了吧?”

    林枫焰也摇摇头长叹道:“看吧,大嫂肯定会去找他,以前6天豪还顾忌点东西,现在他是恨不得喝大哥的血,非得把大嫂拐跑不可,你们说大哥的感情路怎么就坎坷成这样了?”

    “不会吧?大嫂是喜欢大哥的,英姿跟我说的!”

    “不会什么?”离烨冷冷的打断:“早上,就在今天早上,大嫂都请律师来要跟大哥离婚了,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阿鸿,你回去跟英姿好好说说,让她劝劝砚青,如果真离婚了,大哥一定会……会伤心的,还是嫁给6天豪!”那更是雪上加霜。

    苏俊鸿明白道:“放心,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晚上我会和英姿谈一谈!”何止是伤心?这还没分,都去买醉过了,真分了,还不知道成啥样了。

    大哥爱大嫂,所有人都知道了,为何大嫂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去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不会相信,会说让大伙不要再搀和,大哥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让大嫂知道他的心意呢?

    第二百一十章 他失忆了

    “观众们,你们没有看错,这位当真是卧龙集团席总裁6天豪,哇!还是那么的能俘获女人的芳心啊,更胜从前了……”

    “本台消息,众人皆知,卧龙集团总裁6天豪四年前无辜身亡,今日却重现人间,气势不减当年,而卧龙集团的股票一夜飙升,看来许多商场该面临着金融危机的仅略……”

    “哇哇哇哇好帅啊,6天豪,我们喜欢你!”

    白翰宫大门口,被围堵得不留缝隙,女孩居多,纷纷试图冲出人海,与那高傲的男人面对面,只为让他可看自己一眼。

    但六百多名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残忍的把大伙阻隔在外,令记者们无法近观,只得调好焦距,放大男人的脸,确保不会看错人。

    手下们为6天豪开出了一条风雨无阻的康庄大道,在二十多名得力手下的拥护下,畅通的走到轿车前弯腰坐进,戴着紫红色大号墨镜,修长的风衣,无论穿着打扮,都和往日那个人如出一辙,走路的姿势,眼高于顶的态度,种种联合在一起,根本无人会猜测这到底是不是本人。

    就是他!

    直到车子开走,保镖们才跟着撤离,留下一堆伤透了心的女孩们尖叫连连。

    第一次,这个男人这么高调的在人前露面,闻名不如见面,真的好帅。

    南门警局,缉毒组办公室。

    砚青还在费力的侦查庇佑组织,同时也不忘查找一些知名度的律师,纵使柳啸龙再厉害,再能翻天,可法律不畏惧这些,只要一上法庭,就是面子上,法官也不敢徇私,好的律师,定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找着所有法律的漏洞,她相信她可以抛掉这段让人心力交瘁的婚姻的。

    俗话说,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只要她坚决不倒,就定能做到。

    忙律师?文律师?都是一些比较厉害的角色,就文律师吧,一辈子打过几百场官司,输的概率是百分之五,拿出是文律师吗?”

    ‘恩,您请讲!’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打一场官司,具体的,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出来详谈吗?”

    ‘这个……没问题!’

    挂断后,心里很是没底,这次这个人,会不会还是惧怕柳家的势力呢?听声音是个比较傲慢的男人,也是个年轻人,就是那股热血外加不服输的劲,也会答应吧?皇天保佑。

    解决了后,开始专注案子,打开电脑,百度查找,可不管怎么查,都毫无庇佑教的信息,倒是弹出了不少的广告,什么邀请加入某款游戏,和卖护肤品,什么减肥产品……刚要全数关掉时,三个醒目的小字落入眼帘。

    ‘6天豪神秘出现……’

    6天豪?小小的视频框框里,男人确实穿着和那人一模一样,后面跟着许多的小弟,只是脸上都打满了马赛克,不过一想到世界上叫6天豪的人也多,所以心情并没太大的起伏,也还是点开来查看,在广告在继续时,尽然见到才出了半小时的视频居然有了上万条的评论。

    谁这么大的魅力?不会是有人冒充那王八蛋吧?本以为会看到骂声一片,谁知道居然全是追捧的话语,这一下,无法在心平气和了,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广告也结束,紧紧盯着电脑瞬也不瞬。

    ‘各位观众,你们没有看错,今日北京时间七点二十分,卧龙集团6天豪回来了,这太让人意外了……’

    砚青并没听女记者说的是什么,只是屏住呼吸,目睹着那个打了马赛克的人正一步一步靠近黑色轿车,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身材,那走姿,还有他后面罗保和钟飞云的身段,化成灰她也认得,瞳孔越瞪越大,等视频播放完才垂头瞪着桌面而吞口水。

    不信邪的再重播一次,视频已经不存在,这么快?这才几分钟就不在了?能如此欲盖弥彰,能这么快阻止各大网站行的,定要有相当大的实力,如果不是真的,又何必要删除呢?紧紧按着心脏,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啊?

    扔下鼠标,起身拿过警帽戴好,急匆匆的打开门命令道:“我现在有点特别情况,要出去一趟,你们继续,记住,倘若王涛打电话找我,就让他打我手机,我去了!”完全不给人询问的机会,就这么冲向了大门外。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那身影,真的再熟悉不过,她不会看错的,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是欢喜,6天豪,我就说你不会死的,你自己说的,老天都不敢收你的,你个混蛋没说谎,老天爷,不要来和我开玩笑了,求你了。

    卧龙帮

    还是那间不曾改变的别墅,男人目空一切的坐在真皮沙里,一手叼着雪茄,一手拿着账本翻阅,四周几位阎罗和长老毕恭毕敬的弯着腰等待,四张庞大的沙,却无一人敢前去歇息,罗保见6天豪蹙眉就苦恼道:“大哥,怎么办?”

    “我这才刚归位,你们就给我整这事是吧?”6天豪一把将账本扔到了玻璃桌上,虎目冒凶光。

    钟飞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将自己的委屈倒出:“刚才我家里来电话,月儿也被抓去了,想用她来威胁我,可我一心系大哥您,没有中计!”

    “啊?你老婆被抓了?你……你怎么不着急?”罗保不敢相信好友居然还这么冷静的来接大哥,都不去想办法救人吗?

    “他们要的是我投奔那邪教,我能去吗?”

    “那也不能……”罗保见好兄弟过于坚持,就没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就算不爱,那也是你老婆吧?结婚四年了,一直让人家独守空闺,没有一次的慰问,就那么放在家里不闻不问,人家也没说要出轨,更没说提出过离婚,于情于理,也算是个好女人,哎!

    没有感情的婚姻,这么的不堪,可他知道,那个陈月儿,相当的爱慕飞云,只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6天豪挑眉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说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完全不来电,再说了,怪不得他,结婚时就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干涉谁的私生活,而且,他不去救也好,让那些人知道,那个女人威胁不了他,自然会放人。

    “呵呵,如果他们不想再招惹到三条,应当会放了她!”6天豪见手下这态度,不再担心会出叛徒,总算有点满足了。

    罗保有些替陈月儿感到惋惜了,或许和蓝子在一起久了,比较同情那些弱势者,陈月儿也没有错,只是逼不得已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曾经她私下找过他两次,都是诉苦的话,什么一开始不在乎他在外拈花惹草,渐渐的,开始在乎了,多少次将女人带到家里,住进他们的新房,而她只能给他腾出地方,为了这个兄弟,那女人是受尽委屈,却从来不跟外人抱怨,更没和三条说过一次。

    多好的女人?为何不知道珍惜呢?

    也记得她说过,她会等到他爱上她的一天,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可现在,你有危险了,他却丁点不着急,这次以后,你还会那么执着吗?

    “大哥,郝堂主他们已经非完人了,彻彻底底的瘾君子,且有的四肢不全,庇佑教利用了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他们也没如那些邪教半点意,个个家破人亡,自己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知道您很想立刻去救他们出来,可您要想清楚,现在还没摸清他们的实力,绝不可轻举妄动,郝堂主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相信您能再度让帮会站起来,绝不希望您为了他们而牺牲什么,就让他们去吧!”罗保知道这样做大哥很难接受,可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做了。

    他相信郝堂主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忠心,让他很有触感,也心痛他们被天天折磨,何尝不想立刻去救人?但真的不能。

    钟飞云也赞同的点头:“先不说他们敢公然和我们对抗,根据我这两天的调查,柳啸龙也被牵扯了进去,坑了他三千个亿,以那人的性格,也绝不会放纵,这个耶稣能同时和两个帮会为敌,想必有他自己厉害的地方!”

    “钱什么时候被坑的?”

    “有几天了!”

    “一分还没要回来?”

    “回大哥,一分都没有!”

    6天豪这下开始认真了,庇佑……耶稣,他还上帝呢,再次看向那账本:“郝立委他们行啊,居然挪用了这么多钱去赌,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赌博不能沾,这才多久不在,居然有三个堂主染上赌瘾,现在好了,碰鼻子了,搞得家破人亡,你们就是这样给我打理的吗?”

    “大哥,我们真的无暇分身过于密切的关注下面的人,是我们的错!”

    大伙羞愧的低头,这是他们管理上出了问题,如果天天派人监督着,定不会生这种事,好在那三个人够仗义,没有出卖大家,否则蓝子现在已经被抓了,罗保最庆幸的就是和蓝子的关系没有公开,身边无亲无故,完全给人找不到弱点。

    这就是上天的保佑吧?一开始就料到会有今天了,所以和蓝子这样过了四五年,他真的很感激这种特意的安排。

    “好了,飞云,你立刻带人去给我仔仔细细的查这个庇佑教是怎么回事,背后到底有谁给他们撑腰……”

    没等6天豪说完,外面就开始喧闹了。

    “小姐,你真不能进去,真的不能!”

