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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全订啊摔!!
第一次她招惹天师宫大弟子。
第二次更过分,作为他的心魔,死期就要到了,还要与止川秦家的大公子纠缠不清。
这些名门后辈也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被一个魔玩弄于鼓掌之上,好的坏的都由她牵动,也不知他们的师尊和氏族是怎么教的。
他少时一直见了魔就砍,从没动过恻隐之心,哪像他们这样没出息。
“你手臂上的痕迹不见了。”
荆沉玉敏锐得很,看见银镯,自然也发现了昭昭身上被地火烧过的痕迹没了。
其实之前他就发现了,她故意褪去衣衫,他虽然没看多少,但超凡的记忆力让他想忘都难。
“你还是没放弃。”
他往前走了几步,气势骇人,杀气腾腾,迫得昭昭步步后退。
“本君劝你别再白费心思。”荆沉玉反手持剑,居高临下,“本君与你,要么你灭我生,要么同归于尽,没有第三种可能。”
他是男主,他怎么可能死呢,所以她只能有一种下场,那就是老老实实被灭。
昭昭表情难看,他觉得她是白费心思,她自己不觉得。
她已经处理掉了追魂术的问题,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让她认命?做梦。
昭昭冷哼一声,十分硬气道:“好的!”
她秒变脸,一脸诚恳笑意:“好的没问题,我绝对不再白费心思,一定好好等死,你放心。”
荆沉玉:“……”
他蹙眉看她半晌,又去看她垂下了衣袖的手臂,想到那只银镯,吩咐她:“摘下来,还给秦夜烛。”
昭昭立刻捂住手腕:“不要,不能摘。”
“不能?”
荆沉玉鲜少被人否决,“不”这个字只有他自己说的份,何时轮得到别人。
昭昭脑子转得飞快:“这是秦公子的一番心意,我都没多久可活了,你就不能等我灰飞烟灭了再拿去还给他吗?”
她表情哀伤起来,几近垂泪:“到时候你就告诉他,不要再惦记我了,我已经不在了,我们没有缘分,让他再寻别的女子喜欢吧。”
荆沉玉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真当他喜欢你。”
“他不喜欢吗?”昭昭挥挥戴着手镯的手,“不喜欢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掰着手指给他算:“我是个魔,虽然是你的心魔,身份特殊了点,但本质还是魔。他是秦家的大公子,身份地位不一般,能送我一个魔这样贵重的礼物,肯定是喜欢得厉害,否则怎么会不顾着身份呢?”
“你们只见过一面,谈得上什么喜欢。”
荆沉玉不赞同,她那些话他听着心里不舒服,可昭昭还有更让他不舒服的。
“只见一面怎么就不能喜欢了?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她斜瞟他,字字珠玑,“有缘的人哪怕只见一面都会动心,无缘之人哪怕朝夕相处也不会产生感情。当然,剑君没喜欢过人,也没被谁真心喜爱过,不明白这些实属正常。”
没喜欢过人,这是事实,他不否认,但没被人真心喜爱过,这话不妥当。
修真界倾慕沉玉仙君的女子数不胜数,怎么会没人真心喜爱他。
昭昭好像也发觉到了,换了个语气说:“哦对了,我忘记剑君是有过婚约的人,你的前未婚妻,那位天枢阁的江仙子,她应该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可惜你太不当人,她应该已经不喜欢你了。”
就算喜欢,她也会把女主的恋爱脑给掰过来的,昭昭暗下决心。
荆沉玉实在不想继续和昭昭对话,他心如止水,也总是要被她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搞得险些破防,他转身消失,昭昭松了口气。
故意转移话题,还没被他发觉,真险。
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荆沉玉真的没发现这镯子的实际用途,秦夜烛还算有些本事。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镯子居然是用兰香君的一截妖骨所作,他可是书里帮女鹅最多的男配,也是她非常看好的女婿人选。
这镯子在她眼里瞬间就亲切了不少。
是夜。
荆沉玉不入灵府,一人在书殿内看卷。
这里有人动过的痕迹,他能看见华倾残存的灵力,是以并没在意。
他正要去柜子上寻心魔卷,一道传音从太素宫外传来,他落下手转过身,也就没发现有一卷关于心魔的玉简不见了。
传音的正是白日里昭昭提起过的天枢阁江仙子。
江善音考虑许久,还是想来见荆沉玉一面。
上次他要闭关,匆忙得很,她留下的那支定亲信物芙蓉玉簪,也不知他收到了没有。
白日里师尊带人来见他,江善音没有来,曲春昼早就算出她和荆沉玉之间的感情会很坎坷,劝她不要太执着,但他也说过,坎坷过后会柳暗花明,如果她可以挺过去,等到那一天,是会有好结果的。
她很相信师尊的卦,也想了许久自己能不能挺过去,白天还没出个定论,月亮升起的时候,她才有了打算。
“剑君。”
她立于太素宫外,身影窈窕修长,在月色下紫衣翩然,气质出尘。
“我有话想跟你说。”
无上峰是没有弟子看守的,因为无人敢随意到这里来,荆沉玉的结界也不是谁人都可以进入。
但江善音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很久之前这里的结界就对她开放了,荆沉玉还没来得及修改,所以她能进来。
她能进来,可荆沉玉不想见她,他在闭关,闭死关,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认识不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非要来打搅他。
要用昭昭的话说,他真是闭了个寂寞。
荆沉玉无视江善音,等着她自己识趣离开,闭目修炼调息。
近日神魂受损有加重的趋向,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要尽快修复才行。
他不理江善音,昭昭想理啊!
