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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年,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摇疏,春天到了,你原先和我说好了的,咱们要去踏青要去野炊要去捕鱼,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醒过来呢?”云止牵着摇疏的手,眉目含情,自言自语。
在摇疏昏迷的这三个月里云止每天都这样牵着摇疏的手,对摇疏说着每一天的趣事,翠儿在一旁看着总是红着眼,念杀便会递给翠儿一张帕子拭泪。
摇疏怀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开始显怀了,每天都用着药吊着命,大夫说若是孩子到了五月母体还没醒来,便会是一尸两命的局面,到那时是神仙也救不了摇疏。
“你知道吗,今天城中百姓缝了百家衣给你祈福,这是百姓对你的思念和感谢,都希望你快快好起来……我在京城也有炽岩宫了,等你好了咱们就回京城报仇去……摇疏,我好想你,那个活泼开朗乐观善良的你。”云止孜孜不倦的说着。
摇疏觉得自己在一个无止境的黑洞里,她跑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听见了云止和翠儿的呼唤,奋力的想跑出这个奇怪的地方,却只是白用功。
“摇疏,我好想你。”摇疏听见这么一声,手指动弹了一下。
云止以为是错觉呆愣了一下,随即摇疏眼皮轻颤手指微微蜷缩。
“摇疏?你动了?!”这次云止清楚的感受到摇疏的动作。
睁开眼,许久不见光眼睛有些不适,眨了几下听见了翠儿和云止的惊喜的言语。
摇疏看着面前的景象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翠儿哭着趴在摇疏床边,云止也红着眼。
“翠儿,你又哭了,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摇疏强撑起来安慰翠儿,又看向拉着自己手红着眼的云止,“云止,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我总能隐约的听见你同我说话,同我分享每天的趣事,每天都会来陪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谢谢。”
云止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常,笑着揉了揉摇疏的头,“摇疏,你昏迷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是我人生中最为难熬的,看着你渐渐瘦下去,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只觉得害怕,恐慌,好在你现在醒过来了,你之前说过的,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生疏了。”
摇疏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翠儿出去拿了清粥进来,还带了些肉糜炖蛋给摇疏补一补,“小姐,你三个月没吃东西了,都是用药吊着,快吃吃粥去去饿,这肉糜炖蛋可香了。”
“好……呕”摇疏话没说完就一阵干呕,闻着那肉糜炖蛋丝毫不觉得香反而一阵阵的恶心,云止拍着摇疏的背给她顺气,摇疏又是一阵干呕,“翠,翠儿你先将那肉糜炖蛋端出去吧,我不知怎么的觉着这味儿很是恶心。”
翠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和云止对视一眼满脸愁容,那件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怎样才能让小姐接受不难过伤身呢?
摇疏只觉得怪异,自己原先是最喜欢吃肉的,怎么现在闻到就想吐呢?算了,现下肚子饿的厉害,先吃些粥垫垫胃吧。
摇疏喝完粥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这一拍肚子,摇疏整个人就愣住了。
其他三人看着摇疏的动作和脸上错愕的表情都叹气,还是让她知道了,原想着晚些告诉她的,不过这孩子在摇疏肚子里头现在又显怀了,谁能瞒得住呢?
摇疏赶紧挪开了放在肚子上的手,立马给自己把脉,是滑脉……我,我怀孕了?刚刚闻到肉味是因为孕期的孕吐反应?这,这不可能……
摇疏摇着头喃喃到不可能,摇疏根本不愿相信自己怀孕了,还是那个禽兽不如的轩辕寂的。
低头抽泣了一会便转为嚎啕大哭。
云止抱住摇疏,翠儿也跟着一起哭,念杀拍着翠儿的背,这下满屋子都是悲伤。
过了许久摇疏渐渐停住了哭声,嗓子已经哑了,她伸手推开抱着自己安慰自己的云止,躲进了被子里,再次低声抽泣。
云止知道摇疏的想法,却也无可奈何,心中只有对摇疏的担忧,这件事摇疏本就是受害者,而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她……
“摇疏,我知道你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也要注意身体,都过去了。”
在所有人都退出屋子后摇疏进了空间,镜子里,自己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微微凸起,摇疏将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这里面已经有个小生命了,可是,我不能留你……
作为医生,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摇疏是难以接受的,可是若是将他生下来这才是害了这个小生命一辈子,他出生后没有父亲,会被别人怎么看待?流言蜚语会伴随着他的一身,也许在童年会被其他孩子欺负,笑话,从小笼罩在这样环境下的孩子,能快乐么?就连安静平淡的过完一生,也做不到吧,人们的恶意总是很大的……
这个种子已经在摇疏的心底埋下,罢了,等调理好身子再……再,决定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