    “滚开!”

    砚青持枪抵着一小弟的太阳穴闯入正门,当看清6天豪的脸时,‘啪’枪支落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绘此刻的心情,眼睁睁的张大小嘴,激动道:“你……你没死啊?”

    罗保快抬头查看自家老大的表情,啧啧啧,这次该百分百确定他是真的把砚青给忘了,瞧那狐疑的模样,是在想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包天吧?居然单枪匹马就来挑衅。

    确实,6天豪抖烟灰的动作都顿住了,这种事,百年不遇,即便是找茬,也不会来他的地盘,而且……她认识他?

    “天啊,6天豪,你真的没死!”砚青眼泪哗哗的流,兴奋的冲过去蹲在男人的面前,伸手捧着那张狂的俊脸左右查看,后再开始翻看他的身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吧?摸摸双腿,不是假腿,是真的,哭笑道:“你他妈的是神仙投胎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好玩无损,你奶奶的,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多懊悔?多伤心?

    6天豪一头雾水,平时这种陌生人接近他,还说什么‘你还没死’的话,手下们都会直接给撵走,抬眼看看周围的所有人,却现大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更让人好奇了,再次将女人打量了一遍,恍然大悟,这……不是柳啸龙的女人吗?

    为何对他这么热情?莫非这女人水性杨花,也喜欢他?吃锅望盆?见又要来捏自己的脸就嫌恶的打开:“柳啸龙的品味真是让我越来越佩服了!”

    砚青摔倒在地,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砚……砚青对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对不起你丈夫了吗?”6天豪都不屑再去多看一眼,长得不错,怎么就这么……可惜了,几年不见,这柳啸龙居然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了,这倒是有意思。

    心里有点点幸灾乐祸了。

    罗保等人这才回过神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今非昔比,大哥不记得她,哪里还能任由她这么胡来,立刻拉起坐在地上呆的女人扯到了一旁,碍于蓝子还是她的手下,所以手劲并不大,口气也不是很恶劣:“砚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懂的!”

    砚青将罗保的这句话左思右想,后再次愣愣的看向皱着眉头的6天豪,是啊,她怎么没看出来呢?他哪里用过轻蔑的表情看过她?还是相当厌恶的那种,不同,很不同,但他真的是6天豪,为何却觉得这么陌生呢?连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都不如。

    “6天豪……你不要闹了……你知道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不对,不该说那些话,可都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错了,你怎么能记仇记这么久呢……”伸手捂住嘴,阻止哭出声,现在最开不起的就是玩笑,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

    罗保这样,钟飞云这样,都装作不认识她了吗?

    6天豪摸摸下颚,更糊涂了,她在说什么?

    “哎呀,这不是砚姐姐吗?你怎么来了?6大哥,我跟你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好心的砚姐姐,唔……怎么哭了?生什么事了吗?”仙儿说完,人已经笑呵呵坐在了6天豪的怀里,男人也顺势亲密的搂抱着,俊男美女,多么合拍的一幕?

    砚青狠狠拧了一把大腿,是痛的,这不是在做梦,是啊,她不傻,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天变了,这里她现在成多余的了,傻子一样,6天豪不认识她了,而且他也不再是从前的他,深吸一口气,还要说什么时,已经被罗保强行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罗保,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罗保为难道:“你也看到了,大哥他忘记你了,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上天的恩赐,而且你要真为他好,就不要再来了,不要进入他的世界里,现在大哥很快乐,仙儿小姐和他为伴四年,虽然婚礼搞砸了,但大哥说过,迟早会再补给她一个,你不希望他有个家庭吗?”

    “你们一直就知道他没死是不是?”

    “恩,但我们不能说,我想你明白的!”

    是啊,不能说,最不能说的就是她,就因为她是柳啸龙的妻子,忘了,忘得好,忘得好啊,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点头道:“我怎么能不明白呢?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祝福他有个家呢?我今天就是太开心了,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看到他真的还活得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不打搅了,我走了!”

    默默的转身,手儿扶上警服下的佛牌,做错事了,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好,也罢,不是一直就希望他有个家吗?他可以好好看看别的女人吗?现在愿望成真了,为何心里却这么难受?

    或许他说得对,她和柳啸龙的结合,最吃亏的是他,不是她。

    “6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砚姐姐?她人很好的!”仙儿有些生气,为人处事的道理她懂,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人,一个大男人,哪能将一个女人搞哭?这样是不对的。

    6天豪鄙夷道:“如果她是来想和我搞点暧昧的,怎么?仙儿还是会这么说吗?”

    仙儿微愣,后笑着摇头:“不可能,砚姐姐的老公可不比你差,再说了,她都有孩子了,哪能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你误会了,6大哥,你不可以这么不讲理的!”

    “你呀,想法总是这么的单纯,好了,我这里还有事,先回房去吧!”

    “哦!”仙儿小跑回房,但没有休息,而是来到窗口望着远处孤零零的背影而伤神,想了想,又悄悄的跑了出去。

    砚青正拼命擦干眼泪,劝解着自己不能哭,没理由去哭,不过是被一个男人忘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又不是你的谁,你又是有夫之妇,即便不是,也是有孩子的女人,为一个男人哭,说出去多丢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爱上他了呢,只能说那人给她的回忆都太美好了,突然拿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所以才这么的难受。

    “砚姐姐,你没事吧?”

    停下脚,挤出笑容转身道:“是仙儿啊,我没事!”

    仙儿烂漫的笑弯了眼,和砚青并肩边走边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可能是最近出了点事,所以心浮气躁吧,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砚姐姐是来找祈儿的吧?结果6大哥不让她见吗?所以就哭了?

    砚青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天边道:“我知道,不会在意的,只是你是他的女朋友让我很意外,你很喜欢他吗?”

    “呵呵!”仙儿又红了脸,点头道:“是啊,很喜欢!”但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住着电视里才可以看到的房子,也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像格格一样,但是她适应不了,好想回村子,哪怕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可没有这么复杂,每天简简单单的,晨阳起,就去地里种庄稼,日落,就回家坐在屋顶数星星。

    有许多青蛙陪伴着,鸟语花香,哪里像这里这么枯燥?

    6大哥给她介绍过几个官家小姐,现她们和她相差太大,都说她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而她也不喜欢她们,说话太难听,好像她们高她一等一样,在村子里,就不会这样,谁都是平等的,好姐妹们也很多,每天在一起绣花,一起放牛,一起割草……

    晚上爷爷奶奶早就把饭做好,一出门就会很多乡里乡亲的跟她打招呼,那种日子,才是她最想要的,可是……

    砚青见女孩眼泪扑闪扑闪的,赶紧道歉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女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刚才还在笑,怎么说哭就哭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爷爷奶奶,和姐妹们有些难受,他们……都在一夜之间死了!”

    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子弹穿透亲朋好友身躯时的惨叫,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来这种横祸,是谁杀了爷爷奶奶,也不知道,6大哥说跟着他,这种寻仇的事经常会有。

    “都死了?为什么?”瘟疫还是……

    “6大哥说是道上寻仇的!”

    原来如此,无奈道:“他本来就是黑社会,我家里也是这样,你都不知道我自从嫁给他之后,多少次死里逃生,经常会面临危险,有时候被害了,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见女孩也垂下头,就知道她也不知道是谁,苦涩道:“你会报仇吗?”

    一旦心里有了仇恨,就会像变了个人,不再像现在这么纯良了。

    仙儿摇摇头:“我没想过报仇,他们那么厉害,我去也是送死,爷爷奶奶一定不希望我有事,再说了,那些人真正要杀的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们的目标是6大哥,来到这里,我看清了很多,6大哥也杀了很多人,他说,他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他,我就不想去找那个仇人了!我相信,他们不杀6大哥,6大哥也会去杀他们,都是逼不得已吧,杀了村里人,也是非他们所愿。”

    哎呀呀,这姑娘,真是人生的?就是她砚青,也做不到这一点的,要是谁为了杀柳啸龙把干爹给杀了,她是会和他拼命的,不再觉得这只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农村丫头,这是个世外高人,长得清丽脱俗,想法更是纯洁无垢,秉性过于善良了。

    这样在市区生活是很容易吃亏的,6天豪真是好福气,这么好的女人都被他给找到了。

    “仙儿,我真是个好女孩!”

    仙儿抹去眼角的水花,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你不要夸我了!”

    这就脸红了?哎,6天豪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突然不难受了,挺好的,甚至觉得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因为你,她的家园没了,她最亲最爱的人也没了,却还是不惧生死的跟着你,是一个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人儿。

    “你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虽然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农村里,但你的心却比所有人都要干净,真的!”

    “砚姐姐,你不难受就好了,你是我来这里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快乐一点,眼泪不适合你!”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拉着你天天聊个没完没了,只是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先不说村子没了,就是目前面临的困扰就很大,不知道要怎样劝6大哥跟她回去,待得越久,就越觉得不可能,爱情,真的要做到舍得才可以吗?

    如果舍不得呢?即便村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想回去,那里才是她的家,他会为了她放弃这些荣誉吗?

    砚青保证道:“觉不对不会再有,你回去吧,外面凉!”

    “好!你慢走,有空我请你喝茶!”

    就这样,欢欢喜喜的分散,砚青突然有一些敬仰这个小了她几岁的女人了,一个比叶楠还要单纯的女孩,哦不,叶楠要单纯了,世界上就没单纯的女人了,看林枫焰那妻管严的模样就知道,云仙,真是人如其名,一个不论怎样,心底都不会有仇恨的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不光是看得开就可以,她相信她是他们村子里的仙子,是天使。

    在这么难过的情况下,还来安慰她,不是神仙是什么?

