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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带着大部队回京,尉迟鸣进宫向皇上述职。但是这次皇上没有打压尉迟鸣,该赏赐的一样不少,在外人看来,尉迟鸣重新获得了皇上的信任。
而尉迟鸣没有独占恩宠,而是向皇上言明,将所得奖赏全数充公,而自己分文不取。
其实尉迟鸣知道,国库近年来一直亏空,尉迟鸣这一招也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
可在朝堂上时,恭亲王的狐狸尾巴却露了出来。尉迟鸣领兵前往边境之时,其中的部将有恭亲王的亲信,恭亲王仗着皇上对他的宠信,公然在朝堂之上,替他的亲信邀功。
皇上内心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恭亲王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从前对对尉迟鸣和恭亲王这么一踩一捧,朝堂的风向也有了变化。
尉迟鸣此次回来,观察到朝堂上的大员换了不少,皇上也许尚未察觉,可尉迟鸣从前帮皇上,在各种关系中摸爬滚打,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其实安插了恭亲王的人。
在散朝之后,皇上派总管太监,向尉迟鸣传话,到御书房一叙。
果然不出尉迟鸣所料,皇上是为了恭亲王的事来找尉迟鸣。
恭亲王之子尉迟枫,现是禁军统领,而恭亲王参政之权堪比丞相魏延的权利。
曾经皇上以为,尉迟鸣和展红莲在一起,手握兵符,是他最大的威胁,可没想到,将恭亲王捧起来之后,全不似之前的老实本分,反而在暗中蚕食着朝堂。
“鸣王,除了丞相,朕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尉迟鸣也明白皇上的难处,但之前皇上的举动确实寒了尉迟鸣的心,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帮助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位落到旁支。
并且这旁支的手伸得足够长,朝纲不稳是迟早的事。
“皇上愿再次相信臣,是臣莫大的荣幸。”
皇上听尉迟鸣这么说,便是明白尉迟鸣的意思,皇上也承认,之前对尉迟鸣是过分了些。
“朕与你,乃手足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大权旁落。”
皇上能说出这话,其实已经表明了足够的诚意。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皇上龙颜大悦。一朝登基,对于帝王最重要的永远是巩固皇位,而臣子想要安稳,就必须毫无二心。
皇上邀尉迟鸣到御花园下棋,赵芊芊在一旁伺候着。
“郡主的身子怎么样了?她应该是晚于贵妃临盆才是。”
皇上之前对尉迟瑶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尉迟鸣回来了,恭亲王那里还需要尉迟鸣去制衡,同时皇上也担心着展红莲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正是。”
“算算日子,红莲是要晚臣妾一个月才临盆呢。”
赵贵妃给皇上添茶,陪着皇上与鸣王说说笑笑。
一局棋毕,“皇上,承让了。”
尉迟鸣落子,定了整局的胜负。
“是朕怠惰了,没想到这几月在边境,鸣王的棋艺未减。”
赵芊芊见此,便默默退下了。
“你赢了,要向朕讨什么彩头?”
尉迟鸣有些惊讶
的抬头,原以为只是陪皇上切磋切磋,可刚刚皇上一个眼神遣退了赵贵妃,原来是向尉迟鸣抛一个橄榄枝,给他个条件,让尉迟鸣帮助自己制衡恭亲王。
尉迟鸣洞悉了皇上的用意,微微一笑,“展红莲。”
“鸣王的意思是?”
“正是,相信皇上不会完全不知尉迟瑶的所作所为,本王想,从她开刀也许是一举两得。”
尉迟鸣直接把想法告诉了皇上,确实要震慑恭亲王,从他的身边人开始最为有效。
“这短短数月,这朝堂的大员撤换了不止半数,相信皇上心里也有定夺。”
尉迟鸣直接将朝堂上的形势剖开裸地与皇上敞开了谈。
许多事情皇上不便插手,但尉迟鸣可在其中斡旋。
“朕知道,尉迟瑶从小便对你情根深种,她是个做事不留痕迹的人,朕虽明白红莲遭受的与她有关,只是此事朕不便插手,朕派的人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尉迟鸣听皇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了数,皇上这是默许了他。
那么现在解决了尉迟瑶,就是对恭亲王一个重大的打击。
尉迟鸣从皇宫里回府,已经是傍晚。展红莲见尉迟鸣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尉迟鸣摸着展红莲的头,“本王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皇上传本王叙叙旧情,毕竟数月不见了,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对于皇上,展红莲心中也有计量,皇上不是一个会顾及骨肉亲情的人,尤其是会危及到皇权时。
但尉迟鸣的平安归来,也证明了皇上对尉迟鸣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
尉迟鸣扶着展红莲在院子里散步,要走到王府花园时,展红莲顿住了脚步,转了身,拉着尉迟鸣往回走。
“怎么了?”
尉迟鸣见展红莲不走了,也不曾听见展红莲说累,便要回去,着实奇怪。
“那园子种了许多夹竹桃,花虽美艳,但于我和肚子里的澄儿都是有害的。”
展红莲边往回走,边对尉迟鸣说着。
“本王记得,圆子里种的是蔷薇,并无夹竹桃。”
尉迟鸣回忆了一番,他不曾见过夹竹桃。展红莲沉默了,不想再多说,想扯开话题。
“百草堂的大夫,唤作李青沅,多亏了她,改日我们该好好谢谢她。”
尉迟鸣深思一番还是觉得不对劲,“是尉迟瑶?”
展红莲不想提她,往后,展红莲自会收拾她,她不想让尉迟鸣在朝堂上搏杀,连后院的是也要让他烦忧。
“莲儿,今日皇上找我谈话,你可知是为什么?”
“恭亲王。”
展红莲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尉迟鸣也眼前一亮,也没想到展红莲如此通透明白。
“所以,该做的我们可以做了。这几日本王也派了沐风去调查,你身边的暗卫也可供你差使”
“我与她是不共戴天之仇,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展红莲下定了决心,势必要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