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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前厅,来不及入寝室,就看见一个有些年纪,却显得精神奕奕嬷嬷站自己面前,恭敬请安着。
“老奴参见嫡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嬷嬷跪地上,一脸恭敬。那话语里甚至有丝丝颤抖,还带了几分激动,老眼中噙着泪花,有着一丝欣慰。水洛烟有些不太能适应这般气氛,怔了怔,走上前,仍带了几分警惕,淡淡说着:“起来吧。”
“谢王妃。”老嬷嬷这才起了身,上下眼神有些放肆打量着水洛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泪花,有接着说道:“真好,真好。这晋王府可算是有个真真正正嫡王妃了。梅妃娘娘地下有知,也欣慰许多。”
“姚嬷嬷。”慕容修淡淡叫了声姚嬷嬷。
茴香也被这突如其来气氛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水洛烟,又看着姚嬷嬷,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演又是哪一出啊?先前那一王府人,眼睛都长脑袋顶上,一鼻孔出气,突然来了这么个声泪俱下,恭敬万分老嬷嬷,别说是茴香,就算是水洛烟,也显然有些不太适应。
“娘娘,以后有事就管吩咐老奴,老奴都会替您办稳妥。老奴是王爷母妃身边奴才,娘娘大可放心,就算这晋王府有多凶险,老奴都会站娘娘这边,替娘娘指点迷津。”姚嬷嬷说一脸坚定。
“洛烟先此谢谢姚嬷嬷了。”水洛烟回有礼,但眼神里仍然有三分警惕。
这人心叵测。就算是慕容修母妃身边人又如何?数十年光阴,谁能保证不出任何差错。水洛烟知自己心有些小人,但一个全然陌生环境之中,这却是好保身之道。
“烟儿大可放心,姚嬷嬷是自己人。”慕容修声音从一旁淡淡传来。
水洛烟一挑眉,看向了慕容修,这才真放下心来。慕容修这只千年老狐狸都能信任人,那她这几分戒心确实不必要存。
“哎呀,您看老奴这记性。虽说这圣下下旨不允许大肆操办您和王爷婚事。但是,这可没说,进了晋王府,关上门以后,不能办个仪式。老奴还是给娘娘做了些准备。知道娘娘受了委屈,落了人笑柄,但这些,虽比不上那八顶大轿风光无限,却也是真真正正拜堂成亲。”姚嬷嬷一拍自己脑门,连忙对着水洛烟说着。
水洛烟有些不解看着姚嬷嬷,而一旁慕容修则一直淡笑不语。
“你是茴香丫头吧。王爷和我说过你,你随娘娘嫁到王府,以后可要心责伺候娘娘。娘娘少了什么,管和姚嬷嬷我说,知道吗?”姚嬷嬷话锋突然一转,对着茴香开起了口。
“是,茴香知道。”茴香仍然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能对水洛烟好人,她都愿意诚心以待。
姚嬷嬷满意点点头,突然拍了拍手,从后厅走进了一个伶俐丫头,年纪看起来比茴香略长一些,和水洛烟差不多大,只听姚嬷嬷说着:“这个是薄荷。娘娘请放心,薄荷是老奴远房亲戚孩子,从小当孙女一样带大。”
“薄荷参见王妃娘娘。”薄荷有礼对着水洛烟请着安。
“起来吧。”水洛烟淡淡说着,漂亮眼上下打量着薄荷,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笑意。那是水洛烟对薄荷满意。薄荷有一双清亮眼。若一个人,心有旁骛,诡计多端,那眼神里绝非可以做到如此清明。晋王府,这个不知是福是祸地方,多一个自己人,远比多一个敌人,来稳当。
姚嬷嬷看着水洛烟反应,嘴角也勾着一抹笑意。很,她有对着薄荷吩咐着:“薄荷,带茴香下去一起准备准备。这大喜日子,怎么能穿这么素白,没红色,不喜庆。”说完,她又对着水洛烟说着:“娘娘,王爷早就安排好了。里屋里被褥都已经换成了红色,这外屋,一会丫头们布置下,您和王爷拜天地。梅妃娘娘地下有知,看见了,一定会很欣慰。”
姚嬷嬷说又又稳,薄荷似乎早就已经有了授意,飞带着茴香整理了起来。茴香也就楞了会,便进入了状态。她本就是个伶俐丫头,没一会,两人就把这看起来有些灰暗前厅,布置一片喜气洋洋。
“娘娘,请随老奴来。老奴替您衣。”姚嬷嬷满意看着一屋子喜气,才转身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看着眼前已经焕然一前厅,就好似变戏法一般,那暗沉灰色不见了踪迹。大红喜字挂了门帘上,绸缎扎成了花模样,虽然简陋,却也别有韵味。甚至这屋内都淡淡飘着花香。
“去吧。”慕容修突然走到了水洛烟身后,她耳边软语着,“本王都许诺有朝一日,以江山为聘来娶烟儿,又怎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本王烟儿受了委屈,怎能一点补偿都没有呢?”