    钟飞云见6天豪总是带着嘲讽的笑容,就知道其心中的想法,别有深意道:“想不到这柳啸龙的女人对大哥如此热心,必定是暗恋了您多年,如今您回来了,就想来表白,既然如此,大哥何不将计就计,顺了她的意,然后从她这里弄倒柳啸龙?”

    好吧,等着被教训吧,只要不让他起疑就好,定要相信大伙真和她不熟才行。

    果然,6天豪冷冷的看向钟飞云:“我6天豪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去利用一个女人了?”

    “小的知罪!”

    “别成天跟那小子学阴险,准备一下,开会!”

    “是!”

    不再去看大伙,扔掉烟头,起身走向卧室,刚到楼梯口时,又忍不住斜睨向门外,砚青……奇了怪了,和仙儿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次数也不少,这心怎么就没跳过呢?刚才不过是被摸了摸,居然会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该不会以前真和这女人有个什么事吧?不可能,柳啸龙的女人,他岂会感兴趣?一双破鞋,还是那人穿过的,应该只是偶然。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会长,大嫂确实去了卧龙帮!”

    捏住笔的手骨节霎那间泛白,可见内心相当的愤怒,可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嗯!”

    咦,某手下奇怪了,大哥不生气吗?大嫂去找别的男人了,以大哥这么好面子的性格,此刻该大雷霆吧?居然跟什么都没说一样,继续道:“但是!”

    “但是什么?”柳啸龙带着不耐,也带着催促,似乎想一个人静一静了,明显的赶人。

    “经过我百般打探,6天豪好像失忆了,并不记得大嫂,大嫂是哭着离开的!”

    “当真?”

    “是真的,而且6天豪目前还有了个女友,准备着结婚呢!”

    这下,男人不再若无其事了,顿时扬唇,逐笑颜开,挑眉道:“下去吧!”

    “是!”

    待人一离开,扔下手里的笔,眼里的笑意无法压制,甚至有些阴险,好似在说‘失忆好啊,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吗?’

    呵呵……

    更是不自觉散出了一声富有磁性的低笑。

    第二百一十二章 难得的恭维

    “这里是南门警署缉毒组……”

    “叮铃铃!”

    “英子,快把这段闽南语翻译一下……”

    大厅里,大伙忙得不可分身,都相当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分内事,李隆成最为头疼,王涛去了那个什么王国,他的工作就大部分压在了他的身上,最近紫嫣也怀孕了,都没时间好好陪陪,很是愧疚。

    该死的庇佑教,咋就这么烦人呢?

    抓到了非得揍一顿不可,害他结婚这么久,难得有了孩子,尽然都无法尽到做丈夫的职责,起早贪黑的,有时候还得老婆来接,越想越可恶。

    砚青失魂落魄的坐在基督教内,与叶楠安安静静的谈心,每当最不快乐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个女人,只有她次次都会给她带来快乐,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亲爱的,我们真是生死之交了。

    桌子边放着一篮子对孕妇有益的瓜果,外带一些补品,英姿和甄美丽怀孕时,她都没这么积极过,可以说,叶楠目前的这个孩子是所有人最最珍视的,上一个因为她而没了,接着五年都不曾有动静,现在好了,真的怀孕了,虽然才一个月而已,但大伙都像对一个快临盆的孕妇一样对待她。

    茹云是天天都过来问候一遍,深怕出点什么意外,谁叫医生说如果这个再掉了,就永远都会失去拥有小孩的可能,且这辈子,叶楠只能生这一个,自身身体虚弱,加上上一个在水里流掉的,更加……

    她相信老天爷不会夺走的,柳啸龙也是时常跟她说要她多陪陪这个女人,哼,这还用他来说吗?即便当初叶楠没有救她,她也会掏心挖肺吧?

    叶楠伸手整理整理黑色袍子,一头青丝依旧被头纱包裹,不管世界再怎么改变,她的笑容不会变,带着和蔼可亲,像一个最最会疼爱人的老婆婆,看谁都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蓝眸汇聚了整片海洋的宽广,心似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只要有烦心事,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开导。

    “你能来找我,我很欣慰,这件事,你确实只能来找我,任何人都不合适!”叶楠伸手拍拍砚青搁在桌面的小手,为何这么惆怅呢?

    “我知道!”

    砚青也回以一笑,苦涩的点头,要是告诉英姿了,她还不得大喇叭一样到处宣传?不管怎么说,为了另一个男人忘记自己而伤神,都太过于丢颜面了,是已婚妇女的大忌,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有伤风化了,可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吧?对6天豪,真的只是一种越了友谊的感情,爱还算不上,打听了许多,他什么都记得,唯独把她忘得个一干二净,人是回来了,心里却好像缺了点什么,过于压抑。

    叶楠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柔声道:“其实这事你不必烦恼,比起他的死亡,和忘记你,哪个好?”

    “当然是活着好了!”说完就穷词了,低头道:“也希望他能记得!”

    “砚青,如果你想的事情,都能实现的话,那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

    某女心虚的抓抓头:“该上科学家的手术台了!”

    “这不就对了?其实啊,酸甜苦辣全部齐全,才叫人生,活着,定不可贪心,你也说了,希望他活着,他回来了,老天爷对你还不够好吗?”

    砚青将这番话仔细的想想,是啊,她难过什么呢?不就是被忘了吗?人还在,如果有缘,还会是朋友,还有机会,如果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现在她应该开心才对,老天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要二选一,她选他不记得她的活着。

    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后来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直到同生共死,患难之交,每当难过时,他总会一直带着笑脸逗她乐,开心时,他会比她更开心,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在一起。

    从来不抱怨,搞得她以为他就是个快乐之神转世,不会哭,不会痛,结果却是只会在背后独自舔着伤口,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他这么付出了。

    这些回忆是难以忘却的,最起码对她来说是的,现在他忘了,不是也挺好的吗?只要还能听到他的消息,就该够了。

    叶楠轻抿一口白开水,继续道:“相信缘分吗?”

    “你信吗?”

    “我信,倘若上天注定你和他有缘,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你们依旧会是最好的朋友,倘若无缘,他的失忆,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你们注定这一生无法有交际,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柳啸龙吧,还是决定要离婚吗?”

    砚青坚定的点头:“嗯!”

    “你也别瞒我,告诉我理由,只是因为谷兰吗?”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们还有救。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不再怕丢人,或许是压在心里太久了,第一次勇于承认。

    谷兰轻叹:“除了她,还有什么呢?”夫妻本是同林鸟,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互相理解,互相忍让,那才能融为一体,从此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某女喝了一口茶水,烦闷道:“你知道吗?他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最最简单的,我永远不会辜负你,都没说过,我心里没有底,在他眼里,我和孩子无法平起平坐,不知道他把我放在了第几位,或许连离烨他们都不如!”

    “你觉得他不爱你是吗?”可阿焰说的不是这样吧?虽然柳啸龙也没和大伙说过爱砚青,但那男人不会委屈的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的过一生,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他不都没多看一眼吗?

    “或许是我真的心眼太小了吧,要求得太多,完全不给我去适应他的机会,我怕……如果哪天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却被一把推开,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叶楠,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那在你心里,他对你好吗?”

    现在放开,你心里就不难受了吗?

    砚青抿抿唇,后点点头:“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在许多人眼里,我很粗俗,很没品味,也没女人该有的贤惠,但他没有嫌弃过,这让我很想知道是因为不想孩子们难过而迁就我,还是因为喜欢,我问过很多次了,他都不会正面回答,我想他是觉得内疚吧,因为在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其实很多男人不喜欢将情爱挂在嘴边的,你们警察讲究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怎么这么执着呢?”从来不知道这个好友这么敏感,是为了什么?

    “可……可他跟谷兰就说过,为什么我就不能?我不明白我哪里比那女人差了,我要的不多,可我要的那些,这么多年,他没给过我,人生还有几十年,还很长,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完一段婚姻!”

    叶楠了解道:“其实既然他对你不错,那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砚青冷笑:“那能一样吗?如果我知道他爱我,那么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不可以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可以要求他许多事情,可现在不一样,有些要求我不能提,既然他不爱我,我又凭什么要求他?对吧?”

    “对!你说得没错!”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只能顺着她的意走了,就是不知道这柳啸龙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如果他也这么想,这两个人分开了就太可惜了,但她没那本事能让那男人开口,一个过于不爱将心事坦率的人。

    不过她知道了砚青是真的爱上了那人了,现在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阿焰?让阿焰去和柳啸龙谈谈?好像不行,万一柳啸龙真不爱砚青,知道这样就能挽留就挽留住了,那自己算帮倒忙吗?还是选择相信缘分吧。

    “我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弄离婚来玩,经过了四年的深思熟虑,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受够了,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死心眼,他认定的事,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就说什么谷兰一定会和宾利在一起,说她爱的是宾利,现在好了,宾利要结婚了,他咋不承认错误?”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将那女人送到她父母身边,现在怎么不送呢?全是胡扯。

    一而再的欺骗,再上当就该割腕自杀了,她对他难道就不好吗?利用她多少回了,哪次有一直揪着不放过?每次受了委屈,有哄过她吗?可有抱怨吗?一个完全不知好歹的人,她就不信还有女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一点不计较的跟着他,那她一定给她磕头,道一句‘姐妹,你绝对是圣斗士,外加奥特曼转世!佩服!佩服!’

