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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遣散了众人,独留下赵芊芊。
赵芊芊的头发还滴着水,在烛火的手照应下,轮廓柔美。本就长相清秀,清纯可人。眉目清秀,与皇宫中那些涂脂抹粉的妃嫔不同。少了艳俗,多了几分清丽。就宛若出水芙蓉,不染芬华。
皇上有些看呆了,赵芊芊也觉得皇上英明神武,但这么被皇上盯着,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这位老爷?若是没有什么事,芊芊就先行退下了。家兄还在客栈等着芊芊回去。”
赵芊芊抬起头,直视皇上。两人目光相对,皇上从未见过这种眼神,毫无惧怕之意,在赵芊芊的眼里皇上看到了平等。不像皇宫里的妃子或宫女,带着恐惧与担心,好似他会吃了她们一样。
这让皇上有些眼前一亮,未免失态。皇上回过神来,“如此也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皇上差点自称“朕”,皇上心想,既然赵芊芊不知道他是皇上,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
于是皇上吩咐侍卫送赵芊芊回了客栈。
淑妃进来伺候皇上歇息,皇上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赵芊芊,连夜里做噩梦也喊着赵芊芊的名字。
淑妃十分伤心,但心知皇上已对赵芊芊情根深种。
展红莲和尉迟鸣对坐,下着棋。
展红莲手执棋子不知从何落下,在空中犹犹豫豫,“今日若没有赵芊芊,可真是危险了。”
尉迟鸣喝着茶,等着展红莲下一步往哪下,忽听得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弹了一下展红莲的脑门。
“下棋,专心点。”
展红莲把棋子放回棋盒,站起来,坐到了尉迟鸣的腿上。
“不下了,反正,也赢不了。”
尉迟鸣伸手刮了一下展红莲的鼻子。
“莲儿这是见本王要赢了,耍赖。”
展红莲撇过头去,“才没有。你说皇上是不是要红鸾星动了。刚刚可是一直抓着赵芊芊的手不放。”
“在我看来,皇上或许会动情。且看明日。”
展红莲不解,“缘何要到明日才能知晓。”
尉迟鸣沉思了一会,“若是皇上真想收了那个赵芊芊,明日我们就该滞留了。若明日继续前往华阴古镇,那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次日,众人按着原来的计划,出门前往月老镇外的一座玉衡山。这也是前往下一站华阴古镇的一条必经之路。月老镇传说,这是座仙山,有神灵护佑,香火不断。并且景色优美,很适合游山玩水,是外地人到此一游的最佳之地。
实际上,一大早皇上便派人去寻找赵芊芊,可侍卫得来的消息却是,赵芊芊与她的兄长在今日鸡鸣十分便已离开。这是客栈掌柜的原话。于是皇上也不做逗留,宣布直接启程了。
众人来到玉衡山脚,果真是座好山。高耸入云,有“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之感。
一行人看遍了湖光山色,直到傍晚才启程前往华阴古镇,进行投宿。
此地离华阴古镇倒是不远,只需两里路便能到达。
傍晚时分,太阳还未下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西边现出了一道彩虹,风景
如画。但风力渐盛,一瞬间乌云密布,地面飞沙走石,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尉迟鸣一行人继续往华阴古镇赶路,欲在大雨来临之前去往客栈投宿。
可惜这雨来得急,还未到客栈,众人都湿了半身。虽然带了油纸伞,可也抵不过这大雨。
“看,那有一户人家,不如我们过去,让人家通融通融,避避雨?”展红莲眼尖,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府邸,独门独栋。
尉迟鸣定睛一看,“也好,老爷先请!”
皇上看了看也觉别无他法,为今之计只有这样。“去看看。”
众人来到那座府邸的屋檐下。
皇上一瞧,“赵府?近日里和赵可真是有缘。”
众人抬头一看,确实是。尉迟鸣上前一步,“皇上稍待片刻,我先去问门。”
尉迟鸣走到门边,敲着门,里面有人应答,应该是管家的声音。“路遇大雨,可否开门让我们避避雨。”
“请稍等。”管家应着门。
不多时,门开了,一对夫妇出来相迎。气度雍容华贵,像是书香世家。
“各位老爷若是不嫌弃,就请进吧。莫闲赵某这地方小就好。”
尉迟鸣笑到,“这是哪里话,是我们叨扰了。多谢。”
皇上点了点头,众人方才进门。这赵员外难免多看了皇上几眼,感觉颇具威严。
赵员外引着尉迟鸣一行人进了大厅。
“这是犬子,赵刚。这位是小女,赵芊芊。”
听到这名字,皇上顿了一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员外招呼着大家,坐下喝茶。
赵夫人唤着赵芊芊,“芊芊,来,给贵人们奉茶。”
赵芊芊今日一身官家小姐的妆扮,亦是灵动非常。赵芊芊给皇上斟茶时,皇上的眼睛一直盯着赵芊芊看。
赵芊芊十分不好意思地跑了下去。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赵员外留下尉迟鸣一行人在赵府留宿。
尉迟鸣和展红莲见皇上思佳人如此,有意撮合。于是请赵员外移步说话。尉迟鸣直接点名了身份,告诉了赵员外前日里赵芊芊救下皇上,皇上对她情根深种的事实。
赵员外虽深感意外,但也深知皇恩浩荡,更知伴君如伴虎。于是面色凝重。
“此事我们还需商量商量。王爷有所不知,我家小女自幼便有自己的主意,性子倔的很,除非她愿意,否则……”
展红莲连忙说到,“无妨,此事是该从长计议。”展红莲说完便拉着尉迟鸣走了。
“这件事放在一个寻常人家身上也太过惊了,还是让他们好好想想。”
展红莲思索着,想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淑妃认出那便是救下了皇上的赵芊芊。从赵芊芊的眼神里能看出,她对皇上的崇拜与敬仰。但身为一国之君,只怕是没有亲历儿女之情,女人都是送到面前的,何须自己追求。
淑妃向来不争不抢,见皇上对赵芊芊有意,正要想法子帮助皇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