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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但说无妨!”徐珪同样很是豪放,给人一种极其自信的感觉。
“陛下,我的要求很简单,既然你善长伯玉体,想必也擅长写诗,那就请你既不要用伯玉体,也不要用古体,作诗一首,题材不限。”弥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副高傲的神情让好不容在众人心中树立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正平,这……陛下……”孔融是个老好人,见弥衡如此刁难,万一真的难住了徐珪,自己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呵呵,没有点文采,有何资本做一国之君,成为大汉天子!”徐珪霸气非常,一副舍我其谁的姿态油然而生,毫不犹豫,便脱口而出,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同样是孔融,刚刚他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去了,真担心徐珪过不了弥衡的关,现在却完美的完成了任务,简直比弥衡的《鹦鹉赋》还精彩,立马大声叫好。
“陛下大才,我等自愧不如!”王修孙邵等人齐齐拱手,满脸拜服。
“陛下果然好文采,从今天起,除了孔文举,你是我心服的第二个人!”弥衡笑了笑,但那表情在徐珪看来却是在哭。
“呵呵,传言弥正平是个十足的狂士,看谁都不爽,对谁都能讽刺,那么朕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即可。”徐珪摇了摇头,将弥衡那哭笑不得的表情甩出大脑。
“陛下请讲!”弥衡收起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正色询问。
“我朝中人才济济,论武,有李存孝、宇文成都、杨志、花荣、高宠、王彦章;论文,有郭嘉,荀彧、荀攸、戏志才,周瑜,你觉得这些人如何?”
徐珪刚问出这句话,孔融就默默地捏了把汗,这简直就是找喷的。
“李存孝倒是个人才,至于宇文成都,可以穿花衣卖相;杨志,天生的流落汉;花荣,只能放放冷箭;王彦章,也就只能打打孩童罢了。”
“你!”冷夜吴道顿时大怒,包括秦琼都面露不喜,这些武将大多是名声在外的,却被弥衡说的一无是处,如何不让同样武将出身的这些人心中不满?
徐珪一笑置之,表情并无多大的波澜,自己说的这些武将,本以为他都会喷上一遍,想不到他还能看得上李存孝,这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太不可思议了,至于宇文成都,大概是说他徒有其表,空有光鲜亮丽的盔甲,没有真本领,杨志,则是被嘲笑脸上的青斑,花荣王彦章也都被花式嘲讽:“呵呵,那你说说这些文官。”。
“郭嘉可以白词念赋,荀彧可以吊丧问疾,荀攸可以看坟守墓,戏忠可以咳嗽看医,周瑜可以跳泥翻绳。”弥衡闭着眼说出这几句话,显然不把这些人当一回事。
“朕的文官,就这么不堪?”徐珪笑了笑,虽然心中稍有不悦,但依旧忍住了,因为他早就知道弥衡的尿性,为此翻脸毫无必要。
“在下所言不假,如有得罪,陛下见谅!”弥衡拱手,这是众人第二次看到他拱手。
“……”徐珪一时无语,弥衡的意思是,郭嘉没什么本事,只能当司仪,主持白事喜事;荀彧一张哭丧脸,就只能哭丧,;作为荀彧的侄子,就和他叔父一起办丧事;戏志才身子不好,体弱多病,周瑜年纪太轻,应该回家玩小孩子的把戏。
“那你能做什么?”徐珪笑问。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尧舜,下知后世,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弥衡突然提高了一个音调,信心满满。
“哼,此等痴狂之人,又何必要与他多言!”吴道忍无可忍,拔剑在手,只等徐珪一声令下,就要斩杀弥衡。
“佳勤退下!”徐珪厉声喝退吴道,随后笑道,“你说你下知后世,那你说说后世如何?”
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知道历史的走向,而弥衡却不知道,只要他敢说,自己就敢和他赌。
“汉尽,汉续,马死,马无!”弥衡看了看徐珪良久,吐出这迷蒙的八个字。
“汉尽,汉续,马死,马无……”徐珪嘀咕了几遍,终于顿悟,随后看向弥衡,一脸震惊,本以为他只是个尖嘴薄腮刻薄无礼之人,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此大才,本以为预言只是个幌子,没想到真的存在。
“先生!”徐珪肃然起敬,居然拱手对着弥衡,而弥衡则冷眼视之,一点都不买账。
“那你可能遇见我的未来?”徐珪这次没有用“朕”自称,而是用了“我”字。
“扑朔迷离,不可一窥。”弥衡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齐齐看着徐珪。
吴道则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再次拔剑在手,眼神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扑朔迷离,不可一窥?这尼玛的不就是混子吗?