那淡淡话,带着几分笑意,多了几分*,凑着水洛烟耳际,菲薄唇,掠过,有些暧昧,任水洛烟身上清香萦绕着自己鼻间。面对如此慕容修。本沉稳水洛烟不免也心跳加了许多,有些不自退开了一步,意外,慕容修也不曾逼近,就这么停原地。
“娘娘,跟老奴来吧。”姚嬷嬷适时开了口。
水洛烟想也没想顺着姚嬷嬷话,走进了里屋。姚嬷嬷虽有些年纪,但动作里麻利一点也不输给茴香。那上等红色织锦缎织成嫁衣没一会功夫便已经穿了水洛烟身上,头顶凤冠,丝毫不逊色给今日水洛容出门时那顶。就连本素色面庞也随后进屋薄荷和茴香巧手下越发明艳起来。
“小姐,您好美。”茴香看也有些痴了。
姚嬷嬷拍了下茴香脑袋,不客气说着:“什么还小姐,要改口叫娘娘了!”她纠正着茴香叫法。
“是是。娘娘。”茴香连忙改了称呼。那声音带了几分哽咽,也带了几分欣喜。
薄荷一旁搀扶起了水洛烟,说道:“娘娘,请随奴婢出来吧。王爷外已经等候多时了。这个时辰才是王爷找人亲自算过时辰。保证您和王爷以后恩爱一生,白头偕老。”薄荷说着吉利话。
“谢谢,姚嬷嬷,薄荷,辛苦了。”水洛烟不张扬,不跋扈,有礼对着眼前两人道谢着,转而看向了茴香时候,水洛烟报了一个笑,茴香也痴痴对着水洛烟笑着。
薄荷搀扶下,水洛烟盖上了红盖头,走出了里屋。
她只能盖头下,看着自己脚尖,及那渐渐映入眼帘慕容修黑色靴子。来不及多想,水洛烟手已经落入了一双大手之中,少了平日那种轻佻,多了几分慎重,微微用了力掌心,似乎再给水洛烟传递着力量与承诺。
“一拜天地。”姚嬷嬷声音传了出来。
慕容修牵着水洛烟手,嘴里轻声提醒着,让水洛烟稳稳跪软垫上,两人对着门外天地,一叩头。而后,慕容修再度牵起水洛烟手,面向了屋内临时布置好高堂。高堂之上,无任何长者。但似乎,慕容修也并不太介意。
“二拜高堂。”
姚嬷嬷高喊中,慕容修带着水洛烟,对着无人高堂一拜。而后才站了起身。水洛烟看着那空着位置,有些失了神。倒不是想起徐氏,而是想起了现代时,唯一真正对自己好小阿姨。以前,水洛烟倒一直笑着说,若有大婚那一日,一定让小阿姨坐高座上,承水洛烟一拜。
显然,那话也成了空谈,那高悬椅登,始终空无一人。
莫名,水洛烟想到了出门时,徐氏那始终含着泪双眼,却隐忍着不曾掉落一分神色,有些惆怅了几分。
“烟儿,心中有人,人自。多想无益。一时分离,不代表一世不见。”慕容修很难得收起了平日对待水洛烟时候戏谑,多了几分正经和严肃。
水洛烟盖头下淡淡一笑,调侃着慕容修,道:“真看不出,平日不正经晋王爷,此刻也能说出如此大道理。”
意外,慕容修没接着调侃水洛烟,倒是重执起了水洛烟手。这一次,那一双黑色靴子,再度映入了水洛烟眼帘,水洛烟从不曾紧张心,也有些片刻跳动。
“夫妻交拜!”姚嬷嬷声音再度传来。
一段红绸,两端站着彼此。慕容修看着水洛烟,茴香水洛烟旁边站着,薄荷一旁提醒着。两人身子微低,三人注视下完成了夫妻交拜礼。茴香看不免热泪盈眶,薄荷轻轻安抚着茴香,说道:“这是王爷和娘娘大喜之日,不能哭,要笑。”