    “呵呵!”叶楠想了想,忍俊不禁,她再次的明白砚青到底在气什么了,真的搞懂了,用了五年时间,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活生生一个妒妇,是啊,她要的不多,只是要柳啸龙对谷兰做过的事再加倍的做给她,觉得心里不平衡吧?也对,情敌嘛,要被情敌比下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只能怪柳啸龙曾经对谷兰太好了,才会让她觉得那男人不爱她,否则就会像对谷兰那样来对她,挑眉道:“听阿焰说,他为谷兰唱过不少歌,还为她守了很久的小树林,还……”

    果然,某女瞪起眼:“你故意来气我?”一听到谷兰两字,脑袋都要炸了。

    “没有,这人啊,是会成长的,比如你曾经喜欢和一堆三教九流在一起,现在不喜欢了,他也是会长大的!”哪能还像年少时那样?你咋不说他对你做的很多事是谷兰没有拥有过的呢?

    看来要让她消火,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柳啸龙在重生一次,像小男生追小女生那样追她,阿焰说得对,他们是该离婚,离了后再复婚,否则砚青心里的疙瘩永远解不开,咋这么爱钻牛角尖?不就是唱歌和守小树林吗?

    大事上也没见她这么幼稚过,爱情本就是个幼稚的东西,随你们去吧。

    只要互相爱着,就是大罗神仙也拆不开,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砚青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伸手捂着脸尖叫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心情很好,谢谢了!”

    “不用,我有事不也是会找你吗?”

    “那还用说?你有什么事,姐姐绝对不含糊,拜拜!”拿过警帽戴好,潇洒的走人。

    望着砚青的背影,叶楠哭笑不得,一对欢喜冤家,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一个过于的活泼,一个过于的闷骚,配一起,没矛盾都难。

    听说当初柳啸龙在哈佛时,情人节送谷兰那都是令人羡慕的特别节目,什么上台为她表演,过生日时,就会召集一大帮人到kTV为她献歌,以现在的这个男人,最最做不到的就是成天情意绵绵,爱不离口……

    干嘛要将三十多岁的人和二十岁时比呢?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咋不说要人家从出生开始,每一天所生的事都要说来听听?占有欲也太强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爱了,所以才想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或许在砚青心里,柳啸龙其实不是一无是处,反而太过完美,太过值得人敬仰,所以才没有自信的以为有一天会被推开,为什么她就没这种感觉?是林枫焰的嘴太甜了吗?

    每天老婆老婆的叫,现在知道怀孕了,更是早早就下班回家,为她做好饭菜,还问苏俊鸿借了个高级洗脚器,一天不泡脚,他就会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搞得你不得不听从,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

    也相信他永远不会推开她,甚至每天都在担心她会离开他,相比起来,喜欢林枫焰比柳啸龙要多太多了,她就不觉得柳啸龙有什么值得女人那么倾心的。

    还是自家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相信她会陪着他一辈子,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因为他的不自信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前科太多了,慢慢受着去吧。

    问题是皇甫离烨和美丽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都多少年了?这俩人就是没提过,一直说什么等滨海的房子盖好,现在房子都搞好了,就等着大伙住进去了,明明说一年就可以清除屋子内的油漆味,现在都一年半了,怎么每次进去,浓郁的味道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搬进去又搬出来,实在无法忍受,现在好了,怀孕了,更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进去了,是不是那个时候才可以结婚?

    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吗?真不知道那黑人是怎么想的,还是在等什么?

    她不觉得他是完全在等滨海的房子,定有蹊跷,也猜不透,英姿和阿鸿也在等和他一天结婚,阿焰也说等,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还没有正式结婚,要等大伙都成老头老太太才举行?

    好吧,她承认她想结婚了,想穿着婚纱被新郎抱进他的家了,穿婚纱只有一次,女人最美丽的一天,都快三十了还没实行,真的要再等个十年八年?滨海房子内的油漆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翻刷。

    他们要真在等什么东西,或许真要个十年八年了。

    得到了叶楠的开导,6天豪那事,砚青是心情大好,原来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们活得健健康康真的很快乐,可她不希望柳啸龙活得开心,她希望他每天都痛哭涕淋,希望他成天被人追债……追债……

    想起这事,没有踏进警察局,而是走到路边拿出手机刚要打给宋鑫,就看到了干爹挎着绷带前来,倒抽冷气,拨通了李隆成的:“赶紧的,局长来了,把庇佑教的案子全部隐藏,快点!”

    ‘啊?这么突然?好好好!’

    听声音,好似很不情愿,或许是正查到了紧要关头,有了点头绪,不想放弃吧,没关系,现在能查到的,我们以后也能,但万万不能让干爹知道他们还盯着那案子不放,有时候觉得这老头贪生怕死,不敢和上面作对,有时候吧,他又能大义灭亲。

    一个她从小到大都猜不透的怪老头。

    “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苏荷酒吧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老局长容光焕,笑容满面,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砚青纳闷了,宋鑫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还,一旦被捅破,当初动用公款的事就会曝光,不管如何,都会受到处分的,干爹为何还笑得这么开心?

    “哦!我就是出来想问问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您老心情不错啊!”

    “你啊,别操心了,他的事情已经摆平了!”

    倒抽冷气,摆平了?记得她曾经问过郝云澈,一个人到底值多少钱,郝云澈回答得很干脆,最少一百五十万,只要没有疾病,她当时还觉得是胡扯,大老爷们卖出去,谁要啊?不会干活,只会在家里吃喝,传宗接代,最多也就是个十万块的事。

    谁知道那小子却说‘知道人的眼角膜多少钱吗?知道一颗心多少钱吗?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器官可以移植吗?’

    可不对啊,就算宋鑫把他的肠子都卖了,也没有三千亿吧?

    “真的假的?怎么解决的?”

    老局长很是自豪的搂过砚青的肩膀:“其实我们都错怪他了,你哥哥不是个饭桶,还有点用处,他啊,当初借钱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将对方威胁他的话都录了下来,还放给我听了,他去跟他们说要是敢来骚扰我们,就交给法庭,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嘿,那帮小子怕了,或许是不想惹麻烦吧,就问他要了借出去时的数目,他把那公司转让了,得的钱全部还了回去,这事就了了,欠条都在我这里!”

    哦!这样啊,是合情理,可有点不对劲:“既然如此,他当初干嘛那么害怕?不早和我们说?”

    “他是怕先说出来,结果办不好,我们会杀了他!”

    看来这事是真解决了,虽然漏统不少,但干爹的笑容是真的,对宋鑫那股疼爱也是真的,不过除了这样,她不觉得宋鑫能从哪里搞到这么一大笔钱,但要她完全相信,也有点不可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局长就知道砚青不信,便打趣道:“你呀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吧,他说的是真的,做的也是真的,但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后就完全相信了,庇佑教那些人是上面赞成的,也就是说,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弄啸龙,这不,还打了我,一切都是为了逼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干爹,你告诉我这些是……”这算是机密了吧?您是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可我不这么认为,您是相信那群人是故意放了宋鑫,但我不信,因为在我心里,他们就是邪恶的,又想不到宋鑫是如何解除了危机。

    “砚青,好歹咱们父女一场,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次……啸龙恐怕很难度过了,身为他的老丈人的我,不能出手相救,我也没那个能耐,而你,就更没那本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们今天的话说给他听吧?”

    女儿啊,不要让爹失望才好。

    宋鑫的事被抛掷一旁,剩下的全是接下来的危险,做了个深呼吸,笑道:“那是那是,我们的谈话,哪能说给他听?那不是背叛了我的工作吗?”如果那些人真的没有猫腻,她还真只能见死不救了,一切就等王涛的话了。

    现在做的事,并不是完全背叛国家,一半也是想为民除害,她不觉得亏心。

    “庇佑教的事你不可以插手知道吗?绝对不可以,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人深怕这倔强的孩子会跟他唱反调,所以很是认真的警告,还顺带在缉毒组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才离开。

    砚青擦了一把冷汗,你说不查就不查吗?哼,他怕,她才不怕。

    云逸会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这不是阿浩吗?”

    会长办公室里,二十多个护法长老围堵,都看着柳啸龙电脑里放出的光碟,只见西门被呈大字型的绑在水泥墙上,‘砰砰砰’手臂粗的棍子正不断的摧残着他的身躯,白色的衬衫沾满了血迹,可谓是奄奄一息,嘴角淌着血丝,棍子还在招呼,惊得林枫焰扑到电脑前紧紧抓着屏幕颤声道:“阿浩……”声音破碎,眼眶顿时鲜红一片。

    “这……西门护法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和他一起走的,他到家了我才走的!”一长老道出,昨晚也是巧合,西门护好像刚从泰国回来,水土不服,起了很多红疹子,他还送他去看了医生……

    “难道是在家里被袭?”

    “他妈的,这是谁送来的?”苏俊鸿怒了,指着电脑大吼。

    柳啸龙也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瞅着十多年的兄弟被人蹂躏,在看到那人不管怎么被打,淌血的嘴角都一直挂着不屑的微笑就更心疼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瞪越大,同样看向了给他光碟的手下。

    “这……这就是个送快递的给我的,要我亲自交给大哥!说是有人送的厚礼。”门口,小弟冷汗直冒,刚才见这么多人在,还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打搅,看来他是送对时间了,西门护法出事了,好在他没浪费一分一秒。

    就在大伙准备去查那送快递的人时,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绝对能给绝大部分女人造成视觉诱惑的脸,正对着镜头,挂着邪佞的笑容,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柳啸龙,这礼物你喜欢吗?我想你一定喜欢,在你们中国,强势人最想要的不是变得更强,而是有一个绝对能和他抗衡的对手,我这个对手,一定没让你失望吧?纵使是6天豪,也没这个本事在你们家里掳人吧?更没这个胆量,我知道你现在想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也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云逸会从此消失,解散,我能抓来一个,就能抓来第二个,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用尽毕生,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搞来!”

