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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天气炎热,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屋内窗户开着,薄荷替水洛烟扇着扇子,额头上渗出了丝丝汗珠。水洛烟只着着淡薄夏装,仔细看着这一段时间来收成。小七已经被慕容修派到了水洛烟边上,辅佐她一切事宜。
小七对那账目上事情,清楚很。
水洛烟插手一来,改了原先一些格局,让所有商铺盈利上一层楼,大力改革和创,有些手法让很多老道商人都看心惊胆战,但是,当成效出来时候,那些掌柜,一句话也没了,看着越来越高收益傻了眼。
这让所有人,对这个幕后神秘主事加好奇了几分。自然,打探人,也多了些。
水洛烟合上了账目,闭着眼假寐,问着小七道:“打听身份,有哪些人?”
“朝中一些大臣,还不少是手握实权重臣。”小七知道水洛烟问是什么,答得飞。
水洛烟敛眉沉思了会,道:“多走动走动,没事问下朝中动静,这些酒钱要舍得花,酒后,什么话都说出。得了利,总会套出些有用信息。”她仔细交代着小七。
“是。”小七点点头,恭敬应允着,把水洛烟交代事情,每一件都仔细记心上。
“这段时间,京城还有什么鲜事?”水洛烟又问着小七。
小七想了想,把这段时间发生任何事情,包括一些鸡零狗碎事情都一一说了遍。水洛烟一直很安静听着。这便是先前让小七建茶楼好处,楼上雅间,听多是一些朝堂、商贾之间事情。楼下开放地方则都是来自民间风言风语。
这,让水洛烟了解自己周遭发生了什么。
先前王得志事情,也落下了幕。就如同水洛烟安排那般,那些个掌柜合力找王得志麻烦,加上中间自己人唆使,王得志自然落不得好下场,虽没被处以死刑,但牢中吃不得苦,还没一段时间光景,便重病缠身,估摸着,这日子剩下不多了。
王得志也无父无母,家里几个老婆,生养了孩子,水洛烟倒也没做很绝,派人收了他房子,这些人倒也做了妥善安排,只是生活和以前比起来,那自然是没有可比性。
水洛烟听着小七说,不时插一些话,小七也都仔细记了下来。偌大书房,只有两人交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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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慕容修一如往常一般沉默。这沉默外人看来,却也显得正常不过。水天德对慕容修和慕容澈态度上截然不同。而此刻,水天德落了下风,慕容修没反应,也实属正常。
“皇上,这些都是莫须有事情,臣对您衷心,天地可鉴,皇上怎可信这些恶人恶意中伤呢!”水天德声音,少了平日沉稳,多了几分心焦,对着大殿上慕容云霄辩驳道。
慕容修冷眼看着大殿上发生事情,身边官员不断交头接耳,显然都显得很震惊。这事知道人本就不多,让慕容修有几分意外是,慕容云霄竟然没第一时间,就审问了水天德,而是等了多日以后才有所反应,慕容云霄沉默让慕容修有那么一刻以为这事已经被慕容澈给逆转,改变了情况。
现看来,显然不是如此。
以慕容修对慕容云霄了解。对于这样事情,慕容云霄本着水天德这些年战绩赫赫,也不可能轻易就凭一份密报,就信了所有。想来等到今日才来质问水天德,自然是心里有了底。
那凌厉眉眼,敛下。看来,水天德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正直,时间久了,人心会变。
“刻意中伤于你吗?那这些,又如何做解释?”慕容云霄带着怒意对着跪朝堂正中间水天德说道。
慕容云霄示意下,高胜把一叠来往信件递到了水天德面前。这里,都是水天德亲笔书写书信。虽没提及任何和军事有关机密,但信件里熟念程度,却不得不让人侧目。
“这……”水天德百口莫辩。
这些事情,他向来小心,而这信笺肯定对方是看见同一时间就会烧毁,有些暗语也唯有彼此知道。为何这些信笺会出现慕容云霄手里。害自己人,又会是谁?水天德一脸震惊,也加百思不得其解。
边陲之地,将军可好比自己占地为王,想造反就显得容易多。多是邻国人企图收买水天德,但被水天德拒绝,私下有那么几人,倒也是撇开了这些因素,成了彼此有往来朋友,再多,他也不曾多言。