她不但想理,她还想跟她走!
一直记得书里这段剧情,女主白日里没来见男主,夜里却来了。
她和男主说了想要重新试试的话,以前没做过的努力今后都想要个机会重新尝试,但可以预见的,她再次被荆沉玉打击了。
这次打击更让江善音郁郁寡欢,前往镇魔渊之前她回了一趟西京江家,她在族中原本并不受重视,全因这份婚约才被优待,自从婚约被解除,她在江家可谓受尽了嘲笑欺辱,尤其是之前便十分嫉妒她有这份婚约的几个姐妹,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让她备受煎熬。
她的父亲母亲倒也不是不想管她,只是他们有个更放在心上的人——她的弟弟江善果。
种善因得善果,只从姐弟二人的名字就能看出父母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得亏母亲的闺中密友诞下的是个儿子,如果是个女儿,她母亲会更高兴,因为这份与荆家的婚约不用给不得她心的女儿,可以给她十分宝贝的儿子了。
重男轻女在古代是司空见惯的,江善音看尽了世态炎凉,唯一的安慰就是她的弟弟江善果。
即便果儿被过于偏爱地养大,但他没有长歪,甚是心疼这个姐姐,总是悄悄把父母给自己的好东西留给姐姐。
这次去镇魔渊生死未卜,江善音回去只为看一看弟弟,说不好这就会成为最后一面。
在镇魔渊也的确出了事,那是她正式入魔的契机。
昭昭等着女主来这一刻,若能说服女主带她走就不用找别人兜圈子了,虽然按女主没有黑化前有点畏首畏尾的性格设定,不同意的概率高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万一能成了那零星一点的可能呢?
哪怕走不掉,见一面打个底都是好的,反正她和荆沉玉的关系已经不能更坏了。
为了见女主,昭昭决定掏出自己所有底牌,将最近悟到的东西一股脑丢到荆沉玉身上。
荆沉玉调息中微微偏头,他还是闭着眼,但能感受到心魔缠身,魔气外泄。
他要将她打回去,但人好像不听使唤,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你是天下最强的剑修,她不过一个心魔,在太素宫能翻出什么风浪来?这样畏首畏尾,是怕输吗?
不,他不怕输,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会输,他自负至此。
自负,是了,他太自负了,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自负会带来怎样的代价?
荆沉玉有些头疼,他放开手中法印使劲按着额角,而昭昭此刻已经从体内出来了。
她飘在他身侧,在他耳边幽幽说道:“没有人可以一直赢,荆沉玉,你想没想过自己会输,若你输了,你会是什么样子?你不但可能会输,你也会害怕,不要否认,你也会怕的,没有人生来就什么都不怕,你年幼的时候就没有惧怕过什么吗?”
是有的。
荆沉玉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不怕的,很小的时候去测灵根,荆家子弟排在周围,人海茫茫,他虽是嫡出,但将手放上去测灵根的时候,也有一瞬的迟疑和害怕。
即便族长替他摸骨时已经说了他是天生剑骨,修炼奇才,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会怕让长辈和家人失望。
等测了灵根,得到不错的结果,他又开始怕自己正式修炼后悟性太差,比不上别人,空有天赋,让族中失望。
修炼后发现没有这种困扰,他便开始害怕输,他一次都不想输,总觉得输一次,母亲就会对自己露出失望的眼神。
害怕的感觉,在少时时刻缠绕着他,驱使着他变强,那可真不是什么好感受,所以他很快就不允许自己再害怕什么了。
他现在已经不怕了,谁也别想再让他害怕。
荆沉玉猛地睁开眼。
不对,那心魔在蛊惑他。
他脸色难看,简直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快速搜寻昭昭,灵府没有……
她出去了。
吸了口气,昭昭努力冷静下来,这其实挺难的,她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乍一穿书就来这么刺激的,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她还是想多活几章的,也不知道现在剧情进展到了哪里,如果这次能活下来,脱离掉男主,那她就去投奔女主,和女鹅一起振兴魔界。
前提是这次可以活下来。
咬了咬唇,昭昭选择闭口不答,荆沉玉见此,捂着她眼睛的力道加重,她眼睛开始剧烈疼痛,疼得她好想认怂。
不行,不能认怂,可现在除了认怂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等等,办法!
