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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虽然熬起魔药就没日没夜,以至于形象看起来不大好,但并不表示他喜欢脏兮兮。他大多数会完成一剂魔药后,洗一个舒服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但现,这个潮湿无比下水道里,斯内普已经好多天没有整理自己个人卫生了。他可不是浑身上下一根毛也没有龙,他觉得自己需要和伏地魔谈论一下这方面问题。
这一位伏地魔,比斯内普熟悉两年多前那一位,可是理智得多了,也好说话。
“主人……”但即使如此,斯内普也是不敢太莽撞。
“嗯。”伏地魔研究他身体,只穿着一条遮住下面裤子,龙族矫健身躯,以及突出肌肉群全都曝露斯内普眼前。
“不知您是否能够将我稍微放到上面去一下,只是半个小时?我想要洗个澡……”斯内普量学着卢修斯语气说,当然,如果对方点头,斯内普一旦到了上面,就会立刻放弃洗澡打算,他校长身份会让他立刻重掌握主动权。
伏地魔说:“洗澡?”
“是。”斯内普点点头,他头发现已经不是油腻腻,而是变得像是顶着一个盖子……
“这里没有水给你用吗?”伏地魔自己看来是对用下水道水没什么压力。
这里虽然不是污水下水道,但是流下来水干净也有一股霉变味道:“主人,这样水会让人越洗越脏。”
伏地魔突然把强壮手臂伸到了斯内普眼前,侧头看着他说:“你觉得,是我身上很脏,还是我脑子像你一样蠢?”
“主人……”斯内普看着那条粗壮胳膊,想是里边血、肉、骨头效果,但此刻他不能用小银刀去割,只能弯腰低头,“您身体皮肤构造和巫师不同。”
“所以我看上去比你蠢?”伏地魔脾气果然比以前好了很多,居然说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来个钻心剜骨。
“不……您只是看起来加强壮和不凡。”斯内普干巴巴说,本来阿谀奉承也不是学术人员特长。
伏地魔抬高头笑起来:“让你上去,你还会下来吗?就这里洗。”
“非常感谢您理解,主人。但是我忽然觉得现这样也是很好。”斯内普觉得自己还没大胆到能够当着伏地魔面洗澡地方,还是就保持这样吧……
伏地魔抓住他后衣领,把他扔到了旁边池子里,“嘭”地一大声,水花飞溅,伏地魔心情不错:“这身体魔法感知力差了点,但体能不错。”
斯内普咳嗽着,*从水里爬了出来。
“要我帮你洗吗?亲爱斯内普。”伏地魔不怀好意笑着时候,连龙族那刻板脸都有些生动了。
“不,洗澡我自己还是能应付,主人。”斯内普行礼,找了个管子后边,无奈开始清洗起了自己身体。
脚步声通道头响起,没有其他人了,只能是普罗特洛。
伏地魔披上衣服走了过去:“和拉不斯坦·莱斯特兰奇联系上了吗?”
“是,主人,已经和拉不斯坦联系上了,他依旧和狼人一起。”虽然过去对于拉不斯坦懦弱性格有些蔑视,但是这次普罗特洛却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和狼人一起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被他们同化,并且还一定程度上掌控住了狼人。
拉不斯坦是个倒霉,但也幸运家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贝拉一年多前袭击卢修斯时候,让他和狼人一起。但是没想到是,贝拉和罗道夫斯全部一去不回。
罗道夫斯当场死亡,而贝拉意外地找到了伏地魔小精灵波利,波利还带着纳吉尼。
狼人首领芬里尔刚刚死时候,贝拉不敢出现,天知道狼人会不会已经杀了拉不斯坦就等着她了?而且她也不敢让纳吉尼出现总是喜欢多变狼人眼前,干脆就消失了。
拉不斯坦于是倒霉和狼人继续呆一起,他虽然是个没什么上进心人,但是将具体事务交他手中,却并没问题。渐渐,狼人们习惯和这位巫师相处,他就像是个大管家,一直给狼人处理各种他们不方便去做杂事,也借此获得保护,躲开了兄弟会通缉。
简单地把拉不斯坦信上内容说了一遍后,普罗特洛依然心情不错样子。
“哦,”伏地魔有兴趣了:“有好消息?”
“我带来了这些。”普罗特洛拿出一摞报纸,“虽然是麻瓜报纸,但是上面消息很有趣。”虽然这些报纸使用语言完全不同,但是伏地魔精通多国语言,这点难不倒他。
“神迹?”