有野心,不代表用这种冒险而激进办法,水天德若真这么无脑,也不可能将军之位做了这么长时间,打过胜仗无数。
“水将军,你可还有话说?还需要朕罗列多证据给你看吗?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这次你主动申请回京,是这些年油水捞够了,发现野心没了着落,才想着回京颐养天年吗?”慕容云霄从龙椅上站了起身,来回殿前走来走去。
大殿里,一片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慕容家对不起你吗?你一个女儿嫁给了朕太字,一个女儿嫁给了晋王爷。这西夏上下,谁有你水天德风光?这不够吗?背着朕你可以做出如此勾当,你真是让朕寒心。”慕容云霄声音越说越激动。
平日与水天德交好大臣,纷纷跪了下来,向慕容云霄求着情。太子慕容澈也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水将军这事,定有隐情。不能草草论断。”
慕容云霄声音像是苍老了许多,挥了挥手,摆明了不想再议这些,就朝后走了去,直接下了朝,留下一殿人面面相觑。
水天德仍然跪朝堂之中,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仿佛所有人都没了主意。
后,大家把目光落了高胜身上,高胜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意思就是,这事,他不追究了,但水将军一切职位削去,贬为平民,将军府牌匾摘下。念及水将军多年来功劳,不牵涉任何家人。”
对于慕容云霄,高胜有着足够了解。若慕容云霄不愿意放过水天德,早大堂之上,就已把话说绝,这圣旨都不用下,就会定了水天德死刑。这么摇头走去,则留了一丝退路。大体意思,便如高胜所说。
“高总管,这是否还有转圜余地?”慕容澈面对高胜,也放低了姿态,急急问道。
高胜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您心急,奴才知道。但这事……”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转头跟着慕容云霄步伐而去。
水天德跪大殿之中,许久不曾起身,呆呆出了神。这平日热洛来往人,也怕祸事上身一般,冷淡了许多,速离开殿外,独留下水天德一人,倒是慕容澈留了下来,对着水天德说道:“水将军,这事,我定会周旋。你是容儿父亲,你事,我不会不管。”慕容澈算是给了水天德肯定答案。
“臣谢过太子殿下。”水天德对着慕容澈就是一磕头。
慕容修一直冷眼看着大殿上这一幕,一言不发离了去。
“送水将军回将军府。”慕容澈对着一旁随从吩咐着。
“是。”随从立刻走了上前,扶起了水天德,朝大殿外走去。
而慕容澈则若有所思看着慕容修离开身影,沉了会,提步跟了上去,还没走了几步,慕容修突然回了头,看着慕容澈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一路跟着,是有何吩咐吗?”
“晋王爷真如外界所说,不管事实,就连自己岳父落了难,也无任何反应吗?”慕容澈冷着声调嘲讽着慕容修。
谁知,慕容修并不动怒,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有太子殿下,哪里还需我出手?”三言两语便堵慕容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面色铁青看着慕容修。
他还来不及恍过神时,慕容修又接着道:“这样结果不是好吗?不管朝中事实,除去一切职务,这才是颐养天年。不然,这手里老握着重权,难免总有人惦记着。”这话,慕容修就是说给慕容澈听。
慕容澈又岂能不知道,阴沉看了眼慕容修,拂袖而去。
慕容修站原地,敛下眉眼,一脸平静出了宫,直回晋王府。才回到书房,便看见水洛烟躺椅上休息,薄荷连忙给慕容修请了安,才想叫起水洛烟时,却被慕容修阻止了,挥了挥手,薄荷了解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门关很轻,也很小心,但仍把浅眠中水洛烟给惊了醒。她看着不知何时来慕容修,慵懒说道:“王爷回来了?”
“恩。”慕容修轻轻应了声。
水洛烟从躺椅上起了身,走到了慕容修边上,看着慕容修,突然开口问道:“王爷这可是有心思?”