然而徐珪则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缓缓抬头,“朕想请先生随我回都,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突然弥衡难得的狂笑,那笑声简直毁天灭地,那笑容简直如同蛋碎,怎么看怎么渗人,“我弥衡一介狂徒,早已无心政治,之所以苟活于世,不过贪恋一副臭皮囊罢了!”话音刚落,便又狂笑几声,疯疯癫癫地走出太守府,不见了踪影。
“……”徐珪看着弥衡的背影,心中五感杂陈,一是痛骂罗贯中,弥衡这么一个奇才,在三国演义里却把他塑造成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匹夫;二是感慨古学问的神秘,居然真的能预言后世,虽然弥衡含糊不清,但他的意思徐珪却一清二楚,或者说不是那么的清楚,反正弥衡的话就是两种解释,一是未来如何,自己要把握;二是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弥衡看不出来。
“陛下……”突然冷夜喊了喊徐珪,徐珪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冷夜。
“陛下,弥衡此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时有之事,陛下不必耿耿于怀。”孔融出言安慰,显然也认为弥衡说得过分了。
“无妨,只是可惜……”徐珪愣了愣,便低下头,叹了口气道。
“冷夜吴道,回都!”突然徐珪一声令下,就起身,直往太守府外走去。
“遵命!”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徐珪和弥衡谈了些什么,都是些什么意思,只剩下一脸懵逼。
……
两天后许昌。
“主公,黄巾士兵已全部挑选完毕,从十七万人中总共挑出五万精壮汉子,剩余十二万如何处置?”夏侯惇忙活了半天,向曹操请命。
“嗯,将他们遣散回田吧,如今即将入冬,先给他们一片住所,开春之时全部劳作!”曹操看了看那些双眼无神的农民,估摸着他们的家早就没了,开口道。
“遵命!”夏侯惇拱手,便将这十二万农民带下去,按照曹操的吩咐进行安置。
“子孝、子廉!”
“在!”
“你二人负责训练这五万士兵,一定要将他们训练成精锐之师,明白吗?”
“诺!”曹仁曹洪拱手,便将这五万人带下去。
“呼……”看着逐渐空旷的教军场,曹操呼出一口气,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瞬间就经历了从低谷到高山,这强烈的反差即使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还是一时难以接受,同时,还有一个一直困扰着自己,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徐珪,为什么不趁机攻击自己,攻破许昌?
……
建业椒房。
“盈儿,咱们去柴桑吧。”徐珪笑眯眯地看着大乔,柔声道。
“好的,夫君。”大乔小鸟依人状将头靠在徐珪的肩膀上。
“哇哇哇!”抱在手中的小徐绩突然哭了几声,小眼泪顺着双颊滚落,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乖,怎么了?”大乔一脸心痛,将头从徐珪宽厚的肩膀上移开,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徐绩,俏脸上写满了不舍。
“盈儿你喂过奶了吗?”徐珪笑问。
“喂过了,他却突然哭,真是少见。”大乔不解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这突然哭个什么劲儿?”徐珪饶了饶头,一脸无奈。
“乖,怎么了?”虽然徐绩不会说话,但大乔还是出于本能的关切。
“没事,走走就好,回柴桑看一趟岳父,马上就回来,顺便尝几口竹叶青,哈哈!”徐珪大笑一声,在徐绩没长多少毛的头上摸了摸,小家伙没过多久,便止住了哭声。
“瞧你!”大乔嗔怪一声,又哄了哄怀里的徐绩,笑道,“儿子哭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喝酒。”
“盈儿冤枉啊,你瞧,我这一提喝酒,他不就不哭了嘛!”徐珪一脸无辜,活像个热恋期的少年,哪里像君临天下的皇帝。
“噗”大乔被徐珪逗乐了,低头对怀里安静下来的徐绩说道,“以后可不能像你爹这样油嘴滑舌的,知道了吗?”说完又对徐珪做了个鬼脸。
徐珪被大乔可爱的模样诱惑到了,当即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上前。
在路上,早早的遇到周瑜和小乔两人,过了这么久,小乔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而徐珪等人,也懒得调侃周瑜了,便不再多问。
“公瑾,你们也都准备好了吗?”徐珪大声询问。
“陛下,收拾好了,随时准备上路。”周瑜拱了拱手道。
“哎!瞧你这样,私下里咱们有必要以君臣相称吗?”徐珪嗔怪地看着周瑜,随后哑然失笑。
“呵呵……”周瑜也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陛下!”这时远处传来两声呼喊,一听就是中气十足,勇猛善战之人。
“秋遥,佳勤?”徐珪见是冷夜吴道,便笑了笑,“我与公瑾前去柴桑看望岳父,一路无碍,你两就不用去了吧。”
“可是陛下……”两人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坚守自己的职责还是遵守徐珪的圣令。
“陛下且慢!”不知道郭嘉从哪儿来,行色匆匆,似乎有急事。
“奉孝何事?”徐珪不解,开口询问。
“陛下,方才在下卜了一挂,陛下此行,恐有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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