伏地魔打开一份报纸,仔细地浏览内容,管这份报纸上没有所谓天使照片,却有赌咒发誓说看到天使麻瓜照片。
“是,但只是愚昧麻瓜们这么认为,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和那些叛徒们搞鬼。”
伏地魔还看报纸,接连看了好几份报纸后才说:“他找不到艾里厄斯,这倒是个好办法。”
“主人,卢修斯·马尔福会经常离开要塞,我们机会到了!”普罗特洛表现得有些激动。
伏地魔慢慢地走着,想着什么事情,当他走到某个地方时候,忽然看到手忙脚乱抓衣服挡身体斯内普:
“你想勾引我吗?怎么这洗澡?”
“……”斯内普干脆木着脸把湿漉漉袍子扔下,他不认为自己是某个光鲜亮丽孔雀,对伏地魔?勾引?那简直是奇迹……
伏地魔上下打量着斯内普身体,玩味到了匪夷所思地步——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欲求不满。
唯一一次有良好记忆,还未遂了。
目前身体比他自己身体健康了很多倍,有那……什么,也是很正常。
可是,当他把斯内普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多遍后,却发现还不如用手来得有感觉。
当他把视线落回报纸上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问普罗特洛:“艾里厄斯被裁判所骑士团带走了?”
“是。”普罗特洛点头,他眼睛发亮,很希望伏地魔下令,带着他们冲进要塞去,让那些背叛者流着鲜血他脚下惨叫。
伏地魔思忖着:“那些背叛魔法界昆虫不会杀他,他们把艾里厄斯当成神迹,所以卢修斯·马尔福才以制造神迹方式来寻找艾里厄斯,不能杀……可他绝不会任凭摆布……任凭摆布……”
普罗特洛不敢说话,弯着腰,用秃掉脑门对着伏地魔,量表现得谦恭。
伏地魔谁也不去管,不看普罗特洛,也不看斯内普,他就呆站那,像疯了一样地说:“对!他们会净化他,用他们‘圣徒’血泡过水晶尖钉净化他!!所以我才不会再感觉到灵魂痛苦……这种方式,切断了艾里厄斯对我控制,是,艾里厄斯不会对马尔福叫喊回应!就算马尔福站他面前——”
“那么……艾里厄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普罗特洛也兴奋了起来,他效忠伏地魔,但并不表示他不畏惧卢政勋。
“不,他得回来,我需要他回来,普罗特洛!”伏地魔有了主意,语速都加了:“告诉狼人们,分散出去,到马尔福制造过神迹地方去,看那里教堂和修道院都有什么异常反应?如果是打开大门欢迎麻瓜那就不必回禀了,但如果他们大门紧闭,增加人手或者有骑士团转移,立即禀报!!”
“是,主人。”普罗特洛立刻躬身,“那么,您还有其他命令吗?”
“把这一件事情办好就行了,别让我失望。”
伏地魔冷下来语调,似乎让普罗特洛颤抖了起来。
“我一定会完成您任务!”普罗特洛激动跪下来,他伸出胳膊有一瞬间看起来是要去拽伏地魔袍子亲吻,不过以伏地魔现衣着……普罗特洛只能遗憾放弃了。只得行礼之后退下。
斯内普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站一个角落里,没办法从伏地魔话里听懂多少,但他知道,一定得想办法通知铂金贵族,看起来,伏地魔是把目标转向了卢政勋?
卢政勋坐窗边,窗外是一片宁静田园景观。
暴雨过后,远去天边云层之上,夕阳燃烧着,把池塘和梧桐树全都变成了金色,这颜色穿过浅绿眼瞳,映出好几层色泽,让人觉得从这双眼睛里看到景色,似乎都会变得加宁静舒适。
这是法国一个无名小村,管人口没过百,却有半数是修道院僧侣,简单生活,简单表面,掩盖着这里是某处裁判所骑士团驻地真相。
田间焚烧被雷劈死枯树,修道院里似乎也有树被雷打中,浓烟从红色砖墙围着什么地方升起,没什么风,高高地腾向天空。
路过修道院墙外农民议论着晚餐和晚间娱乐,对那浓烟既不好奇,也不关注。
安德莉亚/塔哈巴塔被捆火刑架上,几十根圆木噼噼啪啪地熊熊大火里燃烧,很,火就舔烬了她身上衣服,开始灼烧身体,黑烟,红火,白色人体,没有疯狂,骑士团成员全部都场,一个个平静得要昏昏欲睡。
赫辛团长打了个哈欠,看到近旁墙上慢慢落下了一片白色羽毛,它被火焰触摸前,赫辛团长走过去抓住了它,他抬起头,看着三楼某处窗口,浓黑眉毛皱了一下。
司布伦格副团长也看见了那白羽毛,但是他躲开了,躲得远,躲进了阴暗角落里。嘴巴里默背着圣经某一段,他不是胆小人,他手上沾满了异端鲜血,为了天主他永不畏惧,为了天主……