    “大哥,你看这人,也太嚣张了,就是他,那个叫耶稣的,我见过他的照片,绝对是他!”巧克力被这段话气得快吐血,他以为他是谁?云逸会还没找他的事呢,他倒是先按捺不住又开始找事了。

    柳啸龙盯着荧幕摸摸下颚,眯起眼冷笑一声,仿佛在告诉着对手‘你猜错了!’

    “我对这次的挑战相当期待,卧龙帮,呵呵,也不过如此,复活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会跪在我面前求饶?没错,6天豪的不少人也在我手里,我建议你去找他合作合作,这样才更有激情!西门浩我会留他一条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重情义!”末了倾身放大了俊脸,对着镜头道:“我等着你们!”

    ‘啪!’

    林枫焰大拍桌面,咬牙低吼:“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大哥,我马上带人去把阿浩救回来!”

    “你去就只是送死!”柳啸龙瞪了手下一眼,想了五分钟才起身道:“约6天豪!”

    “您真要和他合作……”

    从来不会过于激动的男人却转身咆哮道:“不找他难道找警察吗?”压下熊熊大火,率先走了出去。

    大伙吓了一跳,巧克力吞吞口水道:“没听他说吗?6天豪现在肯定也在查这件事,大哥不找他,他也会来找大哥,现在带人过去,鱼有渔民救,可网不见得就有人爱护了!”

    “皇甫护法说得没错,甚至还没网到人家,警察就会来先灭了我们了,现在他们是打着有国家保护的旗子,明里绝对不可以生战争,不管他是不是国家的人,但国家一定会听他的,因为我们是反派,打过去,就是活生生的杀人证据!”

    “林护法您消消气儿,我们就按照大哥说的做,您都不知道最近这庇佑教有多厉害,他们完全没有对其他帮会出手,一门心思放在了我们和卧龙帮身上,且昨日还申请了军队,国防部凌晨三点派了六十名狙击手给他们,加上那些杀手,我们估计无法近身!”

    苏俊鸿见林枫焰最沉不住气就也道:“你只要记住,那人身边有中国部队的人就够了!”哪怕就只有一个,一旦那个人死亡,领导人还不得派大量军队来剿灭他们吗?

    如今国籍还在转移中,并不完全是中国的一份子,人家哪里肯帮他们?

    卧龙帮

    简单的儿童房内,男人完全展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亲手忙碌着将一个电脑桌摆放在床头,换了几个位置了,就目前这个最顺眼,周围站着的人不少,可没一个人敢帮忙,谁叫大哥说要为小少爷做点事呢?

    等电脑摆放好后,又开始指着墙壁不满道:“孩子家家的,哪能搞得像个老头子住的?立马给我弄点画报来!”

    “是是是,大哥,要什么画报?”

    “嗯!”6天豪双手叉腰思考了一下,扬唇道:“就要奥特曼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刚吧,他喜欢这些!”

    “小的遵命!”

    十来人跟着走出。

    仙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迷茫和紧张,6大哥会赞同她吗?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跟她回云水村吗?从此后,男耕女织,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这么忙碌,终日不在家,我们就那么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生活着。

    “孩子就应该有个孩子的样子!”6天豪喃喃自语,洁白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凤眼四处环视,太单调了,孩子的心里就应该是彩色的,而不是像他现在一样,过于单调。

    无意间看到门口要进不进的女人,立刻露出少见的温柔:“仙儿啊,来来来,你看这电脑怎么样?臭小子一定会喜欢吧?”

    “挺好的!”仙儿见他这么开心,就有些为难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好似很喜欢一样,过去蹂躏着手指道:“6大哥,我……”

    “大哥!”

    没等仙儿说完,罗保便快步进屋,冲6天豪附耳道:“柳啸龙约您了,您同意的话,两个小时候他就直接过来了!”

    “到这里?”6天豪指指脚下,有些不相信,那老小子,这是第二次来他家吧?上次是来匆匆去匆匆,这次恐怕得多待一阵了。

    罗保点点头。

    “呵呵!”6天豪轻笑道:“来得真够快的,我还以为他会不屑呢!让他来!”说完就拿起床上的西装离开。

    “6……”仙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帮会的事,永远都在第一位吗?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会是个妹妹吗?

    “对了仙儿!”

    男人原路返回,这让仙儿很是愉悦的仰起头:“6大哥,我还以为你……”

    6天豪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打断道:“你去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算了,我让吴妈给你梳妆,不要说不,听话!”后又快步消失,直奔卧室,边走还边将领带拆下,解着纽扣,可见这是要特意打扮一番呢。

    仙儿委屈的撅嘴,怎么这样啊?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吗?难道看不出人家有事找你说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虽然如此,还是不气馁,她相信6大哥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表面上的荣华富贵的。

    不过他让她打扮做什么?来人是谁?贵人吗?很重要吗?是她必须要见的吗?可见就见,为何还要打扮?真的很不喜欢每天早晨起来被吴妈蹂躏,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擦粉盘头,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又不敢说不,否则那些佣人该说一大堆了,什么少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女人就是他的面子,绝不可给他抹黑,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越来越思念家乡了,在那里,无拘无束,说话可以随性所欲,不用故意装模作样,不用害怕给谁抹黑,不用走路都要扭扭捏捏……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城市里的女孩真可怜。

    果然,十分钟后,主卧的门打开,男人换了一身行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光,穿得很不体统,衬衣故意开了几颗纽扣,就差没把整片胸膛露出了,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唯一正经一点的就是裤子了。

    也是,裤子也松松垮垮,那不稍微不主意就掉下去了吗?倘若不会落下,估计皮带都懒得用,到了客厅,吩咐了半个多小时,等男人快到时,才走到单人沙里,翘起二郎腿,等待着。

    这不雅的姿态,上到七十岁,下到五六岁都司空见惯了,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极度不注重仪表的人,从小就是,如果哪天看到穿得端端正正,走路也整整齐齐,那一定是他生病了,脑子进水了。

    吴妈挽着重新打扮过的仙儿下楼,看了一眼6天豪的坐姿,在心里摇摇头,来人是柳啸龙,她已经听说了,还以为少爷特意打扮是为了一较高下,跟人攀比呢,谁知道还不如刚才呢,他倒是还觉得挺美,就这样,怎么和人比?

    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孩子一样,但她没见过柳啸龙,很是期待,听说那孩子可就不一样了,绝对的一本正经,轻佻这些从来不会生在他身上,真正的上流社会人物,穿着打扮上更是一丝不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她觉得少爷这次输定了。

    “哇,未来少夫人好漂亮啊!”

    “那是吴妈心灵手巧,少爷把她从澳门调过来是正确的!”

    大伙纷纷夸赞,6天豪见仙儿一身高贵典雅的紫色拖地长裙,香肩半露,体态轻盈,纤细的腰肢完全展现,就很满意的招手:“过来,坐这里!”

    仙儿听话的斜坐在沙扶手上,腰立刻被男人搂住,画面极度的少儿不宜,亲密过头,被他重视,她应该高兴的,但一想到这只不过是为了炫耀,又开心不起来,以前他不这样的,是什么人让他想拿她来炫耀的?

    她不觉得她很漂亮,现在被心爱的男人拿来当个炫耀的木偶,就更痛恨自己的容貌了,来到这里后,感觉一切都变味了,和在云水村完全不一样了,悄悄和吴妈说过,她说这话不要说给别人听,人家会说她假清高,呵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

    “柳先生,里面请!”

    虽然只是个引路的手下,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柳啸龙礼貌的点点头,表示回应了他。

    “大哥,没必要跟这种小角色客气,那6天豪哪次跟我们下面的人点过头?”林枫焰觉得浑身不自在,只不过隔着一道墙,咋觉得这别墅内乌烟瘴气的?

    柳啸龙没有说话,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跟着带路人不停歇的前进。

    跟来的就只有林枫焰和皇甫离烨两人,苏俊鸿已经去安插人手到大伙家四周了,倘若真的谁再被抓,云逸会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搁?

    皇甫离烨同样不想在走进一步,可又迫不得已,这里对他来说,真是个最最粗俗的地方,更是敌人的巢穴,大哥就这么带着他俩来,就不怕那混蛋伺机大开杀戒吗?

    到了大厅里,柳啸龙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尾巴都翘上天的男人,那令人吐槽的穿着,再次让看了几十年的他露出了不耻。

    吴妈目光带着欣赏,这才叫成功人士嘛,就说吧,没得比,人家都一脸鄙夷了。

    “大哥,那就是他的未婚妻!”

    巧克力适时提醒。

    柳啸龙收起冷漠,意犹未尽的瞅向搂在女人腰肢上的大手,再次翘起了嘴角,长得确实不错。

    “柳老大,上次吧,你走得太匆忙,没好好招待,这次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定好好款待!”6天豪说得好听,目光也是很好客的那种,但做的事嘛,就恰恰相反,纹丝不动,还是那么像个大爷一样坐着。

    林枫焰眼角抽了抽,招待?就是这样招待的?半天都不起来,刚要火时……

    “那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柳啸龙不怒反笑的过去,径自坐在了男人的对面,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瞟向被紧紧环抱住的女人,似乎心情真的不错到了被死对头轻视也不生气的地步。

    6天豪见敌人一直笑看着仙儿,同样心情大好,挑眉道:“怎么样?比起你家那个,是不是要更让人向往一点?”这小子很少看着一个女人笑的,是想给仙儿一点好感吗?