“我哪里有哭,我太高兴了嘛。”茴香嘟囔着,但那抽泣声似乎越来越大。
水洛烟有些不顾礼节走向了茴香,姚嬷嬷慕容修示意下也不曾阻止。她抱住了茴香,轻声细语安抚道:“茴香,哭多了,眼睛会变核桃,然后就难看了,难看了,就真别想找到如意郎君了,那可就要跟着本小姐一辈子了。本小姐会奴役你,折磨你……”
薄荷被水洛烟话逗了笑,茴香急着一跺脚,姚嬷嬷适时开口说道:“吉时到了,王爷和王妃,请入洞房吧。”
茴香一抹脸,也连忙说着:“小姐,不不,娘娘,别耽误了吉时。”
水洛烟就算盖着盖头,也可以准确一伸手,弹着茴香脑门,笑骂道:“就你贫嘴。”
茴香破涕为笑,薄荷也一旁掩嘴笑着,而姚嬷嬷则两人身后,一直看着慕容修和水洛烟进了里屋,脸上欣慰,溢于言表。不免,有些情绪激动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娘娘,这可是王爷主动愿意娶回来王妃。奴婢想,他们一定会好好。顺着娘娘心愿,不求大福大贵,只求一生平安。王妃聪明伶俐,一定会帮王爷打理好这个王府,让那些心怀不轨人无法再得逞任何阴谋。”
姚嬷嬷碎碎念说着,薄荷和茴香很安静站她身后,一直到姚嬷嬷说完起身了,才看向了薄荷和茴香,再认真不过叮嘱着:“这晋王府可不比其他王府,你们两个是娘娘贴身奴婢,一定要多留点心眼。薄荷,茴香刚来,很多事分不清情况,你要多教教她。别给娘娘和王爷惹了麻烦,明白吗?”
“是!”茴香齐齐应着姚嬷嬷。
姚嬷嬷挥了挥手,又看了眼紧闭门帘,接着吩咐着:“也别这守夜了。王爷交代过,明天一早,你们来伺候王妃便可。”
“是。”两人齐声应和完,便随着姚嬷嬷离开了主屋,回了主屋旁专门给大丫头准备房间里。
——
进了房水洛烟,没掀头盖,倒是轻笑了声,淡淡对着慕容修说道:“王爷费心了。”
慕容修轻笑了声,带了几分邪魅和不羁,微微凑近了水洛烟,说着:“那现可否让本王掀起爱妃盖头来?”
水洛烟没吭声,默许了慕容修行为。慕容修没用姚嬷嬷准备好工具,而是走到了水洛烟面前,亲自用手,一点点掀开了水洛烟盖头。那张入眼娇媚容颜,不免也让慕容修有些失了神。
浓妆重抹之下水洛烟,少了平日清丽,多了几分妖媚。那微扬杏眼,媚光一转,嘴角勾起笑,惑了人心。带着几分恶劣,水洛烟突然凑近了慕容修,挑逗说道:“王爷这可是被臣妾迷住了?别忘了,自古红颜多祸水。”
“那又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爱妃不明白这个道理?”慕容修倒是接畅,答一脸无畏。
俊颜凑近了水洛烟,修长手,勾起了水洛烟下颚,似笑非笑又接着道:“这*一刻值千金,依本王看,爱妃还是早早和本王就寝去好。”
谁知道,水洛烟只是挥开了慕容修手,面色也不曾因为慕容修那*话,而有分毫改变。慢里斯条把桌上酒瓶里酒倒了两杯酒杯中,顿时,陈年老酒香,顿时溢了满屋。水洛烟深吸一口,对这样酒香赞叹不已。
“恩?”慕容修轻咦了声,又道:“爱妃这可是为交杯酒准备?”