但他亲手禁锢了神使徒,司布伦格甚至不敢去忏悔,因为那些修士也都是主教耳目。他只能跪自己房间里,向着因耶稣血而从肮脏变为神圣十字架忏悔。
一位修士站火刑架旁,念诵着必须文字,等他念完,骑士团才可以离开。
观看异端处刑,可以让骑士们加坚定,所以这一传统沿用至今。
相比起回到驻地必须遵守种种规矩,骑士团成员喜欢外面执行任务时候,可以喝酒、找女人、赌博、打架,赫辛基本不怎么约束他们,连他自己都很热爱混乱生活。
可是回到驻地,就必须如同苦修僧侣一样,无聊而枯燥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一个任务结束,另一个任务开始,中间不会有太多与其说是休假,不如说是坐牢时间,长不超过一星期。
可这次任务是保护天使,天使必须修道院里,处严密保护之下,骑士团是后一道屏障,所以,骑士们只能也呆修道院里,连外出逛下田野机会都被剥夺了,无聊到想自杀——然后去地狱狂欢算了。
火刑架上人体很就改变了颜色,它彻底烧成灰烬之前,架子倒了,倒下木头砸火堆里,砸得火焰一下子窜起五、六米高,这让无聊骑士们找到机会起哄,但是没哄笑几声,就被赫辛制止了。
司布伦格不满地抖抖胡子,修士离开后走向赫辛:“连叫唤一下都不行?我们忍受这种生活多久了,没完没了!”
赫辛按着剑柄回身,懒散姿态里却带着骑士们能清楚感觉到怒气:
“修道院里,就必须按照修道院规矩办。”
“但我一直以为我们遵守是天主规矩……”司布伦格小声嘀咕着,看着脚尖前一块砾石。
看到司布伦格这个样子,赫辛觉得自己火气有点太大了,拍了拍司布伦格雄厚肩:“抱歉,我心情不太好,迁怒你们了。”
其他团员们走他们周围,个个都无精打采。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团长?”司布伦格看着赫辛,他原本以为把天使“净化”之后,就没有他们事情了,他们会离开,去追捕其他什么异端。但是现他们却变成了范格鲁维看门狗。
“主教阁下没告诉你?”赫辛其实也不清楚,范格鲁维主教并非掌管裁判所高权利人,梵蒂冈教皇之下,还有另外一位常驻罗马枢机主教,那一位才是裁判所大主教,像是抓到安德莉亚,得到天使这些大事,都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那位主教,但过去了这么多天,范格鲁维主教命令只是要他们驻地保护天使而已,按理说如此长时间,梵蒂冈早该派人来了,可是却风平浪静得很诡异。
“不,甚至……”司布伦格也忍不住开始抓自己胡子,“甚至我觉得,这里,我们一样是囚犯。”他忽然拽了一下赫辛,两个身穿长袍修士从一个门洞里走了出来。
赫辛没有发问,他阴影里看着司布伦格。
“看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团长。”司布伦格叹气,明白了之前赫辛焦躁也是因为他同样察觉了这种不正常。
赫辛声音压得很低,可是焦躁情绪加清晰:“我听到修士谈论,是你提出了净化建议,为什么?你以为现局面是怎么来?不就是净化吗!?”
“我提出来!?天主啊……”司布伦格瞪大了眼睛,“团长……我愿意见到那位天使借用火焰力量,回到天主身边去。我怎么会提出来要净化他?我只是听从了主教命令。”
“不是你?”赫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看起来确实像是范格鲁维主教会做事,司布伦格只是个粗鲁粗心大胡子,非常忠心于范格鲁维主教而已。
“无论是死于我手中敌人,还是我自己鲜血,都是为了天主而流。不过那是那天之前……”司布伦格沉默了下来,他一直记得,天使血他手中……“我有罪,团长,你能听我忏悔吗?”
赫辛叹气,看来他相信了:“我跟你是一样人,你要是想谈谈可以,但忏悔……”
“我也可以听你忏悔。”司布伦格很认真说。
“别傻了,大胡子!”赫辛伸胳膊,捞着他认为他兄弟肩膀,他才三十岁不到,比司布伦格还年轻,但因为家族一直是教廷骑士团,所以身份比司布伦格高。
走了几步后,赫辛忽然提出一个建议:“要不,等晚上,我们进去看看他?我相信他其实知道发生所有事情。”
司布伦格吓了一跳:“他知道?!”大胡子立刻就有逃跑冲动,但终于只是冲动,“这真是个好主意,团长。我可以直接向他忏悔,他来自天主身边,一定能宽恕我罪过。”
“嘘,小声点,一点半,我宿舍门口等你。”赫辛说完之后放开了司布伦格,和一个修士打着招呼,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