“烟儿为何这么说?”慕容修怔了下,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许久,才答道:“是否是爹爹案件出了结果。而王爷却冷漠一言不发,太子不断周旋,显得太子仁义,而王爷则冷漠无情。这事看圣上眼里,想必也是如此。一件事,本只是慕容家事,皇上下定论就好。但,这百官脸,这皇子表现,都可以让皇上看个清明。”
纤细手,轻轻握住了慕容修手,就像慕容修握着水洛烟那般,紧了紧,又接着说道:“这皇上心里,应该对太子加喜欢,因为太子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对王爷应该又多了几分失望,就连自己岳父也不愿意管。是这样吗?”
水洛烟把自己想,如实告诉了慕容修。
当她抬眼看慕容修时,他眼里少了平日戏谑神色,说不上凝重,多有着几分压抑。水洛烟是何等聪明之人,脑海里过滤下这段时间发生事情,便可轻易猜出这中间缘由。外人也许不了解慕容修,认为这只是他习性而已。但水洛烟却知,身为皇子,还是一个不得宠皇子,慕容修背负着太多压力。
人,皆都一颗希望得到肯定心。无论是多骄傲人,多无所谓人。慕容修很小心守护着自己慕容家仅有自尊。但那太过*目光,偶尔,也会让这一颗看起来无畏心,被深深刺伤。
慕容修很安静听着水洛烟话,一直到她把后一个字说话。那深邃眼,看着水洛烟,大手顺势把水洛烟带到了自己怀中,大手顺着她脊背抚摸着,水洛烟没有挣扎,就这么任慕容修拥着自己。
“烟儿,你真懂本王。”许久,慕容修才开口说道。
水洛烟没有说话。
此刻慕容修,像自己水家时候,那个深深豪门之中,她挣扎着,学着冷漠,学着不管和自己无关任何事情,学着不乎那些本属于自己财产。努力学医,学商,学一切可以让自己强大东西。
可是,这又如何?学再多,她终究是个不受宠私生女,终究是真正水家人眼里,来争夺财产敌人。
于是,她累了,也疲了。
所以,当水洛烟看向慕容修时,那种熟悉眼神,就好似一面镜子,从镜子中,看着自己。想不懂,都难。
终于,慕容修放开了水洛烟,先前低沉情绪已经不见了踪迹,平日里,水洛烟熟悉慕容修似乎又已经悄然而回。
“烟儿……”慕容修软了语调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才抬起了眼,问话都还来不及出口,诱人唇,已经被慕容修擒了住,一个深吻,辗转反复,缠绵悱恻。吻,就像要掏空你全部力气,一点点深入,由浅及深,舌尖彼此纠缠,有些忘我,也有几分煽情。
但,吻戛然而止时候,却没有多深入动作,慕容修就这么安静搂着水洛烟。
“烟儿,若有一日,本王不再是王爷,你不是王妃,我们还能如此这般看天下夕阳吗?”慕容修突然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眉眼一敛,不经意说道:“王爷放下这几年苦心经营一切吗?若能,洛烟定当陪着王爷看遍这世间每一处夕阳,走遍这世间每一处风景。”
慕容修听着水洛烟话,却变几分沉默。
“若王爷能,那王爷说定是假话。就算是真,王爷陪着洛烟这心,也有了偏颇,心里记挂,念想,始终不曾放下。何苦呢?”水洛烟语调很轻,听不出情绪。
“是否龙邵云那样人,才是烟儿终所想?愿意放下一切执念,只陪烟儿浪迹天涯?”慕容修停了很久,突然问着水洛烟。
提到龙邵云名字,慕容修心,不免带了几分酸意,就那说口话,也犯着酸。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怔了下,突然推开了慕容修,转过身,冷着脸看着慕容修,道:“这么说来,王爷那休书不该留给完颜紫,应该给臣妾才对,好让臣妾和龙将军可以双宿双飞。”
“水洛烟。”慕容修听到她这么一说,连名带姓叫着水洛烟,“本王告诉你,你想也别想。除非本王死。”
水洛烟并没动怒,学着慕容修口气,叫道:“慕容修。”
慕容修楞了下,来不及反应时,水洛烟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王爷这可是吃醋了?”