“王爷不喝?”水洛烟一挑眉,纤细手指把酒杯推到了慕容修面前,淡问着。
慕容修凝神看了眼水洛烟,难得慎重说道:“喝。”
“王爷请。”水洛烟比了比慕容修面前酒杯,率先拿起了杯子,放到了唇边。
“慢着。”慕容修阻止了水洛烟举动,戏谑说着:“这交杯酒可不是爱妃这么喝!”
水洛烟轻撇了眼慕容修,眉眼微挑,到唇边酒杯并没放下,而是满足喝了一小口,才慢里斯条说道:“臣妾有说是要和王爷喝交杯酒?怎么?喝了交杯酒就能保证一世和美?”
话音落下时,水洛烟也把酒杯中剩余酒喝了精光,赞叹说道:“好酒。”
慕容修面部表情有些微微抽搐,但很,他恢复了平日神态,看着水洛烟再度把酒杯斟满,菲薄唇才微张,就听见水洛烟声音再度传来,道:“这酒,敬王爷和臣妾达成联盟。”说着,水洛烟眼里带了一丝兴味,又凑近了慕容修,几分轻佻又道:“当然,这床上联盟也是可以。”
说完,水洛烟酒杯轻碰了下慕容修酒杯,一脸挑衅。慕容修玩味接下水洛烟挑衅,举起手中酒杯,两杯子轻轻一碰,空气中发出清脆声响。而后,只见慕容修优雅收回杯身,爽一饮而。水洛烟也不落他之后,饮杯中酒,对着慕容修示意着。
“王爷把臣妾丢到晋王府这个藏着诸多豺狼虎豹地方,总该和臣妾说说,哪只是狼,哪只是豹,免得哪天臣妾被拆吃腹中。”水洛烟自顾自斟酒,问出问题,倒听起来显得随意多,“又或者,王爷这存了心,想等着看臣妾笑话?还是,臣妾也是王爷手中一颗棋?就算是棋,臣妾也自当是要做那颗明白棋。”话到此,水洛烟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这晋王府里豺狼虎豹们,她水洛烟不是没办法收拾。但收拾前,她必须知道,度哪里。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碰,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必须绕着走。若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那结果可想而知。
慕容修意外很安静听着水洛烟话,一直到她说完,慕容修才把目光从空掉酒杯上移到了水洛烟身上,若有所思看着水洛烟。慕容修似乎并不急着回答水洛烟问题,说话,微微让水洛烟皱起了眉头。
“烟儿是不信本王可以护你周全?”慕容修说这话时,带了几分试探。
“小心为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水洛烟答很利落。
慕容修凝神看了会水洛烟,才答道:“除了姚嬷嬷和派到你房里丫头薄荷,加上你自己带来茴香外。这府里没有可以信任人。有外办事情,找小七。”
“哟,堂堂晋王爷竟然府上都不是自己人?”水洛烟先是怔了下,随即似笑非笑对着慕容修说着,那几分调侃之意再清晰不过。
慕容修倒显得不太意,随意喝了口酒,接也自然,道:“那就要看爱妃有没有这本事,把府里换了个底朝天,帮为夫把这权势重夺回来。有些事,说穿了不好玩,七分未知,三分已知,下手时,才不会顾忌太多。”慵懒语调里,杀人放火时候,被慕容修说就像玩乐一般简单。
水洛烟本斟酒动作顿了下,手停了半空中数秒,眸光流转,直落落落慕容修身上。哼,还真是老谋深算狐狸,若有天,有人说,慕容修从良了。水洛烟估计会嗤之以鼻,笑那人太傻也太痴。
当酒杯中酒再度斟满时,慕容修却没再举起,修长手指木质桌面上敲了敲,语调从慵懒变为了几分挑逗,狭长眼里带着别有深意,看着水洛烟,道:“爱妃了解完这晋王府中情况,是否也要琢磨琢磨……”
慕容修话说了一半,水洛烟自也放下了酒杯,从容不迫站了起身,走到了慕容修面前,纤细手指,反手一身,学着慕容修样,勾起了他下颚,调戏起了慕容修,道:“琢磨琢磨,今晚是王爷和臣妾大喜之日?”