昭昭脑子灵光一闪,眼睛快被捂瞎的那一秒,她心一横,意念起的刹那,身上单薄的睡裙开始消散。
她视线被遮挡,什么都看不见,但荆沉玉是看得见的。
她衣裳没了,在他看来那唯一的遮羞布没了,实在是不堪入目。
他骤然拧眉,周身杀气暴涨,灵府动荡到他有些神魂疼痛,他修炼多年,对痛感早已麻木,可神魂受损的痛是最难忍的,他只觉头快要炸开了。
简单来说,他被昭昭的所作所为气得头痛欲裂。
昭昭发觉他的变化,抓紧机会从他身边逃开,身上光溜溜的,荆沉玉想抓她都不知从何下手。
他本能的用视线追踪逃跑者,正看见她不着寸缕黑发飘飘的背影,那双冰冷残酷的桃花眼凝滞一瞬,快速转开。
明明刚才是昭昭被捂得眼睛痛,现在眼睛更疼的却好像是他,手都按上去使劲揉着。
昭昭回头查看情况时正瞧见这幕,忍不住嘲笑,一边想对策一边学他:“你看见了。”
她重复他刚才的话:“看见了多少?”
她眼睛转来转去:“看见了何处?”
学到最后,那个宛转调笑的尾音,让荆沉玉越发头疼了。
他修道至今都一帆风顺,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对,是厚颜无耻之魔。
般若剑下数不清的妖魔亡魂,没有一个像她这么嚣张过分。
他们大多都来不及嚣张,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心魔的身份让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荆沉玉神魂动荡,灵府也跟着摇来晃去,昭昭思忖着,总想着跑也不是办法,倒不如主动出击,干点心魔该干的事,比如蛊惑他,折磨他,诱他走火入魔。
那……
意念再起,身上多了件月白色外袍,上绣精致八卦两仪,日月山河,和荆沉玉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看起来就好像她穿着他的衣服似的。
一件道袍外袍,她贴身穿着,不合礼数便罢了,当真是……
“魔。”
果然是魔。
荆沉玉手按着眉心朱砂痣,严苛的眸子紧盯着她,他神魂动荡得更厉害了,灵府摇晃也更厉害,昭昭深谙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虽然还不太会操纵什么法术,毫无真正的修仙经验,但她看过原书,对其中一些术法有所了解,试探性地施展起来。
九华剑宗的缚仙术,不但可以让人不能动弹,还能让人不能用法术,原书里荆沉玉用过数次,都是用在已经成魔的江善音身上。
现在昭昭想试着用在他身上。
第一次尝试,手里只冒出几缕银光,荆沉玉察觉不对,即刻还击,可惜还是被她第二次施展的缚仙术给捆住了。
堂堂九华剑宗剑君,令人闻风丧胆仰慕崇敬的沉玉仙君,被昭昭用缚仙术捆住了。
银蓝色的光条桎梏着身材高挑修长的剑君,他眉头紧锁,满目杀意地盯着被他方才还击击中,远远摔出去的昭昭。
昭昭摔出很远才停下,心口一痛吐出一大口血,脏了嘴角和衣裳,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
她抹了一把嘴巴,看着手上泛着黑色的血,新仇旧恨加在了一起。
虐她女主就算了,现在还来虐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
昭昭颤颤巍巍爬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步步往回走。
被缚仙术捆在原地无法动弹的荆沉玉看上去依然很冷静。
他看都不看昭昭,视线凝着身上的蓝色光条不知在想什么,大约是在想该怎么挣脱?