那俊逸脸庞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红色,后有丝别扭转了过身,淡漠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水洛烟原地看着慕容修背影,突然走上了前,纤细双手绕过慕容修腰身,把脸贴他背部。水洛烟清晰感受到慕容修一怔,肌肉已经僵持紧绷了起来。
“王爷,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洛烟也定会站你身后,背叛全世界。”这是水洛烟承诺,“想要,放手博。洛烟力所能及帮王爷得到王爷所想要,也本该要。”
慕容修那本就僵持肌肉,似乎越发僵硬,原本垂放身侧大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像是隐忍,又像是爆发。身后水洛烟,像一只调皮猫咪,蹭着他宽厚紧实背部,虽一言不发,但那柔意,却淡化了慕容修此刻僵硬。
一柔,一刚,再完美不过结合。
“有时,本王常想,将军府那样环境,怎么能教育出这样一个你。”许久,慕容修转过身,看着水洛烟,很认真,也很专注。
水洛烟就笑笑,没回答慕容修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无从答起。将军府教导出来那个水洛烟已经烟消云散,而这个重生后水洛烟,是个全载体。若是以前她,那水洛烟和慕容修,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可相交点,用不交集。
想着,水洛烟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历史上,慕容澈登基了。那么,慕容修争夺帝王位之战中必定是败了。历史是不可改?还是可以改?如果不可改,那她要怎么办?如果可以改话,那她应该如何做?
重生回到西夏时,水洛烟只是按照惯性,条件反射对着伤害自己人,伸出了利爪,对敌人丝毫不手软。但,从不曾真正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想着,不能和慕容澈结婚,若结婚,一样历史必定会重演。
但,她逃出了这段历史,和慕容修一起,历史大轨迹上并不曾改变什么。那么,别事情呢?会随着她逃出这段历史,而发生变化吗?
“烟儿?想什么?”慕容修看着突然紧锁了眉头水洛烟,疑惑问着,突然,他灵光一闪,又问道,“是否是那一日恶梦,你又想了起?”状似不经意一般,慕容修提起了前段时间发生事情。
“不是。王爷多虑了。”水洛烟否认了慕容修想法,藏起了自己情绪,若无其事看着慕容修。
慕容修凝神看了会水洛烟,道:“陪本王府里走走吧。”
“好。”水洛烟没拒绝。
薄荷和小七见到两人一起从屋内走出,便自觉让了道,不再跟随两人身后,任两人王府内随意走动着。慕容修也不像初那般避讳,对水洛烟宠爱表现淋漓致。王府内气氛悄然变了样,水洛烟手腕也让对她本颇有微词人,收敛起了情绪,变必恭必敬。
“明日,本王不能陪你去商铺,只能让小七跟着你。”慕容修走着,突然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恩。”水洛烟只淡淡应了句。
慕容修又接着道:“现进入盛夏,父皇应该不久后会去塞外避暑。若烟儿不想去话,那本王就京城内陪着烟儿。”
水洛烟停了下,但很,又若无其事朝前走着。
慕容修担心,水洛烟岂会不知。慕容云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去塞外至少二月余时间,慕容云霄不京城时候,一年会轮一个皇子京城内负责一切政务。但,这个皇子之中,从来就不曾有慕容修名字。
若这个浪尖上,慕容修却选择了留京城话,势必引起大非议。而慕容澈早去年已经轮过一次,那么,这一次,他也必定要去塞外。去了塞外,所带女眷从来都只有正妃,别侧妃都不得跟随。
慕容修不愿让水洛烟水天德事情之后,再去面对水洛容,面对慕容家那些人各种打探眼神。
“为何不去?”水洛烟出乎了慕容修意料,反问极,甚至那脸上带了一丝兴奋之意。
但慕容修却没多问什么,只淡淡说道:“若烟儿想去,本王定当陪同。”
两人会恢复了片刻安静,走晋王府之中。倒是水洛烟脸色比起先前沉闷,好上了许多。偶尔开口问着慕容修,那塞外情况,慕容修答很温柔,不时顺着水洛烟额际发丝,动作轻柔,含着无深情。