水洛烟媚眼漾着一丝笑,不激进,也不闪躲。红色衣物不是传统凤冠霞帔,而是带了几分风情。微俯下身时,春光一片,虽不过分暴露,却恰到好处勾人心痒。突然,水洛烟收回了自己手,诱人樱唇朝前凑进几分,不碰触到慕容修,却让两人鼻尖相对,轻易感受着彼此已经有些变了调呼吸。
“爱妃似乎很喜调戏男人?”慕容修手揽上了水洛烟腰,一紧,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上,眸光里也含了几分危险,凉凉说道:“爱妃这么冰雪聪明,难道不知,这是危险事?玩不谨慎,惹火烧身。”
慕容修话虽这么说,但大手却开始多了几分游离。水洛烟也不闪躲,纤细手勾上了慕容修脖颈,动作放肆而大胆。樱红唇,贴着慕容修耳际,魅惑话语轻吐而出,道:“那又如何?只是烧王爷身,臣妾比较想,连王爷心一起烧了。”
“那本王要看看,爱妃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慕容修伸手一拦腰,抱起了水洛烟,朝着身后床榻而去。
纱帐内,烛光中,水洛烟如凝脂般肌肤一点点曝光空气中,那因欲火而升腾温度,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微张毛孔,甚至渗出了些薄汗。只有偶尔微颤身形,微微泄露了她紧张。
慕容修高大身形把水洛烟压身下,修长手,用指腹滑过水洛烟双颊,戏谑说道:“爱妃这可是紧张?”
被说中了心思水洛烟,有些不自抓了抓身下锦被,恼怒推开了慕容修,但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动慕容修分毫。只见慕容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菲薄唇封住了水洛烟唇,任唇中淡香彼此舌尖流窜。
“放松。”慕容修轻笑了声,安抚着水洛烟越来越紧绷情绪。
水洛烟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晰白脸上因为激动和紧张,也透着一丝丝娇媚红潮。趁着慕容修放松时,一个用力,翻身到了慕容身上,跨坐着。有些野蛮扯了慕容修还身上合衣,回想着记忆里小说上看见情节。
娘,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就是这事吗?她这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人,21世纪,虽没真私生活糜烂,但至少对着男女之色也是熟知一二。难不成还真被古人欺负了去不成?
慕容修闷着笑,看着水洛烟此刻变有些胡搅蛮缠,他倒也不阻止,任水洛烟手自己身上游离,毫无章法,无规律。
“本王倒想看看烟儿会如何点火。”慕容修话语里,仍然显得四平八稳。
水洛烟看着面色仍旧平静慕容修,有些泄了气。指尖愤恨慕容修肌理分明胸膛上戳着,惹慕容修一阵阵轻笑。大手抓住了水洛烟胡乱泄愤小手,把它紧紧牵自己手心。
“烟儿娘没教烟儿这闺房之事吗?”慕容修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忍有些辛苦。
慕容修本以为,水洛烟看起来有些放浪行为下,对男女之事就算不精通也应该是熟知。现看来,他不仅是拣到一块瑰宝,还是一块未经雕琢翡玉。
看着慕容修带笑脸,让水洛烟莫名来了气,手用不上力,干脆一个起身再狠狠坐下去,愤恨说着:“王爷觉得,一天没刻薄个几句是浑身不自吗?”
“唔……”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坐,闷哼出声。
“哼。”难得,水洛烟慕容修面前,露出小女人娇态,轻哼了一声,显然还有些觉得力道不够,想再重复先前动作时,却速被慕容修从身上拉了下来,重压回了身下。
“烟儿还真狠。”慕容修虽这么说着,但眉眼里笑意却藏不住。
“五毒皆不毒,毒妇人心,难道王爷不知道吗?”水洛烟嘴上一点也不肯服软。
“烟儿。”慕容修突然软了语调,柔意十足。
水洛烟怔了下,看着慕容修俊颜,有些出了神。那如墨瞳似深邃眼眸里,却带着柔情,看着水洛烟眸光里,漾着少见深情。越是这样慕容修,越会让水洛烟没了分寸。她有些不自反问道:“干吗?”
