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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羊水破了,要生了。
小平子你和汤圆去把稳婆和李太医找过来。
小安子你去乾清宫和承乾宫报信。
小李子和小祥子,你们快去烧热水,等会要用。”
桂圆跑出寝殿,大喊把人找出来,立刻说出来事先的安排。
众人听见小主要生了,先是欣喜,又是紧张和忙乱。
一听桂圆的吩咐,立马跟找到主心骨一般,纷纷忙活起来。
桂圆见众人开始动弹,就对着香圆招招手,小跑进了寝殿。
“香圆你进来帮我一起扶小主去产房。”
丹若强忍着腹中传来的疼痛,坚持在桂圆和香圆的搀扶下,自己走去200外的产房。
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
产前一定运动量的漫步,有利于生产。
原先不过两三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丹若走出了一身汗。
到了产房,丹若被桂圆搀扶着坐上了产床,香圆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了一条产褥,就要垫在丹若床下。
“换一条。”
耳边传来系统的警告声,肚子愈发疼起来,丹若拉着桂圆,拒绝香圆的靠近。
“小主是这条产褥有什么问题吗?”香圆压下心中的惊诧,毫无破绽地疑惑道。
“不是,我不喜欢红色的。”
丹若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对着神情不安的香圆道。
“本小主有点饿了,你去给我煮碗清汤挂面过来。”
香圆犹豫不决:“这……小主让奴婢留下来吧,如今这里人少,稳婆还没——”
“香圆,本小主明白你的好心,哎呀呀呀~好疼,啊,桂圆,疼,香圆……”
丹若额头泛起冷汗,脑海中响着系统的声音,现在还不能用无痛。
她气得拿起身旁被撒了红花粉末的枕头,砸向还不曾离去的香圆,眼神冰冷刺骨。
好想直接抓起来,可惜人还没到齐。
“你去不去?想要饿死本小主好换个人当主子吗?”
此话诛心之言,这话一出来,香圆立马提起裙子往外跑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小主,确定是她了吗?”
桂圆生气地鼓着小脸,抿紧唇给面容扭曲的女子擦汗,心疼得不得了。
“嗯,是她,那褥子有啊啊啊,稳婆怎么还没来?”
丹若忽觉情况不对劲,按理稳婆在后偏殿,距离这边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
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来!
就在桂圆出门时,稳婆们来了产房。
“怎么回事,林妈妈呢?”
桂圆看着三个稳婆,没有那个熟悉的脸孔,质问地看向小平子。
小平子苦瓜脸:“林妈妈去出恭,不小心被地上的水滑到,摔得鼻青脸肿,左脚断了,过不来了。”
千防万防,终究是出意外了。
丹若给了桂圆一个眼神,桂圆当机立断。
“人没昏迷吧?没昏迷你去找外头的人给抬进来,帮忙的人每人赏二两银子。”
她对着小平子说完,转身眼神犀利地扫过剩下的三张脸。
“你们三个人跟着我走。”
桂圆带着几个稳婆去了隔壁殿,让她们洗手、剪指甲和换衣服。
其中有个稳婆怎么都不愿意洗手,直接被桂圆用根绳子绑了起来。
稳婆大力挣扎,破口大骂。
“小蹄子你做什么?哎呦疼死我了,快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呜呜呜——”
桂圆当着剩下两个稳婆的面,堵上了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剩下的两个稳婆。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讪讪一笑,乖乖地洗脸洗手,换衣服起来。
其中一个没被绑着的稳婆生气地质问。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等人可是内务府派过来帮小主接生的人。
您这么做怕是不妥当吧?不怕奴婢去高您一状吗?”
“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要去告就去告,要是小主出了什么问题,你说谁的下场会更惨?”
桂圆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一番质问的稳婆,眼神冰冷地上下左右审视她。
“如果不明白,那也好。
等会直接送到皇上面前,两位嬷嬷自然就明白了。
现在要么洗漱跟奴婢进去伺候小主,要么您就在这待着,选一个吧。”
质问的稳婆看了一眼已经在换衣服的稳婆,又沉默地瞥了一眼地上使劲挣扎的同行,乖乖地臣服了。
洗漱打理干净身体、换下头上的发饰,又换好干净的衣服,她们跟着桂圆进了产房。
“奴婢最后提醒两位一声,我家小主和小阿哥若是平安,大家都得赏高兴。”
进产房前,桂圆转身笑眯眯地说道,瞬间又变了脸,语气透着威胁。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马佳家也不是吃素的。
最近的牛痘两位嬷嬷想必也知道关系重大吧?
要是不想被天下百姓知道,两位尽管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不敢不敢。”
两位稳婆脸色白了白,忙摇头做保证。