在灵府内他们境界相同,他想挣脱可没那么容易,她能得手也是因为这个。
换言之昭昭现在尽可为所欲为了,
她胸口疼得厉害,满嘴的血腥味,之前他喊打喊杀都还没真的伤到她,这次是造成真实伤害了,她心情瞬间不一样了。
快步上前,昭昭一巴掌打上去,果断给了他一耳光。
从小到大,没人敢如此待荆沉玉,便是他父亲,也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
昭昭看着荆沉玉陡然冰冷刻骨的眼神,嘴角带血的笑着,笑容血腥里透露着艳丽。
她本就是个好看的姑娘,长发乌黑浓密,瀑布般流泻肩头,琉璃般的一双眼,挺拔的鼻梁,五官秀美纯净,眼神清艳凌厉,怕他的时候,又因是一双圆圆的杏眼,夹杂了几分脆弱味道。
现下受了伤,血染唇瓣,越发殷红,掀起艳丽之色的同时,满是战损的美感。
简直是美强惨的典范。
荆沉玉并不欣赏旁人的美丽与否,但对昭昭无耻的言论记忆深刻。
她现在比之前更加无耻。
打了他一耳光,她还不忘大开嘲讽:“仙君现在是不是想说,你爸爸都没打过你?”
荆沉玉冷冰冰地看着她,想说什么,但被她带血的指尖按住唇瓣。
他双眸睁大,别头躲开,紧闭双唇不让她的血被抿进唇中。
“你想这么说,我也想这么说。”
谁还没个美好的童年了?谁长这么大挨过打?她现在只还了一巴掌,不能算扯平。
“你也不要太生气。”她突然又缓和了语气,像是打算退让。
荆沉玉斜睨向她,却见她突然表情恶劣,恶狠狠道:“更让你受不了的还在后面呢,省点气呆会生吧!”
昭昭右手凝聚灵力,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她已经可以操纵得自然许多。
她靠着灵力将荆沉玉那么一个高大男子按向数百米后的冰川,冰川只剩下凄凄惨惨的一半,是被他方才找她的时候自己弄的。
他被她按得撞在上面,雪色的烟雾漫延开来,她掐着他的脖子,他呼吸有些困难,咳了几声,声音嘶哑。
“杀了你。”
他哑着嗓子威胁。
“我要杀了你。”
连本君的自称都顾不得了,烟尘散去,神魂疼痛无比的荆沉玉紧盯着昭昭,桃花眼通红,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昭昭浑不在意,很是光棍道:“现在是你在我手上,这种话等你逃脱再说吧。既然我是你的心魔,那我现在就做一些心魔该做的事。”
她瞥向虚空中嗡嗡铮鸣的般若剑,它正一点点在她后方悬起,随时可能刺下来。
神魂都受损到这个程度了,他还能人剑合一靠剑意去操作般若剑,可见修为是真的高。
昭昭收回目光,手中化出一枚细小的冰针,笑了一下说:“法术真好用,想什么来什么,难怪人人都想成仙。”
目光转向被掐着脖颈仰靠冰上的仙君,他那般理智残酷的人,靠在那拧眉被动凝着她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怎么解释呢,就是那种——他越吐血,越痛苦,她越兴奋。
恶从心头起,昭昭以前从未这样过,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血脉贲张到她很难不认识到,她可能真的变成了魔。
糟糕。
但也不会更糟糕了。
手握冰针,昭昭对着荆沉玉的眉心,朝着那颗朱砂痣狠狠刺下去。
速度之快,超过了神魂动荡勉强控制着般若剑的荆沉玉。
堂堂剑君,端肃仙君,被他的心魔用冰针刺入眉心,一如他之前如何刺破她的眉心。
她的眉心被刺破,冒出来的黑色的魔气,可他不同。
灵府地动山摇,鲜血流出,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滑落,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泛起蓝色的光,那是神魂撕裂的痕迹。
昭昭报了被刺眉心的仇,胸前里属于魔的恶意有些控制不住,目光定在他鼻尖上的鲜血上转不开,然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干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
她低下头去靠近他的脸,在他因受伤而渐渐削弱的冰冷杀气中,轻轻舔去了他鼻尖的血。
血腥味侵入的一瞬间,她没有恶心,没有嫌弃,而是力量高涨,非常上头。
好像一个人干掉了一整瓶的伏特加。
真的特别上头。
昭昭手都有些颤抖,她望向荆沉玉,他因她的行为屈辱、挣扎、杀意丛生,哪怕已经受伤不轻,依然再次凝聚起剑意,大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意思。
昭昭正要抵挡,眼前人忽然眼睛一闭,没有了意识。
与此同时,灵府之外,华倾闯入太素宫,见到入定中眉心流血似乎走火入魔的剑君,急忙上前护法,将他摇摇欲坠的神识拽出了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