“本王要你。”慕容修答也很自然,回了水洛烟一记笑。
凉薄唇顺着水洛烟唇,一点点向下,唇游离过地方,和肌肤摩擦时,总升起阵阵酥麻感觉。水洛烟不矫情也不做作,顺着自己反应,摸索着,回应着慕容修。那种臣服原始感官刺激里,让水洛烟身形微微颤抖着,不可抑制娇喘从唇边溢出。
纱帐内,红锦缎上,只剩下交缠身影、润泽水声、女人娇喘和男人低吼,好一片春光无限,月儿都羞红起了脸。
擦……水洛烟心里咒骂了一万次。哪个天杀小说作者说,做这闺房之事,除了乐,还是乐。为什么此刻,她大腿酸疼,腰都直不起,那一瞬间,水洛烟甚至有一种被人撕裂感觉,无法承受。
“烟儿。”水洛烟脑袋顶上,传来了慕容修轻声低吟。
水洛烟没回话,没力气,也没心情,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这么看着闭着眼,大口呼吸,平缓着自己气息。但是,压身上那种沉重感一点也没消散,水洛烟有些恼了,没好气说着:“王爷,您很重,可否从臣妾身上离去?”
慕容修听着水洛烟带了几分娇嗔,几分埋怨声音,又是一阵闷闷笑,倒也真顺着水洛烟话,用手撑着下颚,从她身上离开几分,戏谑说道:“先前烟儿可不是这么和本王说。”
慕容修这么一说,水洛烟脸一阵羞涩,可疑红潮从脖根一路窜腾到了脑袋顶上。有几分恼羞成怒意思,用力把慕容修从自己身上推了开。速坐起了身,穿上了合衣。不再让任何一丝春光漏慕容修眼里。
“烟儿从上到下哪儿本王没见过,至于包这么紧么?”慕容修似笑非笑看着水洛烟动作,身形为挪动分毫,一直床沿边靠着。
水洛烟皱了下眉头,看都没看慕容修一眼,冷声答着:“防小人!”
毋庸置疑,这个小人就是慕容修。看着慕容修肌理分明胸膛毫不避讳曝光空气中,水洛烟心不免又是一跳。但很,她敛下了情绪,紧锁眉头皱紧了几分。
慕容修这才坐了起身,把水洛烟拥到了自己怀里,淡淡问着:“找什么?”
水洛烟终于掀了下眼皮,看向了慕容修,这才问道:“白色手绢呢?”
“什么白色手绢?”这下,换成慕容修拧起了眉,疑惑看着水洛烟又道:“烟儿喜欢白色手绢?那本王明日叫姚嬷嬷给你准备些。”他不明水洛烟话里意思,就只能这么顺着水洛烟话猜了下去。
水洛烟听着慕容修话,那表情显得几分古怪。樱唇张了又合,重复了几次,一句话没说出口。
他妈,这让她怎么说?她又不是这个朝代人,西夏王朝又是一个完全超脱于历史朝代,她怎么说?她对古人了解,也仅限于历史中,电视剧仅此而已。一般百姓,她是不知,但是王室成员、贵族,不是婚夜时候要验证娶进门女子贞洁,会身下铺一块白色绸缎,看是否有处子落红。
而西夏女子素来豪迈,守宫痧她就不曾见到过。至少她水洛烟这副躯体上,丝毫不曾见过。那这白色绸缎一事,也许只是她理解错误呢?若和慕容修说起,难免又是一通解释。麻烦事情,水洛烟从来不做。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脸上虽沉稳,但却偶尔透露着几分小情绪脸,似乎明白了她想问话是什么。大手勾起了水洛烟下颚,水洛烟有些被迫看着慕容修,再看着他那张过分祸水脸,让她不由愤恨挣脱了慕容修钳制,不客气咬下了一口以来泄愤。
“哟,王妃这是邀请本王?”慕容修故意曲解着水洛烟意思。
能杀夫吗?水洛烟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决定。当时脑子想了什么?怎么会同意嫁给这个男人?水洛烟觉得,估摸她还没来得及和晋王府人过招,就被慕容修给气死!