夕阳下,晚风中,偶尔随风飞起裙角,惑了一群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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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龙殿上
就如昨日高胜所说那般,慕容云霄下了圣旨,对水天德一事做出了圣裁。为西夏立下汗马功劳,打下半壁江山水天德,迟暮之年,却落得如此落败结局。而水天德一事,也让朝野之上,野心勃勃众人们,收起了自己狼子野心,变安分多。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高胜尖锐嗓音回荡御龙殿内。
慕容云霄坐龙椅之上,面色如常。但眸光却一直看向了离去水天德方向,手心不由用了力,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但又重舒展开,收回了眸光,若无其事看着殿西众人。
“启禀皇上,出塞之事,臣已经安排稳妥,只等皇上决定日期,便随时可以出发。”内务大臣走前一步,向慕容云霄汇报着这出塞之事。
慕容云霄沉默了会,才说道:“七日后启程。所有随行人员名单做好仔细登记。今年是轮到六皇子留京辅政了吧。”
“回皇上,正是儿臣。”六皇子慕容云听到慕容云霄提及自己,立刻列出一步,肯定说道。
慕容云霄打量了一番慕容云,这才仔细交代着:“留京可不是玩笑事,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件事要分清轻重缓急……”虽年过六十,却依然气如洪钟,字字句句敲慕容云心里,让慕容云始终高度集中,大殿前听仔细。
“儿臣仅遵皇上教诲。”慕容云慕容云霄说完后,恭敬应允着。
慕容云霄这才满意笑了笑,有看向了众臣。众臣中,隶属皇后派系,彼此环视了一眼,身为丞相舒寅站了出列,对着慕容云霄启奏道。
“老臣有一请求,肯定皇上成全。七皇子慕容言蝴蝶谷已幽闭七年。当年皇上下旨,让七皇子蝴蝶谷禁闭七年。现今也只剩半年不到时间。老臣想,七皇子蝴蝶谷中,定是痛定思痛,知错知悔改了。老臣恳请皇上,准许七皇子提前出谷,陪伴皇上一起到塞外。皇上也正好观察七皇子这些年,是否蝴蝶谷中悔改当年过错。”
舒寅看着慕容云霄,把自己请求说了出来。舒寅是典型皇后派,自然就是支持太子人。而皇后对太子慕容澈宠爱自不用说,但对慕容言也总有几分愧疚,加之慕容言被关蝴蝶谷长达六年多时间,皇后也没少走动各种关系,包括对慕容云霄吹枕边风。
这一来一去,慕容云霄都不见得当回事,铁了心要惩戒慕容言。
但到今日,这么多年时间过去,再大怒气也早就消了。慕容言没惹事前,这种不羁性子倒是有几分得慕容云霄宠爱。而今日舒寅再度提及这个事情时候,慕容云霄也早就有了打算。
就这时,太子慕容澈也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想,七弟蝴蝶谷中反省七年时间,肯定有所收获,儿臣也恳请父皇,准许七弟提前出谷,也解母后相思之苦。”
慕容云霄仍没做声,但已经舒解开眉毛,早就看出了端倪。剩余大臣,皇子也纷纷下跪,替慕容言请命。一直到这场戏做足,慕容云霄有了足够稳当台阶,才顺着众人给台阶下了台。
“传朕旨意,七皇子慕容言,择日放出蝴蝶谷。恢复原睿王称号。七日后,随朕一起出行塞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龙殿前,跪了一地人,高声呼喊。
高胜尖锐嗓音,再一次传达了慕容云霄口喻。让大殿之内人,听真切,明白。和所有人一起跪地上慕容修,则微敛下了眉,这一切,也自他预料之中,想来,这趟西域之行,定是会热闹非凡。
慕容云霄圣旨下了早朝后随即下到了蝴蝶谷。慕容言早前就得到了慕容修通知,安分谷中等着这道旨意。蝴蝶谷中慕容言,少了那日所见风采,倒是多了几分消沉,几日不曾理胡扎,显得颓废。
当前来太监宣读完慕容云霄旨意,慕容言便跪下接旨,虽然坐上了前来接他马车,出了蝴蝶谷,重回了睿王府。
晋王府内
下了朝慕容修如往常这般回到了晋王府中,却意外没看见水洛烟身影,还没开口询问时,薄荷就已经走上前,说道:“启禀王爷,娘娘一早便出了府,至今还不曾入府,估计是商铺中走动,娘娘有交代,午膳时,她定会回府陪王爷用膳。”