    柳啸龙附和道:“貌赛西施,美若嫦娥,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6老大真是好福气,在这里我预祝二位早日喜结良缘,百子千孙!”这祝福是真的,他可以拿祖宗排位保证。

    俗话说,有人笑,就有人恼,6天豪还以为他会挖苦几句,没想到完全相反,难道几年不见,这小子转性了?当然,这夸奖还是很受用,抚摸着美人的下颚道:“所以嘛,这才叫女人,不像尊夫人!”

    “哎!”柳啸龙一提到自家那个就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砚青哪能和云姑娘相提并论?”

    此等恭维,绝对是生平头一次,连巧克力和林枫焰都在心里瞠目结舌,大哥这……这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合作也没必要吧?要知道现在6天豪也不得不和他们合作的,根本就不用这样。

    6天豪也愣了一秒,这是柳啸龙?还是他们找来的替身?亦或者鬼上身?没太过于震惊,而是继续笑道:“哦?您老好像对她很不满?”

    “何止不满?那就是一个泼妇,或许是职业的问题,看谁都像犯人,完全无法相处,除了会无理取闹外,还总是拿孩子说事,不行就离婚,让孩子们无法得到一个良好的环境,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苦涩的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很是忧伤的盯着6天豪诉苦道:“成天教唆孩子,我是个坏人,不能跟着我,结果四个孩子全都说,长大了做警察,要将我绳之于法,现在都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了,偏偏我妈还就喜欢她,说离婚可以,要走我自己走,你说说这叫什么日子?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杀了她吧,搞不好孩子们大了,还真就将我弄进去蹲着了!”

    见对方没接话,就又道:“哪像6老大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凄痛的模样仿佛娶的不是老婆,就是个无法摆脱的夜叉,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夜叉。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砚青的告白

    瞅着几十年的敌人那比吃了黄连还苦的脸,6天豪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没记错的话,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吧?看来这个砚青不是一般的令人憎恨,想到的不是同情对方,而是过多的幸灾乐祸。

    他娶了砚青,那是值得表扬的,为世界除了一害,收敛起张狂,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淡淡道:“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俗话是这么说的吗?林枫焰拧眉。

    大哥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他还说风凉话,好在大嫂不是这样的女人,也明白大哥的用意了,阿浩还生死未卜,大哥居然还不忘排除情敌,渐渐的,大嫂好像真的比他们都重要了。

    柳啸龙也掏出香烟点燃,一切都亲自动手,完全不像对方那么张扬,吸了一口才道:“我在家里,早就没了地位,不瞒你说,第一次栽跟斗,还是一个女人,当初娶的时候也非自愿,你也知道……”

    “打住打住!”6天豪整张脸都抽了抽,越说越来劲了,这不像他认识的柳啸龙,虽然也很佩服这个砚青居然比他还厉害,能整得这人如此的憔悴,但他不喜欢听这人不停的诉苦,不耐道:“柳老大,你的家事我没兴趣听,还是说说正事吧!”

    柳啸龙闻言收起哀怨的表情,一谈到正事,立马恢复成了遥不可及的山峰,永垂不朽,不曾去看过其他人的眸子透着无人能与之抗衡的气质,或许在他眼里,在场的人,也只有对面的那个可以令他正眼相待了。

    “听说6老大的不少堂主也被搞去了,对庇佑教,你怎么看?”

    6天豪也确实是早就打算去找这人合作,所以不再高傲,而是拧起眉头冷笑道:“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何足惧哉?”

    “此言差矣,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明显,某柳这次不再当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会,而是一个他单独无法抗衡的王国。

    6天豪伸手摸摸下颚,放开了仙儿,吩咐道:“你先回房去,我和客人有重要的话谈,去吧!”

    仙儿早就浑身不自在了,听话的起身上楼。

    等没外人后,某6才开始深思,脸上也有了中年男人该有的老成,不再嬉皮笑脸,轻叹了一声就摇头道:“既然柳老大都来了,也证明了你的诚意!”别有深意的看看他身后的两人,没带任何大部队,对此相当满意:“那我又怎能再扭捏?我愿意先放下我们先前的恩怨,先摆平这件事,喝茶!”

    举起茶杯,做了个请的动作,暂时的冰释前嫌,那些往日的仇恨,被庇佑教逼得不得不放下,虽然很不情愿,也很想立刻一枪毙了他,可也不想让这耶稣渔翁得利,世界上,最后站着的不是云逸会就是卧龙帮,别的人嘛,还没这个资格。

    轻重还是拿捏得很好。

    “恭敬不如从命!”柳啸龙扬唇将整杯茶水喝下,惊得后面的两人完全来不及阻止,大哥就不怕茶里有毒吗?

    对此6天豪只是鄙夷的一笑,要不怎么说你们不是老大,而他是呢?这个时候下药,除了能一时之快,接下来的,同样会被另一伙人打压,所以说,这个对手是最了解他的。

    喝完后,某柳继续道:“我个人觉得这帮人很是沉不住气,态度猖狂,有勇无谋!”

    “那也不见得,还有一种可能,这帮人确实有点实力,我们现在对的不是一个庇佑教,即便他们有再多的帮会加入,有再多的杀手,但也不敢公然来挑衅,是觉得有中国在给他们撑腰!”某6也烦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当然是赢了以后,那么往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自找麻烦了。

    和柳啸龙联手,他就不信一个庇佑教能翻天。

    当然,如果真翻天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你觉得中国会帮他们吗?”

    “这你还真得委屈一下,回去问问你那当警察的老婆,她的干爹,也就是宋局长被殴打一事,她不会置之不理,根据资料上看,你的这个妻子在战功上可是屈一指,同样是个好强份子,她哪能容忍自家人吃亏?倘若国家当真帮着那群人,她应该接到了通知不许插手!”

    柳啸龙赞同的点头,对于妻子的工作,很少去问,毕竟两个人职业有着极大的冲突,问了,她要不说,心里自然不会舒坦,她要说,她的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受,何必自讨没趣?几年了,谁也没干涉过谁的**,这次……她会告诉他危险来临了吗?

    “回头我问问她,6老大,现在是敏感时期,你最好安分一点,稍不注意,就满盘皆输!”适时的提醒,这一刻,他不希望他死。

    6天豪嗤笑:“那可怎么办呢?这刚回来,下面一群人等着养呢,要不柳老大先救助一下?”

    皇甫离烨深吸一口气,可恶,真会趁火打劫。

    “多少?”

    “不多,也就是个百八十亿吧!”

    这还叫不多?大哥刚损失了三千亿,哪有那么多钱给他?

    见柳啸龙犹豫,6天豪自信道:“柳老大,倘若这次输了,您留着钱有何用?但如果赢了,这个庇佑教可是一个王国呢,你说那得有多少钱?”

    “钱我会给你,记住你的话,好了,回头我先派人到布勒多国查探一番,是否真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尽量避免中国维护他们,由我们自己来解决,等时机成熟时,再谈!”一刻都不想多待的带着手下们离开了敌人的视线。

    等人走了,罗保才小声道:“大哥,这柳啸龙挺识大体的嘛!”除去了恩怨,这个人,确实是他非常佩服的一个,明明知道这里的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却还是来了,6家和他互相都有着血海深仇,却为了顾全大局,亲自上门。

    还以为他这次又会等大哥去找他呢,又估计错了。

    “见过几个小看他的人还存活于世的?”6天豪没好气的瞪了罗保一眼,转念一想,笑了一下:“再厉害又有何用?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呵呵,那是,大哥您知道吗?这柳啸龙已经禁欲五年了,五年不曾那啥了,而且他这人过于正经,我想也没自己给自己慰藉过!”说到这事,大伙就沾沾自喜,这要传出去才叫丢人。

    6天豪再次被雷劈到,五年?做了五年和尚?真有他的,摇头道:“我到是希望他和那女人永远白头偕老!”

    “为何?”

    “免得放出来祸害其他人嘛!”一想那女人摸过自己的身子,就浑身不自在,这么厉害的角色,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他吧:“除非她再婚!”

    钟飞云竖起大拇指:“高!”

    如果您要记得以前的种种,该悔不当初了。

    夜间,柳宅。

    6天豪没死,砚青是想难受都难受不起来,吃饭时,难得一次没有和男人口水,只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个人居然比她更开心,从回来后就看到他和四个孩子们坐在沙里笑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这男人从来不看动画片这么低级的东西,今天破天荒了,灰太狼吃瘪时,她还看到他笑了几声,这不,吃个饭都在笑。

    奇怪,太奇怪了,哪有见过他在家里这么笑的?还笑这么久,按理说6天豪回来了,他应该很愤怒才是,想了许久才明白了一件事,6天豪失忆了,他知道了?

    这人真是……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伤疤上,一下子心情又糟糕起来,家门不幸啊,嫁了一个完全没同情心的男人,上辈子得做多少缺德事,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好在迟早会分开,否则保不准哪天就吐血而亡了。

    “儿媳妇,多吃点这个养生汤,听说很养颜!”李鸢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喜悦,儿子心情一好,全家人都跟着享福吧,也懒得问他理由,问他也不会说,开心就好。

    小豪回来了,儿媳妇一定也非常开心,这就对了嘛,成天争锋相对的,像什么样子?

    砚青礼貌的接过:“妈,谢谢了!”

    “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听话,都吃了!”

    小四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几口吃饱后就拿出手机跑到了沙里,打开微信,见元风真的在线就按住说话键,对着手机道:“风哥哥,我吃完饭了,你吃了吗?”

    ‘我在写作业,有空聊!’