水洛烟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慕容修也不再逗水洛烟,她逼近抓狂边缘时,他淡淡开口说道:“烟儿可是找那贞洁象征白绢?”那口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过分随意。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猛一下转回了身看着眼前男人。慕容修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西夏也有这说法。但她为什么却不见那手帕,而这初夜落红却一片艳红锦缎之中,融洽天衣无缝,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晋王府不需要那些东西。”慕容修给了水洛烟答案。
“为何?”水洛烟也不矫情,疑惑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站了起身,慢里斯条穿着衣物,这一举动让水洛烟有几分不解。慕容修有侧妃及小妾事情,水洛烟是知情。但是,这婚夜,慕容修不留房中,却重起身穿衣,是为何?
顺着铜镜,水洛烟很看见了一个穿戴整齐男人。甚至也不是先前那红色长衫,而换上了先前去将军府带自己出府时那一身素白。铜镜中倒影,只见慕容修走到了窗边,微推了窗子,看了几眼窗外天色,又重合上了窗子,才慢步走回水洛烟面前。
“很就会知道了。”慕容修话里带着几分神秘,嘴角笑意不曾减少。
看着那熟悉笑意,水洛烟有那么一刻,想把床上枕头朝慕容修脸上砸了去。毁了这男人一脸无所谓!
但水洛烟动作还来不及做,慕容修凉薄唇已经顺势从她唇上偷走一个香吻,正儿八经站了床边。水洛烟才回过神,门口已经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音,她猛看向了慕容修。
慕容修仍是一脸坏笑,不太正经说道:“麻烦事要来了。这个人,侧妃完颜紫,父亲是朝中三品大员,四年前嫁入晋王府。也是外界说传那个掌管王府全部权利女人。手段阴毒,狠辣,从不留情。爱妃可要小心哟。”说到后一句时,慕容修话里甚至带了几分看好戏兴味之意,一脸戏谑看着水洛烟。
卑劣小人!这下水洛烟手里枕头真砸向了慕容修。慕容修精准接手心,又从容不迫重放回了床头,心情丝毫不受水洛烟恼怒影响。但面色也少了先前*,多了几分认真。
“王爷这是真看起臣妾!”水洛烟冷着声,对着慕容修说道。
“烟儿……”慕容修拉长了声线,凑进了水洛烟面前。水洛烟也丝毫不闪躲,明亮眼看着慕容修,只听着慕容修继续说道:“你和本王是一类型人。永远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知道用什么样方式可以达成目。本王从不曾看错人,烟儿也一样。”
说完,慕容又放开了水洛烟,面色恢复了如常。
“本王先行一步。本王想,这些小事,烟儿肯定应付如鱼得水。”说完,慕容修身影已经速从窗外跃了出去,消失屋内。
小人!水洛烟低声咒骂了声,看着一室清冷,她脸上,也换上了冷漠神色,拿起挂架子上外套,随意批身上,朝着门口喧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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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哪来狗奴才,敢拦本妃路。给我掌嘴。”完颜紫蛮横看着挡自己面前茴香,不客气一脚揣了过去。一旁贴身奴婢一听完颜紫这么说,立刻上了前,准备左右开弓对着茴香一顿打。
茴香被这突如其来架势给吓倒了。她甚至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只是听到院外传来了声响,这才急急忙忙出来,就被已经登堂入室完颜紫,吓到脸色发白。若不是薄荷及时拉了一把,茴香知道,自己肯定这下要被踢成内伤。
“奴婢薄荷参见娘娘。茴香是来陪嫁丫头,不懂府内规矩,还请娘娘海涵。”薄荷一脸卑微,恭敬说着。
她拉着茴香跪地上,头低低,磕到了地上,大气不敢吭一声。茴香先前房内,听薄荷说了些这个侧妃完颜紫事情,大多也都是她如何晋王府内嚣张,无人干涉,甚至连晋王爷都不曾管教过。但是,茴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一切。今夜是慕容修和水洛烟大喜之日。两人还房中洞房花烛,完颜紫只是一个侧妃,竟然能嚣张跋扈到正妃院落里叫嚣。
完颜紫听到薄荷这么说,漂亮杏眼一瞪,厉声说着:“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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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紫,大家看出了吧。可能觉得,是不是和水洛艳一样刁蛮人?不,一个刁蛮人,没办法4年时间内,就掌握大权。但,晋王府远不止这样一个人存。四处暗藏危机。且看洛烟和慕容修,如何把晋王府给脱胎换骨。洛烟会让大家刮目相看。那是一个别样女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