薄荷把水洛烟话,原封不动告诉了慕容修。慕容修一挑眉,倒也没多说什么,径自吩咐道:“帮娘娘准备出塞衣物。你随娘娘一起去,姚嬷嬷有了年岁,不适宜出塞,就留府中,若有什么情况,马通知于本王。”
“是,奴婢紧遵王爷吩咐。”薄荷恭敬说道。
说完,她便回了里屋,替水洛烟收拾起去塞外行装,有缺少东西,她则仔细记下,吩咐管家准备。慕容修则书房内,看起了书卷,偶尔翻翻这段时间来账目,总会笑着摇头,眉眼里赞赏之意越发浓烈。
慕容修对水洛烟放纵到了一定境界。全然放手,全然信任。水洛烟这样环境之中,越来越强,甚至以前将军府、再之前水家时,所无处发挥才能,一一迸发到了极致。
慕容修商号是以修言山庄名义起,而京城现热门话题之一,则是修言山庄着幕后当家到底为何人,永远有远见,善于用人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总可以速度反应当前局势,赚到多钱。越是这样势头之下,想和修言商号合作人,是挤破了头皮,当然,不乏达官贵人。
所以,有时,水洛烟情报来源,甚至比慕容修来。
就好比此刻,水洛烟进了书房,看见慕容修身影时,便开口道:“王爷,睿王爷已经被皇上释放,离开蝴蝶谷了?”
她问是疑问句,但那语气却是十足肯定。慕容修从书卷中抬起眼,带着笑看着水洛烟,道:“正是如此。烟儿现可真是名扬京城。”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眼神里,是满足,也是自豪。水洛烟眉眼微挑,倒也不居功,对着慕容修道:“那也是王爷放任洛烟为所欲为,不然,洛烟也做不到这般成绩。”
“哈哈哈……”慕容修笑了起来,戏谑对着水洛烟说道:“本王还以为,烟儿会得意一番,竟然会如此自谦。”
水洛烟嘴角动了动,突然有那么一刻,很想把慕容修嘴给缝上冲动。这些日子相处,水洛烟私心以为,慕容修其实是感性男人。显然,她理解错误了。大部分时间里,慕容修仍是那个刻薄,喜欢以逗弄自己为乐晋王爷。只有少数时候,才会曝露些自己真性情。
“不逗烟儿了。”慕容修相当懂得对付水洛烟,见好就收道理,若真惹恼了,他也不见得讨得了好,“今日,皇上已经下旨,七日后,出发塞外。大约要去两个月余时间。这段时间,商铺事情,就交给下面各当家掌柜。每月,他们会把详细账目送到姚嬷嬷这。那些掌柜,都是信得过人,烟儿大可放心。”慕容修收起了玩笑神情,仔细吩咐着水洛烟。
水洛烟低垂眉眼,似沉思,很,她抬起头,接道:“臣妾这几日会安排稳妥。”
慕容修点点头,水洛烟突然皱了皱眉,像想起什么似,又接口道:“这几日,京城有些许动静。听说这次留下人是六皇子?六皇子是太子阵营里人。支持太子那些留京官员似乎想趁着这次皇上出塞,加稳固自己京中势力,加之爹爹事,让他们急欲找寻人。禁卫军统领这段时间,和他们来往有些密切。”
水洛烟想了想这段时间得到消息,大概做了总结,对着慕容修说道。
慕容修始终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水天德事一出,慕容修也已料到太子必定会有所动作,只是不曾想到,他动作如此之。甚者说,应该水天德事还没出以前,太子就找后备力量。要知道,慕容澈虽是太子之名,但不到真正登基那一日,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而这一次,慕容云霄带大队人马出塞外,正让这些人,得了空,好活动。而修言商号也是他们急于欲拉拢对象之一,毕竟,有人不是万能,有钱才是万能。只是,水洛烟从来藏深,对这些事情,应付自如,想看破这其中奥秘,找到幕后当家,是显得有些难上加难。
“王爷可有安排?”水洛烟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收起了情绪,又道:“静观其变。”
水洛烟便不再多言。慕容修身份只能暗处活动。而慕容澈虽对外是暗处,但是朝堂之上,可是有绝大部分臣子支持,这其中还不乏朝中重臣。
这对慕容修而言,是一场绝对硬仗。
“四哥和四嫂这可是好闲情,书房内,一人看一卷书?”突然,书房门外传来一阵熟悉嗓音,门已被打了开,慕容言身影出现书房之内,并无任何人阻挡,显得来去自如。
慕容修皱起了眉头,看这慕容言,对他举动有几分不赞同,道:“这才从蝴蝶谷出来,不进宫去见父皇和你母妃,来本王这做什么?”