    小四委屈的嘟嘴,继续盯着电视呆。

    等都吃饱了后,没有立刻去睡觉,柳啸龙又坐在沙里拿过遥控器找了个新闻细细端详,老大和老二老三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坐到另一张沙里四仰八叉,吃得太饱了。

    砚青拿过拖布拖地,佣人放假,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望着这一幕,老太太眉开眼笑的收拾碗筷,这才叫一家子嘛。

    小四突然握着手机偏头瞅向旁边的父亲,见那眼镜下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新闻就垮了脸儿,大人怎么都喜欢看新闻?对他们来说,动画片最好看,对奶奶说,肥皂剧最好看,对妈妈来说,警匪片最吸引人,唯独爹地,每天新闻联播不断,一到七点,他一定会坐在这里关注到八点。

    “妈咪,为什么爹地喜欢看所有人都不喜欢看的节目?”瞧那专注的神情,她咋一点也不觉得好看呢?

    砚青没想到孩子们会这个时候来问她话,也看了看电视里的新闻,回道:“因为你爹地比较关心国家大事!”

    老大放下手里包装的礼物盒,愣愣道:“国家大事?不是只有国家的人才会关心吗?他又不是国家的人!”他可是听叔叔们说过的,他们和国家是对立的。

    某女嗤笑,边努力的拖地边道:“这就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这下,男人不再盯着电视了,而是冷冷的瞪向女人,见对方视而不见就蹙眉继续盯着前方。

    四个宝宝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干脆闭嘴,否则又该吵架了,小四冲男人摇摇手机可爱的笑道:“爹地,你有微信吗?”

    “你们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我哪来的威信?”柳啸龙斜睨着女儿,不满归不满,还是透着丝丝的宠爱。

    小四小嘴微张,半天才默默的低头继续玩手机,好奇道:“妈咪,你有微信吗?”

    “我当然有啊!”砚青站直腰温柔的看着女儿。

    四个宝宝眼前一亮,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代沟的人了,但是……

    “我要没威信,怎么镇得住你们警局那些叔叔阿姨们?”

    切!宝宝们撇了一眼,什么嘛,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微信这么普遍的东西,他们都不懂,奶奶也不懂,这个家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呢?真无趣。

    老三边趴在被母亲拖过的瓷砖地面上画画边仰头道:“妈妈,您幸苦了!”

    砚青差点打滑,就这么栽下去,惊讶的与儿子对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您幸苦了!”

    “天啊,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砚青喜出望外,他居然知道她很幸苦了。

    柳啸龙也很意外儿子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莫不是闯祸了?

    老大见母亲要去抱老三就冷冷道:“今天老师说了很多关于父母的事情,她说爸爸妈妈很幸苦,要我们好好爱戴!”

    “老师还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小四也乐呵呵的将老师说过的话重复:“你们长大后要好好对他们,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在你小的时候,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是妈妈温暖的手拍着你们,哄着你们睡觉的,当你们把粑粑拉在裤裤里的时候,是爸爸不嫌弃的用手给你们将粑粑洗干净的!”

    “爸爸妈妈现在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来爱护你们,但有一天,他们会头变白,牙齿掉光,那个时候,你们就要像他们一样不嫌弃的为他们洗澡,给他们温暖!”

    砚青看看柳啸龙,柳啸龙也看看砚青,老师教了这么多呢?

    老二道:“妈,爸,你们放心,等你们牙齿掉了,我就天天给你们煮粥吃!”

    “那我就给你们洗衣服!”老三举手。

    “我背着你们去散步!”老大也举手。

    小四则爬进父亲的怀里撒娇道:“妈咪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那我就亲手给爹地妈咪做一件棉袄!爹地,我爱你!”当然,这也是老师说的,回家了看到父母忙碌,一定要说一声你们幸苦了,因为他们的忙碌都是为了他们,也要经常说爱他们的话,这样才可以让他们每天都开开心心。

    看来老师说的是真的,爹地和妈咪真的很喜欢听吖!

    砚青感动得都快哭了,抱起老三拍着那屁股道:“儿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都知道她很幸苦了,真没选错学校,这老师是个尽责的老师,虽然她早就看出那女老师有点势利眼,从贫民学校跳槽的,但现在却觉得这钱拿得值得,她没有辜负大伙对她的期望,拿了高薪,也更加努力的教导,幼儿园啊,居然能让孩子们说出这话,不简单。

    “妈妈,我也爱你!我们都爱你!”

    老三亲了亲母亲的脸颊,献宝道:“老师说了,要经常给爸爸妈妈一个吻,您开心吗?”

    “开心,妈妈很开心!”太开心了,有空她得请那老师吃饭,感谢她全家。

    这么顽皮的孩子,都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还给她做棉袄呢,仿佛多年的含辛茹苦,终于得到了回报一样,眼眶都红了。

    老三乘胜追击:“那晚上妈妈和爸爸不要分开睡了好不好?爸爸是大树,妈妈是叶子,我们就是你们的小果子!”

    “好!”砚青刚回答就觉得不对劲,苦笑道:“这也是老师教的?”这老师教得还真多,家里事也管吗?但她不反感,如果她和柳啸龙是恩爱夫妻,一定会很高兴这老师尽忠职守,毕竟有几个老师不是拿了钱,教一些该教的,哪里管这些?

    柳啸龙捧着女儿的小脸道:“听老师的话是对的,但……”

    “但什么但?老师怎么说,就怎么做!”砚青瞪了男人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能让孩子觉得老师的话不可信才行。

    “真的吗?妈咪,老师太厉害了!”天啊,想不到爹地和妈咪都这么听她的话,越来越崇拜老师了。

    柳啸龙微微一笑,宠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写作业睡觉了!”

    “遵命!”

    四个宝宝乐呵呵的跑上楼,早知道他们这么怕老师,就要求他们带他们去迪斯尼玩了,每次一提,都说不能玩物丧志,小孩子不就是要玩的吗?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去过,连皇甫叔叔和子琰和美丽阿姨都去过了。

    羡慕啊。

    柳啸龙刚要起身,就见女人脸上带着后悔便道:“放心吧,我对你,早就没了那股热情了!”说完就勾唇也跟着上楼。

    某女咬咬牙,你以为我就有吗?呸!没热情,谁稀罕一样,该死的,就说吧,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早就看腻她了,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

    抱着被子踢开主卧,就见男人像个爷一样躺在床的正中,完全不给她留位置,很想叫他睡地上去,但想到是自己同意一起睡的,而且对方也对她没了生理上的反应,无所谓的将毛毯铺在地上,关灯,躺了进去。

    空间相当静谧,两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同一个房间了?男人也不再像曾经那样总是想方设法的盖同一个被窝,反而很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道:“那晚……你怎么想的?”

    “哪晚?”砚青也不剑拔弩张,反而有一些紧张,所以很快就回了过去。

    “喝醉的……算了,睡吧!”

    听到一声粗声喘息,后又均匀,砚青才安心的闭目,是想问喝醉的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吧?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现在不来说一次?以为他会说的,原来这么多年的了解又出现漏洞,越想越难受,翻身坐起,瞪着那月光下的俊脸道:“柳啸龙,难道正常情况下,你就不会说吗?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对不对?混蛋!”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了出去。

    王八蛋,记得这么清楚,为何又去那女人哪里?是谁说不去的?

    ‘砰!’

    听到大力的关门声,男人打开灯,也坐了起来,苦恼的抓抓头,下床跟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见对方这次不只是在院子里坐坐,而是开车而出,立刻瞠目大喊道:“砚青,你去哪里?”

    ‘嗖’的一声,金黄色跑车冲下了山。

    某柳惊慌的打开车门跟上,大晚上的,开这么快,她就不怕出现交通意外?且开车技术那么烂,越想脸越冷,同样加快度,这样一路尾随。

    砚青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知道拼命的横冲直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讨厌的劳斯莱斯,更来劲了,开得更快。

    “砚青,你给我停下,砚青,你疯了?”

    ‘叭叭叭叭!’

    喇叭声,和男人时不时探出头的咆哮声都无法阻止女人的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火气?

    或许是大半夜,所以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车辆,路灯显示的又是金黄色,所以女人那是畅通无阻的飚车,当然,现在的莽撞,只会换来明日的忧伤,因为已经不知道被拍了多少次车了,向来注重犯错的砚青,这一刻却将那些全部抛却,如此的任性,是从小到大第一次。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最最守法的人,也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像那些官家小姐一样闹小脾气,不会无理取闹,做事井井有条,虽然时而说几句脏话,但也被做事不马虎而掩盖,可她也是个人,也想任性一次。

    刚才要不是冲出来,一定会抓着男人大吼大叫一番,再生气,也得忍着,不能让人说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是的,妒妇,从小就很妒忌父母爱别的小孩,除了英姿,多少次和他们吵架,不可以对别的孩子比她好。

    有一次还残忍的大哭着不要妈妈再生,到了干爹家,更是变本加厉,也是因为这个,宋鑫出事了,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一去,宋鑫的地位就完全没了,好多次看到宋鑫躲在角落里哭,还偷着乐呢。

    长大了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进了部队,连长对任何人都比对她好,就对她最严格,一开始很生气,很想杀人,直到做了几年警察,她明白了,其实连长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人有义务就只对你一个人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要原形毕露了吗?

    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在认识这个男人后,又恢复了从前,不会的,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眼很小,还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砚青,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柳啸龙是追一路,喊一路,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见到有大客车迎面而来就狠狠捏紧方向盘,该死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

    砚青没有听他的,反而很想甩掉,为什么要跟来?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吗?

    开了两个小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停靠在了一个山脚下,我看你还跟不跟,翻身下车,闷牛一样,向山顶狂奔。

    “砚青你给我等着!”柳啸龙也关上车门,跟了上去。

    月光很惨淡,稀稀疏疏的照着夜间的大地,砚青没想到这个严重恐高的男人会追来,路过一条长达两百米的桥梁时,不屑的弯起了唇角,两座山,顶峰因为一条木桥相连,她更不相信他能过去,完全不惧怕的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后双手叉腰,挑衅的望着那个不敢过来的男人:“怎么?不敢过来了吗?不敢就滚回去!”

