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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依次入座,展红莲受太后特许,坐到了太后身边,给太后讲述这一路上的趣闻。太后其实一早便注意到了皇上身边站着的赵芊芊。不过只当她是个宫女而已。但是直到晚宴开始,皇上依旧将她带在身边。
“红莲,给哀家讲讲,皇上身边的那个女子。”
展红莲往皇上那边一撇,赵芊芊正拿着酒杯,给皇上喂酒,哄得皇上龙颜大悦的。
“那女子,姓赵,名曰芊芊。华阴人氏,她还救了皇上一命……”
展红莲将皇上与赵芊芊相遇的过程都详细告诉了太后,但太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简直荒唐,虽说那女子救了皇上的命,怎可如此草率就将她带进宫来。向来皇帝选妃都需严谨,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展红莲见太后有些发怒,连忙劝说。
“太后消气,稍后皇上定会与您言明此事。”
皇上其实正有此意,早就打算好了向太后介绍赵芊芊。晚宴进行过半,便有歌舞上来助兴。太后最喜音律,赵芊芊便准备了古筝,来讨太后的欢心。
酒过三巡,有歌舞的助兴,宴会的气氛越来越好。展红莲回到尉迟鸣身边坐下,悄悄耳语着。
“太后似乎很不满赵芊芊。”
不知为何,展红莲总有预感晚上要出事,不免为赵芊芊捏一把汗。
“何止,你看在座的妃嫔,除了淑妃,哪个不是恨不得吞了赵芊芊的表情。”
展红莲听尉迟鸣这么一说,看了一圈,还真是,都嫉妒着赵芊芊能坐到皇上身边,伺候皇上。
赵芊芊暗自退下,准备换身衣服,为太后表演一曲,若是太后能喜欢,想必不会太为难她。
展红莲剥着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尉迟鸣嘴里送,展红莲看见良妃行色匆匆从殿外进来,很是慌张的样子,不停的喝水。
“尉迟鸣,你看看良妃这是……”
展红莲话音未落,忽听得太监在外头大喊,“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太后,皇上,尉迟鸣,展红莲以及各位妃子都出了大殿,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芊芊正在水池里,扶着一旁,不让自己沉下去。只不过因为水池有些深,无处接力,赵芊芊没法爬上来,只能浮在那里,等着别人救她。
正好有太监经过,才发现了赵芊芊。
“发生何事,是何人落水了?”
太监拱手回到,“奴才不知,是个女子。”
皇上看见被侍卫救起来的赵芊芊,顿时一惊,连忙过去,扶起赵芊芊。
“芊芊,你这是怎么了。”
赵芊芊虽熟水性,但在水里泡着,等待别人来救她的感觉让她绝望且无助。
赵芊芊抱着皇上便开始哭泣。
“何事如此喧哗?”
太后颇具威严的问。本来是要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好好接风,没想到又是一出闹剧。
众人回了殿内,赵芊芊跪在大殿上,浑身湿透,披着皇上的外衣。
“求皇上,太后为民女做主!”
皇上正想把赵芊芊扶起来,然而太后却开口问话,皇上不便再有所动作。
“说来,听听,何事要哀家帮你做主?”
赵芊芊见太后愿意听,便开始毫不避讳地讲。
“刚刚芊芊本是要准备为太后演奏古筝的,可谁知经过水池却有人推我下水,那人见我熟水性,只好匆忙离去。芊芊无奈,没法自己爬出来。幸好遇见了刚刚那个太监,芊芊才得救。”
太后逐渐面无表情,“谁把你推下去的?”
赵芊芊看来一圈,眼神锁定在良妃身上,赵芊芊用手指着良妃,
“就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展红莲为赵芊芊捏了一把汗,赵芊芊这不管不顾地说实话,这么一来不仅会得罪良妃,而且良妃只需矢口否认,一样无法治良妃的罪。
赵芊芊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没有在皇宫里待过,不懂什么是尔虞我诈,而这些对于活了两世,并且前世也在宫斗中垂死挣扎的展红莲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看来这次赵芊芊要吃苦头了。
“你竟敢污蔑本宫,本宫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推你下水一说?”
良妃果然矢口否认,还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赵芊芊,没想到她敢向太后指控自己。
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只觉得赵芊芊一来便弄出这些事情,太后认为赵芊芊不是个安守本分的人,日后的麻烦恐怕更多。
太后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赵芊芊的话,“良妃是妃品级的宫人,何须害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赵芊芊依旧不死心,“真的是她,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够了!简直荒唐!”太后显出怒气。
展红莲见太后动怒,看见皇上向尉迟鸣使着眼色,于是展红莲走到太后身边。
“这夜里漆黑,许是赵芊芊认错了人也说不准。”
展红莲向赵芊芊使着眼色,赵芊芊看了看皇上,赵芊芊才意识到,这是皇宫内院,哪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于是不敢再要求要讨回一个公道。
展红莲悄悄在太后耳边说,“这赵芊芊好歹是皇上带回来的人。”
此时赵芊芊连忙认错,“都是民女的错,请太后,皇上恕罪。”
太后听了展红莲的话,也觉得不应拂了皇上的面子,可良妃这时便得寸进尺起来。
“回太后,这赵芊芊污蔑臣妾,这可不能不罚。”
“良妃,你这是何意。”太后颇不满良妃此时的态度,现在看来,赵芊芊并没有在说谎,反而是良妃,有些不识大体,无理取闹了。
“臣妾惶恐。”
皇上也瞪了良妃一眼,良妃闭了嘴,不敢多言。
“皇帝,这女子即是你带回来的,哀家也不便多说,只不过这宫规礼仪还是要学习的,就让她与前日刚进宫的秀女一起,学习宫规礼仪,待到两月后的秀女大选,再决定要不要让她进宫。”
太后左思右想,只有这一个方法才合乎情理,皇上也知自己私带女子入宫很是不妥,只好同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