相比起慕容修冷然,水洛烟态度则好上很多,福了福身,道:“睿王爷。”
“四嫂不必多礼,可随四哥叫我睿言便好。”慕容修自睿,这睿王府名号便是这么来,平日四下兄弟间都是以睿言相称。
说完,他才又看向了慕容修,说随心,道:“来光明正大找四哥下棋品酒,总好过蝴蝶谷时,偷偷摸摸来强吧。何况,这西夏,谁不知我和四哥关系好?就连我二哥和母后都知晓,但又奈我何?哈哈哈……”说着,慕容言笑爽朗。
“七日后便要出行塞外,才从蝴蝶谷出来,还是安分些好。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慕容修显然不打算陪着慕容言胡闹,冷静说道。
“也是。”慕容言态度并没因为慕容修话,而变正经,仍有些散漫,“但喝一杯不过分吧。”
慕容修抬眼看了会慕容言,不发一眼走了出去。慕容言便知慕容修是同意了自己提议。也随即跟了出去,突然,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水洛烟道:“四嫂不一起?”
“成啊。”水洛烟也不拒绝,跟上了二人步伐。
慕容修吩咐厨房准备了些简单下酒菜,两人便前院里对饮了起来。但支言不提任何正事,只谈风月。水洛烟滴酒不沾,只安静坐椅子上,替两人斟这酒。
突然,慕容言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带了几分严肃,猛转过头,看向慕容修,慕容修皱起了眉,带着几分不解,就连水洛烟也被慕容言突然变脸色给弄不明白。
“七弟这是为何突然变了脸?”慕容修问道。
慕容言沉默了会,似乎想着怎么回答慕容修问题,好一会才抬头说道:“姬莲娜怎么会四哥府上,我这些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这次,没等慕容修开口,水洛烟倒问飞,道:“睿王爷认识姬夫人?”
“姬夫人?四哥,你纳了姬莲娜为侍妾?”慕容言这下眉头皱紧了。
慕容修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地方,把姬莲娜入府事情和慕容言说了次。这七年,两人见面次数不再少数。但是,慕容修除了亲自带水洛烟见过慕容言,王府纳侧妃,纳妾事情从不曾提起,慕容修也不认为,这样事情有何提及意义。
“姬莲娜怎么成了西域王舞姬?”慕容言有几分不解,一脸疑惑说道。
“难道她有别身份?”慕容修皱着眉,问着慕容言。
慕容言这才开口说道:“当年,我西域放逐时候,曾见过姬莲娜,姬莲娜调一首好精油。是西域一个部落祭祀之徒。也略懂医理,部落里有一定声望。但这后来,她怎么成了西域王舞姬,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姬莲娜出现西夏,目并不单纯。”
慕容言似乎也被这些事情饶有些犯了晕,脸上疑惑越来越重。
“什么目?入西夏打听情报?那着实没必要委身晋王府。当时西域王把姬莲娜赠与父皇,父皇随手就转到了晋王府上。这之间,若说有预谋,实说不过去。”慕容修分析着当时情况。
所有事情又重缠成了一团,让人理也理不清,越发混乱起来。每个人神色都显得有些严重。
“可惜,不可能直言去问姬莲娜,她身份特殊而敏感。此次出行塞外,西域王也会再度前来。是否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线索呢?”水洛烟说了自己想法。
慕容言耸耸肩,喝完了杯中酒,道:“也只能如此,从旁人下手,也好过我们再此胡乱猜测。”
慕容修把玩着这酒杯,不再开口。
一壶酒见了底,慕容言也不再多留,起身便向慕容修和水洛烟道了别,离开了晋王府。巧是,过长廊时候,看见了正返回自己屋里姬莲娜。
“睿王爷。”姬莲娜一眼便知来人是谁,福了福身,请安道。