    柳啸龙拍了一下脑门,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脚下,又有些想退缩,一听那话,看来今天不过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横,阴着脸,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无底深渊,那就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时会吞噬掉他的身躯,扶着绳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却有一股力量拉着他,勇往直前。

    看着男人蜗牛一样的挪动着,砚青捂着嘴哭了起来,愤恨的抓着绳索大力的摇晃:“你滚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去!”

    “该死的,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柳啸龙不敢动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

    “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呜呜呜!”

    每次要放开时,都这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给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罢休?

    刚要扭头回去的男人好似听到话里带着哭音,又站住了脚,望着还在摇吊桥的人儿,拧眉松开双手,警告道:“我不扶着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劲摇!”真的开始张开双手大步向前走。

    砚青才没听他的,依旧想试图就这么把人给摇回去,但是更让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面前。

    “你还真摇啊?够狠心的!”柳啸龙扶着狂跳的心颤颤巍巍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相当不满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没事吧?”柳啸龙恢复了后,就站起身抓着妻子的双肩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砚青排斥的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脑门望着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告诉我,柳啸龙你告诉我,我砚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男人见女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别他妈的来敷衍我,你跟来干什么?啊?你跟来干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呼呼的风将话语瞟向了悬崖峭壁,出了回声,带着凄痛,带着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快石头吗?还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

    “怎么说话呢?今天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情绪太不稳定。

    “今天?我每天都这样,怎么?觉得受不了吗?那就离婚啊呜呜呜呜你拖什么拖?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在拖?说你爱我吗?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极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忍过来的呜呜呜忍过来的,我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我就是个猪!”

    柳啸龙愧疚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是我也说了,她很快就走了!”

    砚青打开来搀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斤斤计较……”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觉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无关紧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迁就我?为什么又要对我百般忍让呢?为什么又千方百计不肯离婚?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人误会的?”

    所有的感情,瞬间爆,却不后悔,最好所有的缺点都曝光,这样他也就不再觉得她值得他抓着不放了。

    柳啸龙忘记了呼吸,深深的凝望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涩的眼泪,大吼道:“是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砚青就他妈是个圣母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了?呜呜呜呜呜混蛋!”为什么这么难过?像要死了一样。

    “我们回去再说!”柳啸龙不由分说,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见对方挣扎就紧紧抱进怀里,低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给我放开,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呜呜呜放开我,找你的谷兰去吧,她什么都比我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她,她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跑前面……”

    “你哪次有事我没管过?”柳啸龙放柔声音,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放开,她就会跳下去一样。

    砚青是正在气头上,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挣脱不开,拔出藏在后腰的枪,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气势汹汹的,仿佛真会开枪一样。

    柳啸龙冷下脸:“6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6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6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穴:“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情,明明恨得要死,却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

    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再和谷兰来往

    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的光线,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悬崖顶上,子夜时分的风丝丝缕缕,漫动着柳梢、树叶,不一会,月儿再次露脸,洒下银白的光辉,令大地不再那么的让人窒息。

    耳边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不再那么的厌恶,仿佛这是一个最值得回味的夜晚。

    柳啸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方才站着的位置,刹那间忘记了身处何处,或许这一刻,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只剩下那么几个字。

    ‘你爱上他了?’

    ‘没错,我是爱上他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

    ‘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

    往日的种种形同泉涌般闪现进脑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现在才现高兴不起来,也在这一刻才现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头看着那走到吊桥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经的砚青,是一头站在山顶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孙多么不服她,她依旧高高的站着,绝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热血,那一股青春让他越陷越深,而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出,那带着伤的背影,就像一头无牙的老虎。

    人们常说,夫妻乃一体,当另一半痛彻心扉时,你会比她更痛苦,现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无奈的笑了一下,还别说,五年来,真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挺管用的,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里,砚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被窝里,抱着双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呆,也可以说在后悔,没事干嘛疯?罚款都要罚死了,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知法犯法,在市区里就公然飚车,得扣多少分?

    考驾照容易吗?

    最最懊恼的是干嘛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这样只会让那人看不起吧?他现在是不是开心得做梦都要笑醒了?多么清高的人啊?不一样爱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样呢,该死的,烦死了,丢人死了。

    ‘吱呀!’

    门打开。

    男人刚要踏进,但又收回脚,仿佛知道女人这一刻是需要安静的,见对方始终不来看他就给出了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

    “好!”

    后消失。

    好?砚青莫名其妙,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她都在这里纠结死了,回来就给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答应离婚?终于答应了,她相信这个‘好’字,是他深思熟虑了后说的,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了,哎,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心仿佛正被几万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着,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做过她五年的丈夫,凭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即便那么可恶,还是舍不得,或许是想到以后真的不会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点同情,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男人,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点也不了解女人?而他,真的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觉得光明磊落就够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书房的时候,很讨厌有人去打搅,那样只会让他加班更晚,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反感罢了,有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凌晨两点多,一定要在十二点时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乐意也得督促着吃下去,本来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顾好,这样迟早会垮掉。

    虽然佣人很多,却没几个人懂得照顾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去给他送过夜宵,那样觉得很吃亏,都是晚饭的时候,会取出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鸢还以为她是弄来自己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人现。

    柳啸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佣人们做的,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她有多好过吧?

    不管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希望未来住进这个房间的女人会去关心他,去爱护他,本事再大,身体也是一样的。

    哎!还以为真的离婚后,会继续说要他不得善终,原来不是,尽然希望他能过得更好,这就是爱情吗?就算他不爱你了,你还是会希望他比你过得好。

    第二天,两个人仿佛一切都开看了一样,不再见面就两看两相厌,不再吵架,餐桌上,砚青甚至将最好吃的都夹给了男人:“你说得对,你才是家里的支柱,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你不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营养上一定不能落后!”

    柳啸龙可谓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这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得,想起那次的海鲜粥,女人也是将最好吃的让给了他,瞅着碗里的一座小山,全是各色菜里的精品,一下子全到他一人的碗里了,突然觉得下的这个决定也不错。

    可宝宝们就不满了,老三敲敲碗道:“妈妈,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我也要吃最大的虾仁!”指指父亲碗里最大的四颗虾仁,那可是最好吃的,剩下都是小小的,他不喜欢。

    小四指着父亲碗里的红烧肉抱怨:“您怎么能把所有的肥肉都给爹地了?”

    “因为肥肉补身子!”砚青回答的迅。

    “可爹地不喜欢吃肥肉!”小四也敲碗了,肥肉是她的最爱好不好?四婶做的红烧肉那是天下一绝,一盘需要做两天,肥肉滑滑的,油而不腻,可香了,不知道她从小就爱吃吗?

    家大业大,想吃的可口饭菜却在妈咪的执意下,也不能顿顿都吃,说什么要每一餐都搭配好,一星期只能做一次红烧肉,奶奶做的佛跳墙,妈咪说营养太过火,一个月只准做一次,纵使再想也没有用,一星期内,还有一天只能吃素,谁家孩子有他们可怜?

    好不容等到了,她又全给父亲了,反正她不干。

    “谁说我不爱吃了?嗯,很香!”柳啸龙微笑着将一块块肉放入口中,给出评论。

    这可把四婶高兴坏了,少爷第一次夸她做的菜香呢,果然是心情好了,说的话都好听,看来两人是和好了。

    砚青瞪着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教训:“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吃的穿的全是他一个人?昨天还说要孝顺父母,就是这么孝顺的吗?”

    “好吧!”小四不得不只挑着瘦的吃,相当委屈。

    “雪儿啊,女孩子吃太多肥肉是会胖的,到时候圆滚滚的,嫁都嫁不出去,男生都讨厌胖女生的!”砚青有点于心不忍,可事实就是这样,哪能专爱吃肥的?多吃蔬菜水果才能水灵灵的。

    老二冷笑了一下:“您想把好的给老爸吃就直说,何必找理由?”

    “我……”砚青刚想威,但想到很快就会和他们分开,又忍了下来:“吃饭吧!”希望你们以后能真的对他好点吧。

    柳啸龙一下子吃了四碗饭,从头到尾都笑容不断,头一次被这么关心,这感觉不错。

    水榭居室

    米色的沙内,谷兰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出神,就在明天,婚礼就举行了,很想问问他是否真的要这么做,却现怎么也打不出去,长叹一声,翻身盘坐而起,望着四周的布置设施,她已经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千遍一律的重复着昨日,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拿起桌子上的相册,男人幸福的搂抱着女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而她也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笑得同样灿烂,耳边围绕着一句句的承诺和情话,都成了幻影。

    “我该怎么办?”

    小手儿抚摸上画册上,男人的容颜,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做一次坏女人了,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我又想去找你了,你是不是像阿龙爱着砚青那样爱着她?如果是,我会祝福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是的,我便再也不会找你。

    不行,她要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容我再自私一次吧。

    找出唯一一个可以帮她见到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只要他跟着她去,那么她一定会有勇气问个清楚的,她也相信宾利不敢在他面前说谎,阿龙会帮她的。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男人以中指推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拿起叫嚣的手机,看着名为‘谷兰’的来电而皱眉,仿佛在考虑接还是不接,后还是果断的接起:“什么事?”

    ‘阿龙,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正好有事和你谈,我马上过去!”没有问理由,放下厚重的工作,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水榭居室

    谷兰见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道:“你先说吧!”

    “你说吧!”柳啸龙叠加起双腿,靠着沙一本正经的望着女孩。

    “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