慕容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姬莲娜,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便继续朝前走着。那几眼打量,慕容言肯定自己绝非是认错了人。当年他塞外,姬莲娜还小,而他却已经长期不曾打理,留了一脸落腮胡子,姬莲娜现今认不出自己,也并不奇怪。
看来,这趟塞外之行,还多了些不必要任务。
姬莲娜对慕容言丝毫不避讳打量弄皱起了眉头,眼底流光飞闪过,但很,她又继续若无其事朝屋内走去,显得不慌不忙。
而留原地水洛烟,看着一直若有所思慕容修,问道:“王爷,对此事可有想法?”
慕容修顿了顿,突然开口说道:“母妃心中之人,赠予母妃镯子,上面玉石,正式出产自西域,西夏极少能找到,也算是价值连城。”慕容修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打住不再开口。
水洛烟不自觉看向了一直藏袖子里镯子,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王爷怀疑姬莲娜也是为了镯子而来?”
慕容修没应答。
但很,水洛烟又继续分析道:“可这镯子众人眼里,已经碎了!姬莲娜若是为了镯子而来,不也该寻个借口离了去。晋王府这么多年,王爷从不曾碰过她,她多是理由可以离府,这外族女子又不是西夏礼教束缚,臣妾想不明白,姬莲娜留府中意义何。”
水洛烟发现,自己原本清晰思维被自己这么一饶,似乎也钻进了死胡同里,越发混乱了起来。
这时,慕容修才开口道:“也许,她知道镯子背后真正秘密。”
水洛烟一拍自己脑门,暗自咒骂了声,这么简单道理,她怎么没能想明白呢。但,慕容修却停止了这个话题。因为,却如水洛烟所说那般,镯子已经碎了,知道了镯子后秘密又如何?
“烟儿,去看看你还需要带什么,让薄荷吩咐管家准备。这事,想多了也没用,顺其自然。连本王都摸不透理,这外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谁又能分辨真假?何况既然七弟已经知道姬莲娜身份,彻查下去,早晚有一日会得到答案。”慕容修宽慰着水洛烟心,安抚说道。
水洛烟点点头,不再多言,起了身,慕容修陪伴下,重回了东楼。
薄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出行要用东西,大大小小三四个箱子,看水洛烟有些皱眉。来不及多问时候,薄荷已经开口解释道:“娘娘,您可别看东西多,这已经是奴婢能少量少后留下,塞外天气变化大,衣服是少不了要多带,还各种小玩意,您到了外面就会知道,一个也少不得,外面可比京城……”
水洛烟安静听着,慕容修则又回到书桌前,看着手里书卷,偶尔眼神落水洛烟身上,那笑意会越发明显。
薄荷总会不经意看见两人眉目传情,便会偷偷掩嘴笑着,接着,便悄然退出了书房。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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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声清冷女声,带着威严,叫住了刚走进睿王府慕容言。
慕容言顿了下,立刻转过身看着来人,脸上表情瞬间换上了谄媚,讨好般搀扶着来人手臂,朝里屋走去。
“母后,您这怎么亲自到了睿王府。也应该是等这儿臣给您请安才是。”慕容言语气里带了几分讨好和服软,对着当今皇后说道。
“哼。”皇后冷哼一声,看着慕容言,接着,她有仔细打量起了这个七年不曾见到儿子,突然变有些伤感,已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手,拉起慕容言手,双眼一处也不曾遗漏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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